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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夢的惡作劇1-29+番外,7

小说: 2025-09-07 08:12 5hhhhh 2700 ℃

「等我一下。」正一急急忙忙把地上的東西隨意地推開,給自己讓出一條路之後,就去拿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小孩,「先把頭髮擦乾吧。」

對方接過以後,就慢吞吞地擦拭著髮絲,然後看著正一忙碌的轉著,把凌亂的東西收好,再看看有沒什麼衣服可以借這個小男孩穿的。

「不用了。」男孩發現正一的意圖,就初次開口的說話阻止了正一的行動。

「我這樣就好。」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男孩徑自的坐到地上去,也沒擦頭髮的低頭看著地板。

……果然這小孩有夠古怪的。正一托了托眼鏡,也不知道該站著還是坐著好了。

「……你是白蘭大人的部下嗎?我怎麼之前都沒見過你的樣子?」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會是白蘭的人,這個猜想在很多方面來說都較為合理。

「部下?」男孩茫然的抬起頭,在正一以為孩子是不理解這個詞或是不知道白蘭這個人的時候,孩子的臉色一沉,嘴邊掛著莫大的嘲笑:「誰會是這個傢伙的部下啊。」

這種變化讓正一心驚了一剎那,一個小孩子能有這樣的表情嗎?不可能吧,這當中定是有什麼蹊蹺……

「你認識白蘭?」小心翼翼地問。

「算是知道?談上認識這個人,真讓人覺得不舒服。」吃笑了,男孩接而止住了笑聲:「嘛,雖然知道白蘭這個人讓我感到作噁,不過我倒是對他的下屬很感興趣啊,入江正一先生。」

【骸綱】夢的惡作劇廿八號

入江在想,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他整個人嚇到的緊急退到角落處,然後相當警惕的盯住這個不明來歷的男孩。

「別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男孩站起身,而且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是這麼的純真,但是這並不讓入江有放鬆下來的感覺,「嘛,這個模樣似乎讓你很不安,我想你也會知道我原來是誰的。」

男孩的身旁彌漫起一層厚霧,入江再度托穩自己的眼鏡,他要好好的看清這個人……

「這樣的話,你大概了解吧?」一個高佻的男人已經取代了男孩的位置,一臉邪魅的看著站在角落處的入江。

「六道骸!」入江現在簡直就是震驚到傻掉,六道骸這個人應該是死掉了的啊?!

「你……你應該是已經死掉了的啊。」他輕聲的回著,望著面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傢伙,還是小心為妙。

「是的,我的身體曾經死過。」骸撇眼看了看別處又把目光轉回來,「但是這個男孩讓我死不掉了。」

「男孩?你是說剛剛那個嗎?」入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真的眼睛不好使了,明明剛才那個孩子長得那麼像六道骸,他居然也聯想不出之間的關係。

「嗯,他是個聽話的孩子。」骸微笑,「閒話就不多說了,你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

「……澤田綱吉嗎?」想到那個精神快要崩潰的綱吉,他內心不禁難受了起來。

「他算是其中一個非常順道的目的。」骸垂下眼眸,無人能察覺出他眼中的情緒,「我的主要目的,是要把白蘭這個人給處理掉。」

「我相信你能夠幫上我的忙的,入江正一。」

入江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吃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的忙,我可是白蘭的部下啊,你就不怕因為我的關係而將你給害死?」

「說謊是個不好的事喔。」

入江頓了頓,瞪住六道骸。

「你雖然是白蘭的部下沒錯,但是我知道你的意向根本跟你的上司有分岔。」骸接著說:「不錯呢,當一個叛徒可以讓自己的內心更舒坦的話,那又有什麼不好?」

「……看來你已經很清楚嘛,我的事情。」

「的確。」骸嗤鼻。

「那麼現在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入江挺直身問。從以前開始,他知道了白蘭的想法之後,就一直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但是他的力量太微弱,亦不知道該如何插手阻止。但是現在會再多想一個去阻止白蘭的人,他突然有種或許真的能成事的預感。

他跟白蘭曾經是朋友的關係,但是現在不得不撇脫這種關係去停止這個事情了。

「告訴我澤田綱吉現在的位置,還有彭哥列指環的放置地方。」骸再度變化成髓的模樣,因為現在他只是一半的意識停留在髓的身上,幻覺的使用程度愈低愈好,不然他不確定能不能打倒白蘭。

「澤田綱吉的話,就住在這裡底下三層的房間,那裡有人守住,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至於指環……我會替你去拿。」

髓看向入江挑眉。

「這是我最後有能力辦到的事情了,這個工作讓我來吧,我知道放指環的房間的密碼。」

「好吧。」髓走向門邊,「我現在先確認位置,馬上會回來。」

「嗯。」不安的看了髓一眼,髓便打開房門出去了。

髓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被看守的房間,門前有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站著,看起來精神正在相當緊繃的狀態。

接而引起了兩個守門人的注意,是一個從轉角走出的一個人,那個穿著跟他們同樣制服的人推著餐車向他們面前走去。

「辛苦了。」對方向他們點頭。

「你也是。」其中一個守門的人也回了一句,然後打開房門讓他進去。

那人推著餐車進去之後,身後的門就隨即關上了,房內漆黑一片。他把推車推到一旁去,也沒亮起燈,就這樣直直走向房中的大床。

當他靠近的時候,這才發現到床上的角落只鼓起了小小的一塊。他伸手去拉開被子,便看到了在被子下熟睡的人。

綱吉這個時候睡得正熟,其實,是因為哭累了,才這樣蜷縮在床上睡去。

他輕笑了一聲,便跪爬到床上去,更加的靠近現在看起來非常纖小的綱吉,他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一頭棕色髮絲,然後姆指指腹擦過綱吉的臉頰,每一個動作都相當的憐惜。

「嗯……」這時綱吉發出哼聲,然後身體才動了起來,眼睛也緩緩張開,意識不清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黑色人影。

「是、是誰?」綱吉害怕的想要推開面前的人,從床上下去,但是一伸手就被對方所緊捉。

「……」一陣異常熟悉的刺骨冷意從手上傳來,這樣令綱吉本來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是你嗎?」

「哦?」對方輕哼一聲。

「骸……我這是快要死了嗎?居然能看到你。」綱吉聲音非常平靜,但內心已經慢慢的泛起激動的熱意。

「你要死,還早著呢。」骸吃吃的笑著,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綱吉被攥住的手掌倏然回握骸寬大的手,然後綱吉以骸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撞入骸的懷中。一雙胳膊是這麼的纖幼的,但還是盡了他的最大努力,把面前這個連臉都看不清的男人用力抱住。

「對不起……」臉埋在骸胸前的綱吉,最終不再平靜,崩潰的哭了出來,就好像個孩子一樣痛哭了。

「在道歉什麼呢?」輕輕的回抱過去,骸失笑的看著面前這個他從未見過的綱吉。

不再害怕他的、會抱住他、會對他依賴的……綱吉。

在以前從來不會發生的事情,在今天,在這個危險的地方,發生了。

「……我以為我會害怕你。」綱吉嗚咽著回答,「但是你死了以後……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那到底是怎樣呢?告訴我吧,綱吉。」撫摸這個主動抱住自己的綱吉的背,骸低聲的詢問,「是發現已經喜歡上我了?……」

「……嗯…」綱吉哭得喉嚨發痛,勉強用力吭出一聲,「…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骸不自覺的地放柔語氣跟綱吉說話,「很喜歡唷。」

「嗚……」綱吉鬆開面前的人,改為雙手掩住臉龐,擋住眼睛不斷流出的淚水。

「就算你是個膽小鬼,我還是在喜歡著,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也這麼理解……所以我不會期待。」骸笑了起來,「可是我錯了。」

「我居然是這麼的期待你會喜歡上我的一天。」

【骸綱】夢的惡作劇廿九號

「那、那……又怎樣?你都已經死掉了……」綱吉擦拭著眼睛說。

骸聽見後忍不住笑意,接著說:「嗯──是呢,這真是遺憾的事情,居然到我死掉了才知道你的想法。」

「那麼啊,當作是安慰我也好,要是我還活著的話,你還會說喜歡我嗎?」

「我會……我會說…」

「無論我有什麼要求,也會答應我?」骸接著問。

「會啦!我都會啦!」綱吉叫了出來,但是因為哭泣的關係,聲音聽起來沙啞又虛弱。

「那就好。」骸輕撫著綱吉臉頰,「我等這些都等多久了?」

「呃?」綱吉抬起臉,但是骸早就已經消失了。

原本一度充實過的內心,也隨著這個男人的消失再度……變得空洞。

「啊!終於等到你回來了。」入江苦等著,好不容易才看到那個小小的孩子回來。

「拿到了?」髓開口問。

「拿是拿到啦,但是你要盡快,不然會被白蘭發現的。」入江遞出放有霧指環的盒子給髓。

「……我相信他早就發現了。」接過盒子的髓笑了一下,隨即不到一秒,門口那邊發生爆炸,由於爆炸點過於接近,促使房中的兩個一時間因為音浪而陷入了暫時性失聰。一陣陣的熱流湧入,力度大得推倒了入江和髓,伴隨著這一股熱氣而入的是白蘭。

「小正,你總是喜歡給我點小驚喜。」白蘭說,「而且還帶了個陌生的客人過來呢。」

「……?」入江完全聽不見白蘭在說些什麼話,他現在非常狼狽,只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發現旁邊的髓 把他抓住, 然後在跟他說什麼話,他聽不見,他很努力的看著對方的嘴型,最後才知道他是在問他天空指環在哪。

「你要這個幹什麼?」入江很困惑,但還是快速把放在自己袋子裡的另一個指環,拿出來給了髓。

髓站了起來,他才剛開始恢復聽力,入江的問話他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也不重要。

「你是誰?我好像都沒有見過你。」白蘭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髓,有種異樣的熟悉感,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有讓他有熟悉的感覺。

「我是誰不重要啊!」髓戴不上指環,那對他來說都太大了,這具瘦小的身體無法承擔這指環,但是他還是去使用它。

霧屬性的指環插入匣子,一頭泛著靛氣的貓頭鷹飛出,輕輕落在髓的手上。

「啊?是骸君的鳥呢……難不成?」白蘭吃驚於眼前這個孩子居然有這樣的能力使用 匣子,而且還是身故的六道骸的所屬物……

「骸君你真是厲害,明明都讓你不察覺的時候打你一槍,你這個人還可以活著啊,真是一頭怪物。」

「哈,這句話還你,你不是更可怕嗎?想要控制世界。」髓笑了起來。

「那又怎樣?你覺得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得了我嗎?」

「只憑我的話,或許是沒辦法完全阻止你,但是假若是這個的話,我相信機率會大得多。」

「這是……!」

髓的手上捏住彭哥列的天空指環,一抹橘色的火焰倏地在上頭冒起,顯現在這雙深藍的眼眸之前,是這麼的格格不入──

自從骸消失之後,綱吉又再度捲著被子想要睡下去,但正當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巨響,不止是聲音,連同他身位的地方都猛烈震動起來,房中的東西都搖搖晃晃的。

「怎麼了!」綱吉從床上掙扎了起來 ,他走到門邊,聽到外面守門的人因為這個騷動而離開了,綱吉馬上趁機破壞了門逃出去。

本來綱吉還想著就這樣想辦法逃出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自覺的跑向出事地點。

綱吉他避開好幾次耳目的向上跑,他看到了走道因為震動而損壞裂開,愈是走,就愈是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他也暗暗知道自己離目的地近了。

前方的一個房間似乎是發生過一場很大的爆炸,那邊連門都沒有了變得黑呼呼的,而且持續冒出濃煙將這裡染污。

那裡沒有什麼人,應該說之前趕過去的人都被打倒在地上,然後綱吉看到了那邊振翅飛著一隻鳥,一隻貓頭鷹。

「……!」綱吉看到的瞬間,他心臟都快要停了,他認得牠,這是骸鷹!

貓頭鷹再度飛回那個佈滿濃煙的地方,綱吉馬上追了過去,他還沒得清楚看見這煙霧有著什麼,一陣狂妄的大笑聲從裡頭傳出。

「你看看!這就是結果了!」綱吉記得這把聲音,是白蘭的,但是語調聽上去有點狼狽,沒有了之前那種悠然自得的感覺。

衝入房中,綱吉總算看到裡面的情況。

這個房間就像是被炮彈摧毀過一樣沒一絲完好的,站在爆炸點附近的白蘭滿身灰塵,而且還受了不少的傷。白蘭並沒有看向綱吉,而是看著躺在地上的某人。

「髓?!」綱吉跟著看過去,看到小小的身影正躺在地上,身受重傷。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跑過去,髓只是聽見了綱吉的聲音而微微睜開眼,但是身體想動起來都沒辦法了。

「……你來了。」髓帶點語無淪次,顫抖著右手,用他最後的逼迫出來的力氣,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綱吉。綱吉接了下來一瞧,是他的手套和彭哥列指環。

「對不起…我只能做到這了……」眼睛似乎再張大一點,綱吉以為自己是錯覺了,他竟然看到對方的右眼變成了血紅色。

「……骸?」綱吉不敢置信,但是那抹紅色卻是這麼的明亮。

「已經夠了,你已經做了很多了。」綱吉站起,惡狠狠的瞪向一切的原兇白蘭。

「綱吉嗎?你不是想要跟骸君一樣做愚蠢的事吧?」白蘭嘲弄的大笑,但是臉上的傷口和鮮血讓他的自信程度降低不少。

「就算是愚蠢,只要能打倒你就行了!」綱吉大吼。

髓看著綱吉挺直的背影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是守護著他一樣,但是沒有看到最後,他就昏迷過去,一切陷入黑暗中。

……在他再次張開眼睛時,發現他已經不在白蘭的地方,而是在彭哥列的醫務室中。

「幹了一番大事呢,六道骸。」上方冒出一張臉,那是里包恩。

「真讓人高興不起來啊,一起來就看到你。」骸笑了起來,但是他覺得全身沒力,他的腦袋也空白一片,非常疲累。

「彭哥列呢?他死掉了沒有?」骸捂住額頭,感到頭痛。

「哦──不如你的意,蠢綱活得好好的,還帶你的人回來了。」里包恩扯著嘴角說。

「髓嗎?」

「嗯,阿綱跟了平在幫那個孩子做細胞活化,因為他傷得真的太重了。」

「那就好。」說完,骸又再度的睡過去了。

他差不多睡了一整天,才覺得自己有比較像個人類而不是一團意識體,他使用髓來進行不習慣的戰鬥,讓他的精神消秏很大,但是沒辦法,因為他有他必須戰鬥的理由。

骸已經不再被彭哥列的人看守著,大概──是因為這宗事情的關係,將他之前的叛變洗脫了吧,他不排除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綱吉的說情。

要知道,澤田綱吉這個人是多麼的心軟天真。

但是我……就是不討厭這樣的他。

他離開了房間,走到了庭園,現在是白天的關係,園中的草木看起來都是朝氣勃勃充滿生氣的,這裡,他看到了那個人。

綱吉帶著已經被治療得七七八八、只留了些小傷的髓在庭園裡的石櫈上坐著,綱吉好像在說什麼東西,而旁邊那個小小的孩子就默默聽著,直到髓看到了他出現為止。

「父親大人。」髓從石櫈上下來,然後非常禮貌地打招呼。

「午安。」骸看了一眼他的兒子,然後笑著向綱吉說話。

「……午安。」綱吉拉住小孩,讓髓貼近自己的身邊,就好像在尋求安全感一樣,然後只輕輕的回了句,綱吉甚至沒有抬起頭看著骸。

「你的家庭教師沒有告訴過你,打招呼要看著對方嗎?。」骸坐到其中一張石櫈上,手放到石桌,態度柔軟,一點都不像是個經常不懷好意的罪犯。

「……」綱吉抬起頭看著骸,但是一臉通紅的沒有說話。

「哦呀,沒想到這個你還有好好地戴著嘛。」骸看到了綱吉的手,發現綱吉手上還戴著那枚被他硬套上去的戒指。

「還不是因為都脫不下來我才戴著!」

「是嗎?那你脫脫給我看嘛?」

綱吉聽見了馬上就真的想要把指環脫給骸看,他用力拉扯著,但是指環就是沒有移動過半分。

「小心把手指扯斷喔?」骸伸出手,捏住綱吉那隻手,阻止了他殘害自己的行為。

「哪有這麼容易……」綱吉的聲音低下去,因為骸正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揉捏著,絲毫要幫他把戒指脫下來的意思也沒有。

「你怎麼啦!」綱吉抽回自己的手說。

「真令人難過,難得我現在沒有死,你不高興嗎?」骸接著說:「我記得你那個時候不是這樣的。」

綱吉臉上發燙。是啊,那個時候他是以為骸已經死掉了,他才會說這樣的話……

「嗯?既然你那時都這麼坦白了,為什麼現在不更老實點呢?說你喜歡我。」

「喜、喜……」綱吉結結巴巴。

「小鬼,你說,我說得沒錯吧?你也聽到親愛的首領大人是怎樣說的?」骸不逼迫綱吉,轉而問起髓來。

「嗯,首領 大人喜歡父親……?」髓抬起頭望向骸,他有聽見這樣的話,但是他不是很理解喜歡的感覺是怎樣。

「說得好,這樣的話,彭哥列是不是應該有更明確的表示呢?」

「……什麼表示?」

「假若你是不答應我的話,我會將你手上的指環脫下。」骸臉容非常嚴肅的看著綱吉,「我知道……因為這次的事情,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也已經沒辦法做更多,單憑一枚指環,更是不可能將你真正的圈住。」

「因為你是黑手黨,彭哥列的首領,沒有任何人能留住你,我相信你的伙伴也不想要你被我束縛。」

骸執起綱吉的手,這次他輕易就替綱吉脫下指環。

他捏住銀指環,雙眼微瞇地打量這小東西:「但是我會繼續等。」

「吶,但是若果你答應我的話,請你留起它、戴起它。」骸微笑,將這指環塞到綱吉的手心中。

「我期待你的答覆,走了。」骸站起,帶著髓離開,留下綱吉一個人呆坐著。

深夜,綱吉輾轉難眠。

「唉。」他把玩骸給他的指環,如今是脫 了下來了,本來應該覺得輕鬆的心情,現在反倒是輕鬆過頭到空虛的感覺。

剛剛他以為骸是理都不理,就直接把他當成所有物,畢竟自己在那個最悲傷的關係,講了這樣的話。他真的不是討厭骸,在從白蘭口中知道了骸一直以來所做的和當中所包含的心意後,他更是有一點點喜歡上骸……

但是喜歡和真正接受和答應跟骸一起,又是另一碼事。

骸說得對,他不是一個平民,而是一個背負整個家族的首領,很多事情,他都沒辦法隨心所欲去做,他必須顧慮得比別人還要多。

所以骸給他一個最後的選擇,答案是『是』和『否』的問題。

看著放在床舖上的指環,綱吉再一次苦惱地揪自己的頭髮。

叩叩。

「……誰?」綱吉抬起頭看向被敲響的門扉。不會是骸已經等不及他的磨蹭,所以跑來跟 他要答案吧?他、他還沒想好啊!

「首領大人,您睡了嗎?」聽見房外響起童聲,綱吉馬上放下緊張感,爬下床跑去開門。

果然是髓。

「髓?」打開門後,綱吉看著這個彷彿是小一號的六道骸的孩子,他盯視了好一會,才伸手牽住這孩的手。

呼,幸好,他還以為這是骸假裝的。

「這麼晚有事嗎?」綱吉輕聲問,其實他是有點在意為什麼這樣的時間,六道骸還會放著一個孩子到處跑……果然真的要好好向骸那邊灌輸正確的生活教育。

「對不起,打擾您了。」髓即時道歉。

「不、不!你沒有打擾我啦,我又還沒睡。」擺擺手,阻止髓向他道歉。

「哦……」

「所以是有事情嗎?」拉著髓到床邊坐下。

髓陷入沉默,而且還不太敢跟綱吉對上視線,這讓綱吉感到奇怪。

「……髓?」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剛剛,父親大人說……」髓終於說話了,他提及到骸讓綱吉害怕了一下,「他說,我很可能不會再有母親。」

「其實,我不知道母親是怎樣的一個人,父親大人說,母親會喜歡和疼愛他的孩子,也會溫柔對待孩子,這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綱吉為難的看著髓。

「我想要母親,可是父親大人說,母親他不要我也不要父親他了。」

這是第一次,也大概是為數不多的一次,綱吉看見髓哭了出來。

就連在幾天前,身受重傷也沒有流過淚,那時候他真覺得這個孩子到底是堅強還是已經被訓練到毫無恐懼。但是如今,這小孩為了一個從來未見的母親哭了。

其實髓的心靈是這麼的脆弱。

「你母親怎麼可能會不要你。」綱吉猶豫了一下,最 後還是摸了摸髓的腦袋說。

「……如果首領大人能當我的母親就好了,首領大人會對我很好,就跟父親大人說的一樣。」髓擦擦臉上的淚水,但是新的淚水又再度取替上去。

「我、我當母親?」綱吉有點心虛的轉開視線。好啦,真不想承認髓所說拋夫棄子的母親根本就是他自己,當時他哪想得到骸真的把小孩給弄出來嘛!真令他心情複雜……

「首領大人能當我的母親嗎?」髓顫抖著雙手,緊緊揪住綱吉的衣服問。

「這……」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這個孩子會崩潰嗎?

「…可以啦,名義上的母親的話,我也是可以當。」綱吉擦去額上冒出的冷汗回答。算了算了以前小孩也帶不少,現在再帶也沒差。

「太好了。」髓抱住綱吉,感激得都把臉埋進綱吉身上去。

綱吉很自覺的回抱他,回抱這個從來都沒從父母身上得到愛情的孩子……

或許,他知道該怎樣去答覆骸了。

三天後。

骸依舊相當悠閒的在彭哥列範圍裡面的庭園逛著。

「骸。」

骸聞聲回頭。

「原來是彭哥列啊,有何貴幹了?」骸看著逐漸走來的綱吉,有點意外這個明明很想迴避他的傢伙,居然會主動叫住他。

骸瞇眼。啊啊……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綱吉來到骸的面前,周遭吹起的風也無法讓綱吉臉上嚴肅的表情,有任何一絲的動容。他翻找著口袋,拿出骸所給的指環。

「給我手。」

骸依言將手伸出,然後綱吉便把那塞到骸手中去。

「……這樣啊,我明白了。」骸收起手,緊握住那隻被退返的指環,臉上的笑意淡去。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骸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

「你都還沒聽我講……」看到骸再度回頭,綱吉才鬆開手。

「好好,我就聽你講。」骸無奈一笑。真像個小孩子啊。

綱吉臉上一片赤紅,然後他攤出自己的右手,結結巴巴的:「…我想請、請你幫我戴上去。」

「……」他現在臉上大概除了詫異還是詫異,骸這樣想。

所以說,綱吉把指環塞回給他,就是為了想要他幫他戴。

「哦呀,什麼時候我們的首領這麼注重情趣這回事?」骸接住綱吉手問。

「我、不是啦……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幫我脫了下來,那當然要由你把它重新戴回去。」綱吉接著說:「重要的不是這指環……而是由你幫我戴上去的價值。」

「也是呢。」將指環重新套上去,感覺很簡約,但是光這樣子,已經是綱吉將自己交了出去一般重要的儀式。

以後的事情,他再怎樣去考慮還是會不夠全面,所以──管它的!自己的人生,總有自己的權力可以去追求吧?

現在他的追求,就是答應骸和髓,就只是這麼簡單。

「吶,現在戒指也重新戴上去了,接下來是不是幹些合乎現在的事情呢?」

「什麼事情?」綱吉疑惑。

骸不說話,只是嘿嘿的接連笑了幾聲,表情看起來……真不是普通的情色。

「你!想都別想!」或許是終於察覺到骸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了,綱吉馬上叫住骸。

「哦,也沒關係啊。」骸摸著下巴思考,「那今天晚上,在夢裡見吧。」

就像第一次那樣,在夢裡相見吧。

【完結】

【骸綱】夢的惡作劇零號

*此為番外

小小的事情--1

……自從經過白蘭事件,白蘭落敗而逃之後,某程度上來說這事已了。

而骸跟綱吉的關係,也從中趨向明朗化,雖然綱吉還是有點搞不清楚骸,但是自己有喜歡他,這事倒真的。

不過自之前說夢裡相見的時候,綱吉還真的怕得心裡一顫顫的。畢竟夢境世界,骸幾乎能主宰一切了,在裡面他想幹什麼還真是無能為力,要是骸給他亂來的話……

綱吉立時赤紅了一張臉。

戰戰兢兢的入睡了好幾天,綱吉也沒有見到骸,最後因為綱吉過份在意而老盯著骸,盯到骸都受不住這麼刺激性的目光要開口。

然後從綱吉口中得知在意的所謂的夢中相見的事情,骸馬上醒悟過來。

「是啊,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騷擾你不太好。」

「是嗎……」綱吉鬆一口氣的接話,沒想到骸也會有這麼體貼的時候嘛。

「因為我覺得還是在現實裡騷擾你比較有感覺。」微笑。

「……」……我錯了。綱吉吐血。

小小的事情--2

骸的記性有點差。

不是天生的,這個毛病是之前被槍擊打傷腦袋後落下的。

有好些不甚重要的小事情,尤其以前的事,他幾乎差不多是幾乎忘了,綱吉是不太相信這個男人記性變差了,但是後來一天的一件事情,印證了這事情的真實度。

某一天,因為綱吉強逼骸要把正確的常人思想灌輸給髓──因為髓最聽的還是骸的話──而且髓都已經七歲了,再不好好糾正那個歪曲的思想,要等到哪時啊?!

天氣很好的關係,三個人坐在庭園裡,髓看起來很健康很活潑的在石椅上晃動著雙腳,比照到以前,他鐵定是不可能有這種很孩子氣的小動作。

但是髓突然發現,自家父親很聽首領的話,就算首領教訓父親大人,父親大人還是很高興的樣子,髓的心裡馬上就分辨出:要聽父親大人的話,但是首領大人的話也要聽,如果兩方的說法矛盾的話……還是聽首領大人的話好了,首領大人會保護他。

再很後來,髓非常懂事的時候,才知道能保護他的首領,有時候也會被自家父親騷擾得自保也成問題。

在綱吉嘰嘰喳喳的在訓這一大一小的那段時候,髓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的拉拉骸的衣服。

「怎了?」

「父親大人,你忘了嗎?」髓用一雙睜得圓圓的眼睛看著骸,裡面有什麼很特殊的期待。

「什麼事情?」骸皺眉。最近是怎麼了,連這個小鬼也知道了他現在記性不好了,仗在綱吉臉上變相欺負他嗎?

「眼睛,你以前說要給我的。」伸出白晰的手指向骸的右眼,髓的語氣顯得很渴求。

這時,綱吉已經停住講話,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談。

「是嗎?」骸覺得頭痛的揉了揉眉頭。這樣說來,他是有一點兒印象,聽起來不似是要訛他的樣子。

「嗯,你說我七歲的時候要送我。」

「那你現在幾歲了?」骸納悶的抬眼。

「七歲。」

「噢,那我不是得送你了嗎?」抓了抓頭,抬起手要脫掉手套正準備做點血腥的事,一時沒注意到有人向他的臉伸出了手,連異常期待的髓也沒留意到自己的頰邊也來了隻手。

「你們兩個傢伙──!」綱吉沉不住氣的用他的雙手,使出最大的力量去扯眼前這對父子的臉,把這奇怪的氛圍狠狠打斷。

「好痛!」明顯是有點差別待遇,扯骸的手是捏住帶擰的,臉上立刻就紅了一塊。

「我才剛說要正常思想,你們兩個馬上就給我異常是想怎了!」綱吉吼了起來,「髓你怎可以這樣的,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你不能要你父親的眼睛嗎?他會很痛的。」

就是想到了骸真的會把手指插進自己眼裡,綱吉才會這麼緊張。

「還有你怎麼騙你父親了,我可是記得你說過骸十五歲才會送你的。」

「……那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嗎?」髓捂住剛剛被捏過的臉問。

「不可以!」綱吉咬牙切齒。真是糟糕,這個小孩愈長愈像骸了,以前都沒覺得像的啊?「還有骸你也是,不要幹這種傻事。」

「你可要給我保留得完完整整,少點東西都不行。」綱吉生氣得鼓起臉。

「……哦,聽見了嗎小鬼,你的母親大人不讓我的身體少掉一、兩塊,明白嗎?」骸盯著髓說。

「誰是母親大人!」

「你知道為什麼嗎?」骸忽視惱怒的綱吉。

「為什麼?」

「因為你母親會覺得在床上看著你獨眼的父親很兀眼。」

「六道骸!!!!」

小小的事情--3

最近髓有個小習慣,就是寫日記。

他覺得有好多事情可以寫下來,而他確實也寫了很多,尤其感想方面也很豐富。

知道他都寫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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