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露格尼卡〗

“呜恶——！”奥托莉一回到家，身上的血腥气混合着烟酒臭味便把欢迎自己回家的昴给熏开了，她捏着鼻子表情痛苦地把奥托莉往浴室的方向推去，“味道好大啊！快洗澡吧！”

“今天很饿，先吃饭。”奥托莉站稳脚跟，利用种族优势，背后的昴怎么推都推不动自己。

“不行。”明明自己的脖子上戴着宠物项圈，昴却拒绝了主人的命令，“我们是要一起吃晚饭的，你这样我没胃口，如果你不洗澡我也不会给你做！”

奥托莉低头犹豫了一会，从吃能量棒和吃昴亲手做的饭菜里选择了后者，这是味觉正常的兽都会选择的决定。看到奥托莉愿意听自己说话，开心的昴便和她一同进入浴室里，她麻利地把奥托莉身上几乎不能穿的西装脱下来，看着奥托莉充满血丝的眼睛和黑眼圈担心地说道：“最近工作真忙啊。”

“嗯。”奥托莉闷声应着，甚至身体脱力地倒在了昴的身上，都是讨厌的工作。

“啊——！不要整只兽累倒在我身上！”让一只猫抱着鬣狗也太吃力了，昴费了好大的劲才拖着奥托莉放进浴缸里，然后脱下她的高腰西裤。“唔……”当然昴也忍不住脸红了，如果都是女性外阴，经常和妈妈一起泡澡的她不会羞涩，但奥托莉的下半身却是长度可观的雌性深红阴茎和覆盖着一层硬毛的阴囊。昴以前还不知道雌性鬣狗的生殖秘密，第一次见还以为奥托莉长着胸部的雄兽，当然听完奥托莉的解释后她马上就相信了，在她眼里，奥托莉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但现在还是不习惯，对吗。

奥托莉默默观察着昴的反应。这只猫咪每次都会温柔地给自己擦洗沐浴，刷毛的力度适中，比以前自己随便洗洗的感觉舒服多了。然后自己叉开腿让昴帮忙清洗双腿时，她又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拿着毛刷洗完双腿后，便红着脸捧起雌性阴茎，用毛巾轻轻搓洗后迅速放下。

“你觉得我是雌性还是雄性？”浑身泡泡的奥托莉开口问道。

“是雌性！我看书查过了。”昴坚定地说道，在她眼里奥托莉是姐姐，是同性，是同类。

“即便我没有外阴？”奥托莉幽幽补充。

“奥托莉……是不是其他雄性对你说了什么啊？”正在给奥托莉清洗指甲里残留血污和肉屑的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以为奥托莉在外面被雄性欺负了，“虽然雌鬣狗的身体结构被当成都市传说，但奥托莉肯定是雌性，你不会做雄性才会做的事情！”

“都市传说……”听到昴这么形容，奥托莉都有点想笑，但这也是事实。雌性鬣狗的生理结构可不是大众常识，因为太离谱了大家都不相信，就算被除了昴以外的少部分兽看过了，也无法接受如果雄性想和雌性鬣狗做爱、是要把阴茎插入比自己更粗壮的雌性中空阴茎里摩擦的交配方法，所以基本把奥托莉当成雄性。

奥托莉的性别意识很强，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当然这也有好处，哪怕沦为黑市奴隶，奥托莉到现在都是处女……如果是同为女性的昴，就算来到黑市的第一天不被奸杀食杀，之后也只能沦落为女娼，这是黑市幸存雌兽大多数的命运。

“我不会做雄兽有关的事情，是指什么？”当昴拿着花洒给自己冲水时，奥托莉又问道。

“啊……没什么。”昴抓抓脸蛋一副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总之就是指奥托莉很温柔的意思啦。”

“……如果我是雄性，我可能会更温柔一点。”奥托莉小声调侃，闭上眼睛感受着泡泡从身上消减滑下。从鬣狗社会的雄雌地位而言，若是雄性的自己，菜月小姐一定会更喜欢吧。

洗完澡，吃完饭，昴还用毛梳和香波把奥托莉硬得扎手的毛发梳理得漂漂亮亮，尸臭味和香波的气味混合得有点诡异，但也不会太熏鼻子，她心满意足地和奥托莉一起上床睡觉。说起刚买回来的时候，昴只能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很符合宠物的地位。但黑市的夜晚太阴寒了，昴也很害怕独自待着，终于在某天夜里偷偷爬上了床。

等第二天奥托莉醒来后，便看到昴在床角落缩成小小一团，把后背贴着自己小腿取暖的样子时，便默认了让猫上床一起睡觉。而且昴是短毛猫，油光水滑的皮毛下是柔软好闻的保暖层，不管是顺着摸还是逆着摸，手感都特别好。如果白天让她晒够太阳，晚上钻进被窝里被自己抱着深吸，奥托莉还能闻到太阳公公的味道。

啊，明天还要上班……

抱着柔软又温暖的猫，奥托莉睡眼惺忪，感受到她湿漉漉的三角鼻子凑过来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夜色变得更黑了。

突然，一双猫耳朵从半遮掩的被子中竖了起来，只见昴慢慢坐起来爬下床，原来是去上厕所。等她顶着一双铜铃发光的眼睛摸黑回房后，她不自觉看向奥托莉的胯部。反正奥托莉正在睡觉，昴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掀开了被子，不仅仅是胸部，奥托莉的阴茎在睡裤中依旧很明显地微微鼓起。

虽然洗澡时碰过不少次奥托莉的阴茎，知道形状是前面细长、根部最粗，阴茎表皮比较光滑，只缠绕着几根粗壮的血管……但自己没机会仔细研究啊！书上说雌性鬣狗的排尿、交配和生产都是通过阴茎完成的，太神奇了吧！那奥托莉会不会和雄性一样勃起呢？最前端未撑开时特别厚实的肉环算不算一种龟头？

好奇心害死猫，而且奶牛猫确实比较容易做蠢事，昴阴差阳错地脱下了奥托莉的裤子。奥托莉的阴茎还在沉睡，看着没什么威胁，昴把阴茎偷偷捧起来，可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总感觉比自己的体温更热一点？而且鬣狗阴茎几乎没有皱褶，至少没有藏污纳垢的包皮，奥托莉的体味也很淡，低头闻闻也不觉得有异味。昴又把阴茎掀起来研究下面的阴囊，虽然覆盖着短毛的阴囊看着毛绒绒的，但用肉球轻轻按压，就会发现雌性鬣狗的阴囊很硬，更像是一团伪装成雄性阴囊的肉。

接着，猫咪肉球从阴茎根部开始往上抚摸，来到了尖端的肉环，这个肉环摸上去更像是闭合很紧的肌肉圈，中间有肉瓣保护中空的阴道。昴又好奇地用手指圈住肉环轻轻按摩，心想如果和雌性鬣狗交配做前戏时，是不是要把手指插进去扩张？但手指只能插到浅处，奥托莉会觉得舒服吗？书上还说，顶部的肌肉圈会在生产时分开到极限，但雌性鬣狗依旧会有难产的概率，虽然没听奥托莉说过自己的家人，但奥托莉的妈妈一定很辛苦吧？如果奥托莉未来有春天了，打算和雄性结婚生子，她也一定很辛苦吧……

“你很感兴趣？”

正当昴为奥托莉辛苦做妈妈的未来心生同情的时候，从黑暗中炸裂的低音把她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发现奥托莉正在用发光的眼睛瞪着自己，她醒了！昴身上的毛瞬间竖了起来，夹着尾巴迅速往后退，但还是被奥托莉轻松抓住并翻身压制在身下。她的膝盖重重地撞在昴的双腿之间，让她合不拢腿，宽厚的鬣狗兽掌只需单手就能禁锢昴的双腕，还能腾出一只手掐住猫咪的脖子。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之后就放回去……”深知自己有错在先的昴心虚求饶，奥托莉很少对自己发怒，顶多是露出不满或嫌弃的表情。但感受着喷洒在身上的急促呼吸，以及油然而生的威压感，昴觉得今晚的她似乎不太一样。再想到夜晚是肉食动物兽性最强烈的时候，心脏更是咚咚加快。

“看看就放回去？”天真又愚蠢的发言让奥托莉听着想发笑。不说自己种族里的雄性绝对不会主动触碰雌性的阴茎，其他看到自己阴茎的雌性和雄性都会避退三尺，只有菜月小姐好奇满满，简直就是一只笨猫，她是真把自己当成可以一起上厕所的同类吗？

当然，奥托莉此刻不是对昴的无礼行为感到生气，她只是压力太大了。白天的工作让自己怒火中烧，晚上又经常失眠，无法长时间进入深层睡眠，一旦醒来，她的脑海里就会想起食杀时的悲鸣，照镜子时浴血的鬼脸，弗鲁夫的死，以及身为拉塞尔左右手但也是随时都能被替换掉的螺丝钉身份。

烦恼，死，血液，烦恼，肠子，被抛弃，死……无数负面情绪在午夜的煽动下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奥托莉的兽瞳虽然在夜里发着光，但最深处已经是一团浓墨，昴的好奇之举是刺激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却给了自己一个发泄压力的好借口。如果是其他兽敢触碰自己的阴茎，奥托莉早就将其食杀了，而不是躺在床上装睡让她摸这么久。理智开始脱轨，手腕上的力度收紧直到昴大声喊痛的时候后才有所松动，然后卷曲食指，用刀尖般尖锐的利爪撕拉一声割开她身上的睡裙。

“奥托莉？！”

“如果是在平时，可能会原谅你，但现在我该让你发挥价值了。”

不用开灯也能看清昴此刻惶恐的脸庞，奥托莉把兽掌贴在她的胸部往腹下顺毛抚摸，猫的体型差在鬣狗掌下体现得淋漓尽致，自己一只手就能覆盖两团小小的酥胸。香软的腹毛也因为经常梳理没有打结，摸上去时格外柔顺，加上猫咪的肚皮柔软，捏上去时比压力球的手感还要好，如果不加以克制，她真的会被自己抓出血来。

“价值是指……等等，奥托莉是雌性啊！我们都是雌性，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趁着奥托莉松开手，昴也试图挣扎，但她抓着奥托莉双手的力度像是在玩，明显没有使出全力，她更想让奥托莉主动停下来。

“你知道除了我以外，也有其他兽在黑市里养宠物吧？宠物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种族，除了提供家务服务，还要提供性服务的。”奥托莉把昴的内裤像破布一样扯开，在吸气声中，猫咪的肉穴坦诚地在自己眼前绽放。以往共浴时奥托莉曾近距离见过昴的两瓣阴唇，但她的小穴总是夹得紧紧的，现在还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观赏。

“不要碰那里，不要摸……”

“当你被我买下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这种事吗？觉得我是雌性你就安全了吗？你觉得雌性不会做雄性才会做的事情吗？在母系社会的鬣狗群体里，雌性在交配上拥有绝对主动权，雄性反而是夹着尾巴被动的一方。”

只是把手指贴上去剥开阴唇，昴就不安地绷紧屁股拱起腰肢，奥托莉都觉得昴的小穴太小了。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触碰到活的女性外阴，好软，阴唇如同蝴蝶一样的肉翅，一不小心就会弄伤。想到明天的工作和杀戮没什么关系，奥托莉果断操起抽屉里的指甲刀把非惯用手的两个指甲剪短，再粗鲁地打磨圆滑，然后递到昴的跟前让她检查。

看到昴因为看懂了暗示，害怕地夹腿结果蹭到自己的膝盖时，奥托莉感受着温暖的皮毛拂过自己大腿的触感，再想到她在知情的前提下仍然把自己视作为雌性，奥托莉无表情的脸上突兀地笑了：“啊啊……你也是雌性，我会温柔一点。”

“我，我……”整个黑市里只有奥托莉的家才是最安全的，但现在奥托莉开始索求自己，不知向谁呼救的昴陷入了冻结反应，僵硬着身体不会动了。这也是奥托莉的意料之中，她不指望一个刚来到黑市就被自己买下来，从未接触过黑市工作的高中生能经验十足地应付大人的性邀请，眼下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快感帮助她的身体放松，自己再插进去摩擦了事。

奥托莉低下头，张嘴便把两团无骨的酥胸吸入口中，像祖先把肉块叼起来啃咬一样，用獠牙轻咬着柔软的乳根反复咂嘴，只是没有真的咬下去。她知道鬣狗舌头上的倒刺比猫咪还要坚硬粗糙，在猫咪的呼痛声中放松力度，一下一下地舔舐乳头，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刮蹭着乳晕，哪怕昴还在害怕，她的乳头还是红肿着立了起来。

“奥托莉，不、不行的……”热乎乎的暖流压迫着心脏，让昴发出了小声的呻吟。当奥托莉用舌头帮自己梳理毛发，那密集的倒刺还刮蹭到了皮下的肌肤，酥酥麻麻的让自己的身体都兴奋起来。“住手……唔！对不起……”昴还想开口拒绝，但马上被不耐烦的奥托莉衔着喉咙轻轻啃咬皮层，压迫气管和大动脉的重力让昴体验到了被食杀的恐惧，一双猫耳往后压到了极限，不由张嘴吐舌散出冷汗。

“啊啊……下面、痛！”同时下半身的阴唇被捅开，窄小的处女肉穴被插入了一根手指，鬣狗的手指对猫咪肉穴来说有点粗，疼得昴发出了颤抖的叫声。奥托莉没有等待，插到最深处便直接抠弄，带茧的硬硬肉球对着皱褶深深挤压，受惊的阴道马上分泌粘液缓解黏膜拉扯的酸痛，让奥托莉觉得自己像是在挤压海绵，一下子就从穴中挤出了柔软的蜜水。等手指上的兽毛吸收了蜜水后，也不再生疼地牵扯敏感的黏膜，而是变成了湿润的小毛刷，在来回抽插中刷洗着猫咪敏感的甬道。

这样的摩擦感觉过于刺激，毕竟指甲刚才剪过了，手指也能卷起来适应阴道的曲径，不会让昴觉得很痛苦。她在奥托莉的身下拱起腰肢发出了喵咪喵咪的低吟，又在奥托莉吸吮乳头时重新绷直身体倒在床上。奥托莉的吸吮还算温柔，但对猫咪来说视觉效果过于恐怖，鬣狗可以把一只乳房整个含入尖嘴的兽口中压扁，乳晕乳头在舌根处被上颚压扁，仿佛要被奥托莉一口吞下！鬣狗的唾液也大量分泌，等她换成旁边的乳房含吮时，都看到另一边的胸前软毛湿成了一缕缕，奥托莉正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铺设鬣狗的信息素。

下方的肉穴也迎来了第二根手指的扩张，奥托莉用剪刀手撑开肉穴，这对处女而言拉扯得有点大了，酸痛的阴道拉扯感让昴委屈得眼眶发红，捂着嘴巴大口喘息，又在奥托莉的打磨抽插时变成了嘶嘶抽气声。两根手指上的兽毛形成了一把大毛刷，随着摩擦面积的增大，昴只觉得肚脐后方变得又热又滑，难耐的感觉让她不停扭腰，也让她想到了刚才自己在替奥托莉梳洗毛发，没想到现在却被奥托莉用兽毛梳洗甬道！

“喵呜……奥托莉，不要顶了……！”当奥托莉的指腹在深处不停抠挖，她明显碰到了又圆又硬的小巧宫颈口，轻微钝痛让昴的小腹不停起伏，牙齿也轻轻打颤。又在奥托莉把手指卷起来，对着阴道某处凸起的光滑一处敲打碾压时，昴吐出舌头昂起脖子、伸直双腿发出了喵喵叫声！那里莫非是G点吗？强烈的电流噼里啪啦地跳跃到头皮上来了！

“不行，要疯掉了……！求你了奥托莉，原谅我……”昴被拐进黑市前只用掌心自慰，在黑市生活后，因为身心都不如从前状态，就更少自慰了。青涩的处女身体无法应付陌生的插入快感，她的眼睛像是一双浸满水的黑曜石，呜呜地抱着奥托莉的头用肉球推开，但因为力气太小，感觉更像是轻轻按摩。

肉球在额头脸上推来推去，这正合奥托莉的意思。她松开乳房顺着昴的掌心推搡，尖尖的兽嘴来到了松软可口的小腹，放肆地埋进去深呼吸。因为身体在大人的指奸下被迫发情，昴的小腹变得更温暖可口，又甜又软的猫咪气息让鬣狗沉醉。还用空出来的手搂着昴的后侧腰背，让她抬高小腹方便自己舔舐。

小腹皮毛被倒刺精心梳理，绒毛黏在舌面上的轻微拉扯还挺舒服的，有种小时候被妈妈舔舐下半身的感觉。但鬣狗的尖嘴又过分地压迫过来，吞吃着猫咪的肚皮气息，用鼻尖和獠牙反复挤压着里面的血肠，好像随时都要咬破肚子拽出肠子。

“不要，不要吃我……”鬣狗最喜欢吃肠子了，昴仿佛看到了被奥托莉剖开肚子咬出肠子的残忍画面，顿时吓得收腹，又正巧夹紧了体内的手指。皱褶和G点被按摩的快感增加了，让昴的屁股剧烈地抖了抖，舒服得不停扭腰摇晃乳房。

笨猫。昴似乎听到奥托莉在批评自己，泪眼朦胧的她只能闭上眼睛发出咪咪呜咽，炸毛的尾巴也在旁边不停拍打床铺：因为奥托莉居然用大拇指挤压阴蒂！她用肉球压扁了肿胀的阴蒂，上下摩擦逼迫阴蒂前后弯腰，又绕着阴蒂转圈搓出热感，插在阴道里的两个手指也同时上顶，和大拇指一起捏住了自己的阴部！

“喵嗷嗷……！好奇怪、不……！”瞪大的眼睛只能看到闪烁的白光，昴的身体剧烈震颤着倒在床上，只觉得强烈的电流顺着血管流通搔刮全身，一股热感也沿着脊椎爬上冲击大脑！她咬紧牙关绷紧头皮，全身肌肉都绷直了，又当小腿踩皱床单的瞬间，沸腾的暖流从插着手指的小穴中释放，昴还是第一次迎来这么猛烈的高潮，这甚至不是潮吹。

“呜……咪呜……”性高潮的快乐在小穴到达顶点后缓慢往周边扩散，昴觉得大腿和小腹都变得暖融融的，眼睛失神的她像一滩被煮软了的年糕黏在床上，张着嘴巴看着天花板轻声呜咽。

奥托莉起身看着变成一滩猫饼的昴，刚才的小高潮把自己的掌心都弄湿了，把手指从阴道里抽出来，指腹和黏膜之间都拉出了黏糊糊的丝。她感受着这份黏滑，想起以前曾经有不识好歹的雄性邀请自己去雄雌兼备的红灯区爽一下，自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理由是讨厌做爱时黏糊糊的感觉。

奥托莉说那句话时是真心的，她不喜欢被他兽分泌的春水弄脏身体的感觉。直到现在，看到属于自己的小猫在自己手里被翻覆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奥托莉突然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愉悦，她可以接受这只猫咪分泌的春水，因为这也是自己的所有物。

她拍了拍昴被淫水润得潮湿的屁股，抚摸着大腿根部打量蠕动的肉穴。虽然看着有点勉强，但猫咪的身体以柔韧著名，辛苦一点还是可以插进去，大概吧。

“奥托莉……？”听到不妙的异响，昴从迷糊中回过神来抬起头，只见奥托莉对着自己亮出阴茎。在看清楚长度时，昴发抖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因为会勃起啊，你摸我是在好奇这个问题吧，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奥托莉理所当然回答，扶着棍状的阴茎放在昴的潮湿的小穴上磨蹭，让残留的淫水全都蹭在光滑的柱身上。之前昴的呻吟过分旖旎，在自己头皮撩逗出一阵酥软后，奥托莉才发现自己的阴茎前端都湿了，顺着中空的甬道不断从肉瓣中渗出。又在感受到自己被放在柔软的猫咪肚皮上时，更是兴奋得微微跳动。

“啊……”肠道隔着肚皮都能感受着跳动的感觉，简直和雄性阴茎差不多！即便在黑暗中。昴的瞳孔还是吓得微微收缩，虽然可以利用猫咪擅长逃跑的柔软身体，从鬣狗的控制中哧溜一声从床上滑走逃跑，但她的大脑空空想不到这个选项，这么可怜的样子，简直是眼看着被父母责罚，却不知道逃到哪里只能傻愣在原地的孩子。

如果昴是雄性，又或者我们都是雄性，或许自己不会有一丝犹豫。所以，要对她下手吗？为什么不呢？虽然当初出于雌性对性侵害的恶感以及其他无聊的理由，所以买下了她，但她现在是我的所有物，被我使用总比被其他雄性侵害要强。哪怕这和爱情无关，平日里的她不也和自己相处得挺好的，就这样插进去也没关系——

“呜呜……嗯呜呜……”当阴茎的前端戳了戳阴唇，暧昧地亲吻着穴道入口，被热度烫到的昴深吸一口气，突然失控地哭了出来，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流淌压倒了脸上的绒毛，留下了深深的泪痕。然后闭上眼睛别过头去，身体依旧冻结着僵直不动。

应激反应？奥托莉意识到了什么，眼前的昴大概是想起了在斗兽场下险些被奸杀的回忆，那时候的雄性也是把阴茎瞄准了她的肉穴。情欲正浓的空气一冷，脸上带有淡薄性欲的鬣狗咧嘴露出了凶恶的表情，又黑又深的眼睛尖锐地瞪着她：“不要把那群雄性的脸叠加在我的脸上，现在侵犯你的兽是谁？看着我的脸！”

“不要！”昴的态度刚烈，她用双手挡着脸，第一次拒绝了发怒的鬣狗，“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明天我就没办法面对奥托莉了……”

“……”身后的尾巴轻轻摇摆，奥托莉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什么原因，昴的那句话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奥托莉脸上的怒意如流水般涓涓褪去，变成了一如既往冷淡看不透心思的表情。她再次凝视着昴，在对方的抽泣声中默默闭上眼睛。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菜月小姐。

“唉，果然只是个小鬼……”待奥托莉睁开眼睛，一双灰蓝色的湖泊又回来了。她抓来纸巾扔给哭得一塌糊涂的昴，看着昴被砸中额头接住纸巾盒露出傻傻的呆样，奥托莉又把她的双腿举起抱在怀里，用她的大腿根夹住阴茎说道：“今晚用这里解决，你不想看可以别过视线。”

“喵……？”眼睫挂泪的昴有些吃惊，拿着纸巾都忘记擦了。奥托莉懒得废话，她已经够硬了，确保大腿夹紧阴茎后就开始挺腰抽插。

猫咪的大腿根很温暖，毛绒绒的手感不逊色肚皮上雪白的绒毛，从四面八方包裹的感觉，像是冬天里把手塞进暖好的被窝里一样舒服。美中不足就是猫咪大腿的包裹范围不多，又或是鬣狗的阴茎太长了，总有大半截露在外面，横在半空中对可以享受温暖的阴茎根部表达不满。在抽插的过程中，虽然是没有加润滑液的干巴巴摩擦，但昴养得很好的皮毛自带一层油脂，摩擦起来不算干涩，干爽不打结的绒毛也不会摩擦成线纠缠过来勒痛阴茎，这也算是短毛猫的优势吧。

“唔嗯……”没想到大腿也能沦为性器给同性使用，世界观被刷新的昴根本不敢动，大腿根被摩擦得有点热，她分不清是不是奥托莉的阴茎熨烫了自己的毛发？当奥托莉抽出阴茎时，深红的前段埋没在紧压的毛发中，把大腿根顶出一个圆形的洞。又在插进来时，如同从软土地缝里长出了一根巨大的蘑菇，还直勾勾地怼着自己的脸。虽然猫咪喜欢动来动去的逗猫棒，但这个在大腿根跳动的柱形活物……又有哪只猫咪敢去玩？

因为昴刚才表现抗拒，奥托莉在寻求摩擦快感时没有往下靠近肉穴，阴茎和小穴恰到好处地保持距离。况且猫咪双腿提供的快乐没有让自己失望，她的阴茎可以轻松破开猫咪表层油光锃亮的毛发，用里面保暖的绒毛温柔地爱抚颤动的血管。绵密的感觉让奥托莉想到了刚烤好的、饱含着许多水分的海绵蛋糕，这让自己的喘息越发粗重，两边的腿压挤迫柱身，也让阴茎变得更硬了。

眼眶泛红的奥托莉又看了眼昴，刚才她表现得很害怕，现在却呆呆地看着。真是傻瓜，难道不插入小穴就不是侵犯了吗？我现在也是在使用你啊。这么想着，感受着暖流在皮下扩散，当猫咪柔软的大腿触感深深烙映在脑海里时，奥托莉的小腹肌肉线条绷紧，全身的毛发舒张，让她的体积看着膨大一圈，同时阴茎顶端也跳动着射出浓稠的半透明阴精！

“呼……”阴精一股股地从中空的阴茎管道涌出，让卧室空气满溢色情的味道，强烈的快感余韵让奥托莉轻微喘息，自己第一次对着昴射精了。虽然不是插入体内，但奥托莉觉得大腿使用起来还挺舒服，唯一可惜的是弄脏腹毛了，明明那里是最柔软最香气四溢的地方。

奥托莉的视线从湿得一塌糊涂的小腹往上看，打量着目瞪口呆的昴，轻笑着说道：“你怎么还在看。”

“原来会射精……？”昴懵懵懂懂地感慨。

“雌性都会潮吹吧，也叫阴精，是透明的，不是精液。”奥托莉用手顶着昴肚皮下的子宫，看着她不断吸气把肚子压得扁扁，“就算在你的体内中出也不会怀孕。”

“这样啊……”

“擦干净，我们睡觉。”

昴擦拭小腹的速度慢吞吞的，最后还是奥托莉快速把她的小腹和肉穴都擦拭干爽，换上新的睡裙后再把她塞进被窝里。重新裹着被子的昴这次背对着自己，比起以前不自觉向暖源蹭过来，现在更像是产生了无形的隔阂。躺在一旁的奥托莉以为她会失眠，但猫咪显然累了，大脑也不允许她思考太多，勾勒出她身体曲线的被子随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她比自己先睡着了。

奥托莉看了一眼她依旧没有竖起来的猫耳朵，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顶着床头滴答作响的闹钟，在黑暗中等待起床上班的时间。又过了一会，睡着的昴从背后转了过来，她无意识地对着自己的后背暖源蹭了蹭，当奥托莉想着要不要挤到床边远离她时，便听到昴带有哭腔的梦中呓语：“妈妈……”

奥托莉的身体凝固了。半晌后，她重新转过身去面对着用脸贴向自己的昴，抱着她轻轻拍背，小声咕哝着：“我可不是你妈，妈妈是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的。”

昴没有回应自己，只能听到熟睡的呼吸声。

或许是压力得以缓解，长期失眠的奥托莉居然久违地睡到了天亮，等她睁开眼睛，旁边的被窝已经没有余温。鬣狗迅速起身，迷糊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她以为猫咪受不了昨晚被侵犯，现在偷偷逃出去了，但白天的黑市照样危险，她又能跑到哪里去？服从指令埋伏在屋外的虫子们难道没能阻止她吗？

“奥托莉……？”推开房门冲出来的声响惊动了客厅里的昴，穿着围裙的她转过身来，看着奥托莉一双阴沉尖锐的竖瞳时不安地后退了两步。桌上的碗碟从她背后露了出来，盛放着刚做好的早餐，是白薯蛋黄酱吐司，碳水加碳水不愧是她的口味。看到奥托莉恐怖的表情逐渐平复，昴松了口气，然后红着脸低头道歉：“对不起，昨晚没能让你满意……”

她把昨天我说的话全都记住了？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快就理解自己的身份地位。奥托莉心想着，昨晚呼唤妈妈的声音从脑海里想起，她冷着脸强调：“我对没断奶的小女孩我不感兴趣。”

昴无声息地垂下耳朵，尾巴也夹在了双腿之间，失去了以往吵得不行的嘴巴，奥托莉的家里氛围再次变得沉闷。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命令昴给自己打包早餐，临出门时又侧过头看着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昴：“别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忘了吧。我可能几天后才回来，这段时间随便你。”

“请一路顺风……”未等昴说完，门就被奥托莉关上了。

*

下雨了，奥托莉没有带伞。

她冒雨走在黑市的街道，像是行走的瘦长鬼影，雨水如同食用动物的血泪顺着她翻动的风衣滚落在地，灰色的齐肩长发已经润湿成一缕缕。现在本应是兽口流量最多的时间，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潮湿，黑市里的食客少了不少。而奥托莉家位于黑市最僻静的地方，她一路走过去，身边已经没有其他脚步声了。

窗户虽然拉上窗帘，但露出一条不窄的间隙，对着纯黑色的午夜流淌出温暖的光。这是昴的习惯，就算对她说拉开窗帘可能会吸引不怀好意的兽，她依旧每天晚上拉开一小条缝等自己回家。奥托莉不知道昴现在睡了没有，她吞咽唾液，因为在完成工作后拉塞尔邀请大家一起吃活切的兽肉，现在嘴里还有强烈甘甜的血腥气。距离上次吃到昴做的早餐是一周之前，虽然不是喜欢的辣酱，还加了太多蛋黄酱了，那酸甜的口感到现在也忘不了，哪怕吃过兽肉，依旧若有若无地残留在舌根上。

……存在感太强烈了。

转动钥匙打开门锁，雨滴从湿透的衣角滚落弄脏了擦拭干净的地板，奥托莉首先看到昴在沙发上打瞌睡，她缩成一团，短小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副很不安的样子。奥托莉在沙发前站了一会，才发现风衣滴落的雨水都在脚边形成了一小滩，默默转身脱下挂好。大概是风衣在空气中散发出野外的生腥气息，昴的眼睫震颤着扬起，失焦的目光在锁定奥托莉背影的瞬间恢复清明，她马上坐起来说道：“奥托莉，欢迎回来！”

“你怎么不逃跑，只要你想逃出去，区区门锁困不住你。”昴起身后还给自己拿来干爽的毛巾和一杯热咖啡，奥托莉接过来擦拭湿发随口问道，她没有给屋外饲养的虫子们下达阻挠猫咪出门的命令。

只见昴低下头，很勉强地扯出干巴巴的笑容回答：“在这里不吃我的兽……可能就只有你了。”

她做了什么噩梦，那是什么表情，之前的事情翻篇了吗？奥托莉不解但不会详细过问，又从干燥的风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点纪念品。因为平时奥托莉经常给自己买蛋黄酱，现在给自己带纪念品也不奇怪，昴期待地接过来一看，顿时竖起耳朵眼睛发光地说道：“这是……露格尼卡学校的纪念品，你怎么拿到的！”

“那头雌狮带我们去露格尼卡学院逛了一圈。”雌狮指的是拉塞尔，奥托莉平日里不想喊她的名字。这周的工作和露格尼卡学校有关，拉塞尔还和一只叫安娜的白狐见了面，这些纪念品是被热情的猫咪三胞胎塞过来的。

至于拉塞尔为什么重视露格尼卡学校……不可能不重视吧。这所学校里培养了许多政要权贵的孩子，他们毕业后便会加入治理国家的星光大道上，作为国家最大商会代表的拉塞尔自然要以正面形象在学校里不时走动，政治拉拢从学校里就开始了。至于奥托莉，和其他兽跟在拉塞尔的后面努力对学生们堆砌笑容，把嘴角都笑僵了，与其露出那种蠢笑，她觉得不如去做食杀处刑的工作。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只很漂亮的白猫美少年？他叫艾米欧！”昴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艾米欧，我知道。”奥托莉抿了口咖啡略微点头。拉塞尔的政治伙伴中有一个叫罗兹瓦尔的边境伯爵，艾米欧正好和伯爵住在一起，属于学校里乃至于未来政界的一方势力，自己就算和艾米欧没见面，也知道他的基础情报。然后奥托莉打量着昴因为开心而不断抖动的耳朵，猫咪眼眸中的纯真恋慕根本藏不住，眯着眼睛问道：“你认识他？你……喜欢他？”

“认识！嗯……他确实是我的初恋啦。”昴坦率地承认，一提到艾米欧，她就忍不住双手捧脸露出了这个年龄段的青春少女都会有的表情，“艾米欧真的超级帅气，不仅是白发美少年，还很温柔哦！”

白发美少年是她的性癖，菜月小姐对艾米欧一见钟情也不奇怪，而且他们都是猫咪，同族之间也有初始好感度。奥托莉还是第一次听到昴提到恋爱话题，也默默观察昴提到初恋时激动的表情，开口问道：“你怎么认识他？认识艾米欧的兽，怎么可能会沦落在黑市里。”

“嗯……因为我只是和他刚认识。”看出了奥托莉的困惑，昴也不藏着，摆弄着纪念品开始得意洋洋地说起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有天我出去买泡面时迷路了，有三个小流氓把我堵在巷子里要抢劫，幸好我大声呼救引来了便衣警察，进而认识了莱茵哈鲁特！”

“连总警监的孙女你都认识？这和艾米欧也没什么关连吧。”

“你听我说下去啦！”

奥托莉审视的眼神像是在说自己不太相信这个故事，昴忍不住跺跺脚，继续讲述：“莱茵哈鲁特虽然是大小姐但挺热心的，帮我指明了道路，因为我还想散散步，就随口告诉她自己之后会去其他地方。然后，我就和艾米欧相遇了！他丢失了很重要的身份印章，我就帮他一起找，结果遇到了猎肠者的袭击！差点就死了呢！”

“猎肠者……”活跃在黑市里的奥托莉虽然和猎肠者不熟悉，但也知道那是令人头疼的食杀犯，看着昴不可置信地低语：“你是怎么从猎肠者的刀下活下来的。”

“嘿嘿……我努力拖延了时间，莱茵哈鲁特因为不放心这边的治安，正好来到现场，把猎肠者赶跑了！我顺利找到印章还给艾米欧，艾米欧还对我笑了，简直是露格尼卡学校里的大天使！”

“——是什么原因让你对艾米欧一见钟情？只是因为脸吗？明明他什么都没帮到你，反而是莱茵哈鲁特帮助了你。”正当昴双手叉腰回味着艾米欧的美貌气质发出得意的笑声时，奥托莉冷静地提出质问，因为她意识到了些许说不通的地方，“难道说，在遇到莱茵哈鲁特之前，还发生了什么和艾米欧有关的事情？”

“……没有。”没想到奥托莉会这样问，昴愣了一下，挠着头发支支吾吾地回答：“只是因为性癖……”

“艾米欧和过去的政治犯莎提欧长得一模一样，网上对他的舆论都不怎么样，你会因为他符合你的性癖就喜欢他？就这样无条件帮助他？”

“你不会明白的！艾米欧才是那个无条件帮助了我的兽！”初恋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艾米欧对昴而言似乎是某个重要的兽生转折点，以至于对他念念不忘。在听到奥托莉的话语里提到了会伤害艾米欧的关键词时，昴有些生气地竖起尾巴为艾米欧据理力争。

“他看到我遇到危险就出手帮我，即便是污蔑他的兽也保持着不报复的温柔秉性，还有点可爱的天然呆……一开始碰到我，还要我不要离他太近，不然会被网上言论误伤，他真的很温柔……”

“那他无条件帮你哪里了？在三个小混混那里救你的是莱茵哈鲁特，难道你们在遇到猎肠者时艾米欧帮你挡刀了？”奥托莉依旧冷静地注视着情绪波动很大的昴。

“……唔。”奥托莉过于敏锐了，明显不太好糊弄，昴想说的话又一次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握紧拳头泄气地说道：“……反正奥托莉是不会懂的。”

好吧。虽然剧情和昴事后流露出来的感情不成正比，奥托莉也不想追问，不然昴肯定会开始编故事了。

说到艾米欧，其实奥托莉对艾米欧的印象并不差，如果未来他能当首相，一定会是很好很温柔的首相。倒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昴……奥托莉想起了在斗兽场上，昴用谁也不比谁低等的目光注视着大家的眼神。她是因为和深受歧视却保持温柔的艾米欧相遇之后，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合理，所以才不会用三六九等的目光划分兽群吗？

虽说污蔑艾米欧的家伙们，和买卖活饵的食客们，在她眼中都是平等地要送去坐牢赎罪的存在吧……除掉身上肩负的罪孽，她觉得大家都一样。昴确实是一只绝对没想过食杀其他兽的肉食动物，看来不管是草食动物还是肉食动物，都喜欢和她做朋友吧……

“哼，反正在遇到艾米欧之后，我的兽生也发生了转变。因为我不去学校很长时间了，在学校里也没朋友，直到遇到了艾米欧……我才想通过插班考试转学到露格尼卡，不再做家里蹲，从零开始展开幸福的校园生活！”正当奥托莉认为昴可能是一只人际关系宽广的猫时，昴随口补充了一句，顿时让奥托莉的表情微妙，这和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

“那是什么表情啊，你是觉得我很受欢迎吗？”

“身为体育生的你，在学校里不是级别最低的那一层。”

“嘿嘿，我以前是高人气孩子王哦，每天都是第一名，还有神童的绰号，有很多伙伴……”

看到奥托莉也会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昴忍不住笑出了声，脑海里也随着话题转变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紧接着，自豪的表情逐渐变得落寞，她摸了摸已经披肩的发尾，小声感慨：“当然，那也只是以前了。”

“以前？”奥托莉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嗯，是啊，以前。”扭头看向窗帘缝隙中顺着玻璃不断滚落的雨水，昴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既然奥托莉没有让自己闭嘴，就默认自己拥有了一个观众。她好像在说一个上帝视角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哈哈笑着打趣地说道：“小时候是第一名，长大后就不再是了。原本很自豪的跑步很快和身高，从小孩变成雌性后，都逐渐被其他雄性超过了……最后，连神童的头衔都丢了。”

“这样只不过是变成普通兽，你是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现实？”

“如果只是变成普通兽就好了呢！我在学校里没有同性朋友啦！”

昴气呼呼地瞪了又在喝咖啡的奥托莉一眼，掰着手指数出了让自己委屈的事情，“因为和男生玩得开，所以女生不太接纳我。明明剃了寸头，把男生当兄弟看，但一起打球的朋友突然无心说一句：你的胸部在晃哦让我抢不到球。害得我扔下球就跑了……”

“这些事情，长得好看的奥托莉怎么可能懂？”说着，昴看着奥托莉的面庞唉声叹气。就算头发干枯还顶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也不减她的淡雅秀丽，即便没漂亮到当艺人的程度，但不露出獠牙的样子看着就觉得安心无害，这只鬣狗以前肯定有很多朋友吧？所以，她又怎么可能懂自己孤独的心情？

奥托莉沉默了一会，目光深深地看着昴，“扔下球之后你就不去上学了？”

“我有！那个时候我只是初中生，还有很多挽救机会！既然做不到最好，那就和妈妈学习，当最有趣的孩子吧！可是……我果然没办法和妈妈一样成为社区里的大明星，我失败了。”

说到这里时，昴无力地垮下肩膀，像是讲述到了每个故事里都会有的低潮期，她嘀嘀咕咕地在鬣狗面前继续把黑历史大公开：“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想让别人觉得我什么都做，完全没有想过后果。在其他人眼里，我就是只性格世界第一麻烦的猫，原本跟随我的男生朋友也逐渐地看不起我，仅存的几个女性朋友说我太像出风头的雄性了，也远离了我。最后我为了突破这个现状，干了一票大的，考上高中后男装了三天没被发现！”

“那是你理想中的自己？”奥托莉再次发问。

“……那三天的我简直无敌！很受女生欢迎，还有男生约我一起玩，人气超高！”昴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复奥托莉，满不在乎地把这个悲伤的故事给说完了：“直到三天后我开口说话，性别暴露了，就被当成了大变态，所有同学都孤立了我……我的伪装果然是完美的！可惜内在一旦暴露就会让大家失望，之后我逃回了家，老老实实把头发留长了。”

“你的父母怎么想？”

“爸爸妈妈和碧翠子全都很宽容地爱着我，他们接受我自己成长为任何模样的兽。但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变成怎样了……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善变的兽了吧。”

不被同性群体接纳，又融不进异性群体，同样的爱着自己的家，同样的被孤立的心情——

“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奥托莉的眼睛颜色更深，“你想变得和我亲近？想弥补之前的裂痕？”

“才不是。你根本不认识我的生活圈子，你也不会给我出谋划策，把心声吐给不了解自己的兽，反而没有心理压力哦，我也不是没在匿名网站上说过自己的苦恼。”自己会讲这个故事，都怪奥托莉没有拒绝这个话题，明明她也想听下去。昴弯起眉眼轻笑起来，“很可笑吧？明明一开始还是神童，最后只能成为家里蹲了，白费了父母的期待……”

“我不会笑的。”听完这个没有朋友只有家人的故事，奥托莉姣好的脸上依旧平静。这不过是一只不想隐瞒自己独特本性的小猫摇旗呐喊着理解我吧，和遇到嘲笑后选择隐瞒本性、卑躬屈膝在社会上当一个平庸之辈的某只蠢兽有着天壤之别。

“哦……”昴愣住了。如果能和网上评论一样哈哈笑起来自己还有经验呢，奥托莉的毫无波澜反而让自己失落，过了一会又强颜欢笑着说：“总之……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过去，所以在认识艾米欧之后，才想转学以我真正的内在从零开始新的校园生活。可惜，去考试的时候我被拐到这里来，要不是你给了我露格尼卡的东西，我都不会对你说过去的事情，现在学校生活离我很远了，好倒霉哦。”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拐。”奥托莉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扫落下淡淡的灰，“家里蹲和被孤立的孩子，在社会上没有锚点，容易被遗忘，被这里的食客选定目标是常见的事情。”

“……哈？什么？不和他兽做朋友就有这么大的风险吗？！”迟钝了一会才消化了这个信息，昴瞳孔收紧，身上的毛顿时竖了起来，连手中的露格尼卡纪念品都握不住，“我好不容易想摆脱家里蹲的身份，却因为曾经是家里蹲所以没办法去新的学校……明明都努力过交朋友了，为什么……？！”

奥托莉不会回答自己的疑问。屋内沉默着，直到她转过身自暴自弃地小声感慨：“我之所以会被拐到黑市，难道是无法回报父母恩情的惩罚吗？简直活该啊。可是，如果那个时候，能有一只兽站出来，帮帮我就好了……”

这种心情，我好像可以理解。奥托莉抬起眼珠看向昴委屈的侧脸，恍惚中想到了很久以前给某只无礼雄性过肩摔的心情，如果当时有谁能帮自己一下就好了。天花亮着的昏黄灯光和那天的夕阳重叠，还有擦肩而过近乎遗忘的模糊身影，奥托莉的眼神中虽然没有映出什么光彩，但也淡然地说道：“如果是以前的我认识菜月小姐，估计会建议你逃跑吧，考上很远的学校，提前从零开始展开新的校园生活。”

“以前的你是什么意思啊，而且你说这个也没意义……”

“对，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以前的我也不存在。很遗憾让你知道了被拐到这里来的真实原因，你不是倒霉，而是早就被盯上了。”

手边的咖啡已经放凉，奥托莉看着杯中不再香气四溢的墨汁，拿起来一饮而尽，起身去厨房洗杯子。在路过低头不语的昴身边时，她默默扫了一眼猫咪红肿的眼眶，心想自己今晚是不是说太多了。哗哗水声冲淡了杯中的污渍，对面的玻璃窗映照出灰蓝色的干涩双瞳，和来到黑市后依旧可以流露光彩的昴相比，她已经忘记过去的自己是一副怎样的蠢样了。

但她记得自己曾经孑然一身，毕竟弗鲁夫不能陪自己上学。所以，如果两个同样把人际关系搞砸了的异类，在学校里提前相遇了会怎么样？奥托莉咚地一声把咖啡杯放在台上，中断了这个美好的幻想。没有如果，外面的雨还在下，一滴水珠在玻璃窗上崎岖滚落，黏上不同的水滴而分叉成左右两股不相交的小型洪流消失在窗沿，提醒那不过是仅存在平行世界里的梦。

——

“除了男装三天，菜月小姐还做过什么事情。”

“凌晨不睡觉在小区屋顶上跑酷吵醒领居算吗？”

“……你是猫吗。”

“是啊，怎么了？”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