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之二章：「好朋友」？

到了樓梯間，俊凱趁機將毓晨的手甩開，畢竟是「男男」授受不親。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教室，毓晨轉身面向俊凱，將便當放在俊凱桌上。

毓晨小心翼翼地掀開便當蓋，裡頭滿滿的飯菜瞬間彈了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景，俊凱吃驚到合不攏嘴。便當裡的東西扣掉飯菜不說，竟然還塞進了一根雞腿、一隻雞翅和一大塊魚排。

「看吧，這麼多我真的吃不完。」毓晨對俊凱說。

毓晨拿起筷子，將雞翅和魚排，還有三分之一個便當的飯菜，通通夾到白鐵便當盒的蓋子上。

「喏，蓋子上的給你吃吧。」毓晨說。

「雞翅跟魚排你不吃嗎？」

「我不喜歡吃雞翅，要啃骨頭好麻煩；我也不喜歡吃魚排，懶得挑魚刺。」

「這樣你媽媽會傷心呢。」

「所以我才分給你吃，你把它吃光光，我媽媽就開心了。」毓晨笑著說。

「快吃吧！」

俊凱夾了魚排便往嘴裡塞，這可愛的模樣，看起來肚子真的很餓。

有女同學走過毓晨與俊凱身邊，吃味地對他們說：「王俊凱，你才認識他沒幾個小時，就吃他的便當。這樣不對吧？」

俊凱回嘴說：「是馬毓晨自己要分我吃的喔。」

「是你強迫他的吧？」

「哪有！」

這餐飯就在鬥嘴和歡笑中吃完了，毓晨看著空空如也的便當，心裡覺得好開心。

自此，毓晨和俊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毓晨也透過俊凱認識不少班上同學，漸漸融入同儕生活之中。他們兩個人家在同一個方向，上下課時都會相約走在一起。

時光匆匆，一下子就過了個冬天，轉眼到了下學期的晚春時分。

毓晨和俊凱一起走出校門，毓晨對俊凱說：「ㄟ，王俊凱，今天媽祖出巡經過我家，我媽煮了一大桶免錢的米粉炒，你要不要來吃？」

「那個不是給跟媽祖出巡的人吃的嗎？我又沒跟…。」

「我媽煮很多，每次都會剩下來，不差你一個來吃啦。反正你那麼早回去，家裡也沒人在吧。」

俊凱的爸爸在外地工作，久久才回來一次，姊姊和媽媽同住在北部，至於那個阿姨，也不常在家。

走到毓晨家附近，媽祖的鑾轎已經過去一陣子，毓晨的媽媽在門口收拾香案，遠遠看到毓晨便問：「回來啦？」

「馬媽媽好。」俊凱很有禮貌地向毓晨媽媽打招呼。因為俊凱和毓晨常常同進同出，毓晨媽媽自然對俊凱也很熟悉。

「米粉炒還有剩吧？」毓晨問媽媽。

「當然有啊！兩大鍋放在桌上，我正煩惱如果沒人吃一些掉，我們家這兩天大概都要吃米粉炒當正餐了。」

「那我帶同學進去幫妳吃喔。」

於是毓晨便領著俊凱進門，身後毓晨媽媽仍在絮叨著：

「多吃一點呢，你同學都比你高了！」

這陣子俊凱的身高快速成長，不但追上毓晨，還一口氣超前。俊凱不但長高，聲音也變得低沈，嘴唇上方更長出一些些細細的鬍鬚。青春期正快速地降臨在俊凱身體與心理上。

毓晨帶俊凱穿過客廳，進到廚房，方桌上擺著兩大鍋仍然溫熱的米粉炒。毓晨從櫥櫃裡拿出碗筷遞給俊凱說：「就跟你說很多吧，盡量吃，吃到撐喔。」

俊凱點了點頭便坐下開動。

食量不大的毓晨吃了兩碗就飽了，正在發育的俊凱，竟然吃完五碗，開始吃第六碗。

最後俊凱吃掉了半鍋米粉炒。

「你好會吃。」

「是你吃太少吧。」

俊凱拿出衛生紙拭了拭嘴邊的油膩。

「你要回去了嗎？」

「不回去要去哪裡？」

「我昨天剛下載好最新的『幻靈劍士』，你要不要一起看？」

幻靈劍士是毓晨國中時代最紅的動畫，俊凱跟毓晨都是粉絲之一。

俊凱想也不想就點頭說好，於是毓晨就帶他上樓到自己的房間。

毓晨的房間與一般青少年的房間沒什麼太大差別，房裡雖然堆了些雜物，但桌上與床上還算是乾淨。毓晨的電腦是一台馬爸爸之前淘汰的筆記型電腦，雖是淘汰不用的，也才只有兩年歷史，並非什麼老古董。

毓晨打開電腦，就與俊凱坐在木製單人床上看他下載最新的幻靈劍士。

「日本都播到打完洛卡-P了，台灣還在演比斯安山那裡。」俊凱對毓晨說。

「台灣本來就比日本慢啊，不過網路上都有字幕組會發佈最新的內容。」

「好好喔，我家網路前一陣子被停掉了，電腦現在跟廢物差不多，要玩遊戲只能去網咖玩。」

「其實漫畫出的速度比動畫更快啊。」

「只是現在看電腦的感覺跟看漫畫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毓晨問。

「跟你一起看、一起討論劇情，很溫馨啊。」

「溫馨？你未免也太肉麻了吧！」

「就真的溫馨啊，像家人一樣的溫馨，你是想到哪裡去了？」

好吧，畢竟俊凱比起毓晨，的確缺乏家人的關愛。

於是毓晨對俊凱說：「嗯…。兩個人擠在房間裡看動畫，倒是可以算得上『溫暖』就是。」

一口氣看完三集，俊凱說他有些累，便躺到毓晨床上暫做休息。毓晨轉頭看著俊凱，突然覺得他真的變得不一樣了。才幾個月時間，俊凱忽然就從白淨瘦弱的小男孩，轉變成擁有健康膚色的青少年。

「幹嘛一直看我？」

「看你帥啊。」

「我帥還需要你說嗎？」

「好啦，你最帥了。」

在兩個人鬥嘴的同時，毓晨媽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你們餓了嗎？」

毓晨問俊凱：「你餓了嗎？」

「剛剛吃那麼多怎麼會餓？」

「我也還不餓的說。」

於是毓晨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回答媽媽說：「我們都還不餓！」

「我帶妹妹拿東西去阿公家，你們餓的話就把桌上米粉熱一熱，瓦斯爐上有菜頭湯，也可以喝。」

「好！」

毓晨有個比他小十一歲的妹妹，才剛在學講話。

「那你還要看嗎？應該還有兩集沒看完。」毓晨問俊凱。

「不要好了，眼睛澀澀的。我改天拿隨身碟給你，幫我存進去，我帶回家看就好了。」

「好。」

「那你要看別的動畫嗎？我之前也有下載一些。」毓晨說。

「所以你的動畫都是『普通』的嗎？」

「『普通』？動畫不都是這個樣子嗎？難道還有特別的動畫？」

「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喔。」

毓晨真的不懂。

「你好純潔喔。電腦借我，我找一些『特別』的給你看。」

俊凱坐起身來，操作毓晨的電腦，俊凱則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到底想變什麼把戲。

俊凱登入一個奇怪的論壇後，點了幾個帖子，又轉頭對毓晨說：「你真的都沒看過喔？」

帖子都是一些色情影片跟動畫，這類型的東西毓晨也不是沒看過，只是毓晨生性害羞，又怕被父母知道，所以沒事也不會刻意去找。

「有看過啊，只是不常看。」毓晨回答。

「呵呵，所以你還是知道一些事情吧？」

「應該…知道吧…。」毓晨還是不太理解俊凱話裡的意思。

俊凱點開一個影片，快轉到中間。動畫的女主角是個高中生，正被兩個色同學輪姦。兩個男生一個操著小穴，另一個用不合常理的大屌插她的嘴巴。

毓晨站在俊凱身邊，心中大感尷尬，他從來不曾與其他人一起「欣賞」這種影片。

「不好看嗎？」俊凱轉頭問毓晨。

「不會啊。」

「只是你好像有些無奈。」

毓晨的確很無奈。

「還好啦。」毓晨回答。

「你看這個都沒感覺喔？」俊凱又問。

「有…吧…。」

「什麼感覺？」

俊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不斷地測試毓晨的底線。

「就…有感覺啊…。」回答這問題，讓毓晨覺得好彆扭。

「身上會什麼地方有反應嗎？」俊凱竟然繼續問下去。

「唉唷…。為什麼要問這個？」

「為什麼不能問？男生本來就會有反應，沒有反應的話就表示有問題耶。」

「就說有了嘛…。」

「像這樣嗎？」

俊凱突然拉下體育褲的褲頭，一根硬梆梆的傢伙，竟彈了出來。

毓晨楞住了。

毓晨倒也不是沒看過其他人的雞雞，像是洗澡忘了拿衣服裸體走出浴室的爸爸、小學游泳課一堆男生一起換衣服、上廁所時偶然看見隔壁同學正在放尿。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像俊凱一般，在毓晨面前刻意展示自己勃起的陰莖。

「怎麼不說話？」俊凱說。

「我能說什麼…？」

「就你的反應是不是跟我一樣啊？」

毓晨只能點頭。

「嗯，這樣表示你沒有問題，是個正常的男子漢。」

俊凱說完，便把肉棒放回褲襠裡。

看到俊凱把收起肉棒，毓晨反倒覺得有些落寞，心裡冒出「想多看一眼」的念頭。毓晨發現，俊凱肉棒對他的吸引力竟遠超過螢幕上的情色動畫。根據方才驚鴻一瞥的殘留印象，俊凱的陰毛長得很快，雞雞上方已是一片茂盛的捲毛，反觀毓晨在一、兩個月前才發現自己長毛，現在只有少少幾莖短毛，稀疏地分布著。俊凱的雞雞也比毓晨長，而且它完全勃起時，粉紅色的龜頭完全露出在包皮以外。毓晨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鼓脹的褲子，覺得自己的發育好慢，好羨慕俊凱有這樣漂亮的雞雞。

「你那裡硬了之後怎麼處理？」俊凱又問。

毓晨又是一陣無言。

「你很奇怪耶，難道還要我再示範一次給你看嗎？」

俊凱話說完，也不等毓晨回應，就直接將運動短褲褪到腳邊，露出一件白色三角褲。對俊凱的體格而言，這件內褲明顯太小，毓晨猜想，可能是以前國小還沒發育時穿的，現在俊凱長大了，這件內褲就變得十分緊繃，小俊凱幾乎快把內褲薄薄的布給撐破。緊繃的內褲也有好處，一來有種性感的感覺，二來小俊凱的外型凹凸有致，十分誘人。

在毓晨胡思亂想的同時，俊凱順手將內褲脫掉，用左手握住熱騰騰的小俊凱，就在毓晨面前表演起來。

這樣算是毓晨今天運氣好嗎？不但第一次看到同學的硬屌，現在還直接脫了褲子大大方方在自己面前打起手槍。

「這叫拍手銃（打手槍），你應該知道吧。」俊凱對毓晨說。

「我知道啊…。」

「那你有打過嗎？」

俊凱的問題令毓晨越來越難回答。毓晨還真的沒打過手槍，雖然他知道打手槍是什麼，卻從未有嘗試它的衝動。

「唔，沒有…。」毓晨回答的吞吞吐吐。

「你這樣不行！」

俊凱忽然又轉身面向毓晨，倏然伸出雙手，拉住毓晨運動短褲的褲管，就往下一扯！

這一扯，不但毓晨的運動短褲被扯到腳邊，連裡頭穿的四角內褲，竟也一併被拉下來。

下體一陣涼風吹來，毓晨半硬的嫩屌就這樣展現在另一個男生面前。毓晨羞紅了臉，趕緊用手遮住暴露的下體，俊凱卻拉住毓晨的手說：「遮什麼遮，我們都是男生啊，那裡都長得一樣啊，沒什麼好害羞的。」

俊凱把身體往前挪，略微低著頭，端詳著小毓晨。從毓晨的角度往下看，俊凱的鼻頭幾乎就要碰觸到小毓晨的尖端。只是俊凱根本對此不顧慮，只像看到美女一般，左右觀看，上下品味。

俊凱用手指摸了摸毓晨已長毛的地方，笑著說：「你也長毛了啊，跟我一樣呢。」

毓晨的身體很敏感，那地方被俊凱這麼一摸，竟讓小毓晨又更器宇軒昂。

「唔唔，它變硬了。」俊凱目不轉睛地盯著小毓晨看。

「咦？你那裡不能露出來喔。人家都說洗澡的時候要把它推下來洗，才會乾淨。」

毓晨漲紅著臉說：「要你管！」

「我們是好朋友，當然要關心你啊。」

「王俊凱，你連這個都管，未免也太雞婆了吧！」

毓晨有些生氣了。

俊凱一聲不吭，反而再度伸出左手，在毓晨阻擋之前，硬是牢牢地抓住小毓晨。

啊！

毓晨嚇壞了。

這真的是太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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