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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与恶魔(上),2

小说: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 2025-09-07 08:10 5hhhhh 4950 ℃

“不,不用的...。”

下楼时,清风掠过汗湿的后背,文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黏在了皮肤上。埃莲娜话音轻快,打破了文静的局促:“文静先生有什么想买的吗?”

文静想了想,略微整理了一下裙摆,问道:“埃莲娜小姐觉得,我今天这身装扮……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改进?”埃莲娜的目光在他素净的妆容与杏色长裙上流连片刻:“这身打扮很符合您的气质呀。如果要说改进的地方,得要看您穿成这样的目的?”

文静无法向埃莲娜坦白自己女装的真正动机,更遑论解释“雌堕”这种近乎病态的心理。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我……我只是想随便逛逛,随意看看,探索一下……女性的美,大概是这样。”

“探索‘美’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埃莲娜高兴地一拍手:“那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很适合您。”

埃莲娜修女带着文静跳上面包车,驶入一条幽静的小巷。两旁是一家又一家的二手服装店,五光十色的招牌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

她径直走进一家店门敞开的店铺,招呼道:“来来来,试试看?我跟你说,真正的好东西,可都藏在这种地方哦!”

文静拘谨地跟在埃莲娜身后。从店门外可见堆积如山的衣物,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混合了樟脑丸和旧布料的特殊气味,略微有些刺鼻。店铺内部仿佛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仓库。铁架子上挂满了各异的衣物,泛黄的蕾丝和磨损的皮革间留下逼仄的过道。

文静略微有些不适地吸了口气。埃莲娜修女却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老窝,轻快地穿梭在拥挤的衣架之间,如同归巢的小鸟。

“修女小姐是觉得,这些二手的衣服,经过岁月的洗礼,会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吗?” 文静略带疑惑地问道。

埃莲娜正埋首在一堆厚重的羊毛衫后面翻找着什么,听到文静的声音,她探出头来,手中举着一件缀满了廉价亮片的晚礼服:“哎呀,不是啦,不是那种破旧的美!而是……嗯……怎么说呢,这些衣服,可以帮助你更好地理解‘美’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亮片礼服放回原处,塑料衣架与金属轨道相碰,发出刺耳的声响。“人们总站在橱窗前,幻想自己会被那些光鲜的衣物所拯救,以为‘美’、‘诱惑’,甚至是‘欲望’,都是可以轻易购买到的商品。但这都不是可以明码标价的东西。”

“真正的美,隐秘的,是私人的,难以捉摸的。它只会像一道闪电,瞬间划破黑暗的心空,引发一阵突如其来的震颤。”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堆积如山的旧衣物,“这些衣服,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都只是被丢弃的‘垃圾’,但是,说不定在其中,就隐藏着那么一件,能在某个特定的瞬间,让你突然领悟到什么。”

她从衣架上抽出一件发白的旧衬衫,轻轻抖了抖,举到文静面前。“你看,这件衬衫虽然已经很旧了,但是这领口的磨损程度恰到好处,就像圣塞巴斯蒂安身上被箭矢穿透的伤口,这已经是一个完满的答案,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提问。”

文静想起《假面自白》中描绘的圣塞巴斯蒂安殉难图,心中好像掠过一阵电流。埃莲娜注意到文静神情的变化,她又拿起一件老旧的蕾丝罩衫,继续说道:“因为,所有的‘美’,从本质上来说,最终都指向万事万物的源头,指向那个超越我们理解的存在。”

“而人类,往往需要在欲望、痛苦、以及生命的极限之中,才能真正触碰到那个边缘,才能在那一瞬间的战栗之中,瞥见‘美’的真实面貌。就像圣安东尼在墓穴中被魔鬼考验后,听到了启示那样。” 埃莲娜说完这番话,叉起了腰,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文静感觉她的背后好像有条尾巴在摇来摇去,那应该是错觉。

他若有所思,无心地掠过一排褪色的丝绒首饰盒,当目光停在那枚黑色的项圈上时,他感觉后颈突然泛起细微的刺痛——项圈中央垂下的银链上挂着一枚古老的圣像吊坠,圣洁的面容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凹陷的眼窝保持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哀恸。那姿态,带着无助的脆弱,仿佛在黑暗中独自祈求,却又不知道能否得到回应。

模糊的轮廓与文静此刻的内心,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他拿起项圈,轻轻抚摸着细密的黑色绸缎,然后摸到吊坠上。

埃莲娜修女好奇地凑近身子打量着文静手中的项圈。手指轻轻擦过吊坠边缘那些几乎已经剥落的拉丁文刻痕,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知道这位圣女是谁了!这是圣迪芙!她十五岁的时候,被她疯狂的父亲用剑杀害。据说,她拥有抚慰心灵创伤的力量。”

文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用指尖摩挲的是圣像的嘴唇,那里被过去的所有者抚摸得格外光滑,仿佛无数个孤单绝望的夜晚凝固于此。

“您……觉得我可以戴这个吗?” 文静有些不安地抬起头,看向埃莲娜,声音低低的,“我并不是教徒,而且,我……” 他正斟酌着该如何把“伪娘”,”贞操锁“或者“雌堕”这些似乎亵渎神圣的词说出口,埃莲娜却已经利落地将项圈绕过他的脖颈,金属卡扣咬合的声音轻轻响起:

"圣迪芙也是精神苦痛者的主保圣人。需要我现在就请她为你祈祷,让她守护你吗?"

文静有些不太好意思去接受埃莲娜的祈祷,他低头看着吊坠上模糊的圣女面容,问道:"修女小姐,为什么偏偏是…被杀害的人成为精神苦痛的守护者呢?"

"这个嘛——"埃莲娜偏了偏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具体的缘由,我也不完全清楚呢,毕竟有这么多的圣人呢。”

”不过呢,“她的皮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我想这可能和她被疯狂的亲人杀死有关,就像被箭射杀的圣塞巴斯蒂安成了弓箭手的主保圣人,被活烤的圣劳伦斯成了厨师的守护者。教会的传统里有点地狱的幽默感呢。"

"重要的是…"埃莲娜突然伸手按住文静喉结处的圣像,"这也蕴含着基督教义中,受难者将获得胜利的寓意呢。”

货架阴影里传来店主收拾衣物的响动。文静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未免过于亲密,慌忙后退半步。埃莲娜没有理会他的慌乱,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圣迪芙的圣像,通常都会被描绘成持剑的形象,只是这个圣像有点模糊不清了,不知有没有。”

文静闻言又摸了摸,发现吊坠底部似乎有着金属凸起断裂的痕迹,在无数次抚摸下已经变得温润。

“老板,这项链多少钱?” 埃莲娜忽然抬起头,用甜腻的嗓音朝着店铺深处喊了一句。

店铺深处的中年妇人,闻声抬起了头,埃莲娜用手指比划着文静脖子上的项圈,又将项圈解下来举到中年妇人面前,指着项圈上那些细微的瑕疵,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就差把圣像贬成恶魔造出来的伪物了。文静在一旁看着埃莲娜熟练地和二手店老板娘讨价还价,感觉意外的有……生活气息。

当这项圈终于属于文静时,他发现内侧还绣着一行小字:La douleur exquise(极致的痛苦)。

文静将项圈小心翼翼地收入帆布包中,跟随着心情愉悦的修女走出店铺。

接下来的时间,便完全成为了埃莲娜的购物时间。文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埃莲娜的购物清单像她本人一样奇怪。从廉价超市的打折蔬果,到音像店的老旧唱片,教会活动的蜡烛与熏香,印着圣母像的塑料洒水壶,再到古董店里用途不明的古怪物件,诸如巴掌大小的旧地球仪,造型狰狞的木制面具以及漂浮着某种蜥蜴标本的玻璃瓶,据说是可以用在某个14世纪的风湿偏方里。文静在第四次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面包车后,不禁纳闷,她打算把这些买来的东西放哪里?刚刚拜访的那栋公寓居所可看不出有堆这么多垃圾的地方——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您买这些是要开杂货店吗?"

"怎么会呢,"修女从购物袋里取出一个锡制圣水壶,"这些可以当做是给孩子们的手工材料。"她将壶口对准文静晃了晃,"比如把这个改造成台灯,是不是很有创意?"

“那个面具也是?不怕吓着孩子吗?”

“那又不是给孩子的了,那个可更有意思,我同你讲——”

埃莲娜刚把涂满斑驳油彩的古怪面具从面包车后座上拿出,忽然神情一变。文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整栋大楼一般高的商业街巨型LED屏正在轮播宇诺集团的新品广告。画面中的金发少女身穿纯白的连衣裙,赤足踏过晨露浸润的草坪,裙摆拂过沾满水珠的蓝玫瑰。当镜头推近特写时,连她睫毛沾染的细小露珠都折射出虹彩。那份甜美无暇的笑容深深刺入了文静的视网膜。

文静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茫然。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少女,如此完美地符合自己心中对女孩子的想象,比起他所知道的女性...这么评判很失礼,但文静觉得眼前的埃莲娜修女的美,未免因那些奇怪的举止而显得驳杂。至于学姐?学姐并不是给人第一印象特别深刻的类型,何况她给人看到的一切,都是迎合她自己某种偏执的审美趣味而雕琢出的事物。在美和崇高之间,也许她更接近于后者。

而广告屏幕上少女的美丽,却如同浑然天成,既不带一丝雕琢的痕迹,也不曾沾染半点尘世污浊,简直就像美这个字的定义本身获得了人的形状。

"简直像...天使…"文静无意识地呢喃着,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向往。宇诺集团,他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在商业方面的东西是向来不大上心的。

"如果天使都长成广告里的样子"埃莲娜愤愤地用靴尖踢起地板,”我得赶紧改行给迷途的羔羊们当地狱导游了。“

文静听得一个踉跄:"修女小姐这样说真的没问题吗?"

"知道吗?"埃莲娜的手指突然嵌进文静手腕,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上个月我在病房给小姑娘做临终祷告,她的平板电脑里就是这张脸——直到最后,她都觉得那个笑容——"她猛地指向广告屏里宇野克莱尔完美无瑕的脸,"而非她自己的笑,是世界上最美的。"

修女松开手飞快地划了个十字,拉丁语祷词裹挟着某种近乎暴烈的情绪:"Requiem aeternam dona eis, Domine…(主啊,请赐予他们永恒的安息)"

巨型投影正展示着宇诺集团的最新身体优化技术:胚胎期的3D建模、幼童时期的骨骼矫正图示、青春期第二性征调节先后闪过,修女的湛蓝瞳孔在灯光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泽:”他们贩卖的商品是没有痛苦和缺憾的人生。他们在产房里问父母‘您希望自己的女儿拥有怎样的外貌?您希望儿子具备哪种天赋?’,他们在幼儿园发放改造手册。你的孩子喜欢玩洋娃娃?太好了,我们的算法预判他更适合当女生。五岁开始声带重塑术,七岁注射青春期阻断剂——他们管这个叫'给孩子一个完满的人生'!“

"最可笑的就是那个模特。"埃莲娜背靠面包车铁皮发出沉闷撞击声,“克莱尔·宇野,那个孩子,简直把自己活成了……活体广告——连一个微笑该牵动哪块肌肉,都是预先编制好的程序。”

"去年圣诞夜,这位大小姐带着摄制组来儿童医院送礼物。有个光头的小女孩攥着她裙角问:'姐姐怎么才能变得这么漂亮?'"

埃莲娜扯松了脖颈间的十字架项链,模仿着少女甜腻的嗓音,夸张地说道: “她说‘只要你愿意变美,每个人都可以变成我这样的。’”

广告屏恰好亮起克莱尔的访谈画面。少女垂落的铂金色发丝泛着闪亮的光泽,当她用清泉般的嗓音说出"真正的美源于对身体密码的破译"时,埃莲娜突然神经质地笑出声:

“定义真正的美,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那是将自己视为造物主的傲慢——是魔鬼堕落的原因。”

克莱尔在广告屏上的身形化成数据之流,又凝结成一行广告词:"Unnovation——为您定制永恒之美。"

“走吧,我们去花店。” 埃莲娜收敛情绪,只是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愠怒, “去看看真正的花,洗洗眼睛。”

她再次发动面包车,中调转车头,驶向与商业街霓虹灯火截然相反的方向。

门铃叮咚作响的瞬间,腐烂玫瑰与新鲜百合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将鼻尖埋进一束边缘发黑的香槟玫瑰里深吸一口气:"这才对嘛!"

文静看着货架上歪斜的残花:茎秆折断的鸢尾浸泡在浑浊的水中,花瓣蜷曲的郁金香被胡乱塞进铁皮桶,断头的向日葵像被斩首的圣徒般垂着焦黄的花盘...与广告屏里克莱尔脚边那完美的蓝玫瑰形成鲜明对比。

"您看这支。"埃莲娜从垃圾桶旁捡起半枯萎的野玫瑰,腐烂花瓣簌簌掉落,"当它知道自己即将凋零时绽放的姿态,比任何永生花都要虔诚。"她双手沾着泥渍,轻吟《雅歌》第二章的句子——"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荆棘里的百合花。"

文静觉得埃莲娜的审美还是过于超出自己理解了,他忽然又想起筱晴公寓里那瓶绒布做的绣球花,学姐给它浇水的场景让他无法忘怀,那是...某种行为艺术吗。

暮色渐沉时,文静抱着装满干枯尤加利叶的纸袋站在面包车旁,这是修女硬塞给他的,他也不知道带回宿舍有什么用,养考拉?

埃莲娜摇下车窗:"下周六要给孩子们做植物标本画,记得来帮忙啊!"

"那个…要怎么联系您?"文静知道和埃莲娜不存在商量这个环节,直接进展到了沟通部分。

"早上直接来我家就好啦!"

文静慌忙摸出手机:"这个...还是会不太方便吧…至少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一大早去敲修女家门的场景。

修女困惑地眨眨眼,忽然拿出马克笔,探出身来扯过他的手腕,写下一串数字。她居然没有带手机?不待文静问出问题,埃莲娜已经摇起了车窗。

文静站在街边嗅着尤加利叶的香气,解锁手机时才惊觉整整八小时没有查看消息。置顶聊天框安静得反常,最后停留在他清晨给学姐发出的"出门了"。这种沉默令有些他不安。他想了想,从帆布包里取出黑色项圈扣上脖颈,举起手机挑了半天角度,拍了今天的第一张自拍。

昏黄的街灯下,照片的效果未免有点不好,文静在前往La Petite Fleur的电车上用修图功能修了挺久,终于觉得稍微满意了才发给学姐,又附带了猫猫打招呼的表情。

【筱晴:下周文学社活动时,我们来讨论《弗兰肯斯坦》吧^_^】

喂,不至于说到这个地步吧。

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来。他再次点开那张自拍照,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放大,即使是经过修图软件的加工,照片中的身影,确实……还是很别扭,线条不够圆润,姿势又僵硬,昏暗的光线显得肌肤色调也不对,像是硬生生套上女装的……怪物。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攫住了文静的心。自我厌恶感从心底疯狂滋长开来。

文静颤抖着在屏幕上敲击,近乎哀求一般点下发送: “学姐……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好看?”

【筱晴:诶?怎么突然这么问?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Σ( ° △ °|||)︴】

【文静:因为学姐突然说要讨论《弗兰肯斯坦》……】

【筱晴:啊,那只是之前想到的。文静同学今天这身打扮很可爱呢,很有自己的风格,走在街上,一定很引人注目吧?】

【筱晴:项链也很有品位,很搭文静同学的气质。是今天新买的吗?在哪里买的?下次我也去看看。】

学姐的回应,让文静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他又发了一条:“学姐真觉得我今天打扮得还可以吗?”

【筱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还是说,文静同学已经变成那种渴望花式夸夸的女孩子了(^ω ^ )】

【筱晴:今天出门,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者什么有趣的人?和我说说看?】

文静刚开始打字回应,却又想到,这一天的经历,远非几行文字所能概括。

【文静: “今天遇到的事很有趣呢,手机上说不清楚。下次再详细地告诉学姐吧!”】

【筱晴:好啊,我很期待哦。】

结束了与学姐的聊天,文静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他将手机塞回帆布包中,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车窗外飞逝的街景,窗外的巨幅广告幕上宇诺集团的广告。是自己以前没有留意过吗,还是这几天新添上的?

他拿出手机,在搜索栏中输入了宇诺集团,滑动屏幕浏览着冒出来的结果。

宇诺集团,Unnovation——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各种科技新闻与财经报道中,与“基因优化”、“生物科技”、“人机接合”、“超人类主义”等前沿概念紧密捆绑。宇野晋助,集团创始人,生物科技领域的巨擘,奉行优生学与超人类主义的实业家。新闻稿件不吝溢美之词,将他描绘成一位远见十足的科技领袖,致力于用生物科技重塑人类未来云云。

文静对这些商业吹捧并不感冒,但维基百科词条里的“家庭”一栏却令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位商业巨擘坚信通过基因优化与人工干预,可以制造出更优质的后代。他与多名女性生育了数目惊人的子女,百科条目的角落里,似乎因为“美化优生学”的原因发生过多次的编辑战。

文静的目光停留在一张人物特写上:宇野克莱尔,母亲是英国的著名文学家,宇野晋助最受宠爱的女儿,也是广告中那位美得近乎虚幻的金发少女——“划破时代审美的天使”,“Unnovation的公主”,“定义次世代美丽的Transcendent Girl”。克莱尔在十二岁时公开了自己的跨性别身份,并得到了父亲宇野晋助的支持,后者甚至亲自为女儿量身打造了一系列“性别认可”方案,将她改造成为了符合其自我认知的理想女性。

跨性别的意思是....他心中再次涌起那种惊艳与茫然。他不得不承认,克莱尔的美丽,满足了他对“女孩子”一词的所有想象。

埃莲娜修女的声音好像又在耳畔回响,埃莲娜修女理所当然地接纳了自己的女装,然而,她又是如此激烈地敌视克莱尔。她宣讲的那种奇特的美学,自己说实话也并不太明白。然而此刻这个尺寸有点紧的项圈带来的束缚感,好像隐隐在向自己说明着什么。

学姐又会怎么想呢?大概,学姐会像往常一样,先是看似不偏不倚地对两者都进行一番剖析与批判,然后,再提出一个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答案。

文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塞回马甲口袋中。宇诺集团,宇野克莱尔,这些名字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一个与他永远不会产生交集的世界,何必为此烦恼。

推开La Petite Fleur店门时,迎接的是女仆由奈:"欢迎回来大小姐!"她蹦跳着迎上来,又突然顿住,双马尾上的蝴蝶结随着歪头的动作轻颤:"静静?!这个打扮超适合你!颈链也超赞!"

文静在由奈的带领下入座点了餐。他慢条斯理地卷着意大利面,银质叉子划过瓷盘发出细微声响。环顾四周,他注意到店内仅有三位女仆在服务,平日总是热闹的咖啡厅此刻显得格外冷清。由奈端着餐盘匆匆路过,发梢都沾着薄汗。

“菲丽丝店长呢?”文静拉住正往厨房走的双马尾女仆。

“店长大人吩咐了让莉莉姐看店就不见啦!”由奈用胳膊肘擦了擦额角,托盘上的奶茶杯微微晃动,“现在莉莉姐是代理店长,我们忙得快要长出三头六臂了!”

文静一脸狐疑,但又觉得毕竟和自己无关,没有再多问什么。他默默地吃完意面,起身前往洗手间,释放一天积攒的重量。

打开隔间门时,他看见莉莉背对着门口站在小便池前,女仆装蓬松的裙摆被单手撩至腰间,黑色吊袜带勒着大腿。水流声在寂静空间里格外清晰。

“莉莉姐?” 文静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不知道莉莉怎么在这里,然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男厕所,莉莉是男生,莉莉在做男生在男厕所里会做的事。他立刻觉得自己蠢极了,自己也穿着女装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自己。

“啊,是静静啊。” 莉莉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莉莉姐,你……你是不是挺忙的,没事吧?” 文静有点慌张,他才不想说自己因为伪娘咖啡店里的女仆在男厕所站着排便这样理所当然的事产生了动摇。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脱口而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莉莉闻言,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文静的手腕,热情地说:“真的吗?静静你愿意帮忙?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不由分说地,莉莉拉着文静就往咖啡厅后台走去。文静踉跄地跟在莉莉身后,杏色裙摆在走廊里划出一道弧线。

“莉莉姐,我……我需要换上女仆装吗?”

莉莉头也不回地说:“不用那么麻烦。今天要帮忙的主要是仓库那边的事情,不需要在前台接待客人。”

仓库?文静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莉莉推开仓库大门时,文静的预感得到了证实。狭小的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纸箱、货架、清洁用品,只留下狭窄的过道,与咖啡厅前台的明亮整洁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看,就是这里啦。” 莉莉指着堆积如山的纸箱,无奈地叹了口气, “店长有事外出了,仓库的整理进度就慢了下来,前台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抽不出人手……”

莉莉转过头,双手合十对着文静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 “所以,静静,真的非常感谢你愿意来帮忙。拜托了!”

文静看着莉莉真诚的笑容,以及眼前堆积如山的杂物,终于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心甘情愿地跳进了一个“免费劳动力”的陷阱。

莉莉指了一下,让文静爬上小梯子,将纸箱从货架顶层拖拽出来。文静废了半天力气才拉出纸箱,递给下面的莉莉,却看见箱面上印刷的暧昧图案——捆缚的绳索,女性身体的轮廓线条。

他以为自己拿错了,有点手足无措地想要从梯子上下来将箱子放回原位,却不慎碰倒了身侧一人高的纸箱堆,纸箱倾塌,发出沉闷声响,各式成人玩具滚落而出,散落在逼仄的过道上。

“莉莉姐,这些箱子里装的是……”文静想起昨夜搜索引擎里跳出的商品页面,耳尖瞬间充血。

莉莉弯下腰,一边捡拾散落在地面上的玩具,一边继续说道:“我们店里有提供特殊服务的,静静你知道的吧?就是……那种,给客人提供更进一步的,嗯……服务。”莉莉想了想措辞,最终还是直白道,“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特殊服务啦。这些玩具都是要用在服务里的。”

“不过静静不用担心啦,提供服务的女仆都是自愿,不会强迫不愿做的孩子,客人也都是成年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大家都是为了生活嘛,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我不是觉得那样……” 文静慌忙摆了摆手,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奇吗?那就等你打烊了再慢慢问我好了。” 莉莉指了指堆积如山的纸箱,催促道, “现在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不然菲丽丝店长回来又要生气了。”

文静在仓库里忙碌了一整晚,直到咖啡厅的灯光逐渐黯淡下来,宣告着打烊时间的到来。

“静静你真是帮大忙了,来。”莉递给文静一罐冰镇果汁,自己也拉开一罐,仰头喝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文静勉强笑了笑,伸展着酸胀的肩膀,杏色裙摆随着动作轻微摇晃:“莉莉姐,你刚才说的特殊服务……”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店里有提供那种,嗯……更亲密的服务的,或者说本来就是那样的店,以咖啡馆的形式增添情趣。”

文静一想确实,La Petite Fleur的位置,如果说是一家正经咖啡店,未免僻远了些。这么说来,自己之前每周总在期待拜访的地方,其实是一家...

“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是风俗店吗?”

莉莉坦然地点了点头, “嗯,算是吧。不过我们和普通风俗店不太一样,菲丽丝店长经营这家店,不只是为了赚钱,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想法?” 文静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嗯,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 莉莉含糊地笑了笑,似乎并不想深入解释, “总之,我们店里,愿意从事风俗的姐妹,都是自愿选择的。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来到这里的。”

“那,大家不会觉得,有痛苦的时候吗?”文静有点无法将风俗业者的身份,与他那么熟悉的、亲热的姐妹们联系在一起。

"痛苦?肯定会啊。第一次被客人用牵引绳拽着爬行时膝盖都磨破了。"她突然掀起裙子,露出大腿内侧淡粉色的疤痕,"看,这是被客人用烟头烫的。"

“这...这不是虐待吗?!”文静攥紧了裙摆。嫖客、娼妓,这些只在文学作品中接触过的词语,那些象征危险诱惑的场景和段落在心中不断浮现。

"还好啦,真正过分的客人都会被赶出去拉黑。菲丽丝姐虽然可怕,但很护短的。"莉莉抿嘴笑起来,文静不知道自己该把这种笑容理解成无奈还是宽慰,但他明白自己的义愤未免有点不符场合了。

“菲丽丝姐姐今天不在呢,有什么事吗?”文静想起菲丽丝的身影,那个华丽而有些坏心的姐姐,其实是...鸨母?那经常拜访这里的筱晴学姐又是什么?这些概念的交汇让他越发摸不着头脑。

“店长大人去做什么手术了。说是之前预约好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店里这几天的事情,都是店长大人提前安排好的,要不然我肯定忙不过来。”

“手术?” 文静略微一怔, “菲丽丝店长她……身体不舒服吗?”

“这个……倒也未必吧。” 莉莉摇了摇头, “店长大人平时看起来挺健康的。她是总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身体改造,不过最近之前她买的meme币暴跌,不知道钱还够不够…”

“身体改造?”

“嗯,就是那种……身体改造啦。”莉莉听到文静疑惑的语气,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也没有遮掩:"店里做了一年以上的姐妹,多少都改过身体。可可隆胸做到了D罩杯,娜娜上个月刚做完喉结切除…"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我算很克制了,但也动过这里和后面。"

"静静是那种会把注射器想象成巨大针筒的乖孩子吧?"莉莉突然笑起来,胸前的女仆领结随着笑纹荡漾,"其实这里的大家把改造当成很平常的事情,虽然理由都不太一样啦。可可说胸大比较揽客,娜娜不想要男性的性征。至于我嘛——最初面试时想着能赚够学费就好,后来发现…还挺刺激的。"

莉莉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故意吊着文静的好奇心。看着文静那副被憋住的样子,她笑着说:”想知道吗,给钱的话可以摸一下哦~“

文静羞红了脸,像拨浪鼓似得摇头,莉莉却抓住文静的手搭到了自己胸口,文静隔着女仆装的布料感受着那团柔软。

“怎么样?”

文静已经面红耳赤,语无伦次:“我、我……”

莉莉见状吃吃地笑起来, “不用害羞。反正都是假的。用力捏捏看?没关系,不会坏掉的。”

文静依旧有些抗拒,莉莉索性直接抓住文静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前隆起的柔软处,指引着他的指尖轻轻揉捏义乳顶端突起的蓓蕾。

“嗯……”莉莉的喉间溢出甜腻的喘息,女仆装领口的蝴蝶结剧烈起伏。

“义、义乳……是假、假的……那、那为什么……”

“这里面有做过特殊处理哦。” 莉莉的声音因为愉悦而略微变得粘腻, “乳头和乳晕都做过敏感度提升手术,可以直接连接到义乳上,刺激快感神经。平时敏感度是降低过,一旦被碰触或者揉捏,就会……哼哼~”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然后说道, “还挺舒服的呢。毕竟我是男孩子,真去隆胸比较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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