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八幡海铃在地牢找到若叶睦的时候，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国家的覆灭，敌国的俘虏，这种日日活在惶恐之中的亡国公主，海铃已经在自己的职业生涯里见过很多了。

她把睦买了下来，所幸有人还未来得及对睦产生兴趣。海铃雇佣了近百人来抬礼物，终于从对方手里买下了这位小巧的，战栗的，金色眼瞳的公主。

“你只是要她而已？”公爵难以置信地叫到：“这些都足够买下我的王后了！”

“向我保证你没有动过她。”

“您说什么呢？当然没有，她干巴得像块柴！”

“那么合作愉快，我会在交货前仔细检查。”她牵起睦的手，试着把她拉起来，睦胆怯地说“脚铐。”，海铃的目光才转向她的脚踝，那有一圈褐色和黑色杂糅的伤痕，海铃蹲下解开了脚铐，睦踉跄着站起来。

“谢谢您。”她低声说道，眼神仍是躲避的。

下一秒，海铃把她横抱了起来。

“您不用谢我，若叶殿下。”海铃弯曲手臂，让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是……殿下……”，然而海铃摇了摇头。

“你需要洗个澡，多吃点”她说，“我向主人保证过，会把新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听到“新娘”这两个字时，怀中的人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又努力克制住了。

“是谁……？”睦的语气惴惴不安。

“Oblivionis，我的主人”海铃说完，见睦仍是困惑的神色，她想起了什么，才补充道，“一条龙。”

她们一直在赶路，在风景优美的地方，海铃会选一处僻静的旅店和睦短居数周，在战争爆发的混乱地区，她们则昼夜兼程，迅速穿过。但总的来说，这趟旅途是一趟足够任何人休养生息的美妙经历，沿途海铃带着睦吃遍了各种美食，那些精妙的食物送入口中，一天天化作崭新的血肉，睦甚至比在王宫时长得更高、更健康了。

“您又长高了”，海铃对着裁缝吩咐道，“再给她量一次尺寸，和之前不一样了。”

“衣服，短一点，也能穿。”睦慢慢地说着，拉住海铃的袖口，“不用为我……再多花钱。”

海铃看向她，睦比自己矮一个头，正仰着脸请求自己，那双总是毫无波澜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恳求的神色——以往她们待在一起时，海铃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因而在这个瞬间才算真正看清了她，海铃的心不自觉颤了一下。

她抚摸着睦的脸，拇指摩挲她的眼角，低下头轻声劝慰道，“您的眼睛像黄金一样珍贵……它告诉我您值得最好的。”睦看上去有些困惑，但没有再说什么。

裁缝拿着一圈量尺出来了。

“如果您不想外人来，也可以自己给夫人量，”裁缝说：“我们尊重客户的所有需求。”

“她不是我夫人。”海铃否认了裁缝的说法，但仍然拿过量尺，睦跟随她进入更衣间。

举手，低头，弯腰。她们早就对换衣流程烂熟于胸，在睦的伤口还未愈合的时间里，都是海铃给她换衣上药，而即使现在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长好了，海铃仍然保留了这个习惯。她其实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对照顾若叶睦有点乐在其中。

将外衣都放进换衣篓里，海铃转过身，目光落在睦的胸前。为了量胸围，睦只穿着一件薄背心，透过白色的轻纱，海铃看到背后逐渐饱满的汝房，前端点缀着一圈淡粉色。睦也注视海铃，她像千次百次换衣服那样抬起胳膊，将身体交给她。

有时候海铃在想，睦想要看自己很容易，只要向上瞟就行了，可自己想要看睦却很难。睦总是低着头，将面容藏在青绿色瀑布般的长发里，如果不是趁着非得有密切接触的事情要做的时候，海铃是无法看见睦的脸的。

因此，每当海铃看向睦的时候，若是她的眼光对了回来，海铃便会担心自己的凝视是否太明目张胆了，让睦已经感受到了不适，或是感觉到这越界的行为……于是海铃咳了两声，将注意力拉回来。

“不只是改长度，胸围也要改”海铃说着，视线随着话语移动。“您不用担心身体生长会浪费布料钱……主人会很乐意见到您现在的样子。”

睦罕见地没有回应她，哪怕是小声地嗯，或是轻轻点头，都没有。她好像陷入了沉思。

夜晚，女佣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旅店，一条蛇钻进了房间。

海铃急匆匆地赶到时，睦正被女佣护在身后，眼神却仍然停留在那条占据了床铺的蛇身上，海铃拔剑砍断了那条不速之客，将它扔出窗外。

女佣临走前接连道谢，承诺明早会为她们送上自己特制的甜品以表谢意，她说会用远在海的另一边运过来的珍贵水果，金黄的椭圆形果实散发出难以抗拒的香甜气味，她会把那种叫做芒果的水果榨成汁掺和在面团里，烤成蛋糕献给英勇的骑士和尊贵的小姐。

睦听闻轻轻点头，“谢谢您。”她说。

“榨成汁就可以了，我的份。”

“很喜欢芒果汁？”

“嗯。以前喝过。”

“真是华贵的生活啊。”海铃边换床单边感叹着，蛇的血已经在床铺上结成了暗褐色的硬块，她将被污染的床单扯下，铺上洁净的新面料。

“您还喜欢吃什么？我都可以给您弄来。”

“蔬菜。”

“有什么喜欢的活动吗，看书，芭蕾？”

“园艺。”

“原来如此，难怪您看起来不怕蛇。”海铃猜测道：“我想，在花圃里已经见过很多了。”

“不是花圃，是菜园。”睦摇摇头，“我只是想看，蛇。”

海铃有些困惑，“为什么？”

“蛇……听说和龙很像。”睦像是对海铃的问题有些困扰，犹豫一会又说：“我想熟悉它。”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因为想要了解那条龙。

海铃想到此前找过的几位新娘，见到主人前还信誓旦旦，但看到龙的真身之后无不颤抖崩溃，她只得又把那些不合格的新娘送了回去。像若叶睦这样镇静的态度，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害怕吗？”她忍不住问道。

“害怕……它不喜欢我。”睦想了一会，又认真地补充道：“我不想再回去了。”

海铃沉默了许久，手上的活也没停。她终于铺好了床单，走到床边将窗帘拉上，点燃床头的烛台，于是那清冷的月光就被柔软的烛光取代了。睦走到床边坐下，海铃接着烛光给她梳头——这是她们每晚睡前的例行公事。

“她会喜欢你的。”海铃滑动着梳子，流水的触感一丝丝从手中划过。

“为什么？”

“龙是好淫的生物。”海铃一边捧着她的头发一边说，“您要对自己的姿色有信心。”

“龙也很幼稚。谁取悦她，她就会依恋谁，像依恋她最喜欢的人偶一样。”她接着补充道。

“我不会……取悦。连人都没有过。”

睦的声音闷闷的，海铃安静地听着，睦突然直起身，转过头面向海铃，她借着烛光，小心翼翼地吻上对方的唇，两片柔软的灵魂轻触了几秒，睦才离开海铃，紧紧抓住了她的领口。

“想要你教我。”她说完，又贴了上去。

（二）

“冷吗？”

“还好。”

被褪下的睡衣随意的丢在床边一角，海铃本想先叠好衣服再开始，但睦没有给她拖延的时间，抱着她不断吻着，两人赤裸着贴在一起，但睦的吻只停留在表面，像小狗用鼻尖互相轻触一样，柔软湿润，触感温凉。海铃伸手抚摸她的头，轻拍着，提醒她该暂时停下来。

睦离开了她的脸，顺着海铃的小臂一路吻到手腕，终于抬眸望向她。

“我们先从接吻学起。”海铃用手腕轻蹭睦的脸颊，“您到时候可不能用这种吻法来亲您的新娘——她会等不及的。”

睦听话地停下了，新娘？她有些困惑地重复了一遍。

“我的主人是一位女性。”海铃解释道，“你们互为新娘。”睦点点头。

于是海铃捧起对方的脸，触感光洁而微微发烫，拇指稍稍用力便能陷进去，海铃抚摸着她的唇瓣，“张嘴”，她说。接着手指从唇角滑进去，在口中划过，食指轻压舌头，睦正注视着她。

“吮吸我的手指，像您吃冰糕一样。”

舌头不再待在原地，而是试探性地动了起来，睦含住海铃的手指，舌头绕着食指移动，口中翻搅着柔软的波浪，海铃勾起手指，抚摸她的上颚，又绕着圈顶弄侧边的口腔，至始至终睦都忠实地追随着，唾液不知不觉从唇角流出，滑落到手腕上。

“可以了。”海铃把手指抽出来，睦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目光仍然紧紧追随着她，“然后呢？”睦小声地问道，听起来有些焦急。

“让自己湿润起来。”海铃握住她的双手，一只放在胸乳上，一只伸向下体，“试着触摸这两个地方，告诉我，您感觉到了什么。”

睦犹豫了几秒，还是抚摸了起来，海铃突然想到，当着外人的面自慰是否过于怪异？然而睦的目光又紧紧盯着她，明显是不会放自己的样子。睦的手指拨弄着立起的乳头，另一只手在下体不断摸索着，烛台的灯光太暗，海铃不知道她能否找对地方……但过了一会她的担心便消失了，睦的拨弄带来了隐约的水声，随着她在褶皱中滑动而悄悄作响，海铃能听出来，睦的呼吸变重了几度。

“我可以……一直、看着你吗？”睦问道，声音有些变调，带着上扬的尾音。

“您舒服的话。”海铃也凝视着睦，烛光过于昏暗，她看不清睦的脸，也看不清她的身体，海铃只能通过声音和隐约的动作来判断睦在做什么——

【她也许还在拨动她花瓣一般淡粉色的乳头吗？在刚才，她的手指是否已经擅自进入了？现在她看着我……心里在想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让海铃感到口干舌燥，她迫切地想看清睦的全部，但那……她会同意吗？

“烛光太暗了。”海铃忍不住试探着说。

“窗帘……拉开就好了。”

得到了睦的许可，海铃将窗帘扯开，月光倾泻在房内，她们终于看清了彼此——睦靠在枕头上，捧着胸乳，面露羞怯；海铃站在窗边，身体在光暗中刻出条条阴影，脸颊泛红。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见蜡烛燃烧的沙沙声。

接着睦向海铃张开了双臂，“抱我。”她的声音黏糊得能拉出丝，下体恐怕也同样湿的一塌糊涂——海铃向她走去。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按住她的双手，又是怎样啃咬她纤细的脖颈，怎样吮吸她立起的乳尖，像是舔舐一颗糖豆……月光不仅放大了视觉，也把其他感官无限地放大了，汗液带出的轻柔的体香，口中仿佛唱到蜜糖的甜腻，指腹顺着沟壑一路向下，从最湿润的地方插入，滚烫的内壁挤压着，欢迎着，随即又马上吞下了贪婪的第二指、第三指，海铃活动的空间变小了，而得到的反馈却很激烈。睦的身体颤抖着，双手被叠在一起，手腕被海铃死死按住，口中含糊不清地看着海铃的名字，娇吟声像是恳求，又像是哭泣，“海铃、海、不……不要……海铃……”

睦呜呜地叫着，海铃终于松开了嘴，转而咬上她的耳朵，犬牙压住软骨，她控制不住自己对睦禁忌的欲望，只能通过噬咬来发泄一部分，海铃忍不住想一口把她吞了，又恨不得钻进她的身体里，可惜两者她都做不到，于是只能近乎疯狂地抽动着，右手不断插出淫靡的水声。

“若叶殿下，您有何贵干？”她在睦的耳边喘着热气，“您需要我再快一点么？还是想让我舔别的地方？”

睦已经被插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她的眼角溢出泪水，口中溢出的呼喊也支离破碎起来——她突然急促地尖叫着，接连不断的高潮随着叫床声一起冲撞来了，睦被快感的海浪冲得头晕眼花，海铃在那一刻堵住她的嘴唇，惊讶于自己的舌头是如此贪婪，丝毫不掩饰想把主人的新娘全部占为己有的欲望——即使她从来都自诩忠诚。

“我以为……会出血。”

这是睦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她看着自己的下体，坐下的地方几乎都被浸湿了，海铃正用棉毛巾擦拭着大腿根，粗糙的毛巾擦过敏感的部分，睦忍不住瑟缩起来。

“我不会对您那么粗暴的，”海铃认认真真地擦拭着，回答道，“那是龙才会做的事情。”

“刚才那样……她会满意吗？”

“恐怕不行，您还不够熟练。”

“哪里？”

“您的声音，您的体位——还达不到取悦的效果。”

“手被按住了，没办法……体位。”

海铃楞了一下，随即羞愧地避开视线，“体位……不是那个意思。”

“我想摸你。”睦喃喃细语，“也想亲你。”

“主人会生气的。”

“那你为什么……可以摸我？”

“那是教学。”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只是为了主人。”

海铃知道睦想听的不是这个，也知道她能听出来自己说的不是真话，但她必须得这么说。她没有承认背叛的勇气，只能巧立名目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还假托忠诚。睦也许会失望，也许会愤怒，也许会悲伤，但不管如何，她们不能再跨过那条线了……那已经到了背叛的边缘。

可睦握住了海铃的手，抚摸她的面容，将拇指送入对方口中，学着教学的经验，轻按她柔软的舌头。

“那再教我吧，”她也含住海铃的手指，舌尖灵巧又厚重地绕过指尖空隙。

“直到我学会为止。”主人的新娘说。

（三）

回到龙窟的那天比海铃想的还要快。

她背着睦攀爬上陡峭的山壁，终于到达了巨龙栖息的洞窟，途中睦一直保持着沉默。

她们踏进巨大的洞穴，两只轮盘一样的眼瞳已经等候多时了，龙的吐息掀起灰尘，暗金的竖瞳在黑暗中转动，海铃半跪在地。

她仍牵着睦的手，希望她能学着像自己一样行礼，又或是以为睦会像此前的十二个失败的新娘一样瘫倒在地。但是睦只是站在原地，浑身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Timoris，”龙没有张嘴，但话语能直接传达在人的脑海里，“现在。”龙命令道。

“遵命。”海铃起身，松开睦的手，睦慌乱地问道，“什么声音？”

“殿下，主人很满意你。”

龙的吐息从洞窟深处吹出，Oblivionis在催促。

于是海铃服侍着睦脱下衣服，她知道主人的洞窟里充斥着奇珍异宝各种财富，却连一点柔软的东西也没有。睦的皮肤很显然承受不了崎岖的地面，海铃把身上的斗篷拆下来，铺在地上，扶着睦跪坐在上面，后者死死抓住海铃的袖口。

“我已经教导过她了，”海铃向主人汇报，“她是我见过最好的新娘。”

“我知道。”

龙的头从洞窟深处探出，乍一看简直大的像辆马车，天蓝色的鳞片表面流动着银白的光，金色的蛇似的目光紧盯面前柔软白皙的猎物，爪子掀起尘土。

“新娘也许更希望您保持人类的形象。”海铃忍不住建议道。龙的鼻子里喷出一团滚烫的热气，海铃站着没动，但头发全被掀了起来，在空中足足倒立数十秒之久。“非常抱歉。”海铃又说。

“你害怕我吗。”龙亲自发问，回声轰隆。

身边的睦轻轻摇头。

“我……看着您，感觉很熟悉。”

海铃十分惊讶，她知道自己带回来的这个新娘与众不同，却没想到会这么大胆，主动讨好巨龙的人，她是头一个。

“我知道。”龙的声音又回响在大脑里。

“Timoris，留下来。”主人说，“抱住她。”

主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海铃知道龙的癖好。她铺平地垫，跪坐在睦身后。

“失礼了”，海铃抱住睦的两条腿，使它们张开，睦有些慌乱，但还是任由她摆弄。一条暗红色的龙舌伴随着龙的吐息伸出，海铃低头看了一眼，它大概和自己的小臂一样，但却比睦的大臂还要粗了，在她怀里的人轻轻颤抖起来。

“别怕，我教过你的。”海铃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睦的瑟缩小了一些，可龙舌触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她还是吓得小声惊叫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往后缩，单薄的背后紧贴着海铃的胸甲，海铃想抱一下她以表安慰，但双手都没空，于是肩膀向前拢了拢，尽量将睦往自己怀里塞。

“不用害怕，”龙说，“这是交媾必要的步骤。”

龙舌在新娘身上游走，先是划过胸乳，海铃用膝盖顶了一下睦，希望她记得自己教过的——这是应该发出声音取悦这条龙的时刻，可睦大概完全吓得僵住了，龙的唾液从睦身上留下，带着红茶一般苦涩的奇异香气，一些滴到了海铃的靴子上。海铃想，还好今天穿的严实。

“龙的唾液有催情的作用”，她告诉睦。

睦小声的嗯了一声，听起来既像是回应又像是呻吟，龙舌舔弄着她的肚脐，大概卵生的龙是不会有肚脐的，因此对人类的这里格外的感兴趣，睦忍不住溢出喘息，伸长了脖子，不自觉向后仰去，海铃用肩膀托住她。龙的红舌向下滑动，睦的腿控制不住想收紧，海铃没有妥协，而是牢牢控制住，迫使新娘的腿张开。她看见黑暗中的金色巨轮眯了一下。

“做的很好” ，主人的声音。

海铃很满意自己得到了主人的夸奖，照顾公主让她感到愉快，而侍奉一条龙则更是光荣，对职业雇佣兵来说，没有什么比雇主的认可更重要了。

为此，她希望新娘和主人能在初次交媾中相处和谐，不惜献出一切努力。

龙舌继续舔弄着睦的下身，带出鲜明的湿滑声音，睦的颤抖更剧烈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寂静的洞窟中格外突出，海铃悄悄提醒她，“回想起来，我教过您的:现在是发出声音的时候。”

睦终于开始呻吟，颤抖的，高昂的，有些虚伪的声音，却能极大的撩起龙的情欲，龙的热气不断喷吐在两人身上，金瞳竖起，像是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要……嗯、啊——要到、到了……”睦剧烈地颤抖起来，虚伪的呻吟变成了愉悦和恐惧掺杂的欢叫，她的体液和龙的唾液混杂在一起……一小股液体喷溅在龙舌，斗篷和海铃的手上。“你做的很好，若叶殿下。”海铃靠着她的头，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龙没有因为新娘的高潮就停下来，海铃也知道，主人向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家伙，龙也从不需要耐心来等待什么，Oblivionis想要，就能马上得到，从来都是如此。

也许是唾液催情的效果起作用了，睦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她娇声淫叫着，将腰胯向前送，恭迎着她的新娘。龙舌在入口打着转，一寸寸插了进去，海铃紧紧抱住睦，防止她因为后仰太多而摔倒。睦在那个时刻短促地尖叫了两声，随后呜咽起来——龙舌太大了，很明显把她弄疼了。

“您也许该变成人形了。”

海铃善意的提醒道——这条龙很明显已经玩过头了，海铃知道主人是第一次遇见一个不怕自己的新娘，她可以理解Oblivionis的喜悦万分的心情，然而人类不一定承受的住龙的尽情欢爱，娇小的新娘稍不留神就会被巨龙弄坏，就像小孩最后总是会把心爱的玩具拆的七零八落一样。

“我会的，就这一次。”Oblivionis的语气有些不快，但还是向她承诺了。海铃点头，向主人忠诚地道谢。

“慢点……唔嗯、慢……不要、痛……”睦的呻吟一颤一颤的，她在刚才还听话地遵从海铃的教诲，然而现在却忘记了取悦的技巧，只是控制不住地喊着疼。海铃低头看向她的下身，手中的大腿根部已经染上了淡粉色、被体液稀释过的血迹。若不是龙舌本身就是鲜血的颜色，恐怕也早已被染红了。

“Timoris，去安抚她。”

于是海铃呼唤怀中人的名字，“若叶殿下，看着我。”睦将头转了过来，面颊上满是泪水。

“您现在需要一个吻吗？”海铃是这样问的，她还记得教导睦的习惯，如果睦不舒服了，海铃就要吻她。

睦的嘴唇贴了上来，几乎像溺水的人在她口腔里求救，海铃吮着她的舌头，尝到了一丝香气，她记得睦今天早上吃的是新鲜的浆果，所以亲起来感觉很甜。只可惜龙并不会发现这新娘为她准备的小小惊喜，于是还海铃带着惋惜之情品尝着睦，想着自己要是有多一只手就好了……她想抚摸睦的脸颊，亲手擦去那些温热的泪水。

可海铃不能，那样龙可能会咬断她的脑袋。

龙舌抽插的声音和深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两出淫靡的合奏。海铃突然感到舌尖一阵疼痛，睦的门齿咬住了她，她的喉咙里呜呜的震颤着，大腿猛地收紧，几乎是向自己怀里撞去一般后仰，睦又一次高潮了。龙舌抽了出来，又恋恋不舍地在睦的胸前舔动……终于收了回去。

过了几秒，浓重的吐息声消失了，火炬一般的龙瞳也灭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的，沙沙的脚步声，第三个人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

入眼可见是和她们一样年纪的少女，水蓝的长发随意披散，和龙鳞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却柔和美丽多了。她身上唯一还能看出龙的特质的，仍是那双金色的眼睛。

主人听从了她的谏言，变成了人类。

海铃突然冒出了一个较为冒犯的想法，主人和她的新娘实在太像了。如果自己不知道Oblivionis本身是龙的话，恐怕只会以为她是和睦一样的普通女性……也许龙和人的差别并没有那么大，当龙想是龙的时候，可以颠覆世界，而当龙变成人的时候，也许她便和女人别无二致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海铃甩了甩头，把它们抛诸脑后。主人便是主人，将这种强大而美丽生物比作人类，是极度僭越的行为，她必须保证脑内不会再犯。

“放她下来”，Oblivionis对海铃说。

主人作为龙，吐息像是闷雷，变成人类的声音却如此富有磁性，听起来像一位养尊处优的王女，真正的公主殿下在她面前都像赝品似的。Oblivionis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赤裸着身体，唇边湿漉漉的，还留着刚才饱尝新娘滋味的痕迹。

海铃顺从地放下了睦，脱力的新娘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她扶着海铃的膝盖，靠在她的大腿上。

主人弯下腰，抚摸着睦的脸。

“刚才是前戏。”主人的手指缓慢的滑动着，轻捏住了睦的下巴。睦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她被自己的新娘捏住了脸，便无法低头躲避目光，她们凝视着彼此，睦紧闭着嘴唇。海铃这才发现，这两双眼睛是如此相像，都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简直像是同一批生产的金币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主人又问。

睦的嘴唇颤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望向海铃，眼神里满是求助的神色。

“她的下体很疼。”海铃替她回答道:“刚刚出血了，也可能有撕裂。”

“疼吗？”于是主人又问睦，睦又看向海铃，海铃点点头，于是睦嗯了一声。

“我会治好你再继续。”

Oblivionis松开了手，这一次，睦的头没有再低下去，而是直直地看着对方，“你能接受吗？”她的新娘又问道。

这次睦没有看向海铃，而是轻声回答“可以。”

Oblivionis满意地露出微笑，在新娘额头上留下一吻。睦勉强挤出羞怯的笑容以回应。

“Timoris，你把她教的很好。这确实是我梦寐以求的新娘。”

“我的荣幸。”海铃低头行礼示意。

睦沉默地看着身边的主仆，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交媾对象的身上，Oblivionis发现了她的注视，睦的视线指向自己的下体。

“在看什么？”

“您、是女人……吗？”

Oblivionis看向自己的下身，小腹下方有两根立起的生殖器，而两腿之间又有着和睦一样的结构，她看着睦，思索了一会，答道。

“我也可以变得和你一样，变成完全的女性人类的样子。”主人说，“现在这样，是我还保留着龙的习惯。”睦点点头。

“那么你的想法是？”

“都可以……”

“很好。”

（四）

海铃暂时得到了休息的机会，她坐在近处的一处石台上歇息，龙的唾液浸湿了她的裤腿和靴子，冷却下来的液体贴在皮肤上，触感并不好受。海铃将黏湿的鞋袜和马裤脱下，不动声色观察着主人。

主人正在认真的舔舐睦的下身，当她还是龙的时候，哪怕轻微的舔舐也如蟒蛇缠身般可怖，当她变成了人类，埋在新娘的腿间时，人与龙的交媾反而染上了浓烈的色情感。海铃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龙的唾液不仅有催情的作用，同样也有使伤口愈合的功效，每当海铃血肉淋漓地回到洞窟，主人总是用龙的舌头给她疗伤，湿淋淋的龙舌拂过身体，不多时伤口便神奇的愈合了。海铃又看向睦，思考她是否应该告诉她，主人是在给她疗伤，不过思索一会便放弃了。

因为睦早已沉溺其中，不再需要她的答案。

她躺在被唾液，体液和血液浸透的斗篷上，手臂遮住眼睛，随着主人的舔弄不断喘息，另一只手抓住身下的斗篷紧紧攥住，下身舔弄的声音愈发快速和清晰。

显而易见的，新娘很舒服。海铃想到，她现在已不需要我交给她的技巧，也足够使龙尽兴了。

睦再一次痉挛着高潮了。

主人舔了舔嘴唇，询问新娘能否继续，睦已开始失神，却仍是点头。海铃看着她们，突然感觉嘴里有些干渴，她突然想到睦是否也需要补水，于是解下腰间的水袋走过去，“我能给她喂水吗？”

“她没那么容易渴”，主人挑眉看向海铃，“不过，你想喂就喂。”

海铃拧开盖子，跪坐在睦身边，试着将水倒入口中，但睦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水从她的嘴唇略过，顺着脸颊流下。

Oblivionis不快地看着仆从，啧了一声。“对我的新娘细心一点。”她说。

“我的失职。”海铃再次道歉。

睦这时缓过神来了，被泪水打湿的眼睛雾蒙蒙的，她望着海铃，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喂我。”

“我在喂您。”海铃耐心地答道。

“用嘴，”睦说，“像亲吻那样，喂我。”

“遵命。”海铃含住一口水，俯身喂给睦，睦悉数咽了下去，手臂紧紧搂住海铃的脖子，唇齿相碰，舌头纠缠在一起……睦的请求总是很礼貌，而行动却很大胆，她来回蹭着海铃的口腔，像是要把水分从她身上全部夺走似的。谁都看得出来，睦不希望这个吻结束。

海铃想跟主人说声抱歉，但她也无法忤逆公主的诉求，透过余光，海铃看到主人的身影动了起来，她半跪着挺直腰，将睦的腿分开，架到肩膀上，海铃听到睦的鼻音里发出一声哼唧，随即入耳的是接连不断的清脆的撞击声，Oblivionis没有理会仆从的僭越，而是自顾自的插入着，她的目光无意中和海铃对上了，像是触电一样，随即又分开。主人红着脸喘息着，声音并不比睦刚刚发出的好到哪里去，甚至还更淫荡，更大声些。

“Timoris……”主人呼唤她，满脸红晕，不断喘息着，“你过来……嗯……服侍我。”睦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海铃，Oblivionis像是有些不满意了，挺腰的速度又快了些，睦顿时呜呜娇吟起来，和她的叫喘混在一起，海铃挪到主人身边。

您需要什么？她本想这么问，然而主人直接将头偏向她，半张着嘴，双眼已经被情欲烧得橘红了，海铃从身后抱住她，偏过头去，小巧的龙舌便滑入她口中。

海铃的手向上摸，揉捏着对方的胸乳，她知道主人不会觉得这是僭越，龙叫她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追求更兴奋的性爱，因此海铃要做的就是忠实地满足她。

她的手指在乳尖打着圈，又不经意地双双捏住，主人的腰软得弯了下来，又马上挺直了，她吸住海铃的舌头，报复似的用力，海铃疼得哼了一声，Oblivionis才松开口，咬牙得意地笑着。

“你在跟我炫耀技术又变好了是吗？”主人坏笑着说，“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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