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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果熟透时——血缘之下】第1-8章,1

小说: 2025-09-07 08:07 5hhhhh 5980 ℃

 作者:SisSherey

 2025/4/29发表于:首发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20971

  说在前头:emmmm……我还是来啦!不知道我曾经的读者是否还混迹在这。

  也不要怪我那本【日常】处于tj状态(不是),只要我有心想写完,它就不算tj,对吧!

  其实我前几天在讨论区那边发了个帖,因为我写了这本新书,鉴于我之前的行为(假tj),想说要不要把这本直接写完然后再发…

  但还是没忍住,想发出来,因为算是新的写作风格,不同于【日常】,那本基本算是纯手枪文…

  这本可能撸点没那本高…但我觉得也还可以吧…

  暂时写了8章,算一个小节点,发出来大家品鉴一下,讨论下如何,剧情是否合口味。还有呢,目前呢,主要肯定还是写这本,【日常】找机会找时间给它写完,然后【淫血】得放到最后了!好了,不多说了…码字去了。

             第一章 美母自慰

  晨光还未漫过窗台,闹铃还未响起,林夏已从浅眠中睁开眼。

  床头闹钟的指针距响铃还有三十分钟,她望着天花板,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儿子陈默的文化课成绩总在及格线徘徊,却偏生有副矫健身骨,去年执意报了体校,训练服挂在衣架上随风轻晃,像面等待舒展的旗。

  女儿陈雨的书桌总亮着暖黄台灯到深夜,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还压在相框下,此刻她蜷在被子里像只熟睡的幼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林夏仰卧在床,指尖漫过大腿内侧时惊起细微战栗。

  她凝望着天花板,听呼吸在被褥间荡出涟漪——近来这股热流总在晨昏交界漫过心堤,像春潮卷着记忆里的碎贝壳,明知不该触碰,却又在指腹碾过皮肤时,泛起咸涩的潮意。

  她的贝齿轻啮下唇,翻身时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枕间,指尖攥紧亚麻床单的纹路,像要把胸腔里乱窜的藤蔓一并揉进绵密的褶皱里。

  但显然是无用功的,燥热如潮水般蔓延,无法抑制的欲望在体内翻涌。

  下半身那片似乎精心修剪过的密林间,温热的蜜液悄然渗出,浸透了白色蕾丝内裤的轻薄布料。

  湿润的触感让肌肤微微发烫,而内裤紧贴的轮廓下,蜜穴的形状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难以言说的渴望。

  林夏的指尖微微发颤,尽管她咬紧下唇,试图用理智筑起一道防线,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

  纤细的手指终究还是滑过那片湿润的泥泞,触感滚烫而黏腻,让她眉头轻蹙,喉间溢出一声难以自抑的轻吟。

  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低语,像魔鬼的蛊惑,又像欲望的邀约,催促她抛却矜持,沉溺于这汹涌的浪潮之中。

  指尖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林夏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试图抽回手,可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指尖反而更深地陷入那片温热之中。

  「不行……」她低声呢喃,声音却软得几乎听不见。

  脑海中那蛊惑的声音愈发清晰,带着笑意,像是早已看透她的挣扎:「何必抗拒?你明明也想要……」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指节泛白,却又在下一秒被更强烈的渴望击溃。

  理智的防线一寸寸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放纵的沉沦。

  蜜液愈发泛滥,浸透了指尖,甚至顺着腕骨缓缓滑落。

  林夏闭上眼,任由自己坠入这片混沌的欲海,任由那滚烫的浪潮将她彻底吞没。

  晨光刺破窗帘的缝隙,林夏猛然惊醒,孩子们的脚步声已在门外逼近。

  她下意识地绷直脊背,指尖迅速抚平丝绸睡衣上的褶皱,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刚放纵的痕迹。

  镜中的女人已换上那副无懈可击的「母亲」面具——嘴角微扬,眼神温柔,连呼吸都调整成恰到好处的平稳节奏。

  陈默的脚步声停在门外,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妈,我们上学去了!」说完,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妈妈的房门,磨蹭了两秒才准备转身往楼梯口走。

  这时陈雨从房间里蹦出来,嘴里叼着发圈,双手正往脑后拢头发。

  她今天穿了件白T 恤,一抬手,衣摆就往上窜,露出一截细腰。

  陈默一扭头,正好撞见她胸前那对发育过头的「小西瓜」,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丫头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有点巨乳萝莉那味儿了!

  「发什么呆呢?再不走要迟到了!」陈雨扎好马尾,顺手拍了下陈默的后背。

  陈默赶紧别开眼,耳根子发烫:「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

  就在这时,林夏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身上那件浅紫色吊带睡裙松松垮垮地挂着,领口处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

  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发丝有些凌乱,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又撩人的气息。

  陈默只觉得喉咙发紧——刚才妹妹那一幕已经让他够难熬了,现在妈妈这副模样,更是让他裤裆一紧,差点当场出丑。

  林夏强撑着露出笑容,但眼角眉梢那股子躁动劲儿藏都藏不住。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内裤早就湿得不像话,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磨得她浑身发烫。

  「妈,我们走啦!」陈雨蹦蹦跳跳地从她身边经过,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餐厅跑去。

  「路上…嗯…小心点…」林夏声音发颤,扶着楼梯扶手勉强稳住身子。

  餐桌就在楼下玄关旁,她瞥见女儿已经抓起两盒牛奶和面包,胡乱塞进书包里。

  「知道啦!」陈雨头也不回地应着,转眼就冲出了大门。

  林夏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强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裙下摆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楼下餐厅的挂钟滴答作响,提醒她时间还早——家里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

  ……

  林夏回到屋内,站在窗台前,林夏看着孩子们走远,轻轻合上窗帘。

  空荡荡的屋子让她心里发慌,那股没消停的燥热又涌了上来。

  她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下摆。

  刚才泛滥的蜜穴本来都快干涸,现在却又…林夏咬了咬唇,把睡裙往上撩了撩,褪下内裤时,黏腻的触感让她耳根发烫。

  蜜液粘在内裤上,带出一条水线,哒的一声一滴淫液形成的水珠落在地板上,散发着淫糜的光泽,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扎眼。

  林夏的指尖轻轻划过蜜穴,触电般的快感让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顾忌。

  随着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身体里仿佛有股热流在横冲直撞,寻找着出口。

  她咬着嘴唇,手上的动作却停不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法抗拒的漩涡。

  林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高潮了,指尖的动作越来越快,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只能半倚着床沿勉强站稳。

  突然,一股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蜜穴里涌出一大滩淫水,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跌坐在床边。

  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睡裙下摆已经湿了一大片,原本浅淡的紫色被浸染得更加深邃。

  她轻轻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夏的呼吸渐渐平缓,和书桌上笔记本的呼吸灯一明一暗地呼应着。

  高潮的余韵散去后,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又没管住自己。

  身体慢慢冷却下来,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过去,那些她拼命想忘记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第二章 往事回忆

  林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是在小学三年级的班会上。

  那天,老师让同学们分享「我的妈妈」。

  轮到林夏时,她刚站起来,教室后排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有人用气音说:「她妈妈?就是那个『狐狸精』呗。」

  她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话卡在喉咙里——「我妈妈会做樱花饼」,突然变得可笑起来。

  回家的路上,樱花正开得烂漫。

  粉白的花瓣落在她肩头,像一场温柔的雪。

  可巷子口的刘婶瞥见她,立刻拽着孙子绕道走,嘴里嘟囔着:「别学那家不检点的……」

  钥匙插进锁孔时,屋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林夏蹲在门口,数着地砖的裂缝,直到膝盖发麻。

  后来她总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推开那扇门,是不是就能永远相信——妈妈只是太爱樱花,才会把裙子也染成那样的粉紫色。

  高潮后的空虚像潮水般涌来,林夏蜷缩在床边,无声地流泪。

  身体还残留着快感的余韵,但心里却像被挖空了一块,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羞耻。

  她拖着发软的双腿,踉跄地走到书桌前。

  手指颤抖着输入密码,打开了那个上锁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是母亲熟悉的字迹。

  就在这时,书桌微微震动,休眠的笔记本屏幕突然亮起。

  刺眼的蓝光里,一个未关闭的网页格外醒目:《DSM-5 与ICD-11最新研究:性瘾障碍与基因变异的相关性》标题下方的配图是一对螺旋缠绕的DNA 链,像命运的枷锁,又像无声的嘲讽。

  林夏盯着屏幕,突然笑了。

  眼泪砸在键盘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原来连她的痛苦,都是刻在基因里的。

  ……

  致我最爱的女儿: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

  这些年来,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却始终没有勇气当面开口。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写下这封信,希望你能耐心读完。

  关于我的「病」,妈妈得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性瘾。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我的灵魂,让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借口,但妈妈真的无数次尝试过挣脱,却总是失败。

  每一次清醒后,我都感到无比的羞愧和痛苦,尤其是想到你可能因此受到伤害时。

  对不起,我的孩子,妈妈最痛心的,是那些流言蜚语让你在童年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目光和议论。

  记得有一次,你放学回家哭着问我为什么同学的妈妈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我的行为让你背负了太多,这是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你不是我的「延续」,妈妈想让你知道——你完全有权利恨我,但请不要让我的阴影笼罩你的人生。

  你是一个独立而美好的个体,值得拥有最纯粹的幸福。

  如果可以选择,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做一个让你骄傲的母亲,而不是你成长路上的负担。

  请原谅妈妈,不是为我的行为开脱,而是希望你能从怨恨中解脱。

  好好爱自己,你的价值从不取决于别人的眼光。

  活得自由,别像我一样被任何东西束缚住灵魂。

  窗外的樱花又开了,就像你出生那年一样美。

  多希望能再牵你的手,一起散步啊…但妈妈更希望,未来的你能牵着爱人的手,走在阳光里,脸上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坦然笑容。

  永远爱你的妈妈

  ……

  林夏的指尖死死攥着那封泛黄的信,泪水晕开了母亲的字迹,墨色在纸上洇开,像一片片溃烂的伤口。

  她弓着背,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眼泪一次流干。

  她想起十八岁那年,自己攥着录取通知书,头也不回地踏上北去的列车。

  站台上,母亲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淡紫色连衣裙,嘴唇颤抖着。

  ——「你走了也好。」

  回忆起这句话,此刻像刀子一样剜进心里。

  原来母亲早就知道。

  知道街坊的闲言碎语怎样刺伤她,知道同学的窃窃私语如何逼得她夜不能寐,甚至知道她选择最远的大学,就是为了逃离这个「丢人」的家。

  可母亲还是经常寄来用樱花做的樱花糕点,附上字迹清秀的提示:「小夏,妈妈试了新做法,不甜。」

  林夏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

  她终于明白,那些年自己咽下的不是樱花饼,是母亲笨拙的赎罪。

  ……

  时间线拨回一个月前。

  夜色像浓稠的墨,将整个房间浸透。

  陈默屏住呼吸,站在走廊的阴影里。

  门缝下漏出一线暖黄的光,伴随着母亲压抑的喘息——那种声音他太熟悉了。

  自从偶然在深夜撞见一次后,这声音就像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

  单身十几年的母亲,从未带回过任何男人。

  陈默知道她是怎么解决需求的。

  这本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自从读了那些禁忌之恋的小说后,一切都变了味。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掌心渗出细密的汗。

  母亲的声音忽然急促起来,像一根绷紧的弦。

  陈默感到一阵燥热从小腹窜上来,青春期的荷尔蒙混合着禁忌的幻想,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陈默像是入了魔,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像野草般疯长。

  他盯着夜色阴影下身躯曼妙的妈妈!他想要得到妈妈,他想要妈妈成为他的女人。

  那些小说里写的多容易啊。

  母亲们总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最后水到渠成。

  可现实中呢?

  他烦躁地抓挠头发,指缝间夹着几根扯断的发丝。

  屋内妈妈似乎已经结束。

  陈默屏住呼吸,像夜行的猫般悄然后退。

  门缝里,母亲的身影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微微颤动。

  他看见她仰起的脖颈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听见那声压抑到极致的叹息——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鼓胀的睡裤,里面的大肉棒硬的好似铁棍。

  回到房间后,陈默重重倒在床上。

  天花板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惨白,母亲方才的模样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散落的黑发黏在汗湿的锁骨,睡衣下摆卷到腿根……

  脱掉睡裤,肉棒狰狞的在夜色中怒吼。

  快感来得汹涌又罪恶。

  最后时刻,他眼前闪过母亲餍足后慵懒的神情,顿时像被烫到般蜷缩起来。

  精液黏腻地沾满掌心时,陈默突然觉得恶心。

  他抓起纸巾胡乱擦拭,却擦不干净心头漫上的羞耻。

  窗外,夏日的蝉鸣忽远忽近。

  他盯着墙上摇晃的树影,直到晨曦微亮。

             第三章 公园打球

  夏日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陈默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只觉头脑昏沉。

  尽管昨夜发泄过,但那些画面仍如附骨之疽——母亲汗湿的鬓角、起伏的胸口、压抑的喘息——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嗡鸣。

  母亲的房门虚掩着,像一道暧昧的邀请。

  陈默屏住呼吸,脚步放得极轻。

  「妈妈?」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回应。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炎热的夏季,母亲总是穿着单薄的睡衣,若是她还未醒…或许还能看见一丝春光。

  一步,两步。

  陈默停在门前,透过门缝向内望去房间内空荡荡的,床铺平整得像是从未有人睡过。

  陈默皱了皱眉,瞥向墙上的挂钟——才清晨六点半,母亲会去哪儿?

  晨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轻轻掀起窗帘的一角。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书桌上那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已经熄灭,电源线随意地垂在桌边,键盘旁还搁着半杯凉透的茶——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母亲从不刻意整理这些。

  陈默收回目光,心里有了模糊的计划,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母亲或许只是早起去买菜,或是去晨跑了。

  他本该转身离开,可双脚却像生了根。

  昨晚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夜色中妈妈胸前波涛的巨乳在自己的挑弄下勃起的乳头,另一只手在蜜穴处周旋,还有他自己那些荒唐的幻想……

  他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些念头甩出去。

  「想什么呢……」他低声自语,强迫自己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里,晨光渐渐明亮起来。

  陈默经过妹妹房间时,发现房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能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被子,隐约传来翻身时床垫的轻微吱呀声——这小懒虫果然还在睡。

  他继续往浴室走去。

  大清早就热得浑身发黏,T恤后背已经洇出一片汗渍。

  现在他只想赶紧冲个凉水澡。

  走到浴室门口才发现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和隐约的哼歌声。

  是妈妈在洗澡。

  陈默不由得停下脚步——妈妈是现在才来清洗昨晚蜜液横流的痕迹,还是单纯因为天太热冲个凉?这个念头让他喉头发紧。

  陈默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偷偷把门推开一条缝看看?这想法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疯了吧…」他摇摇头,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完蛋了。

  陈默站在浴室门前,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夹杂着妈妈偶尔轻哼的小调,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他攥了攥拳头,手心全是汗。

  「不行不行…」他低声嘀咕着,往后退了半步。

  可脚步刚挪开,那股莫名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天人交战——就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陈默浑身一僵,像被钉在原地。

  接着是毛巾摩擦的声音,还有妈妈轻声的自言自语:「洗发水放哪儿去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糊涂,赶紧蹑手蹑脚地转身溜走。

  刚拐过走廊,就听见浴室门「咔嗒」一声开了。

  陈默后背一凉,头也不敢回,加快脚步躲进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完蛋了。

  他抹了把脸,心里又后怕又懊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陈默瘫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

  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刺眼,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吵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盯着地板上的光斑发呆,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回放刚才的画面——如果自己真的推开了门,会看到什么?

  「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默默,起床了吗?」妈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和平常一样温柔,却让陈默的胃猛地揪紧了。

  「起、起来了!」他慌忙应道,声音不自然地拔高了八度。

  「那快出来吃早饭,我买了你最爱的小笼包。」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默这才长舒一口气。

  陈默在房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等心跳终于平复下来,才重新拉开门。

  他快步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在脸上,总算让他清醒了几分。

  草草冲完澡,他换上干净衣服,头发还滴着水就匆匆下楼。

  餐厅里,妈妈正往妹妹碗里夹煎蛋,陈雨鼓着腮帮子嚼着面包,见他来了,立刻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妈妈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平常:「快吃吧,小笼包要凉了。」

  陈默拉开椅子坐下,热腾腾的豆浆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低头猛灌了一大口,烫得舌尖发麻,却莫名觉得踏实——至少表面上看,这个早晨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

  早餐过后,陈雨蹦蹦跳跳地出门找闺蜜逛街去了。

  陈默也约了死党王志翔去公园打球。

  王志翔是个小胖子,文化课成绩和陈默半斤八两,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但为了和陈默一起上学,硬是咬牙报了体校。

  体校招生办的老师看到他的入学资料时,脸都绿了——建校这么多年,还真没招过这么胖的学生!

  不过陈默挺开心的,兄弟能陪自己一起上学当然好,而且要是真能靠体校的训练让王志翔瘦下来,对他的身体也是好事。

  两人约在了家附近公园的篮球场。

  虽然天气热得让人发昏,但球场被茂密的树荫遮挡着,倒也不算难熬。

  几轮对抗下来,两人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陈默打得酣畅,王志翔则是真的「淋漓」——汗如雨下,T 恤都湿透了,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两人从超市出来,站在门口仰头灌着冰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王志翔用手背抹了把嘴边的水渍,胳膊肘捅了捅陈默:「走啊,去我家玩游戏,新出的《战神666》,包你爽到飞起!」

  要在往常,陈默肯定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王志翔家里游戏设备堆得跟电玩城似的,虽然成绩垫底,但论打游戏绝对是年级扛把子。

  可这会儿,陈默满脑子都是妈妈今早弯腰时露出的那一截雪白腰肢,还有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

  想到这里,他喉头一紧,赶紧又灌了一大口冰水,冰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

  「改天吧,今天真有事。」陈默别过脸,声音有点发虚。

  「操…」王志翔斜眼打量着他,突然露出促狭的笑,「该不会是急着回家『自我安慰』吧?」说着还猥琐地比了个手势。

  陈默差点被水呛到。

  男生之间开这种玩笑再正常不过,更何况他的「启蒙教育」还是王志翔用U盘传给他的。

  但此刻这个玩笑却像根针,精准地扎在他最隐秘的心事上。

  「滚蛋!」他笑骂着给了王志翔一拳,转身时却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身后传来死党夸张的起哄声,但陈默已经听不进去了,满心只想着能快点见到妈妈。

  ……

  「妈妈,我回来了!」陈默一路小跑冲进家门,T 恤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甩掉球鞋,隔着袜子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

  「不在家?」他嘀咕着,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

  妈妈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陈默又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知了刺耳的鸣叫。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放在从前,那个在妈妈眼里乖巧懂事的陈默,绝不会动这种念头。

  但此刻,他的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径直走向妈妈的书桌——那里摆着她的笔记本电脑。

  陈默屏住呼吸坐下,手指刚碰到触控板就触电般缩了回来。

  他神经质地回头看了眼房门,仿佛下一秒妈妈就会推门而入。

  颤抖的手指终于唤醒屏幕,刺眼的蓝光里,一个未关闭的聊天窗口赫然跳了出来……

             第四章 性成瘾症

  陈默盯着屏幕上的聊天窗口,那个叫「往事随风」的昵称格外刺眼。

  对话框里只有妈妈单方面发出去的消息——每天一句「在吗?」,简短却执着,像是孤独的漂流瓶被一次次抛向大海。

  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在一小时前,看来妈妈发完就匆匆出门,连窗口都忘了关。

  「这是谁……?」陈默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心跳快得发疼。

  他想象着屏幕那头的人——能让妈妈每天雷打不动地追问,是旧友?故人?还是更特别的……存在?

  陈默的指尖悬在触控板上,屏幕的冷光映着他苍白的脸色。

  聊天记录猛的网上滑动,赫然是十几年前的日期,最后一条来自「往事随风」的消息简短而克制:「最近工作调动,可能不方便常联系了。

  你现在的状态很好,继续保持。」

  没有正式的告别,没有多余的解释,就像一扇门被轻轻带上,却再也没打开过。

  而下方,是一个多月前妈妈突然开始发送的、日复一日的「在吗?」,像是对着一堵不会回应的墙自言自语。

  最新发送的那条「我又开始想那些事了……」孤零零地悬在空白处,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一个早已消失的触点。

  陈默的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将聊天记录拉到最顶端。

  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微微颤抖的瞳孔,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窥见妈妈深藏多年的秘密。

  聊天记录并不长,但每一行文字都像一把钥匙,缓缓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原来这个叫「往事随风」的人,只是妈妈十几年前在一个心理互助论坛上认识的网友。

  陈默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这是妈妈的秘密情人。

  可紧接着,他的呼吸又凝滞了。

  按照时间线推算,在生下他和妹妹陈雨后的第二年,妈妈自我诊断出「性成瘾症」。

  那些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痛苦与挣扎,让陈默的胸口发紧:「今天又没控制住自己……明明孩子们就在隔壁房间睡着。」

  「别自责,这只是暂时的失控。

  试着按我们练习的方法来。」

  陈默困惑地皱眉。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为什么妈妈会如此抗拒,甚至视之为洪水猛兽?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素未谋面的「往事随风」,仅凭文字就能安抚住妈妈的情绪,教会她各种克制的方法——深呼吸、冷水洗脸、转移注意力……

  「今天终于熬过去了,谢谢你。」

  「你比想象中更坚强。」

  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妈妈从不提起过去。

  那些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长大的日日夜夜,原来还伴随着这样的隐秘战争。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妈妈。

  随着聊天记录里零碎的信息逐渐拼凑,一个更大的谜团在他心中膨胀——爸爸去了哪里?为什么外公外婆从未出现?甚至从小到大,家里从未有过任何亲戚的踪影。

  那些被妈妈轻描淡写带过的疑问,此刻像锋利的碎片般重新浮现。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追问「爸爸在哪」,妈妈总是仓促转移话题;想起家长会上其他孩子被爷爷奶奶牵着手,而他和妹妹只有妈妈。

  聊天记录里,「往事随风」曾问过一句:「孩子的父亲知道你的情况吗?」妈妈的回复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他走了。」再无下文。

  陈默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妈妈独自背负的,或许远不止是那个难以启齿的病症——还有一段被彻底切断的过去,一个被刻意掩埋的家庭。

  陈默瞥了一眼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时间,想来妈妈也快回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将聊天窗口恢复原状,迅速合上笔记本,目光扫过桌面——水杯的位置、鼠标的角度、甚至椅子的摆放,都仔细还原到最初的模样。

  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他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仿佛从未踏入过那个藏着秘密的空间。

  客厅里,陈默瘫坐在沙发上,机械地划拉着手机屏幕。

  指尖在社交软件上漫无目的地滑动,眼神却始终失焦。

  那些聊天记录里的字句像烙印般刻在脑海里:妈妈的挣扎、那个陌生网友的劝导、还有那些被反复提及的「病症」……

  他的拇指突然停在手机屏幕上。

  「男欢女爱本就是天性,既然能带来欢愉,为什么要当作疾病来对抗?」

  这个念头像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

  陈默想起生物课本上关于荷尔蒙的章节,想起同学们私下传阅的成人杂志,想起宿舍夜谈时那些带着笑意的荤段子——明明在别人口中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到了妈妈这里就成了需要治疗的「瘾」?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

  陈默迅速调整表情,把手机塞回口袋。

  当妈妈推门而入时,他已经换上平常那副懒散的笑容。

  「回来啦?今天超市排骨打折,我买了点。」

  他接过妈妈手中的购物袋,故意让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

  这一刻,陈默为自己的困惑找到了完美的开脱——这不过是儿子对母亲的心疼罢了。

  至于那些关于「正常」与「病态」的质疑,都被他悄悄埋进了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就像妈妈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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