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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呪術】ナガルナガル—09

小说:[呪術]ナガルナガル 2025-09-06 14:14 5hhhhh 7470 ℃

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ナガルナガル】—09

他沒有打電話跟五條聯絡,而是帶著微醺的悠然腳步走在銀座街上,夜晚的街燈璀璨耀眼,七海想起這些年他徘徊於這些街道時,總是拖著腳步,像硬將自己扯離世俗的沼澤般,一邊走一邊抖落滿身的泥濘,然後一頭栽進酒精帶來的短暫漂浮。

現下沒有那種拉扯的感受,甚至連無形壓在肩上的重擔都卸下、腳步輕盈,他站在公司的大樓前,感覺比報到的第一天還要輕鬆,抬頭仰望樓頂,融入夜色中看不到邊緣,難以想像二十四小時前他打算從高處一躍而下。

簡短的跟駐守在大廳的警衛打了聲招呼走進電梯,除了加班還是在加班的他習慣隨身帶著識別證跟感應卡,這時七海很慶幸自己奴性太重幫了大忙,畢竟他不會飛,要上樓還是得靠電梯,最後踏上頂樓的樓梯,推開那扇熟悉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他早就看慣的夜景,還有五條怕冷似的蹲在圍牆邊的身影。

莫名的確幸五條會在這裡等他,而他也猜對了,七海在黑暗中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容。

「結束了?」

一發現他的到來,五條這才站起身,雙手還是縮放在口袋裡,頂樓的風很大,晚秋的季節,若不加件外套還是會吃不消。

「嗯。」

意外結束得很乾脆。在散步過來的路途中,七海藉著夜晚的涼風理出了頭緒,五條的推論只猜對一半,悟來到這個年代有除了願望無法實現,以及受現代五條所牽引,還有一半的原因是受他影響。

心願未完成的悟、遲遲找不到接觸機會的五條,加上他想放棄一切的念頭,三方互相牽制之下,才會引來這齣像鬧劇般的插曲。

——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七海憶起那時在神社許下的願望,抽到了一張小吉的籤,他擅自解讀為脫離咒術師的圈子後也能好好活著,但他只是在欺騙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從來都不是金錢、物質與生活方式這些表象,而是更具體的某個人。

在黑暗中看見五條的笑容,僅僅如此,也能感受到幸好他撐到現在且活下來的踏實。

「竟然這麼簡單就成佛了,還以為要折騰一陣子。」

搓搓發癢的鼻頭,五條忍住了想打噴嚏的衝動,硬是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

「別講得像悟さん死了一樣,你對過去的自己未免也太苛刻。」

除了以前會聽到他跟夏油像表演漫才般一個裝笨一個吐嘈之外,五條很少對人表現出好惡,若要說相似的人其實會相斥也說得過去,但七海對他找麻煩的態度似乎過於針對而感到困惑。

「因為他是個遲鈍又壞事的小混蛋啊。」

收到七海接近譴責的眼神,五條這才吞下後面幾句抱怨,小聲囁嚅的回嘴,講白了就是因為悔恨——若不是自己打腫臉充胖子,故作瀟灑,也不會白白浪費了這些年。「⋯⋯當然我也是。」怪不了別人,他其實是在對自己發脾氣。

「但我也是太彆扭了。」

七海沒有責怪他,反而笑得有些縱容,從口袋裡掏出稍微被壓扁的菸盒,早已在這個地方養成的習慣一時還改不掉,七海看著手中的菸跟打火機愣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不抽,他已經不需要藉由苦澀的菸味來淡化活著的鬱悶了。

「這次,換五條さん陪我一下吧。」

揚起臉,他盡量表現得自然,伸出去的手還有些顫抖,但五條沒讓他等太久,很快的回握,指尖有些涼、手心帶有薄薄的繭,七海一直覺得這雙手很好看,只是從沒想過哪一天能像這樣抱著依戀的情感交握,一股甜膩的感覺自心底竄升,跟剛喝下肚的那杯甜酒一樣。

「嗯?要去哪?」

歪過頭,五條大幅度晃晃牽著的手,卻沒有鬆開,顯得有些孩子氣。

「酒吧。」

「還喝?你喝不夠嗎?」

才剛離開酒吧的七海一臉毫無醉意,只有微微上揚的嘴角失去控制,但放鬆下來的狀態十分難得,表情看起來柔和許多,讓五條看得有些捨不得眨眼。

「雖然順利讓悟さん修正回去了,事實上跟五條さん的約定還沒兌現。」

「其實有沒有兌現無所謂啦,只要七海接受我的告白就好。」

聽到他這麼說時,七海依舊沒有正面回應,緊握住的手也沒有鬆開,五條知道這已經是默許的狀態,但他仍不滿足的想要一個「確認」。

「走吧——搭電梯,街上還是很多人別想用飛的。」

像是將捨不得離開玩具賣場的小孩拖離般,避開五條堅持的目光,拉住他朝著逃生梯的方向走,進到室內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踏進電梯,突然變得狹窄的空間,增添了些許的親密感,五條趁著七海低頭按電梯時,飛快的朝他無防備的耳垂咬了一口。

不疼,溫熱的鼻息拂過耳廓,僅僅是一秒的事,卻親暱得讓七海不習慣的捂住耳朵,同時碰到臉頰驚覺燙得嚇人。

視線掃過一臉理所當然的五條,似乎在測試他底線般裝傻地笑著,七海的默不作聲等於同意了這種行為——關係成立。意識到這事實的五條又笑得更開,甚至哼起連七海也聽過的純愛歌曲,未免容易滿足?

帶著雀躍的心情回到街上,七海朝著與先前不同的巷弄走去,穿過高架鐵道路線,來到與銀座呈現不同夜晚風情的新橋,少了紙醉金迷的氣氛,多了點白領階級的雜沓。

「跟剛剛是不同家店?你這個酒鬼、到底有多少酒吧口袋名單?」

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前,五條望著黑色且低調的招牌,僅靠在大樓的樹籬邊,若沒特別注意根本不會發現。

「大概跟五條さん的甜點排行榜差不多吧。」

但其實他也不知道五條的甜點排行榜有多少,或許遠遠不及也說不定。

「⋯⋯其實我沒有忘記跟五條さん的約定,每走進一間酒吧,便會忍不住開始設想帶你來的話適不適合之類的事,然後不知不覺便把銀座、新橋這一帶的店都走遍了。」

步下樓梯之前,七海深吸了口氣,這段話他是別過臉說,對同年齡的五條坦白比對悟說實話還難,至少他還沒那麼快習慣。

「這只是買醉的藉口吧?」

「謝謝你給我台階下。」

試著再坦率一些,他小聲的說完這句後提起腳步走下樓,推開那扇顯然不歡迎陌生客人般的深色大門,五條在身後也彷彿如跨入領域般謹慎,收起輕浮的態度讓自己更像個大人。

「歡迎。」

正忙著為客人調酒的老闆站在吧台裡,沒停下手邊的動作,表情卻很從容,先看見七海時並不訝異,下一秒瞥見跟在身後的五條,淺笑著的表情加深了一些。

調酒師不僅要品味好、技術好、酒量好,還得有過人的眼力,見從來沒帶過朋友來的七海身後跟著陌生的面孔,不著痕跡的揚起眉,「要開那瓶嗎?」在七海還沒開口之前搶先詢問。

「那瓶酒⋯⋯對、今天開。」

愣了一會兒,七海才含糊的應了一聲,沒有特別打招呼便找到熟悉的位置,五條對這段像是通關密語的對話感到困惑,焦慮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詢問,然而在七海沉穩的態度中獲得了現在最好什麼都別說的結論。

沒多久老闆便從吧台內的暗門中走出來,手上拿了一瓶全新未開的酒,說是全新倒不那麼精確,五條在微暗的燈光中還是能一眼看出酒標顯得陳舊,然後瓶頸上掛著名牌,讓他霎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 SATORU GOJO ,以英文書寫體寫著他的名字。

「咦?」

他忍不住發出疑問,卻又覺得太不莊重而收口,在老闆像對待貴重物品般打開那瓶酒時,七海在吧台底下找到他無處安放的手,緊緊握住。

「五條さん不擅長喝酒,大概是一方面覺得苦辣、一方面是因為酒精不適性吧?當然調酒能把口感調得很甜,但只喝騙小孩的飲料就失去了上酒吧的樂趣跟成為大人的意義——所以,應該有五條さん能喝的酒吧?我是這麼希望的。走遍了這一帶的酒吧之後,尋找五條さん能喝的酒又是另一段故事了。不過找尋這瓶酒的過程,至少讓我短暫的忘記世俗的苦悶。」

某程度來說那也是一種「希望」,對七海而言,能依存著什麼而活,或期待著哪天能打開這瓶酒,都是希望。但他也很清楚,不會實現的妄想,叫自作多情,因此自從他找到這瓶酒之後,只將貴重的酒存放在這,就再也沒來過這間酒吧,為的是逼自己認清現實。

「 Egon Müller 生產的 TBA* ,特色是糖分的比例非常高,相信五條さん也能喝。要產出 TBA 則需要看當年的天氣、及採收葡萄的狀況,氣候差一點,葡萄的產量就不足以製成 TBA ,而 Egon Müller 所釀的 TBA 至今只有不到二十個年份生產,其中一年是一九八九年,五條さん出生的那一年。」

像為了掩飾難為情般,七海難得叨叨絮絮的說出一堆五條聽不太懂的說明,同時調酒師俐落的開瓶之後取來冰過的酒杯,放入仔細敲圓的的冰塊,再緩緩的倒入呈現琥珀色的液體,五條被這過大的訊息量搞得有些當機,只聽懂很甜、還有酒的年份。

但本能反應得比腦袋還快,感覺臉頰燙得難受,他衷心祈禱這昏黃的光線能幫他掩飾一些,然後慌張得回不出話。

先不管這瓶酒怎麼釀造的,光是想到跟他同一年出生的酒,便覺得意義重大。

「這瓶在市面上流通的數量很少,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沒機會打開它,我原本以為應該永遠都品嚐不到了。」

完成某種執念後被封存的酒,七海十分刻意地遺忘,連他都沒想過竟然在一天之內被反轉,而笑得有些無奈。

「嗚——」

正當七海要他先品嚐那杯酒時,五條再也按耐不住假裝成熟穩重,整個人撲了過來,牢牢的將他摟進懷裡,同時還發出意味不明的嗚咽。

「五條さん?」

在其他客人與老闆的注視下,七海有些窘困的開口,但沒費力推開他,整張臉靠在五條的頸邊,分不清是誰的體溫比較高。

「我才是那個遲鈍又壞事的大混蛋!」

要是沒有這個離奇的事件,他還是個無藥可救的變態跟蹤狂,明明已經察覺到七海狀態不太穩定,卻不知道在猶豫什麼而遲遲未有動作,喉頭一緊,他深吸了口氣逼自己不能情緒崩潰。

「沒那回事。」

七海伸出手慢慢攀上他的肩、再來是後頸、髮梢,最後感覺盈滿手的是那頭蓬軟的白髮,因為確信這回五條不會再自他手中消失,他才安心的拉開笑容,「謝謝你跟悟找到我。」

察覺周遭因為他們的舉動顯得有些躁動,七海沒讓這個擁抱無限延長,輕輕地以鼻尖蹭了一下五條的頸邊後,若無其事地恢復原有的距離,而旁人也沒多話的破壞氣氛,音樂自然地流淌,七海這才終於將酒杯推至他的面前,要五條先嚐一口。

「好甜!」

「好喝吧。」

看著五條像小孩子般又多喝兩口的表情,他忍不住笑得開懷,一天之內能看兩次這種反應,實在有點奢侈。

「這很貴吧?產量也很少簡直是奇蹟。」

「跟五條さん亂花錢的方式比,這已經算客氣了,不過跟你同年份出生的酒,又是 TBA ,確實花掉了我不少錢,但能讓五條さん喝到,才算是奇蹟。」

——不、能跟七海一起喝才是奇蹟。

五條像是迷戀上那自然的甜味般,捨不得放開酒杯再喝一口,適度的酒精讓他難以聚焦,傻呼呼地笑著,感覺變得遲鈍,周遭也像離他很遠般,他眼裡只剩七海略顯疲憊的側臉。

「我可以親你嗎?」

「五條さん真的很奇怪,該問的時候不問、不該問的時候又過於拘泥——」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等七海說完,五條朝著他又張又合的唇吻了下去。

這麼甜的吻,讓酒量很好的七海覺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

* Egon Müller 生產的 TBA (Trockenbeerenauslese) 是目前世界上最頂級的 TBA ,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之外,還需要每年天氣的完美配合,才能產出被灰葡萄孢菌(亦稱貴腐箘)催熟的葡萄,由於產量稀少,因此 TBA 並不是每年都能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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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 Egon Müller TBA 竟然有 1989 年產的,真覺得是奇蹟。

(然後一瓶拍賣價格大概是 4,000 美起跳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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