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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不住车,2

小说:复活节之夜的间奏曲 2025-09-06 14:16 5hhhhh 5730 ℃

储藏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大部分是我的电脑零件和外设包装盒。我凭着记忆,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金属工具箱。打开它,里面是各种尺寸的螺丝刀、扳手、钳子…

钳子。对,应该用尖嘴钳。

我挑了一把看起来最合适的尖嘴钳,握在手里,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但刚才那混乱而疯狂的画面,还有指尖残留的、隔着布料依然清晰无比的湿热触感,却如同烙印一般,死死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和一个认识多年的女性朋友,穿着可笑的Kigurumi,在我的公寓里,用一种近乎猥亵的方式,互相玩弄,甚至都…高潮了?

这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这不是打赌输了的惩罚游戏该有的情节。这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失控。

她为什么没有真的反抗?她刚才的反应…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在迎合?她是不是…也想要?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不行。不能再想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捏紧了手里的尖嘴钳,转身走出储藏室,回到客厅。

悠里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巨大的兔子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黑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后背那道敞开的拉链依旧存在,只是不再那么引人遐想,反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脆弱和凌乱。沙发上、地毯上,甚至茶几边缘,都残留着刚才混乱中溅落的热可可污渍,以及…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不明液体。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事后的味道。甜腻的、腥膻的、汗水的、布料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脸红心跳又极度不适的气息。

我走到沙发前,停在她面前。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兔子脑袋极其缓慢地转向我。

“工具…” 她声音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嗯。” 我应了一声,蹲下身,以便和她的视线平齐——虽然隔着两个头壳,我们谁也看不清谁。“你把头稍微抬一下,我看看那个卡扣。”

悠里顺从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点头。我凑近,仔细观察那个被我弄坏的卡扣。断裂的塑料茬子很明显。剩下的那一半还卡在底座里。

“你别动。” 我嘱咐了一句,然后举起手里的尖嘴钳。

冰冷的金属工具,对准了那个毛茸茸的兔子脑袋后方的塑料卡扣。

要开始了。

真正意义上的“破壳”。

钳口冰冷的金属边缘,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个卡在毛绒里的、断裂的塑料卡扣。

它的另一半还顽强地嵌在底座上,像个嘲讽的标志,记录着刚才我那点可笑的蛮力。

“头…稍微低一点。” 我的声音透过精灵头壳发出,闷闷的,带着指令的生硬,试图掩盖一切不必要的情绪。

沙发上的兔子团块顺从地、极其缓慢地将那巨大的头颅又往下低垂了几分,露出后颈连接处那一小片区域。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个坏掉的卡扣,以及旁边那个还完好的、孤零零支撑着的同伴。

好。就是这里。

我屏住呼吸,将尖嘴钳的尖端精准地卡住那个断裂塑料件的边缘。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兔子头壳的侧面,防止它在我动手时晃动。隔着莱卡手套和厚实的头壳,我能感觉到下面轻微的热度,以及她或许因为紧张而带来的、极其细微的震颤。

“我要开始了。” 我例行公事般地通知了一声。

手腕用力。

嘎嘣。

一声轻微但清晰的、塑料受力断裂的声音响起。

我感觉到钳口下的阻力消失了。断掉的那一半塑料卡扣被我用钳子夹了出来,像一颗形状奇怪的白色牙齿。

成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完好的卡扣了。

我的动作没有停顿,立刻将钳子对准了那个最后的障碍。它看起来还很结实。这次不能再用蛮力破坏了,得想办法把它从底座上撬开。

钳子的尖端探入卡扣和底座之间的缝隙,我小心地控制着力道,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发力点。金属和塑料摩擦着,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嗯…” 悠里在我手下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鼻音,身体似乎又绷紧了一些。

“别动。” 我低声说,注意力高度集中。指尖传来的触感很关键,我需要准确地判断卡扣的结构。

几秒钟的试探后,我找到了那个释放锁扣的机关点。

稍稍用力一顶——

咔哒。

一声清脆的解锁声。

成了!

我松开钳子,用还扶着头壳的手,轻轻向上一抬。

没有任何阻碍。那个巨大的、毛茸茸的、表情呆滞的兔子头壳,被我完整地托了起来,离开了它的“身体”。

沉。比我想象的要沉。

随着头壳的移除,一股更加浓郁的、混杂着汗水、悠里发香和某种体液腥膻气味的温热空气,猛地扑面而来,直冲我的精灵面罩。

而暴露在客厅那诡异彩灯光线下的——

是悠里。

真正的、没有被任何外壳包裹的,悠里。

她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闷热和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泛着一层不正常的、艳丽的酡红。额前的刘海被汗水彻底打湿,一缕缕地黏在前额和鬓角,几根深棕色的发丝甚至贴在了脸颊和颈侧。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被打湿了,微微颤抖着,像是不堪重负的蝶翼。嘴唇微张着,急促地、带着细微哨音地喘息着,吐出的气息在微凉的空气中凝结成转瞬即逝的白雾。汗珠顺着她小巧的下巴颏滑落,滴落在下方白色绒毛的胸口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深色的湿点。

和平时那个活力四射、总是带着恶作剧笑容的悠里完全不同。

也和刚才那个套着巨大兔子脑袋、发出含混呻吟的玩偶截然不同。

这是第一次…我以如此近的距离,在她刚刚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看到她毫无防备、完全真实的模样。脆弱、狼狈,却又带着一种…经历过极致欢愉后的、残余的、惊心动魄的艳色。

我托着那个沉重的兔子头壳,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一时之间忘了所有的动作,大脑再次陷入一片空白。

视野和听觉像是突然被打开了某个开关。没有了头壳的阻隔,她的喘息声变得无比清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力竭后的挣扎,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细微的呜咽。客厅里那些彩蛋灯变幻的色彩,也直接投射在她泛红的脸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那暧昧而浓烈的气味,更加直接地刺激着我的嗅觉。

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这么过了几秒钟,也可能是更久,悠里那颤抖的睫毛终于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了起来。

她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亮晶晶、充满了狡黠和活力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浓重的水汽,瞳孔有些涣散,眼白还残留着生理性的红血丝。她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那场混乱的风暴中回过神来,视线茫然地在我脸上——或者说,我那个表情微妙的精灵头壳上——聚焦,又涣散,再聚焦。

然后,她的目光似乎终于捕捉到了什么。或许是蹲在她面前的我这个奇装异服的身影,或许是我手里那个刚刚从她头上取下来的兔子脑袋,又或许是…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连带着脖颈和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眼神里的迷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羞耻、有窘迫、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残余的惊恐或者别的什么。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脸。但她的双手还套着那笨重的白色毛绒爪子,抬到一半就僵住了,反而让她敞开的后背和一片狼藉的胸前暴露得更加彻底。

这个徒劳的动作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我也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猛地回过神来。我连忙将手里那个巨大的兔子头壳放到旁边的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身,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

是看她那张通红的、泫然欲泣的脸?还是看她身上那件敞开的、沾着不明液体的兔子服?或者干脆扭头去看墙壁?

哪种选择都显得无比尴尬。

“那个…”

“你…”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尴尬地停了下来。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我们两人依旧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些还在不停变幻色彩的彩蛋灯,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现实感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重新降临了。

没有了头壳的物理隔阂和心理屏障,我们两个——一个穿着紧身绿色精灵服、小腹位置湿了一大片;一个穿着敞开的白色兔子服、脸上还挂着泪痕和汗水——就这么面对面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无法忽视的、汗水与体液交织的腥膻气味。

刚才那场荒诞而疯狂的性事带来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此刻却被赤裸裸的现实衬托得更加…怪异和难以面对。

悠里避开了我的视线,低着头,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那对毛绒爪子无意识地互相抠着。她脖子上那片因为被我触碰而泛红的皮肤,在灯光下依旧清晰可见。

“我、我去拿毛巾。” 最终,我还是先打破了沉默,找了一个最蹩脚但也最实际的借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等她回答,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身走向浴室。每走一步,腿间那片湿黏的感觉都让我羞耻得想要当场消失。

我拿着两条干净的毛巾回到客厅,脚步声在地板上显得格外清晰。浴室镜子里短暂地瞥见了自己的样子——顶着个可笑的精灵头壳,身上那件绿色的莱卡紧身衣小腹和腿根处,深色湿痕如同某种耻辱的印记,明晃晃地宣告着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幅尊容去面对刚刚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悠里,简直是公开处刑。

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瘫坐在沙发上。听见我的脚步声,她像是受惊的兔子(虽然她现在就是只卸了头的兔子),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了,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沾着汗水和泪痕的发顶。那身敞开的兔子服松垮地挂在她身上,露出一大片泛着粉红的、带着汗湿光泽的肩膀和锁骨。刚才被我弄坏的头壳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像个被遗弃的空壳。

客厅里那股混合着各种难以言喻气味的空气,似乎更加浓郁了。

我走到沙发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其中一条干净的毛巾递了过去。

“擦擦吧。” 我的声音还是干涩得厉害。

悠里没有立刻接。她似乎是在确认那毛巾是不是什么新的整蛊道具。过了几秒钟,她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伸出那只还戴着白色绒毛爪子的手,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抢”的姿势,把毛巾夺了过去。

她没有擦脸,而是胡乱地、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开始擦拭自己胸前和手臂上那些被热可可和…以及其他液体弄脏的白色绒毛。她的动作很笨拙,毛巾很快就被那些棕色和不明污渍弄得一团糟。

我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那种烦躁感和…怜悯感交织在一起,极其别扭。

“我来吧。” 我叹了口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拿起了另一条毛巾,沾了点刚才顺手从厨房拿来的清水,蹲下身,开始帮她清理沙发上和她兔子服下摆那些更明显的污渍。

清水浸湿了毛巾,也暂时压下了一点空气中那暧昧的气味。我尽可能专注地擦拭着那些棕色的热可可痕迹,以及…那些几乎透明但干了之后会留下硬块的、属于我们两人的体液痕迹。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会触碰到沙发柔软的布料,以及她Kigurumi的绒毛。她在我面前极其不自在地扭动着,但没有阻止。

清理工作进行得很沉默,只有毛巾摩擦布料的“沙沙”声,以及我们两人依旧无法完全平复的呼吸声。气氛尴尬得几乎能凝固成实体。

“对不起。”

终于,在我擦到她膝盖附近的一块污渍时,她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我的动作顿住了。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弄脏了你的沙发。” 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吗?我心里吐槽。明明有更值得道歉——或者说,更需要被解释的事情吧?比如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混战?

但我没说出口。

“没什么。” 我继续擦拭着,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点,“本来也该洗了。”

她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她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有…刚才…”

来了。终于要来了吗?要怎么面对?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隔着精灵头壳的面罩看向她。她依旧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紧紧抿着的、还有些红肿的嘴唇,以及微微颤抖的肩膀。

“对不起…” 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低了,“我不该…不该那样的…”

她指的是她后来也开始回摸我的事情吗?

“没什么该不该的。” 我的声音比预想的要平静,“那种情况…很难控制。”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我打断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那只会让双方都更加尴尬。“擦干净了。”

我站起身,将脏掉的毛巾扔到一边。目光扫过客厅,一片狼藉。我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城市的灯光零星地亮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驱散了客厅里那些廉价彩蛋灯营造出的暧昧氛围,让一切看起来更加…真实,也更加不堪。

我转过身,看着沙发上的悠里。她似乎被这突然闯入的光线刺激到,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眼睛。然后,她慢慢地放下了手,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你…还要继续穿着这个吗?”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精灵服,又看了看她那件半开的兔子装。

悠里低头看了看自己,脸颊再次泛红。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扯掉了手上的两只毛绒爪子,露出底下因为汗水而有些发白的、纤细的手指。接着,她开始笨拙地去解那件兔子服上衣的扣子。

我也低下头,开始研究自己身上这件莱卡紧身衣的拉链。它在背后,一个人操作非常困难。

“那个…” 悠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迟疑,“要…我帮你吗?”

我抬头看她。她已经解开了兔子服上衣的大部分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莱卡内衬运动背心,以及汗湿的、线条紧致的肩膀和小腹。她的脸颊依然通红,眼神闪烁着,不敢直接看我。

帮我?就像刚才我帮她拉开拉链一样?只是这次是为了脱掉?

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 我听到自己干涩地回答。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我能感觉到她站起身,走到我身后。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沐浴露的气味再次靠近。

然后,我感觉到一双微凉的、真实的手指,触碰到了我后颈处的拉链头。不是隔着绒毛爪子,是真实的皮肤接触。

我身体瞬间绷紧了。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但动作很轻柔。她捏住那个小小的拉链头,然后,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拉。

呲——啦——

拉链划破寂静。随着它的下降,紧绷的莱卡面料从我背后分开,一股被束缚已久的热气猛地散发出去。后背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就喷在我的后颈皮肤上。

她拉得很慢,很仔细,像是怕弄疼我,又像是在借着这个动作平复自己的情绪。当拉链到达腰部以下,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时,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感觉到她用指尖,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在我裸露的背脊上划了一下。

和刚才我触碰她后颈的感觉如出一辙。试探性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我的呼吸再次停滞。

“这里…” 她的声音就在我耳后,低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湿润的、让人心头发麻的颤音,“刚才,湿得很厉害。”

我瞬间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是我射精时浸湿后背的那片区域。

妈的。

我的脸颊连同脖子一起烧了起来。

“那个…” 我咬牙切齿,声音因为羞耻而变得更加嘶哑。

她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偷笑又像是叹息的声音。

“阿哲,” 她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一点点,但依然很低,“我们…”

她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词语。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下文。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们这样…算什么?”

她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算什么?

一场失控的惩罚游戏?荷尔蒙作祟的意外走火?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她。

她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微微仰着头看我。她的脸颊依旧泛红,眼睛里水汽氤氲,嘴唇微微颤抖着。那身半敞的兔子服和里面的黑色内衬,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但此刻看起来,却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脆弱和迷茫。

我看着她,然后慢慢地抬起手,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精灵头壳的卡扣。

咔哒。

两个卡扣都被解开了。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那个禁锢了我一整晚的、表情微妙的绿色头壳,摘了下来。

终于,能够自由呼吸了。

大量的、带着各种复杂气味的空气涌入肺部。视野也恢复了正常。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此刻却又无比陌生的、带着泪痕和红晕的脸。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我的头发肯定也乱成一团了。我现在这幅尊容,一定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悠里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看着我真实的、可能同样泛红和狼狈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算…”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算我们两个…都是傻瓜。”

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回答。但却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最接近事实的答案。

悠里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然后…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声很轻,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如释重负。眼角似乎又沁出了新的泪水,但这次,不是因为痛苦或羞耻。

“是啊,”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极其勉强的、但真实的笑容,“两个…穿着玩偶服做那种事的…超级大傻瓜。”

看着她这个笑容,我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沉甸甸的石头,忽然就落了下来。

不管算什么。

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

至少现在,我们达成了某种共识。某种只有我们两个傻瓜才懂的共识。

我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汗湿的发丝,还有那依旧穿着半截兔子服的身体。然后,我慢慢地伸出手。

不是去触碰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去触碰别的什么地方。

而是伸向了她的手。那只没有戴毛绒爪子的、真实的、带着微凉汗意的手。

我轻轻地握住了它。

她没有躲闪。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带着颤抖的、却又无比坚定的力道,回握住了我的手。

掌心相贴。

汗水交融。

谁也没有说话。

客厅里很安静。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彩蛋灯还在闪烁,但已经不再显得那么刺眼。空气中那暧昧而尴尬的气味,似乎也淡了一些。

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水汽朦胧,却又亮得惊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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