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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穴中的永生和永死,1

小说: 2025-09-07 08:11 5hhhhh 1020 ℃

帝紀初年,殉馬之禮盛行,帝王薨逝,常以駿女隨葬,欲護其靈於幽冥。

昔一競姬,名曰「栗焰」,無雙疆場,封地穴後,存月餘,撞壁未果,咬舌殘息,自折一臂,再斷一股。終絕。

又一奔娘,名曰「灰雲」,驪賢四方,存活三旬,水銀解渴,毒蝕腑臟,刮石掘路,十指露骨,啖臂血肉,猶不能死,自裂腹臟,輾轉方殞。

後有盜者頃入地宮,睹其駭狀,大懼。旋病而斃,謂之咒也。後殉駿女之禮漸廢,嘗以陶玉塑形代之。

太史盧氏曰:駿女志堅,競姬情真,生葬之禮斷其生,絕其志,天不所容。

《禮樂志·殉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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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東京府中市的特雷森學園中央校區,是無數賽馬娘心之所向的聖地。這片輝煌的殿堂,承載著夢想與榮耀,精英馬娘在此學習、競技,賽場上的奔騰與歡呼交織成永恆的傳奇。然而,毫無預兆地,一場毀天滅地的特大地震將這裡碾成齏粉。天崩地裂,建築如紙牌般瞬間崩塌,學生的尖叫與哀嚎被無情地吞沒,掩埋在滾滾塵土與碎石之下。

小栗帽、玉藻十字、超級小溪、稻荷一——四位馬娘,被命運的鐵腕困於一個狹窄而密閉的空間。四面是坍塌的混凝土與扭曲的鋼筋,宛如怪獸的爪牙,將她們囚禁在這絕望的牢籠中。空氣凝滯,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僅有的微光從裂縫滲入,卻無法驅散這裡的陰霾。

地震來得猝不及防。小栗帽從震撼中掙扎著回神,腦海中回放著斷續的記憶:天旋地轉,腳步踉蹌,整個世界頃刻傾斜。室內體育館的天花板如巨獸的手掌,泰山壓頂般轟然塌下。她勉強撐起身體,頭暈目眩,四周幾乎被無邊的黑暗吞噬。突然,一聲微弱的呻吟劃破死寂,刺入她的耳膜。

「好痛……幫我……快來幫幫我……」

玉藻十字的聲音包裹著痛苦,細若遊絲,小栗帽循聲摸索,雙手觸及一片溫熱而黏膩的液體,在晦暗中她隱約辨認出玉藻的輪廓和駭人狀況:她的腹部被一根斷裂的鋼筋刺穿,鮮血如地下暗泉湧出,淤積在地面,紅與黑在微光下交融成一片詭異的圖案。玉藻的臉色似乎蒼白如紙,額頭閃著冷汗,雙眼半睜,瞳孔因劇痛而渙散,嘴唇不受控地抖動,發出斷續的哀鳴。

超級小溪與稻荷一也在附近,她們摸索著靠近過來,兩人驚魂未定,聲音發顫。玉藻的呼吸變得愈發微弱,她試圖吐露些許言語,卻只有血沫從嘴角溢出,染紅了她的下巴。小栗帽緊握她的手,試圖以自己的體溫和摯友的身份給予安慰,她感知到玉藻的眼神已經漸漸失去光澤,如一道在風中搖曳的燭光。玉藻用淒然的語氣,小聲咒罵自己和所有人,幾十次短淺的呼吸後,她的手無力鬆弛,徹底陷入永恆的寂靜。

三人先是面面相覷,之後陷入沉默,許久後,小栗帽低語:「玉藻,她……走了。」這句話迴蕩在這座囚籠,似乎在預示更深的苦難即將降臨。

玉藻十字離開後,時間在這片密閉空間中失去了意義。眾人在恍惚间,感覺數日已悄然流逝,但無從確證。困住小栗帽、超級小溪與稻荷一的空間是由體育館廢墟堆疊而成,面積剛好容得下三四個人棲身和跪爬。隨著日子的推移,這裡的環境不可避免地趨向惡化,空氣渾濁而凝滯,雖然不是密封但是氧氣稀薄,她們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咽下毒霧,令人窒息。外頭六月的酷熱陽光似乎不斷地輻射進這座混凝土墓穴,高溫如蒸籠一樣燒灼著她們的皮膚,讓汗水與血污混雜,散發著刺鼻的氣息。這裡沒有水和食物,只有無邊的夜與吞噬一切的絕望。

小栗帽,平素以驚人食量聞名,每天都會光顧食堂好幾次的賽馬娘,連日來已經被自己的肚子折磨得幾近崩潰。她的胃部早在第一天便開始咆哮,現在更如一頭在牢籠裡面跳躍猛獸,撕扯著她的意志。每一次肚子裡面的絞痛,都像鋒利的爪子在內臟間攪動,痛楚深入骨髓。她用意志強行咬緊牙關,試圖用美好的記憶抵禦這無情的煎熬——賽場上呼嘯的風聲、觀眾席的歡呼、餐桌上散發的香味。可是這些回憶卻如火上添油,反將饑餓感再度放大,讓她的理性在痛苦中搖搖欲墜。

超級小溪與稻荷一的處境同樣糟糕,小溪蜷縮在角落,雙手緊抱膝蓋,豐滿高挑的身軀微微發抖,低聲呢喃著幾句重複的話,試圖用意識抽離對抗無情的命運。稻荷一則執著地反覆用撿來的石塊捶打四周的混凝土,試圖尋找一絲逃生的希望,她的指節在挖掘過程中受傷,傷口又與塵土混在一起凝結,結果搞了幾天,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三人之間在開始還有互相打氣,說笑和交談,但一個星期下來,頭頂的耳朵仍然沒有聽見任何救援的跡象。她們現在已經變得話不投機半句多,沉默如利刃般劃出了清晰的邊界,彼此的眼神開始透出無聲的戒備與敵意,好像對方不再是同學,而是潛在的威脅。

幽閉、饑餓、疲勞、孤獨、胡思亂想、私心雜念......各種恐懼像一群幽靈,悄無聲息地在她們中間穿行,侵蝕著她們的理智和樂觀,將人性一點點拖入無底的深淵。

玉藻十字的屍體一直安詳地陪伴著她們,她的身軀在死後就開始緩慢腐變,這位嬌小的芦毛馬娘如今已經發脹,從衣服和口鼻裡面隱隱飄出陣陣怪味,像臭雞蛋與嘔吐物的混合氣息,瀰漫在這個空間裡。蒼白的皮膚浮現青灰色的網狀斑紋,腰部被鋼筋刺穿的裂口處滲出一些黑色的體液,令人作嘔。這股氣味如毒霧般纏繞著三人,與生理上的不適互相交織、催化,讓她們的精神防線更加脆弱,某些瘋狂的想法在陰翳中悄然萌芽。

時間在特雷森學園的廢墟中失去了意義,翻天覆地的災難吞噬了日夜的界限,又不知過了多久,小栗帽首先處於崩潰的邊緣,她的雙眼閃著綠色的寒光,猶如一頭飢餓的狼,她緊盯著玉藻十字的屍體。那具冰冷、變色的軀體,好像在不斷低語,誘惑著她踏入禁忌的領域。小栗帽緩緩爬過去,雙手顫抖,輕輕觸碰玉藻早已僵硬的皮膚,青灰色的表面滲出黏膩的腐液,散發著明顯的惡臭。但她胃部的劇痛如刀鋒般攪動,讓她再也無法思考,作為文明人的一切已然化為灰燼。

超級小溪與稻荷一扭頭注視著小栗帽的舉動,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迷惑、掙扎,和一點隱秘的認同。她們沒有出手阻止,也沒有開口去質疑她到底想做什麼。

「玉藻同學……她已經死了……死了,對吧?我們得活下去……不是嗎?」

小栗帽的話語像是說服自己,也像在試探其他人的底線,聲音在黑暗中迴響,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沉默即是贊同,本能終於戰勝了道德,擊碎了賽馬娘的尊嚴,衝破了人性最後的防線。三人慢慢蠕動到玉藻的屍體邊上,動作機械而麻木,像是被無形的惡魔附體操縱。她們帶著默契,用雙手指甲或撿來的尖銳石頭,開始切割、撕裂這具腐敗的軀體。玉藻的肌肉因腐敗而溶解,像一隻被燉爛的雞,在三人的手中輕易地被拆散開來,口感鬆軟,在口腔中散發著濃烈的腐臭,可是極度的饑餓讓她們毫不在意。小栗帽最先撕下一塊胸肉,塞進嘴裏,腐敗的味道如烈酒般在口腔中擴散,讓她腹內翻騰,幾欲嘔吐。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吞下,黑污的血與腐液從嘴角滴落。

超級小溪與稻荷一也加入這場禁忌的饗宴,如被困的老鼠一樣,抱著啃食昔日同伴的軀體。小栗帽吃得最多,嘴裡沒有停歇,她齜牙咧嘴,對這另外兩人,猶如護食的孤狼,她霸占了玉藻的大部分肉。稻荷一的動作冷酷而高效,她在小栗帽眼皮下撕走一大塊玉藻腿肉,吞咽時眼神陰沉,透出一種市井的通達和扭曲的冷靜。超級小溪因為斯文,她吃得最少,動作猶豫而緩慢,她一邊啃食,一邊低泣,淚流滿面,嗚咽聲斷續傳來。她通過此舉試圖讓罪孽輕一些,卻無法逃脫本能的支配。

玉藻的屍體發揮了應有的作用,讓她們又支撐了數日,具體的天數無從分辨。她暴露在外的肌肉幾乎被啃食殆盡,只剩骨骸、少許人皮碎片與一堆腥穢的腸子——後者因氣味過於刺鼻而無人觸及。玉藻的頭顱奇蹟般被保留無損,三人似乎有著某種無言的底線,沒有去吃同學的臉,就好像算作她仍然活著一樣。

進食後的排洩物接踵而來,堆積在密閉空間的角落,血泊和糞尿混雜,散發出刺鼻的氣味。玉藻的衣褲、鞋襪被三人撕碎瓜分,鞋子用作臨時的便盆,衣服布料用作衛生紙,擦拭血跡與個人穢物。沒多久,小栗帽的胃袋再次咆哮起來,它習慣進食後接著再進食。這次進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兇猛地撞擊著她的五腹六臟,她拿起留下的幾根玉藻的遺骨,試圖咬碎,渴望吸吮骨髓,一聲悶嚮,她的牙齒幾乎崩裂,她沮喪地將它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三人開始在迷茫中摸索和挖掘地面,試圖尋找任何可食之物,但只有塵土與碎石,磨破了她们的手指,鮮血滴落,與泥濘的地面融為一體。超級小溪最先嘗試也是最早放棄,她靠在角落,眼神發虛,之前她摸到一團乾涸糞便,以為是食物,試圖塞進嘴裏。苦澀與腥臭的味道讓她瞬間大聲乾嘔不止,淚水與血污混雜,滴落在地面。她低聲嗚咽,聲音破碎而無力,在詛咒和否認這無盡的屈辱。

小栗帽與稻荷一也嘗試過喝尿和食糞充飢解渴,只是糞便的惡臭與口感讓她們實在無法承受。小栗帽的喉嚨痙攣,差點嘔吐出胃中的半消化殘渣,又強行吞了回去。稻荷一的眼神陰沉,她咬緊牙關,試圖閉眼咽下,最終喉頭的反抗將其吐出。因為缺水,她們即便想喝尿也沒有了,嘴唇和舌頭甚至被咬破,吸食自己的血液。

密閉空間的瘴氣愈發濃重,幾乎無法呼吸,玉藻的屍體成為這場饗宴的主菜後,三人的人性已經崩塌,這場禁忌的盛宴只是暫時延緩了死亡的腳步,惡魔在每一個角落盤旋,無情地嘲笑她們的掙扎。給她們的內心埋下著更深的毀滅種子。

或許這是地震後第十日的清晨,或許十五日,也可能更久,一絲慘白的光線從裂縫滲入,勉強勾勒出這片囚籠的輪廓,這微光落在玉藻十字的屍體上,照亮了她的頭顱。

小栗帽躺在角落,雙手沾滿血污,指甲縫裡面堵著污垢。她醒來後,悄悄爬向玉藻的屍體,目光鎖定那顆頭顱,試圖從這中尋找任何可食之物。當她凝視玉藻的臉時,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脊椎竄升——眼珠不見了。原本瞪得滾圓的雙瞳,如今只剩兩個空洞的眼眶,黑色的腐液從中滲出,宛如乾涸的淚痕。她的鼻子也被粗暴啃掉,只剩一個猙獰的窟窿,露出暗紅色的鼻竇組織。連那對標誌性的灰毛馬耳,也被咬掉,根部的皮肉帶著鮮明的牙痕。

小栗帽的發出一聲低吼,眼神閃過震驚與憤怒。她清楚記得分食時的默契——不碰玉藻的頭顱,專注於四肢與內臟。眼珠、鼻子與馬耳的消失,意味著有人偷偷犯規,搶走了玉藻同學僅存的體面。這背叛如毒蛇般鑽進她的心底,讓她對同學的信任蕩然無存。她猛地轉頭,目光如矛般刺向超級小溪與稻荷一,然而,這兩人沉默如石。

小栗帽踉蹌爬起來說:「誰幹的?玉藻同學的眼珠、鼻子、耳朵……去哪了?」

她的質問在迴蕩,卻撞上無形的牆壁,無人回應。超級小溪躲在另一角落,雙手緊抱膝蓋,頭埋在臂彎中,淚水早已乾涸,只剩斷續的抽噎。她的嘴唇舔著血跡,像是在掩藏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稻荷一則斜靠著斷裂的混凝土,眼神陰沉而冷漠。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一塊腿骨,上面附著一絲筋肉,斷裂處帶著乾涸的血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卻一言不發,把小栗帽的憤怒當做是滑稽的演出。

小栗帽猛地撲向超級小溪,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是你,對不對?是你偷吃的?」小溪發出一聲尖叫,掙扎著推開她,聲音微弱而破碎:「不是我……我沒……我沒碰她……」她的眼神閃躲,淚水再次湧出,卻掩不住那絲愧疚的光芒。

這時小栗帽已經轉向稻荷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是你?說啊!」

稻荷一冷笑更深,緩緩舉起手中的骨頭,聲音低沉而嘲諷:「吃的最多的就是你啊,現在裝什麼?她的眼珠……鼻子……早就沒了,你自己沒看清楚,說不定是你自己偷吃了,怪我咯?」

稻荷一的嘲諷如火上澆油,小栗帽的脾氣瞬間爆發。她撲向稻荷一,雙手掐向她的脖子搖晃起來,但饑餓和脫水讓她的力氣大減,稻荷一用力推開她,小栗帽踉蹌後退,摔在腐臭的地面,血泊與糞便濺在她的臉上,她喘息著,眼神失焦無力,不甘地爬回屬於自己的角落,背對玉藻的遺骸,雙手緊抱膝蓋,埋頭不語。

沉默繼續籠罩著三人,無形的殺意在空氣中慢慢凝結。小栗帽背靠角落,兩眼通紅,目光不時警惕地掃向稻荷一。稻荷一手中緊握的那根大腿骨——泛著病態的紅白,附著黏膩的筋肉,像是一把隨時可揮下的武器。讓小栗帽的心底升起焦慮和不安,超級小溪則縮在另一側,眼角偷偷觀察這兩人的動靜,似在壓抑某種不可告人的決心。

當稻荷一閉上眼睛,斜靠著斷裂的混凝土,陷入半睡半醒狀態,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而微弱,手中的大腿骨鬆鬆地握著,放下了戒備。

超級小溪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動作如幽靈般輕盈,悄然爬向小栗帽。她小心翼翼,像是怕驚動冬眠中的野獸,她停在小栗帽身旁,慘白的臉龐顯得鬼魅,眼窩深陷,透著虛弱與不安。

「小栗……小栗帽,你肚子餓嗎?」

小溪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帶著鼻音,像是毒蛇吐信,滑入小栗帽的耳中。她的瞳孔猛地收縮,眼神閃過一絲警覺,但肚子裡面那熱切的回應,讓她無法用沉默去反駁。

她低聲回應,聲音乾澀:「你……想幹什麼?」

小溪瞥了一眼稻荷一,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在耳語。

「我們一起,做掉她吧……然後,我們至少還可以多活幾天。」

小溪繼續說道,聲音斷續而急促,像是壓抑已久的怨憤終於破土而出:「你知道她趁你睡著的時候私下找我嗎?她說……說你遲早會對我們下手……她想先和我一起動手……」

小栗帽的目光在小溪與稻荷一之間反復遊移,低聲問道:「小溪同學,你……有什麼計劃?」

小溪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眼中閃過冷酷的光芒:「我拿走她的骨頭,然後狠狠敲她的腦袋……你到時就過去,她的喉嚨交給你。」

小栗帽沉默片刻,胃部的攪動和口腔的唾液抵消了她的最後一絲猶豫,她有力地點點頭。

小溪的動作如小貓般,謹慎地爬向稻荷一,每一寸移動都在像與死亡共舞。稻荷一的手鬆弛地握著大腿骨,呼吸均勻,處於與疲憊的深度昏睡中,無知無覺地把自己暴露在背叛的陰影之下。小溪屏住呼吸,手指輕輕觸碰骨頭,一點點抽離,動作像她平時喜歡的織毛衣一樣,細膩、精確而謹慎,如同在拆解一枚定時炸彈。她成功將骨頭偷走,緊緊握在手中,像是握住了生存的籌碼。小溪回頭看向小栗帽,眼神閃過冷酷的決心,無聲地示意獵殺的序幕拉開。

小栗帽慢慢逼近稻荷一,動作如耐心伏擊待發的老虎,雙手緊張得發抖,卻充滿堅決的殺意。她的目光鎖定稻荷一的喉嚨,那片暴露的頸皮在微光下泛著病態的蒼白,隨時在召喚她的尖牙利齒。

小溪跪在稻荷一身旁,高舉骨頭,眼中閃過一絲的決絕,狠狠砸向她的頭顱,發出沉悶而駭人的爆響,宛如雷霆在夜空中炸裂,一股熱流從稻荷一的額頭濺射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的臉頰,糊住了她的眼睛。

就在此刻,小栗帽像比賽衝刺一樣,暴起撲向稻荷一,雙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狠狠壓在地面。血泊與糞便濺起,腥臭的氣味瀰漫,宛如地獄的氣息。稻荷一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血紅的雙眼瞪得滾圓,她的雙手掙扎,試圖推開小栗帽,指甲劃開她的臉皮。

小溪站在一旁,不帶遲疑地再次舉起骨頭,連續砸下,確保稻荷一無力反抗。每一下重擊都讓稻荷一的身體劇烈抽搐,赤色濃漿與汗水混雜,頭顱的破口迅速擴大,露出暗紅色的皮下組織,宛如一朵盛開的肉花。

稻荷一的掙扎起初十分劇烈,她的雙手胡抓亂撓,虛弱與脫水讓她的力氣迅速流失,抵抗逐漸減弱。小栗帽眼中只有稻荷一的喉嚨,她張開血盆大口,撕裂肌肉,喉管在她的齒刃間斷裂,發出溺水一樣的的咕噥聲,濃稠的血漿如綠洲清泉一樣慢慢滲出,濃稠而溫熱,帶著淡淡的腥甜,浸潤了小栗帽的嘴唇與舌尖。小栗帽反復撕咬,擴大創面,像吸血鬼般貪婪地用力噘飲稻荷一濃稠的生命之液,溫熱的流體滑過喉嚨,給她帶來片刻的滿足,短暫平息了胃部的劇痛。她的牙齒繼續撕扯,喉管的肌肉與筋腱在她的口中斷裂,稻荷一的雙眼瞪得滾圓,瞳孔慢慢散開,她的雙手無力地拍打著小栗帽的臂膀,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和她最初的逃生徒勞一樣,她的力量迅速消耗殆盡,很快就停止了抵抗,癱軟下來。

大量飽飲直至吸乾後,小栗帽才鬆開稻荷一的喉管,她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超級小溪蹲坐在一旁,緊握斷裂的大腿骨,體力透支,也在一起喘氣。

小栗帽與小溪對視一眼,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昔日的信任好像在這血腥的聯手中短暫復元。她們撫摸著稻荷一的鮮屍,準備開始另一場禁忌的饗宴,這位江戶之子的犧牲註定將讓她們多活幾天。

稻荷一的身軀雖比較嬌小,但遠比貧瘠的玉藻十字要豐滿和新鮮。小栗帽的動作兇猛而貪婪,她徒手像撕開燒雞一樣撕開稻荷一的胸腔,獨占了大部分血肉與內臟,當稻荷的乳房嫩肉在她的牙齒間爆開,前所未有的質感與香甜的味道讓她感到一陣詭異的快慰與滿足,此刻她像是回到了特雷森學園的食堂,桌上擺滿熱騰騰的整雞與牛排。她掏出稻荷一的心臟,暗紅色的器官在她的手中仍微微搏動,宛如一顆剛剛經過奮戰摘下的重賞賽獎牌。她咬下第一口,心房的積血在口腔中像啫喱一樣融化,瞬間平息了胃部的劇痛,讓她短暫忘卻了之前的折磨。

小栗帽的進食不僅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更帶著一種賽場上的壓倒氣勢。稻荷一曾是她的對手,伶牙俐齒的同學,一個難纏的賽馬娘。賽場上的幾番挑釁、競爭與摩擦在她的記憶中閃現。她撕下稻荷的肝臟,組織鬆軟而溫熱,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轉眼在她口中化為滿足的甘露。她接著啃食肺部,蜂巢氣泡組織在牙間擠壓,發出怪聲。小栗帽的頭髮黏結在額頭,渾身沾滿血污與碎肉。她的眼神徹底失色和空洞,咀嚼的動作帶著一種麻木,每一口咬下去,都像是對這位手下敗將的徹底征服,稻荷一的存在被她親口消滅,她想象她的身體會化為自己的力量。每次吞咽,她都感到強烈的致勝感,在這刻,她終於成為了唯一的王者。

超級小溪的動作則緩慢而猶豫,她的胃部雖然同樣空虛,但身體早已虛弱不堪,進食腐肉和糞便導致了高燒,一直反復不退,讓她的神志模糊。她只分到稻荷一的一根手臂,肌肉新鮮,裹著著一層薄薄的人體脂肪。她用牙齒小心地啃食,還是企圖讓自己的食人罪孽輕一些,每咬一口,她就低聲的呢喃,像是在懺悔。她的動作越來越慢,眼神也灰白黯淡,即便如初,她最終還是吃完了這一餐。

分食的過程在悶熱的密閉空間中進行,瘴氣如地獄之火,裂解著她們的身體與靈魂。稻荷一的遺體逐漸消失,胸腔被掏空,四肢被扯掉瓜分,只剩散落的骨骸與一團她的頭髮。小栗帽吞吃了大部分內臟和肌肉,她的胃部感到被填滿,進入短暫的平靜。稻荷一新鮮的血肉讓她感到一絲溫暖的錯覺,彷彿這片絕境中仍有生命的餘溫,這錯覺轉瞬即逝,蟄伏的慾望會再次將她拖入深淵。小溪的份量微薄,食欲不振的她,僅僅是吃完了一條手臂,她的身體已瀕臨極限,高燒讓她視線模糊,呼吸斷續而微弱,不禁讓人懷疑她隨時會倒下。

分食結束後,小栗帽癱倒在地,疲憊讓她陷入深沉的昏睡,意識沉入漆黑的夢境。她的雙手仍緊握一塊稻荷一的骨頭,宛如一頭獵食後沉睡的獅子。她的呼吸粗重而斷續,胃袋正在消化,發出陣陣的咕噥聲。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稻荷一已經被吃完,殘骨和玉藻混雜在一起被推入垃圾堆。小栗帽和小溪之間,新的對峙如繃緊的弓弦,隨時會在兩人之間斷裂。小栗帽已經多次對小溪發起偷襲,她已不再是賽場上那個傳奇馬娘,也不再是同學之間崇拜和欣賞的對象,現在的她,儼然是一頭被饑餓摧殘得瘋癲,極度渴望再次飽餐人類血肉的怪獸。

小栗帽的瞳孔已經潰縮成掠食動物那樣的針尖型,頭髮凌亂,和糞便、人肉碎屑與血污一起凝結成塊狀。她的胃部不斷如餓獸般咆哮,每一次絞痛都讓她全身緊繃和痛苦呻吟,僅存的理智早已被本能和對同學的暴行殺死。她多次趁超級小溪不備發動偷襲,牙齒咬向她的肩膀與手臂,試圖撕裂和佔有她的血肉,填滿那肚子裡永遠無法滿足的空虛。她的偷襲在小溪的身上留下斑駁的傷痕,鮮血與咬痕交織,宛如一幅餓鬼道的畫卷。

超級小溪,昔日以強大實力與溫柔母性氣質著稱的賽馬娘,經常關心小栗帽的好同學,如今只剩一具枯槁的軀體,她豐滿的身體瘦了一圈,臉頰凹陷,雙眼深陷眼窩,眼白布滿血絲,嘴唇乾裂得像枯樹皮。她那對被廣為讚頌和被注視的傲人巨乳,因長期的斷糧而縮水和鬆弛。她緊握一根屬於玉藻的大腿骨,骨頭上連著一絲筋肉,她不時將骨頭湊到嘴邊,牙齒在筋肉上撕咬,發出咯吱聲,腐肉的味道讓她嚴重不適,可是本能讓她無法停下這種刻板的動作。她的身體遍體鱗傷,肩膀與手臂上佈滿和小栗帽搏鬥造成的刮傷和咬痕,凝固成黑色的痂,多日不退的高燒讓她的視線模糊,呼吸羸弱。儘管她多次成功擊退偷襲,但被小栗帽制服只是遲早問題。

在某個日子,小栗帽的理智已完全喪失,她變成一具活屍,眼中只有小溪的血肉,那是她生存的唯一希望。她趁小溪垂下頭昏睡的瞬間,猛地撲出,雙手掐向小溪的喉嚨,指甲深深嵌入皮膚。小溪一邊尖叫,一邊揮動腿骨,砸向小栗帽的肩膀。骨頭擦過鎖骨,留下一道血痕,遺憾的是小栗帽已經對疼痛麻木。

兩人糾纏著到處翻滾,渾身沾滿骨骸碎片、人皮、頭髮與黏稠的排泄物,讓她們的動作笨拙而緩慢。小栗帽的牙齒咬向小溪的肩膀,撕下一塊皮肉,小溪痛得尖叫,雙手胡亂抓撓,扯下小栗帽的一撮灰絲,連帶著一塊頭皮,她的腿骨再次揮出,砸向小栗帽的額頭,鮮血從傷口滲出,染紅了她的臉頰。

在密閉的淒然中,時間扭曲成無盡的折磨。這裡只剩下小栗帽與超級小溪,她們曾是特雷森學園的同學和惺惺相惜對手,一起歡笑與競爭過,如今卻在這死局中以命相搏。數小時前的多次纏鬥,耗盡了她們的氣力,營養不良造成肌肉萎縮,每一次攻擊都非常遲緩和低效,雙方都很清楚,這不是比賽,而是關係到生死的抗爭。

小栗帽奮力的一記重拳佔了上風,雖然身體顫抖,手臂痙攣,她還是憑藉野獸一樣的意志力壓制住小溪,將其按倒在鋪滿了腐敗有機物的地面。小溪眼頭昏腦漲、眼冒金星,徒勞無目的地拍打著,已經無法扭轉局勢。小栗帽的目光一閃,像做掉稻荷一那樣,咬住小溪的喉嚨,小溪發出絕望和變調的嚎叫,牙齒慢慢咬入喉管軟骨,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斷裂聲,頸部動脈切斷,滾燙的血如泉湧出,染紅了小栗帽的臉。

原本就已經高燒不下的小溪因為迅速失血而更加神志不清,但求生的本能驅使她低聲哀求:「停下……小栗……求你……” 她的雙眼瞪大,充滿不甘與恐懼,小栗帽仍然死死壓著她,在她的傷口上肆意吮吸。

「你這……死怪物啊……」

「……活下去……活下去吧……小栗」

她第一次感覺刺骨的寒冷和疲倦,對於高燒的她來說卻像是解脫,於是她攤開雙手,不再抵抗,合上了多日未閉的眼皮,任由小栗帽處置,不再說一句話。

小溪死了,小栗帽並未因此而停下,她將嘴貼在小溪頸動脈的裂口,像對待稻荷一樣,貪婪地吮吸湧出的紅色熱巧克力,熟悉的溫熱液體通過食道徑直下肚,緩解了她的口渴之苦。她用手指撕扯小溪的脖子,擴大管道,盡力吸取更多......

她的注意力落在小溪的胸脯,顫抖著撕開小溪的衣服,露出蒼白的皮膚。小溪的胸部在長期的斷食中已經失去昔日的豐滿,卻無法阻止小栗帽對它的渴望。她張嘴含住小溪乾癟的乳頭,門齒輕咬,乾燥的肉粒在口中軟化,被細細咀嚼。她的腦海中閃現幻覺——特雷森學園的食堂,燈火通明,桌上擺滿牛排、沙拉與水果。她彷彿回到與小溪並肩而坐的時光,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小栗帽閉上眼睛,低聲呢喃:「牛排……好吃……牛油最香了……」

她的牙齒用力一扯,乳頭連帶一塊血肉被撕下,與脂肪在口中融化,帶來片刻的滿足。小栗帽的動作愈發瘋狂,她張開惡臭的腐爛大嘴,咬向小溪的乳房,牙齒刺入皮膚,撕下一塊肉。咀嚼的聲音在黑暗中迴蕩,鮮血從嘴角溢出,黏結在她的頭髮上。她的雙手撕扯小溪的胸腔和腹腔,指甲嵌入血肉,掏出生鮮的心臟、肺部、肝臟、腸子被她一股腦塞進嘴中,腥臭的味道與複雜的口感讓她忘卻了一切。她大口吞咽,污液把她的衣襟染得斑駁。小溪的屍身每被撕咬一次,肌肉便反射性地抽搐一下,不知道是許可還是在抗議。

小栗帽的無盡食慾被徹底解放,吞吃完小溪的乳房和內臟,她又轉向四肢,她大口撕咬,扯下大塊血肉。小溪手臂、大腿的肌肉被風捲殘雲般啃食殆盡,股骨和骨盆暴露出來,她用盡力氣撕扯盆腔裡面的器官,口中品嘗到像是生蛋黃一樣的東西,也沒有多想。肉體斷裂的聲音混雜著咀嚼聲,在密閉空間中迴響。很快,小溪的身體逐漸被吃光,變成一副骨架,內臟也被掏空,四肢僅剩散落的碎骨與碎肉。

當小栗帽終於停下時,不是因為她飽腹,而是因為小溪的身體已經所剩無幾。小栗帽的胃袋鼓鼓的,像是一頭短暫處於馴服的怪獸。她癱坐在小溪殘缺的屍骸旁休息,嘴裡混雜著碎肉與內臟的殘渣。她的雙眼通紅,汗濕的髮團緊貼在額頭。

這份飽足感很快被後悔與孤獨取代。小栗帽低頭看著小溪的臉,記憶中的笑聲與溫暖如刀割心。她的喉嚨哽咽,低聲呢喃:「小溪……對不起……我不想……」淚水混雜著塵土和血漬慢慢滾落。

從惡夢驚醒過來,被拉回現實的小栗帽又餓了,她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望著小溪剩下的頭顱猶豫了一會,舉起又放下,終究還是狠狠敲擊下去,顱骨應聲碎裂,露出猩紅的腦膜和乳白的腦組織,讓她聯想起食堂她最喜歡吃的牛奶布丁。

腦子很快挖吃完了,後來是腿骨和脊椎,把小溪的骨頭反復砸直到碎裂,暴露出骨髓,她熟練地用手指挖出,貪婪地用嘴舔食,略帶鹹味濃厚口感的讓她暫時忘卻痛苦。骨髓的滋養讓她多撐了幾日,但她自己的身體已快瀕臨極限。器官開始衰竭,肌肉萎縮,骨頭脆弱得隨時會斷裂。她依靠在小溪的骸骨旁,用斷續嘶啞的聲音,呼喚著早已不存在的同伴。

腹部的劇痛讓小栗帽幾乎瘋狂,她的胃部如刀鋒般攪動,每一次痙攣都讓她全身顫抖。她在黑暗中摸索,試圖挖掘地面,尋找任何可食之物,但只有塵土與碎石。她的手指在地面上抓撓,她扯下一團小溪的頭髮,就著地上的血跡。將頭髮塞進嘴裏,牙齒無力地咀嚼,乾硬的頭髮在口腔中糾纏,帶著腥臭與塵土的味道。她試圖吞咽,頭髮卡在喉嚨,讓她劇烈嗆咳,腥臭的氣味讓她胃部倒轉,嘔吐出黑色的腐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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