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溫柔、甘甜、無邊無際的包圍之中——

她滑了下去。

滑入那乳內的空間。

滑入所有「幸福」終將落腳的地方。

沒有聲音。只有香氣與溫柔。

她不再掙扎。

因為她已得償所願。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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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沉入了。

那雙乳房如同厚重而柔軟的雲層，將她整個人緩緩包裹，無聲地吞沒，沒有抗拒，沒有重量。

只是無盡的溫柔。

她的身體仿佛被香氣溶解，與那白濁的空間一同化開。

那裡沒有上下，沒有時間，只有一片溫熱、濃稠的乳色雲霧。

她的意識懸浮其中，像嬰兒漂浮在羊水裡，亦如戀人沉溺在高潮之後的餘韻中。

每一寸肌膚都在震動。

每一根神經都被香氣浸潤得酥麻無力。

每一絲思緒都如同糖絲，在濃乳之中慢慢拉扯、拉長、再斷裂。

她沒有掙扎。

但她在哭。

不是悲傷的淚。

是快感洶湧至極時，從心底滲出的透明液體。

她的雙眼濕潤，嘴唇微張，喘息難以自控地洩出。

高潮來得突兀、濃烈，卻無比柔軟，像是從骨頭深處燃起的乳白烈焰。

「啊、啊──啊啊……！」

她的呻吟在空間中反覆擴散，被香氣回響得更加甜美，像一場獻祭般地純粹。

意識一點一滴地剝落。

記憶不再被思考牽動，而是由慾望、乳香與愛慕所重構。

她想起Alear的吻。

想起她輕撫自己頭髮的溫柔。

想起那聲「Ivy」的呼喚。

然後，在那甜美的高潮中，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碎裂又重組。

成為液體。

成為她們之中最濃郁、最香甜的一瓶。

那不是死亡。

而是幸福的終末。

一場盛大的融化，將她變成了「回應」的形狀。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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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無法說話。

不——應該說，她已經沒有了「嘴」。

在那乳色的空間中，Ivy的軀體早已不是血肉之形。

她成為一團緩緩漂浮的情感凝膠，如同光滑而黏稠的乳團。

無骨、無聲、無形。

只剩下她曾是「Ivy」的記憶與慾望，在這空間裡被一層層壓縮、翻攪、榨取。

她能感覺到自己還在「哭」。

不是眼淚。

而是快感過度、魂魄顫抖時自深處湧出的顫動——

化作白濁乳波一圈圈擴散，每一次，都伴隨著靈魂的一部分被抽離、粉碎、榨乾。

她是液體的一部分。

更準確地說：

她正在變成「能被收集」的狀態。

在這柔軟、香甜又悽美的乳內空間裡，Alear什麼都沒有做。

她無需觸碰。

整個空間，就是Alear的身體。

她的氣息、體香、意志——將Ivy完全包裹、溶化、擠壓。

Ivy一邊顫抖著接受來自乳香深處的愛撫，一邊在意識最深層感知到自己正在變得：

「不是人了。」

她曾是王女。

曾是信徒。

曾是神龍的愛慕者。

但此刻，她只是一團溫熱濃稠的「白色液體」。

一滴滴，從靈魂被壓縮出來的汁液。

情感、記憶、羞恥、愛慕、連同她夜裡呻吟的聲音、白天克制的眼神……都化入這乳裡。

直到某一刻，她感受到空間內出現了微妙的擠壓感。

像是某雙手，已經將瓶口的栓子打開。

她聽不見聲音。

但她「知道」。

Alear正在收穫。

正在擠出她的愛。

而她，也在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不是恐懼。

而是……解脫。

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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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濃得化不開的乳香。

Alear坐在床邊，神情寧靜，雙眼半闔，彷彿正沉醉在某種慈愛又私密的冥想中。

她的雙手覆在自己的胸前，緩緩揉捏著那高聳渾圓的乳房——

如在撫慰，又像在引導內裡某種正在被提煉的生命體。

指尖的每一次擠壓，都讓柔軟的乳肉起伏蕩漾，乳暈下方的氣息如波紋般擴散。

那不是單純的觸碰。

那是一場感情深重的擠榨。

一場對「Ivy」的最後塑形。

—

在那乳內空間的深處，Ivy感受到了。

她沒有眼、沒有耳、沒有口，甚至沒有形體。

但她的「意識」卻仍然活著——

活在那被揉捏、被壓縮、被溫柔碾碎的悸動裡。

每當Alear指腹一滑，柔掌一捏，那快感就像震波一樣從空間最深處迴盪至她的殘留心核。

她無法喊叫。

因為她的聲音早已與乳液一同融化，只能以一圈圈蕩漾的「震」來反射回應。

她正在被壓縮。

不是肉體。

是意志。

是她曾為人的一切記憶與輪廓。

她感覺自己如同一團濃縮的靈性殘渣，在柔軟又甜膩的愛意中被揉成了無形。

那不再是「Ivy的身體」。

也不再是「Ivy的思想」。

而是——

「 Ivy的殘餘感受」的液體。

她明白，她的「人」已經不存在。

她正在化為某種能夠裝瓶、被標記、被收藏的存在。

這並不痛苦。

甚至……過於幸福。

幸福到她只剩最後一點點理智在低語：

「我……還是我嗎……？」

外界的揉壓仍在繼續。

那雙手太溫柔，卻又太堅決。

在這樣的擁抱與擠榨之下，她的最後一滴「自我」也終於被溶化了。

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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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靜極。

月光灑在Alear的身上，銀白如濃霧，伴隨著乳香蒸騰，空氣溫熱而寧靜。

她的雙手穩穩地覆在胸前，緩慢、細膩地施力。

指尖的每一次擠壓，都是溫柔而有節奏的收割。

而她的神情，近乎神聖。

不是獵人將刀刺入獵物的快感，

而是母親將滿盈的乳汁賜予嬰兒時的寧靜——

只是這次，她不是賜予，而是收穫。

「……差不多了。」

她輕聲低語，彷彿是在對胸前的某位沉眠者溫柔耳語。

再一次輕按。

一縷最濃、最黏稠、最純淨的乳液緩緩從乳尖滑出。

那正是「Ivy」的最後一滴形骸——

凝縮了愛慕、信仰、羞恥與喜悅，

是從王女魂魄中擠出的純粹精華。

Alear將早已準備好的第十九瓶玻璃瓶置於乳尖下。

透明瓶身冰涼，而落入其中的液體則溫熱濃滑，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啵”。

那聲音，宛如收藏最後拼圖嵌入之音。

瓶身旋緊，密封。

Alear靜靜地抱著它，看著瓶中乳液泛起的微光。

然後，她低聲自語：

「……一切都完成了。」

她說這話時，聲音沒有悲傷，也沒有遺憾。

不是懺悔，更不是悸動。

而是滿足。

一種無以言喻的、來自內心深處的完成感。

身後，那排十九瓶母乳瓶整齊排列，瓶身如玉，乳液隨月光泛出迷幻的柔光。

每一瓶上都貼著姓名與照片。

Yunaka、Nel、Madeline、Celine、Merrin、Panette、Timerra、Lapis、Marni、Fallen Veyle、Citrinne、Etie、Chloé、Hortensia、Anna、Goldmary、Jade、Veyle、Ivy──

她們都在這裡。

不論她們此刻心中還剩下什麼，不論她們在瓶中是否還能思考、呼喊、哭泣——

Alear已不在乎了。

她只是坐在收藏架前，抱著第十八瓶，緩緩微笑。

她的收藏，終於完美。

而她的胸前，仍緩緩冒著香氣。

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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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緊閉。

香氣瀰漫。

Alear獨自坐在床前，雙膝併攏，手中緊抱著第十九瓶剛收穫的乳白之液。

她的指節輕輕摩挲著瓶身，像在拂過愛人的頰、像在撫弄新生兒的髮絲。

她低頭，唇角帶著微笑。

不是勝利者的驕傲。

也不是獵人終獲戰利品的歡愉。

那是一種病態而溫柔的歸屬感——

仿佛這一切，從最初就應如此。

她轉身，看向那一整排瓶子。

玻璃瓶在月光下排列成一條潔白而寂靜的走廊。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

開始低語。

像是在點名。

「Yunaka。」

她指著第一瓶，眼中浮現淡淡的戲謔與懷念。

「妳是第一個，現在想想……是妳開啟了我真正的幸福呢。」

她往旁移一步，指向下一瓶。

「Nel……總是故作冷靜，但在我懷裡就會發抖。」

「Madeline，妳最努力掙扎，可最終還是哭了……好可愛。」

.

.

.

「Merrin……那份忠誠與驕傲，如今全化作這瓶溫潤，還記得妳最後那一聲喘息……嗎？」

.

.

.

她一瓶一瓶唸下去。

聲音愈來愈低，語氣卻愈來愈甜。

像情人低語，又像母親講床邊故事。

每一瓶，都有一段她牢記不忘的細節：

誰是如何崩潰的，

誰在最後一刻還在顫抖地呼喚她的名字，

誰是最濃的，誰是最甜的，誰最難忘……

她來到最後一瓶。

「Ivy……」

她的聲音，第一次有了一絲顫動。

Alear伸手，將那瓶剛封上的乳液捧在掌心。

乳液尚有餘熱，彷彿那具曾為王女的身體還未完全冷卻。

她凝視著瓶中那熟悉的光暈——

不再是人的形體，不再是尊嚴與信仰的象徵。

而是純粹的愛。

她所收割的愛。

她的嘴唇貼近瓶身，像親吻。

然後低語：

「妳們……都是我的。」

「從今以後……永遠。」

她的雙眼泛出光澤，眉眼間滿是滿足與瘋狂。

如畫師完成絕筆之作。

如神明終於將萬物歸一。

這房間靜靜無聲。

但在Alear耳中，她們都還在。

她們在低聲喘息，在耳語，在夢裡與她共眠。

因為她已經收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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