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确认。金狮将棋，维护周期14天。“机械女声响起时，金狮的括约肌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金属棒随之挤压前列腺，一阵战栗顺着脊柱窜上后脑。

　　门开瞬间，消毒水气味涌入头盔。金狮的鼻腔黏膜立刻刺痛起来——太久没有接触外界空气了。他机械地迈步进入，金属战靴在地面敲出沉闷的声响。每走一步，尿道棒就摩擦一次，快感与痛楚的界限早已模糊。

　　“请到3号台。“

　　技术员的声音让金狮头盔内的呼吸骤然加速。面罩内侧凝结的水珠随着转头动作滑落。当他走向维护台时，注意到角落里被吊着的仕棋——乳胶睡袋包裹的人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具等待唤醒的标本。

　　磁吸装置锁住金狮的战靴时，他的大腿内侧肌肉猛地绷紧。肛门金属棒被突然固定的姿势牵动，深埋在体内的部分开始高频震颤——这是秦先生设置的“维护提醒“功能。

　　“开始金狮将棋维护程序。“

　　当扫描器划过他后颈时，金狮全身的肌肉都抽搐起来。那种被陌生人触碰要害的感觉，即使经历过几十次仍会触发本能反应。胸甲被卸下的瞬间，冷空气拂过湿透的乳胶衣，两颗乳头立刻硬得像石子。

　　“放松。“技术员敲了敲他震颤的腹甲，“尿道电极要最后才取。“

　　一块块铠甲被卸下。肩甲松开时，金狮的斜方肌终于得到舒展，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臂甲解除后，肘关节渗出浑浊的润滑液——连续佩戴导致关节囊轻微发炎。当腿甲被取下时，他的膝盖已经无法伸直，保持着微曲的战术姿态。

　　头盔解除的瞬间，金狮条件反射地闭眼。头套外突然消失的压力让太阳穴突突跳动。技术员的手指找到乳胶衣拉链时，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嘶——“

　　拉链下滑的声音伴随着体内金属棒的突然停转。金狮的肠道立刻传来强烈的空虚感，像是被抽走了脊柱。当乳胶衣被完全剥下时，他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布满压痕和汗渍，像具被捞上岸的水尸。

　　技术员的手套触碰到他腹股沟时，金狮的阴茎猛地弹起，又因为尿道金属棒的限制而痛苦弯曲。前列腺液顺着金属棒滴落，在地上积成一小滩反光的液体。

　　“直肠稳定器移除。“

　　当金属棒被缓缓抽出时，金狮的肠壁痉挛着挽留这个折磨他两周的伴侣。肛门括约肌已经无法完全闭合，留下一个微微张开的粉红色小孔。尿道棒的移除更痛苦——技术员不得不先关闭粘连警报，再喷洒解粘剂。金属离开尿道的瞬间，金狮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淡红色尿液随之喷涌而出。

　　“排尿反应正常。“技术员记录道，完全无视他颤抖的大腿肌肉。

　　清洁程序开始后，机械刷毛擦过乳胶衣长期覆盖的皮肤，每一寸都像被砂纸打磨。当旋转喷头冲洗他的肛门时，金狮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里已经两周没有接触过水流了。消毒喷雾喷在龟头上时，他差点跪倒在地，被技术员粗暴地架住。

　　“站直。秦先生的棋子不该这么脆弱。“

　　涂药环节更煎熬。长期被金属环压迫的阴茎根部溃烂发炎，药膏接触伤口的刺痛让金狮眼前发黑。当技术员扒开他的臀缝检查肛门时，那里正不受控制地张合，像只离水的鱼鳃。

　　隔壁传来仕棋的闷哼。金狮转头看去，那个俄罗斯壮汉正被从睡袋中剥出，苍白的躯体上阴茎同样勃起——维护时的生理反应是棋子们的共同耻辱。当两人的视线相遇时，仕棋的瞳孔剧烈收缩，显然认出了昔日的战友。

　　“你来了。“仕棋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传出。

　　金狮想回应，但技术员正在给他的乳头涂药，电流般的刺激让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当手铐锁住他手腕时，冰凉的金属触感反而成了慰藉——至少这比尿道棒的灼烧好受些。

　　眼罩戴上后，世界陷入黑暗。口塞撑开他的口腔，唾液立刻顺着下巴流下。在失去视觉和语言能力的此刻，身体的感觉却被无限放大。当技术员清洗他的肛门时，金狮的脚趾蜷曲起来，脚跟离地三厘米——这是他被允许表达不适的极限幅度

　　训练环节中，俯卧撑让刚涂药的阴茎根部再次渗血。深蹲时肛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金狮完美地控制着每一块肌肉，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直到重新穿上乳胶衣时，那种熟悉的窒息感才让他稍微平静——就像瘾君子终于得到了解药。

　　当最后一块铠甲扣紧时，金狮的生理数据全部恢复到“完美棋子“的标准。只有他自己知道，肛门里新鲜的润滑剂正在替代金属棒履行职责；尿道中新的导管已经就位；而那个在维护过程中数次失控的身体，现在又被牢牢封印在艺术品般的外壳之下。

　　走向电梯时，金狮通过铠甲内置屏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金光熠熠，威严完美。没有人会想到这尊战神雕像的体内，还残留着维护时的疼痛与羞耻。

　　电梯门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在那个人形轮廓的腹部位置，一个微小的LED灯开始闪烁——这是尿道电极重新激活的信号。金狮的膝盖微微发软，但铠甲完美地掩饰了这个破绽。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他将变回那个无懈可击的金狮将棋。而此刻在维护室发生的一切，都会像尿道棒上的血迹一样，被彻底擦除。

第18章

　　凌晨两点的俱乐部实验室只亮着一盏手术灯。刘医生的白大褂在冷光下泛着青色，橡胶手套与金属器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KING和ROOK依然立在支架上，像两具被诅咒的中世纪铠甲，只是设计风格换成了美国西部与特警主题。

　　“脑电图显示前额叶活动低于阈值5%。“刘医生对着录音设备说道，手指划过平板电脑，“但边缘系统异常活跃，尤其是伏隔核与杏仁核。“

　　他调高电击强度5%，ROOK的电磁靴立刻发出高频嗡鸣，战术头盔下的躯体微微震颤。监控屏幕上，脑电波的波峰突然变得密集，像暴风雨中的海面。

　　“刺激反应符合预期。奖赏中枢敏感度较标准值高300%。“

　　刘医生的笔尖在记录本上停顿了一下。这个数据太反常了——正常人在这种刺激下早该崩溃，但ROOK的生理指标反而趋于稳定。仿佛痛苦与快感的界限在这些棋子体内被完全重绘。

　　他走向KING，牛仔帽的阴影遮住了头盔的护目镜。当刘医生掀开皮夹克下摆时，一股混合着精液与消毒剂的气味扑面而来。KING的皮裤胯部有一块不明显的湿润痕迹，连接着隐藏在内部的收集装置。

　　“持续分泌状态...“刘医生喃喃自语，镊子轻轻拨开皮裤暗扣，露出里面的金属尿道锁，“果然。“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导尿管，而是带有微型电极的精密装置。刘医生用探针轻触装置表面，KING的身体立刻剧烈抽搐，牛仔帽歪到一边。监控器上的曲线瞬间飙升到红色区域。

　　“前列腺反应强度：等级四。“刘医生记录道，声音有些发紧，“实验证实猜想：罗文系统通过维持持续性器官兴奋来抑制高级认知功能。“

　　简单说，这些棋子被永远卡在高潮前的临界状态。

　　实验室的门突然滑开，刘医生手一抖，探针戳到了KING的金属尿道锁内侧。KING的整个下肢猛地绷直，战术靴跟离地三厘米。

　　“刘医生？“值班技术员小李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监控室看到灯亮着...“

　　“例行检查。“刘医生迅速拉平KING的衣摆，声音恢复专业冷静，“罗文先生要求的数据采集。“

　　技术员点点头离开了。刘医生等了十秒才呼出一口气。他本不该独自进行这些测试，但自从见过那两个俄罗斯棋子的维护过程后，某些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却不确定是否想要这个答案。

　　“认知控制系统关闭程序启动。“刘医生输入一长串密码，系统发出确认提示音。

　　KING和ROOK的身体同时松弛下来，像被剪断线的木偶。ROOK的电磁靴停止嗡鸣，KING的尿道锁也“咔嗒“一声解除锁定。但两人依然保持静止——长期的条件反射比程序更根深蒂固。

　　“准备拆卸。“刘医生呼叫了后勤组。

　　三小时后，当最后一块装甲从ROOK背上取下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渗入实验室。两个技术员浑身是汗，工具桌上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拘束部件——带倒刺的肛门塞、带震动模式的腰环、会随心率变化的乳头夹...

　　“这简直是刑具展览。“年轻技术员小声嘀咕。

　　刘医生没有回应。他正专注地观察两个终于从装备中解放出来的男人：他们全身只穿着基础黑色乳胶衣，皮肤因长期封闭而呈现病态苍白，肌肉线条却依然分明如解剖模型。KING的右肩有一处旧伤疤，ROOK的左肋则纹着一行模糊的拉丁文。

　　“手铐。“刘医生突然说，“他们可能会挣扎。“

　　确实，当技术员试图给ROOK戴上手铐时，那个高大的白人男子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肌肉绷紧。但长期拘束导致的萎缩很快让他败下阵来。KING则温顺得多，甚至主动背过双手。

　　“末梢控制器生理控制模块仍在线！“刘医生突然发现疏漏，急忙关闭最后一个系统。

　　效果立竿见影。KING的头猛地抬起，护目镜后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环视实验室，目光最后落在刘医生身上，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单词：

　　“...水...“

　　技术员递上电解质饮料，KING的吞咽动作僵硬如机器人。ROOK的情况更糟——他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足足一分钟，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些肢体。

　　“日期？“KING的声音像是从砂纸中磨出来的。

　　“2023年9月17日。“刘医生回答。

　　KING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可能...上次唤醒是2022年3月...“

　　十八个月。刘医生在心里计算。罗文让他的棋子们在永恒的快感边缘漂浮了整整十八个月。

　　“月末有表演赛。“刘医生尽量平静地解释，“你们需要重新适应基础指令。“

　　两个前棋子——现在或许该称他们为人类了——茫然地点点头。ROOK尝试弯曲膝盖，却直接跪倒在地。KING想去扶他，结果两人一起摔在垫子上，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技术员们交换着眼色。刘医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些人的认知功能真的能恢复吗？或者说，经过罗文的“特殊处理“后，他们还算是完整的人类吗？

　　“带他们去康复室。“刘医生摘下沾满汗液的手套，“温和电刺激疗法，每天两小时。“

　　当技术员搀扶着两人离开时，刘医生注意到KING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堆卸下的拘束具。那不是恐惧的眼神，而是某种更复杂的、近乎怀念的情绪。

　　实验室重归寂静。刘医生站在窗前，晨光刺痛他的眼睛。平板电脑上，秦先生的未读消息闪烁着：

　　「进展报告？」

　　刘医生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他刚刚发现的不仅是罗文的技术秘密，更是一个危险的灰色地带——当控制与快感的界限模糊时，人类究竟会变得更驯服，还是更疯狂？

　　窗外，第一缕阳光照在俱乐部的标志上。那个精心设计的象棋棋子logo在晨曦中闪闪发光，像某种无声的警告。

　　刘医生最终回复

　　「测试按计划进行。数据整理中。」

　　发送完毕后，他打开加密相册，找到昨晚录制的视频——KING在临界状态下无意识射精的画面，ROOK被刺激时脑电波的异常波动，以及两人从装备中解放时那恍惚的眼神。

　　这些数据太有价值了，无论是作为医学研究，还是...其他用途。

　　刘医生的手机震动起来。鲤鱼男发来消息：

　　「听说你在研究罗文的棋子？小心，那家伙玩的东西比我们想的都脏。」

　　他关上手机，走向消毒池。水流冲刷着双手，却洗不掉那种触感——金属与乳胶之下，人类肉体逐渐异化的过程。

　　月末表演赛还有两周。足够他做很多测试，也有很多决定要做。

第19章

　　训练室的空气带着金属冷却液的味道。周默站在中央位置，黑色外骨骼的关节处渗出少许润滑剂，在灯光下闪着油光。天花板垂下的线缆像一条机械 umbilical cord，将他的意识与虚拟棋手连接在一起。

　　“系统启动。车棋0923，今日训练时长8小时。“

　　电子音刚落，周默就感到肛门内的金属棒轻微震动起来——林主管昨天刚给他升级的“辅助设备“。那种震动不是持续性的，而是随着他的呼吸节奏起伏，像有生命般在体内脉动。

　　乳胶头套紧贴面部，将每一次呼气都染上薄荷的辛辣。清醒气体让他的大脑异常清醒，却对身体失去控制权。头盔内部的显示屏闪烁着：

　　【准备状态确认。认知抑制等级：4】

　　周默尝试回忆早上的阳光，但思绪很快被系统强制清空。现在他只需要成为“车“，不需要记忆，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服从。

　　“车二平五。“

　　指令在神经接口炸开，周默的身体立刻行动起来——或者说，被行动起来。外骨骼带动他的右腿横向移动五步，金属关节发出精确的咔嗒声。就在移动完成的瞬间，肛门金属棒的震动频率突然提高，前列腺被精准刺激，一阵快感如电流般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周默在头盔内无声地喘息。这种设计太狡猾了——每个正确执行的棋步都会获得快感奖励，将服从与愉悦强行捆绑在一起。他的阴茎在乳胶衣下胀痛，但外骨骼的胯部护甲阻止了任何释放的可能。

　　“炮八平五。“

　　这次是对角线移动。周默的身体以惊人的流畅度完成动作，像是被无形的手牵引着。金属棒再次震动，这次还伴随着轻微的旋转，肠道内壁被摩擦得发烫。汗水从额头滑落，在乳胶头套内积聚成令人发痒的小水洼。

　　训练室墙上的时钟指向10:30。才过去两个半小时，周默已经浑身湿透。乳胶衣完美收集每一滴汗水，让皮肤始终浸泡在自身的盐分中。这种微妙的折磨反而让快感更加鲜明——就像伤口上撒盐，痛与爽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车五进三，吃马。“

　　周默的双臂被外骨骼强制抬起，做出推挤动作。虽然面前空无一物，但系统模拟的触觉反馈让他“感觉“到自己正在推开一具温热的身体。当站到新位置时，金属棒给了他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一次刺激——长达十秒的高频震动，让他膝盖发软，全靠外骨骼支撑才没倒下。

　　显示屏闪烁：【违规警告：肌肉松弛度超标】

　　紧接着是一阵惩罚电流。不是剧痛，而是像被无数细针同时扎刺的尖锐不适。周默的腹肌痉挛起来，却无法弯曲身体——外骨骼锁死了所有逃避疼痛的可能。

　　午休时间（如果那能称为休息的话），系统只解除了运动限制。周默依然被线缆连接着，肛门金属棒保持基础震动频率，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体内。技术员送来流食，通过头盔底部的吸管口喂入。

　　“表现不错。“林主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下午增加被吃子训练。“

　　吸管收回的瞬间，系统立即重新接管。周默再次变成棋盘上的“车“，一具没有自我的战斗机器。

　　下午的训练更加残酷。“被吃子“模拟开始时，机械臂从天而降，钳住他的肩膀。周默的身体被设定为自动进入僵硬状态——这是棋子的“死亡“仪式。当被吊起时，他透过面罩看到整个训练室的俯视图，恍惚间真的像一枚被提起的棋子。

　　透明棋盒的内部设计令人胆寒——那不是简单的容器，而是一套精密的拘束系统。当周默被放入时，盒内的金属支架自动卡入外骨骼接口，将他摆成标准的“被吃“姿势：头部低垂，双臂交叉于胸前，膝盖微曲。

　　“惩罚程序启动。“

　　电流从十个接触点同时涌入。周默的背部弓起，却被支架死死限制。最可怕的是肛门金属棒也加入了惩罚——它开始不规律地抽动，像一条钻进体内的蛇。痛苦与快感在神经系统中碰撞，产生一种近乎宗教体验的恍惚状态。

　　自由棋子的聊天记录突然闪现在脑海：『电流调到特定频率，配合肌肉收缩节奏，就能在棋盒里...你懂的。』

　　周默尝试调整呼吸，但系统控制的通气量不允许深长呼吸。第二次电击来临时，他无意中绷紧了盆底肌——金属棒恰好旋转到某个角度，快感突然几何级增长。

　　“呃——！“

　　声音被困在头盔里。周默的脚趾在战靴中蜷曲，大腿肌肉绷得像石头。第三次电击与金属棒的震动神奇地同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尾椎炸开，瞬间淹没所有知觉。

　　显示屏疯狂闪烁：【生理异常！肾上腺素超标！多巴胺水平危险值！】

　　但系统没有停止。它似乎将这种反应也视为训练的一部分——毕竟，一个优秀的棋子应该能在任何状态下保持功能。

　　当周默从这种状态中稍微清醒时，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重复盆底肌收缩。而系统，那个该死的、聪明的系统，已经开始学习这种节奏，并用电击来强化它。

　　训练结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线缆从颈后断开时，周默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前倾倒，被技术员扶住。肛门金属棒被取出时的空虚感几乎令人崩溃，就像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

　　更衣室的镜子里，周默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充血的眼睛。嘴唇因为长时间咬紧而渗血，手指则因持续握拳姿势而僵硬。但最可怕的是当他脱下乳胶衣时——那个未经触碰就湿漉漉的腹部，和依然半硬的阴茎。

　　技术员见怪不怪地递来毛巾：“常见反应。车棋的抑制系统会逐渐适应。“

　　适应什么？周默想问。适应被控制的高潮，还是适应成为没有思想的棋子？

　　但他没问出口。因为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恐惧或抗拒，而是棋盒里那种被电流与金属棒同时支配的极致快感。以及——更危险的——对明天训练的期待。

　　手机震动起来。鲤鱼男发来消息：

　　『听说你今天第一次体验完整车棋训练？感觉如何？』

　　周默盯着屏幕，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他该说什么？说自己差点在惩罚中高潮？还是说自己已经开始享受那种被完全控制的感觉？

　　最终他只回复了一个词：

　　『专业。』

　　然后关机，走进淋浴间。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走皮肤下那种幻觉般的电流感。当他无意识地用毛巾边缘摩擦手腕时——那个外骨骼最常锁住的部位——一阵战栗从脊椎直冲而下。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陌生。不是恐惧，不是抗拒，而是一种周默从未在自己脸上见过的表情：驯服中的渴望。

　　窗外，俱乐部的霓虹灯亮起，将“棋手之家“四个字映在玻璃上。周默站在窗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周没想过外面的世界了。办公室、同事、房租...所有这些曾经重要的东西，现在像上辈子的记忆。

　　手机再次震动。是系统自动发送的明日训练计划：

　　【上午：战术移动强化；下午：被吃子耐受训练（增加棋盒时长）】

　　周默的指尖在“棋盒“两个字上停留片刻，然后锁上屏幕。床头柜上，车棋的头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在等待他重新戴上。

　　而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第20章

　　乳胶棋局·第十九章

　　十月的夜风带着微凉的湿气。周默调整着无线耳机，试图用激烈的电子乐压过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机械指令声。自从开始车棋训练后，普通生活就像隔了一层厚厚的乳胶——看得见，却触不到真实。

　　手机屏幕亮起，屏保是他上周拍的车棋训练照：黑色外骨骼包裹全身，头盔接口连着天花板垂下的线缆，像具被高科技献祭的活体祭品。周默的胯部突然一紧，跑步节奏乱了几拍。

　　“该死。“他咬牙加快步伐，仿佛能甩掉那种如影随形的欲望。

　　公园小径的灯光在树影间明灭。这个时间本该人迹罕至，但周默的视线突然捕捉到一抹不自然的反光——在月光照不到的树丛深处，有什么东西泛着熟悉的哑光。

　　那绝不是普通衣物。周默放慢脚步，耳机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他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刚才的影像：一道黑色身影闪过，头部有着夸张的流线型轮廓，脚步沉重却不笨拙。

　　不是刘医生。黑骊的装备比这精致十倍。但那种姿态...那种被束缚却依然灵活的姿态...

　　周默的脚已经自己转向，踏入潮湿的树丛。枯枝在脚下断裂，声音大得让他心惊。前方那个身影明显也察觉了，突然加速想要逃离。

　　“等等！“周默下意识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公园里显得异常响亮。

　　黑影顿住了。月光终于照清它的全貌：一个戴着马脸头套的男人，劣质乳胶在接缝处起皱；蹄型靴子明显是改装过的马丁靴；双手被粗糙的皮铐锁在背后。整套装备透着笨拙的手工感，像是某个狂热粉丝的cosplay。

　　“你...是俱乐部的？“马面人开口，声音从头套里传出，闷闷的带着喘息。

　　周默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他现在应该否认，应该转身离开。但某种奇怪的亲切感让他向前一步：“不是。但我认识那里的人。“

　　月光下，他能看到对方乳胶衣腋下已经开线，露出里面普通的棉质T恤。这种业余装备在俱乐部连训练室都进不去。但那个男人挺直背脊的样子，却莫名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穿上兵棋装备时的战栗。

　　“我在论坛看到的。“马面人——现在周默决定这么称呼他——局促地调整站姿，蹄靴在泥地上留下奇怪的印记，“他们说有地方可以...专业地玩这个。“

　　周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论坛。那些他曾经也潜伏过的地下讨论区，充斥着DIY教程和偷拍的俱乐部外围照片。半年前他还会为这种话题兴奋不已，现在却只觉得幼稚。

　　“你连基础呼吸阀都没装。“周默指了指对方头套上简陋的鼻孔开口，“真穿这个超过两小时会窒息的。“

　　马面人的肩膀垮了下来，突然从一匹骄傲的骏马变回笨拙的模仿者。“我...我只是...“

　　“给。“周默调出林主管的工作号名片，“别说是我给的。“

　　递过手机时，他的视线无法从对方手腕上皮铐的磨损痕迹上移开。那些反复挣扎留下的刮痕，那种渴望被真正束缚却求而不得的绝望...太熟悉了。

　　马面人如获至宝地记下号码，蹄靴兴奋地跺着地面：“太感谢了！我做了三套装备都不满意，要是能体验真正的...“

　　“别抱太大希望。“周默打断他，声音比自己预期的更冷，“俱乐部的测试能刷下90%的人。“

　　也包括半年前的我，他想。如果当初没有遇到王先生，现在站在这里穿着DIY装备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回程的路上，周默的跑步节奏彻底乱了。那个马面人的形象挥之不去——不是因为他装备有多惊艳，恰恰相反，是因为那种粗糙中透出的纯粹渴望。在俱乐部待久了，他几乎忘记了最初被乳胶包裹时的原始冲动，不掺杂精密控制与战术指令，只是最单纯的、动物般的被束缚欲。

　　公寓门关上的瞬间，周默扯下汗湿的T恤。浴室镜子里，他的身体已经和三个月前截然不同：肩膀更宽，腰腹线条更锐利，大腿肌肉因长期穿戴外骨骼而异常发达。但最明显的变化在眼神——那种办公室职员特有的涣散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棋子训练赋予的锐利焦点。

　　热水冲刷着身体，周默却仍然感觉皮肤发紧。不是运动后的疲惫，而是那种熟悉的、渴望被包裹的焦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沿着脊椎下滑，在尾椎处停顿——那里有车棋外骨骼最常压迫的压痕。

　　手机突然震动。是鲤鱼男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今天遇到个野生马棋？林主管刚给我发消息，说有个愣头青加他，描述跟你很像。』

　　周默擦干手回复：『公园碰到的。装备很烂但态度诚恳。』

　　鲤鱼男秒回：『主管让我明天测试他。赌500块他撑不过基础感官剥夺。』

　　周默没有接这个赌约。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车棋手套上——那是他唯一被允许带出俱乐部的装备部件。半透明的黑色乳胶，掌心有增强摩擦力的纹理，腕部则是与外骨骼连接的接口。

　　他应该戴上它吗？还是该像以前一样，用网购的廉价乳胶衣应付过这个欲望翻涌的夜晚？

　　答案来得比想象中简单。周默甚至没碰那副手套，只是看着镜中的裸体，想象被外骨骼包裹的感觉，胯下就立刻有了反应。这太可怕了——他的身体已经学会在没有实际束缚的情况下，仅凭记忆就进入状态。

　　窗外，一轮满月挂在城市上空。周默想起公园里那个笨拙的马面人，想起他蹄靴踩碎的枯叶，想起他开线的乳胶衣下透出的汗味。那种原始的、未被系统化的欲望，现在竟让他感到一丝怀念。

　　鲤鱼男又发来消息：『月末表演赛名单出了。你是备用车棋。』

　　周默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三个月前，这样的消息会让他兴奋得彻夜难眠。现在，他只是平静地回复：『收到。』

　　然后关机，躺进冰冷的被窝。闭上眼睛，训练室的机械臂、棋盒的电流、金属棒的震动...所有这些画面自动在黑暗中浮现。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立刻对这些幻觉做出了反应，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见铃声。

　　周默翻身把脸埋进枕头。公园偶遇让他意识到一件事：他已经无法回到那个DIY爱好者的世界了。就像尝过满汉全席的人，再也无法满足于方便面。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周默盯着那道光线，直到眼睛酸涩。在即将入睡的边缘，他恍惚听见系统的电子音：

　　【车棋0923，准备状态确认。】

第21章

　　准备室的监控屏幕亮得刺眼。周默和其他五个替补棋子站成一排，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直播画面上——棋盘上的活体棋子们已经就位，乳胶衣在聚光灯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红方车棋是0532。“站在周默旁边的替补小声说，“自由棋子里耐力最好的。“

　　周默点点头。0532的装备确实令人印象深刻——流线型黑色外骨骼，胸甲上闪烁着“車“字LED灯，头盔两侧延伸出类似赛车尾翼的装饰。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移动方式：不是简单的机械步伐，而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滑步，仿佛棋盘是战场。

　　“黑方那个仕棋看到没？“替补继续解说，“据说是某位收藏家的私藏，每周只解锁两小时。“

　　周默的视线转向那个静止如雕塑的棋子。仕棋的装备简约到极致——纯白乳胶衣配银色装饰带，头盔做成古代武士发髻形状。但当他被指令唤醒时，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棋局开始。“

　　电子音响起，棋子们突然“活“了过来。红方炮棋弹簧装置发出压缩声，跃过两个格子；黑方马棋则以标准的“日“字步移动，膝关节改造得完美符合象棋规则。观众席传来零星的掌声——真正的棋手们更关注棋子们的身体反应而非战术。

　　周默的掌心渗出汗水。与训练不同，这里的每个棋子都代表着俱乐部的顶尖水平。0532车棋被“吃掉“时，他在棋盒中承受的电流强度明显超出标准，但身体只是微微颤抖，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这才叫专业。“替补羡慕地嘀咕。

　　一小时过去，棋局进入中盘。周默已经能通过装备特征辨认出大部分棋子：红方炮棋是鲤鱼男0719，黑方马棋是上周刚签约的新人...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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