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却在这瞬间感受到季玄手臂肌肉的细微颤抖，他看似稳固的支撑正在瓦解。还未等她反应，季玄因连日奔波与方才缠斗耗尽体力，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撑在廊柱上的手臂突然一软。伴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整个人被裹挟着陷入温热的怀抱。“啊！”她发出一声又惊又怒的闷叫，原是季玄误打误撞将头埋进了自己那对硕大柔软的兰胸嫩乳之间。如今月份大了，奶水更为充盈，哪怕只是轻轻挤压，肿胀的乳头处便感觉一阵潮湿，空气中瞬间弥散开一股浓烈奶香。

面对自家季郎如今荒唐的行径，月凌霜大脑一片空白，玄铁扇当啷坠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温热的吐息刺激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敏感肌肤，如同一团火瞬间点燃她的羞耻与怒意。她浑身发烫，耳尖烧得通红，像是被人架在炭火上炙烤。满心都是被冒犯的羞恼，只想狠狠撕碎眼前这个“流氓”，可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发软得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徒劳的挣扎不过像小猫绵软的挠抓，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季玄余光瞥见凌霜踉跄着向后倾倒，发间银铃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他瞳孔骤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掌心贴着她腕骨处急促的脉搏，将她整个人往怀中一带。另一只手轻柔却又坚定地揽住她鼓胀的后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汗湿的衣料，生怕稍一用力就弄疼她，又怕力道太轻护不住她。​

月凌霜剧烈挣扎着，手肘胡乱往后撞，孕肚在他胸膛上蹭出滚烫的温度。季玄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感受着怀中的人儿如困兽般的反抗，心口泛起阵阵钝痛。两人紧贴的胸膛间，急促的呼吸交织成紊乱的鼓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腹中胎儿不安分的躁动。​

“别动！你胎气已乱！”季玄声音沙哑，滚烫的呼吸拂过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耳垂，鼻尖萦绕着雪松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得更紧，生怕她因重心不稳伤到腹中孩子，下巴蹭过她柔软的肩头，“再闹下去，你和孩子们都得没命！”愧疚如潮水般漫过心头，喉间泛起苦涩，若能早些解开误会，何至于让她还受这般受苦。

听着他温情关切的话语，凌霜耳尖瞬间红透，如同浸了胭脂的白玉。“谁要你假惺惺啦！”她强撑着怒意，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脖颈泛起层薄红，顺着锁骨蔓延至耳后。被他禁锢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腹中胎儿不安的躁动与心中翻涌的羞愤搅作一团，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灼烧殆尽。​

季玄沙哑的嗓音还在耳畔回荡，凌霜却趁着他说话分神的刹那，突然发力。她猛地屈膝，圆润的膝盖擦着他紧绷的小腹掠过，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脚尖直取对方下盘，常年习武的力道裹挟着凌厉的风声，这一击不仅带着经年苦练的狠辣，更藏着被冒犯后积攒已久的恼羞成怒。发丝随着剧烈动作飞扬而起，歪斜的蜘蛛面具下，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的嗔怪，又有难以言说的委屈。​

季玄见状慌忙后仰，喉结滚动着咽下惊惶，双臂本能地交叉横挡在胸前，肌肉紧绷如弦，却刻意放轻了力道，生怕稍有不慎伤到她分毫。凌霜借力翻身，绣鞋上的银铃随着剧烈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如同骤雨打在青瓦上，一声叠一声，衬得她凌乱的喘息愈发急促。落地时她单手撑地，高高隆起的孕肚几乎要碰到冰凉的青砖，夜行衣被拉扯得褶皱凌乱，将浑圆的弧度勾勒得愈发明显。

黑丝腿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出她泛红的眼尾——那不是因愤怒，而是羞意烧红了眼眶。几缕发丝黏在她汗湿的脸颊上，歪斜的蜘蛛面具摇摇欲坠，露出咬得发白的下唇。她咬着牙撑起身子，隆起的腹部随着喘息剧烈起伏，怒意几乎要从面具下喷涌而出：“季玄，今日便要你...”​话音未落，凌霜突然拧腰旋身，裹着黑丝锁甲的大腿如银蛇般扫向季玄脖颈。腹中胎儿却在这时剧烈胎动，像是在抗议母亲的激烈动作。可她偏要逞强，借着怒意再度跃起，双腿在空中交叉绞出夺命锁喉式。隆起的腹部在夜色中划出危险的弧度，沉重的孕肚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仿佛随时会撕裂这具承载新生命的躯体。​

突然，胎动如雷鸣般撞击着她的腹腔，凌霜在空中猛地僵住，一声闷哼卡在喉间。剧痛像滚烫的铁水顺着后腰浇至小腹，眼前泛起阵阵黑雾，连廊下悬挂的灯笼都化作模糊的光晕。季玄瞳孔骤缩，本能地伸手去抓她踢来的玉足，另一只手急切探向她下坠的孕肚，慌乱间指尖擦过她大腿内侧。​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凌霜如遭电击，整个人在空中剧烈颤抖，面具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像火燎过肌肤，羞耻与疼痛交织，几乎抽走了她全身力气。季玄察觉到她的慌乱，想借着握住她小腿的力道将她扶正，却因两人激烈的动作扯住了腿甲暗扣。“咔嗒”一声脆响，精铁打造的腿甲顺着她小腿滑落，露出一截裹着绷带、如脂胜雪的白嫩肌肤。

凌霜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季玄慌忙仰头去接，她圆滚滚的孕肚带着下坠的惯性，重重地坐在了他坚实有力的胸膛之上。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季玄被压得眼前金星直冒，却仍死死护着她的腰背，生怕她磕碰到分毫。而凌霜歪斜的面具彻底滑落，露出半张泛着潮红、不知是羞是怒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两人之间，将此刻的狼狈与暧昧交织得愈发浓烈。

凌霜跌坐在季玄胸膛的瞬间，他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圆滚滚的孕肚如带着体温的铅块，隔着单薄布料将他压得险些岔气。腹中胎儿似被惊动，突然剧烈扭动，鼓胀的肚皮轻轻蹭过季玄的鼻尖，温热的触感混着生命的律动，让他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他喉结剧烈滚动，双手僵在半空，既不敢用力推开伤到腹中骨肉，又因这亲密接触呼吸急促得近乎失控。​

慌乱间，季玄本能地托住那滚烫沉重的隆起，掌心下紧绷的肌肤传来胎动的震颤，一下又一下撞得他心尖发麻。为防后仰时伤到她，他下意识仰起脖颈，却换来凌霜因疼痛的剧烈挣扎。鼓胀的腹部在他掌心下剧烈起伏，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混着她急促的喘息，搅得他心神大乱。​

“拿开你的脏手！”凌霜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却因腹部的绞痛而发颤。她察觉到季玄掌心的温度渗入肌肤，腹中胎儿似乎感受到这份温暖，竟又不安分地踢蹬起来。双颊涨得通红的她，歪斜面具下的眼神慌乱如惊弓之鸟，奋力扭动腰身想要挣脱，却因孕肚的重量与突如其来的宫缩浑身发软。​

挣扎间，凌霜的夜行衣被季玄无意扯坏，大片雪白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她低头惊觉时，绣着并蒂莲的绯色亵衣已暴露在外，精致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凌霜余光瞥见季玄投来的目光，猛地想起滑落的面具，顾不上整理衣襟，慌忙伸手死死按住歪斜的面具边缘。蛛网状纹路硌得她掌心生疼，可她宁愿蜷缩着忍受腹中绞痛，也要守住这最后的倔强。​

“季玄！今日之辱，我定要你千倍奉还！”她喘息着，泪意朦胧的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腹中的绞痛却让狠话变得断断续续。面具的金属边角刮过耳际，她浑然不觉，只想着快些遮掩住即将暴露的面容。​

凌霜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方才激烈的打斗本就牵动胎气，此刻布料撕裂的拉扯感，更让腹中传来一阵翻搅。她想强撑着站直，却发现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后腰传来的酸胀感如潮水般漫上来。就在她踉跄着调整重心时，突如其来的剧痛从后腰窜至小腹，像是有人攥住五脏六腑狠狠搅动。凌霜眼前一黑，刚撑起的身子不受控地向后仰倒。她浑圆的臀部先重重砸在季玄头上，圆滚滚的孕肚跟着压下来，沉甸甸的重量让季玄闷哼出声。她双腿因疼痛呈外翻姿势，歪斜的面具滑落至脸颊，露出沾着冷汗的鼻尖和颤抖的唇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娇弱无助。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剧烈的喘息混着因疼痛溢出的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破碎。此时季玄的额头被她柔软挺翘臀瓣重重压住，温热气息喷射两片肉鲍之间，酥酥麻麻的痒感迅速传遍全身，令这位饱受深闺寂寞苦楚的美人双颊羞红，微微喘息中混杂破碎骂声：“混......混蛋......”恰逢腹中胎儿又狠狠一顶，后半句咒骂化作呜咽。​

季玄被砸得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后脑勺撞在青砖上的闷响混着耳鸣，几乎让他短暂失去知觉。黑暗中，沉甸甸的臀腹压得他喘不过气，凌霜饱满的臀部陷在他头顶，大腿根部的绵软隔着布料熨烫着泛红的耳际。他下巴上未及修整的胡茬不经意间蹭过她大腿内侧的肌肤，粗粝的触感如电流般窜过凌霜全身，惹得她浑身一颤。​

“别.....别动.....”季玄声音沙哑地警告，喉间溢出的热气再次喷洒在她那两片愈加湿润的软肉。然而凌霜因不适而本能地扭动身子，浑圆的臀部在他头顶来回磨蹭，鼓胀的孕肚也跟着轻轻晃动，隔着单薄衣料传来的温热让他心跳如擂鼓。她八个多月身孕的身躯本就行动笨拙，加之先前打斗耗尽气力，每一次晃动都带着不受控的力道，沉重的孕肚像坠着巨石，随着她无意识的挣扎在他胸膛上起伏，让两人的纠缠愈发失控。绣着并蒂莲的绯色亵衣随着动作微微上滑，露出一小片莹白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更添几分暧昧与慌乱。

突然，他听见凌霜一声闷哼，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呻吟从上方传来，断断续续的“疼......啊......”让他心头猛地一紧。季玄慌乱间想要确认她的状况，可脑袋被死死压住，根本无法抬头。他只能下意识地伸手胡乱摸索，急切间手掌重重贴上了凌霜紧绷发烫的孕肚。

“霜儿！”他闷声唤道，声音被挤压得含糊不清，掌心下的肚皮滚烫，还在不住地痉挛颤抖，胎动如雨点般砸在他掌心。凌霜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浑身一颤，季玄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正覆在她最敏感的下腹部，可此刻他顾不上尴尬，双手却本能地环住她纤细却因疼痛绷紧的腰肢，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汗湿的后背，想要给予一丝安抚。感受到她因疼痛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季玄眼眶骤然发烫，喉间像是哽着块烧红的炭，只能一遍又一遍用沙哑的嗓音重复：“别怕，我在......”全然不知自己每每喘息一声，凌霜两腿间那对渴求疼爱的鱼口肥鲍便会愈加湿润几分，颤颤两股间加紧的力道便会强上三分。

被情郎折腾的凌霜面色绯红，被渐渐勾起情欲的她本想攀上那对雪白傲人的双峰，却又因肚腹内阵阵躁动而并未完全失去理智。“你......”双颊绯红的月凌霜微喘粗气，香汗涔涔，正欲蹬腿起身之际，却察觉那双原本轻柔摩挲肚儿的手掌开始顺着她汗湿的亵衣缓缓向上游走，自己正欲出声斥责，却觉胸前突然一紧，原是季玄用冰凉的指腹亵玩起自己那对丰腴饱满的兰胸嫩乳。

“你.......你干什么！”凌霜的声音染上了怒意，正欲钳住他的手腕，却感觉一股畅通之感传遍全身，随后便是那久久无法消散的舒畅“放开....”话未说完，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再次袭来，她只觉那对硬邦邦的凸起葡萄被一恰到好处的力道仅仅钳住，汩汩渗出的黄浆浸湿胸前内诃，羞涩中双眸不禁翻涌起滚滚热泪。

月凌霜急促的喘息声混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在季玄耳边炸响，可后脑勺传来的剧痛与被压制的姿势，让他听觉都变得模糊不清。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因疼痛而紧绷的身体，慌乱间只想将她扶稳。可视线被遮挡的他此时根本看不到状况，摸到柔软处便误当成那颗高耸饱满的双胎孕肚，摩挲按揉，“霜儿，别动......”他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焦灼，却不知自己颤抖的手正掐住她的要害。滚滚春水倾泻而出，呛得季玄欲言又止，阵阵咳嗽声刺激着那两片敏感的肉瓣，微微弹出的红舌头细细打量着那“琵琶洞府”，引得凌霜呼吸骤然粗重，求饶声中不免平添几分妩媚多情。

凌霜环抱着身前躁动不安的双胎巨肚，含泪凤眸不经意间瞥见季玄严阵以待的龙枪虎槊，脸颊瞬间腾起两朵红晕。她慌乱地连拍发烫的脸蛋，试图让自己恢复理智。为避免再陷入这般窘迫境地，她强撑着用力蹬腿，想要撑起身子，可隆起的腹部沉重如坠巨石，每一次发力都让她重心剧烈偏移。随着动作，肚腹下缘不受控地反复摩擦着季玄的头发，只听“咔嗒”一声脆响，季玄束发的帽冠应声脱落，如瀑墨发瞬间倾泻而下。​

这变故让凌霜本就因胎动紧绷的身体骤然僵住，一股异样的酸胀感从下腹翻涌而上，突如其来的尿意让她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你......”她声音发颤，颤抖的双手死死捂住半敞的衣襟，歪斜的面具下眼神满是惊惶与羞愤。​

凌霜咬牙蹬地，拼尽全力想要起身，可双腿早已在先前的挣扎中发软，根本难以支撑住孕肚的重量。她刚撑起身子，便因用力过猛而乱了分寸，只觉一股温热不受控地顺着大腿内侧流下，转眼间便洇湿了裤摆与季玄的衣襟。她僵在原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哽咽着带着哭腔嘶喊：“季玄......我恨你......”声音里满是屈辱与绝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季玄在温热的濡湿感中渐渐恢复意识，后脑勺的钝痛混着刺鼻气息让他眉头紧蹙。恍惚间抬眼望去，月光下凌霜歪戴着蜘蛛面具，绣着并蒂莲的绯色亵衣裹着浑圆孕肚，半敞的夜行衣堪堪遮住大腿。她一条腿缠着黑丝锁子甲泛着冷光，另一条腿却因腿甲脱落，露出裹着绷带的雪白肌肤。​

凌霜见他眼神扫来，以为自己半张面容已被窥见，羞愤得眼眶发红。她单手护住鼓胀的孕肚，另一只手猛地撑地，绣鞋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浑圆的臀部用力一扭，裹着黑甲的右腿如银蛇般横扫而出，隆起的腹部因动作剧烈晃动，将亵衣下摆顶得微微上翻。

季玄慌忙在地上翻滚躲闪，后背擦过青砖的粗糙触感让他倒抽冷气。凌霜却不依不饶，左腿借力蹬地跃起，缠着绷带的白皙小腿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沉重的孕肚却在惯性作用下狠狠下坠，压得她落地时踉跄半步。她咬着牙再次抬腿，丰腴饱满的雪白嫩乳随着剧烈喘息在绯色内诃下起伏，歪斜的面具几乎要从脸上滑落。​

“够了！”季玄指尖触到冰凉的玄铁扇，顺势握住扇柄鲤鱼打挺而起。金属扇骨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光泽，他将扇子横在胸前，目光扫过凌霜微微颤抖的孕肚，喉结滚动着警告：“别逼我动手，这玄铁扇不认人！”话虽强硬，握扇的手却不自觉放轻力道，生怕稍有不慎伤到她腹中胎儿。

凌霜杏眼圆睁，羞愤化作滔天怒意，哪里顾得上季玄的警告。她单手托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自幼修炼的内功在经脉中奔涌，八卦门“抱月揽星”的身法使得她身形灵动，尽管孕肚沉重，却仍能在青砖上腾挪辗转。​

拳风裹挟着破空之声袭来，季玄不敢大意，将玄铁扇收于掌心当作短棍格挡。凌霜攻势连绵不绝，左拳虚晃，右拳直击面门，招招狠辣。两人缠斗不下三合，季玄因顾忌她腹中胎儿，动作难免缚手缚脚，下盘破绽渐显。​

月凌霜瞧准时机，右腿高高扬起，作势要踢出凌厉鞭腿。季玄下意识举扇去挡，却不想这只是虚招。凌霜猛然收腿，借着拧腰转胯之力，一记冲拳直奔他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季玄慌忙开扇横扫，玄铁扇骨带起凛冽罡风，意域将她逼退。​

凌霜本能地收回拳头闪避，可扇面横扫而过，竟勾住了她绯色亵衣的细肩带。只听“嗤”的一声轻响，肩带应声而断，亵衣一侧骤然滑落，大片雪白肌肤瞬间暴露在月光下。凌霜如遭雷击，动作戛然而止，圆睁的杏眼满是震惊与羞怒，歪斜的蜘蛛面具下，双颊涨得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寒月清辉下，凌霜颤抖着扯下面具，如瀑乌发倾泻而下，衬得那张素来清冷的面容泛起火烧云般的红晕。远山含黛的眉峰狠狠蹙起，琥珀色杏眼蒙着层水光，既含着被冒犯的怒意，又带着难掩的羞赧，恰似腊月红梅被冰雪欺凌，倔强中透出脆弱。挺直的鼻梁因急促喘息微微翕动，不点而朱的唇瓣紧咬到泛白，最终泄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喝：“季玄！”​

她双臂死死交叉在胸前，颤抖的指尖几乎掐进皮肉，双腿蜷缩着尽力并拢，却仍难掩绣着金线并蒂莲的绯色亵衣滑落的春光。高高隆起的孕肚如温润白玉雕琢的玉壶，光滑紧实的肌肤上不见半道妊娠纹，浑圆的弧度垂在腰间，随着急促喘息轻轻起伏。两个小家伙似也感受到母亲的怒意，在羊水里剧烈翻腾，将紧绷的肚皮顶出此起彼伏的鼓包，时而这里凸起个小脚丫，时而那里拱出个小屁股，仿佛在为母亲打抱不平。​

“你.......”月凌霜声音发颤，委屈与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你明知我心意，偏要将我逼到这般境地！”她蜷缩着身子往后退去，后背抵上冰凉的廊柱，却仍死死盯着季玄，眼神里既有被撕碎尊严的狼狈，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季玄望着凌霜泛着泪光的绝美面容，再瞥见她因羞耻而瑟缩的孕肚，喉间泛起苦涩。往日种种回忆翻涌，他深知自己疏忽太多，辜负了眼前人。“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念头瞬间消散，他“噗通”一声重重跪在青砖地上，玄色衣袍扫过地面，扬起细微尘埃。​

“霜儿，是我错了。”季玄声音沙哑，抬头时眼中满是懊悔，“我不该让你受这般委屈，更不该.......”他话语哽咽，望着凌霜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双眼，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见她突然止住话语，脸色从羞红转为惊恐，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

月凌霜本因季玄的道歉，心软得想要给个台阶，却在余光瞥见远处房顶一道黑影闪过。那黑影身形矫健，带着熟悉的压迫感。她脸色瞬间煞白，也顾不上还未消散的羞意，慌乱地拢了拢衣裳，转身便往屋内跑去，发间银铃随着跑动叮当作响，只留下一句断断续续的：“师.......师.......”

“霜儿！”季玄起身欲追，小腿突然传来钻心剧痛！一枚青石不知何时飞来，狠狠砸在他腿弯，力道之猛竟将他生生掀翻。让他险些跌倒在青砖上，抬头刹那，月光恰好掠过檐角，照亮廊下一道窈窕倩影。​

月光倾洒在那女子身上，玄色鱼服泛着幽光，勾勒出曼妙身形，腰间鎏金腰牌映着半张温婉端庄的娇颜，恰似春日里精心雕琢的白玉。她高马尾如墨瀑束起，银质麒麟纹发扣流转冷芒，几缕碎发垂落耳畔，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柔美。眉若烟柳，眼含横波，唇不点而朱，嘴角微扬时带着几分乖巧。可细看之下，那双本该温柔的眼眸，眼尾却藏着冷冽的弧度，眸光如淬毒的匕首，平静下暗藏汹涌，与温婉面容形成强烈反差。​

她斜倚廊柱轻挥麒麟鞭，鞭梢银鳞簌簌作响，忽而足尖点地掠上房梁，双腿交叠晃着绣鞋，居高临下俯视院中。玄色衣料在夜风里翻涌，衣上暗纹随动作起伏，恰似浪涛翻卷。衣料紧贴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柔韧的腰肢与圆润的弧度相映成趣，将杀伐之气揉进了几分温柔。发间缠枝莲银步摇轻晃，碎玉叮咚声里，她启齿轻笑，语气却冷若冰霜：“堂堂威震漠北，横扫戎狄王庭的大奉战神，今日是在拜何方神圣呀？”麒麟鞭在她指间灵巧翻转，鞭身银鳞与衣料纹理交相辉映，月光掠过她翘起的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倒像是在欣赏一场好戏。

季玄扶着墙垣，指尖摩挲着仍在发烫的小腿缓缓起身，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女子腰间的鎏金腰牌，月光斜斜映出阴刻篆字“六扇门”。他心中猛地一震，数日前邸报上的密文倏然浮现：“金陵调派沈姓女捕头......”​

“可是六扇门的沈捕头？”季玄抱拳时刻意放轻力道，目光却似漫不经心地打量对方腹部弧度。玄色鱼服下的隆起随着呼吸轻颤，倒像是暗藏几分玄机。​

沈芸娘足尖轻点，如柳絮般飘落，落地时麒麟鞭尾的银鳞擦着季玄靴面扫过。她并未行礼，反而歪着头凑近，发间碎玉步摇几乎要蹭上他鼻尖，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淡淡药香：“原来侯爷竟知道奴家？”她弯起的眼角泛着水光，鹅蛋脸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可眼尾那抹阴鸷却如毒蛇吐信，“听闻勇毅侯府附近近来常有贼人作祟？正巧......”​

季玄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沈芸娘发梢扫过他脖颈的触感让人心神不宁。她刚才落地时拧腰转胯的弧度和施展的轻功路数，与先前掳走秋菊的黑衣身影竟有七分相似。为避免打草惊蛇，心中已有疑虑的他强压下心头惊涛，拱手道：“沈捕头谬赞，不知深夜造访侯府，所为何事？”

沈芸娘忽然娇笑出声，麒麟鞭缠住季玄手腕轻轻一扯，两人瞬间近得能看清彼此睫毛：“侯爷这声‘沈捕头’，可比旁人的‘沈娘子’顺耳多了。”她指甲划过季玄掌心，在他抽手的瞬间，鞭子已如灵蛇般缠回腰间，“不过是例行巡视，行至此处，察觉这附近有异样气息，便过来看看。怎料刚到，就瞧见侯爷与贼人争执，好不畅快！”说着，她故意往内室方向瞟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沈芸娘指尖抚过麒麟鞭上的银鳞，眸光似笑非笑：“侯爷这话可就见外了，六扇门的眼线遍布京城，今夜戌时，确有黑衣女子翻墙而入。”她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掠过内室紧闭的雕花窗棂，“正巧，二夫人房中的烛火也是那时亮起的。”​

季玄心中猛地一跳，想起凌霜撕破衣襟时，窗纸外确实闪过黑影。他强压下不安，沉声道：“沈捕头莫要危言耸听。霜儿身怀六甲，今夜不过是.......”​

“不过什么？”沈芸娘突然逼近，发间碎玉步摇撞出急促声响，“侯爷可知，娘子我追得可是魔教杀手风月魔，那风月魔最擅蛊惑人心？她专挑大月份妇人下手，扮作同样怀胎模样，哄得对方放下戒心，再以‘母子留一’相逼。”她扯开袖口，腕间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这是今夜早些时候，我在城西救下一位夫人时留下的。那妇人听信魔障鬼话，执意保下腹中胎儿，结果......”她突然顿住，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季玄闻言心中一惊，毕竟自己刚与凌霜戏斗时，她便称自己为“风月魔”，难不成霜儿在自己不在京中的时间与魔教扯上的关系？不对，霜儿如今怀有身孕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呢，季玄思索着双眸不动声色地瞥向一旁的沈芸娘。方才她飞身上梁、挥鞭如电的身法，轻盈矫健得竟不逊色于江湖顶尖高手，且听她说那风月魔极擅长蛊惑人心......一股疑云在季玄心头翻涌，眼前这个自称追查凶犯的女捕头，究竟是来守护还是另有图谋？​

“我季府守卫森严，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又皆是武艺高强之辈。若真有贼人，岂能等到今夜？”

沈芸娘闻言，忽而仰头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麒麟鞭 “啪” 地甩在青砖上，惊起一片寒鸦：“既然守卫森严，那今夜翻墙的黑影，身法与风月魔如出一辙，莫非是侯爷故意放进来的？” 她猛地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季玄耳畔，“又或者....... 侯爷今日有意拦娘子我办案？”​

夜风卷起廊下的铜铃，叮当声里，季玄与沈芸娘对峙而立。一个手握玄铁扇横于胸前，铁骨泛着冷光；一个麒麟鞭缠于腕间，银鳞折射寒芒。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唯有内室传来的微弱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似两尊蓄势待发的修罗。​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阵阴风裹着砂砾席卷而来，廊下铜铃突然发疯般乱响，“叮叮当当” 声若夜枭啼哭，直教人毛骨悚然！季玄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瞥向内室 —— 乖乖，那雕花窗不知何时竟开了半扇，纱帘在风中翻卷，透出屋内烛火明明灭灭，恍如鬼火飘忽！​

这细微变化，可逃不过沈芸娘的 “鹰视狼顾”。但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恰似腊月寒梅带霜开，眼尾飞红如染了朱砂，鬓边碎发被风掀起，露出耳垂上那枚刻着六扇门徽记的银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腰间麒麟鞭骤然如灵蛇出洞！“着！” 她娇喝声中，鞭梢裹着破空锐响直取季玄面门，淬毒般的锋芒映得月光都泛着青芒。季玄侧身急闪，玄铁扇 “唰” 地展开，铁骨与鞭梢相撞，迸出的火星溅落在青砖上，烫出星星点点的焦痕，同时在青砖地面上划出数道细长的划痕。​

"沈捕头，这是唱的哪出？" 季玄连退三步，靴底在青砖上擦出刺啦声响，惊起檐下两只夜栖的麻雀。沈芸娘却不答话，墨色衣袂翻飞间已腾空而起，高束的马尾如墨龙摆尾扫过廊灯，右腿横扫时带起的劲风将灯笼吹得剧烈摇晃，烛火在纸糊灯罩里明明灭灭，映得她侧脸如修罗降世。​

季玄仰身倒翻，铁扇旋出半轮银月，堪堪将这记鞭腿格向屋檐。"轰" 的一声闷响，瓦片如碎玉崩裂，数片碎瓦擦着他耳际砸在回廊栏杆上，迸出的瓷屑划破他右颊 —— 血珠刚渗出来，就被沈芸娘落地时足尖轻点的气劲震得飞溅。​

麒麟鞭化作漫天银蛇狂舞，鞭梢卷起满地枯叶在两人间筑起飞旋的叶墙。季玄脚踏八卦步后退，铁扇时开时合，忽闻 "咔嚓" 脆响 —— 左腕猝不及防被鞭梢扫中，扇骨与鞭影绞作一团的瞬间，他听见自己桡骨错位的闷响。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强咬舌尖稳住身形，却见沈芸娘弃鞭欺身而来，双掌裹挟着劲风直取膻中。​

"有话好说！" 季玄双臂交叉如抱古钟，却见沈芸娘指尖突然变招，如毒蛇吐信直刺咽喉！他后仰成弓形，后颈几乎贴到地面，却避不开接踵而至的连环腿——绣鞋上的银铃碎成急雨，右腿如铁杵般重重砸在他腰间。闷哼声中，他撞向廊柱的瞬间侧身避开要害，肩胛骨却 "砰" 地撞在朱漆柱上，震得整座回廊簌簌落尘，肩甲处的软甲裂开三道指长的口子，露出皮下迅速瘀青的肌理。​

"沈捕头！其中定有......" 话未说完，沈芸娘已三起三落扑来，第三次压顶时掌风带落梁上积尘，在他发间覆了层薄灰。季玄单手持扇舞出残影，却被掌力震得虎口开裂，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扇骨上。余光瞥见她鱼服下摆扬起，露出绑着护膝的小腿，他心下一颤，防守不由得慢了半拍——​

沈芸娘哪肯放过破绽？左掌如卷云锁喉，右掌似覆雨劈胸，逼得他后背重重撞上内室门框。鎏金腰牌擦着他咽喉掠过，劲风刮得颈侧生疼。趁他瞳孔骤缩之际，她玉手如电扣住他脱臼的左腕，指尖精准点中麻穴。季玄闷哼一声，铁扇 "当啷" 落地，眼睁睁看着她另一只手揪住自己衣领，单凭臂力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

"侯爷这是做什么？" 沈芸娘凤目圆睁，睫毛上还沾着方才震落的尘土，"昨夜西街灭门案的血脚印，可是清清楚楚通向你这侯府后巷！" 话音未落，她抬腿便是一脚——靴底铁钉刮过他小腿迎面骨，剧痛尚未传来，臀部已被踹得向前扑去，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 "咚" 的闷响。​

季玄挣扎着用右手撑地，却被沈芸娘揪住后领提起来，猛地按在廊柱上。她膝盖顶住他后腰，左手扣住他脱臼的手腕向上反折，疼得他眼前发黑。月光穿过她凌乱的发丝，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混着血腥气的沉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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