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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185-190),3

小说: 2025-09-07 14:11 5hhhhh 9730 ℃

  「直到前日,为兄与她作别离开,缘分便就此而尽,虽说她衣食无缺,一切愚兄也早已安置妥当,然则终究只是妇道人家,真个遇上什么大事,怕是也处置不来……」

  严济拱手抱拳,无比诚挚说道:「为兄赴京以后,贤弟尚在云州,若得闲暇,不妨替为兄看顾一二,如此,拜托了!」

  彭怜连忙起身还礼,无奈摇头说道:「严兄志向远大,带着眷属赴京着实不便,只是大可不必这般决绝,待来日严兄金榜题名,再来接她便是,想来嫂嫂也能理解,对那名分不会过于在意……」

  当其时也,读书人飞黄腾达之前与青楼女子两情相悦,或有那家资殷实的提前纳妾,只是留出正妻之位,以待来日显贵之后再与达官贵人结亲,本就稀松平常,彭怜听严济谈及那妇人,隐隐便知那妇人当是严济一段露水姻缘。

  若是严济中举之后将其弃如敝履,彭怜自然便心中不齿,只是严济若是真个在乡试前夕便明言相告,这事倒是做得无可指摘。

  尤其严济乃是今科解元,莫说有夫之妇,便是达官显贵之女,也尽能配得上了,多少人中举之后都要休妻另娶,严济与那妇人无名无分,如此用心良苦,可谓已是仁至义尽。

  只是彭怜心中仍然有些不解,志向高远便要割断儿女情长,这却是何道理?

  却听严济苦笑摇头说道:「为兄心中另有难言之隐,若是有一线可能,也不会将她托付旁人,她身家丰厚,也不需贤弟供养,只需时时照拂,不使她孤儿寡母受人欺凌便好。」

  彭怜微微点头,慨然答应说道:「严兄但请宽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便是,好叫严兄得知,只是将来若嫂嫂有意另嫁,却不知小弟该如何处置?」

  严济无奈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与我非亲非故、无名无分,如何处置愚兄又如何说的算?她若果然觅得良缘相伴,贤弟不妨修书一封告知于我,再代我奉上一份薄礼,贺她新婚之喜,也算不枉为兄与她相识一场……」

  彭怜了然于心,点头说道:「如此,小弟便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严兄放心,小弟定然将此事做好,断然不让严兄担心!」

  严济了却一桩心事,赫然松了口气,再与彭怜推杯换盏,更加放浪形骸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家事国事天下事,皆成了下酒佐菜,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一时喝得天昏地暗,好不快活。

  堪堪傍晚时分,彭怜才踉跄起身告辞离去,严济送到客栈门口,叮嘱彭怜明日不必前来相送,自己天亮即走,来日方长,总有相见之日。

  彭怜信奉道家,自是欣然领命,两人拱手作别,毫无惺惺之态,彼此豁达心性,如此尽揽无余。

  不表严济回屋醉倒睡下,只说彭怜踉跄回到县学,才要进门,便有下属来报,说省城家中老仆来了,有家中信笺要当面呈与彭怜。

  彭怜不由一愣,家中仆役俱都年纪不大,这个「老仆」却是从何而来?

  想起家中娇妻美妾,彭怜心中自然火热,虽说相别不久,却已思念至极,他默运玄功驱散酒意,不过数步间隔,便已从踉跄难行,变得从容自在,除了面色微红、口吐酒气,实在便与常人无异。

  他到了后院中堂,属下已将家中老仆请来,彭怜一见,不由大喜过望,挥退下属之后,扯住来人臂膀笑道:「还道什么『老仆』,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将你盼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蒋明聪,他一身家仆装扮,举手投足像极了卑下之人,若非彭怜与他早就相识,只怕也难以一眼认出。

  「阔别多日,公子神采更胜往昔,在下心中实在欢喜。」蒋明聪官居六品,虽说不算显要,却比彭怜这芝麻绿豆官大出不少,他与彭怜自称「在下」,自然便是冲着秦王晏修而来。

  「大人身强体健,也是不输当日,今日微服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彭怜口称大人,自然便是官场成例。

  蒋明聪白了少年一眼,到下首椅子坐下,这才小声说道:「巡按大人派我来打个前站,年前因着太子病重未能成行,到今天才算腾出手来,却不知这些日子下来,公子有何收获?」

  彭怜被他白眼弄得一阵恶寒,蒋明聪如此年纪却这般做派,实在让他怀疑,此人与秦王较好,二人莫不是断袖之交?

  他随意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下官这些日子也没闲着,高家内外被我搜了个遍,这话大人若是昨天问我,只怕我还要答你『暂无线索』,今日嘛……」

  看他明明年纪轻轻却老气横秋卖起关子来,蒋明聪老神在在,淡然自若继续喝茶,连问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又翻了个白眼,直与妇人无异。

  彭怜等了半晌,知道自己不是这老狐狸对手,只得尴尬说道:「晨间偶然发现,高家密室里有前朝皇冠龙袍,虽然旧了些,不过作为谋反凭证,应该足够了吧?」

  蒋明聪却眉头一皱,「高家久在云州,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我本以为该是安王一脉,怎么竟是前朝余孽?」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度陈仓

  溪槐县学后院,中堂之内。

  彭怜端坐首位,态度不卑不亢,蒋明聪坐在下手首位,亦是平淡自然。

  两人身份特异,如此相处,若是不知情人看了,只怕极是匪夷所思。

  此时蒋明聪是彭家老仆装扮,按理该当虚坐半边椅子,神态恭敬,便是站着答话也是理所应当,这般随意坐着,已然算是逾矩。

  若按二人实在身份,蒋明聪官居六品察访使,比彭怜这八品绿豆官不知大出去多少,便该是彭怜恭谨、坐在下首才是,只是彭怜身负皇家血脉,可谓天潢贵胄,不论是冲着秦王面上或是世子身份,还是将来眼前少年可能荣登大宝,蒋明聪都不敢自恃官阶傲视彭怜,此时如此相处,其实只是叔侄关系,倒是最能拉近彼此之法。

  蒋明聪追随秦王多年,心细如发、杀伐果决,眼力自然极高,尤其当日彭怜现出一手绝世武功,更是让他暗自敬服。

  秦王功勋卓著,最后却落得身后无子几近绝后,如今有了彭怜这般文采武功俱是上上之选的儿子,蒋明聪心怀大慰,早将彭怜视作少主一般。

  彭怜自也心知肚明,不是看在秦王面上,蒋明聪也不会对自己这般谦和恭谨,他今早才发现密室,整日里都与严济喝酒,还未来得及细想此中关节,闻言不由一愣,「这中间有何区别么?」

  蒋明聪道:「昔年安王余孽在安州风流云散,留下不少残党流落四处,云州接壤安州,境内多山、地形复杂,王爷始终担心此地有安王余党死灰复燃,因此才有当年巡狩西南……」

  彭怜微微点头,心中已是了然,大概便是那时,秦王与母亲岳溪菱相识,才有自己今日。

  蒋明聪又道:「前朝覆灭至今已然一百余年,早已不见任何端倪,怎的高家这般苦心经营,竟是前朝余孽?若是果然如此,怎能这些年来丝毫不见蛛丝马迹?」

  彭怜笑道:「不论如何,在此之前,朝廷不也没发现高家有谋反之意么?那高二在京里上下钻营如鱼得水,凭的不正是高家财雄势大么?」

  蒋明聪怪笑一声,「你当王爷昔年威震西南,如今赋闲在家,便没有自己的手脚眼睛了么?若非有所察觉,这次魏博言巡按西南,却是从何而来?」

  「只是高家此事实在蹊跷,竟有前朝余孽掺杂其中,这却是超乎王爷所料……」

  彭怜探身问道:「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处置?」

  蒋明聪沉思半晌,这才说道:「可惜天色已晚,不然我有巡按大人授权可以便宜行事,只要连夜赶回云州,明晨便能与江涴一同前来溪槐,将高家悉数抓了下狱……」

  彭怜笑道:「出城倒不是难事,只是多久咱们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夜光景。」

  蒋明聪一愣,随即笑道:「我倒忘了,公子神功盖世,区区城墙,却是不在话下。」

  彭怜哈哈一笑,「既是如此,大人不妨住下,明日一早回省城调兵,左右当日往返,倒是不必着急。」

  于是蒋明聪当夜宿在县学客舍,彭怜回房躺下小睡片刻,酉时刚过,便即起身连夜出门。

  夜色正浓,北风呜咽,长街上行人寥寥,彭怜穿街过巷,熟门熟路来到高府。

  雨荷房中仍亮着灯,彭怜不敢贸然入内,倒吊房檐之下,细听屋内动静。

  「……也不知说给谁听的!」

  入耳便是小丫鬟莲儿的声音,她年纪不大,跟随雨荷时日不长,却是个急性子,从来藏不住心思,很得雨荷喜欢。

  「府里上下这许多人,嚼舌根子的多着,哪里在意得来?」雨荷话音响起,淡然慵懒,平和清雅,「何况她说的也不算错,我出身卑贱,起于勾栏,被老太爷使银子买来,可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么?」

  「凭她也配?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搁这儿扯什么神仙妖怪呢!」莲儿童言无忌,话一出口才觉不对,「夫人我不是说您,您可别误会……」

  雨荷嫣然笑道:「这话原本可不是这么说的,原本说的是『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谁也不用说谁骚』……」

  她「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是凭栏倚门卖笑的婊子,她是背夫偷汉的淫妇,真说起来,不定谁看不起谁呢!」

  「行了,天也不早了,收拾收拾睡下罢!」雨荷叮嘱丫鬟说道:「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那心思可藏着些,别让人从嗓子眼看到腚门子,真当谁都像我这般好心待你呢?」

  主仆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吹熄灯烛,各自睡下。

  彭怜听了一会儿,见屋中安静下来,这才悄然入内,轻车熟路潜至莲儿床头制住少女穴道,随后才到卧房来见雨荷。

  雨荷刚刚躺下,便见床帏掀起,心中登时欢喜无限,娇滴滴叫道:「爹爹今日怎么来的如此之早?女儿还道要像往常一样过会儿才来呢!」

  彭怜揽她入怀,探手衣襟握住椒乳把玩搓弄,笑着说道:「一来还你钥匙,二来一会儿娥眉大概要来,提前与你知会一声,莫要说漏了嘴才是。」

  雨荷媚笑说道:「爹爹放心,女儿长于勾栏院里,守口如瓶却是看家的本领……」

  彭怜哈哈一笑,起身将钥匙藏好,这才回到榻上将妇人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一会儿我去密室等娥眉过来,若她要来见你,我便领她过来……」

  他起身要走,却被雨荷一把拉住衣襟,只听妇人柔媚说道:「爹爹一去,若是姐姐要与爹爹同来,今夜岂不就……」

  彭怜一愣,随即会心笑道:「偏你这般好色,难道一夜都忍不得么?」

  雨荷满面桃花,嫣然笑道:「女儿从前并不如此贪淫,只是随了爹爹,日里夜里皆是这般思念,爹爹既已来了,自然便要讨赏恩泽,哪能轻易错过?」

  妇人如此妖娆求欢,彭怜自然甘之如饴,解去衣衫调情片刻便即入港,纵身抽送,自是快活无限。

  雨荷起于风尘,一身淫媚本领,与彭怜对上,虽说终究要败下阵来,却也能一鼓作气势如虎,曲意逢迎、娇媚万千,自己大丢不止,却也哄出彭怜一股阳精灌溉身心,而后心满意足睡去,自是春梦无痕。

  彭怜也是心旷神怡,妇人风情直逼其母练倾城,心中暗自打算,有朝一日,倒要试试让这母女同床共枕服侍自己。

  他悄悄出门离去,到了后院假山石中,刚一落地,便闻到丝缕香气,知道练娥眉已至,也不着急,只是静静躲在一旁。

  果然练娥眉从藏身处出来,与彭怜招呼一下,随即取出钥匙打开铁门进了密室。

  彭怜随后而入,关好铁门,与她一同来到圆形石室之内。

  「爹爹日间可曾小睡,如此连夜奔波操劳,莫要伤了身子才是。」练娥眉四处检视,寻找蛛丝马迹。

  彭怜无奈笑道:「哪里能得这般闲暇,不过清晨小睡片刻,便出门访友,畅饮竟日,入夜方归,假寐一会儿,便来这里了。」

  他早已勘破密室谜团,此时自然有些心不在焉,练娥眉却不以为然,毕竟那名册是她心心念念之物,彭怜在意的金银财宝早已搬空,室内一应古籍,此时也不能轻易带走,不然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爹爹若是困倦,不妨在此小睡一会儿,女儿自行翻找便是。」

  练娥眉毫不死心,专门取了盏烛台捧在手里,沿着石壁仔细察看,一丝一毫也不肯轻易放过。

  彭怜与她反向而行,也有样学样,擎了一座烛台在手,细看墙上岩石纹路,「要睡在雨荷房里就睡了,既然说好过来帮你一起寻找名册,自然不能食言。」

  他有意不再自称「为父」,说话便有些别扭,此时手中擎着烛台,自然将墙壁书架看得更加仔细。

  他原以为密室之中不会再有其他机关,因此并不如何用心,只是或许是从前并未这般细致的缘故,两处书架中间,竟真有一丝异样之处。

  彭怜轻「咦」一声,招呼练娥眉说道:「娥眉过来看看这里!」

  此处异样过于显眼,彭怜知道自己遮掩不及,干脆叫她过来一起查看。

  练娥眉连忙过来,却见两处书架中间,一架黄铜烛台镶嵌在石壁之上,看着却与平常无异。

  「这……」练娥眉看了半天,仍是不觉怎样,转头去看彭怜,眼中满是探询之色。

  彭怜无奈说道:「这石室中有几盏烛台嵌在墙上?」

  练娥眉对此早已谙熟于心,自然答道:「八盏。」

  「八盏灯台,对应八个方位,此处向东当是离卦,为何却是乾卦?」

  「女儿却未注意,这灯上竟有卦象?」练娥眉好奇查看起来,却见那铜盏光滑至极,丝毫不见卦象显露。

  彭怜顿时有些懊悔,若是早知她看不出灯上隐藏卦象,自己何必画蛇添足提示于她?只是他转念一想,大概明日蒋明聪便要引人前来抄了高家,到时这密室之中诸物只怕都保不住,自己提前到此将其破解,倒也算是一桩好事,左右名册到了自己手上,这里便有什么猫腻,大不了二人平分,总好过被蒋明聪江涴抄走。

  一念至此,他便解释说道:「你别光看着这灯光滑平坦之处,你且细看灯下这三圈纹路,有连有断,虽然看似自然天成,其实乃是雕琢而来,你细看这里……」

  练娥眉随他手指指点去看,果然灯烛之下铜盏上沿有三圈波纹,有连有断,正是阴阳之相,只是那断痕巧夺天工,便似磕碰所致一样,若非彭怜提醒,只怕自己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竟是这里暗藏机关。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这处密室费尽心思,各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以高家财势,岂会用些残破之物作为装饰?」彭怜见练娥眉面露愧色,自然有些得意说道:「尤其此处光滑明亮,显然便是时常被人触碰,如此看来,机关应该便在此处!」

  练娥眉受母亲和几位妹妹影响,早将彭怜视为天神一般人物,此时见他侃侃而谈,俊俏脸庞上满是自信神情,不由春心微动,喜不自胜说道:「幸得爹爹在此,否则以女儿浅薄,只怕到死也找不出这处机关……」

  彭怜见好就收,客气说道:「娥眉不熟道家学问,如此倒也无可厚非,你且后退半步,待我开启机关。」

  他自然伸手牵过女子手腕,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却是自然而然,毫无轻薄之意。

  练娥眉微微异样,却是心中微暖,自然躲到少年身后,便如女儿躲在父亲身后一般无二。

  彭怜回头与她相视一笑,随即伸出手去,食中二指并拢,轻轻点在那该是阴爻的中间所在。

  练娥眉屏住呼吸,眼光却被少年身姿吸引,她身形高挑接近母亲,眼前少年却比她还要高出半头,尤其彭怜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便是只看背影,也让她心如鹿撞。

  少年身上传来淡淡芬芳,想来便是哪个女子身上脂粉香气,除此之外,竟似有股淡淡青草幽香,毫不突兀,却又沁人心脾、润物无声。

  她自小随在母亲身边,见惯了练倾城杀伐果决、玩弄人心,也知道练倾城武功深不可测,几个所谓「妹妹」不过是入门晚些,各个便似人精一般,不是慑于练倾城威势,只怕都能飞上天去。

  而在她们口中,彭怜便是神祇一般,若是只凭床上威猛,何以让练倾城母女这般风尘女子趋之若鹜?便是有双修秘法加持,母亲与几位妹妹也不该如此不堪。

  直至今日,练娥眉才隐约窥见真相,彭怜床上无敌自然便是主因,一副俊俏皮囊之外,博览群书、聪慧过人却又极富担当,也是众女对他一见倾心原因所在。

  彭怜却不知自己无心之举,让身后女子对他动了春心,他只是自然将练娥眉掩在身后,如此一来,若有机关消息埋伏,他便能挡在前面。

  此事于他不过自然而然,彼此算计争夺密室珍宝是一回事,护得练娥眉周全却是另一回事,无论她如何作想,自己终究与练倾城夫妻一场,练倾城义女自然便是自家女儿,将其护在身后,本就理所应当。

  彭怜不及细想,手指戳中那处突兀凸起,便知自己猜测不错。

  那处机括微乎其微,受他触动向内缩去,至与周遭一平便即停止,而后「咔咔」数声轻响,一旁书柜便即轻轻转动起来。

  那墙壁由两方硕大条石拼接而成,两边缝隙衔接毫无差错,便是条石纹路都相差不大,偏那书架在其间旋转起来,书柜后面,赫然便是一间昏暗石室。

  彭怜端起烛台,回头看了练娥眉一眼,随即当先一步进了石室。

  石室地方不大,却打了三面墙壁架子,上面琳琅满目,摆满各式金玉器物。

  彭怜拿起一顶金质首饰细细端详,却听身后练娥眉疑惑问道:「这些东西……」

  石室中间放着一座木箱,彭怜将烛台放在上面,从木架上取下一条金黄链子细细打量,终于笑着说道:「这下可算歪打正着了!」

  练娥眉轻啐一口嗔道:「偏是爹爹喜好这些,确实算是深入宝山了……」

  彭怜转头去看,见她满脸羞得通红,便打趣说道:「我还当你不认识这些物事,却忘了你是倾城养女,自小长在青楼,对此只怕极是熟悉。」

  练娥眉羞不自胜,无奈说道:「女儿幼时便时常以此玩耍,哪里能不认得?只是此间物事,女儿也只认得十之一二,许多也是平生仅见……」

  彭怜看着架上那一排整齐划一、质地不同的角先生,也点头说道:「便是我也是初次见识,这东西竟也有黄金做的……」

  他拿起一根金灿灿物件,那上面虽已落满灰尘,却能明显分辨得出是男子尘柄形状,只是阳龟略小,几与棒身同等粗细,上面雕刻细密花纹,可谓惟妙惟肖。

  「这尺寸倒也算是了得……」彭怜张开手掌比划一下,自言自语嘀咕起来。

  「咳咳……」

  练娥眉猛然咳嗽起来,彭怜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对她无辜说道:「我说的乃是实情,只是我阳龟比这大些……」

  「咳咳咳……」练娥眉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羞不自胜偏过头去说道:「还……女儿还请爹爹自重……」

  彭怜用那金质角先生龟首挠了挠头,无奈说道:「我可真没骗你……」

  「女儿是说爹爹是否骗我吗……」练娥眉羞得都快哭了,寻宝寻到一屋子淫物,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又暧昧丛生,真是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她又不肯就此离去,若是名册便在此处,自己岂不追悔莫及?正因如此,她才硬着头皮,站在满室淫具中间,听彭怜一一品鉴。

  「这是春铃,也叫缅铃,最能助长女子春情……」

  「这是银托子,不过这个倒是纯金打造,只怕用着更费力气,好在我用不着它……」

  「这是双头龙,却要两名女子才能合用……」

  「这个嘛,却是个玉苁蓉,我也只是书中看过,却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形状之物……」

  「爹爹……」

  彭怜看得专注,却没听到练娥眉唤他,只是继续说道:「这几条金链倒是奇特,不知作何用处,这里竟还有手铐脚镣……」

  「爹爹……」

  「这些银针,却不知是何用途,看着如此细长,与那针灸所用并不相同,摆在此间……」

  「爹爹……你……」

  彭怜捧起一枚精致细小玉簪,啧啧连声说道:「做工这般精细,针脚如此之长,想来不是耳垂发簪,难道竟是……」

  「那是……那是乳饰……」

  一声低沉声音响起,彭怜悚然一惊,回头去看,却见练娥眉不知何时已解了衣衫,露出胸前春光。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玉体横陈

  密室之内,淫具琳琅满目,两盏白烛映照之下,金银之物各显光泽。

  一具淫媚玉体俏立当中,练娥眉双眸紧闭,双乳半裸在外,红唇微张,口中轻声哼叫「爹爹」,面色殷红如血,已是情难自禁。

  彭怜收回手来,看着眼前女子如此淫媚之态,不由惊奇无比问道:「娥眉这是怎么了?」

  练娥眉娇躯轻颤不已,一滴清液顺腿淌下,将她白腻玉足与地上灰尘搅合一处,成了一抹尘泥。

  她闻言睁开双眼,娇喘吁吁说道:「女儿……女儿也不知为何如此,只是……只是这些年来春情荡漾,无论如何自渎均无济于事,偶然发现针刺双乳方能倾泻心中邪火,因此……因此才……」

  彭怜手持微小玉簪,探手出去轻戳女子乳首,却见练娥眉被他轻触一下便瑟瑟发抖,明明极是畏惧,却更加挺胸向前,显得矛盾至极。

  彭怜早就垂涎她的美色,只是费尽心思仍未得手,此时却因密室诸物喜从天降,他伸出手去握住练娥眉一团椒乳,只觉坚挺饱满,便即不如练倾城,却也手感极佳。

  他心中快意,一边抚弄一边针刺女子椒乳丰臀,每一次刺下,练娥眉便低声淫叫,其中风情浓艳,实在不似处子之身。

  彭怜心中快意,笑着问道:「娥眉何以忽然动情,竟这般主动?」

  方才他沉浸石室诸物之中,良久才发觉练娥眉轻声唤他,等她说明手中器物作用,彭怜这才忽然发现,练娥眉不知何时已春情上脸、情欲涌动难以自已,自己解开衣衫,当着彭怜的面自渎起来。

  练娥眉自渎之态与众不同,她一手掐弄自己乳首,一手探入裙间抠挖淫穴,情动至极却仍能卓然而立,不是她连声呼唤,彭怜还不知身后女子已然如此动情。

  彭怜早就对她有意,自然顺水推舟,三两下剥了女子衣衫,便要与练娥眉欢好。

  孰料练娥眉并不答应,只说让彭怜取来银针刺她乳首,让她快活尽兴,方可剑及履及。

  彭怜无奈试了几次,果然练娥眉反应强烈,只刺了一会儿,便有泄身之意,此时彭怜问起,戏谑之意却是多过好奇之心。

  练娥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奈解释说道:「女儿身为圣教圣女,自小便不许亲近男子,幼时懵懂尚不以为然,长大之后才明白男欢女爱之美……」

  「只是圣教教义严明,女儿不敢违逆,是以爹爹与母亲相识至今,女儿与爹爹才只见过寥寥数次……」练娥眉横陈玉臂遮掩酥胸,娇媚说道:「爹爹实在是女儿记事以来,除却教中长辈,所见唯一男子……」

  「女儿早听母亲与几位妹妹说起爹爹,言语间将爹爹说得神仙一般,这两夜相处下来,女儿心中实在已然动了心思,若非今夜忽然进了这件密室,被这些淫虐之物触动淫心,女儿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练娥眉羞不自胜,阴中却又留下一滴淫液出来,只是这次并未顺腿淌下,而是滴落尘埃,溅起无数微尘。

  彭怜释然一笑,心说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练倾城淫媚过人,便不是亲生女儿,这练娥眉却也是个天生淫娃,如此看来,她这般投怀送抱,倒也不算奇怪。

  细想起来,练娥眉自小长于青楼,于男女之事早已熟稔万分,这满屋淫虐器具,只怕认得比彭怜还多,若非如此,哪能密室开启不久,便春情上脸、情难自已?

  彭怜心中也自明白,若非练倾城与雨荷等女均为自己胯下禁脔,练娥眉也不会如此轻易便与自己裸裎相对,她从内心深处,便将自己当作值得托付之人,如此一来,才在情欲弥漫之时主动求欢。

  一饮一啄,皆由前定,彭怜也不客气,倾身上前,在练娥眉唇上亲吻一口,随即笑道:「娥眉既然喜欢这个调调,便将这锁链镣铐戴上,一会儿出去,衣服也莫要穿了,这般与为父同去雨荷房里便是!」

  练娥眉娇躯轻颤,瑟瑟发抖说道:「爹爹……不打算在此收用女儿么……」

  彭怜摇头笑道:「新婚之夜,岂能如此草率,你我既然情定于此,倒是不必非在此处成就好事不可,一会儿为父将这些宝贝尽数包了,一同去雨荷房里欢好便是!」

  他凑到练娥眉耳边吹气说道:「娥眉若是介怀,寻个安静所在也无不可,左右今夜为父不会让你逃出掌心!」

  练娥眉面色晕红,微微点头说道:「一切……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彭怜取了那纯金锁链,将手铐脚镣与练娥眉套上,笑着打趣说道:「这锁链竟是纯金打造,娥眉可觉得沉重了些?」

  练娥眉轻轻点头,却又摇头说道:「女儿受得……」

  彭怜点了点头,随手拈起一根银针,一边细细端详一边笑着说道:「既然你喜欢这个调调,那不如……」

  他言笑晏晏,话音未落却猛然出手,手上银针掠过烛火,瞬间洞穿练娥眉左侧乳首。

  练娥眉已非青春少女,双乳却仍是粉嫩之色,尤其乳首娇俏细小便如樱桃一般,与浑圆硕乳反差极大,此时娇俏挺起,更显一双乳儿尺寸傲人。

  彭怜手上劲力极大,此时全力施为,那银针又是极细,这般被他用力刺出,登时便有雷霆之势。

  练娥眉忽觉乳首一麻,随即一股剧痛传来,她猛然睁眼,却见粉嫩乳首上贯穿一根细长银针,此时随她动作,银针椒乳俱是颤颤巍巍,望之淫媚至极。

  只这一眼,连着之前剧痛,她便瘫软在地,阴中泄出好大一团阴精淫水,汩汩而流,瞬间打湿地面。

  彭怜早见识过柳芙蓉等女失禁,于此早已见惯不惊,随手拈起又一根银针,与练娥眉笑道:「娥眉且睁眼看着,为父要再给你右乳穿刺了。」

  练娥眉悚然而惊,抬起头来看着彭怜,春情妩媚俏脸上满是惧意,双眼中却是无比期待神色。

  彭怜看得有趣,抬手勾了勾女子下颌,笑着说道:「娥眉喜欢这个调调,倒是出乎为父所料,早知如此,便早些与你这般亲近亲近了!」

  他伸手过去,精准无比捏住练娥眉娇俏乳首,轻轻拉扯,将她扯得吃痛娇呼不住,随即依法施为,银针掠过烛火,随即瞬间洞穿粉嫩乳头。

  「啊……爹爹……」练娥眉双腿绞紧,赤裸娇躯不住扭动,在地上淫液灰尘掺杂而成的污泥中辗转悱恻,却是又痛又美,她面容扭曲,檀口大张,只是不住吸气,再也哼不出声来。

  「娥眉这乳儿倒是生得好看,衬着这根银针,自有一番别样之美……」彭怜于此道并不精通,只是曾在一些杂书中有所涉猎,此时随性施为出来,不想却正中练娥眉下怀。

  练娥眉娇躯瑟缩,已然再次失禁,白嫩肌肤沾满灰尘泥土,她却不以为意,只是在地上随意躺着,双腿绞紧,不住扭动,神态淫媚至极。

  彭怜早知她姿容绝代、体貌无双,便与练倾城相比也毫不逊色,尤其年纪尚轻,正是大好年华,身形曼妙,便是隔着衣物,也有一份独特媚意扑面而来,此时这般妖娆,更是诱人至极。

  练娥眉容颜之美,在彭怜所见女子之中,隐隐便与其母相当,与洛潭烟不相上下,只是她素来要么易容要么轻纱覆面,便是偶尔露出真容,也是云淡风轻不事妆容,比起柳芙蓉等女,自然便略逊一筹。

  彭怜身边诸女,最美者无异便是亲母岳溪菱,她天生姿容绝代,无论浓妆淡抹、麻衣华服,举手投足、一笑一颦便是极美,以此冠绝后宅,当年也是因此,惹得见多识广的花丛老手秦王晏修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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