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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の夏休み』アメイジング・チェンジ・サマー・バケーションDLC A——class pt1,12

小说: 2025-09-07 14:10 5hhhhh 2020 ℃

芬晓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坐到她身边。

沉默里,孙依突然侧头望向她,语气轻得像是怕惊动空气:“那……你呢?”

芬晓抬眼。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呢?朋友?还是恋人?还是……其他什么?”她的声音几乎颤抖,“你一直陪着我,从我最烂的时候开始……我以为你会离开,可你没有。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你又觉得呢?”

芬晓怔住。

她的灵体泛起一层浅蓝色的光,像极了被水倒映的月影,那是她害羞时才会浮现的灵能波动。

“依依……”她别过脸,轻轻咬唇,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猛地握住孙依的手。

“爱人……可以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

孙依睁大了眼睛,胸口的心跳几乎要冲破皮肤。她没想到,一向神秘而潇洒的芬晓,会在这个时刻,这么直接地、毫无防备地说出那个词。

“……可以吗?”芬晓的声音又低了一点,像风轻轻拂过心口的花。

孙依红着眼,轻轻点了点头,喃喃一声:“可以。”

接着,她扑进芬晓怀里,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归宿的小兽,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芬晓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仿佛在轻拍一颗快要碎掉的心。

“你知道吗,”芬晓贴着她耳边低语,“就算全世界都看不见你,我也会一直看着你……一直爱着你。”

夜色无声地流泻进房间,火光熄灭,风掠过被烧毁的照片残灰。

而两个少女,在这个名为“夏天”的时间节点上,终于抓住了彼此。

《小怪》

午休的钟声悠悠响起,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入食堂、社团教室或树荫下的石椅群,而孙依则拎着便当,轻车熟路地爬上教学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踏进天台。

A班的“小怪”,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薄薄的防晒长袖,袖口松垮垮地挂着,掩盖着手腕那些早已结痂又复裂的痕迹。她手里提着母亲今早为她准备的便当盒,颜色素净,不怎么起眼,就像她本人一样。她轻轻地坐在墙角的一块瓷砖上,那是她标记过的位置,能正好背靠避雷针的铁柱。

天台的风总是带着城市的噪音,一层一层地拂过耳膜,仿佛是现实世界的某种白噪。她低头打开便当,里头是三色豆、鸡蛋卷和切得不太整齐的番茄炒蛋,还是妈妈做的味道。她默默地咀嚼着,却没有太多食欲。

有时,有人推开铁门进来了。是个男生,隔壁C班的,脸上有些青春痘,神情疲惫。他没注意到孙依,径直走到围栏那头,熟练地从口袋里抽出烟,点火。火光一闪,他瞥见了角落里那个女孩——那双眼睛很大,但神情冰凉、空洞。

“……小怪啊。”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也不打招呼。

孙依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咀嚼,像听不到似的。

有时,一个西装褶皱的男老师也溜了上来,胳膊上勾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两人嘻嘻哈哈地边走边靠在一起,看到角落里的孙依,表情一僵,尴尬地收起笑。老师清了清嗓子:“今天风挺大的啊。”像是自言自语,然后带着那女孩悄悄退走了。

天台像一个透明的异空间,现实的裂缝都偷偷汇聚于此。吸烟的、不伦的、暴力的、失语的,全都来这寻找一小块无人过问的喘息之地。而在这裂缝中最孤独的,却是那个没人敢靠近的小怪。

孙依坐着,看着所有人又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慢慢抬起头,视线透过生锈铁丝网,看向下方的操场。高年级的男生正互相打闹,女生们在树荫下交换漫画,有一年级的学生奔跑着去买奶茶,还有个蹲在角落悄悄哭的小男孩……她望着这一切,却仿佛隔着无形的玻璃。她一直站在玻璃的内侧,而世界在外面欢笑。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想让肺里充满阳光,却只吸进潮湿又沉闷的空气。

“你明明可以试着交朋友的,”有人曾对她说。

她想,她试过了啊,小学的时候她也曾想加入女生们的跳皮筋,可是她一过去,她们就停止了游戏,说要“换人玩”。她也曾递过自己画的漫画稿给同学看,那人翻了两页就笑着还她,说:“好怪哦。”

孙依很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不想理解“怪”的人。

所以,她也就不再试图解释。

她把最后一口饭吃完,收拾好便当盒,起身。风吹起她的长袖,隐约可见袖口下那一道道旧伤痕,在光下如同细小的水银轨迹。

“你活得太沉默了,孙依。”有天芬晓这么对她说。

她记得那句话,也许是唯一一句能穿透她心墙的声音。可在这喧嚣世界的白天,在天台这种没人会看第二眼的地方,她依旧只是一个活得沉默的怪女孩。

她不是不想改变。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迈出第一步,去成为一个“可以被爱的人”。

她只是还没学会。

而这个世界太快了,从来不给“慢一点”的人时间。

——天台的风,吹过她的长发,也吹不走她心里的“透明”。

她孤身一人地走下天台,脚步如影,却带着无法言说的重量。

《班主任办公室》

太阳尚未落尽,橘红的余晖沿着走廊泼洒进教室的门缝,雫港一中教学楼三楼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门边贴着“汉语组”三个用红笔写得歪歪扭扭的字。门内,一股廉价的雪茄味混着泡面汤渍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魏甘坐在堆满作业本和茶渍水杯的桌后,那身灰蓝色西装早已熬成油光水滑的布甲,衬衫领口依旧扣不上,肥厚的脖子像是被勒住的米肠。他一边往嘴里塞下最后一口卤蛋,一边不耐烦地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孩。

孙依站在门边,穿着那件素净的长袖校服,袖口掩得死死的,像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说话,站姿端正到近乎呆板。像一尊雕像,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聚焦在魏甘身上。

“咳!”魏甘清了清嗓子,硬挤出几分“教育者”的假象,“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孙依轻轻摇头。

魏甘翻了个白眼,抓起桌上的一本学生手册随手拍在桌上,仿佛这样能显得他有多严肃:“最近啊,有几个同学,来跟我反映……你啊,有点怪。”

他特意加重了“怪”这个字,拖长尾音,像吐口痰似的。

“一个人中午跑到天台吃便当?连社团都不参加?也不跟人说话?别人问你问题你就发呆……你这叫什么?这是‘优秀学生’该有的样子吗?”

孙依静静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他是在训一堵墙。

魏甘开始有点烦躁,这种学生最难搞——不哭、不反驳、不配合。让他发挥不出做班主任的“威压感”。

“我告诉你啊,孙依。”他站起身,挺着肚腩走到她跟前,故意把声音压得低沉,“你现在是A班的学生,不是精神病院的病人。这个班的学生再聪明,也得讲规矩。你再怪,考得再好,影响到别人,我也会报告给校长,知道吗?”

他期待孙依的情绪崩裂,期待她哭、怒吼、解释或忏悔。哪怕只是咬唇——也好。但孙依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该怎么用词。

“魏老师。”她开口了,语气缓慢,如同微风撩过旧纸,“你相信神秘的东西吗?”

魏甘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相信命运、鬼魂、平行世界、或者超能力吗?”

魏甘一脸鄙夷:“开什么玩笑,我是汉语的,不是算命的。你该不会是看漫画看傻了吧?”

孙依眼角弯了一下,那笑容冷得像碎冰在玻璃上划出一道细痕:“那你也不会相信,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未来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魏甘愣住,那一瞬间仿佛有点寒意从背脊往上蹿。

“你威胁我?”他努力抬高声调,掩饰刚刚一闪而过的心虚。

孙依摇头:“不是威胁,是预告。”

她说完这句话,就轻轻一鞠躬,转身离开。走廊的光打在她背影上,竟显得比窗外的余晖还要干净。

魏甘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门被轻轻关上,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和那被打湿的卤蛋袋子。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怪女孩”的眼神让他心跳加快,甚至起了鸡皮疙瘩。他当然不信超能力,但那一刻,他仿佛看到自己未来某天被卷进风暴的影子,像一只即将被拎上审判台的老鼠。

魏甘骂了句粗话,

“妈的,真是个怪人!”

猛灌一口已经凉掉的绿茶,却掩不住那种久违的不安。

他不知道,那个独自吃便当的女孩,未来的名字,会出现在整个世界情报网的最高等级通缉名单上——而他,是第一个对她投下冷漠目光的大人。

《无风之地》

那是一个闷热如夜魇的午后。雫港的天空像一张湿润的幕布,无形的压强仿佛把所有人的头颅都按进了土里。体育课的口哨声一遍遍划破空气,像锈钝的刀子在钢板上蹭着响。

孙依无声地脱离了队伍。她走得极慢,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离开——仿佛她从一开始就不在那里。

她穿过操场尽头的后墙,翻过那处被废弃的铁艺小门,一头扎进教学楼背面那片常年不见阳光的夹缝之地。那是一道低洼的空隙,夹在旧实验楼和挡土墙之间,仅容一人蹲坐。长满了潮苔和未名植物,像是学校遗落的一块脏肺。

她坐下,靠在湿冷的水泥砖上,拿出手机。

指尖一触屏幕,LINE界面自动弹出。仿佛是某种早已设定好的契约,绿光闪烁间,那条消息已静静躺在那里:

——“我能来找你一下吗?”

孙依没有回,只是将手机翻过来扣在膝盖上。下一秒,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像一盆看不见的冷水从头顶泼下,连皮肤上的汗珠都被冻结在毛孔里。

芬晓出现了。

她静静地从空气中浮现出来,不是一步步走近,而像是从现实的帷幕后探出身来。裙角轻扬,却没有风。她脚下的地面干净得诡异,仿佛世界为她开辟出了一小块独属于“幽灵”的空间。

“你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们一起躲在图书馆的楼梯井下,听外面的人在疯跑吗?”芬晓轻声说。

孙依没有应声,但眼角轻微颤了一下。那天是地震——全校疏散,而她们两个却像躲在海底,看别人的恐惧如浮萍漂浮而过。

“那时候我就在想……”芬晓转过头,她的眼睛如浸水的墨,“要是世界在我们眼前崩塌,会不会反而比较轻松?”

“轻松?”孙依终于开口,声音如冷水泡过的玻璃,“如果一切都毁了,我们这种人就不用再演下去了,是吗?”

芬晓笑了,点头,“对。”

她蹲下身来,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你最近有没有做梦?”

“没有。”孙依答。

芬晓抬手,像是要指向什么,却只抚过空气。

“我梦见一棵树,”她说,“很高很高,根扎在裂开的山里,枝叶缠绕住了一整片城市……但那树不是长出来的,是某种东西被埋进去之后,撕裂地表,反过来长出了那棵树。”

“你想说什么?”孙依平静问道。

“我想说……它可能一直就在我们脚下。”芬晓声音低下来,仿佛怕惊动什么,“它没有名字,但它的气味,你会慢慢记起的——血、灰烬、还有……数学考试的纸张味。”

孙依忽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四周的墙体仿佛不知何时向内逼近,一滴水从墙角滑落,砸在地上时发出奇怪的断裂声,像是骨头裂开。

“芬晓。”孙依终于说,“你是要我做什么?”

芬晓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在她面前轻轻一指。

孙依低头。

她的影子——不知何时竟然裂成了两半。一道仍紧贴着她,另一道却往背后延伸,扭曲成一个陌生的轮廓,头部诡异地抬起,好像正以某种嘲弄的姿态俯视她。

她陡然抬头,却见芬晓已悄然起身,整个人背着光,轮廓模糊不清。

“你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不是在生活,而是在被世界用来证明某种错误吗?”芬晓轻声说。

“……会。”

芬晓的唇角微扬,既像欣慰,又像惋惜。

“那你就知道了,”她最后说,“有些人活着,是为了把世界烧干净。”

她转身走入阴影深处。没有离开,也没有消失,只是被黑暗吞噬,像一页被翻过的书页。

孙依坐在那里,背后那道陌生影子的轮廓,依旧在地上缓缓蠕动着,如蛛网绞缠,恍若一只伪装成她的生物,正缓缓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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