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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与蒲公英,1

小说: 2025-09-07 08:08 5hhhhh 8080 ℃

重复经历多了,过程会变得不再重要。

厌烦情绪一旦涌上心头,眼前的相亲对象再完美,也会视而不见。

这也许事我的问题。

但我不觉得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错。

后来,有人跟我建议,觉得麻烦,可以去买。

由于说话的人是位妓女,我误以为她在劝我为她包月。直到我们不再联系许久以后,我才明白,她看到了我的未来。

或许是常年与各种顾客打交道,所以情感敏锐的缘故吧。

我这么感叹着,同时踏了上开往虚城的班车。

这是一辆我花光毕生积蓄才能乘坐的有轨班车。班车的前方,也就是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用蒲公英装点道路两旁的隧道入口。蒲公英的花语是不再回头,我觉得放在那而并不合适,但没有做声。同行的慈眉老者看出了门道,笑着和我说应该用大红大紫的牡丹更为合适。

我一时无法理解,认为既然要用花,应用菊花。但很快我又想明白了,对那老人回以笑容,并预祝他锦绣前程。

班车开动了。

穿过了长长的隧道之后,便是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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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连人心都被照得失去了污秽。我正纳闷那天空究竟有什么威力,能做出这么厉害的事情时,已然从车窗玻璃的一角,看见了年少的自己。

原来如此。

蒲公英也有告别烦恼的意思呐。

本坐在身边的老人变得比我还要年轻。年轻得多得多得多,只能用材质柔软的绒布裹着。班车停下,才打开车门,就有一群护工装扮的人快步进来,有素地将他抱走。

我没来得及和他道别,有些遗憾。可我毕竟重回少年,那种遗憾还没来得及在胸中积攒,就以烟消云散。

再装模作样地对着身边余热尚存的座椅说了有缘再见后,我随之下了车,走进虚城的艳阳里。

虚城是一个把天空平铺在地面的城市。

我能这么说,是因为虚城的地面,和天空一样纯净。

我向前迈开脚步。古铜色的地砖回馈给我的,是记忆中的声音。我惊讶地看着脚下,因为方才我亲眼验证了人的容貌变化,知道眼前的一切皆为空虚,又在那之后触及真实,而不得不为脚下的地砖发出惊叹。

那是一种我竟然还活着的错觉。

我很难不去相信我脚下的触觉。

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同我一起来到虚城的人。他们都是年轻的男人,和我一样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着。

我观察他们的同时,也在观察四周。这里似乎是某个公园站前。除了他们以外,在这个开阔的站前空间里,有些数目更多的她们。

我以他们和她们区分,就表示她们真的全是女人。

她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有着截然不同但都非常漂亮的脸蛋。她们衣着各异,有些穿着职业装,有些则是民族服饰。她们或是聊天玩耍,或是快步行走,各自专注于正在做的事。是我曾经没看到过的景象。

而她们有一个明显地共通点。就是完全不理会还未褪去惊讶,像小孩一样踩地砖的男人,也就是我们。

可更神奇的是,当我们试图触碰她们——

有一个男生扮成混混,揩油路过的漂亮白领的时候,白领愤怒地回敬男生一记耳光。

男生被她打倒在地,被她指着鼻子臭骂,附近的女人们听到动静便拥过去围观。

那一言一语实在真实,我感觉自己的脸疼了起来。可我看见被打的男生虽然卑微,却一脸舒爽,不禁为自己的幻痛而自感惭愧。我只好一边捂着脸颊,一边苦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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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虚城的款式。

我根据短信提供给我的信息,先找到了我的住所。在高楼之下看了一眼后,转而去了学校。

这是我在虚城的首日。什么都不懂的我,只能去这种地方。

而且,刚才看见男生一脸幸福的表情后,我也有些跃跃欲试,隐约预感学校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办公室里,穿着雪点印花丝袜的女老师加紧双腿和我说话。我耳朵不是不很好,竟也能听见从她那个方向传来微弱的嗡嗡声。

她是老师,伴着一张冷艳脸。现在的她,脸颊绯红如晚霞。

“你想去上课也好……画画也好……随你安排。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就行……”

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毫无说服力。托着她双脚的是一对精致的高跟凉鞋。肉色丝袜下面,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用力握着,有种下一秒就能将鞋底握断的感觉。

我挑眉看着。

她似乎能理解我的诧异,便解释说:“在这里的人,不乏趣味怪异者……嗯……我看曲秋同学你并不张扬……才这么建议……你不去做奇怪的事——”

她话说一半,突然就环臂抱住自己。她像是在极力忍耐似的缩成一团不停颤抖着。

她显然是想要和我说话,因而一直抬着头,双眼注视着我。但很快她就忍耐不住而低下脑袋。

她对地大喊着:“啊!真的是!你就不能让我跟新来的同学正经说吗!?”

她的话音里,全是女强人服软之后的委屈娇气。

娇吼过后是暂时是平静。

我看见她带着的单边耳返闪烁幽幽蓝光,蓝光熄灭后,又见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她用颤抖的手提起包臀裙,露出阴毛浓密的下腹。她的腿间赫然插着着一根嗡鸣的电动阴茎,阴茎后面还吊着一根狐狸尾巴。因为有色气的印花丝袜兜着,不至于掉出来。她当着我的面,用另一只手把电动阴茎往自己的体内又捅进一些,她一松手,电动阴茎的末端立马开始飞速画圈。她像是真的爽到极致似的,伸出艳红的舌头低吟。然后继续用那只手,提起穿刺在阴蒂上的钻石戒指。

那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张三同学说……我的屄毛太多了……每次想要从一大片毛里找到我的屄……实在麻烦……所以……”

手隔着丝袜提起戒指,提起阴蒂,提起小阴唇。看起来不怎么光滑的丝袜紧包她的身体,让她的私处看上去更加的丰腴。

我不知道她要把戒指提到多高,但当她的如生蚝一样肥美的小阴唇全部展现在我眼前时,透明却显眼的液体从蚝肉叠缝里缓缓流了出来。

她眼媚如丝,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白气。

“所以出格的事……曲秋同学不去做……别人也不会来烦你……”

我听得连连点头,丝毫不敢懈怠地起身鞠躬。

我心里翻涌着无数波澜,但我想到,那个叫张三的人会命令老师露阴给我看,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让那冷艳的老师扑到我身上。如果老师说不去做出格的事就不会招来出格的麻烦,那我现在应该立马搬出一幅羞涩小男生的样子灰溜溜地逃走。

我确实不想被这种奇怪的事情缠上。那样会很麻烦。所以我纵使现在内心万马奔腾,也得离开职员室再说。

敬伟大的教育者——

我默念着,像个机器人般同手同脚地走出门。

门的那端链接着喧嚣的走廊。

因为张三的一时兴起,让我没能从老师那里取到有用情报。我只好到走廊闲逛,试图找其他女生打探消息。

但很快,现实情况让我意识到,可能不是张三妨碍了我,而是我在无意中打扰了三张。

有十来个女学生从转角的楼梯上来。她们各个花容月貌,穿戴整整齐齐。

她们一言不发地与我插肩而过,眼神不曾在我的身上停留超过一秒,仿佛我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她们走到这层走廊的尽头后,相继开始脱衣服。动作自然流畅,如同那是她们每日必做的习惯。她们互相帮助,熟练地脱净别人的衣物后,把动物尾巴肛塞插入对方的后庭,每个肛塞插入,都会伴随一声充满魅惑的轻叹。

一位留着短发的女生拿着剃毛刀蹲下,一边得意地夸耀自己阴毛长势好看,一边将阴毛修成猫爪形状。

“嗯!完美!阿张一定会喜欢!”

她嘴角上扬,轻快地说道。她娴熟地照顾自己阴毛的样子,就像姐姐给妹妹绑了个心爱麻花辫。她时不时抚摸位于阴毛下边的绯色阴蒂,让她浑身因刺激而颤抖起来,简直是故意挑逗自己的荷尔蒙,以此令阴毛长得更快更好似的。

在给自己修剪完成之后,那个短发女生转身倾向其他女孩的小腹之上。

我记得走廊尽头是有一间教室的。我在找职员室的时候,是从那间教室开始找的。

当时我透过窗户看见那间教室里,只有一个男学生伏在课桌上睡觉,便简单把那里当成普通教室。

那群漂亮的女学生全都塞好肛塞,臀部随着尾巴的重量轻微摇晃着,以适应新的感觉。她们每动一下就能感受到异物的存在,引得她们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她们互相检查对方的尾巴是否牢固,偶尔故意轻扯尾巴根部,迫使同伴发出惊呼。她们将走廊清理干净,便一窝蜂的进了那间教室。她们进门时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满满期待,就像去参加一个普通又有趣的课程一样自然。

因而使我产生了一个猜想:那可能是某人嗯私人地盘。

而后上课铃响起,我又看到那位冷艳的女老师,用她丰满的屁股夹着狐狸尾巴,急冲冲地向那间教室赶去。高跟凉鞋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让尾巴大幅摆动,带动体内的肛塞刺激着她的菊穴。她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表情严肃专业,仿佛尾巴不存在一般,但微红的脸颊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她的真实状态。这一幕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如此看来,我在学校,在虚城行动的时候,需要注意的方面颇多。

现在是上课,教室外没有女学生了。我这时候要是去其他职员室或者教室,要是发现没有男生在场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些女生是可以被问话的呢?

于是,怀揣这个想法的我在学校里悄然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引起注意的区域,心跳却因刚才所见而加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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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很大,大到可以装下数所幼儿园、四所小学、两所初高中、一所大学。

可这么大的地方,竟没有我臆想中的“无男教室”,叫我难以面对。

诚然我只是逛了其中一所初高中的高中部而已,但是教室里含男率百分之百,足以让我断定其他学区也是如此。

别人都在上课呢。

我一个今天才到之人忽然闯入,恐怕会招人白眼。

我走到高中部与初中部教学楼之间的连廊上。连廊位于二楼,两栋楼之间种有榕树,我便双手支撑着窗框,平视榕树树梢。

榕树长得宽大。在二楼观察树梢,就像直面茂密的丛林一样。一支主干上,往天上岔出小枝,往地上伸出气根,斜纵交错,密集如网。我不断切换角度,不管怎么看它,都不能让视线穿过灰枝和绿叶,看到藏在它后面的二楼教室。不知怎么的,竟在心底涌出一丝挫败感来。

哎,先动起来吧。

一直杵着,只会兴意阑珊。

我顺着廊道走入初中教学楼,继续寻找着。在上到顶层又下到一楼后,我逐渐放弃我的目的。

我被迫变成一个观察者,总是无意间变成他们攫取快乐的一环。他们在教室里做着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透过走廊玻璃,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像是受到鼓励一般,对他们所作所为更加孜孜不倦。我不知道应该拿出什么表情投向他们。是仰慕?是敬佩?还是鄙夷?我慢慢深入这样的思考漩涡里,无暇顾及我的最初目的。

然而,我在一楼大厅里遇到一位女生。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拥有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她,比从窗外照进室内的阳光还要显眼。她仅穿一套普通的水手服就霸占我的所有视线。粉色百褶舒展在金黄色阳光里,使人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看到水手服,我不由得揣度:怎么她不去上课?

可是她没向这边走来,也没有动手身子作出打招呼的举动。老远望去,她很单纯背靠梁柱站着,给我一种等候我的感觉。我慢慢走过去,与她错身而过。她想是要绽开那青春洋溢的脸,不料嘴角接连抽搐,而把自己逗郁闷了。她不由分说地与我并肩而行。

这时室温不低。

我从水手服松弛的领口里看见她曲线优美的锁骨,白皙的皮肤上挂着晶莹,令我以为她在这里等了好久。但我察觉不到女孩没有散发想要责备我的意思,反而一直表露出欣喜。这使我觉得此时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被回以热情。我被她拉入新的思考中,直到走出大厅口,我也谨慎地闭着嘴。

她率先忍不住了,抄到我身前转身。

“我允许你猜一次我的名字。猜中的话,就给你奖励。”

“奖励什么的......桃子?”

奖励什么的并不重要。

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一把搂住我的右臂,牵着我往校门口走去。我闻到她身上清淡的牛奶香。

“错啦。虽然叫桃子不是不行,但那毕竟太普通了。我叫苍蒲夏呐。是开满蒲公英的初夏,在高高的天上,俯瞰你这个烦人鬼的初夏。”

“原来是苍蒲夏·呐。”

“真是的。一上来就开劣质玩笑。看招!”

她猛然侧身,手肘精准地肘在我的腰间。那般精准和快速不像是第一次打出来的样子。我来不及反应,吃了一个满怀。

我痛得弯腰。她不顾我的感受,挽着踉跄的我继续走着。

“再拿虚城的夏天开玩笑,下次可会打在更要命的地方。”

“更......要命的地方......是哪......”

我半边身子的重量叠在她身上。她毫不在意地托着我,使我觉得自己是一只被猎杀的大熊。

她先是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勾嘴角坏笑起来。一边用力拉下我的身体,一边把嘴凑近我的耳朵。

“你觉得呢?”

她不像在于我说笑。

我只觉胯下生风。

她见我无意识撇了撇双腿,咯咯咯的笑了。我也只好陪以无声苦笑,不禁看向天空。

晴空干净得只有一种蓝色,蓝得略显孤寂。她的笑声轻盈,像一串被风拨动的铃铛,清脆得穿透了空气,让天边荡漾涟漪。

也许是那时真有一阵我察觉不到的风吹来过,蒲公英种子从我身后略过。它们飞得不快,却又明显地向着一个地方赶去。天空用蔚蓝将它们融化,它们彻底融入之后,那蓝色似乎也不再孤单。

蒲夏继续乐呵呵地说:“你要是再在家里待几分钟,我应该就能到了。”

她察觉我不再哆嗦之后,把我的身子支直,将身体的重量反压过来。

“我就猜到你在学校。不过学校好大,我找你找了蛮久。”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我感叹道,实际是在问她是如何猜到的。

她从我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和自己的手机轻轻一碰,屏幕咔嚓一下亮了。

我看到有文件传输过来。

她把手机还我,并对我解释道:“在你刚穿越隧道的时候,虚城就把你的一切告诉我了。说不定我现在要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咧。”

我解开锁屏后看到了虚城的官方软件。它看起来和vx差不多。蒲夏教我注册账号,而后夺过手机猛猛操作。再递回给我时,我刚登录的账号就和她的账号强绑定成了一对。

官方软件可以说是我目前在虚城看到的最“虚”的事物。点开用桃红色边框裱起来的美少女自拍头像,弹出的资料卡里,居然是蒲夏的真实三维模型。

先不论文字描述里,“蒲公英不会被抓住”具有什么含义。单是选项卡右下角设置了NSFW开关,就让我想要问候官方软件一声“TELL ME WHY”。

蒲夏带着一脸古灵精怪的笑意,伸手想点开我手机屏幕上某个带着桃心标志的图标。我眼疾手快地划走资料卡,让她的小动作扑了个空。

她得指尖误触了大地图。地图功能展开,手机页面立刻被密密麻麻的图标占据,活像一张网络游戏的世界地图。

我明白图标的含义。头像指示着人,卷轴是任务,双三角意味着正在进行。只有那个唯一的灰色问号……静静地悬停在地图的一角。

“大概是对曾经的学校留有念想吧。” 蒲夏因没能得逞而嘟起嘴,语气带着一丝狡黠,“也难怪你会鬼使神差地来到学校里。”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调戏我的方式,就像那些围绕着她、也围绕着我的蒲公英种子。每当那些轻盈的白色绒毛飘近,我都会下意识地放缓呼吸,甚至干脆屏住气。我害怕一不小心将种子吸进身体,让蒲公英在我体内生根发芽。那将是一个可怕的地狱故事。植物的根茎会顺着血管缠绕,占据我的身体,将我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植物人——这是小时候哄我戴防尘口罩的鬼故事。我深信着它,并对这种可能性心怀恐惧,但奇怪的是,对着眼前的她,我却并不讨厌这种危险的可能性。

她帮我划开更详细的区域地图,指着问号的位置继续说:“在另一个校区。而且现在过去没用。你需要等待问号亮起,才会知道那里有什么。”

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我么?

那会是什么呢?

“别想了,笨蛋。” 蒲夏轻笑着打断我,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按照虚城的惯例,那些所谓的‘真相’往往经不起推敲。它们就是你在过去某一刻,胡思乱想的思绪具现化。如果你太认真去想,过后反而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她说了很浅显,却又教人一头雾水的话。这种知道又不说透的态度,教我在心里默默给她记上一笔。可偏偏在她下一秒,就做了一件非常讨人喜欢的事。

她干净利落地按灭了手机屏幕,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腕,将我带离了原地。微风送来藏在她亚麻色短发里的清浅香气,是一种教我心神荡漾的、好闻的味道。

她笑吟吟地说:“安心等着吧。我会一直陪你等下去的。”

就这样,她轻快地拉着我,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我被她发梢的香气熏得有些发晕,先前暗暗记下的那一笔,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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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弄明白了那款功能强大的官方软件。虚城的一切信息似乎都收录其中,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找到答案。

这么看来,我之前在校园里的茫然寻找,确实显得有些多余了。

但信息归信息,刚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我,还是怀揣着想要亲身体验一番的冲动。所以苍蒲夏带我走进了超市。

蒲夏轻快地推着购物车,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穿梭,轻薄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撩人地摇曳,时不时露出她那轻微勒肉的绝对领域。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比想象中更显娇小的背影。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够货架顶层一个大包装的枕头,纤细的腰肢因此拉长,白色中间服用浅灰色阴影描绘诱人的曲线。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语气对我说:“钱和物都是真实存在哟。只不过是独立于隧道外的世界,自成一套体系罢了。”

我正想上前搭把手,却有人动作更快。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从旁边的货架转角处出现,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刚才那里明明没有人。

那是一位高挑的女店员,穿着被丰满身材撑大的制服,身上散发着一种温和沉稳的成熟魅力。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妈妈。

店员熟练地取下那个大枕头递给蒲夏。蒲夏捏了捏,又揉了揉,似乎不太满意,摇摇头还了回去。店员没说什么,转身又去拿另一款。趁着这个间隙,蒲夏扭头看向我,茶色眼睛亮晶晶的。

“人也是真的哦。每一寸肌肤,货真价实的哦。”

她的话没头没尾,我一时没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就像那位亲切的店员,大概也正因没能立刻找到让顾客满意的枕头而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时候,蒲夏眼睛里再次闪过狡黠光芒。

我脑中警铃刚响,冒出“她有打算调戏我”的念头,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备,就见她脸上已经浮现出那种贱兮兮的笑容绕到了那位高挑店员的身后。

“只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像是在吊人胃口。话音未落,便见娇小的她如同灵巧的小猫一般环抱住店员。

她的脸颊亲昵地贴在店员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上,一双纤细的手指则像是在无声地弹奏钢琴,从店员的腰侧开始,缓缓向上游走。

店员整齐的衬衫上装被她提起,象征成熟的微隆的小腹暴露出来。她毫无下限地,将手推上店员的前胸,店员的双乳丰满而柔软,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指吞没。她一下一下用力抓柔那对豪乳,就像她抓揉枕头那样有力,似乎每一下都抓入骨髓。她的指尖深深陷入那软得近似烂泥的乳肉之中,随着她的动作,店员胸前的两点明显地突立出来。被这么蹂躏胸部的人,应该会感到困扰,或者直接发火才对。但是那位店员只是停下动作,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货架最上层。店员的呼吸没有变化,但店员的双胸正端在蒲夏手上翻涌巨大肉浪。看店员那样子,像是单纯在感受蒲夏的力度,脸上带着麻木的神色,形如没有灵魂的娃娃。我忽地意识到蒲夏说“货真价实”的用意。

蒲夏好像很久没揉到这么大的双乳,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饶有趣味地反复揉搓。我清楚地从侧面看到店员的酥乳暴露,乳尖已因刺激而完全耸立,泛着诱人的褐红。我在学校里看过类似的光景,不禁感叹,这位显然已为人母的女性难道也受了某位男性的指派么?

此时此刻,我的大脑又开始胡乱地思考起来。

蒲夏并不希望我陷入思考,双手在这时候放开。

她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对着仍有木讷的店员轻声说了句:“就要刚才那种感觉的。”

仿佛接收到了某种指令,店员原本略显困惑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机械式的精准。她迅速转身,从货架上拿起另一款枕头,直接递到了蒲夏手中。

显然,这正是蒲夏想要的。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开心地将枕头塞进购物车。而那位店员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开始整理自己刚才被蒲夏弄得凌乱的上衣。

一切平静如旧。

“她们没有灵魂,”蒲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种反应,以及现在这样。”

“没有……灵魂?” 这几个字像小锤子一样敲打着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隐隐的头痛。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

蒲夏的目光落在那位正在整理仪容的店员身上。“虽然没有灵魂,但是可以……”

她没把话说完,而是直接牵起了我的手,带着我的指尖,轻轻触碰向那位店员裸露的手臂。

指尖相触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位店员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一颤。下一秒,惊人的红晕从她的脖颈处“唰”地蔓延开来,瞬间染红了整张脸颊。她像是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用双手交叉捂在胸前,一边迭声道歉,一边有些狼狈地缩回了旁边的货架转角后面,只敢露出一双带着羞怯和无措的眼睛看着我。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提示音。蒲夏示意我打开官方软件。果然,联系人列表顶端,多出了一位临时的新好友。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位临时好友就是眼前这位反应剧烈的店员小姐。

我点开她的资料卡。信息并不是瞬间加载完成的,而是一点一点、缓慢地浮现出来,字段逐一被填充。这感觉很奇妙,仿佛我和这位店员之间连接了一个无形的沙漏,关于她的信息正化作极细的沙粒,从她那一端,正缓缓地、持续地流淌到我这边的屏幕上。

“虚城会读取你的记忆,像这样给她注入灵魂。一旦完成,她在这个世界里,就会变成真正的人了。”

蒲夏的话音亦如那跃动的沙粒。我看向蒲夏所说的那个人。她用羞耻又包含欲望的眼神偷看我,表现愈发自然,愈发接近一位许久未得到满足,想要与我交欢的人妻。我看她的长相标志,幻想她诞下的孩子是一位同她一样漂亮的少女。她表现出的渴望,令我不得不怀疑她甚至为了巴结我,会连同她那漂亮的女儿一并献上。

一种怪异的麻痒感窜上我的头皮,心底涌出微妙的不适感。我忍不住低声问蒲夏:“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蒲夏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依旧一副“状况尽在掌握”的老练模样,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你不是想体验吗?那就亲自做一遍憋。其实这些事情用软件就可以做到了。”

她推着购物车,悠然地穿过服装区柔软的织物,绕过清洗区刺鼻的消毒水味,掠过鲜品区带着水汽的蔬果,最终停在了收银台前。

那位店员则一直跟着我。起初她像怕生的幽灵,躲在各种货架后面偷看。后来她渐渐变得大胆,成了行为露骨的痴女,堂而皇之地走到与我触手可及地方。

老实说,我并不害怕就这样与那位店员、那位人妻产生交集。但在被她这样紧迫盯人地跟了一路后,那种不适感攫住了我。我愈发清晰地感觉到她并非我真正寻求的事物。她更像一件好看的物品,一旦我觉她烦了,肯定会像丢弃旧工具一样将她抛弃。

这种不适感因绕在我的心头。我不禁愁上眉梢。

恰巧,我们通过了收银台。蒲夏自然而然地拿起我的手机,删除了那个临时好友。

“不过,我建议在你没有稳定收入之前,不要胡乱添加好友。虽然我不会干预你建设后宫,来这里的男人也几乎不怎么节制,但是加好友,也就读取记忆是要额外花钱的。我毕竟要吃你的用你的,所以一开始还是得管管你。”

说罢,她用我的手机刷过付款器,一阵清脆的金币落地的声音从付款器里传出。

大概是看出了我对她刚才那番话里的信息很在意,蒲夏把手机递还给我的同时,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狡黠的坏笑,补充了一句:“要是真没钱了,听说会被抓去虚城的南边卖屁股哦。我去过南边,南边的男人,可是跟北边的女人一样没有灵魂。”

她的话音落下,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极其不妙、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猎奇的画面。我或许会被别人用皮绳倒吊在半空中,那场面简直不要太酸爽。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我连忙拿起手机,打开我的账户。

下一秒,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让我震惊的,不是那象征着钱款的数目有多么巨大。而是这次看似普通的超市购物,一次性扣掉的数字竟然远超我的心理预期。

而且,那个枕头,贵得离谱。

而且,那价格离谱的枕头,她还只买了一个。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因为诡计得逞而咯咯笑的蒲夏,内心充满了困惑和肉痛的同时,全然忘记了那为已经消失的熟女店员。

-----

我的住处,是一栋商品楼的中层。

屋子本身没什么特色。

硬要说特别的,那就是现在我的屋子里,有着一个拥有亚麻色长发的可爱女生,以及——

——哇哦。

正准备把大枕头提进我房间的可爱女生在我的房门前驻足,用她清甜得几乎能让人心融化的声线发出惊叹。

她那双茶色眸子看向我,手指却直直指向房间里面。

她的表情微妙,双眼微微眯起,柳眉一高一低,像是不悦,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我说,曲秋。既然……既然已经有我了的话。这个娃娃,是不是应该丢掉?”

她试探性地向我发问。

我还在玄关弯腰脱鞋。当听到“娃娃”两字从她嘴里清晰吐出的瞬间,一股寒意涌上我的背脊。

我一时间不敢低头确认我有没有好好脱鞋,生怕视线一旦离开,蒲夏就消失在房间门前。

我知道“娃娃”指什么。让我如此慌张的是,我之前压根没有进到屋内,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房间里面放着娃娃。所以我感觉到一种被当场看破了秘密、想要尽快掩饰羞耻而不得的难言感。

我连拖鞋都顾不上找寻,将鞋子一蹬,便跑去卧房门前。

冲到门边的瞬间,视线定格处,是一个被精心打扮过的等身娃娃。她穿着精美的洋装,拥有一头柔顺的亚麻色长发,和一双与蒲夏如出一辙的茶色眸子。

她坐在懒人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抱枕,目光注视着门口,静静看着我和蒲夏。复杂的蕾丝袖子遮掩着她纤细的手臂,蓬松的裙摆如花瓣般自然摊开,让她看起来像一位刚从花苞中苏醒的花仙子。“玉兔捣药”的古典图案被绘成了别致的柄图,点缀在她的长筒袜和小巧礼帽上,为她增添了几分童话色彩。细致的妆容描绘在她陶瓷般的脸上,眼尾处精心晕染开的红晕,让她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她是我在来虚城前的那几年里,一直默默陪伴我的娃娃。但她并不叫蒲夏,我一直用着她原本的商品名称呼她。她叫做栀。

我记得我在来之前,把她送回到她的娘家,也就是返厂销毁了才对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顾我的惊讶,蒲夏继续用那种复杂眼睛看着我,目光炯炯,仿佛在问我:你要我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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