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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制)我的"表妹":优等生调教计划【主线】,1

小说:兹调教系列兹调教系列兹调教系列 2025-09-07 14:13 5hhhhh 9790 ℃

  第零章初遇

  家族聚会总是吵闹的。

  十几号人挤在姑姑家的大客厅里,酒杯碰撞,笑声嘈杂,话题从房价涨跌到谁家孩子考上重点高中,再转到某个亲戚新买的宝马。空气里飘着红烧肉的油腻香气,混着烟酒味,让人昏沉。

  而她,林晚,就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低着头,膝盖上摊着一本物理习题集。

  她太安静了,安静到几乎像是被遗忘的背景。亲戚们从她身边走过,没人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角落里的一件旧家具。

  可我却注意到了她。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微微磨毛,但很干净。头发扎成低马尾,露出纤细的后颈——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像是落在雪地上的一粒黑芝麻。她的手指很细,指节微微泛白,捏着笔的力道很重,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那丫头啊,就是林家的那个。”二婶端着酒杯,压低声音跟旁边的三姑聊天,“父母车祸走了,留下她一个,靠亲戚轮流接济过活。”

  “听说成绩不错?”三姑瞥了一眼角落,语气里带着点施舍般的赞赏。

  “再好有什么用?”二婶撇撇嘴,“性格怪得很,不爱说话,还……”她做了个割腕的手势,压低声音,“听说手上全是疤。”

  三姑啧了一声,摇摇头:“晦气。”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几个亲戚交换了眼神,有人叹气,有人皱眉,但没人走过去跟她说话。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旧低着头,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划着。

  我靠在窗边,远远地观察她。

  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嘴唇很薄,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她的皮肤很白,但不是健康的莹润,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像是很久没见过阳光。

  她偶尔会抬头,目光扫过人群,又很快垂下眼。那眼神很空,像是透过所有人看向某个不存在的地方。

  “听说她马上要被房东赶出来了。”大伯喝得满脸通红,嗓门很大,“之前住的那家亲戚不想管了,说高三了开销大,供不起。”

  “谁愿意供啊?”二婶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亲生的,养大了也未必记你的好。”

  “她不是有奖学金吗?”有人问。

  “那点钱够干什么?”大伯嗤笑,“学费是免了,可吃饭、租房、资料费,哪样不要钱?”

  话题很快又转到了别处。没人真正关心她的处境,只是把她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她,仍旧坐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聚会结束时,外面下起了雨。亲戚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有人撑伞,有人冒雨跑向车子。

  她收拾好书本,塞进一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里,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似乎没带伞。

  我拿起门边的一把黑伞,走过去,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茫然。

  “拿着吧。”我说,声音放得很温和,“雨很大。”

  她的手指碰到伞柄时,我故意让指尖擦过她的手腕。

  她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伞差点掉在地上。

  我笑了,没说话,只是把伞塞进她手里,转身离开。

  她没有道谢,只是攥着伞柄,站在原地,雨水打湿了她的鞋尖。

  我走到拐角时,回头看了一眼。

  她还站在那里,瘦削的背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单薄。

  ——有趣。

  聚会后,我刻意向姑姑打听她的消息。

  “林晚?你怎么突然问起她?”姑姑狐疑地看我。

  “听说她成绩不错,我最近想资助个学生,就当积德。”我笑了笑,语气随意。

  姑姑的表情松动了:“那丫头是挺可怜的,就是性格太闷,不讨喜。”

  “她在哪上学?”

  “XX高中,高二。”姑姑想了想,“跟你一个城市吧?”

  我点头,故作惊讶:“这么巧?”

  “你要是真想帮她,倒是好事。”姑姑叹了口气,“她马上没地方住了,房东要涨租金,她付不起。”

  “原来住哪?”

  “城中村那边,环境很差。”姑姑摇头,“但她没得选。”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再多问。

  几天后,我去了她住的地方踩点。

  那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楼道狭窄,墙壁斑驳,空气中飘着霉味和廉价油烟的气息。

  她的房间在顶楼,门牌号漆都快掉光了。我站在楼下,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窗帘是浅蓝色的,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傍晚时分,她回来了。

  她走得很慢,肩膀微微弓着,像是背负着无形的重量。校服外套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衬得她更加瘦弱。

  她没注意到我,径直上了楼。

  我站在阴影里,点了一支烟,看着那扇窗户亮起昏黄的灯光。

  很快她就要从这里离开了,她接下来会去往哪里呢?

  答案在我心里。

  第一章雨夜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我撑着伞站在路灯下,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拖着行李箱从老旧的居民楼里被推搡出来。她的白色衬衫被雨水打湿,紧贴在单薄的背上,黑发狼狈地黏在脸颊两侧。

  "这么晚了,要去哪?"我故意让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迈步向她走去。

  她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变成戒备。我认得这种眼神——被抛弃过太多次的人特有的防御姿态。

  "不关你事。"她试图绕开我,行李箱的轮子却卡在了排水沟里。我看着她用力拽了两下,指节都泛了白,突然松开手蹲了下去。雨水打在她的背上,肩膀微微发抖。

  我蹲下身,伞面倾斜着罩住她。"上次家族聚会时见过,记得吗?"我把伞柄递过去,"我是你表哥。"

  她的手指碰到我的瞬间明显瑟缩了一下。我故意让拇指擦过她的腕骨,那里冰凉得不像活人。果然,她整个人都颤了颤,睫毛上的水珠抖落下来。

  "......不记得。"她声音很轻,但接过了伞。

  我拎起她的行李箱,水珠顺着我的袖管流进肘弯。"你姑姑没和你说?我最近搬来这个城市工作。"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但她不可能知道。那些亲戚连她的生活费都经常忘记打,更不会关心她的社交圈。"正好租了两居室,次卧空着。"

  她的脚步顿住了。雨幕中我能看见她咬住了下唇,那颗小小的唇珠被牙齿碾得发白。她在思考要不要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表哥",但湿透的校服和空荡荡的钱包没给她太多选择。

  "只是暂时。"她最终说道,声音比雨声还轻。

  我的钥匙插进锁孔时,能感觉到她站在半步远的地方,浑身紧绷得像只淋雨的猫。玄关的灯亮起来时,她下意识眯了眯眼,我这才看清她校服裙摆下膝盖上的淤青。

  "摔的?"我伸手想碰,她立刻后退撞上了门框。

  "不用你管。"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水渍在地板上积成一个小圈。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剪得很短,边缘参差不齐,像是用牙齿咬的。

  浴室水声响起时,我热了杯牛奶放在茶几上。她出来时穿着我准备的睡衣,过大的领口露出半截锁骨,头发还在滴水。看到牛奶时她明显怔了怔,手指在杯沿徘徊。

  "加了蜂蜜。"我坐在沙发另一端,翻开工作文件,"喝完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她小口啜饮的样子很小心,喉结轻轻滚动。我假装没看见她偷瞄我的眼神,直到她放下杯子时,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出轻微的声响。

  "......谢谢。"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抬头微笑:"不客气,表妹。"

  她的卧室门关得很轻,但锁舌扣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听着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刚才碰到她手腕的位置。皮肤上还残留着那种冰凉的触感,像握住了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她早已离开。茶几上的杯子洗得干干净净,旁边整整齐齐放着五张皱巴巴的纸币。我捏起其中一张对着晨光看了看,边缘还有被泪水晕开的痕迹。

  她的数学课本忘在了沙发上。我翻开扉页,看见用铅笔淡淡写着"林晚"两个字,笔迹工整得近乎刻板。课本内页的空白处却涂满了凌乱的线条,有几页甚至被橡皮擦破了。

  放学时间我特意绕路去了她的学校。她独自走在人群最后,书包带勒在瘦削的肩膀上。有个男生跑过去拍她的肩,她像触电般躲开,男生讪讪地走了。我看着她加快脚步,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三个女生。

  "装什么清高啊?"最高的那个女生拽住她的马尾,"听说你昨晚被房东赶出来了?真可怜呢。"

  林晚的手指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发白。我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那个女生得寸进尺地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在砖面上发出闷响。

  "需要帮忙吗,表妹?"我的声音让那几个女生吓了一跳。林晚抬头看见我,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又恢复成那潭死水。

  "走吧。"我揽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我送你回家。"

  那几个女生窃窃私语着散开了。我松开手时,发现她的校服领子歪了,露出一小片后颈。那里有一颗很小的痣,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

  "她们经常这样?"我伸手想帮她整理衣领,她偏头躲开了。

  "不用管。"她加快脚步走到我前面,马尾辫扫过我的手臂,发梢带着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晚餐时我做了红烧排骨,她盯着饭碗一粒一粒地扒着米饭。我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她盯着那块油光发亮的肉看了很久,突然放下筷子。

  "为什么帮我?"她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我们根本不熟。"

  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因为你很像我以前养的一只猫。"看着她困惑的表情,我笑了笑,"也是这么倔,淋雨了都不肯让人靠近。"

  她的耳尖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不是你的宠物。"

  "当然不是。"我给她倒了杯温水,"但家人之间互相照顾,不是很正常吗?"

  她盯着水面看了很久,最终小声说了句"谢谢"。这个夜晚她没再锁卧室门,虽然半夜我路过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周末早晨,我发现厨房垃圾桶里有撕碎的纸片。拼起来看是张成绩单,全科都是A,但家长签名栏空着。我敲开她的门时,她正蜷在床上看一本破旧的《小王子》,见我进来立刻把书合上了。

  "下周有家长会?"我靠在门框上,"需要我去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皮:"......随便。"

  "那就这么定了。"我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对了,你数学课本落在我车上了。"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一瞬又暗下去:"你看了?"

  "只看到扉页。"我微笑着关上门,"字写得很漂亮。"

  家长会那天她一直很紧张,手指不停地绞着裙摆。班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您是......?"

  "她表哥。"我自然地接过话头,"父母在国外,暂时由我监护。"

  班主任将信将疑,但林晚的成绩单让她很快展开了笑容:"林晚是我们年级的尖子生,就是性格太内向了。"

  我笑着摸了摸林晚的头发,这次她没有躲开。"她在家也很乖。"

  回家的路上她异常安静,直到快到家时才突然开口:"为什么要说谎?"

  "哪个部分?"我转动方向盘拐进小区,"关于你成绩很好,还是关于你很乖?"

  她又不说话了。等红灯时我转头看她,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指甲看,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下周我要去外地出差。"我状似无意地说,"大概两周。生活费会按时打到你卡上。"

  她的手指突然攥紧了安全带,但很快又松开。"......哦。"

  "冰箱里准备了半成品,热一下就能吃。"我停好车,转头看她,"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点点头,下车时却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我伸手扶住她的肘弯,感觉到她的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跳得飞快。

  "小心点。"我松开手,"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她低着头快步走进电梯,始终没让我看见她的表情。但那天晚上,我路过她虚掩的房门时,听见里面传来很小声的、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早点回来。"

  ---

    第一章续融冰期

  我合上行李箱时,听见次卧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在装睡——从半小时前我整理行李开始,那扇门后的呼吸节奏就变得太刻意了。

  "两周。"我对着空气说,声音刚好能穿透门板,"冰箱里准备了半成品。"

  没有回应。但我知道她正把脸埋在枕头里,指甲掐进掌心。这是必要的撤离,得让她习惯这个空间里残留的我的气息。那些故意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洗漱台并排的牙刷,还有书房里调过高度的转椅——每样东西都在提醒她:这里是我的领地,而她只是暂住的雀鸟。

  机场广播响起时,我拍了张家门照片发给她。故意选在登机前最后一刻,配文只有简短的航班号。三分钟后手机震动,她回了个"嗯",但输入状态显示她删改了至少三次。

  这两周我每天准时在晚上八点打电话。起初她接得太快,像是守在座机旁边;后来渐渐变成响五声才接,背景音里多了电视机的声音。最后三天,她开始主动汇报三餐内容,甚至提到阳台的多肉长出了新芽。

  返程航班提前了六小时。我站在玄关拨她电话,听见铃声从客厅茶几底下传来——她忘带手机了。浴室飘着水汽,洗衣机里转着刚换下的校服,厨房水槽还泡着吃过的碗。这个曾经一尘不染的临时巢穴,正在被她无意识地标记。

  我坐在沙发上翻她留在茶几上的习题册,突然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她推门时还喘着气,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怀里抱着从超市采购的食材。看见我的瞬间,塑料袋从她臂弯滑落,橙子滚了一地。

  "航班..."她声音卡在喉咙里,校服领口被汗浸湿了一小块。

  "改签了。"我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橙子,"来接我的?"

  她的耳尖瞬间红了,蹲下去捡橙子的手在发抖。我看着她后颈那颗小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知道这两周的空寂已经在她脊椎里种下了藤蔓……

  次日,闹钟响起时厨房已经飘着煎蛋的香气。我故意把平底锅碰得叮当响,果然听见次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林晚出现在厨房门口时,校服领子还翻着一角,头发也没完全扎好,翘着几根不听话的发丝。

  "牛奶烫过了。"我把玻璃杯推到她手边,"三明治里没放黄瓜。"

  她盯着餐盘看了三秒,睫毛快速眨动。这是她困惑时的习惯动作——就像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忌口。

  "要迟到了。"我指了指挂钟,她立刻手忙脚乱地去抓书包,结果碰翻了盐罐。当我们同时伸手去接时,我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盐粒撒了满桌。

  "对不起..."她蹲下去捡,后颈那颗小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我跟着蹲下,趁机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昨晚又熬夜了?"她耳后的皮肤冰凉,能摸到细微的鸡皮疙瘩。

  她摇头,但黑眼圈出卖了她。上周的月考卷子从书包侧袋滑出来,数学卷右上角用红笔标着"148",却被橡皮擦得模糊不清。

  "错在哪题?"我故意问。

  "填空题第三题。"她声音突然变轻,"粗心..."

  我伸手想拿卷子,她却突然攥紧纸张。拉扯间我看到她左手腕内侧有指甲掐出的月牙形红痕——这是她新养成的习惯,比用美工刀隐蔽得多。

  "李老师说你最近上课走神。"我状似无意地提起,看着她瞬间绷直的脊背,"数学竞赛初选就在下周?"

  她喉结动了动:"...嗯。"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脸上,能看见细小的绒毛。我伸手摘掉她衣领上的线头,指节"不小心"蹭到她的锁骨。她的呼吸立刻变浅了,却站在原地没躲。

  "我送你。"我把车钥匙抛向空中,"今天降温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拒绝,但玄关处单薄的春季校服外套让她陷入犹豫。最终她低头穿上我递来的针织开衫,袖口长出一截,裹住她半个手掌。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等红灯时,我发现她正偷偷嗅着开衫领口——这件衣服我提前喷了点儿雪松味的古龙水。

  "李老师约我下午去学校。"我转动方向盘,"说是竞赛的事。"

  她的手指突然绞住安全带:"...什么事?"

  "没说清楚。"我余光瞥见她把指甲掐进掌心,"紧张?"

  她摇头摇得太快,马尾辫扫过我的手臂。洗发水是超市开架货的廉价果香,但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凉意,像雨后的青柠。

  校门口樱花开了。她下车时,有花瓣落在她发间。我伸手去拂,她条件反射般闭眼,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放学别跑。"我笑着收回手,"带你去吃关东煮。"

  她点头时,我看见她嘴角有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这是同居两周来,最接近微笑的表情。

  下午教师办公室空调开得太冷。李老师推眼镜时,镜片反着白光:"林晚最近总在草稿纸上写'做不到',交上来的作业却全是满分。"

  我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她晚上经常惊醒。"

  "省里来的特派员很看重她。"李老师压低声音,"但心理评估..."

  "我会多陪她聊天。"我翻开手机相册,展示昨晚拍的晚餐照片——刻意拍进了她放在桌角的数学笔记。

  李老师表情松动:"您真是...难得的好家长。"

  走廊传来下课铃时,我"恰好"路过高二(3)班后门。林晚坐在窗边,正用橡皮疯狂擦拭某道已经正确的计算题。阳光把她的睫毛投影在试卷上,像振翅欲飞的蝶。

  她发现我时,原子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我隔着玻璃对她做口型:"关东煮",她立刻低头藏住发红的耳尖,却忘了合上笔袋。

  放学后的便利店人声鼎沸。她小口咬着白萝卜,汤汁沾在唇珠上。我伸手用拇指抹掉,她僵住的样子像被按下暂停键。

  "李老师说你状态不错。"我递给她新纸巾,"竞赛名额基本定了。"

  竹轮从她筷间滑落:"...真的?"

  "特派员想见见监护人。"我搅动着杯里的昆布高汤,"周五下午三点。"

  她的手指在桌下揪住校服裙摆,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这是她强忍情绪时的习惯动作,我太熟悉了。

  回家路上经过药店,我买了两盒蒸汽眼罩。结账时她盯着收银台旁的棒棒糖,眼神像渴望又不敢讨食的流浪猫。

  "挑一个。"我晃了晃零钱袋。

  她犹豫很久,选了最便宜的柠檬味。剥糖纸时她不小心碰到我的小指,立刻缩回手,糖却牢牢攥在掌心。

  那晚我洗澡出来,发现客厅茶几上摆着拆封的眼罩,包装纸折成了工整的方形。次卧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光,隐约能听见铅笔沙沙声。

  周五早晨她罕见地赖床了。我敲门三遍才得到一声含糊的回应,推门看见她蜷成虾米,枕边散着几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做噩梦了?"我坐在床沿,她立刻往被子里缩了缩。

  摇头时发丝摩擦枕头的声音很轻。我伸手试她额头温度,她下意识蹭了蹭我掌心,随即惊醒般后缩。

  "没发烧。"我收回手,"下午请假吧?"

  她突然抓住我袖口:"...特派员..."

  "你更重要。"我轻轻掰开她发僵的手指,"竞赛年年有。"

  她的瞳孔在晨光中微微扩大,像不敢相信有人会把她的健康放在荣誉前面。这个认知让她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最终把脸埋进枕头摇了摇头。

  我给她热了加蜂蜜的牛奶。她双手捧着杯子,热气熏红了她鼻尖。当我们指尖在杯壁两侧短暂相触时,她破天荒地没有立刻躲开。

  下午的见面会比预期顺利。特派员翻看她历年成绩单时,林晚的膝盖在桌下不停发抖。我"不经意"地把手搭在她椅背上,她立刻像找到锚点般稍稍放松。

  "竞赛前心理素质测评过了就行。"特派员合上文件夹,"家长负责证明。"

  走廊上她走得很快,却在楼梯转角突然停下。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睫毛在脸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怎么了?"我站在下一级台阶,正好能平视她的眼睛。

  她喉头动了动:"...谢谢。"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伸手整理她被领带夹压皱的衣领,拇指"不小心"擦过她颈动脉。她的脉搏在我指尖下疯狂跳动,却固执地没有后退半步。

  回家路上经过蛋糕店,我买了小块芝士蛋糕。她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当我们的影子在拐角处重叠时,她悄悄调整步伐,让两道影子始终保持一拳距离。

  晚餐后她主动洗了碗。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她踮脚放盘子,睡衣下摆随着动作提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

  "伤口结痂了?"我突然问。

  她手一滑,盘子差点掉落。我上前两步接住,胸膛恰好贴住她的后背。她能听见我的心跳,我能闻到她发间的桃子香。

  "...好了。"她声音发紧,却没有立即挣脱。

  这个姿势维持了三秒,也许五秒。直到冰箱突然启动的嗡嗡声惊醒了她,她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开,耳垂红得能滴血。

  那晚我路过她房门,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敲门声响起时,啜泣立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的纸张摩擦声。

  "牛奶。"我隔着门板说,"放在门口。"

  转身时听见极轻的开门声。从走廊镜子的反射里,我看见她蹲着捧起玻璃杯,鼻尖凑近热气时,露出小猫般的表情。

  周六早晨下着细雨。我醒来时发现客厅茶几摆着字迹工整的笔记:《竞赛历年真题解析》。翻开扉页,夹着张便签:"谢谢照顾——林晚"。最后一笔拉得很长,像是犹豫了很久才落笔。

  阳台上晾着她的校服衬衫,衣领处还沾着我的古龙水香。洗衣机里搅动着我的外套,她昨晚偷偷往里面加了柔顺剂。

  雨声渐大时,次卧传来开窗的动静。我端着热可可敲门,看见她正手忙脚乱地藏起什么东西,窗台上残留着几片被雨打湿的樱花。

  "风大。"我递过马克杯,顺势用指节蹭掉她脸颊上的水珠,"小心感冒。"

  她双手捧着杯子,热气模糊了镜片。当我转身要走时,衣角传来轻微的阻力——她的尾指勾住了我的毛衣下摆,力道轻得像是错觉。

  窗外雨幕如织,她的影子在墙上微微颤动,像即将破茧的蝶。

  第二章蛛网

  雨下了整夜。清晨我推开窗时,发现窗台上积了层薄薄的水膜,映着灰蒙的天光。次卧门缝里漏出窸窣声,比平日晚了半小时——她昨晚肯定又熬夜了。

  茶几上的竞赛笔记被收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张对折的便签:"早餐在保温箱"。字迹比往常潦草,第三笔还带着轻微的颤抖。我掀开保温箱盖,煎蛋边缘微微焦糊,番茄酱画了个歪扭的笑脸。

  校服外套还挂在玄关,我拎起来时,发现内侧标签被她用圆珠笔涂黑了——这是寄养家庭的孩子常见的习惯,为了区分洗衣篮里的衣物——同时有张纸条从口袋滑落:"李老师说要补心理测评表"。纸角被揉皱又展平,边缘还沾着点碘伏的黄色。

  手机在此时震动。李老师的短信躺在通知栏:"林晚今早交的作业全对,但草稿纸写满‘别疯’。您最近注意一下?我怕特派员那边…"

  我抬起头,望向次卧紧闭的房门,指节在门板上悬停三秒,最终转向了衣柜。最下层抽屉里,那盒未拆的美工刀少了一柄。

这是绝对的好消息,对我而言。

  竞赛的日子来的很快,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时,林晚已经出门了。餐桌上摆着煎蛋和牛奶,盘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我去图书馆"。字迹工整得像是用尺子比着写的,最后一个字的笔画却有些发抖,像是写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拿起她落在沙发上的校服外套,我的拇指在衣领的标签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

  "李老师吗?关于林晚的数学竞赛名额..."

  电话那头李老师带着无奈:"我知道了,可是她确实是最优秀的学生..."

  "她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我望着窗外刚抽出嫩芽的梧桐树,"您应该也注意到她手上的伤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妥协的叹息:"那让王雪顶上吧,她第二名。"

  挂掉电话,我打开林晚的数学笔记本。扉页上贴着的课程表显示,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看了眼时间,拿起车钥匙。

  体育馆后面的小树林里,林晚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她抱着膝盖,校服裤腿卷到小腿肚,露出几道新鲜的擦伤。我站在树后看着她用指甲抠那些结痂的伤口,血珠渗出来时她反而松了口气似的。

  "逃课?"我突然出声,她吓得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发紧,手忙脚乱地放下裤腿。

  我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路过药店,想起你说体育课要跑800米。"袋子里是创可贴和碘伏,还有一盒她最喜欢的薄荷糖。

  她的眼神在糖盒和我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自己沾了泥土的球鞋上:"...谢谢。"

  "腿伸出来。"我在她面前蹲下,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伤口感染了会更疼。"

  她犹豫了几秒,慢慢把腿伸过来。我掀开她的裤腿时,她的脚趾在鞋里蜷缩起来。碘伏棉签碰到伤口的瞬间,她倒吸一口冷气,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

  "忍一忍。"我故意放慢动作,"怎么弄的?"

  "摔的。"她的回答机械而生硬,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抬头看她:"体育馆的塑胶跑道能摔成这样?"

  她的睫毛颤了颤,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知道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上周五放学后,三个女生把她堵在器材室,往她身上泼了冰水。这些我都知道,因为其中那个叫王雪的女生,是我公司财务主管的女儿。

  "真的...只是摔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我没再追问,只是给她贴上创可贴。手指不经意擦过她膝盖内侧时,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耳尖瞬间红了。

  "好了。"我站起身,把剩下的药塞进她书包,"晚上想吃什么?"

  她低着头整理裤腿:"...随便。"

  "火锅?你上次说想吃。"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一瞬又暗下去:"你怎么知道..."

  "你写在数学笔记本最后一页了。"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六点校门口等你。"

  她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像小动物的绒毛。当我转身要走时,她突然拽住了我的衣角。

  "那个..."她的手指很快松开,声音轻得像羽毛,"数学竞赛的事..."

  我挑眉:"怎么了?"

  "李老师说...名额给王雪了。"她盯着地面,"我明明...考了第一的。"

  我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李老师和我谈过,她觉得你最近状态不好。"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手指绞在一起:"不小心...划的。"

  "是吗?"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痕,"看起来像是用美工刀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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