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教你一句，‘Struggle makes you stronger’，意思是‘奋斗让你更强大’，听着挺有意思吧？”

当时飞看到翔手上的练习册，便认为他数学一定很厉害，确实，翔的数学不算拔尖但也还不错，相比之下高中英语的语法令他有点不知所措，而正好飞的英语很厉害，数理化却不适应高中的授课节奏，就这么自说自话的拉着翔开始了互助学习。

“我坐43路。”其实翔知道自己走的绕远，但是换乘72路的车站离初中那些家伙家太近，翔不想看到他们。

“翔？”

直到那个下着雨的晚上，翔独处时一到雨夜就想起了初中的屈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半个多小时前身旁那个清脆熟悉的声音，一抬头看到了飞站在通往自己家的路口对面招着手，仿佛一束光照亮了心中的阴影。

从此之后，飞便拉着翔坐72路，翔想缩回去但是被飞带着感觉也没那么怕，也从来没碰到过初中的那些人。

“就是……挺好看的。”

翔的脸一红，悄悄钻进卫生间，按开灯站在镜子前。

“真有那么好看吗……”翔小声念叨了一句，然后脱起了衣服，好久没有审视过自己的身体了。

镜子里是个清秀挺拔的少年，初中后期翔长高了不少，直到现在还在成长，但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线条或棱角，显得非常纤细修长，手脚也都是一副纤细修长的模样，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仿佛发着光，胸前两个小小的点，下面曾经被那些坏小子嘲笑的部位如今已经有了个可以骄傲的长度，周围点缀着些许毛发，但是当注意到的时候居然挺立了起来。

翔慌忙穿上衣服，离开了卫生间。

“怎么回事……”翔一头扎到床上，脸羞的埋进被子里，“不过，可能真挺好看的？”

第七章 澡堂偶遇

转眼又到了周六，虽然上学但是因为没有晚课所以放学要比平时早很多。

飞回到家，习惯性一进门就要洗手，但是打开水龙头，水并没有流出来。

“妈，怎么停水了？”

“小区泵房检修，今天应该不会来水了，先用水桶里的吧。”

“啊？那我晚上怎么洗澡啊，我头好油啊……”

“你爸没下班，不行晚上你去他酒店洗洗？”

“不要，好不容易回来还要坐车出去，好累。”

“那要不然给你点钱你去澡堂吧，山下没停水。”

“也行吧。”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飞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包里背着毛巾、洗发水和沐浴露出了门。

小区靠近30路车站的地方有个澡堂，开了没几年，环境还可以。飞推开玻璃门，一股夹杂着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的湿热气扑面而来，他付了钱，拿了钥匙进了更衣室。

大概是停水的关系，澡堂里人有点多，飞找到钥匙号对应的柜子，脱的精光，从包里拿出东西，挤过人群进了浴室。

淋浴区水汽氤氲，喷头的水哗哗冲着构成了一个均匀的白噪音，一排喷头下各式各样的裸体男性，飞却没兴趣看，视线完全定在了远处——那是一个纤细修长的少年，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正站在墙角的喷头下，低头搓着头发，水流顺着白净的皮肤淌下来，皮肤仿佛发着光，画面有点不太真实。

翔的身体会不会也是这样……飞吞了下口水，然后看着少年抬起了头。

不对，那不就是翔吗？

飞的心跳仿佛又漏了一拍，正巧翔旁边的大叔刚洗完，拎着东西往外走，他连忙走过去占位置，打开水龙头，声音有点抖，试着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比较轻松。

“翔，你也在这啊？”

“飞？你……你怎么在这？”

翔听到声音，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洗发水瓶摔了。他抬头看到飞，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

“对了，咱山上应该都停水了，这里人好多啊，你啥时来的？”

“刚来……没多久吧。”翔回到喷头下，继续洗着头。

飞也站到喷头下，热水冲在身上，舒服的吸了口气。他偷瞄了眼旁边的翔——瘦瘦的身子，皮肤白得晃眼，水珠顺着肩膀滑到腰间，尤其是那不大的臀部，肉不多线条却很润。

飞突然想起来男生打闹时候的场景，记得是初中有天课间操结束回教室的时候有个男生拍了一下前面男生的屁股，飞看得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一般，现在他脑子一热，手鬼使神差的拍了过去。

“啪”

一声轻响，水花溅了一点，声音混杂在水声和旁边敲背的声音中不太明显。

“你……干啥啊？！”

翔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回头瞪着飞，脸红得像要滴血。

“没啥……那个，就是想让你试试这个，”飞愣了一下，拿着自己的沐浴露傻笑着说，“就是……男生不是都会拍朋友屁股嘛，之前没这么干过，突然想试试。”

“谁会洗澡时候拍啊……”翔的声音带着点责怪但是依然软软的。飞偷瞄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翔的眼神有点躲闪，像是恼羞成怒，又像是藏着点别的什么——那股微妙的反应，让飞心跳更快了。

“别生气哈，给你这个，”飞把自己的沐浴露递过去，语气带点讨好，“我爸酒店用的牌子，你要不要试试？”

翔抬头瞪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挤了点。

“味道还挺好的……”

“是吧，这个还挺贵的。”

飞嘴角微微弯了弯，热水冲掉了一周的疲惫，他没再多说话，只是偶尔偷瞄一眼旁边的翔。

两人洗完，关上水光着身子往外走。

回到更衣室，两人又发现更衣柜都凑巧是在一起，翔的在下层，飞的在上层。

“我去，怎么这么巧，还在一起。”

“嗯……”

翔背对着飞，弯下腰去开更衣柜门，飞突然看到少年弯腰时候臀肉分开，中间一点隐秘的深色闪了一下。

飞的心又是一跳，莫名感觉脸有点充血，连忙转过头来开自己的柜门。

“飞你脸怎么红了？”穿好衣服的翔注意到飞的异样。

“嗯……这里面太热了，咱出去吧。”飞傻笑着，走到柜台前掏出两块钱买了两瓶冰可乐，“来，请你。”

“嗯，谢了……”

喝完可乐，两人走出澡堂，秋天的风一吹，身上那股热乎劲儿散了不少。

第八章 夜色闲聊

“那你现在有啥打算嘛？”两人从澡堂走出来，飞问道。

“没啥事，回去……写作业？”

“作业啊，我们班今天作业不多，你们班呢？”

“也还行……好像今天全年级发的卷子是一样的。”

“这样吗？那数学你再帮帮我吧。”

“也行，不过难道今天晚上？”

“既然作业不多的话那明天一起做吧，难得闲着，咱俩溜达会吧？”

“也行。”

两人并肩沿着小区的小路晃悠，小区靠山，山上的树叶被秋风吹的沙沙响。

“今晚这天还挺舒服的。”

“嗯。”

气氛有点沉默，飞想着如何打破这个气氛，又想起其他男生打闹的样子，“啪”又一巴掌拍在了翔屁股上。

翔又弹了起来，红着脸，满脸嗔怪的表情对着飞。

“你又来？”

“没事，”飞收回手，“就是觉得现在气氛有点沉默，在想干啥才能轻松一下。”

“你够了……”翔低着头，“你还是别这样了，感觉……不像你。”

“嗯？为啥？”

“就是……”翔皱皱眉，“感觉你不像是跟别人干过这个，直觉。”

“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嗯……就是觉得，你问我题的时候挺认真的，跟别的男生……不太一样？你一开始跟我说话的时候在笑，但我总觉得那天你的表情好像……有点失落。”

“唉，居然被你看出来了，”两人走到小区中央的小广场，飞找了个长椅坐了下去，“确实是这样，上了高中变化太大了，不论学习还是人际关系都是。”

“人际关系？你也会这样吗？”

“对，上次我没跟你说，觉得要保持人设，但是你看出来了我就说实话吧。咱学校离逸仙区太远了，42中的都没几个，我认识的更是没有，班里其他人好多以前都是同学，就感觉……说不上话。”

“这样，不过……感觉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好像不太一样。”

“确实，跟你就不一样，就总感觉一见到你心情就会好，就算这笑是装出来的，现在也觉得……不用装都能笑出来了。”飞突然抬起了头望向夜空，“也就是这样，托和你说话的福我现在在班里也能和别人聊得来了，谢谢你，翔。”

翔低头“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没再说话。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飞偷瞄着旁边的翔，少年低头摆弄着拉链，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心里的那点心动越来越清晰。

“算了算了，别闷着，给你讲个我们班的笑话。”飞凑过去说，“有个傻子老出错，老师问他为啥，他说‘天赋问题’，好不好笑？”

“不好笑……但这不是你吗。”翔瞥了他一眼，低声说。

“喂！太过分了吧！”飞假装生气，笑得更开了。

“不过我感觉你数学基础其实挺好的，如果这部分不丢分应该也能差不多及格。”

“行了今晚不是不写作业吗，就别提数学了。明天你来我家？让我妈做点好吃的。”

“那也行……不过不麻烦阿姨吗？”

“没事，我妈一直跟我说领你回家让她看看我新交的朋友啥样来着，你长得这么好看她肯定喜欢。”

“你别瞎说……”翔的脸又红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又到了43号楼楼下。

“那明天见咯，别赖床哈。”飞远远的喊着，摆着手。

“你才注意别睡过了。”翔反驳着，说完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从来没这样和别人说过话。

第九章 翔心底的秘密

回到家里，因为奶奶生病了，翔的父母都不在家。翔自己打开灯，又一头扑到床上。

他现在的心里有点复杂。

在澡堂里飞拍在他屁股上的那巴掌打开了他奇怪的开关，童年的回忆又回来了。

那时他五六岁，喜欢窝在家里看电视，那些老剧里常有小孩调皮被大人打屁股的场景。他记得《小龙人》里的片段——一个小胖子裤子被爸爸扒下来，爸爸拿着尺子啪啪的打在光屁股上，那男孩红着脸哇哇大哭，可翔却看得脸红心跳，手指攥着沙发垫，既慌乱又好奇。

于是他就开始试着学电视里的孩子“闯点祸”，看看会不会也挨几下。

他故意把水杯碰倒，水洒了一地，可他天生太乖，长得又白净可爱，圆圆的眼睛盯着妈妈时，她非但没生气，还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哎呀，小翔真可爱，摔了杯子也没事，妈妈再给你拿一个。”

翔愣住了，脸红红地低头，心里有点失望，又有点暖。他想试着调皮一点，但总是调皮不起来，妈妈一看他就笑，那点小心思就这么不了了之。可对打屁股的好奇却一直藏在心里。

有一次，翔忍不住了。那天家里没人，他偷偷溜进卧室，关上门，站在妈妈化妆的镜子前，心像要跳出来一样，觉得自己像在干坏事。他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慢慢把短裤和内裤都脱到脚踝，光着屁股站在那儿，脸红得像火烧。他笨拙地抬手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不重，却让他整个人一抖，臀部热乎乎的。他又试了几下，“啪啪啪”，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他越拍越用力，最后几下有点疼，他吓得赶紧停下来，穿上裤子跑出卧室。可那种奇怪的感觉却留在了心里，像挠了一下似的，既紧张又好玩。

本以为长大了就忘记了，但是刚才飞那一巴掌拍在自己光屁股上的触感，跟他小时候自己试时的感觉不一样，可那种心跳加快的滋味却像极了。

那，家里没人，要不要再试试？翔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于是他红着脸再次钻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影子，犹豫了一下，慢慢脱下裤子，一松手裤子直接掉到了脚踝。

少年转过身，屁股对着镜子，然后回头端详着自己的屁股。

翔比起小时候无疑是成长了，屁股褪去了那点微妙的婴儿肥，虽说看上去更紧实有力了，但和刚才澡堂瞄到的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孩也不一样，线条圆润柔和，没有一点点多余的线条或者棱角，配上白皙的肤色，看上去活像剥了壳的鸡蛋切成两半摆在一起。

翔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一口气，回想飞刚才拍的力度，抬起了手。

“啪”一声，清脆得让他整个人一僵，臀部传来的触感比小时候更清晰。他看着镜子里那白净的臀部微微一震，脸瞬间红透了，耳根热得发烫。

少年咬着嘴唇，又拍了一下，这次稍微用了点力，“啪”的一声更响，臀部热乎乎的，心跳加快，像小时候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某种确认。

翔没停下来，又连着拍了几下，“啪啪啪”，声音在卫生间里回荡，每一下都比前一次用力，臀部开始泛红，皮肤上有了浅浅的印子。他喘着气，最后一下用了更大的力，“啪”的一声特别响，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被拍得发热的地方，镜子里那片红让他有点慌。

“这算啥啊……”翔小声嘀咕着，提起裤子穿好，再次一头扑到床上。

趴在床上，手指攥着被子，翔又想起刚才和飞的对话，又想起自己说“不像你”的那个时候，感觉心里有点愧疚。

原来飞也跟自己一样不善言语又难以融入班级，但是能看出他在努力啊，拍自己屁股那两次看着笨拙，也是在学习其他男生的交流方式，倒是自己这么久也没敢和班里同学说过话，感觉也不能这么一直下去了……

明明已经努力考上重点高中了，现在的同学肯定和初中那些坏人不一样了吧，那我也努力一下试试吧，还有，明天见到飞的时候要不要也拍他一下，再跟他道个歉吧……翔坐起来，暗暗想着。

但是……如果飞就这么变成了普通的男生，和自己班里同学关系好了会不会离开我呢……翔的心里有点复杂。

第十章 家里的目光

又是一个晚上，翔坐在书桌前，手指停在英语课本的“overcome”上，脑子里浮现着刚才飞在车上念这个词的样子。窗外的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门锁响了一声，翔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是爸爸拎着公文包回来了。

“回来了？”翔低声问了一句，赶紧合上英语课本，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书角。

“嗯，今天加班晚了点。”翔爸应了一声，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松了松领带。他瞥了眼翔，低声问：“作业做完了？”

“差不多了。”翔点点头，声音细细的，脸颊还有点红。

翔爸没多问，走进厨房倒了杯水，靠在门框上喝了一口，目光却落在儿子身上。翔这段时间不太一样，他早就感觉到了。

初一军训结束那天，孩子他妈去学校门口接，看到翔一下车就一言不发跑了出去，问了别的同学才知道被人欺负了，为了这事父母两人找老师谈，老师说这事管不了，欺负人的那几个孩子家长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回来之后好几天半夜都听到儿子在房间里小声抽噎，但两人又不敢多问，怕儿子更难受，就只能一直哄着。

之后翔有天突然要钱去理发，回来头发剪的短短的，一句话都不多说，开始专注学习，而且努力不久就有了成效，直接成了全年级第一名，虽然和那些好学校的尖子生还有差距，但是在63中这种烂学校能考上重点的学生必然受到了校领导的关照，这才感觉孩子放松了一点。后来虽然考上了46中，父母两人为了孩子也咬咬牙买了新房子搬到了清海小区，离以前住的地方很远，但是翔的那股胆怯像是藏进了骨子里，从来没听他说过学校的事，一出门就拿着本练习册挡着脸，看他这么走路都怕摔了。

可最近，翔变了。翔爸喝了口水，心里默默想着，这小子回家不再老闷着了，有时候会坐在客厅翻书，偶尔还念几句英语句子——什么“struggle”之类，磕磕巴巴的，但语气里有种没见过的轻松。最明显的是，他开始不反感上学了，最近吃饭时候总听自家儿子讲着班里的事。

肯定是那个飞，翔爸心里嘀咕着，嘴角微微动了动。他没见过飞，但这名字最近老从翔嘴里冒出来——“飞说这个单词挺有用”“飞今天问我一道题”之类。听孩子他妈说，有天早上她下楼扔垃圾，正好撞见一个男孩子站在单元门口，低头踢着石子，看见翔出来就喊了声“翔！这儿！”那男孩笑得挺温和，翔跑过去时脚步都轻快了些。翔爸没多想，只觉得这朋友不错，能让翔有点生气。

“翔，今天那小子又送你回来了？”翔爸随口问了一句，语气平淡。

翔愣了一下，手里的书包带攥得更紧，脸红了红。

“嗯……他住41号楼，顺路。”他声音细得像蚊子，低头不敢看爸爸。

“哦，顺路。”翔爸点点头，没再追问，可心里却有点好奇。这飞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让翔这么在意？他没多想，只是觉得家里这小子总算有了点变化，不像以前跟丢了魂似的晃来晃去。

没过几分钟，翔妈也回来了，手里提着菜市场买的菜，进门喊着儿子。

“小翔，帮我把菜放厨房！”她放下东西，看了眼客厅的父子俩，笑了。

“哟，他爸，你们爷俩聊啥呢？”

“没聊啥，我也刚回来。”

翔爸摆摆手，起身去换衣服，翔赶紧跑过去接过菜，低头往厨房走。

“飞今天又送你回来了？看你好久没有这种关系了。”翔妈跟在儿子后面随口说着。

翔手一抖，差点把一捆青菜掉地上，脸红得更厉害了。

“妈……你就别问了，他住得近，路上聊两句而已。”声音有点急，像是想遮掩什么。

“行行行，不问就不问。瞧你这脸红的跟啥似的。”翔妈瞥了他一眼，笑了。

她一边洗菜一边偷瞄翔，见他低头忙着整理，心里却有点暖。

翔妈对飞的印象特别好。

那天早上她下楼扔垃圾，看到个穿着46中校服的男孩站在他们家楼下。她没吭声，躲在一边看了会儿——那男孩瘦瘦高高的，校服穿得有点松，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像个小太阳。翔出来的时候，那男孩喊了声“翔！这儿！”翔跑过去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翔妈当时就愣了一下，心里冒出个念头：这小伙子怎么跟自家儿子长得有点像？眉眼间那股清秀劲儿，五官轮廓都有些相似，尤其是侧脸，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眯着眼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简直跟翔多了个亲哥哥一样。她没说出来，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俩小子站在一起，像兄弟俩，怪不得翔这么亲近他。

后来几天，她发现儿子变了。以前回家总是一声不吭，现在吃饭时偶尔会说两句学校的事——“今天数学课难死了”“英语老师表扬我句子写得好”之类，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她猜，这肯定跟飞有关。自家儿子那点英语底子她清楚，初中时英语课简单还好，上了高中第一次考试就不及格，可最近翻课本时总嘀咕些句子，像“we can overcome”之类，听着怪顺溜的。她问过一次，翔红着脸说：“飞教的，说考试能用。”她没多问，心里却更喜欢这个“飞”了——长得像自家儿子不说，还能带得他没那么闷了，肯定是个好孩子。

过了一会，做了点简单的晚饭。

“翔，明天叫飞来家里吃饭吧？老听你说他，还没跟他说过话呢。我瞅他跟你长得还挺像的，咱家再多个儿子也不是不行。”翔妈端着菜出来，看了眼翔，有点开玩笑的说道。

翔愣了一下，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去，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妈！你……你别乱说！”他声音有点急，低头不敢看她。

“哟，急啥？”翔妈笑得更开了，“就吃个饭，又不干啥。瞧你这反应，跟小情侣要见家长似的。”

翔爸抬头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扬，没说话。

翔低头扒饭，耳根红得更厉害，心里却有点乱——妈妈说飞像他哥哥？他不知道飞会不会来，可光是想想那家伙坐在自家饭桌旁，他就觉得脸热得不行。他赶紧埋头吃饭，想把这念头压下去，可心里的涟漪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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