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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妖女?,2

小说:极阴之体极阴之体 2025-09-06 14:16 5hhhhh 9650 ℃

她不想欠谁的。

哪怕将来真能靠着桑姨走出这绣春楼,她也要堂堂正正走,不带一句闲言。

不靠美貌,不靠宠爱。

靠的,是自己的骨头,硬得下腰,也撑得起人看低的眼神。

这夜,后院寂静无声。

阿瑶刚洗好木盆,手中端着热水,一路走回自己的小屋,月光下她的影子细细地拖在石板上,脚步轻得像不敢惊动谁。

今日她为各位头牌姐姐打了一天水、洗了一盆衣、还擦了整整一下午的门槛,双臂微酸,脚底生疼,但她没喊一句苦。

屋门虚掩着,屋中并无灯火。她一只手托着木盆,一只手轻轻推门。

吱呀——

门被人从里头推开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夹着脂粉香味扑面而来。

门缝中,一个男人的身影踉跄着靠近,额上是未干的汗,眼睛半睁着,带着醉意和……一种饥渴的笑。

阿瑶当场怔住,水盆差点没握稳。

那男人却已经一步踏进来,门自动在他身后关死了。

“你……你是谁?”

阿瑶向后退一步,声音微颤。

男人嘿嘿一笑,衣襟半敞,露出一圈油腻腻的肚皮:“谁啊?你不是……小瑶嘛?我听她们说你嫩得很,还没开张。”

他话音未落,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她手一滑,木盆落地,热水溅起,滚落一地。

她拼命挣扎,可那男人的手劲却像铁箍般死死箍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探向她腰间。

“别——别碰我!”阿瑶尖叫,却被男人一巴掌封住了嘴。

“别装了……十二岁了该上牌了,还在这儿装清白?”

“我花了钱的,别跟我来虚的……”

男人的呼吸粗重,脸凑得极近,热气扑在她脸上,她只觉恶心欲呕。

男人的手已粗暴地撕开她的一侧衣领,粗糙的指节像钩子一般刮过她胸口,带出一道发红的抓痕。

“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他喘息粗重,眼神迷离,“还在等人来救你?今夜这门是我掏钱关的——”

他探身就要压上她。

阿瑶眼前一黑,身子发凉,几乎下意识地猛地一拧身!

“滚开——!”

她双膝一提,狠狠撞向男人下腹。

那一瞬,男人被撞得发出一声痛叫,身子踉跄后退一步,却并未倒地,反而酒气上头,怒火中烧!

“你这小贱种还敢反——!”

他恶声骂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抽来。

“啪!”

她半边脸顿时红肿,整个人被抽得歪头倒在案上,耳朵嗡嗡作响。

她想起身,却被他一把压住后颈,另一只手再次探入她衣襟之内!

阿瑶尖叫,奋力挣扎,指甲撕破男人手臂,但对方皮糙肉厚,反倒被激起野性。

“越是这样的才带劲——”

就在这一刻——

她的身体猛地绷紧,背脊像被电流灌入,一道莫名的寒流从丹田深处升起!

痛感没有消退。

羞辱也没有停。

但她的大脑……却像忽然“退后了一步”,从那痛苦与屈辱的正中,脱离出来。

她“看”见了自己——

被压在案上的身体,骨头在颤,肌肉在抵抗,血脉在跳动。

男人准备压了上去,阿瑶脚下一旋,半个身子猛然下沉,一记“铁扫腿”横扫而出!

“嘭!”

他踉跄一震,腿骨被踢得一麻,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翻墙角的铜盆!

“哟,还真有两下子,这小妞还挺犟~”

男人猩红着眼,抬手就是一记横扫巴掌砸来,阿瑶侧头避开,趁机一肘猛砸他的脖颈!

这招正是桑姨亲授“女身破腕诀”中的短肘快打,用于突袭压制对手关节。

“呃啊——你这个小贱种……!”

男人吃痛怒吼,反手就抓住了她的发髻,将她整个人向门后猛地一撞!

“砰!”

后背撞在门板上,阿瑶肩骨一震,胸腔发闷,但她牙一咬,抬膝顶入男人小腹!

“嗬!”

男人再次退步,弓身呕出一口酒气,却仍死咬不放,一把按住阿瑶肩头,将她压向墙角!

“你还敢打我!你是青楼的贱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上牌’——!!”

话未落,他一掌按住她脖颈,力量暴涨,将她死死抵在木墙上,墙壁都发出“咯吱”一声。

阿瑶脸颊侧着,眼神已经泛白,唇角隐隐淌血。

她知道,这次是拼命了。

她右手反折入怀,一把抽出藏在腰绸内侧的小棍——那是桑姨私授的“暗骨针木棍”,专为女子反制而制。

她咬牙一转身,棍尖直刺男人的喉窝——

却被一只大手生生扣住!

“别以为你行,老子今晚就是来吃你的——”

男人怒吼着,一把将她整个人摔在了梳妆案上!

“砰!”

桌案碎裂,铜镜倒翻,胭脂滚落,香粉洒了一地。

男人还没压稳她,阿瑶猛地抬膝,身体下盘一拧,脚尖如锥,狠狠一脚踹向男人下体

“砰!噗呲!”

那一脚正中要害。

男人瞪大眼,面孔瞬间扭曲,一声惨叫从喉咙深处炸出:“嗬——!!”

他身子一缩,跌跪在地,双手抱裆,满脸通红。

阿瑶强撑起身,翻身从案台上跳下,踉跄着退后,眼中满是死意与防备。

她知道,她不可能逃得了。

果然——

男人缓过一口气,脸色狰狞得像鬼!

“你他娘的敢——踢老子的命根子?!”

他怒吼如雷,忽地猛扑上前,双手抓住阿瑶的手臂,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你不是有劲儿么?来啊!再来啊!!”

他疯了。

失去了男人最尊严的地方,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阿瑶被甩翻在地,还未爬起,下一拳已砸在她腰侧!

“嘭!”

又一拳,砸在她胸口!

“嘭!”

她整个人被锤得像布娃娃一样翻滚,头撞墙角,肩骨发麻,嘴角吐血!

她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只剩一丝沙哑的喘息。

男人抓住她的发,一把将她拽起来,膝盖对准腹部猛撞!

“嗬!!”

“我让你再叫啊!”

“装清白是吧?你这种贱骨头,我看你能撑到几下!”

男人的手又一次撕开她破裂的中衣,手指在她胸前粗暴地抓住还未完全长大的花骨朵。

阿瑶尖叫,拼命挣扎,但双手被死死压住。

她开始哭。

真的哭了。

不是委屈,是剧痛,是身体的极限。

那种拳拳到肉的暴力,让她骨头像被砸裂,五脏六腑翻腾,全身像被油浇火烧,再用刀割开。

可也正是这时候——

她忽然意识到。

“……怎么……”

“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她的身体还在抖,可那抖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

她在“消化”那种痛。

就像被打了太久,某一块肉不再反应,只剩下微热。

她原本哽咽的喉咙,此刻竟安静下来。

眼泪还在流,身体还在伤。

但她……不叫了。

她不再挣扎,不再喊,不再哭。

她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盯着面前那个还在挥拳的男人。

她的嘴唇发白,却缓缓勾起一道极轻的弧线。

不是笑,是平静。

是某种从深渊里爬起来、认清了一切的冷意。

男人的身下剧痛还未消退,一想到自己命根已毁,他眼中早无理智。

他狂吼着,拳头雨点般落下,捶打着女孩细瘦的肩膀、锁骨、小腹、下阴!

“你还敢踢我?!”

“你当你是谁?我今天踢死你——!!”

“你个该死的小贱种!!”

屋内乒乓碎响,案几已塌,铜镜破裂,地上一片狼藉。

但突然——

男人的拳停了。

他忽然愣住。

因为——女孩不叫了。

不是晕死过去的沉默。

也不是恐惧麻痹的僵直。

而是那种——该痛的时候,却沉默不语的安静。

她仰躺在一堆破碎的衣物与水渍中,嘴角带血,眼睛却静静看着他。

明亮的,清醒的,甚至——平静的。

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喉咙滚动:

“你……是不是,被打死了?”

没有回应。

但那女孩,眼睛还动,光还在。

男人心里一突,强自镇定:

“打傻了?”

他咬牙,又举起拳,试图再狠狠砸下一拳。

可那女孩却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喑哑,仿佛刚从血里爬出来,但却清晰。

“打完了吗?”

她歪着头,眼神淡漠如井底的月亮。

“能告诉我,是谁……叫你来的么?”

这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扎在男人心头。

他暴怒如雷,嘶吼道:

“你他妈还敢嘲讽我?!你当你是谁——去死!!!”

他再次挥拳,如雨点落在她身上。

可就在这一连串暴打之中——

他猛然发现,眼前的女孩,竟开始一点点变化。

那本应肿起的手臂,青紫正在缓慢退色;

肩头的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收敛,就像水中晕开的墨,正被无形的冷气吸回骨中。

甚至——那张被打得裂开的唇,也在缓缓凝结、止血,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什……什么玩意儿……”

男人猛地停手,瞳孔收缩。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打一个人,而是在打一块……石头。

还是一块,越来越冷、越来越硬、越来越诡异的石头。

男人的手还悬在空中,却不敢再落下。

他瞪着那女孩,那张唇角尚带血丝的小脸,正缓缓地、诡异地——恢复如初。

她的眼睛清亮冷静,像池水里沉着的冰珠。

不是愤怒,不是害怕。

是静。

是那种被打烂了骨头、却还看透你、看穿你、甚至懒得恨你的静。

那一刻,他忽然有种错觉:

他不是在欺负一个小姑娘,而是……闯进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他在打的,根本不是人。

“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喉结颤了颤,嘴唇发干,忽然一个踉跄退开两步,像是才想起逃命。

阿瑶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不求救,不阻拦,不解释。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嘴角那一丝血还未干,像是在说:

“你打够了吗?”

男人彻底慌了,转身踉跄撞开门,跌跌撞撞逃入黑夜深处。

而屋内,洒了一地的香粉与热水,依旧在月光下悄悄地冒着白气。

阿瑶坐在破碎的木桌边,轻轻一吐气,胸口那道青痕,正随着呼吸缓缓褪去。

第二日。

正午,绣春楼正堂。

芙蓉坐于香榻之上,手中持一柄金羽细扇,面色温婉如常,眼神却带着几分假笑。

躺下战着两个身影。

左边是脸肿脖青、步履蹒跚的沈二爷,右边是神情平静、衣袍整齐的阿瑶。

“沈爷说,”芙蓉扇子一合,声音轻柔,“昨夜你突然闯进他屋,把他打得半死,还踢了……他的命根子?”

阿瑶低着头,声音平静:“不是他屋,是我屋。他闯进来,想要上我。我反抗。”

“哦?”芙蓉慢慢起身,步下玉阶,目光落在阿瑶身上,“你说他打你,上你?”

“是。”

“那你脱衣服,让我看看。”

阿瑶一愣,却没有拒绝。

她慢慢解开外衫,拉下衣领,又卷起袖口。

整整一夜的拳脚、撕裂、撞击——现在只剩些微泛红的痕迹,甚至连一块明显的瘀青都没有。

芙蓉又眯起眼,轻轻一叹:

“你说他压了你一夜,摸你、打你、要上你……可你这身子哪有半点破相?”

她走近几步,眼神冷了几分。

“你说强暴?那你下体可有撕裂?有出血?”

阿瑶面色一白,下意识捂住衣襟,声音也低了些:

“……他来不及……我反抗了。”

芙蓉退回座上,语气转为温和,却带着讽意:

“姑娘啊,你身子没伤,神情无恙,倒是沈爷这身子……啧,瞧那处还肿着呢。”

“你说,是不是你梦中练武,错认了人,才做出这等胡来之事?”

沈二爷立刻捂着裆哀叫:“是啊楼主,我可是一点都没碰她!就是想找口水喝啊,就被她一脚踢得我半身不遂!”

屋中众人哗然,几个妓女交头接耳,目光纷纷落在阿瑶身上。

阿瑶站在原地,忽然感到浑身发凉。

她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手臂,明明昨夜伤痕遍体,明明那股钻心的痛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如今,皮肤如常,血迹不见。

她竟……连一个“被打”的证据都找不出来。

她忽然恍惚。

“我恢复得这么快……竟成了错?”

她第一次,体会到一种无处可辩、真相无凭的窒息。

“芙蓉姐姐……”

阿瑶跪着,眼圈红肿,声音颤抖却坚定,

“他真的想要上我。昨晚……真的打我了。你要信我。”

芙蓉缓缓低头看她,神情一如既往温柔,轻声道:

“行啊,我也不冤枉你。”

她扭头吩咐:“去把贺姨请来。”

不多时,贺姨携药箱而来,白发整束,眸光如针,径直走到阿瑶跟前。

“孩子,把手伸出来。”

阿瑶乖乖递出手,指尖尚有微红,掌心却稳如止水。

贺姨指按寸口,眉心微蹙,一边望着她问:

“昨夜真的有人……打你?”

阿瑶眼圈再红几分,几近落泪:

“打了。他……他从头打到脚,脸、腰、下阴、肚子,哪儿都打了。真的……我都快被他打死了。”

贺姨点头不语,手中脉势仍在细细品读。

数息之后,她收手,起身走向芙蓉低声回禀:

“楼主,这丫头……脉象一切正常。”

“甚至……”

她语气一顿,眼里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神色:

“……有一丝极其少见的神脉征兆。全身气息通畅,筋骨未损,内府强劲。这不像是受过刑伤之人。”

芙蓉唇角带笑,转头望向沈爷:

“沈爷您看,我们也查过了,小瑶身上完好,脉象也稳,她是说打了,我自然不敢冤枉您。若真是误会,那这事……”

“误会?”

沈爷打断她,猛地拍案而起!

“误会就赔钱?赔我根子也赔得起吗?!”

“你知不知道,老子这些年养得最好的外室听说我断了,都不敢再进屋!你当老子是来要银子的吗?”

他怒极反笑,目光盯向堂下的阿瑶,指着她冷声一字一句:

“就这个小贱人,送我府上——爷要她伺候半个月。否则……我就让你们这绣春楼吃个天大的官司!”

阿瑶猛地抬头,脸色苍白。

她终于看懂了这一切。

不是没人听见她说话。

是她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值钱。

她挣扎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一句:

“他是禽兽!真的不能让我去——他是禽兽啊!!”

她的声音在堂上炸响,四下却只传来一阵阵低声窃语,目光、轻笑、冷漠,如雪如刀。

“押走!”

京城之南,沈府灯火深重。

夜色将尽,四周静谧得只剩虫鸣与风声。阿瑶被软轿抬入侧门,一路避开正厅,未行礼、无迎宾,只是一句:

“二公子让人直接送入内院。”

她被半拖半扶地安置进一间清净偏屋,陈设雅致却带着一股不该属于“清净姑娘”的脂粉味。

房门一关,丫鬟退下,烛火悄熄,偌大房间只剩她一人。

阿瑶裹着沉重的披衣坐在床沿,沉默地看着窗外昏黄的月影。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不过是“赔罪品”,是任人赏玩、转赠、交付的物件。

可她此刻体内的气机,却在悄然涌动。

昨夜那场暴打之后的“快速修复”仍未散去,体表每一寸皮肤都在自我生长、自我修复、自我强化。

她感到发热、发麻、发冷,似乎每一滴血都在“换骨”——

而这个过程,无人可知,也无人相信。

她轻轻躺下,闭眼入眠。

可她不知道,就在府中另一处,有人,已经打起了她的主意。

清晨。

沈府后院,天还未亮透。

两个打扫的家丁推着水桶路过偏院时,忽然一人叫了一声:“咦,那不是……昨夜送来的小姑娘?”

阿瑶蜷缩在后墙边,靠着柴房的厕所门侧,衣衫未整,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似醒未醒,眼神空洞。

“她怎么在这儿?”

“像是晕了过去。”

“这可是二公子昨天带进去的……快叫人!”

院中忽而骚动。

而与此同时——

另一侧的内院,却迟迟无人应声。

直到日头微升,负责伺候起床的茶女等了许久未见动静,才战战兢兢推开房门。

门一开,霎时间一股阴冷、诡异的香气扑鼻而来,混着死水、汗臭与……一股说不清的甜腥。

房内极静。

只剩中榻之上,一具人形……已不成人形。

沈家二公子仰躺在床榻中央,身上只披一层薄毯,胸口剧烈起伏的痕迹仍刻在褥面。

可他本人,早已——

干涸、枯瘦,血色尽散,皮肤紧贴骨骼,仿佛整个人被活活抽空了精血与魂魄。

双目圆睁,瞳孔几乎收成针状,嘴角残留诡异笑意,似痛极、又似甘极。

下身,褥面血迹斑斑,阳物早已不存,只剩一团红黑模糊的血浆,被榨、被扯、被咬,连骨根都似断裂脱位,一副“鬼莲印记”,在尸体胸口浮现。

连那最后的表情,都令人毛骨悚然。

香雨院一片尖叫,有人惊逃跌倒,有人狂奔报信。

而此刻,阿瑶刚刚被人抬进偏院厢房,尚未醒透——

“来人呐,二公子死啦——!”

尖叫声从香雨院传出,像针线穿透整个府邸。

仆人奔走,婢女跌坐,护院惊疑,早晨的沈府,乱作一锅。

沈老爷正饮早茶,闻声急奔至香雨院。见尸时,双手一抖,茶盏坠地,盏中龙井洒满鞋面,竟未察觉。

“是谁……是谁害我儿!”

他猛然转身,指着周围跪地发抖的一干仆人,眼中血丝暴起。

“昨晚,谁——见过二少爷!?”

一名中院小厮哆哆嗦嗦站出来:

“回、回老爷……昨晚就那……昨晚绣春楼新送来的那个小姑娘……二公子见了她。”

沈老爷一怔,脸色骤变。

“小姑娘?”

“就是昨天沈爷带回来的那个……说是赔罪送的。”小厮战战兢兢。

他话未落,便有丫鬟接口:“我昨晚还看见二公子命人带她去了内院。”

“不是!她后来昏在了茅房边上!”又一人喊道。

“可二公子这死状——”另一个老仆压低声音,“说像那前阵子坊间传的‘采命妖术’,倒也真像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出心中猜想。

可沈老爷已脸色惨白,心中却早有定论。

他清楚。

那个小姑娘——阿瑶,明明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但她第二天就

脸上无伤,手脚无青,脉象不乱——

可她眼神冰冷,胸无起伏,体内竟有“神脉若隐”。

那不是人。

那是妖。

如今他儿子阳气尽失、阳根被毁、面如干尸……还能是巧合?

沈老爷蓦地转身,望向满院仆役,咬牙低吼:

“妖女。”

“这就是个妖女!”

他步步逼近,几乎咬出血来:

“我亲眼见她被打不伤,这不是妖是什么,明明是这个妖女吸干了我儿!”

他猛然拔剑而起,指向东院:

“来人,把她绑过来!”

“我要请龙虎山的法师——将这妖女,祭天!偿我沈家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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