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玛丽·兰道夫！立刻回屋！”

十五岁的高中女孩劳拉感觉像被铁砧砸中。她差点就能假装没听见母亲的召唤。但那语气和话语让她明白，尽管她不知犯了何错惹怒母亲，她肯定要挨打了。劳拉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什……什么事，妈妈？”她结结巴巴地回到屋里。

她看到弟弟彼得一脸沮丧，母亲双手叉腰，怒气冲冲。“我刚告诉你弟弟，他因周二没完成作业，今天被禁足！”

“哦，不！”劳拉惊呼。

“而且，”母亲继续，“哪个十五岁的女孩负责检查作业？”

“呃……是我……妈妈。”

“没错，劳拉。就是你。但你周二晚上似乎忘了，还有谁知道多少次。好了，小姐，我现在就提醒你。放下书，过来这把椅子。”

“不……妈妈……求你……我要迟到了……”

“别担心，劳拉。我会给学校写张条子。考勤处的卡特夫人也是母亲，她会理解的。”

一幅画面闪过劳拉脑海：一个漂亮的黑发女孩强忍泪水，考勤处的职员大声读出……

“嘿，玛吉，多蒂，听听这个：

‘请原谅我女儿迟到。今早我必须惩罚她。通常我会早些叫醒她，留足时间施行纪律。但今天早上，我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劳拉的错误。我认为纠正行为在错误发生后立即执行最有效，因此我留住她，给予惩罚。我知道这会导致她错过校车，迟到，为此我深感歉意。劳拉和我对学校及准时到校的重视怀有最高敬意。希望您能理解，批准劳拉的迟到豁免。’

敬上，

伊莲·兰道夫”

其他职员若觉得有趣，也只是默默认可，没多说什么。卡特夫人却不同。她看着劳拉，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所以，兰道夫小姐，今早我们被惩罚了，对吧？”

“是……是的，夫人。”劳拉低语，两滴羞耻的泪水滑下右脸颊，第三滴悬在鼻尖。

“嗯。告诉我，女孩，为什么被惩罚？”

劳拉脸红得可爱：“我……我忘了昨晚完成家务。”这不完全是真相，但真相只会引来更多羞辱的问题。

卡特夫人手指摩挲着字条，盯着羞涩的女孩。她觉得劳拉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裙摆落在圆润的膝盖上方，显得迷人。纤细的小腿裹着白色棉质及膝袜，脚上是一双闪亮的黑色搭扣鞋。这装扮更像十一二岁的女孩，但对一位恭敬的高中女生并不突兀。波浪黑发围绕着泪痕斑驳的脸庞，轻抚颤抖的肩膀。站在日内瓦·卡特夫人面前的女孩，宛如一幅纯真美丽的校园肖像。

劳拉的羞怯激起了老妇人的兴趣。六十二岁的日内瓦·卡特记得过去，办公室里常有惊慌失措、脸红的少女，十四、五、六甚至十七岁，泪眼汪汪地恳求她别送她们回家拿父母签字的字条。有时，若她们描述的后果足够严重，她会网开一面。她尤其偏爱在她面前哭泣、泪流满面承诺永不再迟到的女孩。她注意到，这些女孩多来自父亲主掌纪律、皮带不只用来束裤的家庭。

然后六十年代来了，一切变了。当然，女孩们仍会请求宽恕迟到，但恐惧消失了。她们只是不想面对烦人的训话或几小时的禁足。可怜的小家伙，可能一晚不能打电话，或周五得待在家。

因此，当劳拉·兰道夫八年级毕业进入高中，卡特夫人满怀期待。她个人很喜欢劳拉。劳拉礼貌、善良、学习热情，深受老师喜爱，但在同学中不那么受欢迎。尽管如此，她仍有几个密友。考虑到父母对她的严格管束，她能交到朋友已是不易。她的真诚善良不仅赢得老师，也打动了一些同学。她的朋友既有“酷”人群，也有“边缘人”。也有几个心怀恶意的团体，因嫉妒她的学业或鄙视她对成人的恭敬，偶尔孤立她，嘲笑她受限的生活和幼稚的衣着，让她含泪羞愧。

学校是劳拉的避风港。

学校里有些老师和密友若知道她的困境，或许会帮忙，但劳拉从不透露全部。他们注意到她大腿后侧的瘀痕和鞭痕，课堂上她在木椅上的不安，以及像今天这样眼睛红肿的早晨。多次牵强的解释后，劳拉终于向密友和老师承认，父母有时“打她”。但这远不如真相：每周几次隔着内裤或光臀的严厉惩罚、早睡、禁食、角落罚站、羞辱暴露及其他“创意”纪律措施。更无人知晓，劳拉多为弟弟妹妹的过错受罚。

劳拉的亲近者也注意到，临近放学，她的快乐与众不同。最后一铃前，劳拉的活泼会迅速消退，换上忧郁的神情。她必须立刻回家监督温蒂和彼得，最多与朋友聊两三分钟，总是紧张地看表，怕错过最早的校车。詹妮弗·莫斯和爱丽丝·奥布赖恩永远忘不了劳拉第一次错过校车时的颤抖和惊呼。她们却猜不到，那晚仅因错过校车，劳拉被母亲掀裙、趴膝，隔着内裤狠打臀部。伊莲考虑让她饿肚子睡觉，但想起两天前刚这么做过，允许她与家人共进晚餐。但疼痛的臀部、强忍的泪水和父母的惩罚威胁，让劳拉几乎没吃什么。

无人看到的画面：一个近乎赤裸的十五岁女孩，面对角落，泪流满面；或同一女孩背对角落，面向前，强睁泪眼，母亲、父亲和小妹妹凝视她的裸体，听她悲惨的抽泣。小弟弟彼得抱怨为何不许他“协助”管教姐姐，对“身为男孩不适合看姐姐私处”的解释不满。温蒂是女孩，所以没事。小弟弟只能从门口偷瞄，靠妹妹的描述满足好奇。温蒂还以此炫耀：“哈哈，我能看劳拉的胸，你不能！”这让彼得气疯，更想看到禁忌。

劳拉当然看到彼得偷看，但只能脸红哭泣。有一次她向母亲抱怨，被严厉警告别多管闲事，否则再挨打。另一次，她本能地伸手遮挡，被父亲发现。他当着彼得的面，将她弯到左臀上，在她的“不……爸爸”“爸爸……求你别”声中，快速打了一串裸臀拍击。彼得全程目睹。放手后，劳拉只能站在那哭泣，彼得也看着。她在角落多站了半小时。

另一幅隐秘画面：劳拉站在浴室水槽前，不是洗漱，而是在……哭泣。她的双颊有清晰的纤细手指印。母亲愤怒地揪住她浓密的卷发，拉扯……劳拉尖叫。水龙头打开，母亲手持肥皂，起泡……泡沫……乳白泡沫。劳拉恐惧地看着肥皂。“张嘴，丫头！”愤怒的母亲命令。“不……妈妈……求你……不……”母亲的手指更用力揪发……松开一瞬……再拉。剧痛让劳拉尖叫不断。唯一解脱是张嘴接受苦涩的惩罚。劳拉张嘴，肥皂被塞入，舌头、牙齿、口腔被无情地刷洗。“敢骗我们？看看撒谎的小女孩什么下场！脸被扇，邪恶的小嘴被肥皂洗！劳拉，你就吃着肥皂，直到洗净你的谎言！别以为我扇够了！”为证明，母亲揪住头发，转过劳拉的脸。左手将肥皂狠狠压在口腔内，右手扬起……

劳拉看到即将来袭的手掌，强迫双手垂下；反抗只会更糟。眼睛瞪得像茶碟，发出含糊的“不……妈妈……”啪！右脸颊再次火辣。右手再次扬起，伊莲看到女孩眼中的恐惧，手掌停在空中。劳拉的眼睛在母亲的脸和威胁的手间紧张切换。母亲看着左手的泡沫、泪水和口水，女孩近乎歇斯底里。母亲继续扭动肥皂，右手不动。

肥皂被抽出，但劳拉还不能漱口。右手仍悬在空中。两分钟后，伊莲注意到劳拉神情微变。眼中仍有痛苦和恐惧，但还有……一丝希望？是的，伊莲不禁动容。她的右手放松，表情软化，劳拉感受到，眼中希望更亮。多年的经验教会劳拉用眼神无声恳求：“求你，妈妈……别再扇我……”但伊莲内心另一个声音响起——母性惩戒的声音，要求彻底惩罚女孩的罪行。它与怜悯之声争辩，争夺伊莲的灵魂。

两声都指向劳拉泪流满面的脸。怜悯之声强调她的痛苦和顺从；惩戒之声承认这些，但坚持：“她对你撒谎，对撒谎者不能妥协。放过她，她会更快再撒谎。不，伊莲。谎言源自她的心，通过嘴犯下。你已充分洗嘴，别在其他教训上偷工减料。她当面撒谎，脸该被狠狠扇……至少十二下。”怜悯之声无言以对。

最终，伊莲无法完全硬下心。她允许劳拉漱掉嘴里的恶心液体。电话铃响，劳拉被送回房间。她扑到床上哭泣。电话很重要，持续很久。劳拉听到谈话结束，预感母亲归来。脚步声却没靠近。或许折磨结束了。

突然，“起来，丫头，我们还没完！”劳拉慌忙下床，站在母亲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尽量显得悔过和顺从。脸上仍有褪色的耳光痕迹，嘴唇颤抖，低声抽泣：“不……不……求你，妈妈……别……”惩戒之声无情：“别拖延！”母手扬起，狠狠扇在柔嫩的脸上。十五岁女孩的头向左甩，卷发飞舞，喉咙撕裂出尖叫，泪水再次涌出。

伊莲等了整整一分钟。劳拉必须站定，双手克制抚脸的冲动，更紧地交握。被打的脸颊无处可逃，回到原位。另一边脸颊挨了一巴掌。又一分钟，模式重复。每击都带着母性权威。最终，美丽的脸庞不复存在，只剩红肿的、泪水浸泡的肉块。

更难以想象的是，父母对劳拉与弟弟妹妹的待遇差异。劳拉常被提醒，她被父母从可怕的环境中救出，理应“感恩”。他们不厌其烦地提起罗马尼亚孤儿院的恶劣条件，尤其是对“吉普赛”儿童的。她若指出弟弟妹妹的优待，得到的回答是她年纪大，“该更懂事”或“更有责任感”。有时是脸上一记耳光或加重的惩罚。

无论是因彼得或温蒂的错而挨打，他们只被训话，或被迫做他们的家务，或因彼得多吃肉而多吃蔬菜，劳拉学会避免这些愚蠢而危险的评论。最好“像大女孩”接受一切。

这就是劳拉·兰道夫的隐秘世界，连日内瓦·卡特也只窥见冰山一角。但她常想起劳拉，计划下次命运将女孩带到她面前时，如何更接近她，挖掘她的秘密。

那个周三早上，脸红心慌的劳拉拿着小信封颤抖着走进办公室，卡特夫人感到一阵暖流。她打开信但懒得读，绕过桌子，手搭在劳拉肩上：“你很不安，对吧？”她温和地问。劳拉点头。

她递给劳拉一张纸巾：“来，宝贝，到里间办公室待会儿，平静一下。”

劳拉接过纸巾，感激地点点头，用力擤鼻涕。卡特夫人温和地笑：“来吧，小甜心。”劳拉点头，跟随她进入里间。卡特夫人关上门。她迈出了走进劳拉世界的第一步。这将是一段永难忘怀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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