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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七、 柳婷AI版,7

小说:柳树湾 2025-09-07 08:14 5hhhhh 9590 ℃

第七章 重逢

九月二十一日,夜色深沉如水,秋风微凉。

柳宅之中,灵堂依旧香烟袅袅,素烛长燃,白幡低垂,纸灯悬挂,柔柔地照亮着这一方静默的世界。时针缓缓指向子夜,灵堂内外已沉浸在一片深深的寂静之中,唯有烛火偶尔轻微颤动,投下细碎的光影,在白布与黑木之间慢慢流转。

亲人们守坐在灵床旁,衣衫素净,神情凝重而又温柔。他们或倚靠着椅背,双目微阖,默念着心底无声的经文;或低头静思,任眼泪在脸颊上悄然滑落,如夜露无声。

苏慧芬坐在灵床一侧,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白绸披肩,她的眼神久久凝视着柳婷那静卧的身影,仿佛要将女儿最后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灵最柔软的地方。

柳婷仍着那身白色无袖旗袍,油亮肉丝紧致地包裹着她纤细修长的双腿,白色高跟鞋轻轻扣在小巧玲珑的双足之上,安安静静地躺在灵床中央,眉目如昔,只是气息早已远去,仿佛沉入了另一个无声的世界。

外面秋风偶尔拂过,带动纸幡微微飘动,发出轻轻的飒飒之声,像是远方传来的隐隐絮语,又像少女温柔地在耳边低语,让人心头泛起一阵阵酸楚。

门外的亲友轮流前来焚香叩首,每一次焚香,都是一次深深的告别。

每一缕香烟,都是一段未尽的思念,缓缓飘向无边的夜色之中。

男同学们依然在,静静坐在灵堂外围的椅子上,他们大多低垂着头,双手交握,眼神空茫,在沉默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与柳婷相识相知的点滴。偶尔有人抬头望向灵床,眼底的光芒温柔又破碎,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再无机会亲口诉说。

到了深夜两点左右,亲属们轮换着小憩片刻,但无论如何,总有人守在灵床前,从未让火烛熄灭片刻,也未曾让香烟中断。

苏慧芬用帕子轻轻拭去柳婷面颊上的微尘,又细细地为她整理好衣角,确保那件白旗袍依旧平整无瑕,纤细的足踝安静地收拢在旗袍下,白色高跟鞋端庄而雅致地扣在脚尖上,宛如少女入睡前母亲最后一次温柔地盖好被角。

临近拂晓,天边隐隐泛起一丝淡青色的微光,烛火在晨风中微微摇曳,却仍倔强地燃烧着,犹如家人朋友们心底最后的一点点不舍与希望。

柳宅之外,白幡随风招展,如同无数轻灵的思念之魂,在灰蓝色的天幕下缓缓飘升,消散于无垠的晨曦之中。

这一夜,将是柳婷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夜。

所有的守望与陪伴,所有的回忆与泪水,都将随着晨钟初响,化作漫天飞舞的素花,为她送行。

灵堂之外,秋日的阳光已经失去了盛夏的炽烈,斜斜地洒在门前的白幡上,染出一片淡淡的光晕。灵堂内外人群略有稀疏,气氛凝滞而沉重,香烟缭绕之间,时间仿佛也变得缓慢而粘滞。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沉默。

张小安,穿着一身深色衬衫,面容憔悴,神情仓皇,带着一种近乎战栗的敬畏走进了灵堂。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片低低的骚动,苏慧芬抬起头来,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与愤怒;而柳家其他亲属,更多的是一种克制着的悲愤与质问。

有人低声咬牙道:“就是他……要不是他,婷儿怎么会……”

张小安像是没有听见这些压抑而隐忍的责难,他步伐踉跄地走到灵床前,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跪倒在地,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砖上,久久不能起身。

灵床之上,柳婷静静地躺着,眉目安然,白色无袖旗袍勾勒出纤柔曼妙的身形,细腻的油亮肉色丝袜在柔光下泛起幽微的光泽,白色细高跟鞋端正地包裹着纤小玲珑的双足,整个身姿宛如雪中之花,静美而又不可侵犯。

张小安颤抖着抬起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目光在那张素净如玉的面容上久久停留,又缓缓下移,落在她胸前因呼吸已停而微微塌陷的曲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落在她纤细而修长的小腿与玲珑雅致的高跟鞋上。

一时间,他只觉得胸膛剧烈收缩,喉咙干涩得仿佛要裂开,心脏在肋骨中疯狂跳动,痛苦而又震撼。

那份美,那份清纯而庄严的静美,带着超脱尘世的圣洁气息,如晨露初凝,如寒梅初绽,让人不敢亵渎,却又忍不住心生深深的眷恋与无尽的惋惜。

四周亲友们低声议论,有人冷冷地道:“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呢?明知道婷儿身体不好,还……”

张小安听得清清楚楚,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抓紧地上的青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良久,他终于颤声开口,声音低哑如风中残叶:“是我错了……如果我早点发现,如果我能及时送她去医院……是我害了她……”

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额头一次次重重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下都仿佛砸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苏慧芬咬紧牙关,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但她只是转过身去,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衣襟,没有再说一句话。

灵堂内外,香烟缭绕,白幡飘动,夜色渐渐降临,风吹过柳婷安卧的灵床,仿佛在无声地抚慰着所有破碎的心。

张小安跪在地上,仰头凝望着灵床上那具安然无声的娇小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在心底最深处,却有一道柔光悄然升起,那是对这位纯洁美丽少女的无限怀念,也是他一生无法赎清的悔恨与眷恋。

夜深了,九月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轻柔地穿过柳宅沉重的庭院,拂动着白布与纸幡,发出轻微的沙沙之声,如同无数温柔又哀伤的呢喃,在无形中诉说着离别与眷恋。

灵堂之内,人影稀疏,亲友们或低头沉眠,或依偎静坐,只有张小安,依然孤零零地守在灵堂之外。

他站在院中一棵老槐树下,仰望着漆黑而沉默的夜空,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胸膛里堆积着说不出的痛苦与悔恨,如同江水决堤一般,层层叠叠,将他整个人溺毙在悲伤之中。

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灵堂中央那具静卧的娇小身影。

柳婷,身着白色无袖旗袍,曲线优雅地绵延在素白的被褥上,肉色超薄丝袜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白色细高跟鞋轻轻托着纤细的足尖,宛如雪地中尚未凋零的梅花,美得宁静,美得遥不可及。

张小安凝视着她,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几乎要停止。

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现出那短暂得近乎梦幻的邂逅——

那是九月十六日晚,海虹电影院灯光炫目,人流穿梭,他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命运所预言的她。

直到那一刻,他看见了她。

那一身白色小西装上装、蓝色毛衣、白色超短裙、白色高跟鞋,细腻柔滑的肉色丝袜在灯光下流转着微光,黑色长发高高扎起,马尾辫随步伐轻轻甩动,整个人宛若秋夜里一颗清冷的星辰,纯洁而耀眼。

她递给他那张退票时,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如月下初绽的丁香。

而他,仿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世界,失去了时间,只剩下心跳如擂鼓,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的身影,婉约如画。

然而,这短短的一夜,却成为了永恒的诀别。

张小安缓缓跪下,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双手颤抖着攥紧衣角,心中满是无法言说的痛与愧。

他悄悄抬起头,透过燃着微光的烛火,再次看向柳婷——

她静静地躺着,旗袍贴合着少女曼妙纤细的曲线,胸口微微起伏已止,白皙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十指纤长而修剪得整齐,宛如一只沉睡中的白天鹅。

她的腿部线条柔顺而修长,肉色丝袜紧致包裹着纤柔的小腿,膝盖到踝骨的弧度流畅得如同雕刻家的杰作;而那双白色细高跟鞋,则优雅地托起纤巧的双足,鞋尖微翘,鞋面光洁如玉,隐隐露出细小的脚趾缝隙,带着一种无意中流露出的清纯性感,让人心碎又心醉。

张小安的眼泪悄然滑落,他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只是双手缓缓按在胸口,仿佛这样便能按住心底那撕裂般的痛楚。

他多想,再一次握住那只曾经递给他电影票的纤手,多想,再一次听见她温柔的笑声,多想,哪怕只有片刻,再一次和她并肩坐在电影院里,看一场未完的佐罗之夜。

可是,这一切,已经永远不可能了。

夜风渐凉,烛火微微摇曳,香烟缭绕而上,仿佛在将所有未尽的誓言与思念,缓缓引向高远而无声的天际。

张小安在槐树下跪着,直到天色渐渐泛白,直到耳边传来家属们起身准备出殡的细碎声音,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里仍带着未尽的泪光,深深地凝望着灵床之上那一袭静美如画的白色身影,心中默念着无声的誓言。

——柳婷,我会用一生来铭记你。

夜已深沉,灵堂外的偏厅中,几位前来帮忙守夜的妇女,围坐在一盏昏黄油灯下,低声絮语着。屋内燃着檀香,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香甜与微苦,四周是一片隐隐的哭泣声和沉默的压抑,然而这群妇女的话题,却悄然偏离了哀悼本身。

有人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又止不住的探寻与八卦,开口道:“啧啧……这么标致的姑娘,死得又这么突然,总觉得不大对劲呢……”

另一个年长些的妇人轻轻应和,眼中隐隐闪过一抹莫名的光:“是啊,我听说呀,是在电影院里出事的,当时还靠着个小伙子呢,你们想想,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啧啧……”

她的话语未尽,但意味已然流转在空气中,像看不见的潮湿气流,在每个人心头悄然渗透开来。

又有一人接话,悄悄瞥了一眼灵堂方向,压得更低了声音,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你们可别说,我听邻居讲,那姑娘穿得呀,可不是什么严肃的衣服,超短裙啊,高跟鞋啊,腿还穿着那种油亮亮的肉色丝袜,一双小脚尖细细的,藏在那细高跟里,啧,真是勾魂……那小伙子,要是动点歪心思,也是难免的呀……”

话音落下,众人都微微沉默,似乎在心底暗暗绘制着某种暧昧不明的画面,一时之间,油灯的火苗都仿佛跳动得更急促了几分。

又有人低声叹道:“这么水灵灵一个小姑娘,这么死了,怪可惜的,也不知道死前受了多少苦。”

接着便有人压着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快意与惋惜混合的口气,说:“哼,别看平日里装得纯洁,谁知道呢?穿成那样,自己不守规矩,才让人有机可乘……何况,认尸启事上都写了,还是什么都没做过,唉,可笑得紧,干脆不写也罢!”

她们的声音越发低了,像是怕惊扰了门外那沉静的夜风,但话语中那一丝丝酸意,却在悄无声息中交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将少女之死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色彩。

而屋外,灵堂中,柳婷静静地躺在那里,身着素白的旗袍,油亮丝袜包裹着修长的腿,纤细的双足在细高跟鞋中微微翘起,神态安详,宛若沉睡的白莲,不为尘世间的猜测与轻薄所动,只有无声的圣洁与宁静,守护着她最后的尊严。

夜风轻掠过纸幡,带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寒意,穿堂而过。油灯的光微微摇晃,仿佛也在悄悄诉说着,一个少女曾经鲜活而短暂的美丽。

油灯下,几位妇女的身影在昏黄的光晕中拉长又缩短,低声细语,交错缠绕,如同秋夜里缓缓漂浮的雾气,既朦胧又带着丝丝寒意。

有人把衣襟裹紧了些,压低声音续道:“你们可听说了吗?那姑娘进了市二商局才一个多月,听说追求的人都快把大门槛踏破了,可她偏偏一个都没看上,这样的清高,啧,早晚出事。”

另一个年纪稍轻的女人眯着眼,悄悄咂了咂嘴,低笑道:“是啊,长得好看,腰又细腿又长,穿什么都像画儿似的,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白给机会都不知避,怎能不惹祸?”

一个穿着暗花旗袍的妇人嗤地一笑,叹息着摇了摇头,故作惋惜道:“也是命苦,要是早些嫁人,有了依靠,哪会孤零零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混到这种下场?”

油灯火苗微微跳动着,映出众人眼底藏不住的酸意与揣测。

有人忽然压低嗓音,神色暧昧地说:“听说,当时电影院里人挤人,黑灯瞎火的,又靠着小伙子坐着,看着就不规矩,说不定,那一场子里就……啧。”

她话未说尽,剩下的意味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几位妇女会意地交换了眼神,彼此微微冷笑,仿佛已默认了什么不堪的细节。

又有人忍不住添油加醋:“我瞧呀,虽然认尸启事上写着什么处女膜完好,可这种事,谁知道?就算真没破,也不一定是清白的。哼,那些细节谁敢讲明白?能死在人家小伙子怀里,怕是早就动了情思了吧。”

说罢,一阵窃窃私语与轻微的笑声,在狭小的偏厅里悄然荡漾开来,如同无数细碎的针脚,在悄悄地刺破这原本应有的肃穆。

也有人稍微有些不忍,小声插话:“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才十八啊……命里注定短,哎,人死为大,咱们别说这些了。”

可更多的人却压根儿止不住臆想与唏嘘,只觉得这样一位美貌出众的少女,骤然陨落,既可惜又令人心生暗暗的不平衡。

“听说她穿的丝袜还是从百货公司特地买的进口货,一双就十多块呢,可贵着呢,啧。”

“腿那么细,细得一掐就断似的,穿着那肉色油亮的丝袜,踩着白色高跟鞋,在电影院里晃来晃去,不招事才怪呢。”

“她那小蛮腰,我瞧着,比我女儿还细呢,也怪不得,那小伙子心猿意马。”

窸窸窣窣的话语如同无形的藤蔓,慢慢爬满了整间小屋,缠绕着每个人微妙而隐秘的心思。

而远处灵堂之中,柳婷仍安静地躺在素白的锦被之下,一袭无袖旗袍贴合着纤细而完美的线条,肉色丝袜在烛光下仿佛覆着一层柔光,白色细高跟鞋衬托得双足纤巧如玉,宛若遗世而独立的珍宝,无声地守护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与清白。

她静美如斯,不理流言,不闻尘世,一如生前那孤傲的灵魂,冷艳地,沉默地,绽放着属于她自己的光芒。

灵堂外,晚风微凉,几缕檀香气息在夜色中缭绕弥散,张小安孤独地立在偏厅的一角,影子被油灯的光斑拉得又长又细,整个人仿佛被这秋夜的沉寂与压抑紧紧包围。

那些细碎的耳语,如同细针一般,无声无息地刺进他的耳中,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无法阻止,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棵在风雨中微微颤抖却始终不倒的小树。

妇女们的话语刺耳而残忍,带着轻蔑的笑意和掩不住的嫉妒,把柳婷的一生,一场短暂而无辜的死亡,生生揉碎在烟火气与臆想之中,将她描绘成一个轻浮、招惹是非的女子,将她高贵无暇的纯净,践踏得一片狼藉。

张小安的指节在袖中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一丝细微的痛感透过皮肤传来,却远不及心头那种撕裂般的隐痛来得猛烈。

他想冲进去,想大声呵斥,想捶打桌案,让这些人住口,可他知道,他不能——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场合,他只能选择沉默,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在黑暗中无声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他缓缓转头,目光越过那些交头接耳的妇人,穿过灵堂飘荡的烟雾,落在柳婷安详躺卧的遗体之上。

在烛光的映照下,柳婷静谧的脸庞带着一种超然世俗的美丽,白色旗袍温柔包裹着她纤细的身躯,肉色丝袜宛若柔润的绸缎,裹住修长细腻的双腿,白色细高跟鞋纤巧地托起小小的足弓,一切都安静得仿佛一场未曾醒来的梦。

她那么美好,那么脆弱,又那么孤单地躺在那里,如同月光下的一朵白莲,任世人用恶意与愚昧将她的光芒一寸寸玷污,她却从未开口辩解,从未低头屈服,只是静静地,用沉默守护着自己最后的洁净与尊严。

张小安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疼,一种炽热又压抑的情感在胸膛里缓慢燃烧,那不是简单的怜悯,不是短暂的心动,而是一种深至骨髓的,带着忏悔与誓言的怜爱与守护。

他在心底无声地许下誓言:无论世人如何轻薄,无论流言如何肆虐,他都要用自己的记忆,记住这个夜晚,记住这个在烛火中安睡的少女,记住她的清白,她的美丽,她的一切,直到生命的尽头。

哪怕全世界都在忘记,哪怕所有人都在亵渎,他也要独自一人,固执而温柔地,将她守护在心灵最深的圣坛之上,不容侵犯。

夜风渐凉,张小安慢慢走回灵堂前,在柳婷的灵前静静跪下,双手合十,额头抵地,眼眶泛着泪光,却一言不发,只让心底那一份炙热的守望,如同无声的火焰,在这秋夜中默默燃烧。

夜色浓重,灵堂之中烛影微颤,帷幔轻垂,一切仿佛静止在无声的梦境里。

张小安仍旧跪坐在柳婷灵柩前,指尖冰凉而微微颤抖,胸口堆积着太多的情绪,无从宣泄,仿佛潮水一遍遍拍打着脆弱的心岸,他终于在漫长的静默里,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叠得极细的小小信笺。

那是一封情书,孤独又炽热的字迹在昏黄灯火下微微闪动着隐隐的光泽,纸上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指痕和温度,仿佛是他用尽了全部的心力,一笔一画写下的无声告白。

信里没有浮夸的言语,只是朴素地记载了他对柳婷初见时的怦然心动,对她眉眼间清冷柔和之美的深深着迷,以及在那短短一夜中,她纤弱倚靠在自己怀中时,那种超越了肉体的悸动与虔诚,他小心翼翼地叙述着自己对她那无暇身躯的敬仰与热爱,像一个朝圣者,向神祇献上自己最赤诚的祈祷。

他在纸上写道,柳婷,你的美丽是月光下最洁白的花朵,你的纯净是秋夜最澄澈的溪水,你的身体,你的心灵,都是我此生唯一想要守护的圣物,哪怕你已远去,我也要将这份爱恋,埋在心底,陪伴我一生一世。

写完这封信时,张小安的手指微微发抖,泪水无声地滚落,洇湿了信纸的一角,他却不敢重写,仿佛这点微弱的泪痕,也是他与她之间最后一丝真实的联系。

夜更深了,灵堂内外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与沉睡中的柳婷,还有微微跳动的烛火,映照着少女安详静美的遗容与纤细柔和的轮廓。

张小安缓缓站起身,动作轻得仿佛生怕惊扰了梦中人,他绕到灵柩的另一侧,低头凝望着柳婷修长的双腿,那双穿着肉色油亮丝袜的腿,细腻柔滑,线条流畅,仿佛是最完美的雕塑,又因死亡而透出一种凄清的柔软,末端,那双白色的细高跟鞋安静地扣在足上,纤巧的鞋型与她小巧玲珑的玉足完美贴合,微微露出的脚趾缝洁白细嫩,令人心碎。

他蹲下身,呼吸轻得几不可闻,颤抖着手指,轻轻掀起了柳婷右脚的鞋帮,指尖隔着丝袜触碰到那柔软而冰凉的足弓,几乎瞬间,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感涌上心头,像是触碰到了尘世间最后一片不被玷污的净土。

他小心地,将那封叠得极细的情书,轻轻塞入白色高跟鞋的深处,嵌在柳婷柔软纤细的足底之下,那一刻,他仿佛将整个灵魂,都献祭到了她的脚下。

做完这一切,他缓缓合上鞋帮,整理好柳婷的裙摆,抬起头,凝望着少女沉睡中的眉目,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终究只是低低地喃喃了一句:

——柳婷,我会一直爱你,只属于你。

夜风穿堂而过,灵堂烛火微微一晃,仿佛天上地下,只有张小安的心跳,仍在孤独又炽烈地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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