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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理想的彼岸行舟(普瑞赛斯结局),1

小说:孤岛 2025-09-06 14:15 5hhhhh 6760 ℃

一、乱流

“让泰拉的噩梦,早些结束吧。”

我低着头,语气沉重。

普瑞赛斯微微一笑,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正是泰拉,摇摇欲坠的泰拉。

源石如同海啸般扩散,黑色的结晶吞噬着沿途的一切。移动城市在狂奔中化为雕塑,地块上的人们甚至来不及向至亲告别,便散作黑色的粉尘,在大气中飞扬涨落。

我跟随着普瑞塞斯的目光,看向那个被我抛弃的世界。

我看见了卡兹戴尔,这座刚刚挣脱枷锁的家园再次坠入深渊。

我看见了维多利亚,境内的子民甚至还没来得及复兴昔日的荣光。

我看见了罗德岛,看见了阿米娅……

我闭上双眼,不再看下去。

普瑞赛斯拉起了窗帘,牵着我的手走出这间小屋。

走廊上静悄悄的,普瑞赛斯牵着我,孤单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

这里是罗德岛,但是是泰拉文明出现之前的罗德岛,是我和普瑞赛斯的家。

普瑞赛斯将时间定格在我进入石棺之前,那时的罗德岛内,其他同事都已远走高飞,只剩我们两个人类。

“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回声,我看着走廊深处的黑暗,失魂落魄地问道。

“偶尔。”她答道,“更多时候,我都在早一些的时间点上重温着与你的过往。”。

“罗德岛休眠前,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来着?”

“站在甲板上看日出。”她转过头来,满眼笑意。“要去那个时间点看看吗?”

“不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我与她并肩前行。身后的灯光递进着亮起,直到灯光照亮了整艘舰船,我们也没找到新的聊天话题。

我看向舷窗外,那里也是黑漆漆一片。

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烦闷感,挥之不去。

“普瑞赛斯……”

“嗯?”

“没什么……”

这样无意义的对话重复了许多遍。我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过了许久。

“我累了。”我说。

眼前的景色闪烁了几下,我来到了和普瑞赛斯同居的小屋。

拧开浴室的门把手,冲了个凉水澡,随后重重地倒在床上。再醒来时,普瑞赛斯做好了饭菜。我坐到餐桌前,胡乱地扒了几口,然后丢下碗筷,又走进卧室,将身体深深地埋进被褥中。

我和普瑞赛斯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床头摆着一本《索拉里斯之海》,那是我很久以前买来收藏的。

有段时间我对小说中那片神秘的信息海洋感到心醉神迷,但现在我的目光甚至无法聚焦书上的文字。

我翻阅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书中的某个桥段。故事中的某人来到索拉里斯之海测量数据,却在第二天见到了已故的妻子——索拉里斯海翻阅了他的记忆,用海水塑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给他。

一样的记忆、一样的躯体、一样的性格……可妻子明明是个死人,丈夫甚至还在葬礼上颂过悼词。

我依稀记得,丈夫濒临崩溃的意识最终坠落在真实与虚幻之间。

在之前的梦里,我见到了两个普瑞赛斯。

究竟谁才是真的——又或者说,两个都只是源石内部庞杂的数据一角,真实的普瑞赛斯早已死在了能源耗尽的石棺中……

我心乱如麻。

我缩在卧室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尽管这没有意义,但普瑞赛斯还是为我模拟着昼夜交替,做着一日三餐。

我看着餐桌对面的普瑞赛斯,心里忽然泛起莫名的悲伤。随后突然袭来的愤怒压过了我的理智,我站起身来,抓着她的肩膀,大声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哪个才是真正的普瑞赛斯!”

我颤抖着收手,还没等到她的回话,恐惧就爬满了我的心房。

“我是谁?躺在地下洞穴石棺里的又是谁……”

“冷静点。”普瑞赛斯试图安慰我,但我发疯似的甩开了她的手。

“我要回去,放我回去!”我冲到门口,握住了门把手,但没有打开。恐惧让我退缩,我靠着门扉,整个人瘫软下去。

“我要回哪……”

前文明?还是泰拉?

但这些都不在了,门外只有普瑞赛斯模拟出的世界。

普瑞赛斯说我生病了,这种病在前文明很常见,人们对此早已有了成熟的治疗方案。

“不必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她坐在我床边,轻声安慰道。

“普瑞赛斯?”

“我在。”她握住我的手,体温从手心传了过来。

“你是普瑞赛斯吗?”

“是。”

“哪个才是?”

“全部都是。”

“我要怎么分辨……”

“不必分辨。”她将我的手贴到脸上,摩挲着脸颊。

“无论哪个我,都一样地爱你。”

普瑞赛斯查阅了些资料,找到了我的病因:特蕾西娅在删去我记忆的同时,也删掉了我的灰质销钉。进入源石的内化宇宙后,没了灰质销钉,我迟早会迷失在庞杂的数据和漫长的岁月中。

“就像艘无锚的小船,在自我怀疑的乱流中无处停靠。”

普瑞赛斯是这么说的。

我说要去源石外面看看,普瑞赛斯同意了。

重新站在泰拉的大地上,看着遍地的源石晶簇,愧疚感压得我呼吸困难。

“还差多久?”

“大概七小时,这颗星球很快就会安静下来。”

我随手捡起一块源石,太阳在棱面上反着光,我看不出这块源石在被同化之前的样子。

“回去吧。”我心情沉重。

我回到了被源石覆盖的罗德岛,那里的核心区域还保持着原本的样貌。普瑞赛斯准备了一场手术,她说要重新为我打上灰质销钉。

这只是场小手术,但在前文明时,这是人们最重要的隐私。

灰质销钉能防止人在漫长的岁月中迷失自我,但相应的,也会变成人们的执念。万年前,我与普瑞赛斯先后躺在手术台上,分享了彼此的固执。

“为了文明的延续。”

我心中默念着,闭上了双眼。

手术很成功,我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看着被源石彻底同化的泰拉,我默念了一句抱歉。

我们坐在罗德岛的甲板边缘,看着昏黄的夕阳沉入山脉。普瑞赛斯靠在我肩头,我随手拿起一块源石丢了下去,晶体碰撞的声音宛如风铃一般。

我们看完了泰拉的最后一个夕阳,便再次进入了罗德岛的核心区域,那里摆放着两口石棺。

我率先躺了进去,普瑞赛斯在我身边,看着棺盖缓缓合拢。

“你知道吗,一个人可以同时打入两根灰质销钉。”

麻醉气体灌进石棺内,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但这样会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一旦二者出现了冲突,那么两股执念便会化作两个人格……”

我在悠久的记忆里发现了什么,试图挣扎起来。

“你终于不会离开我了……”

麻醉程序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我彻底昏迷过去。

源石计划实施之前,我曾与弗里斯顿有过一次交谈。

“你想好了?”弗里斯顿看向窗外,手中的咖啡冒着热气。

“这些计划需要有人指引和纠正。”我握紧双拳,语气坚决地说道:“让我来吧,作为总负责人,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来承担。”

“可万一……”

“我会打上灰质销钉,以此保证计划的方向不会出现偏差。”

弗里斯顿看着我,将咖啡放到了桌上。

“唉……你啊……跟其他人说了吗?”

我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之后会说的,但……普瑞赛斯还是算了,以她的性格……我不想让她和我一起受苦。”

“那她如果知道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瞒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看看你身后吧。”

我愣了一下,顺着弗里斯顿的目光看去,普瑞赛斯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脸上带着阴沉的笑。

“解释解释?”

我没能劝动普瑞赛斯,她最终还是和我一起上了手术台,在脊髓灰质中刻下了烙印。

醒来的当晚,我们交换着灰质销钉的内容。看到相同的字样后,我们会心一笑。

但普瑞赛斯骗了我——更恰当的说法是:她瞒着我打下了第二颗灰质销钉。

再次醒来时,我和普瑞赛斯躺在床上。

我坐起身,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我赤裸的上半身。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怔怔的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罗德岛的舰船在荒野中行进着,山脉中藏着的小型村落时不时暴露在视线中。年纪尚小的孩童站在高处向罗德岛好奇地观望着,山风吹起了他的衣袍,虽然只看见了大概的轮廓,但我确信那是泰拉人特有的兽耳。

“你好像很喜欢那些,所以我帮你在源石里重现了。”

普瑞赛斯不知何时醒了,一丝不挂的她缓缓向我走来。

“你……”我捏紧拳头,连声音都在颤抖。“你是哪个普瑞赛斯?”

“只有一个……”

“别想骗我!”我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倒了床上。“你到底是谁!”

普瑞赛斯没有反抗,而是轻握我的手腕,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打下了两颗灰质销钉,第一颗是为了保障源石计划的顺利进行,而第二颗,普瑞赛斯对我隐瞒了。在由信息构成的源石内部,两份意志化作了两个普瑞赛斯。

“我的第二份执念——是你啊!”

她捧着我的脸,脸上露出近乎病态的笑。

“那……现在的你是……”

纤细的手指按在我的嘴唇,她的回答难掩心中的笑意。

“不用区分有几个我,普瑞赛斯会永远爱着你,永远……”

我的双手渐渐无力,她搂住我的脖子,贴在我耳边说道:

“源石外的那场手术,我稍微做了点手脚……

“这次你不会再背叛我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直到群星缄默不语,时间停滞不前……”

二、幻梦

我站在罗德岛的走廊上发呆。

身边人影跑过,撞到我后念了几声对不起,便又向着会议室跑去。

我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阿米娅站在会议室门口焦急地张望着,发现我后便小跑着来到我的跟前。

“博士你又迟到了,快点……”

阿米娅拉着我的袖子往前走。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凯尔希医生不在,博士可不能再偷懒了。”

阿米娅……

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我拉住阿米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博士?”阿米娅看着我,靠近了些。“博士不舒服吗?”

“没有……”我苦笑着摇头,“去开会吧……”

我来到了会议室,做着和之前一样的工作。一切仿佛都和之前没有变化,除了岛上新多出来的人——普瑞赛斯。

会议结束后,我麻木地处理着事务,一转眼便到了中午。浑浑噩噩地到了食堂,按照习惯,我并没有去领导人特有的包间,而是和其他干员一起在窗口排队。轮到我时,打饭的员工笑着打趣道:“新婚快乐啊博士,怎么没见新娘子?”

“我……我工作忙,她……”

“再忙也得陪陪妻子啊。”

我干笑了两声,接过了餐盘。

这顿午餐,味同嚼蜡。

我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度过剩下来的白天,要处理的文件堆了一层又一层,我却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已经深夜了啊……”我自言自语道。

离开了办公室,我走向自己的宿舍。掌心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我松开了门把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罗德岛走廊上游荡。

深夜的宿舍区没了白天的喧嚣,可我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路过阿米娅的门口时,我停下了脚步。

要进去看看吗?

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站在阿米娅的床前。

她睡着了,睡得很香。

我嘴唇颤抖着,无数的话语堵在胸口。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抱过来,普瑞赛斯的下巴搭在我肩上,像是抱怨一般地说道:

“大半夜抛弃新婚妻子来找别的女人,我也是会吃醋的。”

“你更改了数据,对吗?”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只是稍微动用了部分权限而已,现在我是你的新婚妻子,我们前不久在罗德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所有人都为我们献上了祝福。”

我双腿无力,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和这些人玩着过家家游戏。”

她转到我身前,手指沿着我的胸口向下滑。

“但这次,我不会再缺席你的生活……”

她拉开了我裤裆的拉链,手指探了进去。

“小声点,不要吵醒她。”

轻柔的话语在我耳边抚过,她握住我的阴茎,肉棒在她手中充血变大。

“或者,你想让她看看我们恩爱的样子……”

普瑞赛斯蹲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吐在龟头上。

“你和她做过这个了吧——不过她现在不记得就是了。”

她将肉棒抵在嘴唇上,缓缓地撸动着肉杆。

我闭上眼睛,满脸痛苦的表情。

湿热的舌头缠了上来,她熟练地刺激着我的敏感点。漫长的相处时光中,她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

“我们相识的时间要比她久远得多,”普瑞赛斯含着我的下体说道:“像她那样地浅浅试探根本满足不了你我。”

她扶着我的大腿,将肉棒整个吞了进去。喉咙中的肌肉不断地做着吞咽动作,挤压而来的食道剐蹭着我的下体。我握紧双拳,忍不住闷哼起来。

她微微拉开了我们的距离,肉棒上传来的裹覆感稍微缓解了些。

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我的阴囊,她再次将肉棒整个吞下。喉咙被撑大了一圈,鼻尖与刘海贴在我的小腹上,明明应该十分痛苦的动作,她却享受其中。

我咬着嘴唇,膝盖也不由自主地弯曲着。

重复了几个来回后,普瑞赛斯将我的下体吐出。满是口水的肉棒搭在她的左脸上,她喘着粗气,嘴角上扬。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做深喉你就会腿软呢。”

“不要再继续了……”我如鲠在喉,胸口仿佛遭受重压一般。

“是坚持不住了吗?还是不忍心在她面前做这种事?”

普瑞赛斯的舌尖顶着包皮系带,先走液沿着龟头流到她的舌面上。

“或者说,两个都有?”

她盯着我的脸,再次将肉棒整个吞了下去。

阿米娅翻了个身,从仰卧变成了侧躺。细若游丝的呓语伴随着哽咽与水声环绕在耳边,我闭上双眼,不愿面对这一切。

灵活的舌尖舔舐着尿道外侧的皮肤,指甲轻轻剐蹭着大腿内部。搔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收紧了肌肉,一股浓烈的射精感传来,我仰起头颅,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唔——”

精液冲出马眼,灌进了普瑞赛斯的食道内。她扶着我的大腿,将肉棒吞到了最深处。

我喘着粗气,猛烈的射精让我眼前闪烁着些许光点。普瑞赛斯的食道反复挤压着龟头,粘稠的精液被她一滴不漏地全部咽了下去。

她缓缓拔出肉棒,刚刚还无比坚硬的肉棒在她伸出的舌头上渐渐瘫软下去。她舔舐着残余的精液,将肉棒清洁干净后,在龟头上轻轻一吻,随后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向我展示着口腔。

“全部……喝下去了哦……”

阿米娅蠕动着嘴唇,似乎陷在复杂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三、怪异

“说实话,我和普瑞赛斯不怎么对付。”弗里斯顿擦着不知从哪淘来的烟斗,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我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才华,只要有着追寻的目标,她就会不断进步。”

“所以我才会把她招进来。”我活动着手腕,缓解长时间处理数据模型所带来的疲劳。“顺便一提,洛的看法和你一样,艾德倒是还好。”

“预言家,我清楚你的打算,但她……实在有些极端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转过身,看着弗里斯顿的投影。“你觉得这些计划里,哪个最有可能成功?”

面对我的提问,弗里斯顿盯着手上的烟斗,一言不发。

“你我都很清楚各项计划的漏洞,哪怕是源石也有缺陷。”我站在弗里斯顿的全息影像前,眉头紧锁。“我愿意赌……不,我们只能去赌。”

弗里斯顿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默许了我的决定。

“某种程度上你和普瑞赛斯还挺像的。”弗里斯顿放下烟斗,像是打趣般说道。

“比如?”

“一样的固执。”

“我更喜欢叫它坚持。”

脑海里多出了新的画面,自从上次灰质销钉的手术结束后,这些“记忆”便时不时浮现在我眼前。

我觉得这是我的幻觉,是在源石里待疯了的前兆。因为普瑞赛斯之前就已经把我的记忆恢复了……

等等,或许不是幻觉。

我发现了之前所没有意识到的盲区。

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前文明的事迹,但无一例外,每个场景都有着普瑞赛斯的身影。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萌芽——普瑞赛斯当初给我的,是她自己的记忆……

我吞了口唾沫,警惕地看向四周。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在普瑞赛斯模拟出的罗德岛中。

我想找Friston-3聊聊,但它成为机械后就已经没了先前作为弗里斯顿的记忆。况且这里还在源石里,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我试着调用源石的权限,但和之前一样,毫无反应。

按理说我和普瑞赛斯都是源石的开发者与管理员,为什么普瑞赛斯的权限会比我高?

越来越多的疑问堆积在心头,我来到了办公室,以罗德岛的名义向阿戈尔寄出一封书信。

如果刚刚的记忆不是幻觉,那么最有可能帮到我的,便是负责“保存者”的弗里斯顿和“深蓝之树”的洛。但“保存者”计划已经失败,因此我最应该找的人便是洛。

我并不指望能在普瑞赛斯控制的内化宇宙中获得什么帮助,我只期望靠近深蓝之树能让我想起什么。

但信件寄出后,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回应。我去找普瑞赛斯,但她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我逐渐焦躁起来,于是召集了各部门的负责人,要求罗德岛驶向伊比利亚海岸线——我打算亲自去一趟阿戈尔。

但负责人们面面相觑,随后拒绝了我的要求。

“博士,普瑞赛斯说,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那普瑞赛斯人呢!”

“这……我们也不清楚啊……”

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罗德岛的决策向来都是由多位高层领导共同决定,我去找阿米娅。”

我重重地摔门而去。在我走后,负责人战战兢兢地按下了某个按钮……

“阿米娅。”我急匆匆地打开门,正在处理文件的阿米娅看着我火急火燎的样子,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务。

“是博士啊,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阿戈尔一趟,现在需要你同意。”我站在阿米娅身边,满脸着急的样子。

“欸?那文件给我,我……”

阿米娅急忙转身伸出双手,却碰倒了一旁的水杯。透明的液体挥洒在空气中,因为表明的张力而形成一颗颗水珠。

预想的破碎声并没有响起,水珠静止在空中,倒映着我的身影。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高跟鞋敲击着地面,普瑞赛斯不紧不慢地走来。

“你要去哪?”

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不是很喜欢住满小动物的罗德岛吗?”

她笑着,绕到我的身前。冰凉的手指点在我的嘴唇上,我忽然感受到一股冷意,沿着脊髓扩散到全身。

“为什么还要离开呢?为什么还要……去找洛……”

她的表情由笑转悲,随后将脸埋入我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因为想她了吗?可我不是在这里吗……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她张开嘴唇,在我的肩膀上留下牙印。

“是我给的还不够吗……”

她褪去我的裤子,掀起自己的裙摆,被黑丝包裹的大腿夹住我的肉棒,与湿润的私处一起来回蹭着我的敏感部位。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预言家……我什么都会给你的……什么都……”

灼热的呼吸吹过我的嘴唇,她靠得极近,眼中充满了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你不会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

她的舌头侵入我的口腔,带着浓烈的情欲缠上了我的舌头。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法动弹。

窒息的感觉愈发强烈,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我们的唇瓣分开,唾液在彼此之间拉成了粘稠的细线。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血液都因缺氧而沸腾着,眩晕感冲击着大脑,下体也因普瑞赛斯的素股性爱而膨胀到了极限。

“哈……啊哈……”

普瑞赛斯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她依旧没忘用着私处的三角地带摩擦肉棒。龟头带着裤袜上渗出的爱液,在大腿与小穴的缝隙中进进出出。

“普瑞赛斯,唔……”

我刚恢复说话的能力,她便再次堵住了我的双唇。在一次又一次的窒息长吻中,我的大脑逐渐将缺氧与快感搅在一起。混乱的感觉在全身游走,推动着我走向高潮。

我身体紧绷着,一股股乳白的粘稠液体从肉棒中涌出,射向了被定格在原地的阿米娅。

阿米娅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精液落在她的手上、头发上、脸上……

我喘着粗气,普瑞赛斯也是。黑色的裤袜表面沾上了几片白浊,口水挂在她的嘴角,映衬着她那有些癫狂的笑容。

水杯破碎的声音响起,时间在这一刻恢复流动。

“……这就签字……欸?”

阿米娅的声音紧随其后,但还未说完的话语再一次戛然而止。

她看见了普瑞赛斯——但率先注意到的,是正对着她的,我那被夹在黑丝中的阴茎。手上传来的温热感又将她的视线移了过去,她低下头,白色的浊液在她指尖拉了丝。

“欸?”

灰色的卡特斯少女愣在原地,普瑞赛斯离开我,弯下腰,捏住了阿米娅的下巴。

舌尖舔舐着她的脸颊,白色的粘液被转移到了普瑞赛斯的口中。

“普瑞赛斯……小姐?”阿米娅眼中的高光暗了下去,随后惊恐地向后退去。

“博……博士……普瑞塞斯小姐……”

阿米娅语无伦次,普瑞赛斯的笑容愈发癫狂。

“我……我先告辞了……”阿米娅慌不择路,朝着门口奔去。

四、迷失

我的意识体找到艾德的时候,他正在某个星球的森林小屋前剥着兽皮。

“天堂支点的提案通过了。”我说。

“本体离得远吗?我请你吃兽肉。”艾德手上的动作没停,似乎天堂支点的通过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不远,但是事情太多,脱不开身。”

“那我给你留点肉干,来的时候提前知会一声。”

他将剥好的兽皮伸展开,挂在一旁的杆子上。

“进来说吧,这肉一时半会坏不了。”他洗了洗手,扛起那杆老旧的猎枪,往屋里走去。

“我来是想确认一下那些武器的安全协议。”

“行,我去拿文件……”艾德双手撑在膝盖上,刚想从板凳上站起来,我却打断了他。

“聊聊天而已,不用那么正式。”

艾德的动作顿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摊了摊手说道:“这是套新的意识体,没登记再案的,没人监听。”

艾德收回起身的动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担心这批武器的使用会违背我们的初衷。”

“啧——”艾德咂舌,微小的火焰点燃了烟丝,“又是这种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吐出长长的烟雾。

“这玩意能通过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他们心怀鬼胎。然后呢?就这么放弃吗?你也知道友方识别只是个面子工程,击伤友军收回权限?笑话!没了枪托的枪照样能杀人!”

艾德情绪激动,烟上的红色光点逐渐被灰烬盖住。

“但倘若因为害怕内斗就放弃抗争……因噎废食啊……。”艾德说着,语气渐渐弱了下去。

“你有后手吗?”我问道。

他谨慎地看了看我,像是在确认什么。我点了点头,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有,当然有。只不过只是理论可行,我也不知道那玩意有没有用……”

“真空衰变?”

艾德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抽了口烟。

“对,真空衰变,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我回忆起艾德构想出稳定触发真空衰变的那个下午,当时的他兴冲冲地向我展示研究成果,扬言给他一个支点,他能送整个宇宙去天堂。

现在满脸愁容的他,早已没了当初的豪气。

“斗争从来都不是目的,艾德,生存才是。”

“我也知道……唉,不说我了,你呢?源石怎么样了?”

“还没好,内化宇宙产生自我意识和数据乱流的问题还是没解决……”

房间内响起两声叹息,我们聊了许久许久,直到这间小屋失去了恒星的照耀,艾德才一拍大腿,想起了门外的兽肉。

“坏了!我的肉!”

树林中的兽影拖动着什么,门外只剩下孤单的兽皮在风中摇晃着。

艾德叹了口气,收拾着一地狼藉。

“你的肉干没了。”

“其实有兽肉口味的合成食品……”

“吃你的合成食品去吧!现在的人还有几个会处理食材的?”

“普瑞赛斯会给我做饭……”

“半合成的东西加工一下也叫做饭?”

内化宇宙,罗德岛。

我将普瑞赛斯按在办公桌上,边缘的文件洒了一地。

愤怒与悲伤侵蚀着我的理智,我撕开她的裤袜,将再度挺立的阴茎抵在她的私处。

“你不是想要做吗!”

我低吼着,猛地将肉棒插了进去。早已湿透的小穴无比顺滑地迎接着我的下体,普瑞赛斯无声的笑着,状若癫狂。

我们完全不像是在做爱,更像是原始的野兽在宣泄着愤怒。肉棒粗暴地冲击着花蕊,次次都撞到了最深处。

我的每一下进攻都顶得桌子后退几分,普瑞赛斯抓着桌子的边缘,尽力稳住身形。

“为什么!要摧毁我的生活!”

“哦——哦——”

普瑞赛斯迎合着我的抽插,发出低吼般的呻吟。

“你给我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你到底是真是假!”

我掐住她的脖子,双目通红。

随着窒息感的不断加强,普瑞赛斯的小穴越收越紧。我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看着她逐渐翻白的眼睛,奇怪的施虐心理在我的脑海中疯长。

“回答我!”

她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四肢微弱的挣扎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脱力。

我及时地松开了手,普瑞赛斯整个人都瘫软在桌面上,大脑分泌的过量多巴胺冲击着她的神经。我拔出肉棒,晶莹的液体自小穴喷出,她的身体不断抽搐着。

胸膛剧烈地起伏,她咳嗽了几声,眼角满是泪水。

翻白的眼眸逐渐恢复了高光,充满欲望的瞳孔注视着我。她笑着,满足又享受地笑着。

她什么也没回答。

阿米娅最近在躲着我,不过无所谓了。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发着呆,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文件,我忽然怒从心起,将它们全部推了下去。

我在源石里呆够了!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可以随意更改的数据!

我将办公室里的一切都砸得稀巴烂,看着满地的狼藉,我缩在角落里抓着自己的头发。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尝试星际远航时,就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漫长的孤独逼疯了几乎所有的人,只有一个人开着满是尸体的飞船回到了故乡。

多年后,他发表了一篇论文,论文的内容便是脊髓灰质销钉。

我的销钉呢?为什么不起作用?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些到底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五、琥珀

洛所在的星球状况算不上好,我在这颗海洋行星的近地轨道上绕了许久才找到降落的机会。

穿过了长长的水下回廊,我在海洋深处找到了洛。她坐在椅子上写着日志,满脸憔悴。

“啊——是前辈啊,自己找地方坐吧。”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多久没睡了?”

“不知道,忘了,按这个星球的自转来看的话……大概三天?”洛拿起桌上的杯子,晃了晃,发现早就空了。

“一杯理智溶液多加糖谢谢。”她举着杯子,像是要求服务员续杯的酒客。

我无奈的接过杯子,走向一旁的自助机。

“深蓝之树调整得怎么样了?”

“不行啊,进化速率还是太慢了,我还是怕来不及。”洛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随后吐着舌头,五官都皱在一起。“呕——好冲的芥末味,前辈你糖加少了。”

“我没加糖。”

洛转过身来,幽怨地看着我。

“伊莎玛拉说你该减少糖的摄入量了,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收起你俩的好意啊,我用不着。”洛在抽屉里翻找着,拿出了几块方糖。

“你最近都没吃过什么正经的饭吧,长期只摄入糖会导致大脑认知能力下降、营养……”

“停停停……”她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心意我领了,行动收回去。好心的帮助对别人来说也有可能是坏事啊。”

她搅了搅冒着热气的理智液,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就好比我觉得做绝育能延长寿命,所以我现在把你一棍子抡晕然后送上手术台把你阉了,你觉得这是好事嘛?”

我沉默了一会,摸了摸下巴。

“等等,你不会真的在想这件事吧。”洛的嘴角抽了抽,将理智液放到了桌子上。“真要这样的话普瑞赛斯会杀了我的。”

“那我倒是觉得不至于……”

“至于!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洛缩在椅子上,一幅害怕的样子。

庞杂的记忆在我脑海中不断复苏,我缩在昏暗房间的角落里,后脑麻木地敲击着墙壁。

“我不相信人工智能,所以我会亲自为同胞守夜。”弗里斯顿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着,记忆里的他在那之后便成为了“保存者”,在暗无天日的地堡中看护着作为火种的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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