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的意识像被揉皱的宣纸，在混沌中缓缓舒展。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入目是宗大殿内熟悉的青石板地面，自己的膝盖正抵在冰凉的石板上——方才汇报时单膝跪地的姿势还保持着。

“"La Perla...？"”她猛地抬头，发现云霓仍端坐在高座上，素白长裙垂落如瀑，面纱下的眉眼被光影勾勒出温柔的弧度。自己单膝跪在大殿中央，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在向宗主汇报外门大比的情况，怎么会突然想到宗主的内衣品牌？

她耳尖发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走神”有多离谱。

方才那幅画面太清晰了：门主垂眸看她时，素白裙裾下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内衣，La Perla的logo在乳沟间若隐若现；自己的脸被按进门主温软的胸里，能闻到幽兰般的体香，甚至能数清蕾丝上绣的玫瑰花瓣……

"又幻想了..."林瑶在心中暗自懊恼，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最近怎么老是做这种羞耻的幻想？连门主内衣的牌子都想好了，还用那对傲人的双峰闷住自己的脸...

“呸呸呸！林瑶你疯了？”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耳尖红得要滴血。

从小到大，她最敬佩的就是云霓宗主：年纪轻轻时接任门主之位，以惊世修为镇压各派；平时对弟子温和，教导时却极有威严；穿素白长裙，戴面纱遮颜，连发丝都梳得整整齐齐，哪有半分“色气”？

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肯定是大比太紧张，脑子烧糊涂了！

想到那个画面，林瑶感觉双腿发软，一股热流在小腹处涌动。她偷偷抬眼，望向高座上的云霓。

云霓门主依旧端坐在白玉宝座上，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小失态，阳光从大殿的天窗洒落，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衬得她愈发圣洁高贵。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眸正温和地注视着自己，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门主大人..."林瑶羞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她怎么敢对如此清冷高洁的宗主产生这种龌龊想法？却听见头顶传来云霓清润的声音：“可是大比时受了什么暗伤？”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云霓隔着面纱望来的目光。那双眼睛在面纱后弯成月牙，带着关切的温度，像春雪初融时的溪水。

“没、没有！”林瑶手忙脚乱地站直，差点踉跄。她的耳尖红得能滴血，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弟子只是……方才汇报时有些紧张。”

云霓缓缓起身，裙摆如水般流淌。她优雅地走下台阶，来到林瑶面前。在阳光的照耀下，林瑶仿佛能透过衣物幻想到宗主白色长裙下曼妙的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脯...

"呜，又幻想了..."林瑶赶紧移开视线，生怕自己的内心想法被察觉。

林瑶屏住呼吸——门主离她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她面纱下的唇形，近到能听见她轻缓的呼吸声，近到能感受到她体温透过素白裙料传递过来，像一块暖玉贴着自己的手背。

“傻丫头。”云霓伸手，指尖轻轻落在林瑶发顶。她的动作很轻，像怕惊飞了什么，指腹在柔软的发间摩挲两下，“外门第一的本事，怎会被几句话难住？”

林瑶的大脑“嗡”地一声。

门主的手好软，温度比自己高些，没有一般人常年习武的薄茧，在发顶揉了揉又顺着发尾滑落。那触感像羽毛扫过心尖，让她的心跳快得要跳出喉咙。

任由白皙修长的手轻轻落在自己头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林瑶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这难道就是小说里常用的...摸头杀吗？！如果真有这么好，难怪小说里的女角色一倍摸头杀身子就跟软了一样？！“门主……”她哑着嗓子，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盯着云霓素白裙裾上的银线雪莲暗纹。那暗纹在光线下流转，像活过来的雪莲花，和方才“幻想”里那袭露着蕾丝的裙子重叠又消散。

”看来是很健康呢”云霓收回手，退后半步站定。她的姿态从容优雅，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回去吧，三日后内门考核，好好准备。”

“是！弟子遵命！”林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躬身行礼，转身就往殿外跑。她的脚步又急又乱，裙角在身后甩出好看的弧度，直到跑出大殿、撞进穿堂风里，才敢停下扶着廊柱喘气。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想起方才云霓摸头时的触感，忍不住对着空气小声嘀咕：“门主今天……好温柔啊。”

殿外，林瑶扶着廊柱喘匀了气。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又想起云霓摸头时的触感，忍不住对着风轻声说：“门主的手，比我想象中更软呢……”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衣领——那里沾着一点极淡的，云霓身上特有的幽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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