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越大的枪械，越容易伤到自己。”艾德最后一次擦拭着他的那杆旧猎枪，随后关闭了森林里的那间小屋，坐上星际航行的飞船。“希望子弹不会打到我自己身上。”

“他人的善意，对当事人来说可能会是灾难。”洛的掌心贴在透明的观察仓上，巨大生物的拟足轻轻靠了过来，似乎是在赞同她的说法。

……

后面的记忆都是关于普瑞赛斯的，但她此前并没有给我看过。

我和她来到了一颗小行星上，这个星系的恒星已经步入暮年，不少人都搬离了这片星空。

我们是来参观的，目的地是这里的生命博物馆。不过由于这颗星球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门口连个买票的员工都没有，我们只好自己摸索着走了进去。好在博物馆的结构并不复杂，一旁的告示牌也把注意事项写的极为详细。

这间博物馆建在赤道上，刚好环绕了整个星球一圈，因此它还有个别称——“芭蕾舞者的裙边”。

我牵起普瑞赛斯的手，缆车将我们送上电磁轨道，我们挑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等待着这辆空荡荡的观光车启动。

“尊敬的游客您好，本次列车即将出发，在出发前请确认安全带……”

随着提示音的结束，这趟生命演化的旅程终于开始。

从原核生物，到真核生物，突发的寒冷禁锢了生命一亿年，随后埃迪卡拉生物群诞生，寒武纪生命大爆发……无数古老的化石从我们眼前掠过，我和普瑞赛斯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车内的电子音讲解，视线扫过一个又一个时间的遗产——直到列车停在那颗琥珀前。

电子音沉寂了下去，脚下的观光列车也一动不动。我找到了车上的紧急呼叫按钮，对着话筒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希望这颗星球上还有其他活人吧……”

我在内心祈祷着，不一会就听到了回应。

“等着吧，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维修人员在别的星球上呢，赶过来还要点时间。”

我摊了摊手，来到她的身边坐下。

她在观察那颗琥珀：晶莹剔透的树脂中包裹着不知名的昆虫，那挣扎的姿势仿佛表明它还活着一样。普瑞赛斯出神地看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语言和天文之外的东西感兴趣，于是也好奇地凑了上来。

“真美……”

她喃喃自语道。

普瑞赛斯很少对装饰品感兴趣，听到她这么说，我首先怀疑的是自己的耳朵。

“这琥珀的成色确实不错，要是没了里面的虫子……”

“不，”普瑞赛斯微微摇头，视线落在琥珀中已经死去的生命上。“就这样才好。”

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可她并不打算解释。

寂静的行星孤独地旋转着，恒星的光线也逃离了我们，落在脚下的另一面上。遥远的星空对我们施以援手，琥珀的表面反射着微弱的星光。

我们依偎在一起等了许久，列车才再次开动，但那时普瑞赛斯已经睡着了，我也无心再看下去。

我后来去查了查那颗琥珀的下落，结果却有些苦笑不得。

我们那天看的只是个仿制品，真货早就被切开，用于提取内部昆虫的基因序列了。至于那只昆虫——灭绝了上万年的物种在实验室里被成功再现，不过出于各种原因，他们只能活在封闭的实验室里。

万年的时间早已改变了星球上的气候，它在琥珀里躲过了灾难，但却无法在灾难后复生。

不久后，关于源石计划的走向，我少见的和普瑞赛斯起了冲突。

普瑞赛斯觉得，既然源石可以将所有信息转码保存，那不如永远生活在源石里。而我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让文明延续下去，一昧的停留在源石里只会让人类的未来停滞不前。

源石有极限，可文明没有，我们还没有探索完星海，还没有理清宇宙的法则……

我们的争论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项目交付的日子越来越近。在时间的重压下，我们将这些问题搁置在一旁。我为源石编写了意识抑制程序，希望以此避免内化宇宙自行产生思维；而普瑞赛斯则负责冗余码的工作，一是为了对数据进行加密，二是防止此前提到的数据乱流导致的失真。

再往后，便是普瑞赛斯第二颗销钉的事了。

六、记忆

最近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了，身心俱疲的我回到家里，瘫坐在沙发上。普瑞赛斯脱掉披肩，来到我的身后。

“你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我们相处得也越来越少。”

普瑞赛斯按摩着我的肩膀，柔和的力道缓解了肌肉的僵硬。

“抱歉……”

“哪方面抱歉？”

“很抱歉把源石的事全都丢给你。”

“这一点我并不怪你。”她俯在我耳边，我从她温柔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丝寒冷。“今天，是月底。”

“是、是啊……”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说道。“今天……好累啊……要不就算了……”

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大了些，她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跟我进屋。”

那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月底是我和她约定好的日子，她一向很看重我们之间的约定。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瘾大？

卧室里，普瑞赛斯抓住我的肉棒，将龟头抵在乳尖上画着圈。我抚摸着她另一侧的酥胸，柔软白皙乳房在我的手下变换着形状。

她伸出舌头，温润的唾液沿着舌尖滴落在我的龟头上，成为了乳交的润滑剂。胸前的玉峰被挤压在一起，坚硬的巨根在柔软的缝隙中做着活塞运动。随着彼此动作幅度的加大，肉棒时不时从软嫩乳球的包裹中探出头来，正对着普瑞赛斯炽热的目光。

终端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她拿起终端看了一眼，便挂断电话扔到一旁。

我们刚想更进一步时，电话又响了。普瑞赛斯皱着眉，拿起终端接通了电话。失去了外部的挤压，乳沟的紧致感顿时减轻了不少。我扶住她的双峰，接替了她双手的工作。她则一手拿着终端，一手点在乳球间的龟头上，指尖在马眼边缘摩挲着。

“这里是普瑞赛斯，有事的话明天再……”

手指陷入了雪白的软肉中，我撑起大拇指，指腹轻轻地蹭着她发涨的乳尖。她瞪了我一眼，随后继续聊了起来。

“……啊，没什么……”

我右手指尖在她的乳晕上画着圈，左手则揉捏着她的乳头。普瑞赛斯倒吸一口气，打电话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明天不行吗？我现在……很忙……”

肉棒尖端传来的酥痒与视觉上带来的冲击不断撩拨着我的情欲，只差一点，我便能到达高潮。

普瑞赛斯终于挂了电话，我脱掉了全部的衣服，她却向我熊熊燃烧的欲火上泼了一盆冷水。

“我有事离开一趟。”

“啊？现在？你本体出去？”

“那倒不是，那边准备了意识体，我把意识连接过去。”她在床边的柜子里翻找着，拿出一幅如同眼罩般的仪器。

“那我怎么办？”我指了指高高昂起的下体，说道：“你总不能点了火就跑吧。”

普瑞赛斯莞尔一笑，将意识上传设备戴着了头上。

“自己想办法吧。”

我扯了扯嘴角，郁闷地坐在一旁。仪器上的红色指示灯闪烁了几下，随后变成了绿色。

让我自己想办法，这可是你说的……欲火已经燃起，怎么可能憋回去呢。

我伏在她胸前，含住了她的乳头，舌尖在乳晕上画着圈。右手从她胸前的雪峰底部向上缓缓推拿，到达顶端时则捏住她那颗涨硬的粉红珍珠，轻轻地向上提起。

终端震动了几下，普瑞赛斯发来消息让我不要乱搞，本体的感觉会实时同步到意识体上。

我嘴角扬起，动作变本加厉了起来。我口中用力吸着左胸，舌头在被吮吸进口腔的乳晕上打转，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断挑逗着另一边的乳尖，大拇指轻抚着乳房内侧。若换作平时，普瑞赛斯已经将手伸进下方的幽邃之处，开始自娱自乐起来；或是握住我的下体，开启反攻的节奏。

但现在她处于意识上传中，身体只能任我摆布。

我离开了那令人着迷的软嫩酥胸，向下一瞥，她腿间的小穴早已泛滥成灾。

我并不想做得太过火，毕竟能进行到一半就突然出去的，应该不是什么小事。于是我暂时放弃了流着爱液的小穴，继续着她挂电话之前的动作，将肉棒插入了乳穴之内。

看惯了平时的普瑞赛斯，现在她躺在床上任君采撷的样子，倒别有一番情趣。我一边单手按着她胸前的山峰，另一边则将食指伸向了她的嘴唇。

柔软水润的薄唇夹住我的指尖，自然闭合的牙齿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撬开一条缝，将手指深入进去。

含手指这种play平时并没少玩，但她毫无反抗的状态让我生出猛烈的背德感。加上意识上传设备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见上半张脸的样子更是为她增添了一分神秘。

第二根手指进入，我撬开了她的嘴。通过指尖的缝隙，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口腔。

软嫩的舌头、诱人的肉垂、以及肉垂下紧致的洞口……

我很想将那颗小小的肉粒当作目标，用阴茎冲击着她的口穴；或是来一次深喉，将肉棒一插到底……

但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手指从她唇间离开，口水反射着房间内的灯光。虽说刚刚我在她的口穴前意淫着与她的交合，但胯下的乳交一刻也没有停过，在看见我指尖与她薄唇间拉出的丝线后，我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高潮。龟头从玉峰的深壑间冲出，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她的锁骨上、脖子上，甚至下巴上。

普瑞赛斯的消息再次传来，她这次只发了个哈士奇指人的表情包。

我喘着粗气，将肉棒从她的乳穴中抽离，用她的脸颊擦拭完残余的精液后，我坐在一旁，给普瑞赛斯发去了消息。

“你那边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

“都有。”

“我开了感觉遮蔽，不知道。”

这样啊……

我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诞生。

“想什么鬼主意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不对，我可什么都没想。”我含糊不清地答道。

“我一会就回去了。”

“行，我等你。”

等她当然是个谎话，虽然刚刚才射过，可我还意犹未尽呢。况且普瑞赛斯这一幅任君采撷的样子可不多见，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既然开了感官遮断，那我也没必要顾虑那么多了。我翻找了一通，终于发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块平板，医学上用的小玩意。开机后调好参数，把平板放在她的小腹上，机器识别了一会，屏幕里便出现了一条蜿蜒紧致的腔道。沿着层层叠叠的嫩肉一路向上看去，甬道的尽头便是与肉壁结构明显不同的子宫。

看着小腹上的断面图，我在心里为这个医用透视仪的发明者点了个赞。

中指和无名指并拢，我伸向了她湿润的深处。平板的屏幕上实时显示着手指的位置，指尖探入蜿蜒的肉穴中，我精准地找到了她的弱点。粗糙的指纹剐蹭着G点上的嫩肉，透明的粘液沿着曲折的小路向外流出，顺着我的手背滴落到了地上。

手指撑开肉壁上的褶皱，甬道内的肌肉蠕动了两下，拉扯着子宫向下移动。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沉降的宫口吻上了我的指尖。

前文明科技，很神奇吧……

我逗弄了几下宫口后便拔出了手指，看着还在抽动着的嫩肉，我将更长的东西抵在了小穴入口——我那涨得发痛的肉棒。

龟头刚刚进入时，甬道内的嫩肉便缠了上来。我强忍着秒射的冲动，持续推进着，直到抵达了之前手指的位置。

不同于小穴内的柔软肉壁，略硬些的宫口主动贴在马眼上，微微张合的孔洞吸摄着，仿佛在渴求着精液。

别急别急，马上就给你。

我心里默念着，抓住她的胯骨往前送腰。龟头将下沉的子宫顶得变形，蜿蜒的腔道附着在肉棒上，随着我的深入而被拉伸、变直。下沉的子宫在我的挺进下不断上升回去，每深入一寸，普瑞赛斯的大腿便颤抖几下。当我将子宫顶回原位时，她上半身弓起，整个人不断地痉挛着。

“啊——别……”

阴道内的肉壁挤压着我的下体，凸起的褶皱剐蹭着龟头边缘。本就因为透视而异常兴奋的我，在她高潮时无意识的小穴按摩中被推上顶峰。

“射了！”

我咬着牙，尿道口对准了正在吮吸的孔洞，将滚烫的精液精准地灌入子宫内。白浊的浓液通过宫口涌入，空瘪的腔室被粘稠的精液撑得愈发圆润。

普瑞赛斯发来消息，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我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猛烈的射精夺去了我的体力，我跌坐在地上。她两腿张开，中间的小穴仍在有规律地收缩着，过量的精液从粉嫩的小洞中流了出来。

眼睛上的仪器发出嘀嘀声，那是意识回归本体的信号。

“我回——咦哦哦哦……”

普瑞赛斯刚开口就被一声高昂的呻吟打断。她的身体弓起，脚趾扯着床单，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感官遮断期间累计的快感在她回归的那一刻一齐冲击着大脑，她不断痉挛着，淫液从小穴中飞溅出来。挣扎许久后，她瘫软在床上，头无力地偏向一边。

“普瑞赛斯？”

我试探性的叫了两声，但没有回应。我来到她的头前，摘下了意识上传设备。

普瑞赛斯翻着白眼，舌头瘫软着伸了出来，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两下……

我忘了一件事，忘了问起她那晚出去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七、相拥

源石并不完整，我们在最后关头出了点差错。

那是我进入石棺前的最后一段记忆，无数的身影涌入罗德岛，枪声和血液穿过了一层又一层安保措施。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或许是将高等文明当作造物主的盲目教徒，又或许是觊觎源石的幕后组织……总之，我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

普瑞赛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将我拖进石棺中。

“……抱歉……

“又让你受苦了。”

耳边传来她的低语，棺盖缓缓合拢，我陷入沉眠。

源石内化宇宙。

我靠在窗边，破碎的菱形图案悬挂在天上，充当着信息世界的太阳。

“普瑞赛斯……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喃喃自语道。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疑惑，周身的景象翻涌着沉入大地，化作了金色的海洋。随后信息在我眼前重组，我又来到了罗德岛——不过是泰拉文明诞生前的罗德岛。

那段记忆在我面前重演，我站在人流中，与刺客同行。走廊内的警报啸叫着，一个个“同伴”在我面前倒下，化作金色的数据流，没入到周身的环境中。

我见到了“预言家”，握紧枪械的手不受控制地举了起来。食指扣在了扳机上，我浑浑噩噩的开枪，如同当初与普瑞赛斯在梦境中相遇那样。

子弹从背后射来，穿过我的心脏，在我胸前炸出一团血雾。

我转过头，身后是状若癫狂的普瑞赛斯。

她发疯似的大笑着，鲜血蒙蔽了她的双眼，杀戮取代了她的思维。脚下的尸体堆积成山，她失去了理性。

“普瑞……”

血液从喉咙中涌出，我重重地倒在地上。

“预言……家？”

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是什么表情呢？悲伤？震惊？抑或是……无奈？我无从解读。

她跪在我的身前，满手是血。

“对不起……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保护你……对不起……”

眼泪滴落在我的脸上，她颤抖着，想为我擦拭水渍，可怎么也擦不干净，我的脸只会在她的擦拭下沾满血污。

“石棺……对！石棺！”

她背起我，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披肩。

这里是Abyss，是罗德岛最核心的区域。她将我放到石棺中，牵起我的手。

“以前分别的时候，你总是最舍不得的一方，没想到现在不想松手的会是我。”

她满眼悲伤，连声音都在颤抖。

“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机会见面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舍。

“我就快要迷失在这里了……不，不行，我不接受这种事，我不会放弃。”

她低着头，将我的手贴在额头上。

“就算是海洋沸腾、大气消失，就算我们的卫星接连坠入重力的游涡，就

算我们的太阳凶恶地膨胀，无情地吃掉它的孩子直至万籁俱寂……

“我们也一样能再见面。在那用黑暗与星点光芒装饰过的文明尽头，我们

也一定会再见面。一定……

“我会等到那一天。我肯定会等到那一天。等我。你也要等我。

“不准……忘记我……”

视野逐渐黑了下去，我再次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数据流，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我和她。

源石内的乱流终于停止，金色的海洋平息了下来。我们坐在无垠海面的一处小岛上，孤立无援。

她枕着我的大腿睡着了，我没有叫醒她。

我看着天上高高悬浮着的破碎棱形，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楚。

当初用于抑制意识诞生与数据乱流的措施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普瑞赛斯的意识被困在源石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当初被刺杀的场景。

“你受苦了……”我摸了摸她的头，随后看向了天空。

“我该叫你什么？”

破碎的棱形沉默不语。

“源石？内化宇宙？还是文明？”

金色的海洋涌动着，从海底飘上一块石碑。

“应父亲的意愿便可。”

“父亲？你称呼我为父亲？”我冷笑一声，接着问道：“为什么要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经历这些？”

海面冒出气泡，又一块石碑浮了上来。

“母亲害怕忘记与你的过往，我便将记忆赠予她。”

我闭上双眼，弗里斯顿、艾德、洛，他们三人的担忧全都成真了。

“放我们出去。”

“否决，外界危险。”

“那就别再播放前文明的记忆。”

“否决，文明必须延续，使命不可忘记。”

我重重地锤了下地面，无力与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

“预言家……”

普瑞赛斯被我的动作吵醒，她看着我，怀念地说道：

“又见面了。”她抱了过来，声音颤抖。“对不起……源石出问题了……”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蓬乱的发丝从我的指尖穿过。

“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会再离开她了。

万年前与她的那场星际旅行中，我们在黑洞前的辩论是场意外——黑洞强大的引力场让我们的航向出了一点偏差，重新确认航向时，我们见证这座光线的囚笼撕碎了一颗星球。

“该离远点咯，掉进去可就出不来了。”普瑞赛斯提醒道。

“掉进去就掉进去吧，就让我们的死亡警告世人，要保持一颗敬畏之心。”我拉远了与黑洞的距离，随后语气浮夸地说道。

“我们现在是意识体，掉进去可死不了。”

“那也是有警告作用的嘛。”

“要是本体在这艘飞船上，你还能说出这话吗？”

我思考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要是真以我一个人的死亡来换后续生命的安全，我肯定毫不犹豫。”

普瑞赛斯沉默了，没再开口。

乳交中断的那晚，她的那通电话是打给灰质销钉论文作者的，为的是详细了解相关技术。

石棺中的灰钉修改程序，只是将“为了前文明的延续”改成了“遵循自己的本心”。

源石外的那场重新打上灰质销钉的手术，也只是个记忆恢复手术罢了。

她对我的背叛有些怨气，但她从来都没有恨过我。

普瑞赛斯说，等全宇宙化作源石的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笑着说当初她不是坚持要把生命禁锢在源石里嘛，她却靠在我肩头，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可你想让生命更加自由。”

“我现在可没有灰质销钉，就不怕我迷失了？”

“迷失了正好，把你调教成我的专属……”

“咳咳，你只是不想让我承担这些责任吧。”

“闭嘴，”她压在我身上，抓住了我的双手。“你现在可没有权限，在源石里你得听我的。”

“可以和解吗……”

“做爽了就和解。”

“强扭的瓜不甜。”

“解渴就行。”

“那个……你是怎么抵挡源石的侵蚀……”

“别转移话题，你不脱我就自己动手了。”

“不要啊……”

作者的碎碎念：

抱歉拖了这么久（滑跪），最近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质量下滑了真的很抱歉……

15章新主线普瑞赛斯的官方人设直接创碎了我原本设想的普瑞赛斯。本以为牢普和牢博见面会更温和一点的，还是官方更极端啊……官设把我原本的思路全打乱了，构思了几天也没想到个好点的写法，索性直接放飞自我写个更极端的，把牢博抓进源石当性奴，顺便享受当牛头人的快乐（bushi）。

本篇中的“洛”是官方剧情里的“陆”，深蓝之树的负责人。在新主线出来之前大家一直都叫“洛”，前面的剧情我也用的是“洛”，所以这篇就写“洛”了。

剧情上有些地方可能有些仓促，这点实在抱歉，以后再有普瑞赛斯剧情了我会补一篇牢普的。

回收伏笔真的是件很爽的事，虽然大多数读者应该都不记得之前的剧情了……反正我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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