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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35-37)(淡绿),2

小说: 2025-09-06 14:15 5hhhhh 2860 ℃

  「李晋霄,你想跟我有解不开的情分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又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我凝视着她精美绝伦的五官,眉眼间流转着一种妙不可言的灵气,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既娇艳又带着几分清冷。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酥痒难耐,我忍不住低声道:「越解越乱的那种才更好!」

  她娇嗔地推我一下:「你——这就开始占人家便宜了!反正我俩起头儿就是最普通的知已——」最后的两字被她吞下,底气已经弱到无法掩饰的程度了。

  我与婉儿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滞。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如同初春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唇微微抿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滑过她的眉眼,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淡雅,微微泛着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怕亵渎了她的美好。

  终于,她在我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有些慌乱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指尖微微发抖,仿佛想借此掩饰内心的不安。发丝被她胡乱地撩到耳后,却又很快滑落,偏过头去:「你可不当有不好的想法,我只想和你慢慢发展……你是好人吗?」

  「你若用另外一种腔调叫我一声' 好人' ,我便是了!」我低声调笑一句,已然完全迷失在她交织着温柔与妩媚的眼波中,仿佛坠入了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境。

  「好……人……」她立刻会意,眼波流转间忽而换上了另一种风情。那嗓音又软又糯,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云雨之时特有的甜腻与喘息,可转眼间,她又突然板起俏脸,柳眉倒竖:「李晋霄,你就是一个坏人!方才人家哭的时候,你虽未做什么,但搂着婉儿这般久,对得起你六师叔吗?怪不得姜尘看我跟你走得近,专门过来提醒我!」

  她气鼓鼓地瞪着我,眼角却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我顿时如遭雷击,从方才的旖旎幻想中猛然惊醒。脸颊火烧般滚烫,连耳根都红得滴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晋霄错了,发誓再不如此了!」同时心里暗恨这个倒霉师妹。

  刚才她哭得厉害,我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另一手托着她的后颈,免得她瘫软下去。她整个人贴着我,柔软的身子几乎嵌进我怀中,头靠着我的肩,湿热的泪水透过衣衫渗到我胸口。那一刻,她的腰肢细腻得像是握不住,手下的触感温软如绵,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颈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正当我思绪纷乱时,婉儿却轻轻踢了我一脚,一脸娇嗔地瞪了我一眼:「那以后我的脂粉怎么办?我的行头,以后你这个蓝颜都得包了!」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蛮横,却又透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仿佛在提醒我,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清澈光亮的美眸中有一丝仙气般的灵动,怪不得有「青霞仙子」这样的绰号呢!

  这一句话说得我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婉儿穿着一双平时起居比较舒适的软底绣花鞋。我低头看了一下她的鞋子。在她左脚鞋子在大脚趾侧边,靠近脚掌的位置,果真有一处小小的破损,露出一抹雪白肌肤,更是增添了想象中她脚的柔软与娇嫩,让人不禁想象那双鞋下一定藏着一双如玉般光洁、形状完美的嫩足。

  「你的脚多大?我给你买几双鞋子吧。」

  「你帮了我、还有我们家这么多,以后又要做我的蓝颜,多少也得给你点甜头……」

  她似乎鼓足了全部的勇气,低语如絮:「你脱了鞋子自已量……」

  婉儿徐徐将脚抬起,搭我的腿上:「我听人说你最爱亲女孩子的小脚了,只许用手量,不许……亲!」她脸上酡艳如火,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我轻轻地握住婉儿的脚踝,感觉她的皮肤如同绢丝般柔软滑腻。她的鞋子虽是日常穿着的软底绣花鞋,但鞋面上那模糊的牡丹花纹依旧透出一种过往的华丽。那小巧的鞋面上有一处破损,露出的雪白肌肤显得格外娇嫩。我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脚上的鞋带,感受到她微蹙的眉头和羞涩的眼神。

  我先脱下了她的左脚鞋子,正要隔着白袜用手丈量,婉儿指着我的下面,腻声轻笑道:「算了算了,真做了婉儿的蓝颜,这点甜头还是可以给你的,脱了人家袜子吧,你瞧你下面那宝贝没出息的样子……」

  她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我下面的小帐篷。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羞意不胜,红着脸垂着螓首,洁白的脖颈也都染上了一抹令人心动的胭脂红。

  我脱她袜子的时候,感觉就像除去她的亵衣……婉儿向后一靠,小腿伸直,那双绝美玉足几乎就碰到我的小帐篷了。我心里狂跳不止。

  她有一双极其秀气的嫩足,脚趾纤细,足弓的弧度柔美,足如凝脂般白皙光洁,仿佛一朵未染凡尘的莲花。我用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脚,感受脚底的温暖和质感,然后小心地将右脚的鞋子也脱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量尺寸的时候,我用手掌从她的脚跟量到大脚趾的尖端,感受着她脚的长度,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测量她的脚宽。整个过程,她的脸红得像晚霞一般,星眸半是羞涩半是期待。而我的体验,可以用两个字来概况:「梦游!」

  触手之间是无法形容的柔滑鲜嫩,更有一股令人血脉贲张的热力令我心荡神摇。她看我如此失态,料我是把持不住,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场景,五根可爱的足趾也娇羞不禁,蜷缩起来。

  婉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却更添撩人之意:「往后你就是婉儿的蓝颜了……」

  她眼波盈盈,玉指轻轻点在我的掌面上,樱唇微启:「若真想亲……便亲一口罢,只要你不怕你六师叔找你算账,哼!」

  说到这里,她霞飞双颊,忙以罗袖掩面,却从袖角露出一双含情杏眼,「起头最多就是这样,好吗?」

  声音渐低,她羞涩地垂下头去,不敢看我,「将来咱俩若是真好上了,婉儿这身子任君采撷,便是再羞人的花样都依你……」她颤抖的声音细若游丝,「唯独……那里,不许你那坏东西进去!我和你六师叔可是交了守贞费的,怕别人笑话……」

  「我,我答应!」我咽了一口口水。

  「……若是婉儿苦苦求你插进一点——浅尝辄止的那种,你便同意,好不好?」

  她已经情动如潮,伏在我的怀里,一手捂住脸,一手掩住下体,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婉儿是第一次找蓝颜,你不许看,那里已经……」

  我强行拉开她的手,惊讶发现她素白的单丝罗衬裤在腿心处洇开一片暧昧的湿痕,隐约可见底下肌肤的柔腻光泽,在光影间流转着羞人的水色。

  「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点点头,面若三月桃花,眼波潋滟如春水,贝齿在朱唇上咬出一痕浅浅的月牙印。喉间溢出一声似泣似诉的轻喘:「你今日若真要强要了婉儿……」纤纤玉指揪住我的衣襟,力道却软得像是欲拒还迎,「婉儿……婉儿便赖上你了……」

  我一时冲动,抱着她的小脚丫便亲了起来……

    (36)

  青霞仙子以春秋笔法三言两语将当时的事情说了一下:「相公,妾身还当他是千肯万肯,才逗他亲奴家小脚的——却妾身是自做多情了!」

  六师叔面色一沉,指节重重叩在案几上:「晋霄!」这一声喝得我心头一跳,「江湖儿女讲究个痛快,你若无意,当初就不该碰婉儿的小脚;若是有心,又何必躲躲藏藏?」

  他目光如炬,直直刺过来,「今日当着婉儿的面,你给我个准话——这蓝颜知己,你当是不当?」

  我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当然真心……呃,荣幸之致!」

  青霞仙子噗呲一声乐了出来,把水喷了一桌子:「这是过堂,被生生吓得吧!行了行了,只是做个心灵知已般的蓝颜,你可别想那些不该想的!」她眉眼弯弯,嗤嗤轻笑着。

  看着青霞仙子这个做派,六师叔微微一笑:「婉儿,说正经的,对晋霄,咱们是知根知底的。若是能跟你真心相恋,我是一百个乐意!」

  青霞仙子霞染双颊,雪白颀长的脖颈泛起一抹羞红,垂眸瞥了我一眼,头深深地垂到起伏不定的傲挺酥胸之上。

  「晋霄,主动一些!」

  六师叔见我没反应,又向我努努嘴。

  我得到鼓励,也因为今天异常暧昧的气氛,激动之下,突然冲动之下,大着胆子伸出右手,压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她的手指修长而柔软,肌肤细腻如凝脂,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瓣,柔滑得让人心神一荡。

  「哼!当着人家相公,占人家便宜……」

  婉儿那纤纤玉手在我掌心间蓦地一颤,宛若受惊的雏鸟振翅,那张倾世容颜霎时飞起两抹艳若桃李的绯红。她眼波潋滟地睨了六师叔一眼,忽地皓腕轻旋,竟主动将柔荑翻转过来——先是尾指似有若无地一勾,带着人妻欲拒还迎的羞怯;继而无名指与中指如藤蔓缠绕,每一寸肌肤相贴都激起细微如电流般的战栗;最终拇指相扣时,她掌心那道纤毫毕现的姻缘线,恰好严丝合缝地贴合在我的生命线上,恍若前世就已镌刻好的天作之合。

  我们三人俱是屏息凝神,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这两只交缠的手,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蜜。

  这哪里是寻常握手?分明是颠鸾倒凤、如胶似漆的前戏。她掌心沁出的细密香汗将我们交握处浸得滑腻温热,最要人命的是她突然紧扣,十指交缠的力度骤然加剧——恍若两具躯体在红罗帐中交颈缠绵、抵死承欢,从唇舌到四肢,从性器官到体液,当真纠缠得密不透风,再无半点间隙。

  婉儿呼吸急促,淡青色细棉寝衣下,那双高高隆起的乳峰波浪一样起伏,连带着衣襟上的绣花也轻轻颤动,像是被风吹过的花瓣。

  她的唇微微抿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相公,得定个家法,若不然我俩哪天一时情动、做出丑事来,让你这个正夫没面子!」

  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风吹散的轻烟,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一股娇嗔的意味。

  「好!」六师叔突然亢奋起来,脖颈青筋微凸,「最开始呢,都是先做知已,说个私密情话,偶尔亲嘴搂抱,爱抚狎戏,也只是一个闺中雅趣,」他嗓音发颤,目光在我与婉儿之间来回游移,活像个说媒拉纤的喜婆。

  她的眼睛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声音轻快地问道:「李晋霄,你是怎么想的——想段氏清契三约的关系?」

  此时,她随意地盘腿坐着,一双纤美圆润的脚踝毫无遮掩地袒露在外,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足弓线条优美,脚背白皙如玉,五只纤细修长的玉趾在我的腿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撒娇,动作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密与暧昧。

  「不,我听你的!」我的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

  她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那只欺霜赛雪的玉手终于握上了我的手,手指在我的掌心轻轻挠了挠,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对我的反应表示很满意,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下巴,小琼鼻微微翘起,带着几分得意与娇俏,轻哼了一声:「好,现在考验你一下!」

  她的手指轻轻一拉,将胸口的衣襟拉得更开了一些,露出一片晶莹如玉的肌肤,左边雪腻肉峰已经大半落入我的眼底,甚至那抹令人惊心动魂的淡红乳晕也微微闪现一小片,她的动作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扭捏,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却又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羞涩。

  「想看更多吗?」她忍着笑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扭过了脸,「格格格……」她笑得前仰后合,肩膀微微颤抖,笑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

  「看来晋霄没这个自制力!咱们就用晏月楼的' 五契谱' 那套中规中矩的家法吧!」六师叔说道,「晋霄,婉儿,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俩彼此爱慕的心思我也知道了,以后晋霄来咱家吃饭,你俩就用鸳鸯箸,那倒便宜也就二三文钱的,将来要过夜的话,我还得准备一双煎心鞋,一百来文钱呢,我一时还真拿不出来!」

  婉儿偏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咱俩送他一只' 浮生引' 折扇?」

  我心里麻酥酥的,六师叔则神经质地抽动一下嘴角。

  自新宋开国二百年起,这便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妻室与蓝颜定情后,正夫要赠一块素心珏,妻子则要与蓝颜合送一把薄幸引——倒不是真说女子薄情,不过是闺帷间的情趣调侃罢了。浮生引是薄幸引中最顶级的折扇,其寓意相当于从心灵到肉体对相公的彻底背叛。

  而六师叔所说的「五契谱」,是二百一十年前新宋嘉定年间风流才子晏月楼所创。此人曾任礼部风仪司主事,后辞官纵情风月,一生当了二十几个人妻的蓝颜。

  他与多对夫妻相处,所提之「五契谱」广为流传:

  第五阶,浓情知音,于外执手论诗、凭肩赏月,内宅同室听雨、联榻观书,衣衫不除,罗袜不褪,相拥而暖,不逾中衣之界,唇齿相亲,仅限香津暗渡。

  十次幽会以上,方能进阶。

  第四阶,红袖添香,虽裸裎相对,莫启玄牝之私,当守玉门如关。

  五次幽会以上,方能进阶。

  第三阶,云雨怡情。锦帐低垂,可效于飞之乐;罗衫半解,允承雨露之恩。然虽许品玉尝朱,需谨守元阴不泄;纵得蜂狂蝶浪,莫教花心着露。

  三次幽会以上,方能进阶。

  第二阶,红绿同辉,正夫仍可入帷,然锦帐之内,以蓝颜为尊。妻子为蓝颜生儿育女,视同已出。

  第二阶到第一阶就没有限定了。

  第一阶,白首之契,名分易位,情缘终定。妻改称正夫为兄,视蓝颜为夫君。或夜嫁或私嫁,不得再与正夫有肉体之欢。

  每进入下一个阶段,都需要正夫首肯。最后晏月楼有十一名夜嫁之妻,五妇有私嫁之实,便是正夫每退一阶,都觉得极为刺激,尤其第三阶「元阴不泄」,往往越是不想,最后越泄得畅快,此时人妻已经完全身不由已,正夫也会心甘情愿将爱妻拱手让于他人。

  听到他一百来文钱也拿不出来,却在谋略天下大事,我一时心情极为复杂。

  「晋霄,你可能不知道为何她要与你送我' 浮生引' ,」六师叔与婉儿对视了一会儿,又转脸看向我,再开口时,声音中含着无限沉痛:「不怕你笑话,我让婉儿找蓝颜,是因为我养不起老婆了。有一天我回家和婉儿求欢,她哭了,家里没钱买米买菜,两天没有吃饭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别人家借点,她说,借了太多人家了,都没还,没脸上门再借。」

  我心里一沉。

  真英雄皆如寒铁铸剑,宁断不弯。胸中藏的是山河社稷,眼底映的是烽火狼烟,哪有余温怜取枕边人?

  婉儿却忙不迭地打断他的话:「相公,你没完没了了是吧!也就那么一次,后来晋霄不是帮我们了吗?你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婉儿不会完全背叛你的,只是一个情趣……」

  我站起身来,也不跟他们解释什么,拔腿就往回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却是三师叔跟我说的一个事:你六师叔那把曾斩敌酋的云霓剑,在当铺三个月没钱赎,竟成了死当了,就为了区区26斤糙米!

  我拿了200 金铢放在六师叔面前:「六师叔,你不是还欠100 多金铢的外债吗?无债一身轻,咱们还有多少大事要做呢!」

  六师叔也是真性情,豪爽一笑,一句话没说,让婉儿收了起来。此时夜色已深,我刚要告辞回去,六师叔拉住了我,笑得意味深长:「晋霄,你六师叔时常跟你师父伴驾,也学了一点圣上的雅意,婉儿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坏了贞洁,以后就你一个蓝颜,各家都有各家的蓝颜规矩,我这人图省事,就五契谱吧,你俩悠着点,到哪个阶段言语我一声!」

  「我不同意!」婉儿负气一般,轻抿着唇,半幽怨半撒娇地语气向我轻哼一声,「李晋霄可说了,就段氏清契三约,咱们家这般上赶着,倒显得婉儿的身子有多拿不出手似的……」

  她肌肤如美玉生晕,声音渐低,贝齿轻咬下唇,羞态撩人。

  我握住她微凉的柔荑,一时恨不得搂她入怀:「怎么会呢!」

  她倏然抬眸,眼波流转间嗔意盈盈,却又藏着一丝期待,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清纯中透着一丝娇媚:「我且当着自家相公的面问你——」她嗓音轻软,却字字勾人,「从第五阶咱俩亲吻拥抱,到第四阶裸身相爱,需十次幽会之后才可以,你能把持得住吗?」

  「二十次也行!」

  她瞟了六师叔一眼:「可若在这十次幽会中,有人偷奸耍滑,虽没有脱光人家衣服,却把手伸进人家的亵衣之内,把婉儿全身上下都玩遍了,让婉儿……也暗爽了好几把,一回家都得偷偷换亵裤,这算不算犯规?」

  我干咽着唾沫,不知怎么回答,婉儿「噗嗤」笑出声,指着我下面搭起的小帐篷,对六师叔道:「瞧见没?还' 清契三约' 呢!连这点考验都受不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六师叔起身,意味深长道:「夜深了,晋霄明日还要办差。不如……下次再考验他。」顿了顿,又补一句:「婉儿,送送你未来的相公吧。若是他这回偷奸耍滑,你就顺着他,回来只管换内衣,我倒头就着,什么也看不见!」

  我伸手便要拉婉儿的手,婉儿犹豫了一下,突然一转身格格笑着逃进了里屋,只余一缕幽香萦绕在我鼻腔。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去找凝彤,得知她竟还要被皇城司的人盘问至少一天,只好怏怏回到绿谨轩,此时念蕾和双生两人各牵着一匹马说说笑笑,也准备出发——念蕾想趁着婚前再去京都附近的名山古寺看看风景,拜访一些真正的释家高僧,她要申请加入「玉炉冰簟仕女会」的采苹生,需要提交一些自己的风雅之事。但深山寻访名僧这种体验未必有多大优势,元阳教现在自居正宗释家传法,反让真正苦修之高士不为世人所重。

  晨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她月白色的裙裾上。

  「相公……」念蕾温软的唇瓣轻轻贴上我的嘴角,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幽香,「既然咱俩已经订了婚约,」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双杏眼目光清亮地看向我,「妾身是不是可以……约他了?」

  我心里一沉,嘴角扯出的一脸欣喜和语气上的夸张,自己都觉得假:「好!绝对没问题!」

  念蕾掩着嘴笑了起来,又仰起脸,手指缓缓地抚着我的眉头:「我的俏郎君,看你这副失魂落魂的小模样……」她又凑近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将额头抵在我肩上:「我只是先和他通个气,若是见面,相公你得在场才行!这点规矩我还是懂得!」

  我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珍贵,她在我怀中轻轻扭动,发间的步摇叮咚作响:「抱这么紧……怕我跟张玉生跑了不成?我现在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叫着你的名字。我买的这对' 怜心豆' ,是走了特别的门路的,掌柜的发誓这对豆子绝不是三五成簇的,是一枝就一对,而且是百年一遇的绝品契阔豆!一旦负心背誓,马上焚心噬魂。情深意重的恋人一旦触碰,下一世轮回还是夫妻呢。」

  「所以,不许你吃他的醋,他在我心里,只占一小角,你几乎是全部!」

  我深情地看着念蕾:「我可能永远做不到不妒,不吃醋,但对你的爱不会动摇!对了,采苹生的风雅之事,我倒是可以帮你——」

  我附在她耳根上低声说道,「我昨晚不是和你说了那无心和尚吗?我若请他来咱们家,和你辩经讲偈、机锋问答,三天三夜,也许入选成算更大?」

  无心和尚精通佛法,只一个空性是不够的。

  「那你看到时与他辩论哪一句?」

  我附在她耳畔,灼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喑哑:「京都多少贵女为听他一句佛法,甘愿褪尽罗衫,奉上玉体?来了自然不来白来,不让他占尽你的便宜,当然不行!白日与你辩经论道,谈' 空即是色' 的玄机……」

  我故意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夜里……便由你以这鲜嫩胴体,为他亲身演绎' 色即是空' 的销魂奥妙……」

  她身子一颤,锦裳下的曲线微微起伏,散发出令人心动的热度,「这句太普通了……」她眼波流转,杏眼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已带了几分娇喘,似羞似嗔。

  「那就——' 不断淫怒痴,亦不与俱' ,」我咬着她的耳尖,嗓音低沉如蛊,「连肏你三天,看他能否爱上你,」我的话音未落,心底却涌上一丝酸涩,似有根刺悄然扎入。

  「不断淫怒痴,亦不与俱」,讲的是淫怒痴可以面对、但不要执着起贪爱之心的修行观。

  她整张俏脸染上艳丽的红霞,脖颈泛起诱人的粉色,仿若熟透的蜜桃。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衣料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撩人心弦,「那你……可要狠狠吃一顿飞醋了……」她的声音越发柔媚,带着几分挑衅,「还是……在与你成亲之前,再让另一个男子的雄物,在我身子里进出千百次?」

  我的心猛地一揪,似被利刃剜了一下,痛得几乎窒息。她却突然凑近,湿润的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算了,等我和张玉生从渔阳回来……」她的气息温热,带着致命的甜腻,「你怕是要将我锁在榻上,三天三夜都不肯放我下床……」

  话未说完,她羞得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回头嗔我一眼。那眼神,七分娇羞,三分挑逗,似一柄软刀,直刺我心头,烧得我欲念丛生,却又痛得难以自抑。

  「那就安排在我们俩欢好之后,也未必是成亲之前。」我和她新婚嘉禧的时间,大约看皇帝意思。

  念蕾羞答答地点头,「嗯,到时带上你……」那含羞带怯的神态迷得我如痴如醉。突然之间,我和她心意相连,我终于得以一窥念蕾内心深处的情欲:

  ……刹那间,我的神魂仿佛被卷入一片旖旎星漩,念蕾心底最隐秘的情潮如极光般在我灵台绽放。那不是凡俗女子扭捏的欲念,而是凤凰涅槃般的炽烈——

  她既渴望以多情之姿网尽天下才子倾慕的目光,又似一件稀世珐琅,要在不同藏家的掌中辗转摩挲,从各异的爱抚里品鉴出千般妙趣。

  在这心意相通的瞬间,我非常确定:除了张玉生,她对其他男子的兴趣,与其说是情欲使然,不如说是一位绝色佳人想证明自己值得被众生倾慕。

  她对我的爱,是赤诚的,平等的,无所不在的,既有惺惺相惜,也有仰慕痴迷,有时是母亲对幼子一般的怜爱和关怀,有时是妻子对丈夫的尊重和情趣,有时小女孩对大哥哥一般的调皮与撒娇。我全方位地满足了她对爱情的一切想象。

  在这灵犀相通的玄妙境地里,我分明窥见她最内心隐密的角落,藏着一枚晶莹的琥珀——封存着她对张玉生刹那的悸动。就像收藏家在锦匣里珍藏的琉璃碎片,美则美矣,终究不是能佩戴一生的玉佩。

  她主动向我敞开了心底的所有秘密,到底有些害羞,忽然伸出纤指轻点我额头,发出一阵的轻笑,像是含羞草被夜风轻抚时蜷起的叶片,将万种风情都融在这欲语还休的娇嗔里:「行啦,我的宝贝相公,别总黏着我啦,去和双生说说话吧!」

  双生不顾别人的笑话,扑到我怀里。我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早些回来。我们去京都办完平夫注册,我就要了你!」我在她耳边轻声道,她摇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不可违礼,还是除秽节!」之后用力地攥紧我的手臂,直到念蕾轻声催促,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转身时,我看见她飞快地抹了下眼角。

  我回到楼里,轻轻推开雕花房门,只见元冬正弯着纤腰,往我的行囊里使劲塞着一包牛肉,专注的模样活像只偷藏松果的小松鼠,连我走近都未察觉。

  因为说好今天要给她和苗苗赎身子,我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向她讲了一下这个法律漏洞:只要办妥文书,她与苗苗即刻就能成为我的正式妻子。

  元冬手中的油纸包啪嗒落在地上,转身时杏眼圆睁,一口吴地软语又甜又糯:「今朝真格可以赎身哉?」话刚出口就羞得吐出粉舌,俏脸红得像三月的桃花。

  这半年多天天让她给我暖床,我也学会了一点吴地官话,笑着应道:「今朝就是唔笃的好日脚呀!」

  我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一手紧紧扣住她圆润翘挺的丰满臀部:「待我回来,办个小喜礼,我就可以采了你的元红了!」

  她俏皮地向我眨眨眼:「不可以哦!你可无权哦!」

  虽然我们在床弟之间不知提过多少次这事,但以往都是情趣,元冬却是要来真的了,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躲闪着我的眼光,终于还是羞涩地垂下眼帘,抱着我的胳膊撒着娇,「元冬可以正式约会其他男子了?」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我未置可否,她在我怀里娇声呢喃着:「元冬就想跟别家小娘子一样,先找个平夫,办场风光的大喜礼,与俊俏郎君同游渔阳,……将来能跟咱俩的儿女说这事,不丢面子,是不是太贪心了,爷会不会不喜元冬?」说完便屏住呼吸,一双秋水明眸忐忑地望着我。

  我吻着她的头发,狠狠心:「我答应你!」

  她有些慌乱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指尖微微发抖,仿佛想借此掩饰内心的不安。发丝被她胡乱地撩到耳后,却又很快滑落,像她此刻难以平复的情绪——「元冬还要去做皇城司的察子呢!青雨因这个都和我生份了,」

  她的眼中竟有些惶恐,「这是天大的福分……我还不知足,贪念太重,会有报应反噬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抬起泪光盈盈的眸子,「爷,奴婢愿为你死,不是报恩,是真心爱煞了你!」

  「咱俩和真夫妻还有什么区别,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轻刮她鼻尖,「看来我家小娇妻这细皮嫩肉的小身子,要便宜新来的大师兄了?」说着拉她在床沿坐下。

  新来的大师哥公孙逸行之前在镜湖宫,已近而立之年,一道寸许长的浅疤自左额斜划至眉骨,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眉宇间锐气凌厉逼人。身形修长似青松,靛青武袍下隐约可见虬结的肌理,行走时袍角翻飞间,隐约可见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青云剑。

  此人绰号「冰魄郎君」,眼中常含着一股化不开的戾气,即便是最寻常的站立姿态,也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同门弟子私下都说,大师兄身上那股子寒意,连三伏天的日头都晒不化。

  她拉着我的手,第一次跟我开口说她的灰色童年:「爹爹出事那年,娘亲才怀上我……五岁就跟着娘给主子浆洗衣物,娘总捧着奴婢皴裂的小手落泪,说若是前皇太子正常登基,我当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滚烫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襟。

  我心头猛地一颤——若不是当年宫变,她本该如烟儿般养在深闺。她们的父辈同为皇子近侍,只是烟儿的父亲效忠今上,今日是天子近臣,将来一旦外放至少是四品以上的大员,而她父亲却因皇太子一案连累全家落入贱籍!

  「傻丫头,」我捧起她泪湿的小脸,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你不过是想堂堂正正做个寻常女子,过了今日,我的小爱妻想怎样便怎样。」我柔声问道:「且说说,你还相中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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