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囚室的石墙湿冷，月光从铁窗缝隙挤进来，落在圣女贞德蜷缩的身子上。她靠着墙，锁链缠在手腕，铁锈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几天来，她低头盯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的绝望像潮水涨满。她怀孕的事实像刀子，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贞德喘着粗气，手指摸上锁链，冰冷的铁环磨得她手腕红肿。她咬牙，眼神空洞，低声呢喃：“上帝...我不能让这罪孽活下来...”她抓着锁链，颤抖着绕到脖子上，双手用力一拉，铁环勒进皮肉，疼得她闷哼。她闭上眼，眼泪滑下来，喉咙被挤得喘不上气：“法兰西...原谅我...”

铁门吱呀响，亚瑟·柯克兰提着油灯走进来，脚步停在她面前。灯火映着他冷峻的脸，他低头一看，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啧，圣女大人这是要上演殉道戏码？”他蹲下来，手指挑开她脖子上的锁链，语气尖刻，“勒死自己？多高尚的信念，连这点苦都扛不住，真是懦弱得可笑。”

贞德猛地睁眼，眼泪糊住视线，她嘶哑着喊：“放开！我宁死也不生这杂种！”她挣扎着想再勒，可亚瑟抓住她手腕一扯，锁链哗啦落地。她摔在地上，喘得像只困兽，眼底恨意烧得发红：“你毁了我，还要我活着受辱？”

亚瑟冷笑，站起身，从军服口袋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毁了你？那是你自己没用。”他俯身掐住她下巴，逼她抬头，“不过这杂种我也没兴趣留着，喝了吧，省得你整天哭得我耳朵疼。”他拇指按开她嘴，把瓶子里的药液硬灌进去。

贞德呛得咳嗽，苦涩的药味冲进喉咙，她推他的手，可力气早没了。药液顺着嘴角淌下，她喘着粗气，眼泪混着药水滴在囚服上。亚瑟松手，退后一步，冷眼看着：“堕胎药，够仁慈了吧？圣女大人该谢我。”

几分钟后，贞德小腹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蜷缩起来，疼得冷汗直流。她咬唇，血丝渗出来，低声呢喃：“啊...疼...”一阵温热从腿间淌出，血水混着暗红的块状物染湿了地面。她愣住，低头一看，眼泪猛地涌出来，哭声从低咽变成嚎啕：“我有罪！我杀了它...”

她双手抓着头发，指甲抠进头皮，哭得肩膀抖得像风里的残枝：“上帝...我玷污了你的旨意...我有罪！”她扑向地上的血迹，手指颤抖着摸上去，血糊了一手，她崩溃地喊：“我该死！我该下地狱！”嗓子撕裂，带着绝望，眼泪滴在血泊里。

亚瑟冷眼旁观，油灯晃了晃，他语气轻慢却刺耳：“哭什么？不过是清理个麻烦，你这圣女的戏也唱得太过了。”他转身，手插在口袋里，丢下一句：“懦弱到连孩子都留不住，还谈什么信仰？”铁门关上，砰的一声，像钉在她心上。

贞德瘫在血泊里，哭得喘不上气，手指抓着地上的血，指甲抠进石缝。她低声呢喃：“法兰西...我没脸见你了...”月光洒进来，冷冷照着她破碎的身影，囚室里只剩她的哭声和海浪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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