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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夜里与我对视的女孩

小说:杂文 2025-09-07 08:12 5hhhhh 7900 ℃

那大概是很久以前的夏天了,彼时还在学校里庸碌度日,每天为着两三点分数拼了命的做题,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是如此,因此我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我和小z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更准确的说法是,是在那个时候再次认识的。

小z和我是初中同学,上了高中也是唯一高中也同班的初中同学,别人都认为我们关系很好,但其实素日也就是点头之交。偶尔打三两声招呼,偶尔坐同桌的时候会讲讲笑话。关系就如一般同学那样贴切,但是还远远没有称得上到“好”的地步。

所以,当时光悄然走到终点,一群人在一百天的时候在操场上大声宣扬着那样的口号,见到成绩波动就要么开心要么不安要么焦虑的年纪,走廊里挂着的是那一天一天减少的倒计时,路上似乎小情侣也会因为成绩的事情吵闹,在那个一切向优绩主义看齐的世界里,我偶尔发现了她。

大约是五月份的一个日子里吧,那是一节普普通通的英语课后的课间,令人昏昏欲睡,找不到头脑。但也正是在无聊生活中的某个片段,我们会发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东西。正如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一样,我在教室里把目光徒劳的扫来扫去,一双小动物一般灵动的眸子也在盯着我。

或许那个时候,我们才算是真正认识。一个短头发,总喜欢把那为数不多的发丝拢在耳垂后的女生,总带着一副银边的透明玻璃框眼镜,嘴唇红润,似乎见到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是带着笑意。身高不高,站起来的时候像是小兽,跑起步来头发会随着步子一抖一抖,脸上有一些雀斑,但是显得很是可爱。平时喜欢低着头,那天也是一样,在我们对视的那一刹那,那双敏感水润的眼睛又移走了她的目光,但很快就又看了回来,像是带着某种赌气一样。

我不好意思的抖了抖,把那带着试探性的目光从她身上移走,随后在我身上的视线也消失了。自从那日之后,呼吸就如同被目光所控制一般,在上课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被她吸引,我也偶然会与她的目光相对,只不过最后两个人都会彼此移开,脸颊上会带一抹不经意的绯红,大概也就只是到这种地步。

当时的我对她并无好感,但是我依然喜欢上了她。这种东西并非是由理智能够决定的,但是理智可以决定我们的行为,因此最好还是就将关系止步于此,这是理智和道德告诉我的结果,仅仅只是对视就好。小z身上也闹出过很不好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和她在一起度过。

但是当一个人独处,偶然也会想起关于她的事情。那应该是在“再次认识”之前的事情了,有人说她同时和两三个男生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也有人说甚至更多,喜欢她的人排到了四五个之多。正因如此,我才对那个记忆中总是沉静着活泼的女孩子产生了许多有所偏差的印象,但事实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甚在意。她在高中生活中并未有过任何一段恋情,但是也没有否认那些传闻,她也会和那几个传闻中提到的男孩子说话,嬉笑,但是我从未见过她与他们对视。

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仅仅是因为“如果和她在一起的话,可能会传来更多的风言风语”;或者是因为高考在即,即使在一起也没办法走更多的日子。小z和我的成绩不相上下,走足够去很好的大学,在最后的那节班会里,当同学们选择自己期待的未来时,她说她想去北大医学部学医,但是我想去南方,想去上海,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将自己的未来赌上。

命运偶尔就是戏剧又玩笑,高考出分的前一天,大学的招生组就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只有两所学校是会提前把他们认为优秀的学生请到招生组下榻的酒店中的,也就是最好的那两所学校。一发邀请发来的早,另一发则比较晚,因而大部分人往往都是两个地方都去看看,我和小z也不意外。老师热情邀请,家长们也不能再乐意,况且成绩出来后,那些板上钉钉获得成功的人还需要立马签署好入学的协议,住在招生组的酒店里是每个人共同的愿望,他们甚至因此开好了十几个房间,就是等待着那些有希望的同学可以和他们一样,为自己的未来添加一份保证。

那天小z穿着的衣服很酷,原谅我想不到更好的台词,我也没想过她在私下里也是会如此的打扮自己。眼睛似乎是已经做过了手术,比素日戴着眼镜看起来还要大了一圈,嘴唇也抹上了淡淡却红润的口红,或许还涂了粉底,但是从现在的经验来看着实有些拙劣,似乎还修了眉毛涂了眼线,俨然是一副成熟的打扮——工装服和紧身高腰的牛仔裤,在踏上一双露趾凉鞋。学生们排排坐在沙发上,听着学长学姐们介绍自己的专业,承诺大学后海阔天空的未来,但是我却像是留在了那个夏天,小z的眼睛像是发着光芒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暗室里的那个投影,那是她期待的未来,和我离开,或许将回忆全部抛掷脑后的奔跑的未来。

政策宣讲之后,我们被分配好单独的房间暂定休息,等到午夜的时候,就会开始陆陆续续的查询分数,为所有努力做的一切画上一个句号。我躺在大床上,不知为何,脑中满满的都是刚刚小z盯着那副PPT憧憬的样子。我有些想对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的自己发笑,但是也无话可说,那并非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一日的兴奋,让我在床上的时候却显得十足宁静,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境的无意识唤醒,从漆黑的房间里打开手机,发现也才十点四十,大部分同学应该都还未睡着,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不想开灯,打着手电,摸索着把酒店的房门打开,像是一只小兽扑到我怀里一样,我被什么东西扑倒了。

那是小z,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紧紧的抱着我,像是要把自己塞到我怀里一样,房门被扑通一声关上,我被情感支配的女孩子扑倒在地。她在啜泣,眼泪似乎已经染湿了我的胸襟,支支吾吾的说不成话,但是我能听见那心跳声,正如牵引世界前进的引擎一样,我们的心跳让我们改变这个世界,让命运的丝线悄然钩织。

女孩呜呜的哭泣着,我轻抚着她的发丝和后背,不知道是什么力气,但是她紧紧的攥着我的腰,压着我的身体。我没有勃起,直到她哭完之后,刚想要开口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声呜咽一般的,令人联想到怨毒的声音:

“我喜欢你”

似乎是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很快就清了清嗓子,脸颊几乎红到了耳朵,眼睛里依然噙着泪花,压着我的肩膀,丝毫不在意修身的牛仔裤已经压着我的下体,而是确认一般的又说了一遍:

“我喜欢你。”

少女的情愫似乎让世界在那一刻猛地远离于我了,真实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某种事物,我确信那天听到的话语是这个,但小z之后和我说了很多话,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她似乎说了许许多多,但是我耳中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我也已经忘记了自己说了什么,但那天我们确定了关系,并非是恋人,而是某种更加扭曲的关系,几乎令人心跳发痛,但是我们不是恋人。

“你也喜欢我吧,刚刚是在看我。”

“没错…”

“既然想要得到我,为什么不到我房间…你记得我住在哪吧。”

“我去你的房间吗?”

“没错,到我房间,喜欢我的话,想要得到我吧。”

“……”

“那你为什么不来?”

少女的话让我有些怔住了,一股无力感似乎从我心中升起,但是更深刻的事情是,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彼端另一颗扭曲孤独的心灵。那绝非是正常的想法,但是似乎又带着某种赤诚,扭曲的嫁接在女孩的心灵上,她的那些传闻此刻像是在我的耳畔再度响起,我感觉很孤独,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

“喜欢我就做吧,我们可能再也见不了面了。”

那一夜很孤独,和我印象中青涩的爱恋完全不同,我们的恋爱一开始就是被现实所左右的。那并非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那样。

十一点钟,小z扑到了我的怀里,十二点钟,就会陆陆续续开始查询分数。期间我们做了一次,动作都很生疏,她很主动,用手帮我做着下面,也用舌头舔弄那里,要求我扯她头发。她喜欢后入的姿势,但我们是拥抱着破了处,她把吻奉了上来,我们的初吻是弥漫着桃色氛围的,舌头彼此交织着交换唾液的深吻,第一次牵手是我把她的手扯在身后,奸淫时借力所用的姿态,穿着的牛仔裤和衣服被随意的扔在一边。

我仍旧记得她在兴奋时说的话。

“打我。”

她晃着屁股,在我的身下像是一条陌生的雌兽一般,我不认识这样的她。

“打我,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不抵抗,但是你必须要控制我…就像是控制你的东西那样。”

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她很快把屁股朝我的下体贴了上来,紧紧的,像是要求我一样用着不客气的口吻

“打我,不然我就再也不见你。”

愤怒—也可能是害怕,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感觉,巴掌落在了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赤红的掌印,没有留手—也没有必要那么做。我喜欢她,但是她对我却不是那样的情感,我对此感到愤怒,但是她又在我身下雌伏送炮,我不理解,但是就算是在那样的不理解下,她身上多了许许多多的瘀伤,屁股被扇到红肿,却谄媚的在我的巴掌下来回摇晃,下体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似乎随着扯着头发的粗暴动作越发紧张,她喜欢这么做——她喜欢被粗暴的对待,我不理解,但那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做完之后,她的小穴中流出来斑驳的精液,又朝我笑了笑:“放心吧,我吃药了。”

我的心脏又是一紧,像是被她看穿了一样,她带着某种目的来见我,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短发下那闪着亮光的眸子朝我眨了眨,随后似是悲伤的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恋爱,美好的东西大多是不真实的。”

”这样做了,你就离不开我了。“

我说:

”如果你正常和我说,我也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也喜欢你。“

她突然用一种很严肃的目光打量着我,像是要直接窥探我的内心似的,又像是要看穿我心底的欲望:”不,我不相信喜欢这种东西,我们现在有着更特殊的关系—那才是我们在一起,我们彼此之间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于是就这样,我们彼此之间分道扬镳,但往往事与愿违。高考并非能评判人的所有,但是人们往往看重某个标准,来提高自己的价值,我没有去往南方,她也没有去往心仪的学校,我的分数比我想象中高了十分,因此我坐上了那辆前往北京的列车,而她则继续留在下一届,准备再次为了命运,继续挣扎在那个就连作息都被严格规定的监狱里。

暑假我们做了好几次,正因如此,我才明白那晚的事实并非是梦境。小z的家不在城市,而是在附近的某处小镇,正因如此,她每次来都需要坐好久的车,因此我们每次都很珍惜相见的时光。说是珍惜或许有些过誉了,实际上就是见面就开始由欲望的野兽一般做爱罢了。

成绩出来之后,小z显得有些沮丧,她似乎有些呆滞。那一次做的时候,她穿着一条连体丝袜,几乎整个身体都被包裹在白色的丝袜中。小兽一般的眸子哭泣着流着眼泪,却紧紧抓着我的手,她说她很快乐,但是我却从中感到一种压抑与悲伤。无名地,就像是我窃走了她的命运一般。

她叫的很压抑,咬着枕头,发出呜咽的声音,连体的紧身丝袜像是包裹着精神病人的束缚衣,却不知为何让我感觉更是兴奋。最后,我射在了那身衣服上,她瘫软在了我的怀里,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她才小声说着什么。

"你是不会忘记我的吧。"

"不会,我是把你当作恋人来看待的。"

"哦…那还是算了。我就算复读,也很可能考不上。"

"那不是借口,我们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我得负起责任。"

她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丝模糊的笑意,但很快为严肃所代表。

"你不需要为了我的事情负起责任。"

"这是我们的事。"

"你不应该被我耽误。一年的时光,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如果是为了等你,我觉得…"

话没有说完,小z像是蜷缩一般缩在我的怀里,轻轻舔弄着我的喉结。

"你看,我已经从你身上带走什么了。"

坐上从家乡离开的列车时,小z并没有来送我,她已经开学了。高三的生活总是那么忙碌,复读的同学又有着比其他人更残酷的压力,她面对着一个新环境,一群新同学,新的老师和新的生活,她没有手机,不可能来找我,我们之间的唯一纽带,似乎就是那个暑假中为数不多的记忆了。

在我大学的半年中,我们偶尔会有一些谈话,周末的时候会收到小z发给我的照片。大学里的生活很好,但是我依然想念她,这里的人都像是过客,只有高中会和一群人被迫相处,也只有那个夏天,我们彼此之间以一种近乎强迫的方式建立了联系。

随着季节的流转,看着照片中的女孩慢慢从羊毛衫换成毛衣,针织物下的身体似乎也更加丰腴,我们的谈话几乎离不开性,她似乎从未说过想我,也从未抱怨过什么,只不过每天晚上十点半,我们彼此之间都会通电话——那是熄灯前的一点点时间,是她唯一的自由。

后来,冬季学期快结束时,当听说学校会组织招生宣讲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报了名,我没有告诉小z,因为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她不会错过任何有关她理想院校的宣讲,但是学校的通知并非那么即时,所以当她在讲台上看到我时,理所应当的表现出了那一刹那惊喜抑或感动,但很快就被她巧妙的掩饰过去了。她和我温和的笑了笑,抱着一个笔记本,短发依然是那么凌乱,眸子似乎又从昏暗和劳累中绽出些许光彩。

一瞬间也好,我所有的坚持似乎都有意义了,我也和她笑了笑,随后便继续在讲台上开始对着话筒讲起早已在心中排练过数遍的演讲词。她想学医,想去北大医学部,去年的同一时刻,她也是这样憧憬着,看着台上的学长,如今却换成了她的同学。

在宣讲过后,宣讲的学长学姐会分散去各个班级,和那些有希望考上的同学们一一对话,她没有参与,我也没有参与。上课时候的走廊中是安静的,我们在那个寒冷的夜晚里,没有在我们两个人应该在的任何地方。循规蹈矩的生活,因为我这样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被拖拽离开了正轨。

我想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那本是她想憧憬的一切,她过去认识的人此刻得到了她梦中都想要的事,而她却像是浪费了一年的时光一般原地踏步。小z那晚没有哭,她也没有提到她的心情,但我想是这样的。我们在月光下,坐在偏僻的实验楼的台阶上,她翘了课,我则是不管招生组的任务,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时光。

"我知道你会来。"

"我也猜到你回来了,但是真的见到你,还是感觉开心。"

"我看出来了。嗯…过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和去年一样。老师还是那些老师,课程也没怎么变,我感觉我的水平也没有见长。"

"不提学习的事了,哈哈,我是说…你一个人累吗?"

"还好,就和去年一样。虽然不能经常见到你,但是可以独享你了…我觉得,说不定…"

我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她朝我笑了笑。

"抱歉啦,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但是我不太争气。"

"没关系,我会在那边等你。"

"我要是考不上呢?"

"那我们就异地恋吧,每次见面都做个痛快,我—真的—很想你。"

"嗯…那我们现在,算是在异地恋吗?"

我和小z点了点头,她身上如今穿着的是校服,头发也因没有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那些杂乱的雀斑在高压的学习下显得有些萎靡,我喜欢的女孩劳累的有些憔悴,她靠在我的怀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没有说话。

她在啜泣。

我沉默着摸着她的面颊,泪水从我的指尖滑落,我没有哭泣,只是慢慢的安抚着她,她把我的手放在腰间,我用力的抱住了她,漆黑的夜里只有远处的教学楼依然通明,从里面传出老师上课的讲课声,我们在那样的夜里坐在实验楼的台阶上,彼此依偎着,为各自并不相通的思念伤悲。

没有大哭,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哭完之后收拾好情绪,对着对方笑一笑,我依然要回去面对我的期末周,面对我并不算好的大学生活。她则是要继续准备高考,继续在这样的无助中挣扎,为了不确定的未来继续拼命赌上所有——我们没有时间哭泣,我们没有空闲拥抱,我们必须继续向前,这是意志,也是悲哀。

十点钟到了,晚自习结束了,所有学生都应该回到宿舍去,我也该离开学校了,我们的唇深深的印在了一起,像是恋人的最后一吻。

我不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命运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或许一切本应该是另一种样子,她在北京,我在上海,我们彼此之间再无联系,默契的把那个暑假当作梦来忘掉。这不道德,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不是恋人。

时间匆匆,流逝而过。新年高三学生会放五天假期,腊月二十八,除夕夜、新年,初二初三。有些人初二就会到学校念书,大学则清闲了不知道多少倍。然而我没有理由找她,我不可能天天回到高中。

除夕前一天,她放假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等待她出门。她的父母就在附近,这件事情不会让他们所知,所以我不会和她见面。只消和她打个招呼,抑或看一眼也好。

当学校大门敞开的一刹那,先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随后是很多很多人…我在人群中分辨着一张又一张脸,就像是沙漠——在飞机上向下看沙漠,像是数沙子一样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他们走完,他们离开,道路上似乎有些拥堵,但我没有看到她。

我一时间有些错愕,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会来,她有可能是提前离开了,也有可能是要在学校里继续学习,我不知道她究竟在何方,她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哪里。门卫的眼睛似乎认真的盯着每一个来往的人,我没有理由进去,我只能等待她出来。

等待慢慢变成消磨时光,再变成空虚和饥饿,虽然有手机,但是却无法联系,我叹了口气,给我过去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他不在学校,但是只要那个电话担保,门卫就会放我进去。

"老师?我现在有事,想要回一趟学校,麻烦您和门卫说一声。"

没有问理由,老师那似乎总是带着呵斥的声音此刻和门卫担保着我身份的真实,当听到北京大学的名号时,门卫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竟扬起一丝诧异的笑——这让我忽然觉得,自己还真像个外来者,我很快就获准进了学校。

她会在哪?

我去了教室,那里空无一人,我不知道她的寝室在哪里,所以也无从去找。她也有可能在公共图书室,也有可能在操场,也有可能在实验楼,也有可能早就坐上了回家的巴士。学校很大,我找不见她。

我只在学校里一圈又一圈的游荡,祈祷着她或许会在某时与我相见,一股无名地压抑流在我的胸口,身边的景色熟悉又陌生,教学楼旁多了一块刻着我们这一届毕业年份的石头,小路上又多了几颗新栽的桃树,阳光似乎也变得有些陌生,此地已经与我无关了,那些记忆啊,那些人,已经统统离我远去了。

除了她—除了那个仲夏夜里,和我对视过的她。而我找不到她了,这个地方似乎也就失去了意义,我青春的最后一点点钥匙啊,在那个夜里,被强行的,绑定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没有她,我会回来宣讲么?如果没有她,我会在这个时候,在此地么?

答案是否定的。

曾经说过的话,曾经要好的或者陌生的同学,那些温和又严肃的老师,就算痛苦也会继续坚持的日子,已经都过去了啊。

无论那段时光是喜悦还是悲哀,那都是我珍贵的少年时光。我为我的过去而感慨,于是在无人的教学楼前看着残阳。

直到太阳下山我才回去,晚上七点钟时,她向我发了照片,彼时她刚刚到家,拿到被自己锁起的手机。她没告诉我她在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就和我那并不光彩的怀念一样。

新年第二天,她来找我看贺岁的电影。那天她打扮的很漂亮,和学校里就像是两个人,一件宽大的羽绒服几乎遮住了整个人,内搭是一件灰色的卫衣,下身是干练的厚黑裤袜与袜套,一双厚底短靴,带着一顶漂亮的针织帽。我们在商场里随便逛了逛,电影也称不上好看,我们也没有认真看电影,相反一直在接吻。等到电影看完,她带我去了她同学家,

她的同学是一个比她活泼些的女生,小z本人是住校的,但她的同学为了跑校特地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还有妈妈在那里照顾她。只不过新春佳节,她们都已经回老家了,所以小z才会把我带到那里。

一到地方,那是一个温暖的一室一厅的小屋,看样子就是专门为上学所设计的。干净的床单和叠放的书本似乎说明了这里的主人也是个井井有条的女孩子,不过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最开始是在客厅里,我们进了玄关就迫不及待的拥吻在一起,双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驱逐着寒冷,交换着爱意。抚摸很快就变成了爱抚,彼此的衣服被随意的抛掷在沙发上,她的手温暖的抚摸着我的下体,我的手则在她的乳头上打转。此时,她没有穿任何的情趣,但我却觉得下体是那么的坚硬,半年前是绝没有这样的。

她发出娇嫩的闷哼,像是要传递某种讯息一样,我们的行为很快就升级了。我们在客厅里爱抚,随后她为我口交,之后我们脱得精光,抱在沙发上彼此吮吸着下体,但很快她的爱液将沙发润湿,我们又没有防水床单,只好跑到卫生间去,她站立着俯下上身,我则拍打着她的屁股开始淫靡的交合。

我们后来在地上,枕着衣服痛快的抱着做了一场,她再没有要求我打她,但是当我施虐的时候她依然会晃动臀部,下体似乎也会缩的更紧。我没有抓住她的头发,所有的施暴被默契的局限在了两个人共同划定的某一范围,我们做了好几次,直到快天黑了才收拾残局。

我们抱在一起,喘着轻气,交合完后的时光甜蜜又短暂,她跨坐在我身上,我躺在地板上,她把头放在我的胸口。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嗯。"

她似乎在笑,或许是她的未来不迷惘了吧。我想我们成了恋人,但这段感情的开始,不是因为恋爱,而是因为某种压抑的东西。或许那就是命运,或许世界上根本没什么命运。

之后的半年里,我再没机会回去,我们依然天天打电话,依然每周末都会交流近况。

六月,又是那个熟悉的酒店,我是招生组的一员,而她是有希望的,被邀请而来的同学。

我没有给自己安排讲座,她自然也没有来听,我们默契的避开了所有人。我看着她的房间门,向她的手机轻轻发送一条消息。

房间门应声而开,我喜欢的女孩正穿着修身的牛仔裤,涂着似乎换了颜色的口红,穿着干练的修身短袖,笑嘻嘻的打开门看着我,朝我眨了眨眼睛。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被她压在身下,种下了某种命运的因,此刻我们的命运,便交汇出了某种果实。大学的四年—这是她去路的代价,我们赌上四年的时光。

我们注视着彼此,什么也没有做,安静的等待着那个数字的到来,那个能左右我们时光的数字,那个我等待了一年,她努力了一年的数字。

我们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我们明白,就算命运将我们分割,我们也会继续厮守在一起,这段时光很痛苦,但也赋予我们更重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结果如何,那从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

但我看到,那个仲夏夜里和我对视的女孩,似乎正跨过所有的困难和迷惘轻笑着与我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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