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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选项/无H】B1. 冲进小屋阻止雪乃,1

小说:《海风禁果:捕鲸之殇》《海风禁果:捕鲸之殇》 2025-09-06 14:16 5hhhhh 5670 ℃

文化节的喧嚣,如同即将燃尽的篝火,在黄昏的海风中噼啪作响,散发出最后的热量,却也弥漫着一种狂欢过后的、隐秘的疲惫与空虚。天空被夕阳的余晖和刚刚燃放完毕的烟花残焰,涂抹成一片浓郁而略显诡异的橘红与绛紫交织的色彩,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低垂在捕鲸小镇古老的屋檐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章鱼烧、烤鱿鱼、棉花糖——混杂着海风带来的咸湿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火药的硝烟味。操场上临时搭建的摊位大多已经开始收拾,穿着各式浴衣或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脸上还残留着节日的兴奋,笑闹声、交谈声与远处海浪拍打堤岸的单调声响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的黄昏交响。

神崎苍昊站在剑道社简陋的摊位旁,摊位上用木板搭建的、略显粗糙的鲸鱼模型,在摇曳的灯笼光线下投下巨大的、扭曲的阴影。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质浴衣,海风吹拂着他微湿的深栗色卷发,也吹动着他腰间那枚象征着家族宿命的鲸骨刀坠,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却又带着某种沉闷质感的金属碰撞声。

他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那架如同不祥秃鹫般盘旋在操场上空的无人机,虽然在烟花绽放的掩护下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但它投下的阴影,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盘踞在他的心头。黑泽悠斗那张隐藏在连帽衫阴影下的、带着病态迷恋与窥伺的脸,以及他透过无人机镜头投来的、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的视线,都让苍昊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烦躁与……隐隐的不安。

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刚刚苍月递给他看的那张便条。

那是藤原雪乃留下的。

字迹娟秀,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刻意压抑着某种激烈情绪的力道。上面只写着寥寥数语,约苍月在文化节结束后,去操场尽头那间废弃的临海小屋单独谈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雪乃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单独和月谈?

苍昊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了前几天在后山瞭望塔,雪乃向他表白时那近乎绝望的眼神,以及被他冷漠拒绝后,她脸上那如同死灰般的表情。嫉妒、绝望、以及长期压抑下可能产生的扭曲……这些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

“哥……”一个带着些微颤抖的、如同小猫般轻柔的声音,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唤回。

苍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她同样穿着一件崭新的浴衣,是干净的白色底子,上面用淡紫色的丝线绣着几尾小小的、正在洄游的鲸鱼图案,衬得她那张本就清丽的脸庞更加柔和。只是,此刻她的小脸上却没什么血色,嘴唇被她自己无意识地咬得有些发白。那双总是像小鹿般清澈、此刻却盛满了不安与某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的紫色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便条,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我想去看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用一种近乎固执的、低低的声音说道

“我想知道……雪乃她……到底想说什么。”

场景二:分歧点 - 小屋之约

苍昊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行。”

他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否定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太危险了。”

且不说雪乃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单是黑泽悠斗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威胁,就足以让他否决任何让苍月离开他视线的可能性。那个废弃的小屋……偏僻、无人,简直是天然的犯罪温床。

“可是……”

苍月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干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更加浓重的不安

“雪乃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以前关系也很好……也许……也许她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如果我不去……她会不会……”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犹豫和善良的揣测,但苍昊却无法被说服。

他太了解雪乃了,或者说,他太了解那种被嫉妒和绝望扭曲后可能产生的破坏力了。

“月,听话。”

他的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但态度依旧坚决

“现在情况不明,悠斗还在暗处,雪乃状态也很奇怪。那个小屋太偏僻了,你不能一个人去。”

“我可以……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苍月小声地反驳,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她看着哥哥那双写满了担忧和不容置疑的深邃眼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指尖绞紧了浴衣的袖口。

依赖……她知道自己一直很依赖哥哥。尤其是在母亲去世,父亲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之后,哥哥几乎是她唯一的天空,唯一的依靠。她习惯了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心中却有一种异常强烈的冲动。

她想去。

不仅仅是因为对雪乃那一点点残留的、不忍看到她彻底走向偏执的担忧。

更是因为……一种模糊的、却又异常执着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

关于雪乃的“重要的话”是什么?

关于悠斗的威胁到底指向何方?关于笼罩在神崎家、笼罩在这个小镇上空的、那如同宿命般的阴影……她不想再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被蒙在鼓里的孩子一样,只能被动地接受哥哥的保护和安排了。

母亲死的时候,她还太小,只能躲在哥哥怀里哭泣。但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也想至少尝试着去面对,哪怕只有一点点……

“哥……”

她抬起头,迎上苍昊担忧的目光,那双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恐惧、却又异常坚定的光芒

“让我去吧……求你了……”

她的声音依旧细弱,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倔强。

苍昊的心……猛地一颤!

他看着妹妹眼中那陌生的、却又似曾相识的光芒——那里面,有恐惧,有不安,有依赖,但更多的,是一种……想要挣脱束缚、想要独立面对的……决心。

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母亲被那些愚昧的镇民逼上礁石前,眼中似乎也曾闪过类似的、决绝的光芒……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强行阻止她,或许能保证她一时的安全。但这份被压抑下去的渴望和疑问,迟早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更加无法预料的方式爆发出来。而且……他真的能……永远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永远活在一个被精心过滤过的、安全却又残缺的世界里吗?

或许……他也该尝试着放手那么一次?

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在他心中响起。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海风的咸腥味灌入肺腑,带来一丝冰冷的清明。

再次睁开眼时,他眼中的强硬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充满了无奈和不安的妥协。

“……好。”

他听到自己用一种干涩、艰涩的声音说道

“你去吧。”

苍月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松口。

“但是,”

苍昊立刻补充道,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他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妹妹微凉的手腕,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必须跟着你。我会跟在你后面,保持距离。一旦有任何不对劲,我立刻就会出现。答应我,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随时注意安全。”

他的手很用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浴衣布料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苍月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和温度,心中那因为恐惧而加速的心跳,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看着哥哥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哥哥!我会小心的!”

“去吧。”苍昊松开了她的手,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身影,声音低沉,“我在后面看着你。”

苍月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哥哥一眼,然后转过身,朝着操场尽头那间在暮色中如同匍匐怪兽般的废弃小屋,一步一步地、有些迟疑、却又异常坚定地——走了过去。

她那穿着白色浴衣的纤弱背影,在橘红与绛紫交织的诡异天幕下,像一抹即将融入无边黑暗的、脆弱的幽光,渐行渐远。

苍昊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腰间的鲸骨刀坠轻轻晃动,发出如同丧钟般的、沉闷的低鸣。他握紧了拳头,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知道,这一刻的选择,或许将决定他们两人的命运。

他迈开脚步,沉默地、如同踏上行刑之路般,远远地跟了上去。脚步沉稳,心跳如鼓。

他只希望……自己这唯一一次的“放手”,不会成为……永恒的悔恨。

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在苍月微颤的手指下,发出了如同濒死者喉咙里最后的、悠长而嘶哑的呻吟,缓缓向内敞开。

门轴的锈蚀声尖锐得刺耳,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着来访者,此地不祥,生人勿近。

门后的世界,是一个被光遗弃的、正在缓慢腐朽的囚笼。夕阳最后那点吝啬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残光,挣扎着从墙壁的裂缝和早已失去玻璃、只剩下黑洞洞框架的窗户艰难挤入,却无力驱散那如同实质般浓稠的黑暗,反而将屋内散乱的杂物——破损纠缠的渔网、倾倒蒙尘的木箱、锈迹斑斑的旧铁锚——切割出更加扭曲、更加诡异的光影,如同某种蛰伏在暗处的怪物的嶙峋骨架。

一股浓郁的、混合了陈年灰尘、海产腐烂后残留的腥气、木材霉变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废弃与死亡的阴冷气息,如同无形的浪潮般扑面而来,瞬间攫住了苍月的呼吸,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忍不住蹙紧了秀气的眉头。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永恒不变的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如同某种古老而漠然的背景音,衬得这小屋内部的死寂更加令人心悸。

“有人吗?”

她的声音出口,才发觉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在这空旷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微弱,如同投入幽深古井的一颗石子,只激起一圈小小的、迅速被黑暗吞噬的回音。

“雪乃?是你吗?”

没有回答。

只有风穿过木板缝隙时发出的、呜咽般的、如同无数冤魂在低语的声响。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从她的脚底向上攀爬,缠绕住她的小腿、膝盖,一路蔓延至心脏,然后猛地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上那件崭新的白色浴衣下摆,绣在上面的淡紫色小鲸鱼图案,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难以辨认,仿佛也预感到了危险,沉入了绝望的深海。

要不……还是回去吧?哥哥还在外面等她。这里太奇怪了,雪乃可能根本就没来,或者……这根本就是个恶作剧?

就在她内心动摇,想要转身逃离这片不祥之地的瞬间——

一个影子,如同从墙壁最深处的黑暗中渗透、凝聚而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前方不远处。

苍月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那身影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单薄、纤细,穿着一件紧身的、颜色如同午夜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丝绸上衣,勾勒出一种病态的、近乎神经质的紧绷线条。乌黑的长发如同泼墨般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下颌和紧抿着的、失去了所有红润色彩的嘴唇。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露出的那只眼睛。

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光下,那只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鬼火,跳跃着疯狂、嫉妒、怨毒以及一种……近乎癫狂的、嗜血的兴奋!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死死地锁定在苍月身上,带着一种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的、毫不掩饰的恶意!

而她手里……松松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握着一柄狭长而锋利的捕鲸刀!

刀身在黑暗中反射着幽幽的、冰冷的、仿佛饱饮了无数怨魂的寒光,刀尖斜指着肮脏的地板。

“雪……雪乃……?”

苍月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无法抑制的恐惧。

藤原雪乃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如同慢镜头般向上牵扯,形成一个极其扭曲、极其诡异的弧度。那不是笑,那是一种比哭泣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肌肉的痉挛。

“你终于来了……苍月……”

她的声音同样沙哑、低沉,像是在喉咙里滚动了无数次的毒液,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作呕的“亲昵”和“期待”,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拿着刀……你想干什么?!”

苍月本能地向后退去,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粗糙的木墙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已退无可退。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让她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干什么?”

雪乃歪了歪头,仿佛在思考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眼中那疯狂的火焰跳动得更加剧烈了

“当然是……和你‘好好聊聊’啊……”

她刻意加重了“聊聊”两个字,语气中充满了不详的意味,

“聊聊……你是怎么用你那副无辜可怜的样子,骗取了所有人的同情……

聊聊你是怎么像水蛭一样,一点一点吸走了本该属于我的阳光……

聊聊你是怎么……用你这身令人作呕的、发育过度的肉体,像个淫荡的娼妇一样,勾引苍昊哥哥的!”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恶毒,充满了刻骨的嫉妒和怨恨!

“我没有!雪乃!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苍月急切地辩解,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想要解释她和哥哥之间那份复杂而矛盾的情感,想要解释那并非单纯的勾引,想要唤醒雪乃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可能还残留的、属于过去的友谊和理智。

“解释?!”

雪乃发出一声神经质的尖锐嗤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事到如今,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这个虚伪、下贱的女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早就看透你了!你骨子里就和那些被拖上岸、任人宰割的鲸鱼一样!只有被开膛破肚,才能让人看清你那肮脏的内里!”

她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苍月的心里!也彻底击碎了苍月心中最后一丝沟通的可能和侥幸!

雪乃……已经彻底疯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想尖叫,想呼救,想让外面的哥哥立刻冲进来!但是,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而雪乃,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她眼中疯狂的光芒骤然凝聚!不再有任何犹豫!

“去死吧!神崎苍月!!”

伴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充满了毁灭欲望的尖叫,她如同捕食的雌豹般,猛地向前扑来!那柄在黑暗中闪烁着死亡寒光的捕鲸刀,如同毒蛇吐出的致命毒信,撕裂了沉闷压抑的空气,带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杀意,快如闪电,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刺向了苍月柔软的小腹!!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又在下一刻骤然压缩!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心脏骤停的、刀刃深深嵌入温暖血肉的沉闷声响,清晰地在死寂的小屋中响起!如同某种柔软的果实被暴力地、强制性地剖开!

苍月只觉得一股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中劈开的剧痛,如同核爆般,猛地从她的小腹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痉挛、颤抖!

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金属触感,在她温暖的身体内部蛮横地撕裂、搅动……那种感觉,比任何她曾经历过的疼痛都要恐怖千万倍!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身体就如同被巨力击中般,猛地向后一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坚硬的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嗡作响。紧接着,膝盖一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向下瘫软、跪倒!

“咚!”

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冰冷、坚硬、布满灰尘和污秽的地板上!

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传来,但与腹部那如同炼狱般的剧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她就那样……跪在了地上。

双手,如同拥有自我意识般,不受控制地捂向了小腹上那个正在疯狂流淌着温热液体的恐怖伤口。

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湿热、粘稠,以及……一个硬硬的、冰冷的、依旧插在她身体里的……刀柄!

她艰难地、极其艰难地低下头,视线因为剧痛和迅速失血带来的眩晕而变得模糊不清。

但她依然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身前那件崭新的、洁白的浴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鲜血浸染、渗透,那淡紫色的、可爱的小鲸鱼图案,如同溺毙在血海之中,迅速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和色彩,变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不断扩大的暗红!

温热的、带着浓烈腥气的血液,如同无法关紧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染红了她的手掌,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流淌,在她跪着的双膝周围汇聚成一滩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的、黏稠的血泊!空气中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变得浓郁了十倍、百倍!

“呃……啊……嗬……”

破碎的、不成调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惊骇的呻吟,终于从她抑制不住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好痛……真的……好痛……像是身体的某个部分……被硬生生地……掏空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混合着冷汗,不断地从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滚落,在沾满灰尘的皮肤上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泪痕。她看向站在她面前几步之遥、如同地狱修罗般的藤原雪乃,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紫色眼眸,此刻被无尽的恐惧、痛苦和……一丝残存的求生欲所填满。

“雪乃……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随时会熄灭的烛火,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仅存的力气,

“求……求你……放……放过我……”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想起了哥哥……想起了他温暖的怀抱,想起了他笨拙却认真的温柔,想起了他们之间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禁忌却又让她心悸的秘密……

如果她死了……哥哥怎么办?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的关爱……如果连她也……

不行!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哥哥还在外面等她!他一定……一定就在附近!只要……只要再坚持一下……只要能发出声音……

“哥……哥哥……”

她试图张开嘴,想要呼喊那个她此生最依赖、最眷恋的名字,但失血带来的虚弱和喉咙的哽咽,让她只能发出如同小猫般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强烈的求生欲望,如同黑暗中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支撑着她,让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那只沾满了自己鲜血的、颤抖不已的手,向前探去,试图抓住雪乃的衣角,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救……救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眷恋,

“送……送我去医院……求求你……雪乃……看在……看在我们……从小……”

她的哀求,是如此的凄楚,如此的绝望,足以让任何一个尚存一丝人性的人为之动容。

然而,藤原雪乃只是冷漠地、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愉悦,俯视着跪在她脚下、在血泊中痛苦挣扎、如同濒死蝴蝶般颤抖的苍月。苍月的恐惧、苍月的哀求、苍月那沾满血泪的苍白脸庞……

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唤醒她丝毫的怜悯,反而像是一种最甜美的兴奋剂,让她眼中那疯狂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更加旺盛!

“求我?”

雪乃发出一声尖锐的、近乎残忍的嗤笑,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苍月的心脏

“现在才求饶?太晚了!神崎苍月!你早就该死了!你不配活着!你不配得到哥哥的爱!你不配拥有这一切!”

她猛地抬起穿着木屐的脚,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踩在了苍月那只伸出来求救的、沾满了粘稠血液的手上!

“啊——!!!”

苍月发出一声凄厉的、短促的惨叫!手指骨节被碾压的剧痛,让她浑身猛地一颤,眼前彻底发黑,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雪乃俯下身,将自己那张因为疯狂而显得扭曲的脸,凑近到苍月咫尺之遥的地方。她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如同在欣赏自己最完美作品般的兴奋光芒,声音压低,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恶毒的快感:

“你不是喜欢用你这身下贱的肉体去勾引男人吗?你不是很在意你这副皮囊吗?

我现在就让你……也让所有人看看……你这漂亮的肚皮底下……到底都藏着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话音未落,雪乃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狠戾与疯狂!

她猛地松开了踩着苍月的手,然后……伸出双手,手指如同鹰爪般,竟然直接抠向了苍月小腹上那个还在不断流淌着鲜血的、巨大的刀口边缘!

“不——!!!!”苍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她瞬间明白了雪乃想要做什么!一种比死亡本身更加恐怖千万倍的、要将她彻底摧毁、彻底践踏的恶意,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发出了此生最凄厉、最绝望、最不似人声的尖叫!

但雪乃对此充耳不闻!她的手指冰冷而有力,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伤口边缘撕裂的皮肉!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报复性的兴奋,无视苍月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因为剧痛而徒劳扭动的身体,猛地——用力向两边狠狠撕扯!!

“嗤啦——!!!!!”

这一次,不再是刀刃入肉的闷响,而是更加恐怖、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坚韧皮革被强行暴力撕开的、湿腻粘稠的声音!

苍月的身体如同被闪电正面劈中!猛烈地、痉挛般地剧烈抽搐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力气般,彻底瘫软了下去!

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濒死的漏气声!

剧痛,已经超越了人类神经所能感知和承受的极限!

她的意识,如同被投入了滚筒洗衣机的碎片,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痛苦漩涡中疯狂地搅动、翻滚、破碎……

然而,施暴者的疯狂,才刚刚开始!

雪乃看着自己亲手造成的、那个巨大而恐怖的、血肉模糊的腹腔豁口,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扭曲、极其病态的满足笑容。

然后,她再次伸出那双沾满了鲜血的、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入了那个还在微微蠕动、散发着温热腥气的……敞开的腹腔之中!!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温热、滑腻、柔软的……内脏……

雪乃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种禁忌的、令人作呕的触感而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眼中疯狂的光芒却燃烧得更加旺盛!她摸索着,然后像是抓住了什么……猛地向外一拉!!

“呃啊……嗬……”

苍月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如同濒死动物般的呜咽。

随着雪乃那残忍无比的动作,一截……接着一截……粉红色的、白色的、缠绕在一起的、还在因为神经反射而微微蠕动的……肠子、脏器……被硬生生地、粗暴地从她敞开的腹腔中拖拽了出来!!

它们如同某种具有生命的、滑腻的、血红色的藤蔓,争先恐后地从那个巨大的伤口涌出,滑落在她被鲜血浸透的浴衣上,堆积在她跪着的双腿之间,流淌在她身下的血泊里!

温热的、带着浓烈血腥味和内脏独有腥臊气的脏器,就这样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暴露在惨淡的月光下,微微颤动着,散发着最原始、最丑陋、最绝望的死亡气息。

苍月低着头,那双已经开始失去焦距、蒙上死亡灰翳的紫色眼眸,无意识地落在了自己身前那堆难以名状的、滑腻腻、血淋淋的、属于自己的“东西”上。

她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

里面,倒映出的,是极致的恐惧、极致的恶心、极致的……茫然……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生物最原始的、对于自身“完整性”被破坏的……恐怖!

不……不……那是什么……?

从……从我身体里……出来的……?

不……不可能……

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想要逃离这恐怖的景象,但腹部那如同被掏空般的剧痛和极度的虚弱感,让她连动一动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滑腻的肠子接触到她大腿皮肤时的那种冰冷、黏湿、令人作呕的触感……

“不……还……还给我……”

她的嘴唇无意识地蠕动着,发出破碎而模糊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

理智早已崩溃,只剩下生物最原始的、想要保持身体完整的、近乎荒诞的本能。

她颤抖着,伸出那只没有被踩伤的、同样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手,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般,伸向了那堆滑落在外的、属于自己的……内脏。

她要……她竟然……想要把它们……塞回去?!

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冰冷滑腻的肠壁。那触感,如同最恐怖的电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浑身猛地一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仅存的胆汁都呕吐出来!

但求生的本能,以及对自身被如此“破坏”的极致恐惧,驱使着她继续这个徒劳而恐怖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动作。

她用尽最后一丝、也是全部的力气,抓起一截滑腻腻的、沾满了血液和污物的肠子,颤抖着,极其艰难地,试图把它重新塞回腹腔那个巨大而血肉模糊的、还在不断向外流淌着血液和体液的洞口里……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那些器官太滑了,太软了,沾满了粘稠的液体,根本无法抓住,更不用说准确地塞回去了。

她的手在剧烈地颤抖,视线越来越模糊,每一次尝试,都只是徒劳地将更多的血液和污物涂抹在自己和周围的地板上,让这幅地狱般的景象显得更加……狼藉不堪……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如同拉风箱般困难而痛苦,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耗尽她所有的生命力,却只能带来微乎其微的、冰冷的空气。大量的失血让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冷,皮肤苍白得如同最好的羊脂白玉,却毫无生气,嘴唇也因为缺氧而变成了骇人的青紫色。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如同退潮般,伴随着每一次心跳的减弱,迅速地、不可逆转地从这具残破的躯壳中流逝……

好冷……

哥哥……你在哪里……?

好黑……

她最后残存的意识,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在黑暗中微弱地摇曳着。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哥哥那张总是带着些微担忧和温柔的脸庞……他似乎……正在向她伸出手……

“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了嘴,似乎想要呼唤那个她此生最眷恋的名字……

但最终,从她喉咙里溢出的,只有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叹息般的……气音。

然后……

那双曾经如同紫罗兰般美丽的眼眸,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如同两颗被投入深渊的星星,永远地黯淡了下去。

那里面,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凝固的、永恒的死寂。

她试图将内脏塞回去的那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瘫软在那堆血腥的、属于自己的内脏旁边。

她的头颅,也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缓缓地、沉重地向前低垂……最终,额头轻轻地、无声地抵在了冰冷、肮脏、沾满了她自己鲜血和污秽的地板上。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跪伏的姿态。

如同一个在绝望中向上帝祈祷、却最终被彻底遗弃的信徒。

如同一个在生命终结的瞬间、依然固执地朝着某个方向朝拜的殉道者。

只是,她的祈祷,再也不会有回应。

她的朝拜,也永远抵达不了终点。

生命,以一种最残忍、最屈辱、最令人不忍卒睹的方式,从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女身体里,彻底流逝了。

就在苍月生命之火彻底熄灭,那最后一声微弱气音消散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的同一瞬间——

“嘭——!!!!!”

那扇象征着隔绝与死亡的木门,被一股来自外部的、蕴含着无尽焦灼与狂怒的巨大力量,轰然撞碎!碎裂的木片如同爆炸般向屋内四散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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