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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呪術】ナガルナガル—08

小说:[呪術]ナガルナガル 2025-09-06 14:14 5hhhhh 1430 ℃

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ナガルナガル】—08

大老遠回一趟高專,最終以失敗告終。再度拒絕了五條「飛回」市區的提議,他們三人在電車上乾瞪眼了一個多小時,走出東銀座車站,領路的人成了七海,相較於另外兩人對這一帶的不熟悉,七海甚至能閉著眼就走到目的地。

隱身在林立辦公大樓間的東銀座,是東京發展相當早的區域,即使避免不了都市更新的命運,仍有許多展現各個時代風格的建築保留至今,而且許多店家都經營了好幾代不曾易主,新陳並列的街道無論什麼時間都別有韻味。這裡與七海上班的地點屬於同一個生活圈,跟銀座本身比起來又沉靜不少,如果有餘力,七海會下班走到這,喝個幾杯再回去。

他有幾間常光顧的酒吧,而這次帶他們前往的是他心中最理想,但也最沒把握的一間,因為空間不大,一時心血來潮沒預約或沒早點來總是沒位置。

「暫時把七海借給你,不准亂來哦。」

為了避免麻煩跟不必要的說明,五條決定不跟酒吧的行程,甚至還好心的借了駕照給悟。

「知道啦!」

悟沒好氣地回嘴,兩人看起來像雙胞胎,所以肯定不會露餡,但他沒料到怕麻煩的五條會認真去考駕照,「這照片看起來倒是挺安分的。」雖然照片中的人表情有些僵硬,但中規中矩的模樣頗有一回事,畢竟證件照的規定很嚴格,不能有墨鏡當然不能有奇怪的眼罩。

「沒辦法,走在路上老是被警察找麻煩,只好去考了駕照,跟大部分的人一樣,駕照的用途都不是為了開車啦。」

筆試完全難不倒他,但是路考就很頭疼了,五條也是那時終於領悟到自己終究是個人——能精準無比掌握咒力,卻沒辦法好好的把車子開在車道內,連將車子停妥在路邊停車格裡都耗費比別人多好幾倍的時間。

「好好享受吧,我隨便找個地方晃晃,結束後再打電話給我。」

難得沒有糾纏不休,瀟灑地揮揮手便沒入人群中,能理解五條會這麼大方也只是為了想趕快擺脫這個拖油瓶罷了。

少了總是找麻煩的五條,悟對七海還維持在拘謹的狀態,年齡差距令他不敢輕舉妄動,乖巧的態度值得嘉獎一番,不過深知他容易得意忘形的性格,七海便什麼也沒說,在街角轉彎,繞進市街中。

隱身在老舊大樓裡的酒吧,樓梯又陡又窄,電梯也小得只能搭載四個人,他帶著悟一起走進電梯後,電梯門緩緩關上,像是與罷工掙扎般停了幾秒才開始上升,叮的一聲後,電梯門再度打開,酒吧的小招牌就侷促擋在樓梯旁。

「因為是很熟的店,應該不至於做年齡確認,但還是需要注意言行。」

推開門之前,七海再一次提醒,而悟的表情緊繃得不像是要走進酒吧,而是彷彿面對棘手咒靈般,這讓七海不禁失笑,拉起他的衣袖安撫,「不想進去也沒關係。」

「不!就當成是預演——」

沒有實現的約定不能完全責怪七海,悟很清楚有大半的原因是自己舉棋不定而錯失機會,深吸了口氣,這回他反抓住七海的手,自然的握住。

感受到悟的意志,他便沒再多話的推開門,清脆的鈴鐺聲穿透了氣氛沉穩的室內,比外頭更加昏暗的光線,讓悟眨了眨眼,一兩秒後終於將整個酒吧的內部看清楚,是一眼就能瀏覽全景的小空間,乍看之下跟電視劇裡看過的小酒館相似,但不搶風頭的音樂跟照明讓氣氛變得很有格調,站在吧台裡的調酒師一見到七海,便露出笑容打了聲招呼。

「兩位,可以嗎?」

「裡邊有位置,這邊請。」

調酒師伸手指向吧台深處,很幸運的剛好還有兩三個空位,七海便要他不用招呼。一坐下來悟有些毛毛躁躁的四處觀望,酒櫃上滿滿的酒他一瓶都沒看過,對他而言酒是異世界的產物,這才發現如果真的有一天要自己走進來,大概會手足無措得像沒見過市面的毛頭小子。

「他不太能喝酒,請幫他調一杯甜到能讓螞蟻窒息跟酒精濃度跟水差不多的,我就跟平常一樣。」

七海相當清楚悟的酒量,可能連啤酒的濃度都會一杯就倒,若造成店家的麻煩就慘了。

「好難得,七海第一次帶朋友來。」

聽到像是玩笑話的指示,調酒師沒有顯露出困擾的態度,俐落的在吧台裡面準備,而七海那杯跟平常一樣的則是從後方酒櫃取出一瓶掛著名牌的威士忌,金色液體在不擅長喝酒的悟眼中像是毒藥,他看著七海若無其事的喝下一口,忍不住皺眉。

「不會覺得熱辣得讓喉嚨不舒服嗎?」

他除了甜膩的氣泡酒還勉強能喝以外,其他酒類都覺得難喝死了,他更不能理解總是用暢快表情來表現啤酒很好喝的廣告意境,明明就是又苦又噁心的東西。

「慢慢喝不會有事。」

七海以看待孩子般柔和的揚起淺笑,想起悟說著成年想要去酒吧的願望,依舊覺得很荒唐又逞強,跟他的形象差距太大,果然還是從口袋裡拿出整疊的甜點集點卡比較適合他。

這時應特別要求調製好接近無酒精的飲料送到悟的面前,調酒師還特地加了藍柑甜酒,讓那杯酒彷彿在調侃悟像小孩一樣呈現繽紛的藍,看著調酒師別有深義的舉動,七海臉上的笑容又更深,悟有些捨不得的別開眼,帶著賭氣般的表情喝了一口,很甜,幾乎沒有酒的苦味,所以他又很快地再喝了兩口。

「雖然酒精濃度很低,但你也不能喝太快。」

「感覺七海去了我看不見的地方。」

舔了舔嘴唇邊緣的糖水,悟雙手撐在吧台上,有些不滿的開口——就算沒有被捲入這場風波,他可能連帶著後輩七海進酒吧都有難度,願望果然不能亂許。

「這是正常的,因生活的步調不同、因工的作領域不同,人本來就會漸漸淡出原有的人際關係,只是我的做法比較極端而已。」

以前覺得五條強得不像話,自己始終只能仰望著他,七海不曾用其他角度看待這個挺煩人的前輩,十九歲,即使看起來跟大人沒兩樣,事實上還只是小孩,法定還是未成年,連被甜酒騙得多喝兩口的模樣也顯得沒經驗。

在昏黃的光線下,那頭蓬亂的銀髮耀著淡金色的光芒,長長的睫毛陰影底下是又圓又亮的藍色眼珠,這令七海聯想起漂亮優雅的白貓。

「極端?」

偏過頭,因為酒精而稍微慢半拍的反應,也有點可愛。

「啊、以你所在的時間,大概還沒發生吧——但我還是得為我的彆扭道歉。」

七海靠向椅背,手指輕輕撫著酒杯的邊緣,認真地檢討自己,他不認為這可笑的約定有實現的可能,所以也從未主動提起,但事實上他比誰都在意,甚至希望有朝一日能實現。

可是多年前的他,無法這麼坦率。

最後一面,是畢業典禮之後,他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的時候,簡短的說了再見——他始終認為「再見」這詞彙是言靈的最佳範例,明明不會再見,卻總是說著再見,讓他不禁佩服人類對語言的掌握精準得可怕。

——再見,不能再拖延而必須分別的場合,只好說「再見」傳達心意。

『以後,還能跟你聯絡嗎?』

像是不願接受這麼乾脆地結束般,五條在他轉過身後開口,這令七海內心感到一陣慌亂,說這些做什麼?他因承受不了壓力而離開,本來就沒資格再跟五條扯上關係,咒術師的世界只有強與弱、生與死的差別,他既不強也逃離了,他沒資格再多求什麼,所以他不能理解五條這句話的語氣為何這麼軟弱。

『如果是咒術師的事就別了,我已經不是咒術師了。』

七海不想回頭,感覺一回頭就會發現一切都跟自己想像的不同,哪怕是一丁點,都不想看見五條偶爾在他面前露出的求助目光。

然後,也別同情他這種敗犬。

『⋯⋯』

五條在身後沒回話,七海被搞得有些焦慮,比以往更難忍受彼此之間對話的空白,只好倉皇的開口,『謝謝五條さん這些年來的照顧。』

『那——跟咒術師無關的事就能聯絡?』

像是怕最後的機會也溜走般,五條又在他跨出兩步後再次逼問。

差點本能的回答:『可以。』七海在回應之前壓下衝動,輕輕閉上眼,腦海中滿是高專四年共處的景象,從第一眼就被五條無禮卻耀眼到刺痛的身影吸引、胡亂將任務帶回來的伴手禮塞進他手中的模樣、夏油離去後說著:「七海,能陪我一下嗎?」時露出慘然的笑容。

說不心動是騙人的,但每次產生自己好像真的擁有什麼的錯覺時,他總是狠狠地握緊手心,以痛覺提醒自己那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五條不過是身邊缺了個伴,而他恰巧留下來罷了。

決定離開這件事,他沒跟任何人商量,但七海很清楚自己有賭氣的成分,將未來拿來測試五條的心意,說好聽是逼自己死心,說難聽是逼五條認清彼此完全不同的卑鄙手段。

當時五條沒有阻止他,只留給他三個字:『這樣啊。』

——這樣啊。他的人生就像這句話的語氣般,有些無奈,以及更多的平淡。像他這樣平凡的人,本來就不該懷抱著抓住光奢望。

所以事到如今,再來問他是否能再聯絡,又有什麼意義?

『廣義來說,五條さん本身跟咒術師脫離不了關係外,還是個麻煩的集合體。』

他說不出:『今後別再聯絡。』只好拐彎抹角修飾語句,只怕把話說死了,他可能沒力氣走出高專的校地,會當場碎在原地。

『聽起來完全是貶義呢。』

因為沒有回頭,七海那時不知道五條是什麼表情,但能想像他還是掛著訕笑,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吧。

『嗯,就這樣吧。』

沒再說再見,壓下其實希望還能再見的心意,他將行囊掛在肩上,這次終於順利邁開步伐,沒有回頭,走進車站時身後捲起了一陣春嵐,將他的頭髮吹亂,也將滿開的櫻花吹散。

七海捏起幾片不小心落在髮梢的花瓣,像是想將僅存的些許眷戀摧毀般揉碎,但沒用,他總是在做無謂的掙扎,他既沒有忘了五條,也沒有死心。

「給你模稜兩可的答案,純粹是我在鬧彆扭,並不是真心希望再也不聯絡,卻也始終拉不下臉主動聯繫,不想跟咒術師扯上關係,其中並不包含五條悟,這是過了很久才認清的事實。」

撐著臉頰,七海又喝了幾口酒,大概是酒精的關係,他表情放鬆不少,不自覺的把悟當成補償的對象,年齡的差距與事過境遷讓他能坦然地提起。

「但那些話似乎成為你的絆腳石了,抱歉。」

見悟在他坦白時露出錯愕的表情,七海終於伸出手,將那頭好摸的頭髮收進手心裡。

「你這樣揭露我的未來,不就等於是要我改變作法?」

被七海這一碰,他立刻向貓一樣再湊近一些,主動享受這段意外的接觸,悟心裡泛起微妙的感受,鼻子酸酸的有點想哭、心裡某塊無防備的地方塌陷、然後整個人像掉進鬆軟的床鋪般舒服,他不確定是酒精的效果,還是因為被摸頭帶來親暱的感受。

「那也無妨,任性妄為失去控制才是五條さん。」

不開心就無理取鬧、累了直接往他肩膀靠、寂寞了就吵著要他陪——很煩,卻是他熟悉的模式,他會嘴巴上抱怨,心裡卻產生自己被需要的安定感。

或許這樣他就不會離開。

「怎麼了?」

感覺悟又湊得更近,像撒嬌般幾乎將整顆頭都貼在他的手肘邊。

「我好像有點醉。」

很舒服,他要是有尾巴現在應該翹得老高,表示欣喜了。

「才喝了三口。」

七海覺得有些好笑,但沒有停下輕撫的動作,吞下肚的酒精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聽著點綴的音樂將注意力保持在觸覺上,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依戀上這舒服的觸感時,他察覺壓在右肩的重量消失了,手上殘留著搔癢的感覺。

定睛一看,本來坐在他身邊的悟消失了,只剩沒喝完的藍色飲料放在桌緣及落在座位上的駕照。

「今天是吹什麼風?七海竟然會點小孩子喝的飲料。」

彷彿悟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似的,調酒師在收到他困惑的眼神時,理所當然的回應——不該存在的事物消失後,什麼痕跡也沒留下,一切都被時間修復了。

他拿起那杯藍得像化學液體的酒湊近嘴邊,喝了一口。

「好甜。」

——好喝吧?

彷彿聽見五條輕浮的語氣盪在耳邊,讓他皺著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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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好甜」、「好喝吧?」是引自神聖的《夏去秋返》返魂人偶那篇的最後(好饒舌)。

這篇的主線到這裡結束,後面就剩一點收尾跟打砲。

其實我一開始只想寫打砲,而且是3P,結果變成這樣真是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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