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骸綱】夢的惡作劇1-29+番外,6

小说: 2025-09-07 08:12 5hhhhh 4160 ℃

雖然他們不應該這麼喪氣,但是他們沒辦法,即使綱吉仍然生還,也沒有任何知道他身處的線索。

畢竟,連主謀都從沒有親身出現過,簡單來說就是束手無策。

每當里包恩想到自己的毫無辦法,就會焦躁得想要把六道骸掐醒,好讓他知道任何一分更有用的東西。

可惜他不能這樣做,不然他早就樂得去掐他。

在走道上走過時,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庫洛姆和髓。

「去看骸嗎?」這幾天以來,庫洛姆都沒少到過療養室,只要一得空就會往那跑。

「嗯……即使還是沒有任何起息,但我仍然想找到骸大人。」庫洛姆低下頭,想著骸了無生氣的軀殼,想著以後再也沒法跟骸講到話,她……覺得很痛苦。

「很好,我也很期待妳能找到他。」線索和真相都斷在六道骸身上,他也不得不違心說期待。

「那…我先告辭了,走吧,髓。」她輕拉髓的手,髓匆匆瞧了里包恩一眼以後,就沉默地跟著庫洛姆走。

在步入療養室後,入眼的便是一個巨大的水缸,骸就靜靜的被困在裡頭。

「父親大人,現在到底怎麼了?」髓伸手摸上玻璃面,淡漠的眼睛轉向庫洛姆問道。

「……骸大人現在不在,即使他的身體正逐漸好了,也還是……」

「不會醒來是吧?」庫洛姆詫異,看著眼前這個快要四歲的男孩子,冷靜得只是在看著一池死水,而不是一具浸在水中的軀體。

「是的,目前是這樣。」揉捏著雙手,她不知道該不該跟一個小孩談這麼沉重、甚至關乎到死亡的問題。

「我可以獨自在這裡陪著父親大人嗎?」他又問庫洛姆。

「嗯,你懂得回去的路吧?」雖然就這把一個小孩獨留在這裡有些不妥,但是,這也好歹算是家人的相聚時刻,就算現在的畫面看上去多麼的詭異。

「我記得。」髓蠕動一下嘴唇,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地回應了庫洛姆。

庫洛姆再三盯視了髓一陣,就揣著擔憂的思緒退出了房間,只剩下髓一人看著水缸。

不一會,房間的門再度被打開,髓一反石化的狀態,他迅速回頭,眼角餘光看到里包恩手中拿著槍指向他──

極響的一下槍聲,髓已經早不在剛才呆站的位置,而是躲在儀器的背後,滿眼警惕的瞪著里包恩,然後同時發現房內沒有任何子彈所留下的痕跡。

剛才的,只是一記空槍。

「反應很快嘛,真不愧是六道骸身邊的小鬼。」看了眼髓說:「不過,這個年紀的小鬼,真有這麼敏捷的身手嗎?」

里包恩懷疑的語氣和目光針對著髓,顯然是覺得事情有蹊蹺。

「里包恩叔叔,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髓輕聲的問著,緊緊盯著對方,恐防對方有進一步危害到自己安全的行動。

「你的演技還有待加進,六道髓,啊不,應該是六道骸。」里包恩嘴上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徐徐收起槍枝,兩手環了起來。

「……」髓沉默了一下,觀察里包恩臉上的表情,「你是怎樣知道的?」

「哦,其實你已經裝得很像了,只不過你對你兒子還不夠了解,六道髓這個孩子,從來都不敢用正眼看過我,也不會跟我說話,我只是憑這個做臆測,然後,直到剛才你避開射擊的動作來說,你不止是六道髓這麼簡單吧?」

「哼,真是討厭的小嬰兒。」一反孩子該有的純樸反應,髓笑了起來,讓人覺得冰冷。

「能找到你真好啊,六道骸,一如既往是個只要能利用就利用的小人,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簽訂契約嗎?」

「他從來都只是一件東西,是我的東西,被使用是理所當然的。」髓捫胸說話,「再說,他也可算是自動自覺就給我簽了契約,不用白不用不是嗎?」

對於骸的無恥理論,里包恩不想再去深究:「閒事就不跟你扯了,好了,把阿綱的行跡說出來。」

「呵呵,小嬰兒你是跟我開玩笑,我現在可是被殺死了,然後又被泡在水裡面,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嗎?」髓說到這裡,臉色不禁有些扭曲,可能是對於自己被殺害的氣憤,又或許是別的。

「……也是,不過就算你是知道的,你也不會講出來,因為這樣不就順了你的意嗎?你這個小偷。」里包恩說到這裡,竟然變得咬牙切齒,「你藉由用幻術這種方式來偷了阿綱的基因,然後只要順利地殺了阿綱,而有著他的血統,直接點來說,即是有著彭哥列血統的髓……」

「在阿綱身亡的情況下,很大的機率能成為唯一的十一代首領,而你,六道骸不單是能操縱髓的人,你甚至可以完全取代六道髓成為首領,到時候,彭哥列也只不過是你手下的玩具……」

髓先是緊抿著唇,聽著里包恩的描述,最後他笑了:「對呢,我這個計劃真是大費周章了幾年,但是很棒,不過可惜啊,你知道了。」

「……」不光是里包恩他知道,連其他人也知道了,在讀取大腦訊息的那一天,他們看到了,看到了幾個清晰的記憶,就是六道骸侵犯綱吉還有那種不正常的手段把六道髓培育出來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真的想把六道骸徹底殺了。

「嗯?怎了,現在你是會私下處決我,還是會把我關進復仇者監獄了?」無論在哪一個選擇出現之前,他亦只會先殺了里包恩,再做接下來的決定。

「不。」里包恩沉聲斷了骸的想法,「雖然我很想,但是我還是會遵照阿綱最初處置你的決定。」

「決定?」髓驚愕的看著里包恩。

「阿綱早就決定了,只要你出現叛變的跡象,就會把你不傷分毫的流放,但是依目前的情況來說,我會先把你關起來,直到完全確實阿綱死亡以後再實行。」

「你似乎是想不兌現澤田綱吉的承諾呢,想在那之後就殺了我?」髓的聲音變得顫抖,他不禁相信自己真做了這樣的事情後,綱吉還會再包容他。

「你喜歡可以這樣想,但是,我只是希望能從你身上知道更多關於阿綱的下落……如果最後真的救不了的話,我會放你走,但是六道髓必須留下,這是唯一保障彭哥列的條件。」

「……」髓沒有回應。

「六道骸,不論你答應還是不答應也好,考慮一下怎樣的選擇才是對你來說是最好的。」

「還有我要先跟你說,你的頭部的傷口已經復元得差不多,其實你已經可以重新回去,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里包恩頓住數秒才再開口:「你回到原本身體以後,可能會失去部份記憶,沒人知道是你的哪一部份的記憶會受損,亦不知道你這種意識體重回身體以後,會不會受到影響,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你自己好好準備一下,什麼時候要回去。」

【骸綱】夢的惡作劇廿四號

髓緊盯著里包恩。

「部份的記憶消失嗎?……那聽起來很有趣。」他的一生,從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下的回憶,實驗的手術、監獄、殺人,這就是他的全部,不記得,可能會來得更好,但是對於這段記憶的憎恨是促使他活著的動機……

「或許是吧?」里包恩扯扯嘴角,「有那麼一個機會忘掉厭惡的東西,說起來阿綱也算是你討厭之一的前列。」

「……是呢。」里包恩提到綱吉的時候,骸撇開臉,不讓別人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神色。

忘記……澤田綱吉嗎?

本來軀體對他來說不是最為重要的事,以像髓這種有他血脈的人來說,就算是搶來當他下一任的身體也相當的契合。

但是,現在非回自己的身體一趟不可。

「我管那被忘記的是什麼東西,只要對我今後要做的事情沒影響就行了。」髓輕笑一聲,對於里包恩對他想法的猜測毫不忌諱,反正他並不覺得小嬰兒能完全知道他的思想。

幾乎是不再多作考慮,他就決定要回去本來的身體,而知道這個消息的庫洛姆,快要激動得昏過去。

她最喜歡的骸大人並沒有真正死去,太好了……

骸的意識從髓的身上剝離,在回到原來的軀殼後,感到意外的沉重和疲倦感,他知道這身體畢竟是重傷後的痊癒當中,會虛軟無力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確定能安穩走路之後,他從房中的櫃子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指腹輕輕撫摸盒子的開口邊沿,通過了盒子暗藏的指模辨識系統,然後盒子像是有生命的自動打開,裡面放著的是一枚刻著奇異花紋的純銀指環。

那個樣式跟他所使用的髮環是一樣的。

他把指環戴到手上,這枚簇新的銀指環在光線下閃閃發亮,就似是上頭有著剔透的鑽石一樣。但是只要仔細一瞄,就會發現指環確實是發著微光。

骸把一張地圖迅速攡在床上,戴著指環的手向地圖上一擺,馬上能看到指環所投映的是一小部份的地圖,地圖中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在細微移動著,看到紅點的行動,骸鮮少的露出了放鬆的笑顏,甚至差點有站不住腳的衝動。

這個小紅點是代表著綱吉。

在之前他強戴在綱吉手中的指環,實際上是一個微型的跟蹤器,本來他也不想用到這種儀器,但是經過他被殺和綱吉被綁走的事情,表示他的早於防範是正確的。

但是就沒想到,對方會先下手為強。

把投映放到地圖上,他尋找到與重疊的位置,在地圖上來說,那裡只是意大利的一個正要重建的廢墟,這麼來說,綱吉應該就是在那一幅地的底下。

其實他並不能這麼安心,跟蹤器只是件死物,它只會顯示攜帶者的位置,假若帶著指環的並不是綱吉呢?一想到指環從綱吉的身上被脫下,由那個男人所帶在身的話……

或是,根本就像是這群人所說,澤田綱吉早就死了呢?

最後,他只感到一陣的惡寒,他從未體驗過這種完全刺骨的冰冷。

「我要見父親大人。」門外突然響起一把小孩的聲音,門外的守衛遲疑了一下,但是在髓的目光盯視下,還是軟了心把這個小小的孩子放了進去。

他想,只是放行給這個孩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父親大人。」看到了久違的父親,他除了叫喚的聲線有變高之外,並不覺得他有太多的高興。

「……」骸沉默地看著這個小小的孩子,腦中一片空白,想不到該說些什麼,並不是對髓抱有使用他肉體的愧疚感,而是他有點忘了。

他有點忘了這個孩子的事情,他知道髓跟自己的關係異常,但是當他憶起有關髓的過往,腦海就只是一團的糊白。

他意想不到,他居然真如嬰兒所說,回到身體之後,意識受到身體的影響,變得有些事兒記不起來。

「你……是我的兒子對吧。」對於這一點,骸相當的確認,這他沒有遺忘。

對方顯然是稍稍驚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坐在床沿,他沉思著。

髓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看了骸好一會,然後又低下了眉眼:「……我不知道,從來沒人告訴過我。」

會不知道是騙他的吧,這個小鬼的表情怎看都好像是知道什麼秘密一樣?骸托著臉看跟前的人,很專注地看著這個跟自己長得快要一模一樣的小孩,很像,但是有時候感覺又變質了。

他就像是那個窩囊的首領那樣,偶爾有著柔和的感覺……

當他是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已經張開雙手,主動把這個瘦小的孩子摟住了。他兩手微微的輕顫,又或許他根本整個人都在顫了,他不知道原因,但是當從這個孩子身上看到綱吉的影子,他竟然害怕得去抓住他。

「父親大人。」

懷中的小孩這樣的叫喚了一下,骸從迷惑中醒了起來,他馬上鬆開對方,然後就見到了孩子向他攤出了左手,上面寫了字。

骸看清那些字,眼睛瞪大了,他認得那些字是出自自己的手筆,而不是這個孩子所寫的。

他伸出手指去把髓手心中的字體給糊去,芫爾一笑:「對呢。」

「我差點就忘了……你是為了什麼存在的。」咧開笑意,骸摸了摸髓的頭髮道。

不過沒關係了,就算有很多都不記得了,但是只要記得六道髓──是澤田綱吉的護身符就夠了。

【骸綱】夢的惡作劇廿五號

『想要再見到親愛的首領大人嗎?想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吧,一起去帶他回來。』

六道骸他說。

「晚安了,父親大人。」髓中止了剛才的對話,他看著他的父親靜靜的坐在床沿,無話,然後他才步出這間被看守著的房間。

他本應像個平凡的孩子那樣,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然後跟在庫洛姆的身旁,當個平實的孩子。可是他沒有回去,他抬手摸著掛在頸間鏈子上的幾枚指環,一邊細細觸摸著,一邊向基地以外的範圍走出去。

那天的晚上,再沒有人見到了那個安靜的孩子出現過。

有些時候,綱吉真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淡定。

「唉……」綱吉想到這個層面上,不禁長長嘆了一下,然後放下正在用的餐具,食慾也變差。

他被人擄走帶來這個豪華房間已經幾天了,最初醒來的時候他見到送食來的人也相當的抗拒,甚至是激奮到以絕食來抵抗現在的狀況──不過他最後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發現這樣做實在不理智。

他更應該的是吃好住好,不然等到要緊關頭的時候,沒能力逃走怎辦?反正他也不會擔心食物裡面有毒,之前都不要殺他,現在才會用毒藥殺他的話,那個兇手一定是智力上有障礙了。

而現在他還好好的,看來留著自己在這裡,一定是另有陰謀……

綱吉從桌子旁站起,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他是不是應該再好好想一下逃走的事情,不過這也不是沒想過嘛,就當他考慮把送食來的人打昏,逃走的可能根本不大嘛。先不說房間裡面設有監視器,就算他出了這扇門,門外也肯定有守門的,就算沒有守門的,他不熟這個基地內的構造,只能說是插翼難飛。

「唉。」綱吉再度重嘆,倒坐在床邊。

「綱吉為什麼這麼苦惱呀?」倏地,房門被開啟,開門的人似乎是聽見了綱吉的哀嘆。

「你……!」綱吉猛然站起身,回頭看著進來的這個男人。

「晚上好~」那個白色頭髮的男人向綱吉微笑,友善地打招呼。

「……你就是一切的主謀對吧?」綱吉很確定就是這個男人了,因為他認得,那把從機械鳥傳出來的聲音。

「哎,綱吉不要這麼凝重嘛,放鬆一點,畢竟連讓我做自我介紹的機會都沒有,會顯得我很沒禮貌的。」白髮男人說,「初次以真面目見面,我叫白蘭, 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首領,多多指教。」

說完,向綱吉扯開一個大大的微笑。

「綱吉似乎是沒什麼食欲了?」白蘭轉頭看向桌上被遺棄的美食,「那正好,要不要跟我到大廳來聊聊天?」

「好。」綱吉本來都快要受不了白蘭這個到皮不到肉的無聊扯淡了,現在對方終於主動現身,也讓他出去了,是要讓他知道一切了吧!

綱吉跟在白蘭的身旁出了這個困他好幾天的房間,他側臉看了看跟白蘭一起來的戴眼鏡的棕髮男人,還沒看得更仔細一點,白蘭開口說話了。

「小綱吉似乎對小正很感興趣了?不過很可惜不能出讓呢,小正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白蘭一手勾過那個叫小正的男人的肩膀,小正臉色也被因為緊緊勾住而變得有點難看。

「請不要叫我小正,白蘭大人。」小正抬手把下滑的眼鏡往上托了托。

「難不成想要我喚你全名嗎?入江正一?」白蘭用力拍拍對方凌亂的棕髮,「我還是覺得小正比較好,這樣方便多了。」

綱吉為難地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孩子氣的舉動,啊不,應該是說白蘭一人很孩子氣。

「綱吉也是吧?有個很重要的人什麼的。」白蘭笑看著綱吉,但是眼神銳利得已經稱不上和善的地步,讓綱吉全身緊繃。

「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綱吉覺得那個人其實並不是太重要?即是骸君為了你而死掉?」

「閉嘴……!骸他……才不會就這樣就死掉……」綱吉緊握拳頭,但是也止不住身體的輕顫。他醒來之後,也反反覆覆地想到了他昏去前的最後畫面,他看到骸向他衝過來,然後倒在地上。

雖然這樣,但是他很想相信骸現在沒事,應該還會活得好好的……應該。

他害怕知道事實。

「綱吉真樂觀呀。」白蘭同情地看著綱吉,「不過我可是看著骸君被我們的狙擊手把腦袋打爆,血都快要流光唷──」綱吉舉起手要揍向白蘭那張討人厭的嘴臉,但是反被一手箝住了手腕。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了?」白蘭低下頭,靠近綱吉的臉,聲音比剛才要沉上好幾分,「你敢亂來挑戰我的限度是可以的,但是相對地,我要殺掉現在的你也是非常輕易的事情,就像是揉死一隻落單的蟻,一瞬間就會解體哦。」

白蘭散發的壓逼感異常駭人,讓綱吉有種不用對方所說的一瞬間,應該說下一秒就會被殺掉。

「嗯?我的猜想果然是沒錯呢。」白蘭看到了被捉在自己手裡的綱吉的拳頭,在綱吉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色的指環,上面佈滿奇異的花紋,「是骸君讓你戴上的東西吧?真是一如所想充滿強烈獨佔慾的男人。」

「你放手!」在綱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時,白蘭也正好放開手,綱吉用力過度,就摔到地上去。

「小綱吉太容易害羞了吧?被知道手上戴著一個男人送你的指環,所以覺得很丟臉。」白蘭蹲下,水平視線看著坐在地上的綱吉。

「……」綱吉抿住嘴唇,輕撫手上的指環。丟臉?他的確是曾經想要脫下來,但現在……雖然他並不知道骸的用意,但是這是骸送給他的東西,他只想繼續留著這枚指環在身上。

「我真是替死去的骸君感到可憐,在所有人用自己的力量努力著,結果還是一點成果都得不到啊。」白蘭托著臉說,「小綱吉你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對吧?骸要跟我合作,背叛彭哥列的原因。」

【骸綱】夢的惡作劇廿六號

「…原…因……」綱吉聲線哆嗦,他不是沒有臆想過一切事情是跟骸有關,但是因為他想信任骸,他想相信即便骸之前做過很多過份的事,甚至是過份的程度超過他的想像──他還是不想抱著懷疑的心態去面對這個男人。

可能是,他並沒有討厭骸,所以想坦然去相處。

但是這幾個月來的事情,讓他不禁有了擔憂,骸處事神秘,他看不透這個人,讓他不能控制地起了疑心。而現在,白蘭居然說骸的確是背叛了彭哥列,骸真的想要毀掉他的家族!

「原因很簡單啊,因為骸君很喜歡你,所以他才跟我合作。」白蘭悠然地站起身,嘴邊依然帶笑,「密魯菲奧雷是沒有久遠歷史、於數年前所建立的新興家族,所以對我來說,一切有強大背景和歷史的家族……」

白蘭瞟向坐在地上的綱吉,咯咯笑了出聲:「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極為巨大的障礙物……而彭哥列非常符合這兩個條件。」

「我一直都很苦惱,到底有什麼方法能夠好好掀了彭哥列的底根,然後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了,說了我們之間可以合作。他提供出一切彭哥列的機密,而我就毀去彭哥列來滿足他的條件。」

「骸君因為小時候被黑手黨的手段受盡了折磨,這點我很理解他要毀去彭哥列的原因。」白蘭狀似沉思的來回踱著步伐,「但是我有一件事實在很困惑。」

說到這裡,目光重新打量到綱吉身上。

「骸君他可以答應我所有事情,但是他還是有一條奇怪的條件就是,他需要活捉彭哥列的十代首領。」

「……」綱吉嚇了一跳,活捉?骸在打算什麼?

「我有問過骸君喔,他的答覆是,他想好好的折磨一下這位天真過頭的小首領,他覺得你就這樣死掉實在不夠意思。」

「當然,我不相信骸君這樣的解釋~」白蘭樂呵呵道。

「再後來……我嘗試理解骸的想法,彭哥列於他而言,當然是連屁都不值,但是嘛……如果只是澤田綱吉這一個體來說,對骸君來說,應該是相當有意義了。」

「如果我的猜想無誤,那樣骸君真是可憐啊。」

「這是什麼意思……」現在與其說他很遲鈍,不如說,白蘭說話繞來繞去讓他搞不清楚了。

「小綱吉果然很可愛啊,簡單來說就是,骸君要想得到澤田綱吉,就得消滅彭哥列,因為彭哥列是囚禁澤田綱吉的牢籠。」

綱吉雙目微睜,他沒想到骸是這樣的想法……得到我?是因為……喜歡他,所以就算把所有事情都毀了,還是要……

不能否認地,綱吉當下真的覺得內心有熱意,但同時又一陣悲涼,他是不可能離開大家、離開彭哥列了,再說……骸他已經……不在了啊……

「有時候,我真的為這麼痴心的骸君感到惋惜啊,喜歡上一個不應該愛的人,不但是性別上還是背景上。」白蘭接著說:「不過也沒關係了,現在他不可能再為這份感情而受到折磨了。」

「……既然如此,我對現在的你來說,根本毫無利用價值的。骸已經……所以你不可能再用我來獲得更多的家族資料。」綱吉壓低聲線,試圖把自己的情緒冷卻,但是說到骸的時候,聲音還是不禁帶上一絲顫動。

「資料?那樣東西,我已經不再需要了。」白蘭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應該說,我想要的已經落到我的手中。」

白蘭向後攤手,入江即時反應過來,從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盒子,白蘭接過後打開,裡面放置了兩枚綱吉熟悉得不能再熟的指環──他平常戴著的大空指環和屬於骸的霧指環。

「彭哥列歷史悠久,而相傳下來的家族指環也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這一股力量在引導之下,絕對能夠摧毀很多事物。」

「你想幹什麼!」

「也沒什麼。」白蘭噗一聲笑出聲,再瞧上手中的指環以後又重新把盒子合起來:「我只是想要操縱所有的平行空間。」

「知道嗎?除了我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還有數之不盡的同樣空間在我們身邊存在著,也有數之不盡的自己在那個空間活著,每個人的人生都大不相同,那真的非常有趣的喔。」

「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這種事情是真的,你大可以把我當成妖怪看,我啊,的確在每一個世界都溜過喔。因為每個世界每個時代我都很喜歡,所以我想擁有它們,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不夠。」攤出雙手,臉上純真地笑著,「然後在這個世界,我發現了彭哥列指環,它們的力量大得超乎我的想像,我認為這種力量!就是我一直所尋找的。」

綱吉實在不敢從地上起來,他一直坐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講他的計劃,綱吉在腦中除了『瘋子』之外,都找不到其他更貼切的形容詞。他要是站起來的話,鐵定又會因為白蘭的瘋狂思想嚇得兩腿發軟,出糗的再跌倒地上。

「那麼……你接下來是要殺了我嗎?」綱吉覺得自己呼出的氣都發涼了,現在只有他自己一人,想要支撐自己的心都沒有,一瞬間從小背負到大的懦弱也全跑出來。

他無力,他知道他自己現在手無寸鐵,不可能打得過這個男人,他絕對會被殺死!

「嗯嗯,假若我要殺你的話,也沒必要把你帶回來,讓你安安份份的住上這些天來。」和善的目光投射到現在弱得快要縮起自己的綱吉身上。

「那你?」

「我很喜歡綱吉,我喜歡看著你臉上變化的表現,看著……就讓人覺得愉快。」白蘭跪下身去,伸出手去觸碰綱吉的頭髮,但是臉上掛著的戲謔表情,讓綱吉看了很不安。

「綱吉跟著我的話,生活會有意思得多了。你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有任何人逼迫你去做你根本就害怕和不願做的事,也不會平白就被人推上首領的位置,當我們的伙伴絕對不會有壓力的。」

如果是許多個年前的話,綱吉絕對會為了這麼一番話而心動,那個時候,他真的對於當一個首領毫無興趣,也害怕因為自己的任何一個差錯和決定,而導致身旁的人受傷死去……

但是如今,他已經不能退後、也不想退縮,家族裡的大家都很好,他也很喜歡現在的時光……

【骸綱】夢的惡作劇廿七號

於是綱吉沉重地搖頭。

「這就是你的答案?」白蘭問。

綱吉陷入沉默,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真是讓人難過的答案啊,這樣的話,你就變成我的敵人了。」白蘭臉上沒有太多的惋惜之情,更轉而一笑,「其實這樣也不錯呢,我喜歡跟敵人分享我的計劃,看見對方絕望的表情……」

白蘭盯住綱吉。

「會是最好的娛樂,我相信骸君也會很認同的。」

「可惜他已經沒辦法──」白蘭微啾起嘴說。

「閉嘴!你不要再提他,講得很像很了解他的樣子!」

「啊?我是沒有很了解骸君,不過至少比綱吉知道得多不是嗎?」

白蘭咯咯的笑出聲來,話語讓綱吉青了臉。

「我說得不對嗎?綱吉連骸君有什麼心意和想要什麼都不知道,比起我這個外人來說,你作為是他的首領,實在太失格了。」

「……我知道的。」綱吉被白蘭的話所攻擊,最後他忍不住要反駁回去。

聽上去就像是逞強,但是綱吉並沒有,他說知道是真的。

很久之前,他就有察覺到骸是用什麼目光看他,那已經不再是單純對黑手黨的痛恨情緒。自從骸對他做了這種事情……還很荒誕地出現了髓這個孩子之後,他就更不敢接近骸,他深怕一個不慎,就會被對方所消融。

他不能墮落,因為他依然是一個家族的首領……

「這樣的話,骸君真可憐吶,明明被知道了心意還是被裝作不知道。」男人臉上掛著嘲弄的表情,「還是不會被接受呢。」

「我……!」綱吉感到無力,是啊,因為他是膽小鬼,他不敢對骸的情感有回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想,他只是覺得,每次看到骸孤單一人的時候,自己就想去攬抱他一下,讓他不會寂寞……可惜他連這樣做的機會也沒有了。

眼淚倏然滑下,順著臉頰而走,裡面充斥著遺憾。

「把彭哥列的尊貴首領帶下去吧,相信今天的散步時間把他累壞了。」呼叫著在一旁伺機的部下,看著綱吉被扶起來,白蘭也就離去了。

入江正一則深深看了快變掉魂軀殼的綱吉,亦尾隨白蘭而去。

綱吉被關回之前那個華美的房間,但是卻已經因為白蘭的幾番話而挖空了內心。

……其實他一直在同情骸?或許吧,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覺得自己對於骸的感覺,也在開始變質,變得……再也沒法對這個男人放心,他總是在擔心著。

但是那時,他依然在懼怕著骸。

綱吉赤紅了臉,眼中含著淚水,整個人像個孩子那樣蜷縮在被子裡,臉頰蹭進枕頭中,但亦無法阻擋眼淚的再度流出,他無聲的哭著,喉嚨哽咽得發痛,可是卻不能停止。

他在後悔。

他在想……當初他應該好好面對骸,好好去理解他的所有想法,那麼事情的發展就不會這麼愚蠢。即使他會知道骸的答案會讓人尷尬和無措,他也該問他:你到底在想什麼?

總覺得骸會笑著講:想你啊,親愛的首領。

想到這裡,綱吉居然忍不住的輕笑了出來,但讓眼淚流得更兇。

啊……?我到底怎麼了?我居然想見你了……骸……

好不容易擺脫煩人上司的入江正一,帶著一身的精神疲勞和胃痛,溜回自己的房間。

在他正打開門要進去時,他赫然驚覺旁邊站著個人。

他瞬即撇臉看向旁邊,這讓他驚上加驚,居然站著個小孩子!

哪來的一個小孩子啊?

正一腦內翻著自己在基地內所見過的一張張臉孔,都沒一個是長這樣的,更何況是一個小孩。

正一忽然一楞,聯想起自己那位上司,做事總是奇奇怪怪的,下屬也是集結很多與眾不同的人,會有那麼一個孩子跑出來,他不應該感到奇怪的。

可是……怎麼這個孩子這麼古怪的,渾身濕淋淋的,外面下起雨來著?

「你……要進去嗎?」正一問起那個小孩,他也搞不懂為什麼要叫一個陌生小孩進自己房間去,不過就這將一個淋得濕透的小傢伙晾在外邊,又怪可憐的。

孩子抬頭盯了正一一會,沒點頭也沒搖頭,但是向入江正一那走去,從正一的身旁走進那打開了的房間。

正一因為小孩理所當然的態度而不禁苦笑。

小孩走進房內,不由一楞,這是房間?不是狗窩嗎?

床上堆滿了衣物,用來工作的桌子也疊滿了大堆的光碟或是儀器,而地上也放了好多東西,基本上就是寸步難行。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