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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了自己的葬礼,2

小说:《我独自升级却成了车慧怡》 2025-09-07 08:11 5hhhhh 1890 ℃

“那次任务之后我就一直想报答他,可是他太忙……后来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母亲也一直在医院。”我顿了一下,呼吸慢了一拍,“她已经昏迷四年了,对吧。”

她看着我,一时间像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我没有逼她,只是继续补上一句:

“方便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愣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一个手机递过来,“啊对了……你也可以把你的号码存在这里,我也会把我的留给你。”

我接过手机时,指尖轻碰到她的指甲——那是个微小的接触,却让我下意识想缩手。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身体的某处传来一种不合逻辑的“亲昵反应”。就像是她不是我的妹妹,而是……另一个人。身体却在那一刻将她归类成“熟悉”的人,反射地柔软了一下。

我立刻把手收回。

她没注意,只是又低头整理袋子。我站在一边,握着手机,指尖下意识用力地抠住机壳边缘。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反应,那是属于“车慧怡”的身体,对亲人靠近时的肌肉放松机制。

我还没有办法阻止这种反应,但我能选择不回应。

“慧怡姐姐”,我一抬头,看她忽然站起身,眼神小心翼翼,“可以再陪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我点了点头,听见自己说:“好。”

那声音轻得像风一样,可我知道那不是我惯用的声线,是一种温和得不真实的语调——也许,这就是她说过的,我“听起来有点像”的原因。

她稍微走在我前方,刚要踏入楼梯间,我却忽然开口。

“我……以后可以每天都来你家吗?”

她回过头,露出一点惊讶的神情,我低下头,把语气压得更小一些:“我之前听他说过……你煮饭很好吃。”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我这句话里藏着多少想靠近她的犹豫和试探。但她只是轻轻地点头,眼角浮现出一点几乎快要消失的笑意。

“可以。”她说。

她望着我,眼神里仍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疑惑,却又仿佛在试图寻找一种可以依靠的表情。

我没有说太多,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告诉她,她母亲的事我也知道了。四年前住进医院、至今仍在昏迷治疗,治疗费、护理费、日常费用我都会安排,之后你们住处的房租我也会一并代付。

她低下头,说了一句谢谢,却没有哭,反倒让我心里更疼。

等我重新返回时,她已经站在了火化间门口。

那是在医院一楼的另一端,靠近急救通道的最末端,一道不起眼的白色厚门,门边贴着当日火化的姓名名单。

我的名字——程肖宇,冷静而正式地印在那张纸的第五行,右边是火化时间。

我走近她,站在她身侧,没有开口。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轻轻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推开了那扇门。

我们一起走进去。

医院的火化间并不宽敞,白瓷砖反射着冷白的顶灯,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和金属焦灼味,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能闻见,但我能。这具身体的嗅觉过于敏锐,任何细小的气味差异都变成了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那具身体,已经被盖上白布,推到最里侧的滑台上。护士向我们点了点头后便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们两人立在这个几乎密闭的空间。

妹妹走过去,轻轻鞠了个躬,什么也没说。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的脚像被定住了一样,一步也挪不开。

直到她站直身,我才缓缓靠近。

站在那具身体前,我没有掀开白布。只是低头,看着那被覆盖的轮廓——我认识每一道线条,知道那是怎样的肩膀、怎样的双手、怎样的体温。

我伸出手,却在距离那具身体一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明明那是我,可我却不再是他。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不均匀,胸腔轻微地起伏,我感到一股从胃部逆流而上的发紧,那不是悲伤,而是本能的抗拒

——拒绝再回到那副男体中,拒绝承认那曾是我活着的证据。

可我知道,这一刻终究要来。

我在心里默默说再见,不带声音,也不带文字,只是站在那里,感受那具身体的消逝。

就在这一刻,我终于接受了。

——我不会再是他了。

我缓缓转过身,妹妹正等着我。我看见她眼中那层淡淡的水光,终于明白,我不能再以哥哥的身份陪着她了。

但我可以是她生命中另一个人。

从火化室出来后,走廊依然是那个白得刺眼的颜色,我抬起手指,无意识地把垂下来的几缕头发往耳后捋。动作干净利落,却不是我的习惯,而是她的身体做出的自然反应。

她的肌肉记忆,她的姿态,她的方式,早已渗进了我。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必须学会如何用这具身体去活下去。

因为——那个叫程肖宇的人,已经永远停在了今天。

妹妹看了看时间,说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我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却始终没有挪开视线。

她微微鞠躬,说“谢谢你”,然后慢慢朝医院出口的方向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远去,却没能向前迈一步。

身体是轻的,脚步却是沉的。我知道这不是不舍,而是一种奇怪的痛——像是她明明已经接受了我这个“外人”的存在,可我却连“哥哥”的名义都不再拥有。

我终究不能再陪她回家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回病房,途中路过一个洗手间,下意识推门而入。直到我看见里面站着的是一位穿着蓝色工服的中年大嫂,她猛地皱眉,朝我喊了什么,我才忽然意识到这是男厕。

我一愣,赶紧退出来,耳朵烧得像火。她一边念叨“女孩子进错什么厕所”,一边推着拖把车离开。

我低头快步走到旁边标着粉色图案的那扇门前,手握在把手上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第一次进入女性洗手间,内部的结构和气味全然不同。清洁剂和柔和香气混合在一起,空调温度略高,光线柔和到让我觉得有点眩晕。

我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的那张脸安静而冷艳,轮廓太过清晰,眼神却太过陌生。那是她——车慧怡的脸,一个我曾在电视上、照片中看过无数次的人,现在却成了我每天必须面对的存在。

我盯着那双眼睛足足看了几分钟。镜子里的人也凝视着我,像是想确认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自己。

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离开。

穿过主楼的走廊,我前往医院另一栋病房。

那里是我母亲所在的长期病房。

护士站的灯光已经调暗,大多数病房也关了灯,只剩值班护士低声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轻轻推开那扇写着母亲名字的门,一眼便看见靠窗那张病床上,那位始终沉睡的母亲安静地躺在那里。点滴设备发出规律的电子音。

“——嘀……嘀……嘀……”,氧气机低低地喘息着,仿佛整间房都在跟随她的呼吸起伏。

而在病床边的小沙发上,我看见她——妹妹,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她显然并没有如之前所说的回家,而是独自跑来陪母亲过夜。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眼角还有一点未干的泪痕。她肩膀微微抖着,呼吸均匀,却在睡梦中仍紧紧皱着眉。

我走过去,发现床边的靠椅上放着一件外套,可能是她白天忘了穿走的。我轻轻拿起那外套,动作几乎不带任何多余声响,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肩上。

她没有醒,只是轻轻地蜷了蜷身体。

我站在那里看了她和母亲好一会儿,才在心里默默低声说:妈,虽然我变成了这样,可我还是会照顾她,像原来一样,一直在她身边。你放心。

我没有多停留,悄悄关上门,离开那间沉静的病房。

夜色已经落下,医院走廊里亮着昏黄的应急灯,我回到自己的病房,脱下外套,坐在靠窗的床沿。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感觉仍旧陌生,不属于我的触觉。连指尖的力道、手腕的角度,都像是被她的身体牵引着,而非由我控制。

我靠在床头,闭上眼,却没有睡意。

夜晚的空气不冷,却不知为何,从骨头里传来一种难以驱散的凉意,我想,我大概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脑中忽然响起系统那天的提示音,仿佛一切都不过是开始。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但至少今晚,我还在这里,

还活着,哪怕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视角切换」………………

系统没有回应我为什么还活着,只给我她的身体、她的本能。

当我不得不再次面对工会、面对那些以为“她”还活着的人时,我只能点头。

用她的嗓音。用她的方式,

而那一早的探访者,也终于到来了。

“车猎人,您醒得比我们预期的早。”

可我知道,我不是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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