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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美术馆,1

小说:一些随笔一些随笔 2025-09-07 08:08 5hhhhh 3880 ℃

黎墨曾经是个美术老师。从大学毕业后,他回到自己家乡的一所中学教课。一开始,一切都很好,学生们——虽说他们对上美术课兴致缺缺,但并不会给自己找茬儿。对黎墨来说,这已经足够了。黎墨本以为生活就会像现在这样,平淡且普通的持续下去。然而,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他的学生张翼,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模样俊秀却性情孤僻,某天突然向学校举报,声称黎墨在课后辅导时对他进行了性骚扰。消息传出后,学校迅速展开调查,尽管缺乏直接证据,舆论的压力却让校方毫不犹豫地开除了黎墨。毕竟,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代,一个成年男子和“未成年”这个词挂钩,就足以毁掉一切。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愤怒的网民很快扒出了黎墨的个人账号,一个他用来分享画作的隐秘角落。账号里满是他多年来创作的素描和水彩画,画中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少年——或站或坐,或在阳光下奔跑,或低头沉思。这些画作笔触细腻,充满生命力,描绘的是少年的纯净与灵动,客观的说,没有一丝色情意味。然而,在网民的眼中,这些作品成了“证据”。评论区充斥着恶毒的攻击:“变态”、“恋童癖”、“猥琐”,恶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黎墨试图解释,试图证明自己只是单纯地欣赏少年的美感——那种介乎童真与成熟之间的短暂光辉——但无人愿意听。他的辩解被视为狡辩,他的艺术被扭曲成罪行。

世界很快崩塌。朋友疏远他,家人无法面对外界的指责,他的画室被砸,房东以各种理由逼他搬走。黎墨成了孤魂野鬼,只能收拾起残存的颜料和画笔,逃离这座熟悉的城市,前往一个偏僻的小城。他没有钱,没有工作,甚至不敢再拿起画笔,因为每当他试图勾勒少年的轮廓,指尖都会颤抖,仿佛那些线条会再次将他拖入深渊。他确实喜欢少年,这一点他无法否认,但在他心中,这种喜欢是纯粹的、美学上的,如同古希腊雕塑家对人体比例的痴迷,或是文艺复兴大师对光影的追求。可现实没有给他留一丝余地,他的审美被社会判了死刑。

在小城里,黎墨租了一间破旧的单间,靠微薄的积蓄度日。白天,他不敢出门,怕被人认出;夜晚,他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空白的画布,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少年们的身影——他们的笑声,他们的姿态,他们的无暇。他知道自己没有错,至少在艺术的意义上没有错,但内心的挣扎却愈发激烈。他开始怀疑自己:或许那些指责并非全然无理,或许他的欣赏中真的藏着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欲望。这种自我怀疑如毒蛇般啃噬着他,让他日渐消瘦,精神濒临崩溃。

就在这时,一封邮件拯救了他。发件人自称是一家美术馆的负责人,信中语气诚恳,称偶然在网络上看到了黎墨的作品,对其风格和才华极为欣赏,特意邀请他前往合作展览。邮件附上的地址指向小城郊外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黎墨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这会不会是又一场恶作剧,甚至是那些毁他人生的人设下的陷阱?但转念一想,他已一无所有,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者说是不甘,他决定应邀。

黎墨站在美术馆门前,抬头打量着这座建筑。它的外观平凡得近乎不起眼——灰白色的外墙有些斑驳,门框上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牌,上面用模糊的字体刻着“美术馆”三个字。门前的街道冷清,风卷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掠过,仿佛连自然都对这里漠不关心。若不是那封邮件,黎墨绝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地方会与他失败的人生有任何交集。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且毫无装饰的木门,带着一丝侥幸和更多的忐忑,走了进去。

门后却是另一个世界。一踏入,黎墨便感到空间骤然开阔,仿佛跨进了一个无边无际的迷宫。头顶的天花板高得看不到尽头,昏黄的灯光从不知何处洒下,投射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幽幽的光泽。墙壁蜿蜒曲折,延伸出无数岔路,走廊深处传来隐约的回音,像低语,又像叹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混合着油彩、尘土和某种说不出的腥甜。黎墨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考究的男子,身着深色丝绒西装,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色胸针,手中握着一根乌木手杖。他的面容英俊却苍白,眼窝深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又带着一丝诡秘的柔和。他微微一笑,自称是美术馆的馆长,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黎墨先生,欢迎您。我早就期待与一位真正的艺术家相会了。”

馆长的话语热情而诚挚,他滔滔不绝地赞美黎墨的画作,称其笔触中蕴含着“对生命最纯粹的捕捉”和“对美的无畏追求”。黎墨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多久了,他没有听到这样的肯定?自从被迫离开学校,他的艺术只换来谩骂和唾弃,如今却有人如此推崇,让他既受宠若惊,又隐隐不安。他跟着馆长往里走,目光很快被地面上的画架吸引。那些画架上摆放着一幅幅画,竟是他自己的作品——显然某个人,或者某些人临摹了他的画作。他曾画过的少年,或低头沉思,或奔跑嬉戏,线条柔和,充满灵动。然而,这些临摹作却被改得面目全非:少年们的衣衫被撕开,露出赤裸的肌肤,眼神中多了挑逗与淫靡,甚至有些画面直接露骨的展示着性器官。黎墨的喉咙发紧,他干笑了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震动:“您这里的风格……真是大胆啊。”可他无法否认,那些扭曲的画面中有一股诡异的吸引力,像磁石般拉扯着他,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馆长领着他继续深入,墙上的画作逐渐映入眼帘。这些油画描绘的是古罗马少年生活的场景,色调浓烈,笔触狂野。有的画中,少年们赤裸着身体,互相亲吻爱抚,嘴唇湿润,眼神迷离;有的画中,他们在草地上嬉戏追逐,肌肉紧绷,汗水在阳光下闪耀;还有的画中,他们如角斗士般搏斗,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沙地。这些画面充满原始的生命力,既美好又放纵,黎墨感到一种久违的共鸣——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渴求却不敢触碰的美。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再往深处走,画作的风格陡然一变,变得诡异而阴森。墙上出现了一幅画,一个少年被绑在十字架上,笑容扭曲,鲜血从手腕滴落,十字架却倒悬着,模仿基督受难却又亵渎了神圣。另一幅画中,少年们的身体扭曲拼接,组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正是致敬了达利的那副有名的摄影,只不过把女人换成了少年。还有一幅画,一个少年躺在枯树上,嘴里咬着猩红的苹果,身上缠绕着一条吐信的黑蛇,眼眸中满是诱惑与堕落。更远处,墙上的景象愈发混乱:少年们贴身拥挤,跳着疯狂的舞蹈,背景是熊熊燃烧的教堂,火焰映红了他们的脸庞;另一幅画中,他们围成圆环跪地,双手高举,向着一个模糊的撒旦形象祈祷,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硫磺的焦臭。

黎墨的脚步慢了下来,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他感到害怕,这里的每一幅画都像一把尖刀,刺入他压抑已久的内心,撕开他自以为坚固的道德外壳。他想转身逃离,逃回那个破旧的小屋,更重要的是,逃回他还是无辜时的日子。可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却离不开那些画作——它们扭曲、病态,却又散发着一种致命的魅力。那种美感不再是他画笔下单纯的少年,而是被欲望、罪恶和反叛浸透的禁忌之美。他站在原地,双腿颤抖,嘴里喃喃着:“这……太疯狂了。”但他的眼神却流露出挣扎与沉迷,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无法自拔。

馆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黎墨,脸上挂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低声道:“黎墨先生,你的画作中,我最钟爱的那幅是《生命战胜死亡》。啊,那个充满力量的画面——一个代表生命的少年,昂首挺胸,脚下踩着另一个象征死亡的少年。那种张力,那种对立,简直是天才之作。”黎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头一震。就在他们面前,一座双人雕像赫然耸立,竟是他画作《生命战胜死亡》的完美复刻,细节纤毫毕现。两个少年似乎被凝固了,代表生命的那一个昂然站立,肌肉紧实,眼神坚毅,脚下踩着另一个象征死亡的少年。那个少年蜷缩在地,面容扭曲,双手无力地垂下,仿佛在无声地哀求。雕像的表面涂着一层薄薄的蜡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泽,栩栩如生得让人几乎以为他们会随时动起来。

黎墨不由自主地走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站立少年的胸膛。触感传来时,他整个人僵住了——那不是冰冷的石头,而是如同真实肌肤一般的柔软与温热,甚至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起伏,像是有生命在底下涌动。他猛地缩回手,心跳加速,喉咙发干,仿佛触碰到了火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馆长的大手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坚定却不失温柔,将他的手重新按回雕像表面。馆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蛊惑:“别害怕,黎墨先生,感受一下这永恒的美。你看,生命是多么美好,却又多么短暂;死亡枯燥乏味,却永恒无尽。时间是个残忍的刽子手,它赋予生命,却又毫不留情地剥夺。你有没有想过,只有在生命最绚烂的瞬间,将它凝固成永恒的死亡,才能真正超越时间的枷锁,抵达‘永生’?”

黎墨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盯着雕像,目光在两个少年间游移。那站立的少年皮肤光滑,胸膛微微隆起,嘴角甚至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脚下的少年,脸色苍白,眼窝凹陷,身体却依然保持着某种诡异的活力。他吞了吞口水,声音沙哑地挤出一句:“他们……他们是真的死了吗?”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时,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馆长闻言,哈哈一笑,笑声在空旷的美术馆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松开黎墨的手,绕到雕像旁,轻轻拍了拍站立少年的肩膀,仿佛在安抚一件珍爱的艺术品。“死了?”馆长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你听,他们还有呼吸。”他顿了顿,俯身靠近雕像,耳朵贴近少年的胸口,随后直起身,满意地点点头,“嗯,心跳也还在。瞧瞧他们的皮肤,多温暖,甚至……”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目光扫向下方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甚至还勃起着呢。你说,这样的状态,怎么能说是死了?”

黎墨顺着馆长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那蜷缩少年的下身有着明显的生理反应,僵硬却真实。他感到一阵恶心夹杂着恐惧,胃里翻腾,却又无法移开视线。馆长并未停下,继续说道:“但他们也不是活着。你知道,活着是什么?活着是氧化的过程,是生命被时间一点点剥离的过程。就像璞玉被困在粗糙的石头里,时间是那把无情的凿子。起初,它砸开石壳,露出里面的美玉,让你以为一切都值得。可它不会停手,它会继续砸下去,一片片凿掉玉的光泽,直到什么都不剩。这样的时间,是罪恶的,黎墨先生。而真正的永生,只有一个办法——献身于至美。”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黎墨,“美有生死之分吗?美会腐烂吗?不,美是超越时间的,美是永恒的。你看这两个少年,他们在最美的时刻被定格,既不是生,也不是死,而是永恒。”

黎墨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到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想反驳却无从开口。馆长的话如同一根根细针,刺进他内心深处,撬动着他一直压抑的念头。他盯着雕像,脑海中浮现自己画《生命战胜死亡》时的情景——那是他对少年之美的颂歌,是他对生命短暂的叹息。可现在,这幅画被赋予了全新的含义,一种他从未设想过的、扭曲却又诱人的诠释。他为这两个被凝固的少年感到惋惜,他们的生命被剥夺,却被冠以“永恒”的美名;他又感到恐惧,因为馆长的逻辑像一张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无法否认其中诡异的吸引力。他的手依旧停在雕像上,指尖感受着那不自然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怜悯、畏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迷醉。

馆长带着黎墨继续前行,走廊的光线愈发昏暗,空气中那股腥甜的气味似乎更浓了。他停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罩前,罩子嵌在墙壁中,宛如一个被封存的标本箱。黎墨定睛一看,里面站着一个少年,赤身裸体,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从未见过阳光。少年的身体纤细而匀称,胸膛微微起伏,乳头微隆,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粉嫩。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却又透着一丝奇异的纯净,仿佛与世隔绝的圣物。馆长侧身站到玻璃罩旁,手杖轻轻敲了敲罩面,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嘴角浮现一抹满意的笑。“这个作品,”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夸耀,“是我最得意的收藏之一。你看他的皮肤,多么奶白。从小,他就泡在人奶里长大,吃的喝的,也全是人奶。纯净得像一张未经玷污的白纸。”

黎墨皱起眉头,感到一阵不适,但目光却无法从少年身上移开。馆长继续说道,语气愈发轻快:“不过,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外界的供给了。他学会了分泌自己的奶,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话音刚落,少年似乎听到了某种指令,缓缓低下头,身体柔韧得不可思议,竟直接俯身开始了自我口交。他的动作机械而熟练,嘴唇包裹住自己的性器,发出低微的吮吸声。接着,他抬起一只脚,凑到鼻尖深深嗅了一口,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满足感。馆长在一旁补充道:“你闻不到,但他的脚丫子也是奶味的。甜腻腻的,像刚挤出来的鲜奶。”黎墨的胃里一阵翻腾,他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像是被钉在原地,只能看着少年完成这诡异而自闭的表演。少年自我满足后,直起身子,嘴角挂着一丝白色的液体,眼眸依旧空洞,仿佛刚才的行为只是例行公事。

馆长转头看向黎墨,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怎么样,黎墨先生,想不想尝尝他的奶?纯天然的,带着少年独有的香甜。”黎墨猛地摇头,惊恐溢于言表,声音颤抖地说:“不……不,我不想!”他后退了一步,双腿有些发软。馆长却只是轻笑一声,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示意什么。下一秒,玻璃罩中的少年突然动了起来,他双手握住自己的胸部,用力一挤,两股白色的奶水猛地喷射而出,狠狠撞在玻璃罩内壁上,溅出一片模糊的水花。有些奶液顺着玻璃缓缓淌下,留下粘稠的痕迹。黎墨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手掌撑着冰冷的地板,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惧。

他挣扎着爬起来,愤怒和怜悯同时涌上心头。他冲向玻璃罩,手指扣住边缘,试图找到开启的机关,嘴里喊道:“放他出来!这太残忍了,他不能被关在这儿!”可他的动作很快被馆长制止了。馆长上前一步,单手按住黎墨的肩膀,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将他拉了回来。馆长低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黎墨先生,你不是想要救他,你是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你以为打开这个罩子,就能让他自由?错了。他的奶水,从一开始就只有他自己能尝到。正因为这层玻璃,他才能活到现在,永葆年轻。你若真的打开它,他会立刻腐烂,化为尘土。你所谓的‘救赎’,不过是另一种毁灭罢了。”

黎墨愣住了,手还僵在半空,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看着玻璃罩里的少年,那张空洞的脸此刻仿佛在凝视他,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厌恶——对这扭曲的景象,对馆长的冷酷,也对自己竟然有一瞬间动摇的内心。他想反驳,想怒吼,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欲望与厌恶在他胸中交织,像两股拉扯的绳索,让他喘不过气。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改变什么,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在一点点流失。就在这一刻,一阵淡淡的甜香钻进他的鼻腔,清新却又腻人,像是婴儿喝过的奶瓶残留的气味,又带着一丝腐坏的余韵。黎墨猛地一颤,他知道,那是少年的奶香。那一刻,他的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裂开了一道缝。

馆长抬起头,盯着黎墨,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你闻到奶香了吧?那味道,真是让人沉醉啊。”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黏腻的蛊惑。黎墨还没来得及回应,馆长已经转身,手杖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示意他跟上。“走吧,参观了这么久,你该饿了。来餐厅,我请你吃点东西。”黎墨的腿有些发软,脑子里还回荡着那股甜腻的奶香,但他无法抗拒馆长的命令,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心里却隐隐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

餐厅的门被推开时,一股浓烈的腥臭扑面而来,混合着血腥味、汗味和某种腐烂的腥甜味。房间中央横着一张巨大的长桌,仿佛一座亵渎的祭坛,桌布早已污迹斑斑,布满干涸的暗褐色血渍和黏稠的液体痕迹。在桌子正中,一个少年被绳索牢牢缚住,赤裸的身体摊开,宛如待宰的羔羊。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胸膛微微起伏,乳头上涂满了刺鼻的芥末,黄绿色的酱料与从他胸口淌下的鲜血混杂在一起。那血色深红如葡萄酒,顺着他的肋骨缓缓流下,在桌面上蜿蜒出一道道诡异的纹路,最终汇聚成一个倒五芒星的形状,猩红的光泽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长桌一侧,十一个少年并排而坐,他们的模样俊美却神情呆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他们赤裸着身体,彼此交缠在一起,手脚并用,互相抚摸、交合,有的用脚挑逗对方的下体,有的低头吮吸彼此的皮肤,淫靡的动作充满了机械般的节奏。空气中充满了喘息和肉体碰撞的低鸣,污秽得让人窒息。然而,当馆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这一切骤然停止——他们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手僵在半空,腿还缠在一起,眼神空洞地转向馆长,仿佛一群被操控的傀儡。黎墨站在门口,胃里一阵翻腾,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脑子里一片混乱。

馆长却毫不在意周遭的景象,自顾自地走到被缚的少年身旁,用手指随意刮下一团乳头上的芥末。那黄绿色的酱料粘在他指尖,散发出一股辛辣的气味。他低头看了看少年的下体,露出一抹冷笑,随后将芥末抹进少年的包皮里,直接涂在敏感的龟头上。少年发出一声低吟,身体猛地一颤,绳索勒得更紧,皮肤上浮现出一道道红痕。馆长俯下身,张嘴含住少年的龟头,牙齿轻轻啃咬,动作缓慢而充满仪式感。少年的低吟变得断续,声音介于痛苦与快感之间,像是一种扭曲的祷告,又像是绝望的呻吟。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鲜血从胸口流得更快,滴滴答答落在桌上,与倒五芒星的轮廓融为一体。

黎墨站在原地,浑身像是被钉住,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滴进眼里刺得生疼。他想吐,想逃,可双脚却像灌了铅。馆长抬起头,嘴角沾着一丝血迹和芥末,目光如刀般刺向黎墨,突然喝道:“还等什么,犹大!你是来背叛的,还是来加入的?”那声“犹大”如雷霆般炸响在黎墨耳边,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闪过《最后的晚餐》的画面——十一个少年是门徒,他是被点名的叛徒。恐惧和羞耻吞没了他,他再也承受不住,转身拔腿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向黑暗的走廊。

可走廊里并非空无一人。他的脚刚迈出几步,就撞上了一群跪在地上的少年。他们赤裸着,嘴里塞着猩红的苹果,汁液从嘴角淌下,混着唾液滴在地上。他们的眼神呆滞,跪姿僵硬,像是一群被献祭的牲畜。黎墨慌不择路,一脚踩上其中一个少年的下体,那少年发出一声闷哼,身体一歪,黏稠的精液从他腿间喷出,溅在黎墨的鞋上。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手掌撑在湿冷的地板上,指缝间沾满了腥臭的液体。他顾不上恶心,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心跳如擂鼓,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还没跑出几步,他又撞上了一个悬在半空的物体。那是一个倒挂着的少年,双脚被绳索捆住吊在天花板上,头朝下晃荡,像是屠宰场里待宰的猪。他的身体布满鞭痕,鲜血顺着脸颊淌进头发,滴落在地。黎墨想尖叫,可嗓子像是被堵住,只能张大嘴喘着粗气。那倒挂的少年被撞得晃了回来,像个摆锤般荡向黎墨。他的肉棒正对准黎墨大张的嘴,在惯性下猛地塞了进去,随即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而出,腥咸的味道瞬间灌满黎墨的口腔。他被呛得剧烈咳嗽,精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下,黏在衣服上。他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干呕,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股味道和馆长那声“犹大”在耳边回荡。

黎墨拼了命地跑,脚步踉跄如醉汉,胸口像是被烈火炙烤,肺里每一口气都带着灼痛。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处何方,只觉得身后餐厅里那淫靡不堪的场景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那股精液的腥咸味还黏在嘴角,混着汗水淌进嘴里,让他恶心得想吐。走廊的黑暗仿佛无边无际,墙壁上渗出的湿气和低沉的回音压得他喘不过气,直到他猛地撞开一扇门,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摔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那是一个小房间,布置得像是某个贵族宅邸的私人画室。深红色的丝绒窗帘垂在墙边,遮住了窗户。地上铺着厚重的波斯地毯,散发出淡淡的霉味。角落里,一张雕花木桌歪斜着,上面散乱地堆着画笔、颜料瓶和几张揉皱的草稿纸。房间中央,一个少年端坐在画架前,手握画笔,低头专注地作画。他的模样俊美得惊心动魄,穿着墨绿色天鹅绒外套,领口镶着细腻的金丝,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然而,他的气质却冷漠如冰,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黎墨扶着门框站稳,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的画布上。那是一幅模仿博斯《人间乐园》的作品,画面繁复而诡谲,细节密集得令人窒息。天堂、尘世与地狱三界交织,角色却全被替换成了赤裸的少年。左侧,少年们在伊甸园中嬉戏,有的攀在奇形怪状的花树上,咬着滴汁的果实;中央,尘世的场景充满了荒诞的欢愉,少年们骑着畸形的怪兽,彼此追逐嬉闹,肉体纠缠成一团;右侧,地狱的火焰吞噬一切,少年们被怪鸟啄食,被尖刺贯穿,脸上却带着扭曲的笑。画风极端复杂,色调浓烈而病态,黎墨盯着看了几秒,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线条像是活了过来,在脑海中扭曲旋转,像是无数触手缠绕着他的意识。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却听见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来了。坐下吧,我们互相画对方的人像,如何?”那语气平淡如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是在下达命令。

黎墨愣了一下,双腿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少年对面的木椅上坐下。椅子吱吱作响,他的手有些颤抖,接过少年递来的画笔,蘸上桌上的颜料,开始勾勒少年的模样。那张脸冷峻而完美,眉峰如刀,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一股高傲与疏离,嘴角微微下垂,像是在嘲笑世间的愚蠢。黎墨画着画着,竟感到一阵莫名的迷醉,手下的笔触越来越柔和,线条流畅得像是情人的爱抚。他仿佛在膜拜一件至美的艺术品,心跳渐渐加速,连呼吸都变得轻浅。少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冰,直到黎墨画完,才轻声道:“我也给你画一幅。”黎墨点点头,放下画笔,坐在原地等着,眼神仍有些迷离。少年却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帮我个忙。”没等黎墨反应,少年已岔开双腿,露出一条开裆裤,裤缝间赫然露出白皙的小腹和下体。那一瞬间,黎墨的喉咙像是被扼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少年抓住黎墨的手,强行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低声命令:“按下去。”黎墨的手指僵硬,却下意识地照做,刚一用力,一股温热的尿液便从少年阴茎中淌出,带着淡淡的腥味,滴落在他的掌心。那液体黏腻而滚烫,顺着指缝流下,打湿了他的袖口。黎墨的手猛地一抖,想抽回却被少年按得更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黄浊的液体在掌中汇聚。少年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低声道:“很好。”他松开黎墨的手,拿起画笔,蘸满自己刚流出的尿液,在画布上挥洒起来。笔触狂野而流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腐烂的果实。黎墨呆呆地看着,身体僵硬如石,直到少年停下笔,将画布转向他。黎墨本以为会看到自己的肖像,可画上的却是少年自己的模样——冷漠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与眼前的少年分毫不差。他愣住了,喃喃道:“这……这个人不是我……”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感到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画笔滚落在地毯上。

少年俯下身,抓住黎墨的衣领,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拉了起来。他的手劲大得惊人,冰冷的手指掐进黎墨的皮肤。黎墨挣扎着,双手乱挥,嘴里挤出破碎的求饶:“放开我……求你……”声音虚弱得像是风中的残烛,可少年毫不动容,冷漠地拖着他往前走,脚步平稳得像在散步。黎墨的视线模糊,头痛欲裂,耳边嗡嗡作响,拖行中,黎墨的头歪向一侧,眼睛无意间瞥到天花板,顿时呆住了。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绘满了这少年以自己为蓝本描绘的画像,每一幅都扭曲得令人毛骨悚然。有的画,少年被铁链锁住四肢,皮肤上布满渗血的鞭痕,眼神却诡异地狂热;有的画,少年被钉在木桩上,腹部剖开,内脏如花般绽放,嘴角却挂着满足的笑;还有的画,少年被无数双手撕扯,肢体断裂,鲜血喷溅,背景是一片模糊的暗红。这些画作的笔触粗暴而疯狂,与之前墙上的敌基督画像截然不同,它们没有宗教的隐喻,只有纯粹的暴虐与畸形。黎墨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到头顶。

少年停下脚步,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黎墨,轻声道:“这座美术馆里所有的画,都是我画的。每幅画里,都掺了我的尿液。”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仿佛那是他的日常,而不是一种亵渎。黎墨的脑海轰然炸开,他突然想起了参观美术馆时,那些画作上挥之不去的怪味——那些临摹自己作品的色情画,那些古罗马少年的嬉戏,那些诡异的场景,怎么都带着一股刺鼻的气息。他一直以为那是油彩或霉味,可现在,他明白了。那是硫磺的味道,地狱的气息,从一开始就渗透在这座美术馆的每一幅画中,和眼前这个少年融为一体。他的胃里一阵翻腾,恐惧和恶心交织,身体却无力动弹,只能瘫在地上,耳边回荡着少年冷漠的低语,鼻腔被那股腥臭的尿味填满,仿佛灵魂也被拖进了深渊。

少年停下脚步,冷漠地松开黎墨的衣领,像丢弃一件用完的工具般将他扔在地上,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脚步声渐行渐远,只留下空气中那股刺鼻的硫磺味还萦绕不去。黎墨瘫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试图爬起来,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他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昏暗的小屋子里。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布满湿冷的霉斑,光线仅从头顶一盏微弱的油灯中渗出,摇曳的火光投下狰狞的影子,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助。屋子中央有一张破旧的铁床,角落堆着几块散发着腐臭的破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臊味,仿佛这里曾囚禁过无数被遗忘的灵魂。这不是房间,而是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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