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片深色的湿痕在海军蓝工作裤上格外醒目，如同一朵在夜间悄然绽放的墨色花朵。豆豆的右手紧紧按压在大腿之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她的尾巴紧紧夹在臀部下方，毛发因汗水和恐惧而粘成一缕一缕，末端不受控制地轻微抽动着，如同受伤动物的无声呜咽。

　　她的左臂伸展开来，紧紧抓住旁边的金属架子，指尖陷入冰冷的金属表面，成为她身体唯一的支撑点。昏暗的应急灯光下，她的脸庞被一半隐藏在阴影中，但仍能看到那双圆润的棕色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往日的活泼与温柔被完全掩盖。她的耳朵紧贴在头部两侧，那对原本骄傲挺立的棕白相间的柴犬耳朵，此刻如同被雨水打湿的纸片般服帖无力。

　　仓库角落的应急灯投下暗黄色的光线，在豆豆周围制造出一片斑驳的阴影，仿佛黑暗正在一点点吞噬她的存在。她蜷缩在两排高大的储物架之间，双膝几乎抵住胸口，形成一个防御性的姿态。透过高处的狭窄窗户，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清晰可闻，如同无情的时间计数器，提醒着她已被困在这个空间太久太久。

　　——

　　豆豆的工作日本该在两小时前结束。

　　作为收容所为数不多的兽耳娘员工，她总是自愿承担更多的工作，今晚也不例外。"只是去清点一下库存，"她告诉自己，"不会花太多时间。"然而当她走进仓库后，那扇老旧的金属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锁住了，钥匙依然插在外面。

　　第一个小时她还保持着乐观，敲打门板，希望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但收容所夜间人手有限，而仓库处于建筑最偏远的角落。第二个小时，她的尿意开始变得明显，起初只是隐约的感觉，很快演变成令人坐立不安的强烈冲动。

　　现在，她的内裤和裤子前方已经湿了一片。这是过去三十分钟里第四次失控。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冲破她拼命构筑的防线，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浸湿她的衣物，带走她的尊严。每一次，她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还能坚持，她必须坚持。

　　她感到一阵新的尿意正在膀胱深处形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一股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这股尿意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洪峰，让她的整个下腹痉挛，让她的尿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她屏住呼吸，加倍用力地按压自己的私处，指甲几乎要穿透布料，掐进皮肉。她的全身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与失控的边缘抗争。

　　"坚持住，"她在心中默念，"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一定会有人来的。"

　　但当这波尿意终于减弱，她脸上滚落的不只是汗水，还有无法抑制的泪水。她知道另一波更强烈的尿意很快就会到来，而她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这种感觉——被困在黑暗中，绝望地等待救援，膀胱胀痛得几乎无法忍受——唤起了她灵魂深处的记忆，那段她试图忘记的过去。

　　雨声变得更加剧烈，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记忆的洪流从她的意识深处涌出。在她被收容所收养之前，在她还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兽耳娘时...

　　——

　　那只手，那只紧紧压在浸湿牛仔裤上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因长时间的寒冷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色。手指深深陷入被雨水和尿液浸透的布料，试图在这最后的防线上坚守。豆豆的身体内部，尿道口在极度的压力下颤抖收缩，娇嫩的肌肉组织绝望地挤压在一起，形成最后的屏障。每一次心跳都在威胁着这脆弱的平衡，每一次呼吸都在考验她最后的意志力。

　　她的尾巴紧紧夹在双腿之间，湿漉漉的毛发紧贴在皮肤上，失去了平日蓬松的活力。那对赤裸的脚，因长时间在冰冷潮湿的地面站立而变得青紫，脚趾痛苦地蜷缩，形成一种无助的姿态，在积水的地面上投下破碎的倒影。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的全身，将那件过大的米色毛衣变成一块紧贴皮肤的湿布，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形和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脸——那张年轻却充满沧桑的脸，在餐馆后门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睛因恐惧和绝望而睁大，眼角挂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滴。

　　她的耳朵，那对原本骄傲的棕色耳朵，此刻完全贴在头皮上，从湿透的头发中几乎难以分辨。她的另一只手伸向餐馆的后门，手指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无声的祈求姿态。餐馆的灯光从门缝中泄露出来，在雨水中形成一道刺眼的亮线，将她的身影分割成光明与黑暗的两部分。身后，城市小巷的黑暗轮廓若隐若现，垃圾桶、废纸箱和湿漉漉的砖墙构成了这个场景最后的背景。

　　——

　　"请问，能让我用一下洗手间吗？真的很急..."豆豆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但她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在身后左右摇摆，泄露了她的急迫。

　　餐馆老板——一个面容冷漠的中年男人——皱起眉头，目光在她湿透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脚上扫视。"我们不对外开放厕所，"他机械地回答，"尤其是对你们这些..."他没有说完，但眼神中的鄙夷已经表达了一切。

　　"求求您了，我已经憋了好久了，我...我只需要用一下下就好，求您了。"豆豆的声音开始颤抖，双腿不自觉地夹紧。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混合着眼角的泪水。

　　"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这些流浪的脏东西，知道多少客人看到你们就不想来吃饭吗？赶紧走开！"老板提高了音量，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豆豆的呼吸变得急促，膀胱传来的痛苦使她几乎站立不稳。"我...我真的憋不住了...求求您...我...呜..."她的话语开始破碎，被抽噎和急促的喘息打断，"就...就一下下...我...我要憋不住了..."

　　老板的脸变得更加冷酷，他伸手就要推门。"不要在我店门口发疯！滚远点，否则我叫警察了！"

　　"求...求您了...我...我真的...呜...憋不住了..."豆豆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一连串带着哭腔的乞求，"我...我...啊...求您...不行了...我...我快尿出来了..."

　　当餐馆的门在她面前猛地关上，那一瞬间豆豆感到了彻底的绝望。她踉跄着退后几步，退回雨中，双手死死地握住裤子前方，但为时已晚。一股暖流突破了最后的屏障，她的尿道口不受控制地张开，尿液从娇嫩的花瓣间涌出。

　　"不...不要..."她无力地呜咽着，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从她的指令。第一股尿液冲出时，她感到了一瞬间的解脱，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羞耻。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在雨水中扩散开来。豆豆尝试再次控制，但她的括约肌已经疲惫不堪，拒绝了她的命令。

　　她跌跌撞撞地退到巷子更深处，背靠在冰冷的砖墙上，任由尿液不受控制地流出。她的牛仔裤前方变得更深的颜色，大腿内侧有一道醒目的湿痕，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模糊。

　　当最后一滴尿液离开她的身体，豆豆终于彻底瘫坐在地上，任雨水冲刷着她的全身。她蜷缩成一团，湿透的尾巴紧贴在身体上，耳朵完全贴伏，眼泪无声地流下。在这一刻，她不仅仅是失去了控制，更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尊严。

　　没有人会看到一只流浪兽耳娘的眼泪，正如没有人会在意她们的需要。对这个城市而言，她们只是街角的一抹阴影，随时可以被忽视、被驱赶的存在。

　　——

　　"豆豆？豆豆！你在里面吗？"

　　远处传来的声音将豆豆从回忆的深渊中拉回现实。她眨了眨眼，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在这里！"她的声音嘶哑而急切，"仓库门锁住了，我出不去！"

　　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接着是几声金属碰撞的噪音。"真是个老毛病了，这把锁，"一个低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别担心，马上就好。"

　　随着最后一声咔哒声，仓库的门终于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王阿姨，收容所的夜间保安，一位年长的拉布拉多兽耳娘。她的黑色制服整洁干练，脸上写满了关切。

　　"孩子，你没事吧？我看到灯还亮着..."

　　豆豆顾不上回答，一旦逃离的希望出现，她的膀胱仿佛也意识到了解脱的可能，痛感变得更加剧烈。她跌跌撞撞地从储物架之间站起来，一只手仍然紧紧按在裤子前方。

　　"尿尿...要尿尿..."她只能挤出这几个字，脸上混合着痛苦和羞耻。

　　王阿姨立刻理解了状况，侧身让出通道。"快去吧，就在走廊尽头。"

　　豆豆以最快的速度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冲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她能感觉到湿润的内裤贴在皮肤上，提醒着她已经几次失控，而更多的液体正在她体内蓄势待发。

　　就在洗手间门前不到两米的地方，一波前所未有的强烈尿意突然袭来，如同海啸般摧毁了她的所有防线。豆豆猛地停下脚步，全身僵直，脸上露出纯粹的恐惧。她感到一股热流已经突破括约肌的控制，正在向外涌出。

　　"不..."豆豆绝望地呻吟着，两条腿紧紧交叉，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深呼吸，孩子，"王阿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已经坚持这么久了，再几步就到了。"

　　那只手的温度仿佛有魔力一般，传递着一种安定的力量。豆豆体内的洪水依然汹涌，但那温暖的触碰和鼓励给了她与之抗争的勇气。她全力收紧尿道，拼命回憋那股即将喷出的液体。

　　"呜...我..."她咬紧牙关，额头渗出汗珠，全身微微颤抖着与体内的压力抗争。

　　王阿姨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那只手依然稳稳地搭在豆豆的肩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和尊重。

　　几秒钟后，豆豆感觉自己终于暂时控制住了局面。她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意志力，快速迈出了最后几步。她推开洗手间的门，几乎是扑向最近的隔间。在她身后，王阿姨贴心地关上了洗手间的大门，给她完全的私人空间。

　　隔间的门刚刚关上，豆豆的手就颤抖着解开裤子的扣子，拉下拉链。她来不及完全脱下裤子，只是匆忙转身，勉强坐在马桶上。

　　在她的身体接触到马桶座的那一刻，所有的控制都瞬间消失了。一股强劲的水流从她的身体中喷涌而出，撞击在马桶水面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水声。

　　"啊..."豆豆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半是痛苦，半是解脱。温热的液体带走了几小时的痛苦和恐惧，留下的是纯粹的释放感。她的全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放松而微微颤抖，耳朵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姿态，不再紧贴头皮。

　　尿液仍在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豆豆闭上眼睛，任凭这种释放的感觉席卷全身。当那股疾风骤雨般的最初释放减弱成平稳的水流，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下了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滴液体离开她的身体，豆豆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她用纸巾擦拭自己，整理好衣物，然后走出隔间洗手。镜子中的反射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前面有一大片明显的湿痕，但此刻她已经不再那么在意了。

　　走出洗手间时，王阿姨仍然在等待，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或嫌弃的表情。

　　"好些了吗，孩子？"

　　豆豆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谢谢您，"她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谢谢您等我..."

　　王阿姨温和地笑了，那是一种饱含理解的笑容。"没关系的，这种事情谁都会遇到。我给你拿了条干净的裤子，休息室里有。"

　　豆豆愣了一下，然后感到眼眶再次湿润。这个简单的举动，这种不假思索的体贴，与那个雨夜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王阿姨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豆豆摇摇头，擦掉眼角的泪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说说吗？"

　　豆豆再次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有些记忆，有些伤痛，即便在最安全的时刻，也难以轻易分享。但此刻，那些往日的阴影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沉重了。

　　"谢谢你，王阿姨。"她轻声说道。

　　夜已深，但星光依旧。

小说相关章节：深黄 作品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