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晨光微熹，天台的边缘镀着一层淡金色的雾霭。伊伊忽然侧过头，轻轻抵在皮皮的肩上，发间还带着未干的露水气息，凉丝丝地渗进他的棉质T恤，

皮皮没敢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仿佛稍一用力，这个瞬间就会像泡泡一样碎掉。她的重量很轻，却又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跳上，带着夏初微凉的气息。

伊伊无意识地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皮皮的肩膀僵得发酸，却觉得连风吹动她衣角的声音都清晰得过分，那件宽大的校服，正随着晨风一下下地，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

“皮皮，以后我们每天早上都来着待一下好吗，就我们两个”伊伊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却重重地落在皮皮心上。

“诶？.....没问题...”

“皮皮真好～我就想和皮皮多待在一起”伊伊听到的想要的答案，撒娇般的在肩头蹭了蹭。

“那下午放学也可以吗？”伊伊再次询问到

“下午吗....我现在都是跟妈妈一起回去的，可能要和妈妈商量一下”

“没事的没事的，不强求，现在和皮皮待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皮皮敏锐地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嗯嗯，伊伊放学不回家，家里人不担心吗？”话一出口，皮皮就后悔了，伊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

“诶..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呀，伊伊不想说也没事的”见到伊伊有些沉默连忙回应着

“没什么，只是家里没人而已，他们都在外面工作罢了，而且我早就习惯了”伊伊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再说了我现在也已经有皮皮了呀～”

“嗯嗯！我也会一直陪着伊伊的！”皮皮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课预备铃突然响起，两人如梦初醒。伊伊率先跳起来，拍了拍校服裙上并不存在的尘。“走吧，再不去教室要迟到了。”

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同学。当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时，皮皮注意到有几道目光追随着他们，皮皮感到一阵心慌，低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上课时，皮皮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皮皮都在思考如何向妈妈解释，直接说想和朋友多待一会儿？妈妈肯定会追问是哪个朋友、男的女的、成绩怎么样...或者编个理由说值日？但撒谎会让良心不安。

前排伊伊偶尔回头对他眨眼的样子，让他心跳漏拍，像是给他按下了某种决心的开关。

下午的课程漫长而煎熬。皮皮不断偷看时钟，既期待又害怕放学时刻的到来。最后一节课结束时，他磨蹭着收拾书包，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离开。

“快点啦！”伊伊不知何时站在他桌前“再晚你妈妈就要到教室来找你了！”

皮皮手忙脚乱地拉上书包拉链，跟着伊伊快步走向楼梯。他们没有去一楼的正门，而是悄悄拐向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就十分钟”伊伊像只偷腥的猫一样狡黠地笑，“不会让你变成坏孩子的”

天台的风比早晨更大了，吹乱了伊伊的头发，她走到栏杆边，从书包里掏出两罐汽水。

“给”她递给皮皮一罐，“桃子味的，你上次说喜欢”

皮皮惊讶地接过“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伊伊拉开易拉罐，汽水发出清脆的“嗤”声，“皮皮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他们在那栋银色大楼里”伊伊指着一个方向“金融街最亮的那栋，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在那里工作，早出晚归，经常都是好几天都见不到面”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皮皮看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汽水罐。

“因为在这里，我能看到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所以我才喜欢来这里，现在皮皮陪着我，我特别高兴”

“伊伊...”皮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递上自己的汽水“我的也给你喝”

伊伊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笨蛋皮皮！”她揉了揉眼睛“谁要喝你的口水啊！”

两人笑作一团，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皮皮突然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

“皮皮！皮皮你在哪？”楼下突然传来妈妈的呼唤。

“糟了！”皮皮跳起来“妈妈已经来找我了！”

伊伊也慌了“快，我们从另一边楼梯下去！”

两人抓起书包狂奔下楼。在楼梯拐角处，伊伊突然拉住皮皮。“明天见”她快速说完，然后朝相反方向跑去。

皮皮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正好撞见焦急的妈妈“你去哪了？全班同学都走光了！”

“我...我去厕所了”皮皮低头撒谎，心跳如鼓。

妈妈怀疑地打量他，最终叹了口气“下次提前告诉妈妈。走吧”

走出校门时，皮皮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天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栏杆边，正朝他们挥手，阳光下，那个身影看起来既坚强又孤独。

晚餐的餐桌上，妈妈与皮皮面对面的坐着，皮皮犹豫了半天才开了口

“妈妈，最近不是要中考了吗，我..我和同学约好....以后下午放学在教室里自习一下..”

“嗯哼？”妈妈感到一丝疑惑，皮皮在学校几乎没什么朋友可言，还说那是没必要的社交，都是按时上下学完成作业，而且还是他自己要求在学校和我保持距离，避免别人的口舌。

“就...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黑人同学杰克...他..他说语文不好，想让我帮帮他”说完话的皮皮脚趾都紧张的绷紧了，感到耳朵发烫。

妈妈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哦..哦..黑人呀...”妈妈的思绪明显有一些断触“那..那你放学怎么回来呀，做公交车吗”

.........

最终，在皮皮再三保证不会耽误学习的情况下，妈妈勉强同意了，条件是必须每天准时打电话报备。

第二天晨风拂过脸颊，皮皮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天台。

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伊伊已经在那里了，她背对着门口坐在栏杆旁，双腿悬空轻轻晃动，朝阳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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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伊伊转过头，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皮皮！你今天好早！”

“我，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皮皮小跑过去，书包在背后一颠一颠的。

伊伊歪着头，晨光在她的发丝间跳跃“什么好消息？难道...”她突然瞪大眼睛“你妈妈同意了？”

皮皮用力点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嗯！我和她说要中考了和同学一起自习一下，只要我每天打电话.....”

话没说完，伊伊已经跳起来扑向他，皮皮下意识接住她，被撞得后退两步，伊伊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发间淡淡的桃子洗发水味道钻入鼻腔。

“皮皮最棒了！”她在他耳边欢呼，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皮皮僵在原地，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终轻轻抓住了她校服外套的衣角。

伊伊松开他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就知道你能做到！”她拉着皮皮的手转了个圈“那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我们可以分享零食，看日落、听音乐...玩皮皮～”

皮皮耳尖发烫，伊伊的手心温暖干燥，与他汗湿的手形成鲜明对比，他从未与人这样手拉手转圈，即使是小时候。这种单纯的快乐让他胸口发胀。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发信息给你的，后面想想还是当面解释给你听好一些，毕竟是撒谎了”

伊伊大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在晨光中回荡“皮皮学会撒谎了！不过我喜欢这个谎言”她突然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一下皮皮的脸颊“谢谢你”

皮皮石化般僵在原地，脸颊被亲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等他回过神来，伊伊已经跑到楼梯口，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发什么呆呀！要迟到啦！”

整个上午，皮皮都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数学课上被点名回答问题，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惹得全班哄笑。伊伊在前排偷偷给他比口型，他才勉强说出正确答案。

放学后，两人如约来到天台。夕阳将整个空间染成橘红色，伊伊从书包里掏出两个酸奶。

“给，补充能量”她递给皮皮一瓶，然后神秘地笑笑“今天我要兑现承诺，告诉你一个秘密”

皮皮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什么秘密？”

伊伊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其实...我父母不只是工作忙。他们分居了，只是没告诉我”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妈妈住在公司附近，爸爸经常出差。家里那个'保姆'，其实是爸爸雇来监视我的”

皮皮震惊地睁大眼睛，那种家里明明有人却像空无一人的感觉，想想就让人不舒服。

“伊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

“没事啦～”伊伊抬起头，强颜欢笑“至少现在我有皮皮了，还有我们的秘密基地”伊伊紧紧回握他的手，两人在夕阳下沉默地坐着，影子融合在一起。

当暮色渐浓，两人不得不离开时，伊伊突然在楼梯口停下“皮皮，闭上眼睛，伸手”

皮皮乖乖照做，一个轻巧的东西落入掌心，他睁开眼，发现是一个手工编织的手链。

“我自己做的”伊伊有点不好意思“这算是皮皮为了我撒谎的奖励吧～”

皮皮小心地戴上手链，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谢谢”他轻声说“我会一直戴着的”

伊伊笑了，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我知道你会的，因为皮皮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

站在家门口的皮皮磨蹭着手腕处的手链，最终还是将它取了下来塞进口袋，如果被妈妈发现了，肯定会被怀疑的。

开门进去后，发现饭菜已经准备好放在餐桌上了，只是不见妈妈的身影，皮皮带着疑问喊了一声“妈妈”

“诶呀！”浴室里水雾弥漫，传来妈妈的一声惊呼，随后是一声肉体碰撞地板瓷砖的闷响，混着花洒哗啦的水声。

“妈妈！你没事吧！”皮皮快速来到浴室门口，一只手已经搭在握把上了。

“没....嗯啊..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跤，你先去吃饭吧，妈妈已经吃过了”妈妈从浴室里传来轻声痛苦的呻吟声。

“好..好.你没事就好”皮皮非常想冲动的打开眼前的这扇门，看看妈妈脸上发出痛苦呻吟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最后开始撒开了门把手上的手。

浴室的水声仍在继续，但已经没有了妈妈的呻吟声，皮皮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米饭，眼睛却死死盯着浴室的门，那道磨砂玻璃门后，水汽氤氲，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移动。

“妈妈真的没事吗？”皮皮放下筷子，喉咙发紧，刚才那声闷响听起来可不轻。

浴室门突然打开，一团热气涌了出来，妈妈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脸颊因为热水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她走路时明显有些跛，右脚不敢完全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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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脚怎么了？”皮皮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没事，就是滑了一下，扭到了而已”妈妈勉强笑了笑，但嘴角的抽搐出卖了她“你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皮皮注意到妈妈扶着墙的手指关节发白，显然在强忍疼痛。“我去拿医药箱”不等妈妈回答，皮皮已经冲向了储物间。

医药箱放在最上层，皮皮需要拿椅子垫着才够到，当他抱着箱子回到客厅时，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碰触自己的右脚踝，那里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紫红色。

“这还叫没事？”皮皮蹲在妈妈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得去医院拍片看看有没有骨折！”

“没那么严重，家里有云南白药喷一下就好了 ，你明天还要上学，不能耽误你休息”

皮皮没再说话，默默地打开医药箱。他取出喷雾剂时，注意到妈妈的小腿上有水珠滑落，在皮肤上留下蜿蜒的痕迹，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赶紧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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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点疼”他小声警告，然后轻轻托起妈妈的脚踝。

妈妈的脚比他想象中要大，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白皙，足弓的曲线优美得像是美术课本上的石膏像。皮皮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长大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妈妈的脚，一种奇怪的羞耻和兴奋感涌上心头。

安静了几天的贞操锁再一次有了反应，将躁动不安的肉棒牢牢困住。

“嘶——”药雾喷上去的瞬间，妈妈倒抽一口冷气，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忍一下，马上就好”皮皮学着电视里医生的样子，用指尖轻轻按摩肿胀的部位。妈妈的皮肤很烫，热度似乎顺着他的指尖一直烧到了耳根。

“皮皮长大了呢”妈妈突然说，声音柔软得像是浸了蜜“都知道照顾妈妈了”

皮皮没有抬头，但能感觉到妈妈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顶，害怕妈妈发现自己脸上不对劲的异样。

“好了”皮皮迅速包扎好伤口，像扔掉烫手山芋般放开了妈妈的脚“这两天别碰水，走路小心点”

“嗯”妈妈微笑着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好了，你先去吃饭吧，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妈妈去休息了”

皮皮盯着妈妈的背影，注意到她走路时那丰满的臀部轻轻晃动，中间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还没等皮皮确认清楚妈妈就已经进了房间。

皮皮的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妈妈时的温度，不是少女的紧绷，而是一种慵懒的、熟透的柔软，像丝绸浸透了体温，微微陷落，又缓缓回弹，他低头，手指抵在鼻尖，深深一嗅。

一缕幽香萦绕而上，柔软而隐秘。那一瞬间，皮皮的呼吸微微凝滞，忽然觉得这气味像是一条无形的丝线，勒进他的神经里，越缠越紧，他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欲”........

——————————作者心声——————————

(*´∀`*)嘿嘿....更了..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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