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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モブゼン(抹布海)/R18]镀金鸟笼中的欲望灰烬,5

小说: 2025-09-06 14:15 5hhhhh 5600 ℃

我合上文件,继续手头工作。教令院每天都有无数故事上演,我实在无暇关心一位前书记官的康复状况,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一个人的躯体被摧残到那种程度后,每天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维持表面的从容?带着这个无关紧要的疑问,我继续誊写面前的古籍。

*

教令院的夜晚总是安静,只有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我经常加班,深夜整理文件是常事。某天夜里,我忙碌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急促的喘息,夹杂着衣料摩擦的声音。我推门出去,看到昏暗的灯光下,艾尔海森靠在墙边,银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颊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从某个可怖的梦境中惊醒,十指深深抠进木质墙面,在彩漆上留下几道细小的刮痕。整个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光是保持站立就耗尽了全部气力。

"灯……"他低声呢喃,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语调,"灯灭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廊尽头的壁灯不知为何熄灭了,黑暗像潮水般吞噬了那一片区域。他的瞳孔放大,眼神里满是惊惶,像但他的嘴唇依然抿得紧紧的,像是不肯让恐惧完全吞噬自己。我点燃手边的煤油灯,举到他面前。灯光映在他脸上,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但额角的冷汗仍在烛光下闪烁。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摆,像是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那一刻,他的脆弱美得让人心悸,像一幅破碎的画卷,可他依然用那双清冷的眼眸盯着灯光,像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没事了。"我把灯挂回墙上,语气平静,"我去检查线路。"

他没回答,缓缓站直身体,动作小心得像怕牵动什么。我转身离开时,听到他低声咳嗽,紧接着是一阵干呕,像是身体在吐出某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我没回头,继续往前走。回到工作间,我继续整理文件,脑海里却挥不去他那双惊惶却倔强的眼眸。

后来我听说,他的房子每晚都亮着灯,哪怕是最微弱的烛光,也从不熄灭。有人说,他在黑暗中会失控,尖叫、颤抖,甚至蜷缩成一团。我没亲眼见过,也不打算去证实。这些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忙碌的社畜。

*

教令院高层试图让他重新参与工作,哪怕只是象征性的。他们安排他出席一些无关紧要的会议,处理简单的文书,似乎想让他重新融入这个曾经由他主导的领域。一次,我被指派为会议记录员,坐在角落里记录每个人的发言。

会议室里,他坐在长桌一端,穿着教令院的制服,银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乍看之下与从前无异。但我注意到,他的双手始终搭在桌上,手指微微蜷曲,像是隐藏那细微的颤抖。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桌面,却很少聚焦在发言的人身上,像在强迫自己维持某种表面的平静。

讨论到一半,主持会议的学者提出一个复杂的问题,涉及须弥生态系统的模型优化。放在从前,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他能迅速拆解问题,用最简洁的语言给出答案。但那天,他只是低头盯着桌上的文件,沉默了许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书记官?"主持者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他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他开口说了几个词,声音低沉而缓慢,但很快停了下来,眉头紧锁,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他的手指攥紧,指节泛白,像是对抗某种无形的压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微微抿紧,像是咬牙忍住剧痛。

"抱歉……"他终于低声说,"我需要一点时间。"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主持人连忙转移话题,但所有人都知道情况不对。我低头记录,心里涌起复杂的感受——那个曾经用智慧碾压众人的艾尔海森,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散会后,我收拾文件时,看到他还坐在原位,目光空洞地盯着窗外。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桌上,像是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我收拾好东西离开,关门时听到一声低沉的咳嗽,紧接着是某种液体滴落在地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但心里却想,他现在这副样子,反而比从前更引人注目。

时间流逝,他的存在在教令院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影子。他不再出现在重要的会议上,也不再处理复杂的文件。有人说他主动请辞了书记官的职务,有人说他只是暂时休养,但无论如何,他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在长廊或庭院偶尔遇到他,总是独自一人,步履缓慢。他的外表依然无可挑剔,衣着整洁得像烫熨过。但我知道,那只是表象。他的手脚虽然能动,却无法承受任何体力活;他的头脑虽然清醒,却无法长时间思考。每当他停下脚步,站在树荫下喘息时,我都能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像一团永远散不去的阴霾。那份病态的美感让我有些恍惚——曾经那么耀眼的人,如今却像一朵被暴风雨打断的花。

有一次,我在食堂看到他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碗清粥。他低头喝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捂住嘴咳嗽起来。他熟练地用手帕擦掉嘴边的血渍,动作像是重复过无数次,拿着勺子手微微发抖,我装作没看见,继续低头吃饭。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路过他的房子时,看到门缝里透出的微光。昏黄的光线摇摇晃晃,像一团摇摇欲坠的火苗。我停下脚步,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我没敲门,默默离开,心里却想,他一个人住在那栋空荡的房子里,连卡维都不在了,真是孤单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

时光流转,教令院的日常重新建立起自己的节奏。新任书记官接替了工作,档案堆积如山,会议接连不断。艾尔海森的名字渐渐从人们的讨论中淡去,像一页被翻过的书页。我听说,教令院给了他一笔丰厚的优待金,名义上是退休,实际上是让他以顾问的身份彻底退出。他没离开须弥,依然住在城郊那栋宅邸里,夜夜灯火通明,却始终形单影只。

我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两个月以前,是在教令院的庭院里。那是一个黄昏,夕阳将须弥城染成金色。他坐在长椅上,银发被风吹得微微散乱。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棵树上,灰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从前的锐利,只剩一片平静的空洞。那一刻,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像一幅被时光褪色的古画,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当我经过时,他微微抬眼看过来。那一瞬间的视线交汇让我确信他还记得我,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我也只是点头致意,继续往前走。他的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细瘦得仿佛随时会断裂在风中。我没有回头,却在心底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涟漪——那个曾经让我不爽的书记官,如今落得如此境地,真是让人唏嘘。

那天之后,我没见过他。有人说他闭门不出,有人说他偶尔会去乡下散心,还有人说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我没去打听,也没去关心。对我来说,他只是教令院的一段过往,曾经锋芒毕露的利刃,如今只剩一地碎影。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本就与我的人生无所交集。

回到档案室,我继续整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笔尖划过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风吹过沙漠的回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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