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轻轻转动钢笔："现在请重新陈述，你究竟在为什么道歉？"

"为……为了我在违规时获得的愉悦感……"文静吞咽着口中的苦味，惊觉这比坦白自慰行为更羞耻百倍，"为了我在被学姐观测的幻想中……擅自高潮……因为我明明知道服从比较好，却想通过违抗来索取更多关注……就像《地下室手记》里——"

筱晴忽然轻笑出声："停，陀翁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文静同学的减刑策略倒是比拉斯柯尔尼科夫更有创意。那么文静同学觉得，怎样的惩罚才能抵消这些叠加的背德行为呢？"

文静局促不安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我的穿衣，自慰，身体数据…不都已经被学姐掌握了吗，如果这样还不够……学姐想要我交出什么…都可以…”

他语无伦次地表白着决心，觉得能做的似乎只有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上，任凭学姐处置。

筱晴的钢笔在实木桌面敲出三连音，像法官落槌前的最后警告， “哦？我并没有掌握文静同学的身体呢，动物园的游客可以观看和投喂动物，可并不是动物的主人。文静同学是想要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吗？明明连尿道括约肌都控制不好，怎么让我相信，你做好了准备呢？”

"要怎样…才能证明……"他想说些效忠的誓言，却根本组织不出语言。

”文静同学愿意用自己的身体确认——你愿意完全作为被管理者存在吗？“

“用……身体确认……我要……要怎么样做？”文静的声音有点发飘，他感觉到学姐刚才的话里似乎带着，比平时恶作剧要沉重得多的重量。

筱晴起身走向雌堕角： “不要太急着答应哦，听我说完了再决定。”

她掀开白色的纱罩，束缚架上挂着一件流淌着液态金属光泽的连体衣，形制和咖啡馆那套赛博兔女郎装有点类似。蓝紫色电子纹路在黑色乳胶表面蜿蜒，腰线镶嵌着流动的LED光带。金属质感的裙摆由六组可伸缩骨架构成，此刻正折叠成含苞待放的花萼。连体衣的后方延伸出数十条导管。

”这台装置的学名是‘性爱玩偶机娘格式化系统’。如其名字所示， 这件装置的目的，就是将人的身体，彻底格式化为一件机器玩偶。“

筱晴的指尖抚过乳胶衣表面流淌的电子纹路，蓝紫光流随着触碰泛起涟漪："这套系统包含多重改造协议——首先是感官重置。"她叩击旁边的控制面板，金属裙撑应声展开，"这些生物电极会刺入你的神经丛，把原本的性快感回路全部烧毁，乳头、阴茎、前列腺……"每报出一个部位就有一根导管亮起红光，文静看着机械花瓣内侧探出的触腕，股间突然传来幻痛，仿佛那些金属肢节已经刺入了尚未愈合的尿道。

"然后是快感机制再造。"筱晴敲击乳胶衣的腰部，乳胶材质突然变得透明，显露出内部密集的微型电极，"从耳廓内壁到足底神经，每一寸肌肤都会被纳入快感矩阵，痛觉与快感神经重新编码后，教鞭抽打大腿会产生高潮电流，而爱抚阴茎反而引发灼烧痛——具体参数看我心情。格式化完成之后，文静同学如果想从自慰和通常的性行为中获得愉悦，只会自讨苦吃。"

文静双腿内侧的布料已被冷汗浸透。雌堕角的感应灯带将书架投影成牢笼铁栅的形状。

"身体机能根据所有者的需求重塑，"筱晴拽过文静的手腕按在乳胶衣的颈环上，"当监测到主人需要时，身体会自动摆出M字开腿姿势；听到特定频率的口哨声，括约肌会自动收缩。排泄与性功能完全由我编排控制，如果日程表写着周三下午三点前列腺高潮，就算你在礼堂演讲也会准时高潮失禁。"

文静觉得，学姐身上的香气此刻闻起来像手术室的消毒剂，也可能是自己过度的恐惧已经扭曲了感官。

"最后是认知覆写协议。"筱晴抚摸着连体衣上的电子纹路，"羞耻心、伦理观、自我认知……这些冗余数据都会被清空，自然，也不再有刚才那些无聊的试探。取而代之的，是绝对服从与无条件奉献的本能。你将再也无法回到作为普通男大学生而存在的生活，从本性层面确信自己是为侍奉主人而生的机娘玩偶。"

她突然启动某个开关，整件连体衣如同苏醒的深海生物般蠕动起来。液晶屏上显示出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数字：【00:05:00】。

"现在给五秒时间，如果不想变成只会念我名字的人偶，就在倒计时结束前走出活动室，永远别再提'把自己交给我'这种话。"

文静盯着按钮表面映出的扭曲面容。倒计时数字每跳动一次，脊椎就窜过一道电流。

【00:04:17】

他想起莉莉在向他介绍那些匪夷所思的服务项目和身体改造时，脸上那种习以为常的表情。那家店里的姐妹们，都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被客人当作商品的命运，并且以此作为生活本身。他以为自己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他在咖啡馆只是去体验。他能借着《假面自白》窥探学姐的真心，用《弗兰肯斯坦》重新界定和学姐的关系，也可以随时抽身而去。

【00:03:43】

但他真的能摆脱这一切吗？真的能回到过去那种，普通男大学生的生活吗？他真的想要回到平凡的日子吗？回到那个因为自己不够“男性化”而感到焦虑和痛苦的自己吗？回到...那个并未让学姐掌握着的“自由”当中吗？

【00:02:27】

还是……就这样沉沦下去，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甚至…不是人的东西？他想到身上的手环、贞操锁、肛塞，这具身体早已烙满不属于自己的印记。

【00:01:43】

记忆中闪回第一次穿上女装时的羞耻与兴奋，第一次在学姐面前失禁的崩溃，《地下室手记》的第一行字：”我是个有病的人“。

【00:00:29】

他说过，信任不需要以理解为前提。自己对学姐的”盲信“，最终到达的地方是…

"我…接受，请把我……变成学姐的……"

倒计时定格在【00:00:01】的刹那。

"没有反悔程序哦，那么，开始吧。"

筱晴的手指划过束缚架边缘，乳胶衣表面流动着妖异的光。"现在请文静同学把衣服脱掉。"她的声音里带着手术刀般的寒意，"包括贞操锁和肛塞——格式化后自然也不需要这些了。"

文静的指尖在裤腰带上停滞了三秒，突然解脱的压迫感让文静意识到贞操锁已被解除。褪去最后的内裤，后穴被空气激得收缩了一下，失去束缚的阴茎可怜地耷拉着，以后，自己真的会彻底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掌控了吗，自己还会像这样因为在学姐面前展露身体感到羞耻吗？当他弯腰去收拾散落的衣物时，筱晴突然用钢笔点了他一下："没有命令不需要多余的动作。"

乳胶衣的内衬比他想象中更粘腻冰凉，像被某种活物整个吞下。当他抬起左腿套进衣料时，黏腻的材质立即吸附住脚踝。筱晴扯着后颈部位的拉链缓缓上提，文静感觉自己的皮肤正在被无数只蜗牛爬过。胯间的收纳袋自动收缩裹住阴茎时，他看到大腿外侧亮起三排意义不明的蓝色指示灯。

"这是神经突触校准信号。"筱晴敲了敲腰部束带，金属卡扣自动咬合进凹槽，"现在安装性感带重置终端。"两枚带有吸盘的电极贴上文静乳尖，吸盘内的吮吸器稍微转了两圈。

黑色乳胶缓慢吞噬他身体的每一寸，内置的假阳具突然侵入后穴。"放松。"筱晴拍打他紧绷的臀肉，"肠道黏膜正在建立数据链接。"文静强忍住硬物顶到前列腺的酥麻感，完全没注意到学姐半跪着手动调整插入角度时，快要绷不住的笑意。

手腕被固定在头顶，拘束带卡入四肢关节，颈环锁扣发出咔哒声，遍布全身的乳胶瞬间缩紧。文静的阴茎被三组弹性环勒成怪异的纺锤状，挤压着尿道内的导精管。筱晴像摆弄人偶般扯动他腰间的控制线，每根发丝粗细的导线末端都连接着跳蛋。

"进行最终校准。"筱晴的指尖擦过文静的喉结。项圈内侧的微型震动器突然高频震颤，文静条件反射般仰起头，喉间溢出的却是甜腻的呜咽，喉结在乳胶包裹下滚动出波纹。"发声训练模块运作正常。"

眼罩降下时带着柑橘香气，文静的世界沉入天鹅绒质感的黑暗。

"再见，文静同学。好好享受最后24小时的人类体验……认知覆写程序，启动。"

她憋着笑按下遥控器，文静立即在眼罩下的黑暗里绷紧身体。

筱晴退出雌堕角的脚步轻快得像在跳格子。这件她说能重塑人格的"性爱玩偶套装"不过是菲丽丝玩几次就腻了的情趣套装，原本还有配套VR眼罩播放廉价色情影片，不过筱晴自然不打算让那些污染文静的眼，换成了缝着自己名字的蕾丝眼罩。她很确信，文静能用想象力完成更彻底的自我驯化。

"嗯...啊…"文静的喘息很快变得黏腻起来。

那款项圈倒真的是用来调整发声方式，帮助训练女声的实用工具，并不是情趣服装原本的配件。加油哦文静同学，多发出一点可爱的声音~

乳胶衣的触感在黑暗中愈发清晰，仿佛有生命的黏液包裹着每一寸皮肤。黑暗剥夺了视觉，反而将其他感官无限放大。身体被束缚带牢牢固定在冰冷的金属支架之上，除了摇晃外不存在任何自由行动的空间。内置震动装置开始运作。原始的恐惧与肉体欲望沿着脊柱攀升，如同无数细针般刺痛着每一寸神经末梢。乳头与阴茎顶端传来难以忍受的麻痒，仿佛有无数蚂蚁啃噬，快感与痛觉模糊了界限。

"神经校准序列启动——"

冰冷的电子音在颅骨内回荡，脚踝处的环形电极骤然收紧。电流窜上大腿内侧，在距会阴处分裂成数千道灼热的射流。他条件反射地弓起腰，后穴里的假阳具突然开始旋转，凸起的颗粒刮擦着肠壁褶皱。

"呃啊…哈……这、这是什么……"

喉咙刚溢出破碎的声音，项圈内侧的震动器就惩罚性地收紧。乳尖的吸盘电极释放负压，左乳头被拉扯成樱桃大小的紫红色肉粒。与此同时，右乳晕泛起冰凉的麻痹感，某种凝胶状物质从乳胶衣内层渗出，渗透进扩张的乳孔。

滴——

阴茎被三组弹性环交替挤压着冠状沟和根部，尿道探入的导精管随着心跳频率抽吸着前端渗出的清液。他能清晰感觉到液体被泵入某个容器时发出的声响。冲击前列腺的假阳具切换成不规则震动模式。文静的腰肢已经因习惯而不自觉地如蛇般扭动，让它捅得更深入，更有力。快感如同被拧开的高压水枪般冲刷脊椎，熟悉的失控感在下体涌动，要来了…就要来了……马上就要到了……

"边缘状态检测中……"

所有刺激毫无预兆地停止。

文静听见导精管抽吸黏液的滋滋声。未被满足的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后穴的空虚感让他无意识地收缩括约肌，假阳具表面的颗粒刮擦着红肿的肠壁。他急促喘息着等待下一轮刺激，却只听到装置运转的嗡鸣逐渐减弱。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失禁的噩梦——但这次连排泄的权利都被剥夺。

"为什么……停下来……"

他对着黑暗发问，回答他的是突然灌入的冰凉液体。膀胱瞬间充盈的压迫感让膝盖发抖，跳蛋的震动在周身扩散，乳首在一阵阵遭受吮吸逗弄，假阳具开始以新的错乱频率抽插，三种不同节奏的刺激在脊椎交汇成滔天巨浪。

"呃啊！停…停下……要坏掉了…主、主人……"他惊慌地发现自己向虚空吐出了新的称谓，音调比平日高出半个八度，那是...自己的大脑已经在被格式化了吗。阴茎在乳胶束缚下涨成深紫色，导精管撑开发烫的铃口，榨出几滴透明液体。

"警告：未授权释放企图"

在临界点降临前的瞬间，乳胶衣突然开始降温。寒意从乳头向全身辐射，勃起的阴茎在低温刺激下可怜地耷拉下来，快感被强行凝固成冰棱刺入骨髓。文静张着嘴发出无声的悲鸣。

"啊…主…主人…不要…"项圈的震动模块正在喉结下方制造按摩般的震颤，强迫声带用陌生的方式振动。

"高潮阈值重校准完毕。"

装置再次运转，文静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循环。加热后的假阳具精准捅进后穴深处的腺体，腰间的束缚带将他折叠成M字开腿。电流沿着耻骨神经丛蔓延，阴茎束缚环随着心跳频率收缩，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输精管里行军。

这些冰冷的机器，将永不停歇地折磨着自己，直到肉体、理智与灵魂完全崩溃。他无法想象自己此时是何等屈辱而凄惨的姿态，无边的黑暗中甚至连幻想的空间都不存在。

"认知覆写进度62%……"

电子音在耳内响起时，文静正被抛入新一轮折磨。记忆闪回之前的对话，筱晴抚摸着连体衣的电子纹路说"你会从本性层面确信自己是为侍奉主人而生的机娘"。此刻肠壁被撑开到极限的疼痛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在渴望那个预言成真——如果变成没有自我的玩偶，就再也不必承受这样煎熬。

"哈啊…哈啊……停下…真的会坏掉……"

项圈释放出微弱电流阻止他咬紧牙关，不受控的唾液沿着下巴滴落。新一轮循环启动时，后穴突然接入一组全新程序——假阳具不再抽插，改为持续不断的震动。与此同时，乳头电极释放出针刺般的快感，阴茎束缚环开始规律收缩。

"警告：未授权释放企图"

文静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求您…让我出来…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我什么都会……"乳胶衣将绝望的哀求转化成胯部新的震动频率。

黑暗中的寂静比刺激更可怕。文静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在乳胶衣内形成回声，像有另一个自己正从体内破茧而出。导精管持续抽吸着前端渗出的清液，在其他一切都停下的静谧中，这种缓慢的榨取比直接的高潮更令人发狂，仿佛他的灵魂真的在一点一滴地自马眼被抽出。

我只是...学姐的玩偶，被她随意处置的布娃娃。不需要自我，不需要思考，那样的话，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后穴突然传来强烈的吸力，假阳具勾住肠壁向外拉扯。文静疼得仰起头，颈动脉在项圈压迫下突突跳动。当异物完全拔出的瞬间，灌满后庭的温热润滑液从松驰的肛门口涌出，顺着大腿根部的导流槽汇集到收集袋里。

"清洁程序启动。"

高压水流突然灌入直肠，水温在冷热间急速切换。文静的大腿肌肉因过度刺激不断抽搐，水流冲刷肠壁的声音直接冲击着鼓膜。当灌洗液达到结肠深处时，吸附在腹部的抽吸装置突然启动，混合着血丝的液体被抽离身体的刺激让文静几乎虚脱。没有了假阳具的支撑，他甚至没有再支持自己姿态的力量。

"学姐…主人……"他在逐渐失控的喘息中无意识重复起这个称谓。假阳具再次侵入时涂满了刺激性凝胶，肠道黏膜燃烧般的痛楚中混着诡异的快感。阴茎在过度挤压下开始麻木，铃口渗出的液体变成淡粉色。

身体再次被抛进强制冷静模式。文静陷入了清醒梦般的状态，看见另一个自己正站在雌堕角的镜子前——那个"文静"穿着纯白连衣裙，脖颈戴着刻有筱晴名字的项圈，双眼毫无神采，微笑着将注射器扎进静脉。

"这不就是你期待的结局吗？"镜中人歪头轻笑，声音和自己被项圈调整后的声线一模一样，"还是说…" 她的手指突然穿透镜面掐住文静喉咙，"你还在幻想成为什么特别的存在？"

如果这就是学姐所期望的……如果这就是学姐想给自己的“惩罚”，那么，他愿意接受。他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一切，包括身体，包括灵魂，包括他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

如果这就是学姐想要的……

记忆闪回到文学社的那个下午，筱晴学姐用钢笔轻点《弗兰肯斯坦》封面的样子。原来自己真的只是她所拼凑出的怪物，没有资格被爱着，只是像这样被冰冷的机器处分。

在涌来的绝望和悲伤中，他看到了空洞，那个允许他得到解脱的空洞。认知在重塑，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在将他打磨成能放入那个空洞的形状。

乳胶衣的触感在持续的折磨中从冰冷转为灼烫，像溃烂的肌肤附在体表。文静能清晰感知到乳头在反复的摩擦、吮吸和电击下肿胀成两颗紫红莓果，乳晕周围布满细密的出血点，每次震动扫过都会引发撕裂般的快感。

"循环次数超过安全阈值。"

身上的压迫感已经形成了新的层次——每呼吸一次，胸前的束缚带便加深一道勒痕。后穴早已失去知觉，假阳具机械性的抽插只能引发条件反射的抽搐。阴茎前端铃口被导精管撑开至极限，渗出的不再是清液，而是带着血丝的黏液。未能得到释放的欲望已经淤积到将身体撑裂的地步。

"最终协议启动。"

阴茎束缚环突然同时缩紧到极限，几乎要将被摧残成紫红色的肉茎生生绞断，尿道内的导管逆着精管方向旋转推进。咬破的嘴唇渗出血珠，喉咙中已几乎发不出声音。

已经，不行了。这具身体、这片意识、这个灵魂当中，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可以支持自我的东西。就这样被乳胶所吞没，被快感和绝望所吞噬，变为物品吧。

"请确认：接受认知覆盖即可获得高潮权限。"

文静涣散的瞳孔在眼罩下放大，视网膜上浮动着扭曲的色块。水声——是导尿管在抽取膀胱积液，还是肠道灌洗液的流动？他分不清。记忆闪回到上次受罚时，学姐给插着假花的花瓶浇水时的背影；形象改造那一天，躺在学姐膝头时洋溢的幸福；各种相互试探中渐渐形成的默契游戏；还有黄昏的活动室里，那句”不知不觉成为了支撑我的…“

那只是让他成为玩偶的步骤吗。他从来没有理解过学姐真正的意图，她的愿望。

"确认剩余时间：十秒。"

"学姐想要的你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吗？"脑中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还是说……"现实中的项圈突然收紧，将他的呜咽切割成甜腻的颤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学姐想要的我是什么...如果她想要玩偶的话，我可以是...

但是，我想要的是...

“七秒”

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不是由于电流刺激，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不管学姐怎么想的...他不想...不想要任何的强制、任何的条件去玷污自己对学姐的...

一个因为强制才服从她的...工具...

文静碎裂的意识中，拼凑出了些微连贯的念头：如果接受，就等于承认自己对学姐的服从是某种交易，在被学姐当成工具的同时，也把学姐当成了逃脱折磨的工具。

如果要付出这样的代价，那他宁可困在欲望的牢笼里，宁愿继续承受折磨，宁愿让这个机器永远、永远地把自己撕碎。

"不要……"

"拒绝协议将重置格式化进程。"

后穴的假阳具在撞击中顶穿肠道褶皱，前列腺液混着血丝从导精管倒流而出。乳胶衣开始高频震动，每寸肌肤都像被砂纸打磨，快感与痛觉要将已经钝化的神经末梢彻底摧毁。

"最后一次询问：是否接受成为——"

"不接受！"被项圈调整过的声线在破音时显出原本的音色，"我是学姐的…是…是我自己…想要…"

机械运转声戛然而止。

乳头上的吸盘自然脱落，束缚带自动解开的咔嗒声清脆如冰裂，文静如断线木偶般跌落在软垫上。束缚着身体的“性爱玩偶机娘格式化装置”上，电子纹路尽数黯淡下来，变回了再普通不过的黑色情趣乳胶衣。

"真狼狈啊。"

眼罩被摘开的瞬间，熟悉的苦杏仁气息笼罩下来。筱晴蹲下身时，裙摆扫过他大腿内侧的勒痕。

"明明是你自己接受了的，怎么反悔了呢？"

"因为…学姐就是…学姐……"喉管挤出嘶哑的气音，"学姐…不是…工具。"

"康德可不想知道定言令式用在这么下流的地方……"筱晴突然伸手捏住他渗血的乳尖，在文静的痛呼中轻笑出声："贪心的笨蛋，这不过是菲丽丝店里积灰的玩具哦？还认知覆写呢……"

手指抽离时带出的血丝在空气中拉长成红线，他突然被拽进泛着柑橘香气的怀抱。学姐的白衬衫瞬间染上他的体液，却毫不在意地将他箍得更紧。

那才是，他绝对不愿挣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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