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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衣,3

小说: 2025-09-07 08:09 5hhhhh 5900 ℃

"又尿了?"她掀开我的眼罩,声音甜得像融化的焦糖,"这可是本周第三次。"

我咬住嘴唇内侧的旧伤。自从上周的"女仆晚宴"后,莉娜对我的惩罚升级了——每天饮水量被精确控制在800毫升,排尿则必须获得她手机APP的授权。而今晚,她"忘记"批准我下午五点的排尿申请。

"看来普通拘束衣对你太仁慈了。"莉娜从医药箱取出个银色物体,在监控器红光下闪着寒芒,"医生推荐了这个。"

当那个泪滴状的金属装置抵在我大腿内侧时,我疯狂摇头,拘束衣的帆布面料摩擦着已经溃烂的皮肤。莉娜轻易固定住我的腰,像给不配合的宠物狗戴项圈。

"最新款远程监控尿道塞。"她边操作边解说,语气像在介绍美容仪,"钛合金外壳,蓝牙连接,内置电击模块。"装置插入的瞬间,我疼得弓起背,"最妙的是这个——"她展示手机屏幕,上面跳动着我的膀胱压力数据,"可以预测你想尿尿的准确时间。"

莉娜按下某个按键,尿道塞突然震动起来。比物理刺激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心理羞辱——我像个被恶作剧玩具吓哭的孩子,而这个恶魔正欣赏着我的恐惧。

"测试一下。"她轻触屏幕,一股微电流从装置内部窜出。我的尖叫被口塞闷成呜咽,尿液不受控制地漏出几滴。湿度传感器立即报警,莉娜却大笑起来:"反应比预期还灵敏!"

她给我注射了某种肌肉松弛剂,然后解开拘束衣。当看到我身上新添的褥疮时,她皱眉摇头:"得加强营养了。"这话荒谬得让我想笑——正是她控制的饮食让我瘦得骨节凸出。

"别担心,我订了专用尿布。"莉娜给我套上像婴儿连体衣般的白色服装,胯部加厚处印着卡通图案,"成人款,吸水量高达2000ml。"她系紧腿侧的按扣,"足够撑到明天发布会。"

发布会?我迷茫地眨眼。莉娜心情很好地解释:"克莱斯特心理健康基金会年度会议,'我'要宣布新建精神病院的计划。"她调整我尿道塞的蓝牙连接,"你会在现场——以另一种形式。"

天亮后,莉娜带来了平板电脑。屏幕上是装修精美的会议室,长桌中央摆着"桑雅·冯·克莱斯特"的名牌。镜头扫过参会者,我看见了丈夫的合伙人、我的心理医生,甚至艾玛的未婚夫。

"直播哦。"莉娜给我戴上特制头箍,上面连着细如发丝的电极,"脑电波监测,让观众看看'精神病患'的真实状态。"

当"桑雅夫人"步入会场时,我的太阳穴开始抽痛。莉娜完美复刻了我演讲时的每个小动作:整理耳发的频率,抿嘴的弧度,甚至停顿时的呼吸节奏。但最令我作呕的是她展示的PPT——上面是被囚禁的我各种角度的照片,全都打着"治疗进展"的水印。

"......特别感谢我丈夫的支持。"视频里的莉娜抚摸婚戒,这个动作触发了我头皮一阵刺痛,"虽然他在迪拜无法到场,但我们的爱是安娜康复的最大动力......"

脑电波监测器发出尖锐警报。莉娜瞥了眼平板,突然按下手机某个按键。尿道塞释放的电流让我在轮椅上剧烈抽搐,监测器上的波形立即趋于平缓。

"看,镇静措施多有效。"视频里的"我"对观众微笑,同时现实中的莉娜又给我加了一档电流,"接下来请欣赏安娜的艺术治疗成果。"

屏幕上出现我用蜡笔画的涂鸦——实则是莉娜握着我的手强制完成的。那些混乱线条被包装成"创伤后艺术表达",在场的精神科专家居然认真做笔记。当艾玛的未婚夫举手提问时,我再次挣扎起来。

"请问患者有暴力倾向吗?"

莉娜——屏幕上的"我"——露出忧伤表情:"偶尔会有自残行为。"她切换幻灯片,展示我手腕上由她制造的伤痕,"所以我们开发了这款安全拘束衣......"

直播结束后,莉娜给我看了基金会账户余额:两千三百万。她亲吻着转账凭证:"足够建个设备完善的精神病院了。"手指划过设计图,"特别是为你准备的那个vip。"

那天晚上的"护理时间"格外漫长。莉娜用生理盐水冲洗我的尿道塞,动作刻意放慢:"知道为什么选钛合金吗?"她转动着那根连接手机的金属管,"永不生锈,就像我对你的爱。"

当她离开去接丈夫电话时,苏西悄悄进来更换尿袋。她苍白的脸上有新添的淤青,但眼睛亮得惊人。在监控死角,她突然往我尿道塞接口处滴了几滴液体——茉莉香精浓得刺鼻。

"润滑剂。"她大声说给监控听,苏西捏了捏我的手,留下一个小纸团后匆匆离去。

纸团上是手绘的别墅水管图,某个节点标着红叉。我吞下纸条时尝到一股茉莉味。

莉娜回来后,例行检查我的口腔。当她手指探入时,我故意咬了她。这个反抗换来尿道塞最大功率的电击,但疼痛中我感到一丝快意——她的尖叫证明苏西的纸团确实存在过。

"看来需要加强管束。""她调整着束带,"当然,现在它只是装饰品。"

莉娜欣赏了一会儿我的颤抖,突然给我灌了整整一升水。

"今晚的排尿许可取消了。"她晃了晃手机,"让我们测试装置的极限。"

随着夜色加深,膀胱的胀痛逐渐变成灼烧感。尿道塞的监测数据不断刷新,莉娜设置的"忍耐游戏"让每次接近临界点时,装置就会释放微量电流强迫肌肉收缩。汗水浸透尿布,我像个真正的水刑受害者般在干与溺之间挣扎。

凌晨三点,当莉娜终于睡着时,我尝试用苏西教的方法反抗:缓慢而深长地呼吸,让腹肌规律收缩。这个方法曾帮助我在骑马比赛中缓解紧张,现在则成了对抗电子狱卒的唯一武器。

某个特定频率的呼吸似乎干扰了监测信号。尿道塞意外地松动了一瞬,漏出几滴珍贵的尿液。这微小的胜利让我想起少女时代偷偷解开束腰的感觉——最残酷的禁锢,往往伪装成最科学的保护。

天亮前,莉娜的手机闹铃响了。她睡眼惺忪地查看监测数据,突然皱眉:"排尿量异常。"她掀开我的尿布检查,"你学会作弊了?"

她粗暴地拆下尿道塞检查,金属部件在她指尖闪着冷光。我屏住呼吸——茉莉香精确实在接口处留下了细微腐蚀痕迹。但莉娜只是嗤笑一声:"汗液腐蚀,建议更换密封圈。"她在手机上记下备注,然后给我注射了利尿剂。

"今天有媒体采访。"她边准备新尿道塞边说,"要展示'我'探视病患妹妹的温馨画面。"她拧紧装置时故意刮擦敏感部位,"记得微笑,安娜。"

当电视台的人到来时,我被套上崭新的拘束衣,躺在卧室的医疗床上扮演"接受先进治疗的安娜"。莉娜——光彩照人的"桑雅夫人"——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向记者讲述"妹妹"的"病情进展"。

"......这种远程监控装置让我们能24小时保护她......"莉娜轻触手机,尿道塞立刻给我一波刺痛,"......看,当患者出现焦虑时,系统会自动干预......"

摄像机红灯亮着,我盯着镜头后的采访记者。她是丈夫表姐的朋友,去年圣诞派对我们还聊过天。现在她只是机械地点头,完全没认出眼前这个流口水、穿尿布的生物曾是派对女主人。

采访结束后,莉娜兴奋地回放视频。"完美!"她暂停在某个特写镜头:我的瞳孔因电击扩大,看起来确实像严重精神病患,"这段会放在晚间新闻。"

她给我喂了半碗流食,突然宣布:"丈夫下周回来。"观察着我的反应,"他特意请了假,陪'我'去选精神病院的建材。"她擦拭着我嘴角的食物残渣,"你说,他会不会想探望亲爱的'妹妹'呢?"

尿道塞在这时剧烈震动起来。莉娜假装惊讶:"哎呀,系统故障!"她看着我在床上扭曲,却迟迟不按停止键,"不过反正你已经习惯尿裤子了,对吧?"

当失禁真正发生时,温热的液体浸透尿布,顺着大腿内侧流到床单上。羞耻感比尿液更灼人,但奇怪的是,某种解脱感也随之而来——就像终于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只能躺着自己排泄的废物。

莉娜的鼻子皱起来:"真臭。"她扯下脏尿布扔在地上,"不过好消息是..."她晃了晃手机,"医生批准使用导尿管了,永久型的。"

她展示的器械让我胃部痉挛:那是一条带球囊的硅胶管,末端连着收集袋。"这样你就不用'辛苦'憋尿了。"她戴上医用手套,"当然,安装过程会有点...深入。"

当器械插入时,我透过泪光看见莉娜左手腕上新换的智能表——丈夫送的生日礼物。表面是我和他滑雪的合影,现在莉娜戴着它给我执行最私密的羞辱。这种错位比疼痛更令人崩溃,我竟在剧痛中笑出声来。

"终于疯了?"莉娜收紧导管,好奇地观察我的表情。她不会明白,这笑声是我仅剩的反抗——在意识到连痛苦都能被操控时,笑声成了唯一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导尿管安装完毕后,莉娜播放了段录音:丈夫的声音带着睡意说明天给我带礼物。背景音里有航班广播,他确实在回来的路上。录音结束后的寂静中,尿道塞突然自动收缩了一下——莉娜设置的"惊喜反应"。

"他会直接去新别墅。"莉娜整理着导尿管,"我告诉他老房子让你发病。"她抚摸我枯槁的头发,"多亏基金会,我们在山区建了栋疗养所。等装修好......"她没说完,但导尿管突然被拽紧的疼痛说明了未尽之言。

当晚的"护理"由苏西执行。她红肿的眼睛显示刚哭过,但动作依然精准。在监控死角,她快速展示了一张照片:丈夫站在机场,身旁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照片背面写着"海伦娜医生"和一组数字。

"他带了专家。"苏西用唇语说,同时假装调整导尿管,实则往接口处滴了几滴液体——这次不是茉莉香精,而是一种透明油状物。接触皮肤的瞬间,我认出这是医用润滑剂中的麻醉成分。

当苏西离开时,导尿管的胀痛确实减轻了。

深夜,莉娜突然闯入检查。她掀开被子查看导尿管,目光在收集袋上停留片刻。我心跳如雷,但她只是调整了流量阀:"明天开始限制饮水,准备搬家。"

导尿管在这时泛起一丝茉莉香气。我闭上眼,想象那气息化作绳索,从通风口飘出去,在星空下与某处等待的希望相连。这个幻想如此真实,以至于当尿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时,我几乎感谢起这具依然能感知温暖的躯体。

至少证明,我还活着。

《画框之后》

茉莉香气消失的第七分钟,我知道我们失败了。

通风口外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然后是苏西压抑的呜咽。我疯狂扭动身体,让拘束衣的帆布摩擦着铁床边缘——这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但回应我的只有一声冷笑,和金属门滑开的刺耳声响。

"看看这是谁家不听话的小老鼠?"

莉娜的声音比往常更加甜美。她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没有食物,只有一台平板电脑和几个天鹅绒盒子。当她把屏幕转向我时,我的瞳孔猛地收缩——画面里,苏西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位置正是我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那个密室:肖像画后面的空间。

"记得这幅画吗?"莉娜轻触屏幕放大角落,那里隐约可见镀金画框的边缘,"你二十五岁生日时丈夫请人画的。"她歪着头欣赏画面,"当时我说背景太单调,现在看倒是刚好够用。"

屏幕里的苏西在挣扎,她灰色女仆装的前襟被撕开,露出锁骨下方用口红画的茉莉花——我们计划的最后一步标记。莉娜用指甲刮擦屏幕,仿佛能透过监控摸到那个图案。

"你们真以为我没发现洗衣房的暗号?"她突然扯开我的眼罩,强迫我看床头那个空气清新剂——茉莉香型的,"每次这个小贱人靠近,都香得像整瓶打翻的香水。"

平板电脑切换到另一个画面:地下室的监控回放。我看见自己用磨尖的指甲锉划破拘束衣,而右上角的小窗口显示,莉娜正在三楼用手机观看这一切。

"科技真是美妙。"她划到下一段视频:苏西在洗衣房往我的轮椅缝里塞纸条,"特别是带夜视功能的摄像头。"画面放大,纸条上的字清晰可见:明晚午夜

我的喉咙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所有希望都是莉娜精心设计的陷阱,连我们以为隐秘的交流都成了她娱乐的真人秀。

莉娜满足地叹了口气,打开第一个天鹅绒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十片指甲——我的指甲,从拇指到小指,左右手各五片。每片下面都标着日期,最早的一片已经泛黄。

"记得这天吗?"她取出标着"7.15"的那片,"你第一次尝试用指甲抠锁。"她像展示珠宝般举起它,"我收集的时候,根部还带着点血肉呢。"

第二个盒子装着头发。不是随意剪下的,而是连根拔起的发束,毛囊在末端形成小白点。最粗的那绺用丝带扎着,标签写着"生日礼物"——我三十岁那天莉娜给我做的发型。

"现在该收集新纪念品了。"莉娜拿起平板,切换到实时监控。画面里,苏西的椅子缓缓升高,直到她的脸几乎贴在那幅肖像画的背面。这时我才看清,所谓的"画"其实是单面的——从密室这侧看,是半透明的油画布,能模糊看到外面的客厅。

"设计巧妙吧?"莉娜调整摄像头角度,"坐在这里可以看见所有访客,但没人会发现你。"她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麦克风说:"苏西,挥挥手。你亲爱的07号正在看呢。"

苏西艰难地抬头。她的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但右眼依然明亮。当她的目光对上摄像头时,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不需要声音我也知道她在说:对不起。

"多么感人。"莉娜按下某个按钮,密室里突然响起刺耳的白噪音,"可惜这里装了声波干扰器,什么悄悄话都传不出去。"她转向我,"不过你们可以玩个游戏——猜猜刚刚谁来参观了?"

平板电脑切换到客厅监控。画面里,我的律师正在和"桑雅夫人"——莉娜扮演的我——讨论文件。他们坐在长沙发上,背后就是那幅肖像画。而画后不到二十厘米处,苏西正被绑在椅子上。

"怀特律师总是这么准时。"莉娜用遥控器放大画面,"猜猜他会不会注意到画框有点歪?"

律师确实看了肖像画好几眼。有次他甚至站起身,伸手去调整画框角度。我的呼吸停滞了——苏西就在那后面!只要他再用力一点...

"怀特先生也对艺术感兴趣?"监控里,"我"突然开口,"这是乔治去年在拍卖会买的。"

律师立刻收回手:"只是觉得夫人比画上更美了。"

莉娜关掉监控,像看完精彩剧集般伸了个懒腰:"男人真是好骗。"她从餐车下层拿出注射器,"该给我们的客人来点镇静剂了。"

针头刺入苏西手臂时,她最后看了摄像头一眼。那目光像把烧红的刀子捅进我心脏。当密室的灯光熄灭,莉娜把平板转向我,现在屏幕分成两半:左边是漆黑的密室,右边是地下室监控——穿着拘束衣的我,正在看平板里的自己和密室。

无限循环的监控画面构成一个完美的囚笼。

"喜欢这个布置吗?"莉娜抚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情人,"从现在起,你每天都能看着你的好朋友。"她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漂浮着某种生物组织,"当然,如果她死了,我会把眼球泡在福尔马林里送你当纪念。"

她离开前,在床头柜放了杯水,杯底沉着几片白色药丸。"选择权在你。"她指着平板上的苏西,"每天乖乖吃药,她就少受点罪。"门锁转动时,她回头微笑:"顺便告诉你,你丈夫明晚的航班......"

黑暗再次笼罩地下室。我盯着监控里同样黑暗的密室,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苏西的右手小指在规律地敲击椅子扶手。即使在这种处境下,她依然在尝试传递信息。

三短,两长,停顿。三短,两长。

这是我们最初的求救信号。我艰难地挪动唯一能动的左手食指,在床垫上敲出回应:三长,两短。意思是:我还活着。

密室里的敲击声突然停了。片刻后,变成新的节奏:两短,三长,一短。这个密码我们没用过。正当我困惑时,监控画面突然亮起夜视模式——苏西用牙齿咬开了衣领,露出锁骨下那个模糊的茉莉花纹。

在绿光监控下,图案的轮廓清晰可辨......

轮椅上的苏西突然抬起头,肿胀的嘴唇缓缓咧开,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她的口型分明在说:

"她不知道。"

监控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雪顶牢笼》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它像极了莉娜侧脸的轮廓在这里,时间被分割成以三小时为单位的治疗周期,连呼吸都带着氟哌啶醇的药味。

雪粒拍打落地窗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咬玻璃。

我数到第一千二百八十四下时,莉娜推着餐车进来,羊绒大衣肩头还沾着雪花。她今天涂了新的口红,某种介于玫瑰与血液之间的暗红色,衬得她肤色如雪。

"今天零下十五度。"她放下餐盘,手指在平板上划了几下,"不过你的小房间永远恒温。"

我蜷缩在扶手椅里,拘束衣的皮带深深勒进胸口。脚镣连着的铁链没入墙内,长度刚好允许我在这个二十平米的豪华牢笼里踱步三圈半。莉娜称其为"康复训练"。

"饿了吗?"她掀开银质餐盖,松露炖饭的香气立刻充满房间。我的胃部痉挛起来,但膀胱的胀痛更剧烈——电动尿道塞已经工作了六小时,那个该死的震动模式每十分钟就会带来新一轮折磨。

他展示的平板电脑上显示着财产转让协议的最终版本。我盯着"安娜·克莱斯特"那个签名——笔迹与我的几乎一样,只是最后的"t"收尾处有个微小上扬,这是我签名时从不做的。

莉娜用勺子敲了敲餐盘边缘:"先背一遍规则。"

"...未经允许不能说话。"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天三餐后报告排泄情况...每周表现好可以看一次苏西的视频..."

"漏了一条。"她突然按下平板某个按钮。尿道塞剧烈震动起来,我咬破嘴唇才忍住尖叫,"关于什么情况下会触发惩罚机制?"

疼痛让眼前闪过黑白噪点:"当...当我有自残倾向时..."

"比如?"她又按了下按钮。这次是持续低频震动,像有电钻在膀胱里搅动。

"比如试图用脚镣磨破脚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冷汗浸透了衬衣。

莉娜终于关闭折磨,舀起一勺炖饭送到我嘴边:"乖女孩。"她看着我机械地咀嚼,"知道吗?你比苏西适应得快多了。"

提到苏西的名字时,她故意亮出手机屏幕——监控画面里,苏西被关在某个狭小空间,身后隐约可见油画的一角。[[rb:那是我别墅书房里那幅 > 暴风雨中的渔船]],背后有个保险箱暗格。

"她绝食三天了。"莉娜切换画面,显示苏西手腕上新增的约束带,"不像你,懂得欣赏松露的价值。"

炖饭突然变得难以下咽。我强迫自己吞咽,因为知道呕吐会招来更可怕的惩罚。上次我吐在波斯地毯上,莉娜给我戴了二十四小时口枷。

"这是奖励。"她调整着手机APP上的参数,"过去两周你表现得很乖。"指尖划过我大腿内侧的淤青,"特别是电击治疗时没乱说话。"莉娜拿起餐车下层的东西——是个粉色的水滴形装置,表面光滑圆润,线条流畅,外壳是柔软的硅胶材质大小像颗鸽子蛋,表面光滑得能映出我扭曲的脸。我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这明明是——

"别这副表情。"莉娜坐在床边,香奈儿五号的味道与病房的消毒水味格格不入。她从普拉达手提包里拿出个丝绒盒子,"看,给你带了礼物。"

"医生说你长期卧床需要预防肌肉萎缩。"她按下某个开关,那小东西立刻发出细微嗡鸣,"看,连蓝牙的。"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个椭圆形的跳蛋,顶端微微震动,发出蜜蜂振翅般的嗡嗡声。莉娜用两根手指捏着它,像拿着什么珍稀标本。

"最新款,远程控制,防水,续航72小时。"她按下某个按钮,震动立刻停止,"当然,这取决于你的表现。"

莉娜的笑容变得锋利。她掀开我的内裤,那个冰凉的小玩具贴上阴道时,我浑身绷紧。

跳蛋突然以高频震动起来,我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莉娜欣赏着我的挣扎,同时用闲聊般的语气说:"这里的首席医师是我大学同学。很有趣,他专门研究如何用药物摧毁短期记忆。"

震动模式突然切换到低频脉冲,像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下爬行。我的膝盖不受控制地撞击床栏。

"放松,亲爱的。"莉娜高声说,同时把震动强度调到最大,"医生说你太紧张了。

电流般的快感与痛感顺着神经炸开,我像离水的鱼一样弓起背。约束带深深勒进手腕,但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身体可耻的反应。当震动频率达到某个阈值时,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

耻辱感比尿道塞更让我疼痛。但我知道反抗的代价会是苏西的手指,就像上次我试图用头撞玻璃后,莉娜寄来了苏西的指甲。

当终于允许释放时,我失控地哭了出来。莉娜像表扬幼儿般抚摸我的头发:"看,学会服从也没那么难。"她突然拉开窗帘,"给你的奖励。"

落地窗外,雪已经停了。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血色,远处电视塔的灯光刚刚亮起。这是我被转移到这座"疗养院"的第七天——如果那架每天下午五点零七分经过的波音787没改航班的话。

"喜欢这个视野吗?"莉娜站在我身后,我们双双倒映在玻璃上,"顶楼VIP病房,全楼唯一配备防弹玻璃和隔音层的房间。"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倒影,"院长亲自安排的,他以为你是某位大人物的情妇。"

她打开某个APP,我的脚镣突然收紧,金属齿扣咬进踝骨。与此同时,床头墙面无声滑开,露出嵌满屏幕的控制台。十几个监控画面里,有别墅的每个角落、苏西的油画囚笼、甚至还有我丈夫在迪拜的公寓门厅。

"新玩具。"莉娜得意地操作着控制台,某个画面放大成全屏——精神病院大堂实时监控,"整栋楼有七十二个摄像头,但没人会查看顶楼这间的记录。"她点开日志记录,"看,过去一周的监控循环播放着你安静读书的画面。"

画面里的"我"穿着病号服,在现在这个位置低头看书,阳光角度都与今天一致。我这才意识到,所谓"豪华病房"每个细节都是精心设计的囚笼:单向玻璃、软包墙壁、甚至这张正对摄像头的扶手椅。

"现在..."莉娜从包里拿出皮质笔记本,"写日记时间。"她解开我右手束缚带,把钢笔塞进我颤抖的手指间,"记得用隐形墨水。"

所谓的"隐形墨水"其实是种特殊药剂,写完后两小时字迹会消失。莉娜每周会把这些"康复记录"拿给院长过目,作为治疗进展的证据。

我写下今日日期——如果那架飞机没骗人的话应该是12月23日——然后开始编造"安娜·克莱斯特"如何感激医生的照料。写到第三行时,钢笔突然没水了。

"用这个。"莉娜递来小玻璃瓶,里面是无色液体,"新配方。"

液体有淡淡的氨水味。我蘸笔时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手指僵在半空。莉娜微笑着点头:"你的身体产出总该有点用处。"她转动着瓶子,"放心,干了之后完全无味。"

写下的字迹是透明的,但我知道当院长用紫外线灯检查时,这些用尿液写就的谎言会发出荧光。钢笔划过的每一笔都在嘲笑我残存的那点尊严。

日记写到一半,跳蛋突然又开始震动。这次是高频模式,我夹紧双腿,钢笔在纸上划出长长墨迹。

"哎呀,不小心碰到了。"莉娜晃了晃平板,上面确实显示是误触,"继续写吧,还有三行。"

当最后一笔写完时,窗外传来引擎轰鸣。那架蓝尾翼的波音787准时掠过天际,驾驶舱玻璃反射着最后的阳光。我下意识抬头,这是每天唯一被允许看向外界的时刻。

"你知道吗?"莉娜顺着我的目光望去,"那架飞机上有个人每周三都会靠窗看你。"她调出手机照片,是飞机舷窗放大后的画面:一个模糊的男性侧影,"觉得眼熟吗?"

我的呼吸停滞了。即使像素模糊,那个下颌线条也绝不会认错——是我的高尔夫教练马克,唯一知道我讨厌罗勒的人。

"他申请了固定执飞这条航线。"莉娜关上窗帘,"多浪漫啊,以为能用望远镜拯救公主的骑士。"她突然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纹身——那是入院时激光刻印的病人编号,"可惜公主早就变成实验室的小白鼠了。"

晚餐后是"康复训练"时间。莉娜解开我的脚镣,换成带计步器的电子镣铐。"满一千步可以申请如厕。"她设定好程序,"不过今天有特别奖励。"

她推来全身镜,我第一次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苍白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头发被剪成齐耳短发,锁骨处的条形码在呼吸时微微起伏。最可怕的是眼睛——那双曾经被杂志称赞为"琥珀般温暖"的眼睛,现在像两块冰冷的矿石。

"转身。"莉娜命令道。

镜中映出我的后背,从肩胛到腰际布满淡红色疤痕,排列成某种诡异图案。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电击治疗都要特定位置——莉娜在我身上烙下了她的签名。

"喜欢吗?"她抚摸着那些疤痕,"我的家族纹章。"她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腰窝,"可惜上次你挣扎得太厉害,右下角有点歪了。"

康复训练实则是场精心设计的羞辱芭蕾。莉娜要求我对着镜子练习"正常人的表情":微笑不能露齿,惊讶必须挑眉但不起皱纹,悲伤时只能让左眼落泪。做错一次,尿道塞的强度就增加一档。

"再来一次。"她重播丈夫的最新语音消息,"亲爱的,我圣诞夜回来..."

我机械地扬起嘴角,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她规定的"惊喜表情"。膀胱已经胀到极限,跳蛋的震动让大腿内侧不断痉挛。但我不敢失误,因为监控画面里苏西正在油画背后咳嗽,她的手腕比昨天更加消瘦。

"不错。"莉娜终于关闭折磨装置,"现在练习走路。"

电子镣铐允许我走五步。第一步,跳蛋突然震动;第二步,脚镣释放微量电流;第三步正常;第四步...我摔倒在落地窗前,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下方六十米处,圣诞彩灯在广场上连成星河,几个黑点般的人影正在圣诞树下拥抱。

莉娜的高跟鞋碾过我撑地的手指:"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她拽着我的头发让我看向窗外,"每天有上万人从这下面经过。"她的红唇印在玻璃上,正好挡住远处教堂的十字架,"但没人会抬头看一扇永远不会打开的窗户。"

我被拖回床上时,电子镣铐显示只走了四百七十二步。莉娜给我注射了某种新药剂,针头拔出的瞬间,世界开始缓慢溶解。天花板像水面般波动,莉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明天有圣诞派对...我会替你吻他..."

在药物制造的幻觉中,我看见苏西从油画里爬出来,用流血的手指在浴室瓷砖上写字。当我想靠近时,却发现那是镜中的自己,正用牙齿撕扯拘束衣的皮带。

窗外,那架蓝尾翼的飞机再次掠过夜空。这次没有阳光反射,只有航行灯在雪云中时隐时现,像即将熄灭的希望。

《终局》

第七次震动停止时,我的牙齿已经咬穿了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混合着汗水的咸涩和泪水的苦。跳蛋的嗡鸣还残留在体内,像一根烧红的铁丝在神经末梢上跳舞。莉娜说这是"新疗法",用来治疗我的"情感冷漠症"——她总能为酷刑找到漂亮的医学术语。

第八次临近顶点时,跳蛋突然停止了震动。

这种戛然而止比持续不断的刺激更令人崩溃。我的背部弓起,拘束衣的帆布深深勒进颤抖的大腿内侧。汗水浸透的衬里紧贴在皮肤上,每一次试图摩擦的尝试都只是让粗糙的布料更深地磨进敏感处。

我咬住嘴里的橡胶护齿——这是今早新增的装备,为了防止我在无意识中咬伤舌头,每次合拢牙齿都能尝到金属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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