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的酒量很浅，三杯米酒下肚，龙尾巴尖就开始轻轻摇晃，刮擦着身后的垫子，发出沙沙声

"不许...再给我倒了..."她捂着酒杯摇头，发间龙角泛起珊瑚珊瑚色的光晕。可当我故意叹气时，她又犹豫着松开手，"就...就半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摇晃，倒映着她渐渐迷蒙的金色竖瞳。

第四杯见底时，我刚想要搀扶她起身，她的手抱住我。温热的龙尾"唰"地缠上我的腰，慢慢收紧。

"崽崽..."她带着酒味的呼吸烫在我耳尖，双手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怎么瘦了呀..."

她的指尖抚过我眉骨时在发抖，眼尾泛着桃花般的红，可肌肤仍像初雪般光洁。龙尾巴越缠越紧，尾巴末端的羽毛轻轻拂过我的腰背，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吃饭..."我还没说完话，她的脸便凑了上来，立刻被抱得更紧。黍的嘴唇柔软湿润，带着甜米酒的香气，毫无章法地落在我额头、眼睛、脸颊，最后犹豫地悬在唇畔。

月光穿过她散落的发丝，在我们之间织成银色的网。

"不行的..."她摇头时龙角轻撞我下巴，尾巴却诚实地把我往怀里带，"妈妈不可以..."

可当我要挣脱时——我身上也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燥热。她立刻发出小兽般的呜咽。酒醉的母龙爆发出惊人力气，直接将我拉倒在床上。发烫的脸颊贴着我的脸，尾巴层层缠绕，鳞片随着呼吸张合。

"就抱一会儿..."她含混地嘟囔着，舌尖舔过我锁骨处，湿润的触感一路往上，最终停在嘴唇上，"妈妈...偷偷亲一下..."

亲吻过后，紧接着是更加的亲密和燥热，黍的记忆和眼前的场景混合，她看到了我小时候贴近她的胸口，依偎着安睡

"嘘..."她眼底漾着醉意的金雾，龙尾在我的背后轻轻抚摸。没等我反应，整张脸就被按进她平坦的胸口

白纱衣料摩挲着鼻尖，蒸腾出晒过太阳的麦秸香。她明明没有丰满的曲线，胸前却有着少女的柔软和弧度，鼻尖被按进这片柔软，闻到了她身上的令人安心的清香。

"唔姆…快快睡…嘿嘿，妈妈…也喝醉了…"她的手指插进我的发间慢慢的梳理，声音慢慢低沉下来。

我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胸前，令她的心更加火热。

“不怕了…不怕了…”她慢慢低头，湿润的嘴唇胡乱印在我眼皮上，“妈妈在这里呢…”

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咚咚"地透过胸腔传来，快得像是要跃出体外。我下意识挣扎，却被她颤抖的手按得更紧

挣扎中，她的衣带渐渐松散，温软的肌肤传来体温，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柔软的变化，鼻尖意外蹭到某处微硬的突起。黍嘤咛一声，身体有些意外的颤抖，尾巴在床上扫来扫去。

——呼吸，呼吸。

乳香混着汗水的咸，裹挟着多年独有的体息，洪水般灌入鼻腔。那是童年时埋脸哭泣的味道，是生病时贴着入睡的味道，此刻却掺杂了陌生的情欲气息。

情欲的气息宛如一下重击，将我大脑中的理性砸的粉碎，我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断了。唯一所想，便是品尝此刻眼前的如玉温软。

当我用嘴唇贴上去的那一刻，搂着的腰肢猛地绷紧。黍的指尖插进我发间，分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按得更深。

黍的温软比想象中更加柔软，白纱下藏着的不可思议的绵软，像陷入刚蒸好的糯米糕，带着鲜活的热度与弹性。

“嗯……喝醉了真像个小宝宝呢，今天……就让你撒撒娇吧～”黍露出了一个温暖的，母性的，微笑。

当我真正品尝上那颗熟透的麦穗时，她一抖，旋即将我抱得更紧一点……

她乳尖比想象中硬得多，像颗胀红的麦粒，带着咸涩的汗味颤巍巍立着。我先用舌尖绕着乳晕画圈，感受那些细小的颗粒在舌面摩擦

"别...嗯..."抗议刚出口就变了调。当我用力吮吸时，她整个胸膛都弓起来

那粒乳头在我口腔里胀得更大了，舌尖能尝到微微渗出的咸味——是汗，还是情欲分泌出的液体？

我故意用牙齿轻磨，黍立刻发出幼猫般的呜咽。她的乳汁早就干了，此刻却有种更隐秘的液体在分泌，让我的舌尖尝到淡淡的铁锈甜腥味。

右乳被冷落太久，可怜兮兮地挺立着。我伸手捻弄时，黍突然剧烈颤抖，她的乳尖在我指腹下硬得像粒小石子，稍加揉搓就渗出晶莹的湿意。

当我轻咬着左乳向上提起，右手揉搓提拉着右乳头，黍发出了无力的阻拦“不要……好奇怪……什么要——”当我牙齿提起的左乳轻咬一口后松开，那粒饱受折磨的乳首"啵"地弹回原处，在空气中可怜地颤动。

“啊啊啊——”黍痉挛着挺起了腰，一股温热的液体溅湿了她的白色长裤。她的瞳孔缩成细线，身体剧烈的颤抖，胸口的起伏快的惊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黍在高潮中哭得像个少女。

她徒劳地推拒我的头颅，双腿却将我夹得更紧。那些压抑多年的母性，此刻化作情动的蜜，把两颗乳头浸得晶亮。当我故意对着右乳吹气时，她身体又不住的痉挛，震颤。

我试图慢慢解开她早已凌乱的衣衫，轻轻颤抖的黍突然意识到，她的孩子对她的索求并不是像小宝宝那样子，而是真正的成熟男人一样的渴求。

"你......"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瞳孔在酒意中收缩。我的手已经探入她松垮的衣襟，触碰到她平坦却滚烫的小腹。

"不行......"她摇着头，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手也无力地推搡，"我是你......"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角通红，泪水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急促。

黍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我剥光，露出温软白嫩的身体，情欲混合着母性的温柔感觉将我的大脑绞的粉碎，只留下一个念头——她是我的。

黍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抓的我生疼，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知道、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灼热地直视她的眼睛，和她对峙。

漫长的五秒，或者是六秒对峙后，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了。

"畜生..."她带着哭腔骂我。却放松了身体，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寸紧绷的肌肉都在诉说挣扎，可她的身体却在背叛她的理智。

她的骂声在我抓住她的龙角时发生了奇异地变调，“我们真的不能——哦！”我抓住龙角，插入了进去，她的话被顶碎成气音。

她的话在这时候总是很多。

“我该被雷劈死…”她带着哭音诅咒自己，却仰头让我吻她喉间，"怎么会养出来你这个孩子…”

她的忏悔被撞得支离破碎，最后变成细碎的呜咽来表示反抗，等到高潮时，一边死死搂住我的脖子，一边用着早就媚叫到嘶哑的嗓子喊着，“不要、不要射进来，这可是……”

黍无力反抗我掐住她腰际的手，在挣扎也无法脱离控制，随后身体一抖，瘫软下来，宝宝的房间积满了黄白浓郁。

在她缓缓坐起身子，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涌出，在她染着情欲潮红的脸上冲出透明的痕迹。泪珠悬在下巴尖，最终滴落在我们仍相连的部位，和那些滑腻的体液混在一起。

她带着哭腔呢喃，“全都进去了……”我伸手去擦去她的眼泪，黍抓住我的手，按在她光洁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肚皮，能感受到里面还在抽搐的软肉。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里以前还装过你…”

拳头无力地打在我的身上，她哭的浑身颤抖眼泪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体上，“你为什么要……为什么……”

第二天清晨，空气中弥散着米粥的清香。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黍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我走进厨房时，她正用木勺搅动锅里的粥，手腕上还带着昨夜我留下的指痕。蒸汽模糊了她的表情，只有龙尾巴尖在不自觉地颤抖，泄露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我洗漱完后，她把饭端了出来，“坐下吃饭”黍冷静得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提起任何事情。

我故意提起昨晚，“你这里还疼吗……”手指点向她手腕上的红肿痕迹。

——啪！

黍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浑身颤抖，脸色发青。

竹筷砸在桌面的脆响还没散去，黍的眼泪已经砸碎了所有伪装，“你！你以为、你以为我不想忘了吗！”

“为什么要提起来！”

“我们忘了昨天晚上吧！”

“……都怪我喝了酒…”

——谁也不怪，只是这畸形的爱恋刺穿了原本的体面

我想帮她整理散乱的头发时，黍推开我，“别碰我！”眼睛红红的，脸上爬满了悲伤和痛苦

“明天开始”黍把头扭回去，声音依然嘶哑，“不许进我的屋子…”

我拉住她的手，冰凉，没有温度，“……别过来，别过来”甩开我的手，走出了房门。

分割线———————————————————————

黍的呼吸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节微微发白，身体随着我的动作而轻轻颤抖。汗水顺着她的颈线滑落，浸湿了散落在枕上的发丝。她的脸颊泛着红色，睫毛低垂，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克制的颤音。

"等、等一下......"她偏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停下，只是伸手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她的皮肤滚烫，像被夏日晒透的麦穗，带着阳光烘烤过的气息。

“黍……”我低声唤她，手指滑进她的发间，迫使她仰起头。

她的眼睫剧烈颤动，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在昏暗的光线下，我能看见她眼底的挣扎——那种明知道不该继续，却无法推开我的矛盾。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诚实得多。

当我的手掌贴上她的腰际时，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她的手指抓紧了我的衣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舍不得放开。

"别......"她小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恳求，可她的指尖却悄悄收紧了。

她的眼神迷离，瞳孔里倒映着情（感）欲的火焰，却又隐约闪烁着某种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不该在深夜答应我的请求，不该让理智被欲望吞噬。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更加沉沦。

我低头吻她，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带着淡淡的麦香。她的回应既羞怯又热烈，像是想要逃离，却又无法抗拒。

就在她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情迷意乱，我不小心说出了一个词……

“妈妈……”

黍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停滞，脸上的表情从迷醉瞬间变成了震惊、羞耻，然后是崩溃。

“博、博士……你刚才……叫我……什么……？”她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了心脏。

她的身体猛然收紧，几乎让我疼痛。她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她的表情完全扭曲了，母性与清欲在脸上交织，最终化作一种近乎绝望的羞耻。

我没有敢回应她，我能够怎么说，我又如何能说出口，只是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想要推开我，可身体却仍然紧紧吸附着，仿佛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她的理智在尖叫着让她停下，可她的身体中奔流的快感却让她无法挣脱。

“都是我的错……明明该更坚决地拒绝的……”她呜咽着，声音破碎不堪。

她的身体仍在颤抖，可她的眼神却渐渐变得空洞。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她沉溺在罪恶的快感里，却又被自己的道德感狠狠鞭笞。

最终，她在极度的矛盾中崩溃，紧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

——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引诱博士以及溺爱他。

黍知道，她没办法用什么“一时的冲动”来安慰自己了，我已经喊出了妈妈这个称呼，是该清醒了。

黍开始躲着我

清晨的厨房里，她背对着我煮粥，围裙的系带在腰间勒出浅浅的痕迹。我走近，伸手想从背后环住她，可指尖刚触到她的腰，她的肩膀便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般躲开我的手

“……博士，别这样。”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堵墙。

我固执地向前一步，手掌贴上她的腰侧。她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指死死攥住木勺，指节泛白。

“黍……”我沉沉的叫住她，指尖沿着她的腰线向上游移，感受她肌肤的温度。

“不行！”她突然转身，用力推开我，眼眶泛红，“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木勺砸在地上，滚烫的粥溅上她的裤脚。她没去擦，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像是要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可她的呼吸早就乱了，她的心也乱了

我太熟悉她的反应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耳尖泛着红，脖颈上还留着几天前我留下的吻痕。她明明在抗拒，可身体却还记得快感的余韵。

“你明明也想要。”我逼近一步，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她猛地别过脸，可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我是你的母亲。”她的声音沙哑，“这不对……这太肮脏了……”

“那为什么你的身体在发烫？”我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她跳动的脉搏。

她像触电般抽回手，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橱柜。碗碟震动的声音里，她终于崩溃地捂住脸。

“求你了…博士…别这样…”她的眼泪从指缝渗出，“就让我…当个称职的母亲吧…”

黍蹲在地上低声呜咽，“博士，我……我们真的不该这样，这可是——放过我……也放过你…”

第二天，我在麦田边找到她。

她蹲在田垄间检查麦穗，宽檐草帽遮住了她的表情。我走近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掐断了一株麦秆。

“黍。”我叫着她

她没抬头，只是机械地拨弄着泥土。“……博士，今天该去训练场了”

我蹲下身，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她的皮肤沾着泥土的潮气，冰凉，却在触碰的瞬间微微发抖

她猛地抽回手，草帽下的嘴唇咬得发白，“别碰我……”

可她的声音在颤。

我伸手摘掉她的草帽。阳光猝不及防地倾泻而下，照亮她通红的眼眶和湿润的唇角——她在哭。

“我每晚都梦到你”我低声说。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下一秒，她突然抓住我的领子，对着我大喊，“你以为我没有——”又像失去力量一样，慢慢松开手，“结束吧，我们不能这样子了……”

我看见她扭曲的表情——愤怒的、羞耻的、却又绝望地渴望着的

我向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我的身体，她挣扎地扭动，不想靠在我的身上，指甲在我手臂上抓出血痕。

“恨我吧。”我贴着她耳畔说，“恨比爱容易，对不对？”

她的挣扎突然停了。

温热的液体砸在我手背上。她低着头，肩膀无声地抽动，眼泪混着泥土滴落在麦根上。

“……我恨你。”她哑着嗓子说。

——我笑了笑，又抱住了她，“嗯，恨我吧，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母子……”

讲完完这句话后，我离开了。

黍站在田埂上，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麦浪尽头，手指死死攥着衣角，直到指节泛白，骤然松手。长舒一口气。她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一切，以为只要推开我，那些背德的欲望就会随着枯萎。

在麦田里点燃一处篝火，又怎么可能简单用隔离来灭火，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把麦田和她烧至遍体鳞伤。

夜晚的寂静是残忍的刑罚，无数个夜晚的缠绵，此刻的寂静反而是少见时刻，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窗外是熟悉的虫鸣，风吹过麦田的沙沙声，可她的耳边却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伸手摸向身侧——那里本该有另一个人的体温，可现在，只有冰凉的床单。

黍蜷缩起来，把自己埋进杯子和枕头里，上面还残留着我的气味。她恨自己为什么还不换掉它，恨自己为什么会在深夜里无意识地抚摸那片空荡的位置。

她抱着被子，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曾经怀抱着幼年的孩子……

——不对，为什么，又要想起他

黍的挣扎，黍的留恋，黍的爱欲，共同融化在这夜中，情感融为了一种奇妙的渴望与折磨。

梦境是最诚实的背叛者

黍开始做噩梦——或者说是美梦——她期盼的

梦里，她回到那片麦田，金色的麦浪在风中起伏，而我就站在她面前，嘴角带着她最熟悉的笑。她明知道不该靠近，可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走向我。

然后——

麦田里燃烧的火焰吞噬了彼此

她惊醒，浑身冷汗，双腿发软，喉咙里还残留着未出口的喘息。

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大腿内侧，指尖触到一片湿润

"……该死。"她咬着牙咒骂，可眼泪却先一步砸了下来，为什么哭泣，是在哭泣自己欲望还是哭泣无人做伴，她分不清。

——她的爱像一片燃烧的麦田。

黍的情感从来不是温顺的。

它干燥、易燃，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烧成燎原之势。她试图用理智去隔断它，用道德去掩埋它，可它始终在暗处闷烧，在每一个无人的夜晚，在每一次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在每一句刻意疏远的对话之下——燃烧着。

直到那场雨落下

连续几日的暴晒让麦穗焦脆，风一吹，沙沙的声响像是某种危险的预兆。黍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眼神焦急，在等待着雨早日下，给小麦注入最后的丰满。

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乌云压顶，豆大的雨点砸在麦穗上，噼啪作响。我和黍一起奔向田边的棚屋，但是雨依然淋湿了我们。

棚子内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黍把椅子推给我让我坐下，自己站在离我最远的角落里背对着我拧衣角的水。

“黍，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回不去罗德岛了……”

她没说话，沉默充斥着屋子。

黍作为巨兽化身，并不会生病，但是肉体凡胎的我感到了一丝丝寒意。

起初只是轻微的寒意，后来牙齿开始打颤，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像层冰做的枷锁。

"......"黍终于转过头，眼神落在我苍白的嘴唇上。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冷。"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是她担忧时惯有的表情。小时候我每次发烧，她都会这样皱眉，然后用温热的手掌贴上我的额头。

现在那只手抬到一半，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她在挣扎，她在迷茫，母性告诉她要去爱护孩子，道德告诉她不能上前，底线已经划立，不可以……

我脱光衣服后蜷缩在被子里，意识模糊，四肢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冷……”恍惚间，我听见雨声，听见木门被风吹动的吱呀声，听见黍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又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雾。

“怎么烧成这样…不…”

她的手贴上我的额头，掌心微凉，像小时候那样。

记忆模糊中，我看到了黍在我小时候发烧时，用浸湿的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一边替我擦拭身体，手指穿过发间，轻声哄着我入眠

“哼～～哼～快快睡…睡醒了就不烧了哦”

而现在——

她的指尖在额头上面发抖

当我迷迷糊糊抓住她的手腕时，她猛地僵住了。我的视线模糊不清，却依然能看见这片令人安心的色彩。

“你…”黍的声音带着颤抖，“不能总是这样……”

母性和道德在撕扯早就破碎的她，放任不管让自己安心，或者是抚慰病重的孩子减少他的痛苦……

“妈妈……”我呢喃道，轻的像一声叹息

——黍的呼吸骤然停止

黍内心骤然崩断的弦远比她想象的要剧烈，她哭着握住我的手，“妈妈在这……妈妈在呢……”

“怎么烧成这样…”她声音发颤，手却温柔地拨开我汗湿的刘海，“忍着点，我去找……”

“别走”我模糊中说出的话让她难以挪步，“…不想分开…抱抱我…好冷”

她明知道是陷阱。

可是她还是脱下湿透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转过去，妈妈来了…”当我背对着她，一具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她的手臂环过我的腰，掌心贴在我冰凉的腹部，像从前无数次为我暖肚子那样。

“就一会儿…”她像是在说服自己，掌心贴上我后背，“等你暖和了就…”

我的意识依然模糊，我不由得翻过了身子，对上了她近在咫尺的脸，雨声忽然变得很远，世界缩小到这个草堆，缩小到我们交错的鼻息之间。黍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嘴唇微微张开——

“扭过去…不要这么看着我…”

黍没办法抵抗，孩子湿润的眼神，颤抖的眉毛，带着近乎哀求的——欲望。

“我们不能再——”话未说出口，被堵在了嘴里面。

黍的抵抗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当我的手抚摸到她的平坦飞机场时，她发出一声呜咽，然后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能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黍在颤抖，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可她的腿却环上了我的腰。她的道德在嘶吼着，可身体早已知晓谁是主人。

插入的瞬间，宝宝房间发出了咕啾一声的雀跃，久别重逢的肉棒让她的欲望被点燃了。

“畜生…”黍哽咽着骂，指甲却深深刻进我后背，“连生病都是…算计好的…”

我没否认。

雨声掩盖了黏腻的水声，却掩盖不了她逐渐失控的喘息。漏进棚屋的雨水滴在我们交缠的身体上，却浇不灭皮肤相贴时迸发的热度。

“我恨你…”她哽咽着说，却主动抬起腰迎合，“我恨这场雨…”

“我爱你…”我回应着她，腰部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我爱你……永远”

我顶到最深处时释放了，我鼻子贴进她的头发，细嗅着母亲和麦田的清香，令人感到安心和喜乐。

我们相拥抱住，一起沉入了梦乡。

——黍做梦了，在梦里，她回到了很早以前。

抱着发烧的孩子，嘴里轻哼着摇篮曲，清风拂她的面孔……

——忽然，怀里的孩子变沉了。

黍踉跄了一下，低头看见成年的我正低着头对她笑，把她压在身下。我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指尖摩挲她的胸前粉红。

“不…”她想后退，却发现周遭变成了燃烧的麦田，火焰中，少年的孩子露出笑容，“妈妈，来这里…”

黍上前几步，拉住孩子的手，想把他拉出火堆，火焰骤然升起，吞噬了两人，最后一眼，是孩子睁着眼看着黍，羞涩与此刻的罪恶在火焰中交融，烧成灰白色的余烬

“———呜！”睁眼，少年和成年的我面孔交织成一张脸，我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

晨光中，黍的瞳孔剧烈收缩，她轻轻掰开我的手指，静静的离开了。

——该停止了，不能让火焰吞噬彼此，我们终将要分开。

发烧是真的，欺骗是真的，肉欲是真的，栾伦是真的……

——爱也是真的，全部的爱，都是真的。

麦浪在风中翻滚，沙沙作响，像某种低沉的嘲笑。

黍背对着我，弯腰检查麦穗，白色长裤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她纤细的脚踝。我站在田垄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她听见脚步声，肩膀一僵，但没有回头。

“黍。”我叫她。

她依旧没动，手指掐着一株麦穗，指节发白。“……博士，请回吧。”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猛地一颤，终于转过身来。她的眼睛红着，像是哭过，又像是没睡好。

“放开。”她低声说，声音颤抖

我没松手，反而拽着她往麦田深处走。她踉跄了一下，随即开始挣扎。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愤怒和颤抖

麦秆刮过我的手臂，留下细小的血痕。我拖着她，直到四周只剩下无边的金色麦浪，才猛地将她推倒在松软的泥土上。

黍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撑着手肘想爬起来，却被我按住了肩膀。

“不……不行！”她的声音发抖，双手抵在我胸口，“博士，我们不能再——”

我没听她说完，俯身吻她。她的嘴唇冰凉，却在触碰的瞬间颤抖起来。她别过脸，躲开我的吻，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

“别碰我……求你了……”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落在土地里

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你明明想要”

“我不想要！结束吧，这一切……”黍低声喊出，膝盖猛地顶向我的腹部。剧痛让我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黍趁机推开我，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我扑上去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回来。她尖叫着翻身，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滚啊！”

“啪！”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炸开，我眼前一黑，被扇的向后倒去，脚下一绊——

后脑勺重重磕在田埂的石头上。

“咚——”世界瞬间安静了

黍的动作停止在空中

我仰面躺在麦田里，视线模糊，只看到黍的脸在视野里晃动。她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什么，但我听不清。

黍的双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像是要抓住什么已经消散的东西。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我倒下的身影——麦穗被压倒一片，我的后脑磕在田埂凸起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博士？"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眼睛慢慢看不清了，黍白皙的面孔模糊成了一片令人安心的色彩，就像是我小时候所感觉到的——妈妈的感觉，温暖，安乐，和谐。

我的嘴缓缓开合，心里带着莫大的留恋和不舍，“黍……我……不管是作为孩子，还是伴侣，我依旧爱你。没关系，没关系……没——”

我的视野开始模糊，血色漫上眼角。

夕阳沉甸甸地悬在麦田尽头，像一颗熟透的果实，随时会坠落。它的光芒不再刺眼，而是温柔的橘红，将整片麦浪染成流动的琥珀。

血从我脑后渗出，温热地漫过脖颈，浸入泥土。我能感觉到生命正随着这些液体一起流失，可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疼。

黍的脸逆着光，她的轮廓被夕阳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泪水从她下巴滴落，折射着晚霞，像一颗颗坠落的火星。她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麦穗在我们身边轻轻摇晃，擦过我的脸颊，痒痒的。我闻到了泥土的腥气，混着麦秆干燥的芬芳，还有黍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汗水味的体香。

天空渐渐变成深紫色，云彩像被撕碎的绸缎，浸在金色的余晖里。一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麦秆上，歪着头看着我们，黑豆般的眼睛里映着将逝的夕阳。

真美啊......

我想抬起手，最后一次抚摸黍的脸，可手指只是微微动了动，就再也没了力气。视线越来越暗，黍的哭喊声也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麦浪的沙沙声，和渐渐微弱的心跳。

夕阳终于沉下去了。

最后一缕光线消失的瞬间，我恍惚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奔跑在同样的麦田里，身后是母亲温柔的呼唤。

我想起了一首诗，不要温柔的走进那个……

下一秒，她的膝盖重重砸进泥地里，"咚"的一声闷响。她几乎是爬着扑到我身边，白色的下摆拖进血泊里，暗红的液体立刻浸透了白纱衣。她的手指碰到我的脸颊，又触电般缩回——眼神慢慢涣散失去高光

"不......不会的......"她哆嗦着扳过我的肩膀。那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还嵌在我的头骨里，黑红的血块黏着几根头发。黍的喉咙里挤出呜咽，手忙脚乱地掀起衣摆按在伤口上，可鲜血转眼就浸透了布料，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淌。

"醒醒......"她开始疯狂摇晃我的身体，麦粒从她发间簌簌掉落，"求求你看着我......这次我什么都答应......"她的指甲掐进我僵硬的肩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颤抖着去解自己的上衣

布帛撕裂声惊飞了田边的麻雀。黍把我的手按在她平坦的胸口，“你不是喜欢这里吗，摸啊……求你了……”可我的指尖再也不会蜷缩起来抚摸她了。她抓着我的手掌拼命揉搓自己，温热的泪水砸在我毫无生气的眼皮上

"你摸啊......"她突然笑起来，声音支离破碎，"这次不躲了......真的不躲了......"她的乳尖蹭着我染血的指尖，可我的手臂只是随着动作无力地摆动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她的理智。黍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瞳孔剧烈收缩着，嘴唇颤抖着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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