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卅四章 逃亡

小说:撕裂的铁幕1944 2025-09-07 14:10 5hhhhh 5720 ℃

车子从伍斯特马克冲出后,我们暂时摆脱追兵。凌晨,车辆驶入了易北河畔一座废弃的农舍。普列施涅尔说这里是红色合唱团最后一处秘密据点,他们本来计划带台尔曼来这里。

农舍隐匿在松林边缘,雾气弥漫,掩盖了车轮痕迹。屋内昏暗,只有油灯洒下微光,空气中满是霉味。我扶着卡尔坐下,他的伤势严重,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普列施涅尔包扎手臂,低声说:“我们不能久留,纳粹很快会封锁这一带。原本我们计划从这里送台尔曼同志去波兰找红军,但现在看,纳粹一定会在东面布下封锁”

我问普列施涅尔:“那我们能不能从北边渡海去瑞典?之前我也是这么来的德国。”

就在这时,埃尔文走了进来:“柏林留守的同志说,英军特工夜莺已于昨夜被救出,藏于吕根岛附近一处渔村,英军计划今夜用渔船送她去瑞典。”

我低声说:“夜莺是谁?”

埃尔文解释:“公开身份是艾琳·冯·维茨莱本,盟军间谍。她父亲冯·维茨莱本元帅牵涉刺杀希特勒案,导致她被捕。盟军已经救她出来了。”

我愣住,眼泪涌出,低声说:“艾琳还活着?她是盟军的人?”埃尔文点头:“是的,她在吕根岛等着撤离。”

我看向卡尔,低声说:“我们得去吕根岛,和艾琳一起走撤退。”

普列施涅尔虚弱地说:“他们到那边,估计是计划先撤退到瑞典。这样确实安全,而且比走陆路突围快。”

卡尔皱眉:“海路?波罗的海有德国海军巡逻,太冒险。”

我咬牙:“瑞典是唯一出路。盟军有船,我们能行。”

卡尔反对道:“我们不应该跟着他们去英军那边,那是对革命的叛逃。”

我有些生气:“我要先把你的命保住,革命的成功不差你和我这两个人!”

我转头看着普列施涅尔。他沉默一会儿,最终低声说:“好,我帮你们到吕根岛,先带卡尔逃出德国。”

于是埃尔文翻出一张地图,标注了从柏林到吕根岛的路线,约200公里,沿途需避开纳粹检查站。

我看着地图,低声说:“我们走乡间小路,天黑前能到吕根岛,然后找盟军接头。”

普列施涅尔从伯恩特的车里取出军服和证件,对卡尔说:“我们装成被押的渔民家属。你得扮成押送军官,如果被拦,你得来应付。”

我本想反对,我认为卡尔已经经不起折腾。但卡尔看着我,突然笃定地说:“我来装扮成伯恩特,你和埃尔文不像纳粹的军官。”

车子发动时,引擎的低吼撕破了农舍外的寂静,轮胎碾过松软的泥土,溅起几片枯叶,车身猛地冲出浓雾笼罩的松林,驶向北方。清晨的微光刚刚刺破天际,淡淡的晨曦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映在梅克伦堡的田野和村庄上,雾气如薄纱般低垂,笼罩着这片荒凉的土地。车子沿乡间小路北上,狭窄的土路坑洼不平,车轮颠簸着碾过碎石,发出低沉的嘎吱声。

车内气氛沉重而压抑,埃尔文紧握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后视镜。卡尔坐在副驾驶,伤痕累累的身体靠着座椅,破旧的军装已被血迹染成暗红,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着冷汗,呼吸急促而微弱,像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我和普列施涅尔挤在旁边,车内的空气满是血腥和汗水的味道,与窗外清冷的雾气形成鲜明对比。

我咬紧牙关,低声说:“撑住,我们快到吕根岛了。”

卡尔虚弱地点头,低声说:“我没事,开快点。”

途中,车子驶入一片开阔的田野,雾气稍散,露出远处一队纳粹巡逻兵的身影。他们站在路中央,军车横挡去路,卫兵的枪口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一脚刹车,车子停下,我心跳骤然加速,低声说:“卡尔,他们来了。”

卡尔深吸一口气,忍住伤痛,推开车门,低声说:“我来。”他踉跄着下车,用尽全力挺直身体,伪装出一丝威严,冷声说:“我是党卫军诺伯特·冯·伯恩特上校,奉命前往吕根岛。”

他递上从伯恩特身上搜来的证件,语气冰冷而威严。他的声音虽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掩盖了身体的虚弱。我从车窗望去,见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双手微微颤抖,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仿佛用意志强撑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

巡逻队长接过证件,皱眉检查,低声说:“长官,北部封锁严密,最近叛乱频发,上面命令严查。”他的目光扫向车内,带着一丝怀疑。

卡尔冷笑一声,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倒下,低声说:“耽误我的任务,你担得起?”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声音虽虚弱却如寒冰般刺人,眼神冷冷地锁住队长,像一头受伤的狼依然露出獠牙。

巡逻队长愣了一下,目光在他肩章上的上校标志和证件间来回游移,犹豫片刻,最终挥手说:“放行!”卫兵让开道路,卡尔转身回到车内,重重靠回座椅,低声喘息:“走……”。

车子继续北行,穿过梅克伦堡的乡村小道,路边的景象愈发荒凉,农舍稀疏,田野间偶尔可见被遗弃的农具。雾气渐浓,海风的咸腥味越来越明显,预示着吕根岛的接近。

卡尔的呼吸愈发微弱,我低声说:“再撑一会儿,我们就到渔村了。”

他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天色渐暗,夕阳被云层遮蔽,昏黄的光线洒在车窗上,映出他苍白的脸。车子颠簸着前行,终于在天黑前抵达吕根岛上的一个渔村。

渔村坐落在岛屿边缘,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木屋低矮,墙外挂着风干的渔网,空气中满是海水的咸味。车子停下,引擎熄火,静谧的海风吹过,掩盖了我们急促的喘息。

我扶着卡尔下车,他靠在我肩头,低声说:“我们到了……”我点头,泪水在眼眶打转,低声说:“是的,我们会活下去。”雾气笼罩渔村,油灯的光晕从木屋透出,指引着我们走向生的希望。

怕我扶着卡尔走进一间渔舍,屋内昏暗,油灯洒下微黄的光晕,映在粗糙的木墙上,空气中满是鱼腥和潮湿的霉味。

一名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正守在艾琳身旁,艾琳躺在木床上,左腿裹着血迹斑斑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看到我,她虚弱地说:“你来了……”

我泪水滑落,握住她的手,低声说:“艾琳,我以为你死了。”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低声说:“她伤得不轻,今夜得走。我去检查渔船,一小时后回来。”他转身离开,木门吱吱关上。

普列施涅尔和埃尔文在门外守望,四处警戒,让我带着卡尔进屋,照应他和艾琳。

卡尔一进屋,似乎吊着的那口气也撑不住了。他靠在木椅上坐下,伤痕累累的身体微微颤抖,伯恩特的军装也被血迹染成暗红,呼吸急促而艰难,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床上躺着艾琳,她虚弱地蜷缩着,左腿裹着血迹斑斑的绷带,脸色苍白如纸,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模糊不清,像是在梦中呼唤。

我站在他们中间,看着自己的两个爱人,一个是我生命中的烈火,一个是我灵魂的慰藉,如今却都伤痕累累,命悬一线。我的心像被刀割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眼泪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先走到艾琳身旁。她是我的同性爱人,那个曾在浴室为我擦背、在深夜与我缠绵的温柔女子。

我拿起一块破布,蘸了点水壶里的水,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珠,低声说:“艾琳,坚持住,我在这儿。”她的皮肤冰冷而湿黏,汗水混着血污,我的手指轻颤,努力让她舒服一些。

她模糊地睁开眼,看到我,低声呢喃:“海伦娜……”她的声音微弱如丝,却带着一丝温暖,我低声说:“别说话,休息。”泪水滑落,我迅速擦去,转身走向卡尔。

卡尔,我的异性恋人,那个曾在废墟中与我立下誓言、在战场上为我挡下子弹的男人,此刻靠在木椅上,虚弱得像一株被暴风雨摧残的枯树。

我跪在他身旁,手指轻抚他的脸,指尖划过他脸上的鞭痕和干涸的血迹,低声说:“你撑下来了,我差点以为……”我的声音哽咽,泪水滴在他手上,溅出一小片湿痕。

他虚弱地抬头,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低声说:“我答应过你,会回来。”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却带着一丝熟悉的温柔,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他伸出手,颤抖着握住我的,低声说:“海伦娜,我撑不住了……但我想在走之前,再感觉一次你。”他的眼神迷离而炽热,带着一种即将逝去的渴望。

我愣住,随即泪中带笑,低声说:“傻瓜,你得活着。”可我无法拒绝他,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时光。我靠近他,嘴唇贴上他的,吻得急切而温柔,带着硝烟和血腥的余味,像在战火中燃烧的最后火焰。他的唇冰冷而干裂,可回应时却带着一丝熟悉的热烈,双手环住我的腰,力道微弱却满是深情。

我低声说:“别动,我来。”我解开他的破军装,纽扣散落,露出他满是鞭痕的胸膛,伤痕纵横交错,像一张残酷的地图。我的手指轻触,低声说:“你受了太多苦。”

泪水滴在他胸前,我脱下外套,薄衬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颈和柔美的曲线。我跨坐在他腿上,裙摆散开如花瓣,贴着他的身体。他的呼吸急促,低声说:“海伦娜……”声音沙哑,像在呼唤一个遥远的梦。

我俯身吻他的颈侧,嘴唇滑过他的锁骨,温热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肌肉因疼痛和渴望而绷紧。我的手指轻解他的裤子,温柔地握住他,低声说:“我们没多少时间。”

他低吼一声,双手扣住我的腰,指尖嵌入皮肤,力道虽弱却带着一丝占有。我缓缓沉下,蜜穴湿润地包裹住他,刺痛与快感交织,我低吟:“嗯……”腰肢柔软地起伏,节奏由我掌控,乳房随着动作颤动,皮肤滑腻如丝,在油灯微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渔舍内,油灯摇曳,光影在木墙上跳动,木椅吱吱作响,像是低声诉说这场短暂的亲密。风声从窗缝吹入,掩盖了我们的喘息,海浪拍岸的低鸣与心跳交织。

卡尔的眼神迷离,低声说:“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破碎,像从灵魂深处挤出。

我泪水滑落,低声说:“我也爱你。”快感如潮水涌来,我的身体在他怀中颤抖,高潮如海浪席卷,席卷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我低吟着,声音柔媚而哽咽,卡尔低吼一声,滚烫的液体填满我体内,带来一阵温暖的震颤。

我们紧紧相拥,汗水与泪水交织,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微弱的心跳与我的交融。艾琳躺在床上,低声呢喃着什么,像在梦中呼唤我。我回头看她一眼,又看向卡尔,心如刀绞——这两个我深爱的人,一个是我的温柔港湾,一个是我的烈火信仰,如今却都命悬一线。短暂的亲密在战争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珍贵,像一朵在硝烟中绽放的花,脆弱而炽烈。

我整理衣衫,擦掉泪水,扶起卡尔,低声说:“你得活着,我们一起走。”他虚弱地点头。我看向艾琳,心中燃起新的决心——我要带他们逃出去,逃离这片地狱。

告别了普列施涅尔他们,渔船快速地驶出了吕根岛海域。船身在黑沉沉的海面上微微颠簸,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轰鸣。夜色浓如墨染,波罗的海的风冷冽而咸腥,夹杂着海藻的气息,从破旧的木窗缝隙钻进船舱,吹得油灯的火焰摇曳不定,映出一片昏黄的光晕。船舱狭窄而简陋,木板上满是水渍和鱼腥味,空气潮湿而沉重。

过了好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掌舵,大声说:“瑞典海域还有20海里,坚持住。”渔船在海面上颠簸,海浪如黑色的巨手拍打船舷,船身摇晃得像随时会倾覆。

我扶着卡尔坐在舱内的木箱上,他靠着舱壁,伤痕累累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却顽强。艾琳躺在担架上,左腿的绷带渗着血迹,意识模糊,低声呢喃着什么。我站在他们中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心中百感交集。

船尾的引擎低吼着,渔船在猎鹰的操控下逐渐加速,冲向瑞典的方向。我低头看向卡尔,他闭着眼,额头渗着冷汗,嘴唇干裂却微微上扬,像在强撑着一丝笑意。我咬紧牙关,蹲在他身旁,低声说:“卡尔,很快就安全了。”

他睁开眼,目光迷离却温柔,低声说:“我知道……有你在,我放心。”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从喉咙深处挤出,却带着一丝让我安心的力量。

我看着他,泪水在眼眶打转,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这一路的生死与共,让我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秘密。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卡尔,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微微一愣,抬头看我,低声说:“什么?”我咬紧下唇,手指攥紧,低声说:“我……我不是真正的海伦娜。我是红军侦察员,亚历山德拉。”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不敢直视他,生怕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或失望。

卡尔沉默了片刻,而我着低头,心跳不断加速,脸颊滚烫,愧疚和不安交织——我怕他无法接受,怕他会因为这个真相而疏远我。

可我等来的不是责备,而是他低低的笑声。我愣住,抬头看他,他的眼中没有震惊,只有一种温柔的了然。他虚弱地笑,低声说:“亚历山德拉……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以前的海伦娜了。”

我瞪大眼,低声说:“你……知道?”

他点头,低声说:“以前的海伦娜我虽然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见过、听过她的事情,她懦弱、敏感,还很小气,伯恩特总说她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可你……”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柔光,“你不拘小节,总是舍己为人,性格变得太大了。我早就怀疑你不是她,但我不介意。因为这个你,才是我爱的海伦娜。”他的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定,像一团微弱的火,温暖了我的心。

泪水滑落,我低声说:“卡尔……”感动像潮水涌来,我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以为你会嫌弃我,没想到你这么懂我。我希望……我和你能有一个好的未来。”我的声音哽咽,带着一丝期盼,像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

卡尔虚弱地笑,低声说:“我也希望,等德国解放了,我们还能回来,一起建设一个新的社会主义欧洲。”他的眼神迷离却坚定,像在描绘一个遥远的梦,低声说:“一个没有战争,只有和平的地方。”

我点头,泪水滴在他手上,低声说:“一定会的。”我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微弱的体温,心中燃起新的希望。艾琳在担架上低声呢喃,像在梦中回应我们。船舱内的油灯摇曳,风声掩盖了我们的低语,这一刻,战争的阴影似乎远去,只剩我们三人的心跳交织。

就在这一刻,平静被骤然打破。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像雷霆从天际滚落,撕裂了海面的寂静。海伦娜猛地抬头,目光穿过舱窗,望向漆黑的海面。浓雾中,两道刺眼的白光如利刃般刺破黑暗,伴随着引擎的咆哮逼近——德国海军的巡逻艇来了。

紧接着,机枪扫射声骤然炸响,尖利的哒哒声划破夜空,海面炸起一串串水花,浪花被子弹掀得四散飞溅,像是无数白色的幽灵在跳跃。子弹如暴雨般袭来,击中船舷,木屑飞溅,甲板被打出一个个弹孔,碎片在昏光中乱舞,带着刺耳的撞击声。船身猛地一晃,海浪与枪声交织,船舱内的油灯差点翻倒,火苗摇曳着映出我们苍白的脸。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猛地转头,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低吼道:“纳粹追来了!准备迎战!”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像一把刀划破了舱内的沉默。

我咬紧牙关,心跳如擂鼓,低声说:“他们来得太快了!”卡尔靠在我身旁,低声说:“小心……”他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颤抖,艾琳在担架上低声呢喃:“海伦娜……”我看向他们,心中涌起一股决然——我们不能全死在这儿,得有人活下去。

枪声愈发密集,子弹擦着船尾飞过,留下尖利的啸声,一颗子弹击中舱壁,木板裂开一道缝,碎片擦过我的手臂,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我猛地站起,低声说:“得有人殿后!不然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的目光扫过船舱,落在船尾的小艇上,那是一艘破旧的木舟,勉强能载一人。我抓起步枪,检查弹夹,低声说:“我去拖住他们,我的枪法能行!”我转身走向舱门,准备跳下小艇,用自己的命换他们的生路。

卡尔猛地抬头,低声说:“海伦娜,不行!”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像一团即将熄灭的火突然燃起。

他的身体明明已被伤痛折磨得摇摇欲坠,可他却挣扎着撑起身,颤抖的手从舱角的绳堆中抓起一条粗糙的麻绳,低声说:“你不能去!”

我低头检查步枪,注意力全在枪口上,没察觉他的动作。他趁我转身的瞬间,动作虽慢却出奇迅速,绳子一圈圈缠上我的双手,像铁索般紧紧勒住。

我愣住,低吼:“卡尔,你干什么?”我试图挣脱,可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拉回,绳结打得死紧,低声说:“你得活下去!”

我挣扎着,低声喊:“不!卡尔,放开我!”我的声音颤抖,泪水涌上眼眶,心如刀绞。他却不看我,虚弱地喘息着,低声说:“亚历山德拉,你和艾琳是希望,我不能让你们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然,像在用生命最后的余温守护我。我低吼:“我们一起走!你不能一个人去!”可他已推开舱门,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向船尾,低声说:“我殿后,别回头!”

我扑向他,却被绳子绊住,跌坐在舱板上,低声喊:“卡尔!”

大背头男人低吼:“别乱动!他是对的,得有人拖住他们!”

艾琳虚弱地伸出手,低声说:“海伦娜……”她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哀求,我咬紧牙关,眼泪滑落,低声说:“为什么……”

卡尔跳下小艇,手中握着步枪,回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活下去,我爱你们。”

他的身影在雾中模糊,渔船猛地加速,引擎轰鸣着冲向瑞典水域,留下他在海面上迎向死亡。枪声在身后炸响,海浪拍打着船身,我跪在舱内,低声呢喃:“卡尔……”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心像被撕裂,绳子勒得双手生疼,可更痛的是他的背影在雾中渐远。

渔船在波罗的海的暗夜中颠簸前行,海面漆黑如深渊,海浪拍打船舷,低沉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像一场永不休止的挽歌。我跪在舱板上,双手被卡尔绑住的绳子勒得生疼,泪水滑落脸颊,滴在木板上,与海水的湿痕混在一起。我知道,这场殿后是必须的,纳粹的追击如影随形,若无人拖延,我们全都会葬身海底。可我无法接受,这代价是卡尔,我的爱人,用他的命换来的。

船身猛地一晃,引擎的轰鸣撕裂夜色,猎鹰在船尾掌舵,低声吼道:“别乱动!我们得快!”艾琳躺在担架上,虚弱地握住我的手臂,低声说:“海伦娜,别……”她的声音微弱如丝,像在用最后的力气安抚我。可我无法平静,卡尔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在回忆的深渊。

我闭上眼,沉浸在对他的记忆中。那是我们在柏林废墟中的初遇,他站在残垣断壁间,军装破旧却挺拔,蓝眸如冰,却在看到我时闪过一丝温暖。他说:“海伦娜,你不该在这儿。”我当时只是笑,低声说:“我也不想,可我有任务。”

那时的我,还是伪装的海伦娜,用谎言包裹着阿列克谢的灵魂,可他的眼神却让我感到一丝真实。他从未怀疑过我,至少从未让我察觉,直到今夜,他用绳子绑住我,低声说:“你得活下去。”我才明白,他早就看透了我的伪装,却选择用爱包容。

任务,是我活下去的理由。为了祖国,我从列宁格勒的雪原来到柏林的暗夜,从一个侦察兵变成一个潜伏者,甚至从男人变成了女人。我曾以为,信仰是我唯一的支柱,可卡尔闯进了我的世界,他的坚韧、他的温柔,让我在这肮脏的战争中找到了一丝人性的光。我的任务是为祖国,也是为他——那个在废墟中与我并肩作战、在渔舍中用最后的力气拥抱我的男人。我想起他在船上的低语:“等德国解放了,我们回来建设一个新的社会主义欧洲。”他的声音虚弱却满怀希望,像一团微火,点燃了我心中的信念。

船舱内的油灯摇曳,映出我泪水模糊的脸。我低声说:“卡尔,我会完成你的梦。”泪水滴落,我的手指紧攥着绳子,像在抓住他留下的最后温度。艾琳低声呢喃:“海伦娜……”她的声音像一根细线,拉回我的神志。我看向她,她是我的另一个爱人,那个用牺牲换我生路的温柔女子。我低声说:“艾琳,我们会活下去,为了他。”

我的任务还未结束,为了他,为了祖国,我必须活下去。卡尔的背影在雾中渐远,可他的爱与信念,已深深烙在我心中,伴我前行。

小说相关章节:撕裂的铁幕1944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