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筱晴缺席文静坦白雌堕愿望后的第一次女装出行，有其不得已的缘由。

周五深夜，当穿着水手服的少年沉沉睡去时，筱晴的指尖，正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突兀弹出的讯息提示条，发信人并非通讯录中任何一个被标记过的：

“明早，想来拜访一下篠宫姐姐呢。”

调教文静的愉悦感与扮演平冈公威后的微妙情绪，被这条讯息冲刷得一干二净。

筱晴面无表情地拉开房门，铂金色的身影破开晨曦的光束，闯入筱晴的视野。门外站着的少女，与其说是拜访者，不如说是从这周忽然像传染病般在市内扩散的广告里直接跃然而出的幻影，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早上好，篠宫姐姐，好久不见了。” 克莱尔的声音亲昵而甜糯， “打扰您休息了吗？”

篠宫。这个姓氏是母亲的遗物，也是自己与宇野家划清界限的象征。克莱尔如此相称，便是承认了自己脱离家族的意愿。但既然如此，又何必加上“姐姐”二字，徒增虚伪的亲近感？筱晴在心中冷笑。

“公主殿下，全市的LED屏幕都在循环播放您的甜美笑容，已经足够扰民了。” 筱晴倚着门框， “何必亲自跑到贫民窟来？”

“那些宣传安排，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啦。” 克莱尔微微鼓起脸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我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见姐姐的，不代表任何人哦。” 她强调着“一个人”，

“集团想把我塑造成什么形象，是他们的事情。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也有一些……女孩子的烦恼。” 克莱尔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带着与身上青苹果香氛相似的青涩， “美智子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伊织又太小了……想来想去，或许只有姐姐，才能理解我的心情。”

她微微向前探身，手中点心盒上抹茶色的缎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我还带了京都的羊羹哦，可以请篠宫姐姐赏光，一起开个女子会吗？”

女子会？克莱尔口中的“少女心事”，恐怕比那个DNA播种机的基因优化计划还要复杂。 纯真无邪的笑容，甜美无害的嗓音，捎带的示弱与撒娇，筱晴断定这些都不过是她精心打磨的武器库中的一部分。

筱晴懒得再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说：“宇野小姐，有话直说。或者，需要我帮你预约宇诺集团的心理咨询中心吗？虽然我没有内部折扣。”

“好啦好啦，姐姐大人比我想得还刻薄。” 克莱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保证不会耽误太久。只是……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当面说。能让我进去吗，就算看在羊羹的面子上”

“进来吧。” 筱晴终于退后一步，放宽了门缝。

克莱尔拿出随身的全息投影仪，空气泛起涟漪，茶几上方，光线凝聚成一幅立体的画面。抹茶羊羹的清香在筱晴的味蕾上回旋，她并不自认为伯夷叔齐，不会拒绝享受送上门的点心。

空气中的光粒汇成悬浮的标题——“圣杯计划”。

“这是宇诺生物科技的最新成果，”克莱尔的语调与平时为客户做报告时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兴奋，“命名为圣杯计划的人造子宫哦。”

筱晴盯着空气中的胚胎影像，压抑着生理性的厌恶感，淡淡地讥讽道：“精子漫灌管终于要将繁殖癌推进到工业化阶段了？伦理的底线被像破抹布一样随意丢弃？就算精虫再怎么上脑，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姐姐果然很了解父亲，虽然说起话来有点太直了。” 克莱尔对筱晴尖锐的措辞不以为意，“不过，Unnovation目前的人造子宫技术，是为了跨性别关怀而进行研发的呢。”

“跨性别关怀？” 荒谬感如同气泡般从筱晴心底升腾。

“是呢，姐姐。” 克莱尔肯定地点头，“以‘为所有性别认同为女性的个体，提供孕育后代的可能性’为出发点，在伦理审查阶段，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支持。而且，愿意参与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数量也远远超出了预期。大家都相信，有了这项技术，我们也能体验孕育生命的奇迹，变成更加完满的自己。”

听到”我们“两个字，筱晴的睫毛微微弹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克莱尔继续滑动手指，投影画面随之切换，展示出更详尽的技术参数和实验数据。筱晴蹙了蹙眉，尽管这些年她刻意将自己变成技术文盲，但还是可以看出，克莱尔展示的技术已经跨越了理论阶段，真正具备了实用价值。

“不过啊，克莱尔。到了这个地步，‘跨性别关怀’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既然已经掌握了这样的技术，繁殖癌不应该第一时间将它应用到生育工厂里，批量生产后代吗？”

克莱尔轻轻摇了摇头，“人造子宫技术，目前还无法完全模拟母体的生理机能，特别是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仍然高度依赖携带者的身体。”

她的话语很简短，但筱晴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第一，有携带者的人造子宫只是技术进阶的第一步，所谓的跨性别福祉不过是为生育工厂实现而设置的幌子，以及提供实验数据的小白鼠；第二，眼前这个天真的少女没有认为，母亲对于胎儿有生理支持之外的意义。

她嗤笑一声道：“宇诺集团以为自己是GNFOS里的外星人，来拯救地球上的男性吗？”

”GNFOS？“克莱尔眨了眨眼睛，眼睫轻微颤动，努力想理解筱晴话语中的含义，随后礼貌地回应道：“姐姐是在说哪本小说或者电影的情节吗？Unnovation的愿景是为人类提供更多可能性，并没有自视为外星人的想法。我理解姐姐对集团的怀疑，但技术是中立的...”

筱晴没有理睬克莱尔的辩白，只注意到她对自己抛出的梗的茫然，恐怕克莱尔意识内的AI检索后自动过滤了《来自太空的基佬尼格》这个低俗的答案。这让筱晴感到一点微妙的掌控感，她享受这种毫无意义的胜利，尤其是在逆境中。

“所以，宇野小姐今天特意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克莱尔似乎预料到筱晴的冷淡反应，说道：“因为志愿参与临床试验的姐妹非常多呢。”她做出手势滚动投影画面，展开一份长长的名单，“这位是我们选定的第一位受术者——姐姐认识吧？”

筱晴的瞳孔微微收缩，投影中显示着一份手术同意书，而在落款处，一个熟悉的签名映入眼帘。

克莱尔手腕翻转，全息投影在釉色茶杯上方重组为治疗流程图。她的食指在"跨性别者身心统一疗程"字样下方划出金色光痕，"菲丽丝小姐参与的不仅是人造子宫移植，更是认知重塑的完整疗程。我们想运用最先进的生物科技和心理疏导，从生理层面到精神层面，全方位地帮助跨性别者达成真正的自我认同。菲丽丝小姐选择的，是彻底的重生。” 她顿了顿，观察着筱晴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想，这对姐姐来说，或许也很重要。”

“姐姐和菲丽丝……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我和菲丽斯对谈时感觉得到，菲丽丝对姐姐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是情感意义上的，而是……作为人生的参照。她的选择，或许能让姐姐看到一些不同的可能性。”

筱晴感到有点气馁，如果克莱尔将她和菲丽丝定义成”朋友“，她会觉得此事与己无关。但“人生参照”这个用词却击中了她的软肋。即使她和菲丽丝有千般的分歧，菲丽丝却是一面她自己的镜子。

“如果我说没有兴趣呢？”

“姐姐就不会说‘如果’了。” 克莱尔扬起一抹笃定的微笑。

“条件呢？” 筱晴直截了当地问道。

克莱尔听到“条件”两个字，立刻摇了摇头，双手在空中轻轻摆动：“当然没有条件，我只是觉得姐姐会对菲丽丝小姐的情况感兴趣，而且因为保密协议的关系，非集团人士本来是不能得知具体情况的。不过，集团近期会举办一场慈善晚宴，届时会正式向社会各界披露‘圣杯计划’，并展现菲丽丝小姐的新生。我希望...篠宫姐姐到时候能来。” 克莱尔的目光真诚而坦率，她补充道：“晚宴由我主持，父亲不会到场，也不需要姐姐抛头露面或者怎样。我和集团都对姐姐没有任何… 其他的想法，姐姐的安全完全可以放心。”

也就是说，条件是满足你的虚荣...或者说是受认可的需求吗。虽然不想承认，筱晴确实感受到了自己和克莱尔是血亲。

她并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筱晴很清楚自己在父亲和宇诺集团眼中的价值——或者说，无价值。 她将自己放逐到了现代社会的边缘，放弃了所有“有用”的知识，泡在无用的书本里，没有名声，没有成就，没有任何能够被宇野商业帝国利用的价值。 这种刻意的“无用”是她最好的保护色。DNA播撒器大概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

“去写邀请函吧。” 筱晴淡淡地说道，“就说，鉴于篠宫晴作为高等游民的杰出样本，特邀参加。上次我参加宇野集团的大型活动，还是方舟计划的时候？这次是圣杯计划，希望下次不是审判日计划。” 她语带嘲弄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带宠物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姐姐的宠物是什么样的动物呢，需要为它准备什么吗？”克莱尔环顾四周，试图在筱晴的客厅中寻找宠物的痕迹。

“那孩子文静，不需要什么特殊准备。”筱晴又感到一点小小的愉悦。

克莱尔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如果姐姐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一起去看看菲丽丝小姐。”

筱晴应了一声“嗯”，算是同意了克莱尔的提议，同时把羊羹给清理干净了。

“要叫司机过来吗？” 克莱尔手指轻点着下颌，像是陷入了细微的犹豫， “还是说姐姐会不想坐集团的车？”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去吧。”

克莱尔忽然从手提包中取出一个折叠起来的鸭舌帽，以及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向筱晴示意， “我用市民卡坐公交来的哦。” 她带上墨镜，将鸭舌帽在指尖转动了几圈盖到头上，“怎么样，篠宫姐姐，我的伪装过得去吗？”

克莱尔铂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却又因为这顶廉价的鸭舌帽和略显幼稚的炫耀姿态，而显露出了一丝烟火气。

“克莱尔小姐倒还挺有兴致。” 筱晴不禁嗤笑一声。

“哎？” 察觉到筱晴的称呼从“宇野小姐”变成“克莱尔小姐”的瞬间，她的表情明快起来， “姐姐叫我克莱尔就好！” 她几乎要贴到筱晴身上， “克莱尔小姐什么的，听起来太见外了。”

筱晴微微侧身，避开了克莱尔过于靠近的姿态，心中却立刻警醒。 不能被这种表面的亲近感迷惑。克莱尔和自己，本质上是同一种生物——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伪装成任何样貌，展现任何姿态的生物。亲切也好，天真也罢，都不过是精心编织的伪装。

“还是叫你的司机吧。” 筱晴淡淡地说， “反正你的行踪，大概从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记录在案了吧？”

克莱尔听到这话笑得更加开心了。 她轻轻歪了歪头，“篠宫姐姐真是了解我。 不过，偶尔也可以假装自己是自由的，不是吗？ 这可是我从篠宫姐姐这里学到的。”

宇诺集团实验中心的设计与其说是研究机构，不如说更像是一座精心维护的白色陵墓，地面与墙壁映照着冷白色的灯光，让人感到一种压抑的洁净感。

克莱尔忽然略带歉意地侧过头，露出为难的神色，对筱晴说：“抱歉姐姐，菲丽丝小姐目前正在接受疗程，可能……不太适合有旁观者在场，我们稍微等一下吧。”

“是吗，我还以为会看到菲丽丝和研究员过家家的温馨场面，原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适合我看？”

克莱尔停下脚步，转过身，湛蓝眼眸认真地注视着筱晴， “姐姐不要误会了，‘圣杯计划’是Unnovation面向社会公开的慈善项目，流程都符合伦理规范，绝对不存在任何‘见不得人’的情况。只是……” 她再次露出为难的神色， “只是，目前的治疗环节，可能比较……私密，而且观看体验或许会不太舒适。如果姐姐坚持要看的话，我不能直接陪同。不过请放心，我会继续解答姐姐可能的疑问。“

“不必为我费心，如果只是‘不太舒适’，那就带路吧。”

克莱尔面露难色，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顺从地叹了口气，引导筱晴走向一扇紧闭的金属门。门禁扫描虹膜后无声开启，门后是一间光线昏暗的观察室。她示意筱晴进去，自己却停留在门外。

筱晴的视线穿过观察室的单向玻璃，瞬间理解了克莱尔话语中的“不太舒适”究竟意味着什么。

房间内的景象简直是一场精心编排的，以肉体为祭品的亵渎仪式。

菲丽丝被固定在治疗床上，金属支架将她的四肢牢牢锁死成X形。各种用途不明的器具将她完全包围。房间里回荡着机械运转的嗡鸣，以及电流细微的滋滋声，与菲丽丝断续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监视屏幕忠实地映照着眼罩底下菲丽丝眼球快速跳动的轨迹，她正沉沦于某种极度亢奋的梦魇。那张平日里堆砌着妩媚笑容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眼罩边缘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在脸颊拖出晶亮的痕迹，耳内植入式接收器持续播放着白噪音。

她的头颅无力地后仰，一支造型怪异的器具撑开她的口腔，使分叉的舌尖无助地吐露在外，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浸湿了胸前的皮肤。一支透明的导管伸入食道深处，向胃部灌注着营养液和高浓度的催情液体。自喉部深处断断续续地逸出不成语调的破碎音节，混杂着快意的呻吟与痛苦的呜咽：

“啊……哈啊……要死了……肏，快……快肏死我……”

几乎是同时，一道电流迫使她的身体如同触电般猛烈弹跳起来，撞击在冰冷的束缚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菲丽丝小姐要求在‘跨性别者身心统一疗程’中进行认知层面的深度重塑，弥补失去的青春期。‘圣杯计划’不仅仅是单纯的子宫移植手术，我们坚信，生理和认知两个层面达到一致，才能让跨性别者获得真正的幸福。”克莱尔在门外说道，她的声音怯懦但又坚定，似乎是害怕筱晴见到的景象会改变姐姐的心意。

“认知改造可以在深度睡眠或者……兴奋状态中进行，通过视听神经直连，在意识深层植入性别认同模组。考虑到效率和效果，菲丽丝小姐选择了后者，并且要求了……最高的强度。” 克莱尔的声音细若蚊呐，似乎觉得实在难以启齿， “在高度兴奋的状态下，意识防壁会被降到最低，更容易对深层无意识进行调整。当然，整个过程完全尊重受术者的意愿，不会对受术者施加任何……不愿接受的……”她努力组织语言，但是对于一个以纯洁无瑕为自身设定的少女来说，描述筱晴正在观察的场景实在太过困难。

天花板上降下的一对榨乳器牢牢钳制住了菲丽丝夸张隆起的乳房，透明的罩杯紧紧吸附住她的胸部，粉嫩的乳晕因为持续刺激而变得异常肿胀肥大，顶端的蓓蕾如同熟透的果实般饱满欲滴。浓稠的乳白色液体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如同廉价的奶油般被抽吸装置吞噬殆尽。

菲丽丝腿间的景象更加不堪入目。安装在她扶她性器上的榨精器，如同贪婪的水蛭般紧紧吸附着。金属环箍死死卡在阴茎根部，随着活塞的机械运动，每一次抽插都仿佛要将她的性器连根拔起，榨干。导管在尿道穴口反复抽插，刮出更多淫靡的水液，尿道口因为过度的刺激而肿胀外翻，粉嫩的黏膜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滴落着混合了精液与前列腺液的浑浊液体。后穴和前穴同时被扩张器具野蛮地撑开，露出脆弱而湿润的内壁。造型粗糙的按摩棒贪婪地进出着，刮蹭过肠道内壁每一处褶皱，将快感和痛苦一并碾碎。

“啊…哈，哈啊…喔…要死了，要死了…快给我…更多…肏烂我，肏到胃里…啊…啊… ” 菲丽丝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不成语调的音节破碎地逸出，混杂着快意的呻吟与痛苦的呜咽。

电流应声而至，菲丽丝的身体再次痉挛，从喉咙深处挤压出破碎的哀鸣，原本连贯的淫词浪语被电流粗暴地截断，只剩下不成语调的破碎音节。筱晴看到监视屏上某个橙色波形陡然攀升。

菲丽丝失禁了，金色的尿液从榨精管的边缘喷射出来，机械臂适时地将另一根导尿管也插入颤抖的尿道，淡琥珀色的尿液顺着透明管道流入废液箱。新一轮的催情液正通过胃管注入。

眼罩，耳塞与脑后连接的接口源源不断地输入预设的影像与声音，那些旨在重塑认知，规训性意识，格式化语言习惯的音像资料冲刷着她的感官，将她认知扳回预定的“正轨”。高潮的瞬间，在菲丽丝的脑海中，一个教养良好，举止优雅的大小姐形象，瞬间取代了之前那个被主人虐待，在浪荡中沉沦的妓女形象。菲丽丝的惨叫突然转为甜腻的呜咽，监视器显示多巴胺分泌量达到安全线。安装在颧骨处的微电极开始工作，强制激活面部微笑肌群。嘴角机械地上扬至完美弧度，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庞顿时扭曲成诡异的笑脸。

认知改造系统强制将她的快感阈值锁定在崩溃的临界点，以便利自我认知转化。混合着淫水与肠液的液体浸湿了身下的床单，与乳液混合在一起，在地面积累成一滩令人作呕的粘稠水潭。

分叉成Y字形的阴道扩张器忽然撕扯开菲丽丝紧致的人造阴道，露出深处布满褶皱的粉红色肉壁，以及隐藏在深处的，还在微微跳动的肉芽。伸入的导管将大量的粉红色液体注入菲丽丝的阴道和肠道，使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忽然，菲丽丝肿胀的腹部，浮现出诡异的，闪烁着幽光的粉色纹路，模拟月经的痛觉与性快感同时激活，如同两股失控的洪流，疯狂地冲击着她的神经末梢。菲丽丝细长的指甲死死地抠住了冰冷的治疗床。

"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贱货的子宫要喷出来了！！"

尖锐的电子音骤然响起，电流强度瞬间提升，粗暴地穿透了她的神经防线。菲丽丝的身体猛地松弛开来，如同被抽取了脊骨的提线木偶，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力，只有嘴角的那抹笑容，依旧凝固在脸上。

安装在太阳穴的电击贴片释放出微弱的电流，重新激活她的意识。菲丽丝的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请…请不要再继续了……"菲丽丝喘息的哀求突然带上了几分优雅，"母亲会责备我弄脏礼服的。"这一次，电流声没有响起。

筱晴冰冷地注视着，她从来不会干涉菲丽丝如何对待自己的身体。正如克莱尔所说，既然菲丽丝选择的是“彻底的重生”。以肉体短暂的受难为代价，换取认知层面的“新生”。 这听起来像是一场划算的交易。

观察室内，只有仪器的嗡鸣声和菲丽丝断断续续的惨叫和喘息声在回荡。

克莱尔带着怯意的声音从筱晴身后传来：“篠宫姐姐……您看够了吗？”

"看够了。"筱晴利落地转身。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闭合，将观察室内令人不适的景象隔开。克莱尔快步跟上："那个…姐姐会不会觉得我们的治疗方式有…"她并拢的鞋尖不安地蹭了蹭地面，"有点太激烈..."

“你指哪方面？”筱晴顺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如果是说菲丽丝的惨叫声，我需要时间回味。”

“不是的！”克莱尔害羞地摆手，“我是担心姐姐产生误解。菲丽丝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代表整个项目的全貌，其实其他参与者的疗程更温和，比如认知调整模块可以选睡眠诱导或者在线课程形式……”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放心吧，这种治疗很符合菲丽丝的风格，说是她自己定制的我也不意外。”

克莱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姐姐能理解真是太好了！其实最初立项时也争执过是否要引入强刺激引导的方案，但临床数据证明适度的身体反馈能提高——”

“你对菲丽丝印象如何？不要客套，说你真实的想法。”筱晴突然打断她的技术解说。

克莱尔怔了怔，用食指轻点嘴唇："菲丽丝小姐是个温柔的人哦。上周她特意给其他姐妹们送了护手霜——说是长期接触消毒剂对手部皮肤不好。"

电梯开始下降时，克莱尔倚着镜面继续道："不过她的身体改造确实有些…怎么说呢，像在和自己较劲？"她用手指在锁骨处比划，"过度隆胸导致脊椎负担加重，声带手术后的发声方式也不够优雅…"

"还有那些粗鄙的用语。"筱晴突然接口。

"啊对！"克莱尔眼睛亮起来，"既然她想成为淑女，为什么学了那些下流的…"她突然捂住嘴，耳尖泛起粉色，"抱歉，我不该说受术者的坏话。"

"没事的，继续。"

得到鼓励的少女挺直腰背："认知重塑疗程就是要修正这些成长的伤痕呀！通过神经编码和激素调节，把理想的自我形象刻进潜意识层，就像给旧的房子进行彻底翻新，再也不用受性别焦虑的困扰..."她的指尖在空中勾勒出DNA双螺旋。筱晴看着电梯壁里两人模糊的侧影，细细咀嚼着胸中的荒诞感：那些她心底驱之不散的梦魇，竟从镜中走了出来，手持理性编织的锁链，向她热情宣讲着如何实现更好的人生。

"现在菲丽丝小姐正在强化的是她理想中的上流千金形象，我们还计划提供可以精确客制化的多种人格模板。元气满满的学园偶像，精通茶道的大和抚子，或者…"她突然眨眨眼，"姐姐这样的温柔中带着神秘感的类型？市场需求调研显示傲娇和病娇角色最近很受欢迎呢。"

自己居然可以被如此轻易地概括和定义。筱晴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判断克莱尔是否和自己一样，喜欢在言语交锋中获取那种细微却令人愉悦的掌控感。她看到的是少女捂嘴坏心轻笑的样子。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记得把市场调研报告抄送我一份。我很好奇有多少客户会对‘病娇学姐模拟包’感兴趣。”

"姐姐真的不需要我安排车送吗？或者，我陪姐姐回去也行，要不顺便一起去吃个午饭？"来到实验中心门前时已到了正午，克莱尔又从包中拿出那顶滑稽的鸭舌帽扬了扬。

“我还有点事，克莱尔小姐想要玩庶民游戏的话，下次再约吧”

克莱尔听到筱晴说出"下次"这个词时，踮起脚尖在原地转了半圈，铂金发丝在阳光下划出流光溢彩的弧线，"那说好了哦！下周我正好要去新开的米其林三星餐厅试菜，姐姐喜欢松露还是鱼子酱？"

"随你安排。"筱晴转过身去，身后响起雀跃的声音："我会准备好餐厅资料和菜单发到姐姐邮箱的，时间随姐姐方便！"

实验中心外，宇诺集团的广告正在循环播放。全息投影里的克莱尔展开天使般的羽翼，字幕浮现"成为理想中的自己，从此刻开始"。筱晴突然想起某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那时的菲丽丝还姓李，他坐在咖啡馆角落的位置，佝偻着背挡住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当筱晴端着咖啡经过时，看见他正在偷偷浏览的页面是某家泰国医院的变性手术介绍。

"您、您也是来参加跨性别互助会的吗？"青年慌乱合上笔记本，他耳尖通红的样子让筱晴想起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连说句完整的话都要拼尽全身力气。

广告屏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留下灼痕。全息克莱尔正说到"宇诺技术为您重塑生命蓝图"的台词，与记忆里那个青年颤抖的声音微妙重叠："如果...如果变成女孩子的话，是不是就能活得轻松些？"

"性别不会让任何人变轻松，但谎言可以。"在那个青年对面，青涩的自己用变声期的声线毫不犹豫地戳破他的幻想。

雨水顺着开裂的窗框渗进来，在廉价墙纸上蚀刻出褐色脉络。那是她们同居的第三个月，廉价公寓的空调永远在滴水，菲丽丝正蹲在电磁炉前煮泡面。

母亲留下的遗产足够她在高级公寓度过余生，菲丽丝也有六位数的存款，但她们过的日子却莫名其妙的拮据。筱晴说的，边缘人就要有点边缘的样子。他们共用衣柜，导致筱晴那些得体的素色衣裙里，总是莫名其妙多出几件廉价蕾丝内衣和渔网袜。

"今天又被客户投诉了。"菲丽丝把脸埋进泡面碗升腾的热气里，"说我声音像太监。"

"用AI变声插件。"筱晴在"是否对自身性征感到痛苦"旁勾选强烈同意，她在帮菲丽丝修改递给医院的性别焦虑问卷答案，菲丽丝擅长从庞杂的数据中寻找规律，却完全无法把握这种精妙的文字游戏。

"试过了…"塑料叉子突然折断，半截虾仁弹到泛黄的天花板上，"他们说我装女人恶心。后来我直接开骂'肏你妈的老阴逼'，他们就没话了。"

某个清晨，筱晴发现菲丽丝把药片碾碎拌进她的咖啡——"一起加速胸部发育吧"，她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筱晴面不改色地喝完，然后把杯子倒扣在菲丽丝的机械键盘上。

证券交易所的午夜来电总在凌晨三点响起。菲丽丝叼着电子烟，脏话与数字齐飞：“对冲？冲你妈棺材本吧！"

某个宿醉的黎明，菲丽丝栽倒在堆积的外卖盒间喃喃："知道量化分析师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吗？"她拽着筱晴的睡裙腰带打了个酒嗝，"妓女至少能高潮。"

菲丽丝把廉价蕾丝吊袜带勒到大腿根时总会骂脏话，这是她们性爱仪式开始的信号，可惜筱晴对性的所有幻想，在第一次上床后就结束了。

"你他妈倒是动啊！" 菲丽丝拽着筱晴的水手服领结摇晃，”戴假吊都软趴趴的废物！"

筱晴低头看着戴在胯间的硅胶阳具，浅粉色道具与菲丽丝的蕾丝吊袜带纠缠不清："不是说好今天该轮到你吗？"

"计划有变，刚被客户骂娘们唧唧的废物，今天老娘就要当婊子！"菲丽丝狠狠揪住她的麻花辫："这时候该说'小骚货欠操了是吧'！还有表情！你他妈现在应该露出野兽发情的眼神！"

“好的，我，24岁，是学生。”筱晴扯了扯领口歪斜的蝴蝶结，上次菲丽丝要她穿学校制服，但筱晴因为熨起来麻烦坚决拒绝。筱晴提出可以穿学校运动服，菲丽丝说那他妈的是搞基。妥协的结果是筱晴套着菲丽丝买的情趣水手服，裙腰卡在胯骨上要掉不掉。

"肏你妈！"菲丽丝咬住她耳垂含糊地骂，"再不动老娘找别人玩去！"她把筱晴按在枕头上，蕾丝内裤粗暴地蹭过对方大腿。床头柜上的振动棒被撞落在地，发出塑料滚动的空洞声响。

二十分钟后，菲丽丝喘着粗气瘫在泛黄的床单上。"死娼妓，你他妈是死人吗？叫两声会死？跳蛋都比你有反应。"她踹了踹身旁整理裙摆的筱晴，"至少假装高潮一下啊！"

后来她们找到某种诡异的默契：菲丽丝负责所有声效和台词，筱晴则像操作实验仪器般完成规定动作，期间不许看书或者看手机。

菲丽丝拆开纱布那天恰逢梅雨季闷热的黄昏。她站在浴室昏黄的镜前，乳尖在潮湿空气里泛着不自然的粉光。筱晴正倚在床上剥着橘子，菲丽丝动刀的次数快赶上橘子的瓣数了。

"像不像熟透的水蜜桃？"菲丽丝用指尖戳了戳肿胀的乳晕，"都说这种颜色最能激发凌辱欲。"

"下次你该换家整形医院。"筱晴把橘瓣塞进嘴里，"好歹自然点。"

塑料漱口杯砸在瓷砖上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乌鸦。菲丽丝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个搓衣板懂个屁！男人都爱看这种廉价色情漫画似的奶子！"

"把别人的审美刻在身上又有什么用？"

那次绝交是最长的，直到六个月后菲丽丝才忍不住给筱晴发了新的自拍。

筱晴的目光从广告牌上游离，转回实验中心建筑线条冷硬的外墙。她并非反对菲丽丝的选择，甚至某种程度上，她能理解菲丽丝选择用最激烈的方式拥抱“新生”。

她觉得自己知道的那部分菲丽丝，更多是克莱尔称作“成长的伤痕”的事物。而“跨性别者身心统一疗程”，却想将她熟悉的那个身体和心灵都转变成某个陌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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