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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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房內的書桌上，照亮兩瓶母乳。都貼著一張剪下的照片，一個笑靨燦爛，一個則冷若冰霜。瓶中乳白液體閃著細微光澤，隨房間微微的氣流輕輕晃動——她們，仍然在。

Alear坐在床沿，手中捧著那本剛剛整理好的收納筆記。兩瓶的時間、狀態與發出聲響的頻率，都被她記錄得清清楚楚。她並不是殘酷，也不打算任意擴張這份奇異的收藏。但她知道，每一次觸發，從來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只是……太容易喊出她們的名字了。

敲門聲傳來。

「Alear，方便嗎？我剛烤好茶花蛋糕，想請妳一起嚐嚐。」

是 Céline 的聲音，柔和而溫婉，帶著一如往常的溫暖堅定。

Alear沒有想太多。

「Céline？當然可以，請進——」

「那我來啦。」

就是這麼簡單。

只是喊了名字。只是她回應。

就是這麼簡單。

空氣在那一瞬靜止，下一秒——

「啾……ぐぅっ……」

柔白的旋渦猛然在 Alear 胸前張開，兩側乳房微微分開，發出熟悉卻仍讓她顫慄的低鳴。旋渦在無聲中擴張，像一朵突兀綻放的白蓮。

Céline剛推開門，一步未邁入，便被那股吸力強行牽引。

她的表情從溫和轉為錯愕，還來不及說出一句話，身體便被如絲緞般柔軟的力量拖拽進 Alear 的胸前，消失在那對乳房深處。

—

乳白空間柔軟如同春日花園的泥土，香氣縈繞，像熟悉的紅茶與蜂蜜香。Céline躺在這片乳色雲霧中，一時間竟沒有恐懼。

「……這是哪裡……？」

她坐起，抬頭看向四周。這空間靜謐而溫柔，地面彈性恰如她最喜愛的鋪棉毯子，空氣裡的氣息甚至帶有若有若無的茶香。

一切都太寧靜，太溫柔，太像她的世界。

她本能地放鬆了片刻——但僅僅片刻。

下一瞬，她感覺到腳底有什麼黏滑的液體攀附上來，溫熱、緩慢，像是母乳的觸感貼上了皮膚，並隨著她的體溫與呼吸同步。

「……不對。」

她低聲說出。

她立刻站起，腳下的白霧如濃稠漿液般拉扯著她的腳踝，像要將她重新拉回地面。她猛然一抽，成功拔出腳步，卻聽見地面發出**「ぷるっ」**的聲響，宛如某種黏性體液被抽離、還留下連絲。

她的腿上，已經滲出了幾滴乳白靈液。

她看著自己的肌膚，那一滴滴緩緩流下的汁液，如同將她的存在提煉成了「味道」、「質地」、「純粹」的東西。

不是血，不是汗——而是她這個人，正在被淨化成一種統一的乳白狀態。

Céline眉頭緊皺，雙手交疊於胸前，開始祈禱，試圖以靈魂穩定術保護自我。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我不會就這樣被奪走。」

她平靜地說，然後輕輕抬腳，邁出下一步——即使每一步都伴隨著體內某處乳化的「咕啾」聲響。

她還不知道她的命運，已經開始從乳尖的彼端，準備傾瀉而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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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éline從未這樣害怕過。

不是因為痛，也不是因為恐懼死亡——而是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正在被剝奪「存在」這件事本身，而她卻無能為力。

她仍努力地走動、禱告、將每一步踏得平穩而端正，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泡過熱奶的布偶，正在一層一層溶解，連「動作」本身都只是慣性在撐持。

她不喊叫，不慌亂，只是靜靜地咬緊下唇，直到一聲細小的「しゅるっ」聲從背後傳來——她猛然回頭，卻只看見自己背脊上浮起的一道奶白色痕跡。

她明白，那不是被潑上什麼東西，而是她的靈魂正在從身體中慢慢被擠出。

「……為什麼……」

這句話自唇邊滑出，語氣輕得像在嘆氣。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會是我……」

她早已察覺這空間的規律——沒有憤怒、沒有針對、沒有殘忍。

只有無差別的擠出、榨取、純化。

沒有恨，卻也沒有救贖。

她的身體已經明顯出現變化：腿部以下透明得如乳膠；腰間線條變得模糊，像一層塗抹不乾的奶霜；連指尖也逐漸黏滑、無法張開。

但最令她崩潰的，是自我感的流失。

她感覺不到餓、也不感覺口渴，身體各部位的存在感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靜靜躺在液體裡被人攪拌」的無力感。甚至連她的思緒——也開始出現空白、遺忘、重複、斷裂。

「我叫……Céline……」

她對自己低聲說。彷彿這是能維持存在的最後一根線。

「我是……菲爾聶家的……公主……我熱愛花……我守護人民……」

可她說著說著，眼中泛起的淚水卻不是水，而是乳白色的靈液，緩緩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面融成一道與環境無異的軌跡。

沒有人會知道那是她的眼淚。

這世界沒有疼痛、沒有刺耳的哭聲，但有著最深的孤單與無力。

她不知道自己還剩多少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她正在這裡、正在被一點一滴榨出、倒入哪個瓶子。

她只是坐在那裡，淚水靜靜滑落，喉嚨已經不能發出聲音。

她被奪走了聲音、身體、甚至「被記得的方式」。

只剩「被擠出的液體」這唯一的形式，尚在預備成形。

「……我不想……變成沒有形狀的東西……」

她最後這句話，在空氣中悄然消散。

然後，形體崩解。

—

Alear此時早已無法忽視胸口的脈動。這一次不像前兩次那樣突兀強烈，而是一種沉靜、厚實、又壓抑的鼓脹。

她輕輕脫下外衣，解開胸前的布扣，那對乳房此刻飽滿得仿佛藏著一整個人正在哭泣。

她取出第三個玻璃瓶，貼上 Céline 的相片——那是在花園裡微笑的她，頭戴花冠，溫婉而安詳。

「……對不起，Céline。」

她說。

然後乳尖輕輕一擠——

「ぷぅんっ！」

一大股濃稠奶白靈液爆射而出，氣泡翻湧，聲響濕膩。瓶中迅速被填滿，乳液滑入時旋轉、震顫、打著小漩渦。

在那滾動的白液之中，彷彿有什麼微微顫抖著，無聲呼喊。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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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蓋鎖緊的聲音在房中輕響。

Alear坐在床沿，雙手捧著剛裝滿的第三瓶靈液。這瓶比前兩瓶要重一點，液體的質地也更緩慢，像是混入了一層沉靜的絮絲，翻動時不會立刻激起氣泡，而是像一口睡著的湖——安靜得可怕。

她望著瓶身貼上的照片，那張Céline的笑容純淨柔和，與瓶中的靜謐格格不入。她低聲道：

「Céline……」

瓶內毫無反應。

不像 Yunaka那樣劇烈振動，不像 Nel那樣冷靜地回擊，Céline只是在裡頭靜靜地、像個漂浮的靈夢般存在。液面僅有一次微弱波紋，便再無動靜。

Alear屏住呼吸，將瓶子放在掌心中心，雙手輕合，像捧著一個嬰兒的心臟。

然後，她輕輕將指腹貼上瓶身。

「……我在這裡。」

那一瞬間，液體震了一下。

極輕、極慢——卻毫無疑問地回應了。

她眼中一震，手指並未移開，而是小心地感受瓶中的律動。果然，過了幾秒，又是一陣細微的震動與波紋浮現，然後「啵……」地冒出一顆單一氣泡。

不是隨機現象。是情緒。

Alear感覺到那不是痛苦、也不是怒氣，而是——

「我還在。」

那氣泡，不是她要逃脫的掙扎，而是靜靜發出的存在證明。就像一個已經看清命運的人，用最後的力氣，留下一聲溫柔的敲門。

Alear低頭，輕輕說道：

「我知道。」

她將瓶子放上書架，擺在前兩瓶旁邊，瓶口朝外、照片端正。三瓶乳白靈液，安靜地排列著，一字排開。

三道靈魂，三份意志。

相同的液體，不同的重量。

她退後一步，望著這逐漸成形的「架上墓園」，心中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

不只是愧疚，也不全是痛苦。

是一種……撫養責任。

她無法復原她們，但至少，她要記得——誰曾被她呼喚、誰曾回應、誰曾進入她的胸口並永遠留在裡面。

她站了一會兒，然後靜靜轉身。

今天不會再吸收任何人了。

但她知道，明天仍會有人走進她的房間、有人叫她的名字。

而她，也許，又會不經意地——回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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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得比平時早了一個鐘頭。

晚餐的邀約她婉拒了，與將領的報告會也推遲到了明天。她的理由簡單：「身體微恙、需要休息。」大家都接受了。畢竟，她是神龍。

Alear坐在房間最角落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書架——那一整排乳白的瓶子排列整齊，每一瓶都貼著照片，無聲地訴說著她們曾經的名字與存在。

她將雙手交握放在膝上，胸口微鼓，裡頭似乎仍殘留著尚未完全釋放的甘露餘韻。

她知道，下一次的吸收只要一句話、一個回應就會開始。太容易了。這讓她感到毛骨悚然，卻也無法否認——那一刻的擁有感、填滿感、榨出的極樂，美好得令人上癮。

把她們抱入胸前、擠出靈魂、看著乳白色液體旋轉著落入瓶中……

那種快感，從乳腺一路直衝腦幹，每一次都讓她雙膝顫抖、呼吸崩潰。

「……我……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

她低聲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按上胸口。

但乳房仍在微微悸動。

不是生理反應，而是一種**「想再擠一次」的記憶殘響。**

她咬緊牙關，猛然抽回手。

「不能……我不會再讓任何人……」

語氣在半空中崩潰。

她曾以為只要意志足夠，就能克服這一切。她是神龍，是領導者，是自律與責任的象徵。

但這個墜鍊沒有問她願不願意。

她的身體、她的乳房，已經學會了吞噬、學會了釋放。

每當液體從乳尖噴出時，那種濕潤、響亮又羞恥的聲音——「噗啾」「ぷるるん」「啵啵」——就像催眠，將羞恥與快感揉成一體。

她不敢與任何人多說一句話。

這幾天，她主動避開了所有與她關係親密的女性。

Etie問她要不要一起晨練，她搖頭。

Chloé問她要不要喝下午茶，她沉默。

Ivy靠近時，她甚至不敢對上視線。

她怕自己一旦開口，一旦不小心喊出對方的名字，那一切就會再次發生。

然後她就會再次感受到——那對乳房鼓脹起來的瞬間，那瓶子被白液充滿時的重量，那種近乎母性的榮耀感與病態的滿足。

太可怕了……卻太美了。

她躲進被窩裡，把臉埋入枕頭，雙膝蜷縮。

「我再也不想經歷那種感覺了……」

「……除非……她們真的願意……」

她腦中一閃而過這句念頭，旋即驚恐地睜大眼。

她居然在找理由——找合理化自己欲望的理由。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這不是單純的魔具詛咒。

這是她自己的渴望。

她的身體，愛上了吸收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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