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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星夜,3

小说: 2025-09-06 14:14 5hhhhh 4930 ℃

  03.

  他體溫很炙熱,能融化整面冰牆似的,不畏懼寒冷的天生體質。

  他們就像兩個極端相反的人。

  夜鷹純和明浦路司以一上一下的怪異姿勢,緊貼著彼此,身體與身體之間摩擦生熱,雙方都清楚感受到某個堅硬且發熱的男性器官,存在感相當強烈地抵在腿間處。

  純的膝蓋壓住司的大腿根部,像是故意似的,來回磨蹭,不斷刺激著洶湧翻騰的慾望。

  明浦路司手心發汗,握緊男人的腕骨,希望他能停止這一切。

  夜鷹純默默地望著司那張因為慾望與羞愧交織而汗水淋漓的臉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隨後又再一次吻上他的唇。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一種凌遲。

  舌尖勾纏、吸吮、輾壓,每一寸都像要把他從裡到外都拆穿。

  唇與唇間的聲音變得黏膩、濕潤而帶有「啾啾」水聲,像是情慾與羞恥交融後產生的棒槌,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司的耳膜上,讓他呼吸急促,雙眼佈滿血絲,因為緊張而繃緊神經。

  明浦路司唇角帶著水光,喘息間,夜鷹純的手指已經不再停留在「探索」的層面,而是如同一位熟練的掠奪者,掌握著司的弱點,手伸進他的褲子裡,握住那根勃起的滾燙性器,上下擼動著。

  他貼在司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自己做過這種事嗎?」

  夜鷹純漆黑的額髮滑落在眼前,額頭微微冒汗,雙眼卻一如往常地冷靜——但越是冷靜,越讓人心悸。

  明浦路司感覺對方的手力道不算重,卻也絕對不溫柔。他的背脊像觸電一樣地挺起,渾身肌肉繃緊,唇瓣輕顫。

  夜鷹純忽快忽慢地調節著速度,一雙透著光亮的眼眸,猶如躲藏在陰暗處,預謀捕獵的猛禽,直勾勾地盯視著面前的那名青年。

  「我說過這世界……沒有你想得那麼單純。」

  夜鷹純一邊說道,一邊替司手淫,淡淡補了一句:「例如現在。」

  空氣濃稠得像是快要滿溢出來的蜜糖,黏膩得讓人喘不過氣。

  明浦路司被壓在柔軟的床墊上,身體被比他還要清瘦的夜鷹純整個覆蓋住,但他只是骨架小,並不代表他沒有男人的體重,肋骨因壓迫而微微泛痛,卻也因那份重量而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唇瓣微張,呼吸斷斷續續,汗珠順著太陽穴滑下,被對方的舌尖一一舔走。

  「拜託,別再弄那裡了……」

  他低聲抗議,語調卻輕得像一片飄落的羽毛,絲毫沒有威脅力。

  夜鷹純沉默地俯身,嘴唇在司的臉頰、下顎、鎖骨間輕柔遊走,嘴角還沾著剛才舔過汗水的微濕痕跡,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在每一次呼氣時灼燙司的肌膚。

  「你一直說著違背本意的話啊。」夜鷹純喃喃說道,與他本人形象不相符的灼熱氣息,筆直地噴灑在司的耳邊,「像個躲躲藏藏的膽小鬼一樣。」

  明浦路司猛地一震,他的話語,猶如無數銀針,一根一根地扎進他心臟肉裡,他試圖想要將自己快要把持不住的視線移開,不願讓自己繼續沉陷在那雙像黑洞深淵般的眼眸之中,但他似乎根本逃脫不了。

  夜鷹純的手沒有停下來過,而中途做到一半,他也將自己的性器掏出來,和司的貼靠在一起,相互磨蹭。

  明浦路司的心跳彷彿要衝出胸腔,他難以克制自己不往下看,神色艱難地吞嚥著唾液,喉結滾動,眼睛有一股灼熱感,被夜鷹純握在手裡的陰莖,彈跳了一下,又變得更茁壯一些。

  夜鷹純視線低垂,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著兩人明顯的尺寸差異,他另一手撫上司的腹肌,指節緩緩劃過汗水浸濕的肌膚。

  隨後,他壓下身,咬了一口司的鎖骨,雖然力度不大,卻足以讓司猛然抽氣一聲。

  「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得多。」

  夜鷹純表情看似平淡,但明浦路司還是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隱約看見了對方嘴角顯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弧度,像是黑夜將整個人籠罩,冷風吹拂著一片開滿罌粟花的冰湖,瀰漫著白色霧氣和冰屑。

  「你喜歡我這樣弄你吧。」

  明浦路司抬起手,摀住嘴巴,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低鳴,他全身燙得發抖,理智像隔著霧氣一樣,凝結的水珠,正在一層一層地剝落。

  夜鷹純空著的那隻手還停在他腹肌上,拇指若有似無地滑過腰際的弧線。

  「求、求你,不要再摸了……否則我真的會……」司咬牙,聲音沙啞,正在以最後的力氣扯住底線。

  但夜鷹純輕笑一聲,讓明浦路司大腦當機,他忽然湊近,呼吸緩慢地吐在他臉上:「會怎樣?」

  緊接著,明浦路司又立刻被夜鷹純狠狠吻住。

  熾熱、暴烈、甚至帶著幾分近乎報復的強勢。

  他的唇被啃咬到微腫滲血,舌頭幾乎是闖入式地大舉侵略,像是要把所有壓抑的欲望,全都在這一吻裡釋放殆盡。

  明浦路司雙手按在夜鷹純胸前和手臂上,想推開他,可隨著狂風暴雨般的吻,他的力氣流失得一點不剩,直到射精為止,對方都沒有放過他。

  夜鷹純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混著一點低低的喘聲,像風一樣灌進明浦路司耳朵裡。

  他顫抖著,氣息紊亂,眼裡滿是情欲,臉上滑落一行透明的水液,鼻腔裡滿是對方身上的氣味,汗水、皮膚、還有壓不住的菸草味道,在他舌尖留下焦灼的餘溫。

  夜鷹純眼神沉如夜海,抬起手擦了擦他嘴角被咬破的血痕。

  「你為什麼一直在發抖?」

  「為什麼接吻時,眼淚都流下來了?」

  夜鷹純捧起他的臉,溫柔而殘忍地逼問,一邊在他耳邊低語著:「你是不是……想和我上床?」

  「你是喜歡男人的同性戀吧。」

  明浦路司像被戳破的氣球,全身都洩了氣。

  「我……我對你……從來沒有過這種意圖……我只是因為覺得現在很丟臉。」他啞聲說,手指無助地緊抓著床單。

  「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男人——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夜鷹純將額頭抵在他額上,閉上眼,彷彿在感受他身上微微顫動的情緒波動。

  「丟臉?」

  不是強硬地索取,而是帶著渴望與理解、狂熱與沉溺,就像是被壓抑太久的情緒終於找到出口。

  夜鷹純的手指輕輕貼上他的腰側,骨節分明、溫熱帶電的觸感,像是掃過神經末梢的一道電擊,明浦路司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說要贏過我的人,竟然因為這樣就覺得丟臉?嘴上說著不喜歡男人,可下面卻硬得這麼快?」夜鷹純語氣宛如一片花瓣輕盈落在冰面上,尾音聽起來好似在取笑他,卻又透著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包圍著司的感官神經,讓人有種沉入南極深海的錯覺。

  「好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夜鷹純冷淡地說道,旋即仰起下顎,親吻著他下巴冒出幾根鬍鬚,且薄汗未乾的肌膚。

  明浦路司倒吸一口氣,喉結滾了滾,臉頰燙得像發燒似的。

  「但……」

  夜鷹純看著司,沒把話說完,便又覆上了他的唇。

  不是剛才那種撕裂式的深吻,而是非常克制的、輕柔的親,像是要把他哄進陷阱那樣地吻著。

  一下、又一下,吻得他眼尾發紅、睫毛顫抖。

  他知道,從親眼見到他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淪陷了。他在試探著尚未被曝曬在陽光之下的事物。

  明浦路司看著夜鷹純,眼神裡是一層濕濕的霧氣,閃著掙扎與羞愧交錯的光芒。

  夜鷹純與他對望,彷彿從中體會到對方的動搖與不安,伸手替他把額前的汗髮撥開,手指從額頭緩慢滑到他的鼻樑、臉頰,最後停留在唇邊。

  「……很熱吧?要把衣服脫了嗎?」

  司咬緊牙關,臉色幾乎要紅到滴血,抬起手揮開他,將自己的臉埋入枕頭裡,從喉嚨間擠出一句語意模糊的謾罵。

  「你這性格惡劣的混蛋……」

  「我性格惡劣?」

  「夜鷹先生,你聽錯了。」

  「我聽到了,你罵我『混蛋』……」

  夜鷹純扯住明浦路司的頭髮,讓他轉過頭看向他,那雙彷彿對滑冰以外沒有任何興趣的眼眸,如今卻凝視著自己。

  「但你還是沒有推開我。」

  ***

  船過水無痕。

  在那之後,夜鷹純就像冰融化後水氣蒸發掉一樣(安徒生童話故事裡的人魚公主?),從他家消失不見了。

  明浦路司一大早醒來,翻遍屋內各處角落(包括床底下),都沒看到有關於他留下來的蹤跡。

  他頭髮亂糟糟地雙手抓著腦袋,嚴重懷疑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幻想,那儼然是一場成人式噩夢。

  不過明浦路司也沒有糾結太久,他很快地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日子還是得照常度過,他翻閱著自己一本本厚重的筆記,暗自竊喜,祈同學刻苦磨練出來的技術越來越純熟,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離勝利的寶座又會更加接近了。

  只是此刻的時間是深夜時分,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頗為棘手的麻煩事件。

  明浦路司盯著手機螢幕發呆,畫面上顯示著三通「未接來電」,那是他沒有儲存過的電話號碼。

  最近詐騙電話非常盛行,說不定是詐騙集團。

  可現在是深夜,詐騙的人有這麼勤勞嗎?難不成是因為很缺錢?和他一樣?

  但不知為何,明浦路司看著這串毫無印象的號碼,總覺得讓他想起了某個人。

  這種詭異的時間點……很像他的作風?

  明浦路司煩惱地抓了抓頭,心想他從未給過對方自己的電話號碼,所以根本無法判定打電話給他的人,就是他所想的對象。

  忽然,他想起理凰的父親,前奧運銀牌選手(同時也與夜鷹純有著親密深交關係的)鴗島愼一郎。

  原來是鴗島老師給了他號碼嗎?明浦路司抓緊手機,內心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按下回撥鍵,遲遲沒有下一個動作。

  他總是這樣,面臨重大抉擇,一遇到和自己相關的窘迫狀況時,便容易習慣性地選擇逃避。

  明浦路司心臟怦通怦通跳動著,他擔心自己會因此陷得更深。

  然而,對方似乎也沒想讓他有思考的空間,手機再次震動了,來電顯示跳了出來。

  明浦路司咬著手指甲,來回踱步數次後,他終於接起來。

  「喂。」

  他還沒開口,電話那端已先傳來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沒有寒暄,也沒有客套,那聲音就是不久前騷擾他很長一段時間的魔魅之音。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明浦路司拉開椅子坐下來,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這很重要嗎?」

  夜鷹純輕聲說道,語氣不急不緩,卻讓人莫名有種被拉住手腕的熾熱幻覺。

  「我在你家樓下。」

  「你……什麼?」明浦路司幾乎是立刻從椅上彈跳起來,「現在?」

  「嗯。」

  明浦路司心臟像被突然攫住了一樣,狠狠抽了一下。他應該說「你瘋了嗎」、「現在很晚了」或是「我跟你很熟嗎?」,但這些話,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明白對方的話,並非是隨口說說。

  「……我下去接你。」

  明浦路司臉頰發燙,電話沒掛斷,便往門外衝了出去。

  看見矗立在樓下那道漆黑得快要融入夜裡的纖瘦身影,明浦路司忽然有一種預感,如果今天錯過了,那麼自己很有可能便永遠再也見不到他。

  北歐神話裡,有一隻住在世界之樹頂端處的孤傲蒼鷹,而失去世界之樹後的祂,最終面臨了死亡。

  幸好,夜鷹純還在這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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