彻底转变

作者：詹妮弗·怀特

出差时，我通常一走就是整整一周。星期天飞出去，星期五下午回来。大概每三周出差一次，但有时候会很忙，比如季度末，可能连续三周都在外面。

回家后，得做家务、付账单、剪草坪、洗衣服，把衬衫和西装送去干洗……一周攒下来的杂事一大堆。

这让我出差时几乎没时间搞我的爱好。于是我决定把爱好带上。你看，我的爱好是扮成女人。这件事得花很多时间和心思才能做好。但当你穿上女装，化好妆，戴上假发、首饰，喷上香水，指甲也修得漂漂亮亮……那种感觉无与伦比。如果社会允许，我愿意每天都这样生活。但当然，社会对这种事有偏见，所以我只能偷偷摸摸，藏在柜子里。

第一次决定带些女装出差时，兴奋感完全不同。如果安检搜查行李，看到我的西装领带里夹着内裤和胸罩怎么办？如果我正打扮好，服务员突然推门进来怎么办？这种危险感让我兴奋不已，乐趣翻倍。我甚至几次壮着胆子下楼去酒店酒吧！那种刺激，简直了！

这次有点不一样。我要出国出差，不是飞去西海岸，而是去东欧！这趟旅行会很好玩。因为是两周的行程，我必须带上我的东西。

去程的飞机上，我兴奋得做了件常做的事：进了狭小的洗手间，打开储物柜，拿出一片卫生巾，塞进内裤。穿着它让我激动万分！就像真正的女孩。

飞行平淡无奇，但过海关时我很紧张。不过没问题。我打车到酒店，办理入住（他们的英语很好），进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想马上开始。今日は星期六，星期一才见客户。我有一天适应时差，打算以女装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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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后，我化好了妆。效果太棒了！我对着镜子微笑，感觉每次扮女装都比上次更好。但我累坏了。我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视，结果睡着了，打了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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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开门声惊醒。进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和一个警察。

“女士，服务员发现您睡在钱伯斯先生的房间，所以我们叫了保安。监控没拍到您进楼。您是怎么闯进来的？”

我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那不是女人，”警察说，“看看他，化得像个女孩。”

“真的吗？你是钱伯斯先生？”西装男问。

我虚弱地点点头。我被抓了，现形了。

警察摇摇头。

“你该了解你访问的国家的法律，”他说着，给我戴上手铐，粗鲁地拽我出门。我不仅戴着手铐，还穿着女装走过大堂！我这辈子从没这么尴尬过。

他把我推进警车，打开警笛，疾驰进夜色。我头晕目眩，估计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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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还在车里。不知昏迷了多久。五分钟？五小时？我只知道车还在开。

“我们在哪儿？”我说，“我要联系我的领事馆。”

他没回应，只露出一个阴森的笑，让我毛骨悚然。

大约一小时后，我们停在一个岗哨前，持机关枪的军人检查了警察的证件，挥手放行。又开了十五分钟，来到一栋被铁丝网围住的建筑。

他把我拉下车，带我走过小路，经过卫兵，进入大楼。里面，我被按在一张桌子旁录指纹，他和一个军人填表。我不懂他们的语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手铐被解开，我被带到一间房。等了一小时后，一个医生进来检查我。我被戳来捅去，抽了血样。包扎后，我被送进另一间房，坐在椅子上等。

时间过了很久，恐惧消退后我开始无聊。角落的桌上有些女性杂志，我拿了一本，边等边读。

一个穿制服的女人以军人的姿态走进房间。

“你被判有罪了。现在接受惩罚。”

“判什么罪？我没受审！”我说。

“这不是你的国家。我们这儿不需要审判。你看看你！无法否认你的罪行。看看你读的什么？女性时尚？你不是男人。跟我走。”

我别无选择，只能跟她走。他们到底判我什么罪？她为什么因为我读时尚杂志生气？

我们走过长廊，出了大楼。两个持机关枪的卫兵跟着我们穿过大门，沿小路下坡。山脚有另一个大门，我们被放行。前方是一座高砖墙的设施，顶部有剃刀铁丝网。看起来像监狱。

卫兵一声令下，沉重的铁门打开。我们走进去，我吓得发抖。他们带我进入院内一栋楼，又把我单独关进一间房。我被关进某种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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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等了一个小时，但谁知道多久？终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朴素，但很漂亮。她看起来格格不入。我以为会来个穿制服的人或惩罚我的人，但她看起来值得信任。

“嗨，我是伊娃，”她笑着说。

“我是梅……呃，梅丽莎，”我说，不想用男名。

“欢迎，卡拉。你会很适应这里的，”她说。

“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是来给你做入职引导的。”

“引导？”

“你会在这儿度过余生，所以他们派我们之一帮你适应。这会让你轻松很多。”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关押不受欢迎的人。”

“像我这样？”

“和你一样。你看，变装在这儿是犯罪。他们想根除这种行为，抓住谁就关谁。没有审判，没有逃脱，没有例外。过去他们直接处死，现在更‘开明’了。别担心，你在这儿会很舒服。他们允许你实现你的幻想，只是不让在公众面前。”

“我不明白。你是说这监狱里全是变装者？”

“或是不同阶段的跨性别者。”

“我不属于这儿！”

“亲爱的，看看你。你和这儿其他人一样。”

“不！”

“你最好习惯。没有假释，没有逃脱。”

“不！求你！”

“我只是想帮你。我在说实话。如果想在这儿过得好，听我的。我会告诉你这儿怎么运作，怎么融入。”

“好吧，对不起。我只是太难受了。”

“我知道这对你冲击很大，梅丽莎，但这就是现实。接受吧。”

“我试试，”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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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给我看了一张院区地图，解释每栋楼的用途。有健身设施，有教学楼，女性化程度高的“女人”教新人化妆、穿衣、走路、做头发等。有宿舍式住房（她们叫姐妹会），有餐厅，还有医疗楼。

“法律规定你的医疗全包。你可以接受女性化治疗，像激光脱毛、激素治疗，长出自己的真胸。”

“我不要用激素！”

“告诉你，这儿很多女人会劝你用。当然是你选，但我建议你试试。会更容易融入。有真胸时，时尚选择多多了。你这种假胸，不能在泳池穿比基尼，不能穿暴露的衣服。你该有真胸。”

“我不行。”

“因为你是男人，怕别人看到？这儿每个人都像你。你再也出不了‘公共场合’。接受吧。考虑激素。相信我，用了你会更开心。”

“我想想，但我真的不行。”

“好吧，你选。总之，你刚来很难一下适应，所以头几天住这栋楼。我再教你些东西，适应够了，你就搬到普通区。”

“太谢谢你了，卡拉。你太好了。”

“没问题。我就是来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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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说，“我失踪了，他们不会起疑吗？”

“我见过这种事。他们会告诉媒体你被叛军绑架了。有趣的是，你的政府会给这儿的政府援助，追捕叛军。但这儿没人见过叛军。我们觉得他们编出叛军来甩锅毒品之类的事，顺便拿外援。所以你的国家送支票给这儿的人时，会记住你。”

“太离谱了！”我说。

“但你无能为力，亲爱的，你被困这儿了。”

她带我去一间睡觉的房间。房间简单，不像监狱，但也不豪华。

“睡前还有几件事。首先，摘掉假发。这儿不许戴。”

“但我的头发……”

“我知道。明天去剪头发，我教你用发胶让它更好看。你可以留长。你有好多年。”

这话让我感到无助。好多年。

“明天我们去打耳洞。如果你想要胸部，我们给你开点激素。好好睡，早上见！”她尽量欢快地说。我却一点也不。

“最后一件事：别试着扮男人。如果被抓，你麻烦大了。上一个那么做的，我们再没见过她。保持女性化。别想扮男人或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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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30的警铃吵醒我。我洗澡，刮腿毛，穿上衣服。但我真需要换衣服，穿了两天了。我从没连续两天戴胸罩，现在有点烦。我得找卡拉帮我弄个更合身的。这件是网上买的，从没好好试过。

那天的心情很难解释。一方面，我被困在异国监狱，没逃脱或释放的希望。另一方面，我能实现一直以来的幻想，做女人。但被强迫做也有恐惧和不安。我决定尽力而为。我还能怎么办？

“早上好，阳光女孩！”卡拉说，想让我开心。

“早上好，”我说。

“决定用激素了吗？他们急着让你开始。”

“不，我不想。”

“好吧，你的损失。去弄头发吧，你需要帮忙！”

“我需要新衣服。这些太脏了。还得换个胸罩，这件勒得我疼。”

“弄完头发，我们去给你添点新衣服。你今天还得拿身份证。还要打耳洞，做第一次激光脱毛。”

“听起来像水疗中心，不是监狱。”

“其实我们有水疗中心。几英里外有国立学校，他们送女孩来这儿练手。如果能让我们好看，想想她们对真女人的效果。”

“等等！”我说，“你不是真女人？”

“当然不是。我和你一样在这儿。只是我待得久，差别看不出来。”

“所以我在这儿见到的女人都……”

“卫兵是真女人。这儿不让男人进来。但她们基本让我们自己管理。她们给我们所需，让我们在这儿开心。庆幸不是过去，直接被枪毙的年代。”

“我当然感激！”我说。

“好，动身吧。你今天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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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过得飞快。总有事要做。激光脱毛还得做很多次才能不刮脸和胸，但进展不错。我开始习惯戴胸罩，新的更合身。鞋子也不挤脚了。我有了几套衣服，房间里有全套化妆品，还有内裤、丝袜、配饰等必需品。我甚至习惯了耳环。

头几天兴奋极了，但现在穿裙子没那么新奇了，成了“正常”。胸罩也一样，过去戴上心跳加速，现在是每天必须，还被要求。除非我有真胸。我可不想！我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用女性激素，不管她们怎么劝。我遇到的几个女孩看我怪怪的。

“你不用激素？为什么？”一个问，像是我不正常。

周末，卡拉说我可以搬进普通区，住进姐妹会。我收拾东西，她帮我搬进新地方。是一栋楼的单人间，住着二十个像我的“女人”。她们女性化程度不一。有的明显是穿裙子的男人，有的几乎能当女人。我好奇我在她们眼里怎样。

但她们都热情友好。她们说有十几个姐妹会，每个月轮换工作。这个月我们在厨房干活，很快我要系上围裙削土豆了。

我单独认识了很多人。我和温蒂坐在外面，她给我讲了些事。突然，她安静下来，在我耳边低语。

“别信卡拉。她是她们的人。她们想重塑我们的思想。不管怎样，别屈服！水疗中心！她们想让我们变成……”

她抬头看到有人走近。

“……所以你得确保按时回宿舍，”她大声说，紧张地瞥了眼走过的女人。

“我从没说过这些。我们没聊过！”她低声说，然后紧张地走了。

卡拉是她们的人？谁？她在说什么重塑？谁在做？变成什么？我又气又乱。

卡拉那么好！她在帮我。温蒂怎么说她害我们？我要找卡拉弄清楚。她带我去水疗中心做第一次疗程时，我找到她。

“你一周只能去三天水疗。星期一早上餐厅会贴你的日程表。我们都想每天去！你会喜欢的。”

“去之前，我得跟你说件事，”我说。

“什么？”卡拉问。

“我认识一个叫温蒂的女孩。她说了你的事……说你是‘她们’的人，不能信。我不明白。你对我那么好！她什么意思？”

“哦，她只是嫉妒。我在这儿很久，认识所有卫兵，待遇不错。她是新人，还在等手术。她只是发泄。等她‘剪了’，会开心点。你会发现很多女孩小心眼，爱八卦。希望你别这样。你也很不错。”

“谢谢！”我说，脸红了。她拉着我的手进水疗中心。一个漂亮女孩在椅旁等我。

“一小时后见！”卡拉说着，离开并关门。

“嗨，梅丽莎。我是艾米。今天我为你服务。我们先按摩，然后做面部护理和眉毛打蜡。放松，享受吧……”

舒缓的音乐响起，我闭上眼，享受她开始的按摩，发出轻微的愉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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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我走出门，卡拉在等我。

“怎么样？”她问。

“像天堂！”我说，“时间过得太快，感觉不到一小时。我放松地听她说话。按摩太棒了！一眨眼时间就到了。”

“是的，总是这样。我巴不得整天待那儿，”她说。

“我也是！如果能一周七天都去就好了！”

“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偷加一节气气温蒂，显得我有内线。”

我们相视一笑。

“但你知道最好的是什么？”我问。

“不知道，告诉我。”

“我感觉更……漂亮、更女性化了。可能是因为她们修了眉毛，面部护理让皮肤更柔软好看。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漂亮。”

“天生女人也爱水疗，”她说，“因为这让她们觉得漂亮女性化。这说明你很适应。我觉得你天生该是女人。”

我笑了。多么好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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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变成周，周变成月。我开始记不清在这儿多久了。但这成了我正常生活的一部分。我真喜欢穿漂亮衣服，化妆，穿鞋，戴首饰……过去偷偷做的事，现在每天公开做。

被困在四面墙里，时刻被卫兵监视不好玩。但我学到很多！我的走路姿势更好了。化妆也越来越专业。时间越久，我越觉得自己漂亮。

但一周最好的是去水疗中心。我怎么也去不够！我爱美甲、美足、按摩、面部护理。百去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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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我穿衣服。对着镜子把假胸塞进胸罩，看自己胸前凸起的假胸。我讨厌胸罩白天会移位、拉高。如果有真胸，就固定了。不用每天塞进去，晚上拿出来，洗干净，费那么多事。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体、胸部太……不女性化了。不对劲。

那一刻，我明白问题在哪。我需要真胸。自己的真胸。我怎么能这样下去？我觉得羞耻。平胸算什么女人？我感觉……不足。看看走廊上的女孩，她们都有饱满的胸部，能穿露乳沟的上衣。我只能穿高领，因为不能让人瞥见假胸。我想哭。

早餐后，我找到卡拉。最近我能自立，没常找她。但她是我在这儿最好的朋友，有问题或需要建议我都找她。

我跟她说了我的情况。

“你看，我真的想要胸部。我好郁闷！我想女性化，但没胸怎么行？”

“胸部不决定女性化，”她坚持说，“想想乳腺癌的女人，切了胸。她们不是女人吗？”

“估计不是，”我说。

“不，她们没胸和有胸一样是女人。但我理解。你在适应新身体形象，觉得需要满足它。”

我点头。

“梅丽莎，这儿不会付钱给你做植入手术。那要求太高！但我们可以让你开始用女性激素。不会立竿见影，但久了你会长出真胸，像真女人一样。”

“是的！”我说，“我要这个。去哪儿？”

她拉我去医疗楼，我排队等到轮到我。我跟女医生说了我的问题。

“我给你开女性激素的处方。每天三片，随餐吃，直到我们确定你体内的雌激素水平。每天晚上把这个乳膏擦在胸部，帮它们生长。最后，这个红药丸是加速剂。每天吃一片，加速过程。别担心，亲爱的，时间到了，你会有胸部。”

“谢谢医生！我太想要胸了。真希望现在就有！”

“我懂，亲爱的。吃药，擦乳膏，时间到了，你的愿望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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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都照镜子，希望看到变化。但好久都没动静。有一天，我感觉胸部有点肿胀。是想象吗？我不知道，但一直看。

变化很慢，几乎是某天一看，胸部开始发芽、肿胀了！我晚上梦到醒来有D罩杯，但醒来还是小小的。但至少有进展！

有一天，假胸和真胸一起，胸罩太紧了。真胸肿得没地方放假胸了！我超兴奋。我买了个A罩杯胸罩，把假胸扔进垃圾桶。我现在是真女孩，有自己的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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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时间。在这儿一年？六个月？两年？我不知道，也无所谓。我现在真享受生活。激光脱毛完成了，我不用刮脸或胸了。胸部越来越饱满。我到B罩杯，感觉胸罩又紧了。我好兴奋，很快要换C罩杯了。

还有我的头发，一直在长。我用草本洗发水，据说刺激头皮长得快。现在快到肩膀，很开心能做更多造型。我还想再长六英寸，那对我最理想。

去水疗中心时，她们给我做特别面部护理，脸看起来更女性化了。医务室给的药让喉结越来越不明显。照这速度，我的脸很快会很女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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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来来去去，我有时觉得迷失。除了卡拉，我没真朋友。我再没见过温蒂，但这儿女孩太多，怎么分辨？我奇怪为什么姐妹会里没亲密朋友，但没太在意。我忙得没空想。

拿到D罩杯胸罩那天，我找卡拉炫耀我的新低V领太阳裙，露出迷人的乳沟。她在主草坪的树下读简·奥斯汀的书。

“卡拉，今天有啥不一样？”

“哇，梅丽莎！看你！剪了刘海！好可爱的发型。”

“哦，卡拉，只有真女孩会注意这个。不，我是说这个，”我挺起胸，哪怕她也会看到。

“你有乳沟了！哇。我记得你还是平胸的时候。”

“像梦一样。我几乎记不得那时了。感觉我这样很久了……”

“我说你天生该这样。”

“你说得对。我注定是这样。所以我要告诉你。我要去做。”

“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要报名手术。让他们切掉它，让我变成真女人。”

卡拉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她说。

“我要让他们给我做手术。切掉它。剪了我。你知道……”

“我不明白，梅丽莎。你几个月前就做了。”

我震惊了。几个月前？不可能！我摸了摸两腿间，天啊！没了！我是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头晕，得坐下。

“什么时候……怎么……”我结结巴巴。

“你几个月前做了手术。你早就成了女人。不记得了？”

“不，”我虚弱地说，“我……我的脑子……”

“梅丽莎，跟我来，”她说，拉我回到我刚来时住的楼。我们坐在桌旁。一个穿西装的女人加入我们。

“你刚来时，拒绝用女性激素，长真胸。但现在，它们是你的骄傲。你能解释吗？”她说。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说。

“你几个月前做了变性手术，你都没注意，”卡拉说，“怎么可能？”

“我……我……”我哭了，太难受了。

“我能解释，”西装女说。

我抬头，擦掉泪水，希望没毁了妆。

“精神控制，”她说。

我愣了几秒。

“从你到这儿第一天，就被化学物质轰炸。它们在你吃的食物、喝的水、用的香水里。我们在你枕头上喷迷雾，让你深度睡眠，晚上对你做手脚。你甚至听不到持续播放的潜意识信息录音。”

“我们从你进来就对你身体施加各种东西，你毫无胜算，”另一个女人说，“这些带来细微、缓慢的变化，需很长时间。但我们有秘密武器。能让你更快变成女人。让你想变成女人。”

“是水疗中心，”卡拉说，“在那儿，我们用最先进的精神控制技术抹去你，植入新人格。你的新欲望，像想要胸部。或想要男人。就像温蒂警告你的。我们得除掉她。她知道太多，危险。”

“你从没真的注意，对吧？”西装女说，“我们调整了你的意识，让这对你不是问题。”

“从你第一次进水疗中心，我们开始改变你的意识。塑造它，女性化它，控制它，让它成为我们想要的。”

“我的意识？”我说。

“已经不真是你的了。更像是我们的。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吧？”

“当然知道！我是梅丽莎！”我说。废话！

“你来之前是谁？”卡拉问。

“我一直是梅丽莎。你怎么了？”我问。我怎可能是别人？

“如果你是男人呢？”西装女问。

“男人？恶！恶心。”

她们对视一眼。

“你不想做男人。但和男人做爱呢？”

“我是女人，”我说，“当然想和男人做爱，但你们在这儿不许。”

她们笑了。

“当然，你还有个问题，”西装女说。

“你的性瘾，”卡拉补充。

“你一直需要性，对吧？一个男人接一个。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做，还要更多！”

“是的！”我说，“但你们不许男人进来。快把我逼疯了！”

“如果我们能解决这问题？”西装女问。

“怎么？”我说。

“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想要多少性爱都有。整天，每天。男人会付钱给你，像牲口一样排队。你想的话，可以一天工作20小时。随你。”

“真的？”我兴奋地说。一想到不停的性爱，我好激动！

卡拉微笑。

“梅丽莎，我不想看你这样被困。签这儿，我们放你去见新老板娘。她带你去她的妓院，你马上可以开始。”

“太谢谢了！”我现在哭的是喜悦的泪，“你们让我的梦想成真！”我说，签了文件。

“你看，在水疗中心，我们用了多种技术改变你的意识。所以时间过得快：你大部分时间没意识。离开时，你的新女性思想占主导。你想变成现在的你。你必须这样。这是我们植入你脑子的。我们让你成了没脑子的性瘾女人。”

我抬头看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听着，我不懂那些技术术语，”我说，“你讲得像男人谈科技。哦，对了，我喜欢你的唇膏色号。新买的吧？兰蔻的？”

两个女人对视大笑。

卡拉笑着抱我，亲了我的脸颊，祝我好运。

“再见，梅丽莎，”她说。

“再见，卡拉。谢谢你的一切。”

“不客气，亲爱的。恐怕你很快也会忘了我。你的意识被重编程，很快忘记人。很快，你只知道不停的性爱和对更多的渴望。你的女性性欲会充满你的意识。第一个男人进入你时，这一切也会模糊。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塑造你成现在的性奴隶是种乐趣。”

我微笑。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听起来好甜。我只想着马上要有的性爱！

“你是完美的性感小猫。你没脑子，被塑造成我们想要的。你做男人时的欲望形象让你知道男人真正想要什么。你没卵巢，不会怀孕。没月经，可以每天工作。世人认为你死了，你不算人。所以我们拿走你赚的钱，只给你够吃饭和买新衣服的。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开始？”我说。聊这些好无聊。我急着走！我要做爱，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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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我洗了洗下体，擦掉床上的湿点。我讨厌得重新穿衣服，但不知为何，男人似乎更喜欢我脱衣服，而不是一开始就裸着。

我喷了点香水，补了妆，按下按钮通知他们我准备好接待下一个客人。我连干了十二小时，但对做爱的渴望比吃饭还强。我有时希望他们能排队，我都不用下床。一个完事，下一个上来。

但那是傻幻想。我只能接受一小时三四次。有些客人比别人持久。我喜欢让他们快点射，但他们更喜欢我拖久点。他们会一再回来。所以我得放弃短期满足，换每天更多客人。

门把手转动了。我穿上高跟鞋，微笑，直视他的眼睛。很快他会进入我，我会在天堂。

“哦！”他把手放在我丰满的胸部时，我说，“你喜欢这些，对吧？来妈妈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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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我想让读者知道，我绝不赞同梅丽莎的“职业”对女性的意义。它是羞辱、危险的，文明社会不应容忍。然而，对于一个违背意愿被变成女人的男人，这是个不错的职业。历史上男人对女人的种种压迫，让被强迫女性化的男人填满妓院，而不是真女人，似乎是种诗意的正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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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ing All The Way

by Jennifer White

On business trips, I would tend to be gone for the whole week. I'd fly out on Sunday, and return Friday afternoon. I only had to travel every third week or so, but sometimes things got busy. Like at the end of the quarter. I might be gone three weeks in a row.

And when you return home, you have to do the housework, pay the bills, mow the lawn, wash your clothes, take the shirts and suit to the dry cleaner....all the chores that have piled up for the week.

So this left very little time for my hobby when I was traveling. So I decided to take it with me. You see, my hobby is dressing up like a woman. It takes a lot of time and care to do it right. But when you are all dressed up, wearing makeup, wearing a wig, your jewelry on, your perfume, your nails all done up...there is nothing quite like it. I would live that way all day, every day, if society would let me. But of course, there is the social stigma of it all, so I just kept it to myself, and in the clos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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