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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旅者啊,摘下那朵金色的玫瑰吧,1

小说:原神·深渊异闻录 2025-09-06 14:15 5hhhhh 8660 ℃

片段一

阴暗、潮湿是灰河从未改变过的标志。亦如雄伟的枫丹庭之外刺玫会的势力在白淞镇扎根,位于地下的黑暗世界也向来是刺玫会的保留地。

这里有着不同于地上世界的行为准则。或许有人会嗤之以鼻的唾骂灰河的肮脏,但不可否认这里同样是那些被地上繁华所排挤之人最后的藏身处。

即便这里灰暗的令人不适,金色少女还是尽力让今天的灰河——至少是她自己的房间,能让人感到温暖、阳光的舒适。

“哼哼哼……”

娜维娅欢快的哼出不知名的歌谣。手上的工作一刻未停,整理床铺,在房间的桌子上摆上两人的合照。望着相片,疲惫转瞬即逝,她的嘴角浮现出久违的笑意。

准备好面糊。在等待马卡龙的时间里她沏好一壶她最喜欢的璃月茶等待着今夜旅者的到来。于茶香氤氲中换上一身轻薄半透明的金色情趣睡衣,若隐若现的纱织下少女乳房与性器犹抱琵琶半遮面,等待有缘人采撷她肉体的“花蜜”。

这样的装扮最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还未及她在沙发上坐下,熟悉的话语便在门口响起。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久别后的重逢往往是胜过新婚的炽热,干柴配烈火纵然是要烧它个虎虎生风!

少女精心准备的性感睡裙凌乱的丢在门口。从睡衣洒落之地开始件件衣物铺就了一条“地毯”直通雪白的床铺。

此刻,房间女主人的雪嫩肉体正和旅者寻欢作乐。

“呜呜啊啊~哦……空……你的肉棒……呜呜别进入我的小穴了……呜呜啊啊……好大……唔……感觉下面的阴道都已经……变成你的形状了……”少女粗重的喘息着,在她嘤咛的呓语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说辞,“好久不见……你的肉棒好像比上次还要……硬,而且更……有力……呜呜啊啊~”

床榻之上,两具肉体紧紧融合在一起。两人面对面拥抱,炽热肉体上沁出的香甜汗水涂满肌肤,蓬松的金色发丝凌乱的黏在她肉体表面带来别样的凌辱快感。丰满的玉乳挤压在男人的胸膛之间仿似面团般摊扁成为柔软的按摩器放松旅者紧绷的肌肉。

“这次……回来,呼呼,”肉棒摩擦膣肉夺走了她的力气,脑袋趴在旅者的肩上,声若游丝的说道,“要在枫丹住一段时间了吧。”

少年不语。他双手抓起少女白皙的肉体从她的性器中拔出阳棍。腥骚的肉汁喷出下体在床铺上洒下斑驳的印记。少女心有灵犀地跪坐在床上,撅起屁股,双手扒开自己的臀缝露出已经被肏开到无法闭合的肉鲍在男人的肉棒前。痴淫荡笑。在少女的娇吟声中对方的手掌搭上她杨柳的腰肢按住少女的身体配合身下的肉棒在她的阴道中做起活塞运动。

噗嗤!噗嗤!

很快两人又变了体位。少女光滑的牝户在旅者的肉棒上欢快地上下跳动。雪嫩的牝户不见一丝耻毛,在微微隆起的阴阜上狰狞的淫纹图案赫然浮现。那是极其“尖锐”的图案,象征少女子宫与卵巢的温柔曲线被荆棘缠绕,随着深渊王子殿下向其中注入元素力,少女的呻吟越发荒淫,身子痴淫地扭动献出自己的蜜穴由着肉棒蹂躏。

阳物搅动,于少女的私处泄出爱液汩汩。少女的小穴不断吐出白浊的污秽,循着肉棒打湿阴囊,最终在床单上留下一片暗色的水痕。

“嗯,要住一段时间了。”旅者抚过娜维娅的脸颊,手指轻捻金色发丝抬起颈子亲吻她的乳房,牙齿轻咬,在他的所属物上留下印痕,“所以可以好好地陪陪我最爱的娜维娅了。”

或许是旅者的回答让少女得到满足。她双手环住旅者的脖颈,用自己最后仅存的一点力气主动摇晃屁股侍奉旅者的肉棒。

风骚、淫贱。众人面前热烈又彬彬有礼的刺玫会老板在床上用尽自己的技巧以她的肉体讨取旅者的欢心。她主动抬起屁股又重重的落下让肉棒穿透自己的膣肉,扭动肉臀让自己的蜜壶吮吸龟头摩擦棒身,嘴巴中的骚叫是入骨的酥麻,两只被握在旅者手中的小脚金莲分开脚趾代替手指和对方十指交扣。

久违的性爱点燃了少女的激情。她全然舍弃了羞耻,直到身下热流翻涌。在肉体骤然颤抖的痉挛中少女阴穴紧闭,她贪婪的亲吻他的嘴唇,四肢紧紧抱住旅者让他的男根完全插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的侵犯,直到火热精水冲破阴门灌满子宫方才让她停下疯狂。

“呜呜……空~啊啊……唔……我的子宫里,都是你的精液了。变成你的……精厕了呢……”

精水潺潺。少女抬起自己的肉臀,她富有弹性的蜜鲍紧闭,将珍贵的精液保存在自己的身体中。

为何表现的如此淫荡?

娜维娅很清楚空的身份,也很清楚自己在空心中的地位。她将他视为知心的伴侣,是最寒冷的隆冬中温暖的火焰。但对于深渊的王子殿下而言,她只是一个生动美丽的性奴,是用来发泄欲望的肉便器,也是用来完成仪式的“容器”。

卑微的少女只有用自己的肉体取悦高高在上的旅者,用一时的欢愉满足旅者对她肉体的索求才可能让旅者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时间所剩无几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能借着窗外投射进的微弱光线勉强看清少女的绝代风华。性爱后重新沐浴的少女此刻正趴在他的胸膛上。她轻柔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还带着些许水汽的发丝滑过手指带来顺滑的愉悦感受。丰满的胸部压在自己身上很柔软,被子已经掀开,少女光滑的脊背在光线中留下一条魅惑的曲线,空还能依稀看见少女肉臀的优美轮廓,想象着黑暗中少女私处花园隐藏的旖旎。

“你这次回枫丹,是为了什么?”

“计划即将开始。”手指抚过少女的脊背,她温润的肉体带来美妙的触感,手指轻碰,身子的骤然颤抖引起旅者更大的兴趣,便是移动手指抓住绵软的肉臀扭动,“稻妻的仪式将在四个月后举行。”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继续保持现在的态势。”手指移向娜维娅的性器,温润、潮湿又火热的触感勾引起不久前的热烈,手指继续深入,剥开贝肉进入甬道的瞬间她的膣肉猛地一紧夹住了自己的手指,“对枫丹庭保持施压就好,不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低下头,分开少女的肉臀,借着昏暗光线明明才做过爱的少女肉唇上泛起明亮的水光。

意犹未尽。旅者知道少女这般痴情尤物是怎么都不会被肏腻的。继续移动手指玩弄她的肉器,肉棒渐渐勃起,抵住她的肉臀便是想要继续侵犯她的身体。

“我们睡觉吧。”

少女反常的移动身体将自己的手指打落。她背过身去将丰满的屁臀留于视线中。

芳心无意,落花无情。空留爱水涟涟。

生命的流逝已经开始影响到少女的精力。金发的颜色相比于数月前已是变浅,她像是即将熄灭的炉火,在最后时刻奋力发出一丁点火花。

片段二

好客的少女将最温暖的怀抱送给旅者。她柔软的身体贴上对方的躯干,还没等后者回过神来她已经将最甜蜜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呜呜,娜维娅……唔……让我喘口气。”

旅者并没有拒绝。他很清楚少女的热烈,所以他用自己的双手抱住少女丰腴的肉体,随后迎合她的吻将自己的舌尖卷入她的香舌,在“啾啾”的亲吻声中直至少女的体香充盈鼻子。

“呼呼……”少女面色潮红,她天蓝的眸子显然已经是春水涟涟,“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梨花带雨。在少女的眼角中闪烁的荧光摇动着划破她俏皮的脸颊。

“怎么会呢?”旅者的手指擦过少女的脸颊拭去泪光,挑起她的下颌让她温顺的仰起脑袋方便旅者顺着她的锁骨,将嘴唇从乳房向上亲吻她的耳垂,然后在热浪的“呼呼”声中说道,“我最亲爱的娜维娅的身子我还没有彻底开发呢,我可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旅者抱起娜维娅的身体将她抛向床铺。女人肉嫩的身子在弹跳数下后深深陷进雪白的床单之中。美人玉肉,娇嫩的少女惹人怜爱。可是今夜的色狼只想要蹂躏她的肉体,少女只瞥见黑影扑上胴体,织物碎裂声旋即响起。少女精心挑选的昂贵丝质睡衣便成了今夜两人调情的第一个牺牲品,化作无数斑斓洒落在少女温润的肉体上增加些许性欲的肉感。

前凸后翘,发育完美的尤物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金色波浪卷发装点肉身,枫丹女人独有的风韵带给旅者远不同于珊瑚少女的体验。

“唔……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撕衣服……”娜维娅看着身上零碎的布片叹息,“刺玫会的经费可不能这么浪……唔……”

没等她说完旅者的热吻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唇。良久,当双唇在无数淫丝中分开时少女亮蓝色的眸子已是水波荡漾,她感受到嘴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炽热与瘙痒,顺着乳房向下,穿过小腹是汁液涂在光滑牝户上冷飕飕的,舌尖侵入肉缝,在一阵足以让她抬起屁股送出性器的快感中悠扬的呻吟填满了房间每一处空隙。

“呜呜啊啊~舌头……舔进来了……呜呜……不要吸啊啊啊啊~”

吮吸的强大力量就像是要把整套性器都从她腹腔中吸出似的。少女的身子猛地震颤,她张开嘴巴发出沉重的喘息,手指抓紧床单,脚趾紧扣,在一股火热中泄了身子……

“娜维娅真是敏感呢……”少年爬上少女香汗淋漓的濡湿肉体搬动她的双腿,抓住她的肉奶揉搓,亲吻嘴唇占有她的身体,然后用自己的肉棒猥亵她的性器,“只是这样舔舔……就高潮了……”

“呼呼……”少女睁开娇弱无力的眼瞳,双腿攀上他的腰间,挺起屁股让肉棒对准自己的穴眼,“快点……我有点,等不及了……”

“好,这就满足你。”

空用力压下身体。肉棒轻车熟路地穿透肉穴,在潺潺的流水声中两人尽情享受今夜的欢愉。

片段三

枫丹的雨,在少女的记忆中从未来得如此冷厉。彻骨的寒冷仿若冰针扎入她每一寸肌肤,深入骨髓释放出无法融化的冰晶寒意凝固骨血。即便她明明裹着最后的被子,炽热的橙黄色炉火照亮脸庞时依旧不能让她感到任何暖意。

背叛?

不,少女绝不会用这个字眼来形容克洛琳德的选择。她宁愿相信对方只是一时糊涂的“逃避”。

寒风凄萧。记忆中诀别之日却是不同于今日的阳光明媚。

娜维娅记忆中那是一场盛大的葬礼。棺椁消失在众人扬起的深黑色土石之中,手持花束的娜维娅已是梨花带雨。

父亲的死第一次让她意识到自己肩上责任的沉重。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也不再是可以随意撒娇的大小姐。她是刺玫会的老板,是白淞镇前行的引路人,亦是唯一能揭开父亲为之牺牲之黑幕之人。

众人散去。小小的墓碑前独剩下少女与克洛琳德。

“抱歉,娜维娅。”克洛琳德的话语断断续续,这位冷面的决斗代理人极少表现出如此的情绪波动,“我没有能……救下你的父亲……”

数日前,克洛琳德眼看着挚友的父亲在自己眼前倒下。她拼尽全力,却还是未能完成两人的约定。

“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回来。”

在那时,克洛琳德如此自信的说道。

“没关系,”少女擦下泪水,呜咽的哭泣令她的声音一时间模糊不清,浸透液体的黑色手套上隐约泛出珠光,“这不是你的错,是父亲他……过于自信了。”

为了调查少女失踪案,刺玫会的老板孤身潜入对方据点,却未曾想那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双方后续的对话少女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在第二天清晨办公桌上多了一封信。

即便如此,她仍旧将克洛琳德视为自己最亲近的朋友。

但现在,她却将剑尖指向自己的心脏。

“娜维娅,”克洛琳德一字一顿,她咬着牙不让愤怒冲垮自己的控制力,“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向深渊出卖自己!”

在克洛琳德身后,小小的浅蓝色少女战战兢兢的用水滴的眸子看向对峙的两人。

片段四

少女第一次意识到,枫丹的雨也能如刀刃切碎她的心。雷声隆隆,锐利的闪电撕碎漆黑的天空。

滴滴答答……

大雨滂沱。暴戾的雨宣泄着她对世界的憎恨,歇斯底里地控诉命运的玩弄。

劈里啪啦!本是柔和的水滴如今却似枪弹的坚硬。树叶飘落,娇娆的玫瑰在雨水之下打作烂糊的泥混入土壤之中再难分辨。

雨水浇透精致的衣装紧紧包裹她美丽的肉体,金色的蓬松长发已如落汤的鸡凌乱黏在她身上描绘出少女楚楚动人的模样。帽子早已丢失,精致的妆容在雨水溶解后模糊了她的脸蛋儿,变成毫无逻辑、丑陋至极的涂鸦。

凄冷的风针扎似的让寒冷钻进身体。泥水脏污衣裙,白淞镇外少女颤抖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砸在地面。

啪!

水花四溅。

全身关节无不发出钻心的疼痛,少女用力挣扎却再也无法从地面起身。她由着污水灌进自己的鼻孔,引来烧灼的剧痛在胸腔蔓延。她由着泥水玷污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她细心保养的肉体。

“为什么……”

雨水打湿视线,模糊的水雾让世界变得难以分辨。呛水的痛苦在巨大的悲伤之下竟也变得如此愉悦。再难跳动的心,只想要寻求那名为“死亡”的解脱。

“为什么……你会是……”

少女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的场景。她兴冲冲的提前赶到两人的约会地点,在盛开鲜花的高岗上,少女看见少年与深渊的魔物一同现身。

“王子殿下。”

见少女的到来,魔物警惕地亮出武器,却是少年挥挥手阻止了魔物进一步行动。

“你是……”少女全身发颤,她下意识的向后退出几步,少年身上过去被他刻意遮盖的不详气息正向她袭来,“你是……深渊的王子!”

“很抱歉娜维娅,”冷峻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如你所见,我是深渊的王子。”

“不……这不可能,”少女期期艾艾道,她仍旧在期望自己只是看见了虚无的幻象,“空,你告诉我,你不是深渊的人。”

深渊与一切为敌!

少女太清楚深渊的存在了。深渊扩张的每一寸都意味着死亡,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他会是深渊……

也正因如此,对深渊的憎恨与对少年的爱在少女心中激烈的冲突。

那是足以撕碎她的力量。

“娜维娅,抱歉我欺骗了你,”空并没有在意娜维娅,他的目光冰冷似铁,“但到目前为止,我想我们的目的,仍然是相同的。”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娜维娅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举起了伞弹枪,紧接着的爆炸淹没了对方的身影,乌云密布,瓢泼的雨淅淅沥沥。

片段五

追寻真相的道路往往并不平坦。隐藏于黑暗之下的泥沼中遍布荆棘,锋利尖刺穿透少女娇嫩的肌肤,划开伤口中渗入泥水的剧痛钻心刺骨。可任凭荆棘缠身,血肉模糊,点点鲜花遍野盛开也无法阻止少女寻求真相的脚步。

她必须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砰!砰!砰!轰!

爆炸的气浪掀起少女金色的发丝,汹涌而强劲的风撕碎她华美的衣装,倒是让少女的活动轻便了很多。

“开火!”

“玫瑰礼花!让你们尝尝子弹的味道!”

在对方火力中断的刹那抓住战机的少女果断翻过身前的矮墙抽出腰间的手枪,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和精准度宛若一朵艳丽的玫瑰在人群中盛放。

鲜血变作她最艳丽的衣裙绽放,金色的玫瑰尽情释放自己的活力。

砰!砰!砰!砰!

追赶少女的男人应声倒地。但少女不敢有任何怠慢,还未等她重新为自己装填手枪一枚炽热的弹丸紧贴她的耳朵飞过。

迅疾的速度撕裂空气带来死神尖锐的呼吸。

“不要放跑她!”

“杀了她!”

震天的喊杀声一时间淹没了整座城堡。不久前还在庆祝胜利的贼人们此刻全都如蝗虫般铺天盖地向着少女杀奔而来。

子弹横飞,硝烟弥漫。

“想要留得住我,也得有这个本事!”

少女转身抽出遮阳伞,伞面中央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惊诧的追击者。

“正面偷袭!”

轰!

“我必须去。”办公室中少女斩钉截铁道,“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才可以。上一次的失败证明了刺玫会内部已经被他们渗透了。迈勒斯,我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刺玫会这段时间交给你了。”

你究竟……向我隐藏了多少呢?

瘫倒在破旧谷仓中的少女喃喃自语道。爆炸撕裂了她的衣裙,华美的衣装荡然无存,一颗沉甸甸的浑圆乳房溢出破损的织物挂在她的胸前。

月光,清冷似雪。枫丹的气候其实并不多雪,这种纯白,寒冷的小冰晶她只在一些关于至冬的画片中看见过。她并不喜欢雪,寒冷,萧杀……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来自一次她儿时的游戏,桌游模拟了冬日的环境,可惜阳光的大小姐完全忘记了保暖而导致自己“活活冻死”。

“还真像是……”少女颓唐的转动手腕掂量手枪的重量后便将弹药告罄的枪支随手丢到一边,她听见不远处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以至于开始懊悔自己为何没有留下最后一发子弹,“像是那时候一样……好冷……好冷……”

这晚的枫丹,是少女记忆中最冷冽的一夜。

“找到她了!”

蒙面的盗贼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少女,兴奋地唤来同伴。

劫匪们先是谨慎地用枪口挑开少女的四肢,一脚将少女的手枪踢开。枪托砸倒她遍布伤痕的肢体,虚弱的身子歪斜着栽倒在血泊之中。

待确认她已经丧失抵抗能力后腌臢们掏出绳子,咒骂道:

“小娘们,跑啊!”恶徒啐一口道,“狗娘养的婊子……”

恶徒们围聚而来。火光照亮少女金色的长发,昏黄的光线与阴影勾勒出她脸庞的线条。

“原来是娜维娅啊,”为首的头儿蹲在少女身前,手指捏住她的下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少女漂亮的脸蛋儿,“都说刺玫会的新老板沉鱼落雁,就是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近乎昏迷的少女面无表情,虚弱的眸子因额头上流下的“赤河”而染成猩红。

“带她走,”匪首下令道,“告诉兄弟们,今晚开荤!”

还未及贼人们欢呼,他们一个个突然像是稻草人般僵在原地。风声呼嚎,数支半透明的冰锥精准命中他们的心脏。寒冰凝血,胭脂紫。低温凝固的血水堵住伤口,尸体一具接一具倒下,火把熄灭,冰冷的月色裹挟黑暗再次侵袭而来。

“是谁!!呜噗!”

剩下的几个小喽啰惊恐地聚在一起挥舞手中的武器试图阻止死神的来临。额头上沁出汗水闪闪发亮,双股战战,热液打湿裤裆。

风声再次响起。在小鬼们的脚下,他们全没意识到破土而出的新蕾。锋利的藤蔓自下而上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自他们身体内部锋利的尖刺穿出,还未及发出一句呼喊就已命丧黄泉。

少女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突变。她勉强移动右手支撑身体试图站起,可刺骨的钻心疼痛终是让她重重地摔落在地动弹不得。

“请问……你是娜维娅吗?”

站在谷仓门口,少年执剑发问。月色如银明亮了他英俊的脸庞,微风似水流过卷起发丝飘扬。心绪万千,一瞬间的疑问全都堵在娜维娅的喉咙却是发不出声音。

那夜的月色,写就了命运。

片段六

收到那封信的瞬间,娜维娅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收到他们的邀请信了,”娜维娅十分自信,“她们已经认可我了,这下我就能揭开他们的谜题了。”

“可是,大小姐……”迈勒斯显得有些犹豫,“你独自赴会会不会太危险了……”

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实在是过于顺利了,很难不让人产生疑心。

“是啊,至少也要等到空……”

西尔弗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最后一个字生生被他咬断在口中。

“放心,我会准备周全的。”

娜维娅自信地挺起胸膛。即将为父亲报仇的喜悦遮蔽了她的双眼,令她忽视了脚下显而易见的危险。

娜维娅显然并不是老江湖的对手。

失去了空的协助,她的措辞漏洞百出。她自以为充分的准备实则毫无作用,在激烈的交火后贼人们活捉了娜维娅。

她被剥的精光,然后带到实验室。

在这里,娜维娅看见了乐斯的真相。她看见一位赤身裸体的少女被装进透明的玻璃罐里,少女惊恐地拍打着玻璃却只是徒劳,随后透明的液体从罐子底部渐渐充满管子,她眼睁睁看着少女的身体开始消散,从肌肤到鹅黄色的脂肪,随后是内脏与血液飞散,直到最后森白的骨骼也溶解在液体中只留下最后一串气泡。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妙龄的少女在她眼前就这样香消玉殒。

“用原始胎海之水溶解少女就会得到非常完美的乐斯,”罗默夫用杯子接上一些溶解少女的液体然后勾兑上大量的水,举起血腥的饮料豪饮,“嗯~还带着一点点体香。”

“你们这群恶魔!”

娜维娅挣扎了数下但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控住。她怒目圆瞪地看着罗默夫将杯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她只想要立刻将眼前的男人撕成粉碎!

“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娜维娅小姐。”罗默夫轻挑地扫视娜维娅赤裸的肉体,丰腴的身子搭配上前凸后翘的巨乳肉臀足以担的上国色天香这样的评价,“你真的很漂亮,难怪那位深渊的王子会帮助你。”

罗默夫的话语只是让娜维娅更为愤怒。

“把她溶解了,”罗默夫挑起娜维娅脸庞的金发,“今天让我也尝尝深渊王子享受过的妞儿的滋味。”

娜维娅并没有因为死亡而感到恐惧。她只是恨自己没有准备充分,没有亲手杀了这群恶魔。

“刺玫会会剿灭你们的。”

“我拭目以待喽……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回响。液体从脚踝开始淹没娜维娅的身体,皮肉接触原始胎海之水的瞬间无法抑制的瘙痒与强烈的刺痛便开始在身体上蔓延开来。那是一种烈火烹身的剧痛!

“啊啊!!”

玻璃罐中娜维娅发出痛苦的嘶嚎。她下身的知觉很快丧失,冰冷与失去感勾出心中的恐惧,少女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眼看着自己白嫩的脚趾溶解、飞散,血水四溢,坚硬的白骨变得酥脆,失去支撑的身体向下跌落,原始胎海之水转瞬之间淹没了她的胸口。

“好痛……不要……呜呜啊啊啊!!!”

仿佛无数野兽撕咬她的身体,旖旎的肉体转瞬间残破不堪,她向着并不存在的天空伸出手掌,却只看见惊悚的皑皑白骨。血肉破碎,白皙的肌肤下鹅黄色的脂肪漂浮在罐体中,五脏六腑一股脑地从她的肚子里淌了出来,然后在接触胎海水的瞬间仿佛落入油锅产生无数气泡,消散。

“呜呜呃……好……好痛……”

娜维娅的挣扎与呻吟越发微弱。她的身体大半已经溶解,只留下那颗美丽的螓首还漂浮在胎海水之上。她漂亮的冰蓝色眸子已经失去了高光,黯淡的眼球中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金色浪花摇曳。黄澄澄的液体化作无数的手掌包裹了她俏皮的肉体将她拉向无边的深渊。

“空……抱歉……我没有……咕噜……”

随着少女口中飘出的那颗气泡在胎海水表面破碎,透明的玻璃罐中只剩下清澈透明的橙黄色溶液。

空无一物。

片段七

自少女离开白淞镇,已经过去了四天。刺玫会虽还维持着正常的运转,但迈勒斯和西尔弗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了。

嘎吱……嘎吱……

鞋跟踩在悬空木质地板上发出不详的摩擦声。那仿佛是恶魔的低语越发急迫,挤压胸膛让呼吸都变得沉重。

在办公室中央,科尔特已经昏迷。那血葫芦的脑袋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数颗破碎的牙齿散落了一地。数分钟前空字面意义上的撬开了科尔特的嘴巴,从他口中得到了娜维娅失踪的线索。

“你觉得……”西尔弗停下脚步,面色凝重,“让空先生去……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相信空先生。”迈勒斯坚毅地说道,“他不会坐视大小姐的死。”

情感,是这世界上最难以用语言描述,亦是最难以琢磨之物。它往往悄然萌发于心田,逐渐占据你的理性。它润物细无声,在平时它的存在好像呼吸那般自然,可真当你试图去撇下它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它的根系早已与你融合。

枫丹的夜,寂寥无星。漆黑的夜幕吞噬了一切光芒,唯有那道远比黑暗更深沉的阴影出现于地平线之上。

“谁!”

两名守卫警惕地掏出长枪对准不速之客。还未及扣动扳机,刹那间狂风汇聚成无形的枷锁扼住守卫的喉咙,巨大的力量掐断了他们的呼吸,丢下枪支的守卫跪在地上双手无助地抓挠自己的喉咙试图挣脱拘束。只可惜那无形的大手力量越发强大,任凭他的指甲撕开皮肉,如注的鲜血染红前胸,森白的骨骼外露,破碎的喉管中发出战栗的嘶嘶声。

噗通!

守卫的尸体笔挺地倒下,和他一起倒下的还有附近的另外三个暗哨。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的死亡。兜帽的神秘人如入无人之境打开大门,在门后原本应负责警卫的数个男人同样栽倒在地,七窍流血而亡。

“娜维娅……”

兜帽下鲜红于他金色的眼瞳中洇染开来。

那天的实验室,远比地狱来的恐怖。

巨大的爆炸掀开了屋顶,紧随其后是滔天的火焰直冲天空。炽烈的绚烂宛若落日,明亮的橙黄照亮了兜帽下少年的面容,也照亮了他脚边倒下的数具尸骸。

鲜血在高温中蒸发,使得喷溅在他披风上的血水凝练成瘆人的猩红。

“不要……不要杀我……呜噗!”

从天而降的数柄由冰元素凝聚的利刃穿透了男人的身体,那些前不久还在庆祝溶解少女的研究员早已毙命。

“跑!快跑啊!”

离少年较远的守卫丢下枪支,已经被吓破了胆的男人们发疯似的逃窜。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体悬空,越来越高,直到数十米的高度上笔直地落向嶙峋的建筑残骸……

噗!

坠落的声音沉闷而短暂。破碎的断骨穿透身体,没有彻底断气的罗默夫挣扎着在地面爬行,他的双腿早已摔断,参差的肋骨穿出胸膛,求生的欲望也仅仅只支撑了他在地面爬行数米,以自己的血为今夜的骸人场面写下注脚。

空揭下兜帽,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心中却是更强烈的愤怒翻涌而上。他抬起脚,当破碎感从脚底传来时他的愤怒终于稍稍得以消散些许。

来到橙黄色的储液罐前,明亮的色调中映出少年冷峻的面庞。

“如果你还记得我,”手掌置于罐子表面,唯有死亡能如此完美的冰冷与光滑,“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请回应我的元素力。”

苍翠的绿色丝线于储液罐表面攀缘而上,溶解少女的液体中气泡翻涌。

死亡?置入原始胎海之水的瞬间少女觉得自己如落入无边的深海。光怪陆离,镜子似的海面迅速远离自己,无边的黑暗和凄冷包围少女光滑的赤裸身体。一切的知觉瞬间丧失,就连呼吸都被遗忘。

“这样的结局……”娜维娅伸出手,向着海面缥缈的明亮光线,“好遗憾啊,空……”她自言自语,“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朦胧的幻梦浮现于少女眼前,她隐约看见一位苍翠的神明。温柔的女神潜至她的身侧,无数的翠绿藤蔓自神明的身体边缘生长而出拉住了她下沉的身体,在意识行将消散的边缘,生命的元素力于那无形的深海中保留了少女最后的希望。

翠鸟鸣啼,蔽日的古树下少女悠悠醒来。

“这里是?”

她惊讶地看向无边的原野,油绿的嫩草上几只深褐色的松鼠疾驰而过,更远处的林木郁郁葱葱,极目远眺,高耸的雪山顶混淆了天空与地面的边界。

她赤身裸体。舒适的温度并不会令人怀念被织物束缚的拘谨,少女活动了下身体,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确认自己是真实的实体。

缓缓起身,温柔的风吹起她金色的长发。循着风的方向,在树荫下少女看见一张雪白的桌子与翠绿的少女。

“你醒啦。”长发陌生少女放下手中的茶杯,夹杂着嫩绿的银灰色长发自颈子间滑落,丰腴的身体坦然相见,赤裸却不淫荡,“如果感觉不适,可以躺下多休息一会儿,这里很安全,至少……在你做出决定之前。”

“谢谢,”刺玫会的老板礼貌地以微笑表达谢意,她拉开椅子坐在少女对面,“这里是哪里?”

“世界树的一片行将凋零的叶。”少女看向两人身旁的巨树,一眼望不到头的树顶直插云霄,“我将你的意识暂时寄存在这里。”

“世界树?”少女并不知晓陌生名词的含义,但至少这里是安全的,“请问……您为何救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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