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我不行了……救命……要……要去了……啊啊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的、如同积蓄了数个世纪的火山最终爆发般的……极致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冲垮了我所有的神经！

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痉挛着，仿佛要将所有的骨头都抖散架！眼前一片漆黑，又瞬间炸开无数白色的光点！

小穴深处，一股股滚烫的、粘稠的、带着浓烈气味的液体，如同失控的潮水般……不受控制地……疯狂喷涌而出！

将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都彻底浸湿！

而她……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山洪暴发般猛烈的高潮所彻底刺激！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如同受伤濒死的野兽般的、充满了痛苦和满足的低吼！

然后……

她……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同样因为极致情欲而变得迷离、涣散、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疲惫的、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而凄美的、如同在废墟之上绽放的血色花朵般的……笑容。

她的嘴唇上、脸上、甚至发梢……都沾满了……我的……淫水。

看起来……狼狈不堪，肮脏不堪，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如同地狱里的魔女！

“……微……”她喘息着，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的味道……真好……是……我的……”

然后……

她……低下头。

将脸……深深地埋入了……我那依旧在微微抽搐、一片狼藉、散发着浓烈情欲气息的……腿心之间。

用她的舌头……

极其仔细地、如同品尝着世界上最稀有的无上美味般……

将那些……混合着轻微血液和淫水的……属于我的……液体……

一点一点地……

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虔诚……

舔舐干净……

第七章 壳

时间，仿佛在凌那近乎虔诚、带着某种宗教仪式般庄重感的舔舐中，彻底凝固、融化、最终失去了所有凡俗的意义。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成永恒，又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中压缩成虚无。

我瘫软在冰冷、粗糙、散发着陈年霉味和我们自身血腥气息的水泥地上，身体因为刚刚经历的那场极致风暴而不住地颤抖、痉挛，如同被无形的手反复揉捏、撕扯后又试图拼凑起来的破碎玩偶。高潮的余韵如同细密的、带着微弱电光的蛛网，依旧顽固地缠绕在我的四肢百骸、每一寸敏感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虚脱般的、几乎要将意识抽离的酥麻和……一种奇异的、被彻底掏空、洗涤后的、近乎圣洁的轻盈感。小腹深处，那被她用唇舌强行唤醒、如同沉睡火山般爆发的、属于女性最原始、最隐秘的欲望源泉，还在微微抽搐、悸动，如同退潮后沙滩上残留的、不甘寂灭的、细小而执着的漩涡，仿佛……在无声地、贪婪地渴望着更多，渴望着……一种更加彻底、更加深入骨髓、更加……能够填满灵魂那无底空洞的填补。

而凌，她就伏在我的腿间，像一个……终于找到了失落已久信仰图腾、在无边荒漠中跋涉了数个世纪后终于抵达圣地的、迷途的、虔诚的朝圣者。她乌黑的、湿漉漉的头发如同冰冷的海藻般散落在我的大腿内侧，冰凉的发丝偶尔拂过我因为情欲而异常敏感、微微泛红、甚至有些破损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却足以再次点燃燎原之火的痒意。她的脸颊，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上好的、未经雕琢的冷玉，却因为刚刚剧烈的情动而染上了一层……病态的、如同雪地里悄然晕开的、凄美的胭脂般的妖异红晕。她的嘴唇，因为之前的啃咬和此刻不间断的吮吸而显得红肿、破裂、湿润不堪，上面沾满了……属于我的、混合着血液和高潮后体液的、带着独特腥臊与微甜气息的味道。那味道，是生命最原始、最赤裸的味道，也是……我们之间禁忌之爱的味道。

她缓缓抬起头，动作带着一种……刚刚经历过极致释放后的慵懒和……某种令人心悸的满足感。那双……如同被最深沉的、不见星光的永恒长夜浸染过的、此刻却又因为汹涌的情欲和泪水（是我的？还是她的？或许早已混合在一起）而蒙上了一层迷蒙水汽的眼睛，深深地、专注地、近乎贪婪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看着我。那目光里，不再有之前的疯狂和暴戾，而是……一种……近乎融化般的、能够溺毙一切的温柔、令人心碎的迷恋，以及……一种……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从这残破的躯壳中吸入其中、永远囚禁、永远占有的……黑色漩涡般的、无法抗拒的引力。

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我就是那唯一的光源，唯一的信仰，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和最终的、永恒的归宿。仿佛没有我，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虚无。

“……微……”她再次低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刚刚经历过极致欢愉后的慵倦、疲惫和……一种令人骨头发软、灵魂战栗的、致命的诱惑力，“……还不够……”

还不够……

是的……是的……远远不够……

仅仅是这样……用亲吻、用舔舐、用高潮来暂时确认彼此的存在，来短暂地驱散那如同附骨之疽般深入骨髓的孤独和恐惧……还远远不够！这如同饮鸩止渴，短暂的、虚假的慰藉之后，是更加汹涌、更加无法满足、更加令人绝望的……空虚和……饥渴！一种……想要将彼此彻底毁灭、又在毁灭中获得永恒的……矛盾而疯狂的饥渴！

那份……想要将对方彻底拆解、吞噬、碾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唯一的容器和祭坛，将对方的每一寸血肉、每一丝灵魂都永久珍藏、融入自己骨血之中、直至不分彼此的疯狂渴望，如同蛰伏在灵魂最深处、被压抑了太久的、来自太古洪荒的远古巨兽，在我们两人心中同时苏醒，发出无声却足以震碎整个宇宙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为沾染了我的体液而显得无比淫靡、放荡，却又因为眼神中的那份纯粹的、近乎殉道般的迷恋而显得无比圣洁、如同自地狱深处缓缓升起的堕落天使般的脸。

看着她那双……充满了对我的、极致的、不容置疑的爱意和……同样极致的、想要将我彻底毁灭并以此方式永远占有的欲望的眼睛。

我的心……再次被一种……更加强大、更加原始、更加无法抗拒的力量所攫住！那力量，来自于她眼中映照出的我的疯狂，也来自于……我自己内心深处那早已冲破所有枷锁、奔向毁灭的黑暗。

我伸出手，用颤抖的、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命令般的、不容置疑的力度，轻轻地……抚上了她那同样冰冷、柔软、沾满了我的味道、微微开启似乎在无声邀请的嘴唇。

那唇瓣，微微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蝶翼，却又带着一种……甘愿被捕获的顺从，回应着我的触碰。

“……凌……”我的声音，同样沙哑，同样……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扭曲的、却又无比真挚、如同泣血般的爱意，“……我……想要……更多……”

我想要……你的全部。

你的血液，你的温度，你的疼痛，你的呼吸……你的每一声呻吟，每一次颤抖……

你的骨骼，你的皮肉，你的灵魂……你的所有……

我想要……我们……不再是两个相互依偎取暖、却又随时可能被外界寒冷冻僵的孤独个体。

我想要……我们……真正地……变成一个……完整的、不分彼此的、永恒的存在。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她似乎……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或者说，我们之间的连接，早已超越了语言的范畴。我们是彼此灵魂的镜像，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内心最深处那同样汹涌澎湃的、同样渴望毁灭与永恒的、疯狂的渴望。

那双燃烧着熊熊黑色火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如同被创世之初那劈开混沌的闪电击中般的……了然和……一种……近乎癫狂的、如同殉道者奔赴刑场般的狂喜！

是的……

这才是……我们最终的、唯一的……能够抵达永恒、逃离这污秽世界的归宿！

她……再次低下头。那动作，充满了某种……义无反顾的、奔向毁灭的悲壮和……一种……近乎神圣的、将自己献祭给爱人的虔诚。

但这一次，目标……不再是我那早已被她“品尝”过、此刻依旧湿滑泥泞、微微抽搐的小穴。

而是……我胸前那……早已因为之前的啃咬和此刻汹涌的欲望刺激而红肿不堪、甚至还在微微渗出混合着血液和……某种奇异甜腥液体的……左边乳房。那里的皮肤已经破损，如同熟透的果实，等待着最终的采撷。

她……像一个终于被允许靠近圣坛、即将饮下圣血的、饥渴了许久的、最虔诚的信徒，又像一个……即将品尝那蕴含着生命与死亡奥秘的禁果的、带着天真与残忍的婴儿，用那冰冷的、沾满了我们两人体液和污垢的嘴唇……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不容亵渎的仪式感……

含住了……我那早已不堪蹂躏、却又因为她的靠近而再次敏感挺立、如同在血泊中等待被采撷的黑色玫瑰花蕾般的……乳头。

！！！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高潮都要强烈的、如同要将我的整个灵魂都从这具残破的躯壳中彻底撕裂、碾碎、然后抛入无边宇宙的……剧痛与快感交织的狂潮，如同宇宙大爆炸般，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她的舌头，灵巧而有力，如同……一条滑腻的、布满了细密倒刺的、来自深渊的黑色小蛇，在我那早已红肿破损、极度敏感的乳头上……疯狂地舔舐、卷动、吸吮！贪婪地汲取着那混合着血液和……奇异甜腥的、属于我的生命汁液！那吮吸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仿佛要将我的整个乳房都吸进她的口中！

她的牙齿，那细密的、尖锐的、如同幼兽般、却又带着足以撕裂一切虚伪和屏障的力量的牙齿……开始……轻轻地……碾磨……

不……不是轻轻地！

是……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不容置疑的、仿佛要将这块属于我的血肉彻底从我身上剥离、据为己有的力度……

啃咬！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几乎要刺破这废弃仓库腐朽屋顶、震碎那污浊玻璃的、不似人声的尖叫！

痛！痛彻骨髓！痛入灵魂！痛到……连灵魂都在颤抖、尖叫！

仿佛……整个乳房都要被她……用那看似小巧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牙齿……活生生地、一点一点地咬下来！撕扯下来！连根拔起！

皮肤被毫不留情地撕裂，如同脆弱的纸张。露出下面粉红色的、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的嫩肉。嫩肉在她的牙齿下被无情地碾磨、咀嚼，甚至……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骨头？不，是更深处的乳腺组织？被她坚硬的牙齿……狠狠地磕碰到的、令人牙酸欲裂、头皮发麻的触感！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正从那被彻底咬破、血肉模糊、几乎不成形状的伤口处……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出！

是血！

是更多的、带着我生命温度和独特气息的鲜红血液！

混合着……那奇异的、带着淡淡甜腥味的……如同初乳般的、粘稠的液体……（这到底是什么？！是我的身体……在因为这极致的刺激、痛苦和……某种被彻底扭曲、唤醒的“母性”而产生的……不可思议的异变吗？！难道……我真的在为她……泌乳？！）

但这极致的、超越了人类所能承受极限的痛苦，非但没有让我退缩、昏厥、或者产生一丝一毫的抗拒，反而……如同最猛烈的、来自地狱的兴奋剂，彻底点燃、并引爆了我内心深处……那早已积蓄了太久、太久的……更加疯狂、更加原始、更加……嗜血的欲望！

我也要！

我也要……这样“品尝”她！

我也要……用我的牙齿，在她的身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只属于我的、带着我气息和灵魂烙印的印记！

我猛地翻身，用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充满了原始力量和疯狂占有欲的姿态，将她那同样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快感而剧烈颤抖、痉挛的、冰冷的身体……死死地压在了身下！如同捕获了梦寐以求猎物的顶级掠食者！

她的身体，冰冷而瘦削，如同易碎的、沾染了血污的白瓷，却……在我身下，微微颤抖着，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如同盛开在深渊边缘的、引诱人坠落的黑色罂粟花般的妖异诱惑力。

我的目光，如同锁定了唯一目标的鹰隼，死死地落在了她……右边的乳房上。

那同样小巧、挺立、布满了旧伤和新痕的……属于我的……唯一的……圣地。

我低下头，张开嘴，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想要将她彻底毁灭并以此方式永远拥有的疯狂……

狠狠地……

带着一种……近乎报复般的、却又充满了无尽爱怜的快感……

咬了下去！

“呜……啊！”

她在我身下，发出一声……同样痛苦、破碎、却又……带着一丝……近乎解脱般极致欢愉的、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徒般的闷哼！

她的身体，如同被最强大的电流瞬间击中般剧烈地弓起，几乎要将我掀翻在地！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头发，指甲深深地嵌进我的头皮，带来尖锐的、几乎要撕裂头皮的刺痛！但这痛楚，却如同火上浇油，让我更加兴奋！更加疯狂！

我尝到了……她的血。

那冰冷的、带着她独特清冽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雪水融化般的苦涩的……血液。

以及……那同样……如同奇迹般、违背了所有生理常识出现的、带着淡淡甜腥味的……乳汁？

我们……就像两只……彻底陷入疯狂的、失去了所有理智和界限的、互相撕咬、互相舔舐伤口、互相汲取对方生命汁液的……同类！不再是人，不再是少女，而是……某种……更加原始、更加纯粹、更加……忠于爱与毁灭本能的……存在！

在这冰冷的、肮脏的、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如同坟墓般的角落里，进行着……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血腥而神圣的、以彼此的身体和灵魂为唯一祭坛和祭品的……永恒婚礼！

我们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啃咬胸前那象征着女性身份和……某种扭曲母性的、脆弱的柔软。

我们的嘴唇，我们的牙齿，我们的指甲，甚至……我们的灵魂……都化作了……疯狂的画笔和刻刀，在彼此赤裸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却又因为极致的情欲而微微泛红、散发着诱人热气和浓烈血腥味的身体上……疯狂地游走、探索、留下……更加深刻、更加……触目惊心的、永不磨灭的痕迹！

脖颈被反复啃咬、吸吮，留下深紫色的、如同死亡天使之吻般的吻痕和……不断渗出新鲜血液的、细密而狰狞的齿印。仿佛要将那里的动脉彻底咬断，饮尽那奔流不息的生命之泉。

肩膀被用力抓挠、撕扯，指甲划破皮肤，留下数道平行的、深可见骨的、如同某种神秘宗教符号般的血痕。仿佛要将那支撑着倔强灵魂的骨骼都暴露出来。

锁骨那脆弱而优美的骨骼，被牙齿反复厮磨、啃噬，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生生啃断，作为战利品收藏。

平坦紧致的小腹上，布满了细密的、如同繁星般散落的吻痕和齿印，有些地方甚至……被硬生生咬出了小小的缺口，露出下面粉红色的、如同凝脂般的脂肪组织，散发着……奇异的肉香？

大腿内侧那最敏感、最柔嫩、最不设防的皮肤，更是……如同被暴风雨蹂躏过的花瓣般惨不忍睹。布满了……青紫色的、深浅不一的淤痕、密密麻麻的、带着疯狂印记的齿痕、以及……被指甲因为失控的欲望而抠挖出的、细小的、如同针孔般的血洞……鲜血和淋巴液混合着之前的体液，将那里浸染得一片泥泞。

每一寸肌肤，都成为了我们……宣泄积累已久的爱意、表达那病态到极致的占有欲、以及……通过互相伤害来确认彼此存在、达到灵魂共鸣的……血腥战场！

皮肤被撕裂的声音，不再刺耳，反而……如同最动听、最和谐的乐章，在我们耳边奏响。

肌肉被啃噬的触感，不再疼痛，反而……如同最极致、最深入灵魂的抚摸，带来前所未有的战栗。

鲜血……如同不要钱般……如同庆祝我们结合的、最醇美的红酒般……从我们身上无数的、新的旧的伤口处肆意流淌！将我们两人……都彻底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将身下的冰冷水泥地，也染成了一片……粘稠的、暗红的、如同地狱最深处盛开的曼珠沙华般的、诡异而凄美的景象！

痛楚，如同永不停歇的、带着咸腥味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地冲击着我们早已麻木、却又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异常敏感的神经。每一次撕裂，每一次啃咬，每一次骨骼的摩擦，都带来……深入骨髓的、几乎要将意识撕碎的剧痛！

但……快感，也如同……伴随着毁灭性海浪而来的、五彩斑斓的、迷幻的泡沫，细密而持久，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们灵魂的每一个缝隙！每一次极致的疼痛，都伴随着……更加强烈的、如同濒临死亡边缘时所能体验到的……极致欢愉！痛与乐，生与死，爱与恨，创造与毁灭……在这一刻，所有的界限都已模糊，所有的对立都已统一。

我们……甚至开始……用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如同孩童探索新奇玩具般的探索欲……去抠挖对方身上……那些因为反复啃咬而变得松动、破损的……细小的皮肉组织！

然后……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病态的、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品尝到无上美味般的表情……将那带着温热血液和……独属于对方体温的、小小的、还在微微颤抖的碎肉……

如同最神圣、最珍贵的祭品般……

小心翼翼地……

放进自己的嘴里……

用舌头……仔细地感受着……那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血腥、奇异韧性、以及……独属于对方的、最本质的……生命的味道……

然后……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满足的、如同终于找到灵魂归宿般的叹息……

咀嚼……

感受着……牙齿碾磨血肉时那细微的阻力与最终的屈服……

感受着……对方的生命……在自己的口腔中……如同糖果般融化……释放出……更加浓郁的、令人沉醉的气息……

然后……

带着一种……完成了某种神圣而禁忌的仪式的庄严感……

带着一种……终于将对方的一部分永远拥有的满足感……

吞咽下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将对方……永远地、彻底地……融入自己的身体……成为自己血液里流淌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离……无论生死……

“……凌……”我喘息着，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和……那吞咽下对方血肉所带来的、难以言喻的、近乎神圣的满足感而变得断断续续，如同破碎的风铃在泣血，“……好吃吗……我的肉……我的……灵魂……它们……现在是你的了……”

“……嗯……”她同样喘息着，眼神迷离涣散，如同沉溺在最深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血色梦境之中，嘴角……却勾起一抹……满足的、诡异的、近乎幸福到流泪的笑容，“……好吃……微……你的……一切……都好吃……都是……我的了……永远……”

我们……就像两只……完成了最终蜕变的、黑暗而美丽的、不再属于这个污秽世界的……生灵。

在交合的极致……开始了……最彻底的、毫无保留的……互相拥有……

用这种……最残忍、最原始、也最……纯粹、最能证明爱之深刻的方式……来证明……我们之间那……早已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伦理、超越了……一切世俗界限的……永恒之爱！

时间……空间……疼痛……快感……道德……理智……羞耻……恐惧……一切……人类所定义的概念，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只剩下……彼此紧紧纠缠、血肉模糊、骨肉相连、却又无比契合的身体。如同……一件由痛苦和爱意共同雕琢而成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只剩下……粗重的、带着浓烈血腥味和极致情欲气息的喘息声，在这死寂的仓库里，谱写着……我们最后的、也是最华美的乐章。

只剩下……倒映在彼此眼眸最深处那……同样疯狂、同样炽热、同样……渴望着……与对方彻底融为一体、直至化为虚无的……毁灭性火焰！

我不知道……这场……以血肉为祭、以灵魂为酒、以彼此的生命为最终献礼的……血腥盛宴……持续了多久。

或许……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如同夏夜里最绚烂的烟花般，在极致的光芒中绽放，然后……归于永恒的死寂。

或许……是漫长的几个小时，如同在无间地狱里进行的、永无止境的、痛并快乐着的爱之酷刑。

或许……是……超越了时间本身的……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永恒。

我只知道……当最后的一丝力量……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的火苗，也从我那早已残破不堪、如同被彻底榨干的身体里抽离时……

当我的意识……如同坠入无边无际深海的石子，即将被那温柔而冰冷的黑暗彻底吞噬时……

我……看到了……凌的脸。

那张……曾经冰冷、倔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层层厚重防备的脸。

此刻……却……无比的……安详。平和得……如同一个刚刚降生、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纯净无暇的婴儿。

她的眼睛……轻轻地闭着，长而密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上……沾染着……我们两人早已分不清彼此的……粘稠的、暗红色的血。如同……点缀在雪地上的……点点红梅。

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满足的、如同终于卸下了所有沉重的负担、洗清了所有罪孽、得到了最终救赎般的……纯净的微笑。

仿佛……她终于……找到了……她一直苦苦寻觅的、那个可以让她彻底安息、不再痛苦、不再孤独的……最终归宿。

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被水浸湿、字迹渐渐晕开的纸张……

身体……好冷……越来越冷……像一块正在阳光下快速融化的冰……即将消失……

血液……似乎……真的……快要流干了……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正在……飞速地……消散……

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被最温暖、最慈悲的阳光包裹般的……巨大的温暖和……彻底的安宁。

因为……我知道……

我们……终于……真正地……永远地……在一起了。

以这样一种……任何力量、任何恶意、甚至……连时间和死亡本身……都无法将我们分开的方式。

我……用尽最后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力气……将我的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胸口。

紧贴着那片……同样冰冷、同样布满伤痕、却又无比熟悉的……肌肤。

听着……那颗……曾经为我而剧烈跳动、曾经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的心脏……逐渐……缓慢……再缓慢……直至……彻底……停止了那最后的、微弱的搏动。

然后……我的世界……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永恒的、寂静的、温暖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黑暗。

终

雨，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停了。

久违的阳光，如同一个迟到的、带着无限歉意和温柔的访客，终于挣脱了厚重阴沉云层的束缚，透过仓库那积满污垢、如同哭花了妆容的玻璃窗，投下几缕……微弱却异常温暖的、带着金色光泽的光束。

光束中，细小的尘埃……如同无数金色的、终于获得自由的精灵般……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地、优雅地飘动、旋转、舞蹈。

一对翠绿色的、体态修长的螳螂，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爬到了满是灰尘、被阳光照亮的窗台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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