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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瑶·抽筋

小说:临终少女祈祷 2025-09-07 08:09 5hhhhh 2490 ℃

阳光透过牢房的小窗斜斜地落在我脚边。我盯着那一小块光斑,看着灰尘在光束里缓缓浮动。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灰尘在阳光下是这样跳舞的。

"崔家小姐,时辰到了。"

牢门发出沉重的声响。我抬起头,看见穿着暗红色制服的衙役站在门口。我认识他,是衙门里的张班头。他手里拿着一卷麻绳,绳子已经用得发黑了。

我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腿在发抖。昨夜母亲托人送来的最后一件棉衣还裹在身上,现在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张班头示意我伸出手,我照做了。他用麻绳捆住我的手腕,绳结不紧不松,正好让血液流通却无法挣脱。

"这是要去哪儿?"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刑房。"张班头避开我的眼睛,"崔小姐放心,刘师傅手艺最好,不会让你太受罪。"

穿过衙门后院的石板路时,我看见母亲跪在廊下。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看见我就扑了过来,却被两个衙役拦住。

"瑶儿!我的瑶儿啊!"母亲的哭声撕裂了早晨的空气。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三日前那个雨夜,父亲在书房上吊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如果我没有推开那扇门,如果我没有看见书桌上那封认罪书,如果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舅舅...

刑房比想象中干净。正中摆着一张特制的木台,四角都有铁环。墙面刷着白灰,角落里放着炭盆,烧红的铁钳插在里面。一个穿着褐色短褂的老人正在台边磨刀,刀刃与磨刀石摩擦的声音让我胃部一阵绞痛。

"躺下吧。"刘师傅头也不抬地说。

我躺在冰冷的木台上。他们解开我的手腕,又把四肢分别绑在四个铁环上。麻绳勒进皮肉的触感很清晰,但不算太疼。刘师傅终于放下磨刀石,走到我身边。他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指节粗大,指甲缝里带着洗不净的黑色。

"十六岁?"他问。

我点点头。他叹了口气,从旁边的铜盆里捞出一块湿布,开始擦拭我的脚踝。水温适中,布料的触感甚至称得上轻柔。

"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姑娘。"刘师傅对张班头说,"崔大人那案子..."

"老刘!"张班头厉声打断。

刘师傅闭了嘴,专心擦洗我的四肢。从脚踝到膝盖,再到手腕和肘部。他的动作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这反而让我更加恐惧。擦完后,他用手指在我右脚的跟腱处轻轻按压。

"会有点疼。"他说,"忍着点。"

一把细长的小刀划开我的皮肤。疼痛像一条毒蛇从脚后跟窜上来,我咬住嘴唇。刀刃精准地分开皮肉,却没有伤到血管。刘师傅的手指探进切口,我能感觉到他的指腹在肌理间游走。

"找到了。"他轻声说。

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爆发,我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刘师傅捏住了一根白色的细绳,那是我的跟腱。他开始缓慢地往外拉,肌腱在皮下滑动的感觉怪异得令人作呕。疼痛从局部扩散到整条腿,像有火在骨头里燃烧。

"啊...啊..."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放松。"刘师傅说,"越紧张越疼。"

可身体不听使唤。我的小腿肌肉痉挛着,试图对抗那股拉力。刘师傅停下来,等我的肌肉稍稍放松,才继续他的工作。肌腱被一寸寸抽离身体的过程漫长而清晰,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让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右腿完了。"刘师傅终于说。

我浑身都是冷汗,右腿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瘫软着。刘师傅转向我的左脚,重复同样的步骤。这次疼痛更加鲜明,因为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当刀刃切开皮肤时,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瑶儿!"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的孩子啊..."

"娘..."我无意识地呼唤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左脚被刀刃划开的瞬间,疼痛比右脚更加鲜明。刘师傅的手指熟练地拨开皮肉,在肌腱与骨骼间游走。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寻找合适的着力点,每一下触碰都引发一串细密的疼痛。

"这个位置比较深。"刘师傅对张班头解释,"要避开大血管。"

他换了一把更细的钩刀,轻轻挑起那根乳白色的筋腱。当钩尖刺入肌腱的瞬间,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那种疼痛不似刀割的锐利,而是一种深沉的、绵长的拉扯感,仿佛整条腿的骨骼都要被抽离身体。

"慢慢来..."刘师傅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一匹受惊的马。

肌腱被缓缓向外牵引,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在肌肉中滑动的轨迹。每拉出一寸,就有一阵剧烈的痉挛顺着腿肚爬上后背。我的脚趾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指甲在木台上刮出细小的痕迹。

"再忍忍。"刘师傅停下动作,用湿布擦了擦我的小腿,"已经出来一半了。"

他换了个姿势,用拇指按住我的脚心,继续抽拉。肌腱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那种声音直接钻进我的颅骨,让我牙齿发酸。当最后一段筋腱离开身体的刹那,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腿侧流下,不知是血还是汗。

"左腿完成了。"刘师傅检查着切口,"出血很少。"

我急促地喘息着,两条腿瘫软如泥,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刘师傅转向我的右手,这次他没有立即动刀,而是先用手指按压我的腕部,找到肌腱的位置。

"右手会难一些。"他说,"这里的筋更细,连着手指。"

刀刃切入腕部皮肤时,疼痛反而显得轻微。但当刘师傅的手指探入切口,触碰那束细密的肌腱时,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猛地仰起头。我的手指像被雷击般弹开,又因为绳索的束缚而被迫伸直。

"这根连着大拇指。"刘师傅捏住其中一条,"会很疼。"

他说的没错。当那条肌腱被向外拉扯时,疼痛像闪电般从拇指窜到肩膀。我的整个右臂开始痉挛,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刘师傅不得不停下来,等我的肌肉放松。

"小姑娘骨头真软。"他轻声说,"再忍忍。"

抽拉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每一条细小的肌腱被分离时,都带来独特的痛感。有些是灼烧般的刺痛,有些是深沉的钝痛,还有些引发整只手的抽搐。当刘师傅处理无名指和小指的肌腱时,我的喉咙已经嘶哑,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右手好了。"刘师傅终于说,"比预想的顺利。"

我虚弱地眨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右手像一团没有生命的肉块,瘫在木台上。刘师傅转向我的左手,重复同样的步骤。这次疼痛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因为我已经耗尽了体力。

"最后一只了。"张班头在旁边提醒。

刘师傅的动作依然稳定而精准。刀刃划过腕部时,我甚至能听到皮肤裂开的细微声响。当他开始抽拉肌腱时,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做出剧烈反应,只能微微颤抖。

"快结束了。"刘师傅擦了擦额头的汗,"再坚持一下。"

当最后一根肌腱离开我的身体时,天已经黑了。刑房里点起了油灯,跳动的火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我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四肢失去了知觉,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还在疯狂跳动。

"很顺利。"刘师傅检查着伤口,"没有大出血,切口也很整齐。"

张班头解开绳索时,我的肢体软绵绵地垂下。他们用担架把我抬起来,我最后看了一眼刑房。磨刀石上的水渍还未干透,铜盆里的水染着淡淡的粉色。

"送你回家。"张班头说,"有人替你交了赎银。"

经过院子时,我看见母亲瘫坐在石阶上。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怀里还抱着那个没送出去的包袱。当担架经过时,她扑过来握住我的手,却发现它们已经无法回握了。

"瑶儿...我的瑶儿..."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温热而咸涩。

我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教我认星座的夜晚。那时的疼痛如此遥远,远得像个不真实的梦。

担架穿过夜色中的小巷,石板路上回荡着单调的脚步声。母亲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她的裙摆扫过路边的积水。我仰面看着星空,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回到崔府时,管家老周已经备好了药浴。他们把我放进盛满褐色药汁的木桶,热气熏得我昏昏沉沉。母亲跪在桶边,用软布蘸着药水擦拭我的伤口。

刘师傅跟着进了屋,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他当着母亲的面打开,里面是四根乳白色的筋腱,已经被盐水浸泡过,泛着湿润的光泽。

"按规矩,这个要挂在衙门示众三日。"刘师傅说,"但崔大人毕竟做过官,我求了情,让你们自己处置。"

母亲颤抖着接过那个油纸包。她的手指抚过那些曾经在我身体里的筋,眼泪砸在油纸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多谢师傅。"母亲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刘师傅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金疮药,每天换一次。"他看了眼我的四肢,"以后...吃饭要人喂了。"

等刘师傅走后,母亲把那包筋放在父亲灵前。她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上升,缠绕着那些曾经支撑我奔跑跳跃的筋腱。我躺在里屋的床上,听见母亲压抑的哭声和香灰落下的声音。

天亮前,母亲把筋埋在了后院的老梅树下。她说这样它们就能随着树一起生长。我透过窗棂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用缠着纱布的手一点点挖开冻土。

春天来的时候,那棵梅树开花格外早。粉白的花朵覆盖了枝头,风一吹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我坐在轮椅上看着花瓣飘落,母亲一勺一勺地喂我喝粥。我的四肢软绵绵地垂着,像没有骨头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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