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莉娅……”费奥多尔低吼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迷醉与愤怒。他的节奏突然加快，像是宣泄着对命运的不甘。费莉希娅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炸开，高潮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她的叫声达到顶点，尖锐而悠长，像是刺破了拉基季诺的死寂。她全身颤抖，肉穴剧烈地痉挛，湿滑的液体喷涌而出，浸湿了猩红的裙摆。费奥多尔在她体内爆发，滚烫的液体填满她的身体，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饱胀与满足。

她瘫软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泪水滑落脸颊，短发凌乱地贴在额头。费奥多尔喘着粗气，俯视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你……为什么这么疯？”费莉希娅轻笑，声音沙哑而坚定：“因为俄罗斯自由了，费佳。她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三月中旬，壁炉早已熄灭，一封公文从彼得格勒寄来，临时政府领导人李沃夫签署命令，宽赦了流放者，准许她返回首都。

她握着信，手指攥得发白，目光扫过床头的蕾丝内衣，堆在角落的猩红睡裙，沾着干涸的汗渍，那些还未褪色的记忆正在挽留她，让她躲在这荒凉的乐园，继续沉溺于马厩的干草堆，忘却莫伊卡运河的血腥与尤苏波夫的荣光。可她拿起费利克斯的呢子外套，抖落灰尘，套上掩盖胸前的曲线。扣上最后一粒纽扣时，她的手指停了片刻，随即用力拉紧领口，像在勒住某个逃跑的念头。

于是她收拾行囊，让费奥多尔赶马车送他登上了开往彼得格勒的火车，车轮的轰鸣盖不住心底的躁动。

彼得格勒的四月，寒意未退，涅瓦河的水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而尼古拉耶夫斯基火车站的月台挤满了归乡的人群。费莉希娅刚下火车，便撞进一股人潮。游行队伍堵住街道，破布裹着瘦骨嶙峋的身体，标语牌在寒风中摇晃，口号震得耳朵发麻：“面包与和平！面包与和平！”

她停下脚步，挤在人群边缘，女工的围巾破得露出棉絮，士兵的靴底磨穿，孩子的脸瘦得像骷髅。她攥紧外套，喉咙发干，想起庄园里园丁诉说的饥荒，马夫咒骂的工厂。这里没有贵族宫殿的灯火，只有饥饿的怒吼。

她挤出人群，买了份街角的报纸，头条大字鼓吹“抗德到底”，可面包店前的队伍长得望不到头，面粉的价格比子弹还贵。费莉希娅皱眉，捏紧报纸，临时政府的承诺像风中散去的烟。

她想找昔日的同谋，抓住一丝熟悉的依靠，她先打听德米特里的下落，有人说他逃去了巴黎，有人说他躲在乡下，没人知道真相。她又去了普里什克维奇的宅邸。门房冷冷告知，他已投靠临时政府，整日在杜马发表演说。她在街头买了份小报，普里什克维奇的照片跃然纸上，咧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站在台上高谈“自由与团结”。她撕碎报纸，碎片飘进路边的泥泞，想起尤苏波夫宫的密谋，那夜的誓言如今像个笑话。

而更令费莉希娅破防的是，当她假装成路人，向人们打听尤苏波夫公爵刺杀拉斯普京这件事时，人们只把拉斯普京的死亡当作罗曼诺夫王朝衰败、消亡的一个注脚，甚至有些同情拉斯普京这个老百姓家出身的牧师卷入了老爷们的内斗，并不认为尤苏波夫公爵做了一件改变事态的事情。

同时，另一种力量在彼得格勒的街头孕育。当费莉希娅步行路过涅瓦河畔的厂房时，她看到工人和士兵聚集在空地上，红旗插在泥泞的土里。他们围着木箱听人演说，一个满脸煤灰的工人挥着拳头，嗓子喊得嘶哑：“临时政府是老爷的狗腿子！苏维埃才是我们的家！布尔什维克要土地、面包、和平！”

人群爆发出吼声，拳头举向天空。费莉希娅站在远处，风吹乱她的短发，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粗糙的面孔，士兵卸下肩章，工人握紧铁锤，像拉基季诺的男人，带着同样的怒火与疲惫。

夜幕降临，费莉希娅换下男装，披上一件灰色披肩，遮住胸前的隆起，潜入一间破旧的厂房。工人围着火把，标语牌上写满“面包与和平”。 她接过女工递来的传单，布尔什维克的纲领写得简单——土地归农民，工厂归工人，战争结束，面包上桌。苏维埃是他们的议会，由工人、士兵、农民自己做主，不用看老爷的脸色。

一个满脸煤灰的工人站在木箱上，嗓音嘶哑：“临时政府是老爷的狗腿子！列宁的提纲说，权力归苏维埃！”人群爆发出吼声，拳头举向夜空。

她捏着传单，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想起庄园里马夫费奥多尔的低吼：“我要活下去！”临时政府的演说像普里什克维奇的笑容，空洞得让人恶心，而布尔什维克的怒吼却像火种，点燃了她心底的某处。

她低头摸向口袋，掌心攥着一枚红宝石戒指——伊琳娜从克里米亚寄来的信物，附着一封短笺：“费利克斯，巴黎在等我们，离开这疯狂的国度。”字迹娟秀，如刀刺心。她想起伊琳娜的笑，柔软的栗色长发，贵族的温暖。可那温暖属于费利克斯，而她是费莉希娅，属于这怒吼的彼得格勒。她将信纸揉成一团，塞回口袋，戒指却留在掌心，像一个不敢割舍的秘密。

厂房外，寒风拍打着她的脸，雪花融化在她的睫毛上。她凝视远处的涅瓦河，脑海中闪过拉斯普京的狞笑，那夜的屈辱如毒蛇盘绕——他的肉棒撕裂她的身体，她的呻吟刺破地下室的死寂。可那屈辱如今化作另一种饥渴，不再是肉体的沉沦，而是对自由的渴望。她低语：“俄罗斯，你我都是饥渴的女人。”她转身走进夜色，裙摆在风中轻摆，步伐坚定地迈向厂房的余烬。

七月的彼得格勒如一头咆哮的巨兽，街头的怒火如烈焰蔓延。工人与士兵涌上涅瓦大街，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标语牌上写满“土地、面包、和平”。

费莉希娅站在印刷厂的阁楼，汗水浸湿她的灰色长裙，手指沾满油墨，赶印布尔什维克的传单。“苏维埃掌权，推翻临时政府”。她低声念着这些词，胸口涌起一股热流，像在为自己的新生呐喊。

可街头的骚动失控了。哥萨克骑兵冲入人群，马蹄踏碎石板路，枪声与尖叫刺破夜空。费莉希娅藏身暗巷，裙摆被泥泞浸透，胸前的隆起在披肩下若隐若现。她听到不远处一个女工的哀嚎，子弹穿透了她的胸膛，血染红了破烂的围巾。费莉希娅咬紧牙关，手指攥紧一叠传单，指甲掐进掌心。她想冲出去，却被恐惧钉在原地——这具女体的脆弱让她痛恨，纤细的手臂连举枪都费力，更别说对抗哥萨克的马刀。

她跌跌撞撞回到家里——那是普赤斯塔夫卡区的一栋老宅。由于尤苏波夫宫太过于显眼，此时她也不敢再抛头露面，避免暴露身份和秘密，只得来到这处别人极少关注到的外宅来。这座宅邸曾是费利克斯·尤苏波夫的荣光象征，墙上悬挂的镀金肖像诉说着家族的辉煌，波斯地毯曾柔软地迎接贵族的靴子，壁炉曾燃起温暖的火光。如今，肖像蒙上灰尘，地毯被泥泞的脚印玷污，壁炉早已冷却，只余一室清寒。

费莉希娅点燃煤油灯，昏黄的光芒洒在剥落的墙纸上。她脱下披肩，解开衬衫，丝绸内衣滑落，露出白皙的胴体。乳房在灯光下起伏，乳头敏感得一触即痛；腰肢纤细得不堪一握；腿间的湿润如深渊，散发着禁忌的热气。她站在镜前，指尖滑过锁骨、下腹，脑海中闪过拉斯普京的狞笑。她恨这具身体，恨它的软弱，恨它在革命的烈焰中如此无用。

七月流血事件的伤痕尚未平复，街头的血迹虽被雨水冲淡，工人和士兵眼中的怒火却愈燃愈烈。临时政府颁布禁令，宣布布尔什维克为非法，逮捕令如乌云压城，地下印刷厂被捣毁，红旗被撕碎，苏维埃的集会只能在暗夜中悄然进行。彼得格勒的夜晚不再有贵族舞会的灯火辉煌，取而代之的是巡逻队的马蹄声和秘密警察的低语，像是城市在不安地喘息。

费莉希娅的家成了革命者的隐秘庇护所。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在尤苏波夫宫地下室、身着米色长裙的“费莉希娅”，也不完全是费利克斯，那个高傲的贵族。她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影子，身披一件破旧的呢子大衣，灰色长裙掩盖了女性的曲线，短发用发夹草草固定，遮住耳垂的柔美。白天，她以尤苏波夫家人的身份与商贩周旋，夜晚，她在阁楼昏暗的油灯下与革命者密谋，指尖沾满传单的油墨，像是在皮肤上刻下与旧日荣华的决裂。

宅邸里住着三位革命者，各自带着截然不同的气息。第一个彼得耶夫是个矮个子，沉默寡言，总戴着一顶破旧的毛帽，遮住一头奇怪的头发——稀疏却杂乱，像被风吹乱的稻草，油腻地贴在头皮上。他那浓密的大胡子总是裹在一块脏兮兮的白布里，像在守护什么秘密。他眼神深邃，很少开口，但是只要开口就滔滔不绝并且内容直击要害。

第二个是瓦西里，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肩膀宽得像能扛起整座工厂。他的脸庞粗犷，笑起来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眼神却总带着警惕，像一头被困的熊。

第三个是阿赫梅德，一个长着鞑靼面孔的工人，瘦削的身板裹在破旧的棉袄里。他的俄语磕磕绊绊，夹杂着奇怪的音调，费莉希娅听瓦西里提起过，他似乎是从中国来的华工，辗转逃到俄国，带着一身沉默的故事。

八月闷热的傍晚，暴雨前的空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费莉希娅端着一壶稀薄的茶走进阁楼。油灯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出三人围坐在一张裂了缝的木桌旁。

彼得耶夫正把面包捏成一团，随后用手指在上面按出一个深坑，拿笔蘸着牛奶，在书籍上写着什么；瓦西里倚在墙边，嘴里嚼着一块硬面包，眼神盯着窗外的乌云；阿赫梅德盘腿坐在地板上，用一把小刀削着一根木头，嘴里哼着听不懂的调子。

费莉希娅在桌边坐下，灰色长裙扫过地面，带起一圈灰尘。她倒了四杯茶，水面漂着几片茶叶屑，散发着微弱的苦味。她轻声道：“今天街上又抓了人，巡逻队像疯狗。”她的声音平静，目光扫过三人，试探他们的反应。

瓦西里哼了一声，咽下面包，咧嘴道：“抓吧！抓得越多，火烧得越旺！”他拍了拍胸膛，震得茶杯晃了晃，“我昨晚梦见砸了他们的办公室，痛快！”

阿赫梅德抬起头，刀停在半空，俄语生硬：“抓……没用。火……烧起来。”他指了指胸口，鞑靼面孔上的眼睛亮得像星，像是诉说某种信念。

彼得耶夫没吭声，毛帽下的怪发微微晃动，像是没听见。

费莉希娅抿了口茶，苦涩在舌尖散开。她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油灯的火苗上，突然说：“你们……见过列宁吗？”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带着好奇和一丝期待。

她听过太多关于列宁的传言，有人说他能点燃俄国，有人说他是个幽灵，无处不在。尽管列宁回国后发表过很多公开演说，但是要么错过，要么离得太远，费莉希娅还没有见过列宁的样子，而她想从这些同路人嘴里拼凑出那个男人的影子。

瓦西里哈哈一笑，拍了下桌子，茶水溅出：“没见过！不过我兄弟说，他讲话跟打雷似的，句句戳心！”他比划了一下，“肯定是个大个子，跟我差不多，拳头能砸墙！”

阿赫梅德停下削木，抬头用磕绊的俄语说：“没见……但听过。像风，吹过工厂，吹过田。”他敲了敲胸口，木屑滑落，眼神深邃像在回忆。

费莉希娅放下茶杯，身体前倾，灰色长裙的褶边扫过桌面，“我听人说，列宁是个小个子，红头发，满脸长麻子。可我不信。”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他肯定是个大个子，很有主意，脑袋大得能装下整个俄国！”

瓦西里哈哈大笑：“红头发长麻子？那可够吓人！不过大个子我同意，革命家得有点派头！”

阿赫梅德点点头，刀锋划过木头，沙沙作响：“大脑袋……好。风需要脑子。”

彼得耶夫依旧认真写作。费莉希娅看向他，问道：“彼得耶夫，你呢？你总不说，总该有点想法吧？”

彼得耶夫终于抬头，放下了笔，眼神平静得像死水。他低声道：“没见过。”顿了顿，他裹着胡子的白布动了动，声音低沉却清晰，“列宁……可能就是个普通的人。”

费莉希娅愣了一下，皱眉道：“普通的人？”

彼得耶夫又沉默了，低头继续写着什么，像是对这些猜测不屑一顾。他的沉默像堵墙，让费莉希娅感到一丝挫败。她还想追问，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得阁楼的地板微微颤动。

费莉希娅猛地站起，心跳如鼓。她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破旧的窗帘，借着昏暗的路灯光亮，看到了院子里三名黑制服的秘密警察。他们的长靴踩碎薄雪，腰间的手枪泛着冷光，领头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眼神如鹰隼般扫视宅邸。敲门声更急，夹杂着粗暴的喊：“开门！警察搜查！”

“警察！”费莉希娅压低声音，转身冲三人低吼，“快！地道走，通到河边仓库！”她指着阁楼角落的暗门，那是尤苏波夫家族百年前为躲暴动修的隐秘通道。

瓦西里骂了一声，抓起桌上的面包塞进兜里，率先冲向暗门。阿赫梅德收起小刀，木屑散落一地，紧跟其后。彼得耶夫白布裹着的胡子晃了晃，把倒着牛奶的面包吃进肚子里，也默默钻进地道。

费莉希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警察一旦闯入，发现任何痕迹——一张传单、一把刀，甚至地上的木屑——她和革命者都将无处可逃。

于是，她快步跑回卧室，抓出一件猩红睡袍——从拉基季诺带来的最后一件丝绸衣物，半透明的布料镶着蕾丝，能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寸曲线。她脱下呢子大衣和长裙，换上睡袍，冰冷的丝绸贴着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乳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乳头因寒意挺立，湿润的私处紧贴布料，勾画出淫靡的轮廓。

敲门声已变成擂门，木门吱吱作响，像要裂开。费莉希娅挤出一抹媚笑，缓步下楼，睡袍在昏暗的楼梯间轻摆，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拉开门，赤足踩在门槛上，晨光映出她白皙的肌肤，睡袍的肩带滑落，露出半边乳房的弧度。

三名警察愣住。领头的中尉满脸横肉，眼神贪婪如狼，喉结滚动。他的两名手下交换眼神，嘴角挂着笑。中尉咳嗽一声，粗声道：“尤苏波夫公爵呢？我们接到线报，这里藏布尔什维克！”

费莉希娅轻笑，声音清脆而柔媚，像春风拂过湖面：“公爵？哦，他早就去巴黎了，留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宅子。”她刻意侧身，睡袍的蕾丝滑落肩头，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半边乳房的弧度。中尉的眼神猛地一僵，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她继续道：“至于布尔什维克……先生们，你们看我这样子，像革命者吗？”她轻轻咬唇，睫毛低垂，赤足向前迈了半步，睡袍的裙摆撩起，露出修长的大腿，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

中尉的呼吸明显急促，眼神在她身上游移，像是被她的身体蛊惑，忘了自己的职责。他的手下之一低声嘀咕：“头儿，这女人……不像藏人的样子。”另一个嘿嘿一笑，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胸部：“也许该进去‘仔细’搜搜？”

费莉希娅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必须掌控局面。她柔声道：“搜查？当然可以，不过……”她顿了顿，缓步靠近中尉，近得能嗅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和汗臭。她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指尖划过粗糙的制服，像是无意却又充满挑逗。“这么大的雨，先生们何必急着干活？不如……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蛊惑，睡袍的薄纱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乳头的轮廓，湿润的私处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中尉的眼神彻底变了，贪婪如狼，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茶？哼……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可他的脚却不自觉地迈过门槛，像是被她的身体牵引。两名手下对视一眼，嘿嘿笑着跟了进来，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费莉希娅关上门，转身倚在门框上，睡袍的肩带滑落，露出更多的肌肤。她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先生们辛苦巡逻，总该有点回报。”她引导他们走进客厅，壁炉早已熄灭，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灰尘。

她点燃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猩红睡袍如血般耀眼，勾勒出她每一寸曲线。她故意弯腰拾起地上的茶壶，裙摆撩起，露出臀部的弧度，蕾丝内衣的边缘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中尉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别耍花样，女人！”他低吼，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说！公爵到底在哪儿？那些布尔什维克藏在什么地方？”他的手掌粗糙，指甲掐进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费莉希娅强忍住疼痛，挤出一抹媚笑，柔声道：“中尉先生，您抓疼我了。”她轻轻扭动手腕，像是挣扎却又像在挑逗，身体前倾，胸部几乎贴上他的制服。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掌心的汗水浸湿了她的皮肤。她抛了个媚眼：“我说了，公爵不在，宅子里只有我……一个孤单的女人。”她的另一只手滑上他的胸膛，指尖划过制服的纽扣，缓缓向下，停在他的腰带上，轻轻一勾。

中尉猛地一颤，像是被点燃了引线。他的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抓住她的腰，粗暴地将她拉向自己。“你这女人……真会勾人！”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赤裸的欲望，嘴唇凑近她的耳廓，胡茬刺得她脸颊发痒。“说实话，我不信这宅子没人。给我个理由，让我不搜下去！”

费莉希娅的心跳如擂鼓，她知道革命者们还在地道里，时间紧迫。她必须拖延，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拉斯普京的狞笑，那夜她在地下室的屈辱与臣服。可她立刻睁开眼，告诉自己：这不是为了沉沦，而是为了火种，为了俄罗斯。她轻笑，嘴唇贴近中尉的耳边，吐气如兰：“理由？中尉先生，我可以给您一个……让您忘掉搜查的理由。”

她猛地吻上他的唇，动作急切而挑逗，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带着丝绸睡袍的甜香。他的胡茬刺痛她的脸颊，烟草味呛得她几欲咳嗽，可她强迫自己继续，手指解开他的制服纽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欲望如野火般燃起。他的手粗暴地撕开她的睡袍，蕾丝碎片飘落，露出白皙的胴体。乳房在灯光下起伏，乳头挺立，腿间的湿润散发着禁忌的热气。

两名手下站在一旁，眼中燃着同样的贪婪。费莉希娅瞥了他们一眼，故意挺起胸膛，睡袍滑至腰间，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灯光下。她柔声道：“先生们，别愣着……一起喝杯茶如何？”她的声音淫靡而蛊惑，像是在邀请一场盛宴。她知道，自己必须让这三个男人彻底迷失，才能为革命者争取时间。

中尉低吼一声，将她推倒在客厅的长桌上，木桌吱吱作响，灰尘扑簌落下。他的手揉捏着她的乳房，粗糙的指尖撩拨着乳头，带来刺痛与电击般的快感。费莉希娅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发出娇喘，声音清脆而淫靡：“啊……中尉……轻点……”她的呻吟响彻客厅，掩盖了地道里可能传来的细微声响。

一名手下按捺不住，挤到桌边，抓住她的大腿，分开她的双腿，露出湿润的私处。蕾丝内衣被扯下，空气包裹住她的下身，带来一阵凉意。她感到那陌生而敏感的凹陷暴露无遗，湿润的花瓣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另一个手下解开裤子，露出硬起的肉棒，青筋暴突，顶端湿亮。他低吼道：“这女人……比妓院的货色还浪！”他的手探向她的下身，粗糙的指腹挤开湿滑的花瓣，直抵那敏感的肉核，揉捏得她下身猛地一颤。

费莉希娅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屈辱与使命交织。她知道自己在堕落，可她别无选择。她必须让他们沉溺，忘了搜查，忘了地道里的革命者。她主动抬起臀部，迎合他们的触碰，浪叫出声：“啊……先生们……别停……”她的声音婉转而高亢，像是为这场交易献上的祭品。

中尉猛地扯下裤子，露出粗壮的肉棒，滚烫而狰狞。他扶住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挺身而入，撑开她的肉穴，带来撕裂般的饱胀感。费莉希娅尖叫，身体猛地弓起，指甲掐进木桌，划出一道道痕迹。她的肉穴湿滑地包裹住他的器官，敏感的内壁被挤压，激起一波波痉挛般的快感。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拉基季诺的夜晚，费奥多尔的粗暴，拉斯普京的狞笑。可她立刻睁开眼，告诉自己：这不是为了快感，而是为了革命。

“操……这女人真紧！”中尉低吼，动作愈发粗暴，每一次挺进都直抵她体内最深处，撞得木桌吱吱作响。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膛，混合着她的淫液，散发着腥甜的气味。费莉希娅的呻吟连绵不绝，婉转而淫靡，响彻客厅的每一寸空间：“啊……再深点……”她主动缠住他的腰，双腿夹紧，迎合他的节奏，像是彻底沉沦。

另一名手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拉向自己的胯间，硬起的肉棒抵住她的嘴唇，带着一股刺鼻的汗味。费莉希娅皱眉，却强迫自己张开嘴，舌头舔过那滚烫的顶端，湿滑地包裹住他的器官。她的喉咙被撑开，呼吸困难，可她继续吞吐，发出低低的呻吟，掩盖住心底的恶心。第三名手下揉捏着她的乳房，牙齿咬住她的乳头，带来刺痛与快感的双重折磨。

费莉希娅的身体被三个男人占据，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掠夺。她的呻吟愈发高亢，像是刺破了宅邸的死寂：“啊……先生们……用力……”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必须够响，够淫靡，才能让他们的注意力彻底集中在她的身体上。她的肉穴剧烈收缩，湿滑的内壁裹住中尉的肉棒，淫液淌成小溪，滴在木桌上，散发着浓烈的气味。她的喉咙被另一个男人的器官撑开，泪水滑落脸颊，却被她强迫挤出的娇喘掩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屈辱与快感交织，像毒药般侵蚀着她的意志。可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革命者需要时间，他们必须逃出去。她想象着地道里的身影，那些握着铁锤的工人，那些卸下肩章的士兵，那些写满纲领的传单。她的呻吟化作一种无声的呐喊，为他们争取每一秒的生机。

中尉的动作突然加快，他低吼道：“你这婊子……我要射了！”费莉希娅感到一股热流在她体内炸开，滚烫的液体填满她的肉穴，带来一种久违的饱胀感。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高潮如海啸般席卷，肉穴痉挛着喷出湿滑的液体，浸湿了木桌。她的叫声达到顶点，尖锐而悠长，像是刺破了彼得格勒的晨雾。

另一名手下也在她的嘴里爆发，腥咸的液体灌满她的喉咙，呛得她几乎窒息。她强迫自己吞咽，嘴角溢出白浊的痕迹。第三名手下揉捏着她的乳房，低吼着在她胸前释放，黏稠的液体淌过她的锁骨，滴在猩红睡袍的碎片上。

费莉希娅瘫软在桌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泪水滑落脸颊，短发湿透，贴在额头。她的身体布满红痕与黏液，睡袍被撕成碎片，露出白皙的胴体，乳房红肿，腿间湿漉漉一片。她喘着粗气，强迫自己挤出一抹媚笑：“先生们……满意了吗？”

中尉喘着粗气，整理好制服，眼中仍带着未尽的欲望：“你这女人……真他妈会勾人。”他瞥了眼客厅，像是忘了搜查的初衷，挥手道：“走吧，这里没我们要找的东西。”两名手下嘿嘿笑着，跟在他身后，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费莉希娅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才猛地滑下桌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抱紧自己，赤裸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屈辱，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可她抬起头，目光穿过窗户，看到远处河面泛着冷光，像是为她的牺牲低语。

她知道，革命者们已经逃脱。地道通向河边的仓库，他们会带着传单、带着怒火，继续点燃彼得格勒的街头。费莉希娅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袍碎片，裹住赤裸的身体。

她走进卧室，点燃煤油灯，昏黄的光芒洒在剥落的墙纸上。她站在镜前，凝视自己的倒影——短发凌乱，脸颊沾着泪痕，胭脂被汗水冲淡，嘴角的口脂模糊一片。她的身体布满红痕，乳房红肿，腿间黏腻的触感提醒着她刚刚的堕落。可她的眼中却燃着一簇火光，像彼得格勒街头的火把，照亮了她的新生。

1917年俄历10月25日，彼得格勒的脉搏在加速跳动。红旗在街头猎猎作响，工人的铁锤与士兵的刺刀在寒风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费莉希娅站在河边，呢子外套松垮地披在肩头，米色长裙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女性的曲线，胸前的隆起不再掩藏，宛如一尊雕塑，骄傲而脆弱。她的长发——在拉基季诺的流放岁月里悄悄留长——束在脑后，露出汗湿的额头，几缕发丝被风吹乱，贴在脸颊上。她的手中攥着一把左轮手枪，枪柄冰冷而沉重，像是她命运的注脚。她是费莉希娅，彻彻底底的费莉希娅——不再是尤苏波夫公爵的伪装，不再是那个在地下室屈辱呻吟的影子。

费莉希娅站在革命的风暴中，目光如炬，跟随一群工人和士兵冲向电话局。她的长裙在奔跑中扬起，裙摆沾满泥泞，靴子踩碎街头的薄冰，发出咔嚓的脆响。电话局的大门敞开，工作人员早已逃散，只剩空荡荡的房间和散落的纸张。她挤进控制室，油灯昏暗，映出墙上错乱的电线和老旧的交换机。她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线路，接通电话，耳边传来电流的低鸣。

“斯莫尔尼宫指挥部！”费莉希娅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却坚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夹杂着背景里的喊声和脚步声。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里是电话局，已占领！请指示！”对方沉默片刻，随即下令：“接通波罗的海舰队，立即！”费莉希娅的手指飞快地在交换机上操作，汗水滑落额头，滴在米色长裙上，留下暗色的痕迹。

线路终于接通，波罗的海舰队的指挥官在电话里低吼，承诺舰队的炮火将为起义助威。费莉希娅挂断电话，心跳如鼓，她感到一种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那是革命的脉搏，与她的血液共鸣。

黄昏时分，她随部队来到冬宫附近。涅瓦河对岸的彼得保罗要塞隐在雾中，河面泛着冷光，像一面无情的镜子。她的左轮手枪握在手中，枪口朝下，随时准备射击。街头挤满了工人、士兵和水兵，红袖章在人群中闪动，像血色的星火。费莉希娅站在一堵断墙后，长裙被风吹得贴紧双腿，胸膛起伏，目光扫过同志们的脸庞——那些粗糙的面孔带着疲惫与决然，像是从拉基季诺的马厩、工厂的炉火中走来。她想起了瓦西里的大笑，阿赫梅德的沉默，还有彼得耶夫的怪发与白布裹着的胡子。他们的影子在她心底重叠，与眼前的起义军融为一体。

傍晚，涅瓦河方向传来几声低沉的炮响，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费莉希娅探头望去，冬宫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宫殿的灯火摇曳，像在预示末日的到来。“冲啊！”身旁一个年轻的水兵挥舞步枪，嗓子喊得嘶哑。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冬宫，靴子踩碎石板路，喊声撕裂夜空。费莉希娅紧握手枪，跟随部队向前，裙摆在奔跑中扬起，像是革命的旗帜。她没有开枪——冬宫的卫兵早已溃散，大门洞开，迎接起义的洪流。

深夜，费莉希娅作为起义代表之一，被召往斯莫尔尼宫。她的长裙沾满泥泞，外套上挂着几片枯叶，左轮手枪塞回腰间，枪柄的冰冷仍残留在掌心。她踏进宫殿的大厅，油灯与火把交织，映出墙上的裂痕和人群的剪影。工人、士兵、水兵挤满大厅，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烟草和墨水的味道。费莉希娅挤到前排，长发散落肩头，米色长裙在火光下泛着柔光，胸前的曲线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威严。

紧接着一阵骚动，工兵代表们强有力的“乌拉”声和欢呼声冲了进来。一个男人在座位之间的甬道上走着。一排一排座位上的人站起来。从过道里传到这里来的“乌拉”声，得到了全场人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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