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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の夏休み』アメイジング・チェンジ・サマー・バケーションDLC A——class pt1,3

小说: 2025-09-07 14:10 5hhhhh 1920 ℃

魏芎凯·DLC

——踏入雫港一中A班

雫港,一如既往地喧嚣与腐烂。

台风未至,海港上空却早已阴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魏芎凯背着书包,站在雫港一中宏伟冰冷的校门口,静静地看着面前人潮涌动。

这里,聚集着整个南鼎最聪明、最优秀、也最危险的少年少女们。

他迈步而入。

——A班。

新学期的第一天,教室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

表面上,是崭新讲义的油墨香;

可在那香气底下,似乎隐藏着一层淡淡的腥甜——像是被血液泡过的花朵,开在无声黑暗之中。

魏芎凯坐到了靠窗的位子。

阳光斜斜洒进来,打在斑驳的桌面上,仿佛也染上了一丝说不清的灰色。

不远处,魏懿旃正在整理她的书包。

她穿着整洁的校服,面容清秀温柔,像是教科书里的文学少女。

可魏芎凯却敏锐地捕捉到——

那双低垂的眼眸下,藏着一抹极其隐晦的冷酷与兴奋,如同猎人在打量猎物。

魏懿旃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眼中那点暗色瞬间敛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走过来,轻声道:

“新来的?我是魏懿旃,欢迎来到……我们的角斗场。”

声音甜美,语气温柔,却像一把锋利的银刀,轻轻贴在脖颈上。

魏芎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另一边,班长石迪欧正站在讲台上整理名单。

少年身材挺拔,面容冷峻,戴着一副薄框眼镜,制服笔挺得像军装。

他眉宇间透着天生的威压感,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不带一丝多余情绪。

魏芎凯注意到,石迪欧在点名时,偶尔会在某些名字上微微顿一顿,

那种停顿,不是犹豫,而是警告。

他不是在记名字,他在挑选棋子。

还有杨杜尚——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白皙的脸颊,细长的睫毛,穿着有些过于修身的校服,

从外表看,是个纤细到几乎带着病态美感的少年或者说是少女。

但那双眼睛,暗藏着连成年人都未必敢直视的恶意和游戏感。

魏芎凯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班级,每个人都不简单。

日子很快开始流动。

不过一周时间,魏芎凯就亲眼见识了——A班真正的猎奇与疯狂。

有一天午休,魏芎凯无意间走进后操场的废弃温室。

他本只想找个安静地方吃饭,却看到了一幕诡异至极的场景。

玻璃温室破碎,阳光被藤蔓斑驳遮挡。

温室中央,一只小狗被用红丝带绑在残破的铁椅上,

四肢僵硬,嘴巴被缝合,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在它周围,站着几个A班的学生。

有人笑着,手里捧着镶着钉子的球棒;

有人打着哈欠,一边拿着涂鸦笔在小狗身上画符号;

还有人举着摄像机,记录着这场游戏。

魏懿旃坐在一旁破碎的花坛上,抱着书本,淡然地翻阅,

就像在图书馆里消磨无聊的午后。

魏芎凯站在门口,指节微微发白。

他能感受到自己心底那股压抑的怒火在燃烧,但——

他也知道,这是A班的常态。

在这里,猎奇、操控、暴力,不是犯罪,而是某种被默认的竞技游戏。

只要你够聪明,够高明,够“不被抓住”,

那么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用一句轻飘飘的笑话掩盖过去。

夜晚,雫港的灯火在港湾上折射出粼粼波光。

魏芎凯站在自家阳台上,眺望着这座城市。

他心里很清楚——

自己走进了真正的黑暗深渊。

而他不会逃。

他要在这座深渊里,

一步步攀爬上去,成为能握住未来的人。

哪怕,双手要沾满血与谎言。

魏芎凯·DLC最终章

——那个午后的告白

雫港的初秋午后,阳光从破碎的云缝里倾泻下来,操场蒸腾着一层淡淡的热雾。

体育课自由活动,学生们三三两两散在球场边,有的打篮球,有的躺在看台上闲聊。

远处传来哨子的脆响,夹杂着雫港特有的潮湿海风,一切显得懒洋洋的。

魏芎凯踩着碎步,走在操场边,白色运动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扫视一圈,目光在看台角落定格了。

那里,杨杜尚正半靠在栏杆上,一条腿搭着,一边懒懒地嚼着袋装薯片。

微风拨动他耳畔柔软的发丝,少年线条分明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淡漠而柔软,

——就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猫,

又像是一场即将散尽的梦。

魏芎凯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情绪。

也许是秋天,也许是自由活动的松弛感,也许是藏了太久的某种叛逆冲动。

总之,他鬼使神差地迈开了步子。

走到杨杜尚面前,他低头看着对方那双漫不经心、像水波一样荡漾的眼睛。

魏芎凯咧嘴一笑,声音轻快得像一颗落进湖面的石子:

“我今天看你挺顺眼的,我来请你去小卖部吧。”

杨杜尚咬着一片薯片,动作一顿,抬起眼睛。

那一瞬,他的眸光里掠过一丝极浅的惊讶,又很快被一层戏谑的光泽覆盖。

魏芎凯蹲下来,手肘搭在栏杆上,和他平视。

操场的喧闹像被抽离了,时间在这短短的呼吸间静止。

“……你这是在、告白吗?”杨杜尚眨了眨眼,嘴角噙着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魏芎凯一点都不尴尬,耸耸肩,半开玩笑又半认真的口吻:

“是啊。我是双性恋,大家都知道了吧?我喜欢男生也喜欢女生。

今天心情好,正好碰上你了,就想试试嘛。”

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谈天气,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藏着一丝真正的悸动。

杨杜尚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

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肩膀微微颤抖,连手里的薯片都掉了几片。

这是魏芎凯第一次看到,杨杜尚那种毫无防备的、带着少年气的笑。

平时总像漂浮在世界边缘,带着几分讽刺、几分隔岸观火的杨杜尚,

此刻像是终于踏实地踩到了人间。

笑够了,他伸手拍拍魏芎凯的脑袋,

手指冰凉而灵巧,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意味。

杨杜尚眯起眼睛,声音轻快:

“枭芎,咱们还是做兄弟吧。

我可不是同性恋哦。”

魏芎凯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

没有尴尬,没有失落,只有一种说不清的释然。

就像把心里的一颗石头扔进了海里,砸出一个小小的涟漪,然后归于平静。

他站起身,伸手把杨杜尚从栏杆上拉起来。

两个人肩并肩,踩着操场微热的地面,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聊薯片太咸,聊新换的体育老师有多邋遢,聊今早谁在教室偷偷放了屁导致全班差点开战。

笑声穿过操场的雾气,像风筝一样高高飞起。

没有人知道,

就在这座将被命运撕裂的城市,

两个少年在这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午后,

用最温柔也最坚韧的方式,

彼此捡拾了一点点——残破却炽热的人性之光。

魏芎凯回头看了一眼杨杜尚。

少年眼里映着金色的光,像海水掩映下的一枚温柔星辰。

他笑了,心里悄悄想:

"能有这样的兄弟,哪怕末日将至,也值了。"

风吹过,阳光烫热肩膀。

集合的哨声在远处响起,他们加快了脚步,踏入了未来注定撕裂血肉的战场。

但在此刻,

他们还只是,

两个在阳光下大笑奔跑的少年。

石迪欧

18岁

南鼎

男子高中生

石迪欧的小时候,宛如一颗无人问津的冷星,孤独地漂浮在不为人知的暗黑角落里。父母的事业繁忙,将他交给了家中的保姆与私人教师,他的世界从来没有过温暖的亲情,只有严苛的教导与期望。从小,他就被教导如何以超凡的智慧脱颖而出,如何在冷静与理性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非依赖于人际的情感纽带。他的父母,永远忙于事务,永远不曾给他一丝真正的关爱。他们的眼里,只有成绩与未来的宏伟规划。而石迪欧,早早地便理解了一个冷酷的现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依靠自己。

年仅六岁,石迪欧便能精准地解答数学难题,并且能无声无息地击败任何同龄人。学校的老师、同学们对他刮目相看,但也有着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没有孩子愿意和他玩耍,尽管他在学习上才华横溢,尽管他的成绩无可挑剔,他依然是那个没人愿意接近的孤独孩子。即使在操场上,他的身影也常常是孤独的,在他那冰冷的双眼下,连最轻微的欢声笑语也显得不值一提。

八岁那年,他的天赋得到了学校的特别注意,成为了A班的一员。这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但在石迪欧的眼中,这份荣耀不过是他走向孤独更深处的标志。A班的其他孩子,个个天赋异禀、聪明过人,但正因如此,他们之间的竞争更为激烈。石迪欧不曾与任何人真正建立过友谊,反而,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同伴们的弱点与缺陷。他不与任何人争斗,也不与任何人分享。无论是在学校的课堂上,还是在生活中的琐事,他都始终保持着一种冷静、理性、且略带冷漠的态度。那些微小的情感纠纷与人际关系上的牵绊,在他看来不过是无意义的杂音。

然而,这份冷漠并非天然,而是经过岁月的淬炼与磨砺。他清楚地明白:只有永远站在高处,才能俯瞰一切。他懂得如何操作别人,如何掌控局势。他不需要依赖别人的认可,因为他从不需要亲近他人的心。他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打造了一条与他人不同的道路,冷漠而坚定,步伐稳健而不容质疑。

12岁那年

当他站在A班的讲台上,冷眼看着其他同学,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游戏,早已由他开始策划。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孤单的小男孩,而是一个已经开始掌控一切的少年——冷漠、理性、心机深沉,带着一份令人惊惧的复杂心性。

从那时起,石迪欧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注定无法回头的存在,走上了与世界对立的道路。

石迪欧的初中时光,是他个人觉醒的时期,也是一段恐怖而光辉的历史——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觉醒,也是对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心、冷酷与操控欲的爆发。十三岁时,石迪欧进入了雫港一中的初中部,那是一座与外界完全隔离的“实验场”,充满了各种有趣的挑战,也埋藏着他未知的命运。

他从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什么。即使周围的同学热衷于结交朋友,搞小团体,分享秘密,石迪欧却始终保持距离。他仍然是那个冷静理性、内心复杂的少年,心中有着一种远超同龄人的孤独与独立。尽管如此,他的聪慧与天赋还是很快让他脱颖而出,成为了班级的关注焦点——这并非因为他展现出超凡的社交魅力,而是因为他拥有能将一切局势控制于掌心的才能。

那时的雫港一中,班级的领导结构混乱,争斗不断。有些同学依靠家族势力得到班长的位置,而有些则通过讨好老师、拉拢同学争取班委职务。整个初中部的气氛充满了暗流与尔虞我诈,然而,石迪欧却以一种超脱的姿态,在这种风云变幻中悄然崛起。

初一开学的第一天,石迪欧便以一种冷静、理性的态度开始接触周围的一切。他没有刻意讨好任何人,而是迅速洞察了每个同学的脆弱与优点。那些班级中已经有了固定势力的学生们,早早便感受到了石迪欧与他们不同的气场。他不需要用任何言辞去威胁,也不必使用任何强硬的手段。他只需要一个冷漠的眼神,或者一段看似不经意的谈话,就能轻易地将他人的意图洞悉与引导。

初二时,班长的选举再次来临,而这一次,石迪欧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孤立无援的孩子了。他的冷静与理性,成为了同学们眼中不可忽视的优点。他不与人争斗,但每次他发言时,总能以一种清晰的逻辑、条理分明的语言,击败所有反对者。在一次关于班级管理的讨论会上,他轻松地分析了班级管理的优劣,并提出了一套令所有人震惊的改进方案。这一方案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完全基于理性与效率,却直击问题的核心。没有人能反驳他的见解,也没有人敢在他的冷眼下提出异议。

然而,石迪欧的“觉醒”并不仅仅限于才智上的超群。在那段时间,他开始逐渐意识到,单纯的智慧与理性无法真正控制世界,只有通过对人心的操控,才能让自己站上权力的巅峰。于是,他开始主动与班级中各方势力接触——那些有着家族背景、手段高明的同学,石迪欧并不直接与他们发生冲突,而是巧妙地将自己的力量潜移默化地注入他们的生活中。他从不表露自己的野心,甚至在某些场合故意装作温和与无害,但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在这场权力游戏中布下了陷阱。

他的冷静、理性以及高超的观察力,使得他在班级中的威信迅速建立起来。每一次班级中出现争议时,他总是能够第一个提出妥善的解决方案,每一次班级活动的策划中,他总能找到最佳的执行路线。尽管从表面上看,他依旧是那个不善言辞、总是保持低调的少年,但在他心里,早已打下了称霸班级、操控局势的种子。

初三时,班级的选举终于到了高潮,石迪欧站在了班长的位置上。这次选举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认可,更是对他心机与操控力的体现。他并没有通过任何激烈的手段去竞争,而是通过一系列巧妙的策略,暗中拉拢了足够的支持者,在关键时刻发动一场“无声的反击”。最终,他以压倒性的优势成功当选班长。

但是,在这场胜利背后,石迪欧并未感到一丝喜悦。他深知,自己并不只是想要这个班长的位置,而是想要在这个位置上,拥有真正的掌控力,去操控那些看似简单的权力关系。他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他的冷漠不再是对世界的逃避,而是对整个世界的控制欲。他将自己当做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不断地操作着周围的一切,让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这个过程中,石迪欧的内心越来越复杂。他开始迷失于自己的能力之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恐惧。每一次,他都能准确无误地预测每一个人的反应,每一次,他都能以最冷静的姿态看待他人的挣扎与痛苦。他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孩子,而是一个为自己的欲望而生、为了掌控一切而活的人。

班长的职位,成了他手中一把锋利的刀,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无所畏惧。石迪欧从未停止过对权力的渴望,他清楚地知道,掌控他人的命运,才是世界的终极游戏,而他,将永远是那个游戏的操盘手。

这个时期的石迪欧,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优秀学生,他成了一个具备极强心理素质与操控能力的少年。而这一切,仅仅是他征服世界的开始。

初二的班长选举,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而初三的班长选举,则是一场光明与阴影交织的加冕仪式。石迪欧,这个寡言冷漠、逻辑近乎残酷的少年,宛若从混沌中走出的王者,在这两场看似普通的选举中,展示了他令人胆寒的操控力与近乎非人的掌局天赋。

初二那年,班里风气浮躁,争权夺利之风正盛。表面上是“民主选举”,背后却是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最有呼声的是一个外表阳光、家世优渥的男生——林郁文。他家在雫港开着连锁商场,父母热衷公益,郁文本人也极善交际,早早就建立起一圈“亲信”,几乎在开学第一周,就宣布要竞选班长。他在全班发了糖果、笔记本,甚至在某次班级出游时请了几个同学喝奶茶,拉拢之术,堂而皇之。

而石迪欧,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静静坐着,眼神穿越人群,看得极深,极远。他甚至在最初的几天里,都没有参与讨论。没人知道他是否有意参与选举,更没人能看透,他其实早已把整个班级划分成三十七个可预测的行为单元,在他的脑中排列组合,构筑成一副完全掌控的博弈图。

第一步,他没有开口,而是悄悄开始“示弱”。在小测验时,他故意做错一道题,排名跌到第五。消息一出,郁文等人顿时松了口气,将他从“潜在竞争者”的名单上划去。

第二步,他开始“选择性亲近”一些看似边缘化的学生:一个因口吃而被排挤的男生,一个因家境贫寒而沉默寡言的女生,还有一个总是画漫画、成绩中等的怪人。他与这些人低声交谈,倾听他们的不满、委屈与隐秘的愿望。不到一周,这些原本无人问津的“透明人”,竟在他无声的鼓励下,开始团结,并私下里称他为“石哥”。

接着,他在一次汉语课的小组报告中,带领这几位学生交出了一份震撼全班的成果报告——不但逻辑清晰、观点深刻,连PPT配图都极具创意,连汉语老师都罕见地鼓掌称赞。这一战,他用“弃子”反杀,制造了全班第一次对他的“重新认知”。

而后,他在“临界点”动手。在班会课上,林郁文发表一通“拉票演讲”,语言空洞,情绪激昂。就在所有人以为石迪欧依旧保持沉默时,他缓缓起身——第一次,他走到讲台上,不卑不亢地说:

“我不打算拉票,因为我不喜欢承诺那些做不到的事情。但如果你们想选一个能让你们放心的人——我能列出每一次集体活动中出现的问题,找到解决方案,并让你们在关键时刻不被拖后腿。”

然后他淡淡一笑:“我没你们想象中亲切,但我足够理智。”

班级安静得落针可闻。

最后的投票,他赢了林郁文——38票对24票。他没有喜悦,只是在所有人的惊愕中低头坐下,仿佛这一切,早就已经写进他的剧本。

到了初三,局势已经不同。班里多了一批“转校生”,他们带来了新的不确定性,也有新的挑战者——一个叫做柳苑的女生,尖锐、锋利,曾在旧校就是学生会长,擅长利用话术挑起“正义”之火。她强势参选,以“反对冷漠独裁”为口号,公开指责石迪欧“太像一个策士,不像学生领袖”。

这一次,石迪欧不再沉默。

他开始接管班级事务,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完美主义。每一次扫除分工、每一项活动策划、每一次班费管理,他都精确执行,毫无差错。他甚至建立了一个匿名“意见箱”,让每个同学能毫无压力地反馈问题,而每一条建议——无论是否尖锐——他都予以回应,甚至在黑板上写出反馈清单,逐条打钩完成。

柳苑煽动情绪,他解决问题。

柳苑喊口号,他执行效率。

最震撼的是,那场“暴雨校外拓展日”。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班级露营点陷入泥沼,校方组织混乱,全班人惊慌失措,是石迪欧第一个冲上前,组织撤退。他分组、安排、冷静指挥,甚至扛起瘦弱女生走出泥潭。最终,班里没有一人受伤。那一刻,他站在暴雨中,制服被雨水紧贴,眼神如同烈火中的钢铁,所有人都沉默了。

当晚班级群里,匿名发起的再选投票中,他以压倒性的98%支持率连任班长。

那一刻,他不是赢得了选举,而是彻底征服了人心。

从此,石迪欧的名字,成了初中部无人敢质疑的权威。他不需要大声疾呼,他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足以令风云变色。他是天生的掌权者,是注定要走上更大棋盘的操盘手——而这一切,仅仅开始于一场看似普通的班长选举。

石迪欧十三岁那年冬天,雫港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

那是十年来最冷的一夜。雪花如无数银色的碎羽,从夜空静静坠落,覆盖了城市的屋檐、路灯、斑马线与操场。白昼仿佛被整个吞没,只余下沉沉夜幕中一丝被拉长的光,映照在空无一人的校园小径上,像一场梦,又像一场葬礼。

那天放学晚,石迪欧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脚步轻盈而无声,仿佛他与这片雪地一样,天生就是沉默与疏离的象征。

然而,就在穿过图书馆与后门围墙之间的长廊时,他听见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

他停下脚步,目光掠过洁白的积雪与暗灰的砖墙,在一根生锈的水管边,他看见了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

那是一个低年级的小女孩,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制服,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她的手紧紧攥着一根断裂的铅笔,脚边是一本被水打湿的练习册,上面用极其拙劣的字迹写着一行字:“我想成为和石迪欧哥哥一样的人。”

那一瞬间,迪欧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锤击中了一下。他蹲下身,望着女孩的眼睛,那是一种久违的、不带防备的仰望,像某种信仰,在废墟中仍拼命燃烧。

女孩颤声说道:“对不起……我偷听了你讲课的录音。我只是想学习得像你一样好……但今天,我考砸了,老师说我没救了,我就不敢回家……”

迪欧沉默了一秒。雪落在他肩上,黑色风衣覆盖下的胸膛微微起伏。他本应冷冷转身,这本不该是他的人生轨迹——他是擅长预测的操纵者,是冷眼旁观命运的人偶师,怎会为一个低年级的懦弱女孩停留?

可他没有。

他摘下手套,指尖微凉,却轻柔地把那本练习册拾起。他用极近乎神圣的专注审视着那一页扭曲潦草的习题,然后,他用极缓慢的语气说:

“你不是没有救,只是没人教你如何不被世界吞掉。”

他脱下外套披在女孩身上,像是第一次,他把自己从高塔中卸下,走进尘世。他没有说太多,甚至没有安慰,只是陪着她默默走出校园,一路将她送回家门。门前灯火昏黄,他在风中静静站立,看着女孩回头时满是泪光的笑容,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种极遥远的自己。

——那个曾在某个孤独的夜里,也渴望过一个不会嘲笑自己梦想的大人。

第二天早上,女孩的练习册上,出现了详细批注和公式解法,全是石迪欧一笔一划写的。他没留名字,只在最后写了一句话:

“世界不值得你崩溃,你要学会,踩着世界前行。”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提起那一夜的雪,也没人知道石迪欧曾做过什么。但每当夜幕落下,他偶尔仰望雫港那片昏黄的天际线,他就会想起那个冻得嘴唇发紫的小女孩。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那件外套,是他父亲生前最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愿意失去它,只因为那一刻,他不想让另一个人,也像他一样,从小就学会用冷漠伪装一切。

他不是英雄,他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刻是残酷的,是冷血的,是操控他人情绪与命运的天才。但那一夜,他的心,在极寒中裂出了一道缝隙,透出一束微弱却真实的光。

那道光,从未熄灭。只是被他掩藏得极深,藏在他每一次冷静计算之后,藏在他每一个胜利的孤独背后,藏在他未来面对A的毁灭意志时,依旧能够选择“背叛”,选择拯救人类的那一个——终究未死的,少年。

石迪欧与遥控器的邂逅

那个暑假,石迪欧并未如同其他孩子般,去海边、去旅行、去与朋友们分享那些最普通的欢愉时光。他的大脑早已超越了这些肤浅的娱乐,他的目光,始终投向着一个更加深邃的领域——时间的秘密。

他记得自己那时还在读完初中最后一门物理考试后的第三天,阳光炽热得几乎要把地面烧焦。这个世界,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遮蔽,他站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望着窗外的繁盛树木,心中却涌动着一种无法抑制的空虚。他曾以为,自己的一切已经为成功铺平了道路,班长的荣耀,成绩的顶尖,远远超过了同龄人。可是,背后藏着的,是怎样一层无法触及的黑暗?

那一天,他在家里无所事事,翻开了父亲的一本旧书,里面夹着一张褪色的地图。

那本书,是石迪欧从父亲的书架上无意间发现的,封面泛黄,角落里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书页泛黄而脆弱,像是无法承受时光的沉重。当他翻开第一页时,几乎没有停留,他只是随意地翻阅着,直到一张旧纸条悄然从书本中滑落,落在了地上。

石迪欧捡起那纸条,它已经泛黄,字迹模糊,但依稀能够辨认出一些细小的文字和图形。细细看去,竟是一张极为精确的世界地图,完全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张地图——它不仅仅局限于国境和经纬度线,还覆盖了无数条奇异的标记。那些标记,有的如古代符文,神秘且充满未知的威胁;有的像某种数字代码,仿佛在隐匿着某种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解读的含义。

地图上,南鼎部分尤为显眼,每一个标记都是用苍劲的笔触描绘的,那些不属于现实世界的字符,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片热带土地上。它们像是散落的星辰,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禁术,正等着某个有缘人来破解。

石迪欧的视线在这些标记上徘徊,脑海里逐渐升腾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好奇心。父亲从未提起过这本书,更没提过这张地图。它隐藏在家中最不起眼的地方,仿佛是一扇门,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门。

当他将目光从地图上的字符和标记移开,瞥见南鼎的边缘,他的眼睛猛然定住了——其中有一个地方,被特别标注出来,旁边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禁忌,又像是神秘的祭坛。这是地图上唯一一个带有阴影的地方,周围环绕着密集的符号和阴影,仿佛掩埋着某种被世界遗忘的秘密。

他不知为何,那种神秘的吸引力像磁铁一般牵引着他,他的心脏狂跳,手指不自觉地在地图上的标记上停留。最终,他决定,去探寻那个标记背后,埋藏的究竟是什么。

他记得当时已经是初中毕业后的暑假,炎热的阳光洒落在南鼎的大地上,空气粘稠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石迪欧带上背包,准备好地图上所标注的坐标和经纬度,走出家门,踏上了寻觅未知的旅程。

一路上,他并未对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行程,也没有与任何人分享过那份地图的秘密。他知道,这条道路是属于他的,是只有他能够走下去的道路。南鼎广袤的雨林、荒芜的废墟,几乎没有人走过的路径,就像是一片遗忘的大陆,向他伸出无声的邀请。

经过了几天的徒步旅行,石迪欧终于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地方——一个几乎被完全吞噬在雨林中的遗弃教堂。那座教堂座落在一片深绿的林海之中,四周被浓密的藤蔓和丛林包围,仿佛隐匿在时间的角落里,早已被世界遗忘。教堂的外墙斑驳,昔日的辉煌已被岁月无情磨去,破碎的玻璃窗仍旧残存着模糊的倒影,仿佛那些曾经的信徒早已随风消散,只剩下空荡的回响

石迪欧站在教堂前,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似乎所有的光芒都在这里消失,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影。他的心脏依然狂跳不已,眼前的景象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诡异。步入其中,破碎的木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仿佛在警告着石迪欧这里的不安。

石迪欧与《时之影》

教堂内的阴影仿佛有意识地移动,细碎的阳光从破损的窗户洒入,斑驳的光线如同蛛丝般纠缠在空气中。空气潮湿而沉闷,每一步都回响在空荡的空间里,仿佛这座废弃的教堂本就是世界遗弃的角落,所有的存在都停滞在此。石迪欧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股强烈的好奇心像是催促着他前进,推动着他走向祭坛的中央。

然而,祭坛的中央并非如他所料那般是神圣的遗物,或者说某种禁忌的祭祀物。相反,在祭坛上,竟然静静地摆放着一台废弃的老式电视机。它的外壳斑驳,似乎多年未曾开机,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电视机旁的地板已经裂开,掉落的木屑散布一地,仿佛这个地方的遗迹早已被世界遗忘。

石迪欧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台电视机。他微微皱眉,心中的疑问愈发浓烈:一个教堂,为什么会有一台废弃的电视机?这难道是一种暗示?还是,这里隐藏着某种他尚未意识到的秘密?

他伸出手,触摸到了电视机的“开关”按钮。那是一个普通的机械按钮,时间的流逝让它已经褪色,但依然可以轻易地按下去。石迪欧好奇地按下了按钮。

一瞬间,整个空间仿佛冻结了。没有电源的电视机,竟然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嗡嗡声。屏幕上,原本只是空白的画面,突然闪烁起了细密的雪花屏。那一刻,石迪欧的心脏猛然一跳,仿佛整个教堂都在轻微地震动。他想要后退,却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力,迫使他无法移开目光。

雪花屏的闪烁愈加激烈,屏幕上的噪点逐渐凝结成了漩涡,深邃而神秘,吸引着他走近。石迪欧的心跳急促,他无力动弹,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束缚。突然间,漩涡开始旋转,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石迪欧只觉得一阵眩晕,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拖入了屏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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