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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枯荣交替,劫灭开元

小说:我上了一棵世界树 [IE浏览器汉化]我上了一棵世界树 [IE浏览器汉化] 2025-09-06 07:59 5hhhhh 9310 ℃

第418章 枯荣交替,劫灭开元

丝凝成缕,缕纺成线,线缠成束,束聚成股。

交织、纠缠、轇轕、盘绕。

错综复杂、千头万绪、扑朔迷离、纷纭杂沓。

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

根系与藤蔓纠葛着,根株结盘;脉络与条理交互着,参差错落。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矛盾、冲突、芥蒂、隔阂,构成了现有的一切,也冲碎了消逝的一切。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远处,似乎传来了莫名其妙的歌声。

*啪嚓,啪嚓*

回荡着空灵的脚步声。

有谁在背后来了。

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但,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

“……”

现在必须马上站起来。

然而,全身无力。

如同灵魂扔进了绞肉机,撕扯得遍体鳞伤。

精神恍惚,意识浑浊,大脑麻木。

胸口的空洞感远超以往的任何时刻,像是被勺子舀出来了什么似的。

怀中,是黄桃,白桃,红桃。

怎么救下这三个人?果然自己的计划太粗糙?

是自己太鲁莽吗?是该怪自己失误了吗?

情感和思绪之间产生了奇怪的连锁反应,相互催生,相互调遣。

尽管试图抽身离开,但脑海中的回声仍然在不停共鸣着。

----“师兄~!”

年轻时的师父。

如此真实的回忆,如同自己正在旁边看着她,微笑着守护她的青春。

黄桃,总是那么开朗活泼。

白桃,脾气总是那么火爆。

思考着,思考着,自己居然很想笑。

本以为师父应该会抛弃我,活下去。

怎么回事儿呢?

若是当时自己好好拜托她狠下心抛弃自己,情况会不一样吗?

若是当时对她进一步隐瞒自己的行踪,会有改观吗?

若是想办法让她那时失去行动的能力,自己就能一个人赴死了吗?

若是……

没人知道。

不,其实——

我只是想,安静地待一会儿。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

*哗哗哗哗——*

大雨还在下。

雨水淌在地面上,聚集成水洼。水位缓缓上涨着,一滴一滴,一毫一厘。

即便身死,她的双唇依旧完好,平静地闭着。

刚才她的微笑,与年轻时可有什么变化吗?

电影院、爆米花?

这个愿望……很过分吗?

明明这就是我简单的梦想……

可她早就知道她自己即将身殒。

就像是在玩弄我的情绪。

直到最后,还是在担心我。直到最后一刻。

初次见面时是什么样的?

第一次见面时,就点出我适合学习武功。

随着二人的相处,我相信,这就是足以令我托付自己一生的恩师。

尊敬与景仰与日俱增,哪怕不能朝夕相处,也依旧心向往之。

念兹在兹,朝斯夕斯。

可是自己已经……没机会再将那些表达出来了。

还有“过去”时二人的相遇……都没机会了。

好梦最难留,吹过仙洲。寻思依样到心头。去也无踪寻也惯,一桁红楼。

所以现在,就让自己……安静地再缅怀一会儿吧。

也许,再5分钟。

不,10分钟。

不,应该是更久——

中有话绸缪,灯火帘钩。是仙是幻是温柔。独自凄凉还自遣,自制离愁。

——是自己淋雨太久了吗?

刚才就听到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就在背后:

“人与人的矛盾,终究还是无解的~”

一把白色的太阳伞。

足够大的白伞,遮住了我,也遮住了师父。

雨水不再淋在身上。

“……嗯。”

熟悉的声音。

刚才那个刺耳的歌声,似乎也是源于此。

肩膀被搭上了一只白如玉的手。

然而自己并没有转过头。

“好久不见,时宪,这应该是【摇篮】一别后,我与你初次面见,不是吗?”

“……”

长长的白发拂过额头,搔过鼻尖。

“这次,也有劳你辛苦了。”

“……说重点。”

“嗯,被你猜到了?……你目睹的一切,都是你亲自设计的灾难。”

流血漂橹,战争。

多少人的死伤,刀剑相向。

缂丝与羁绊会不会被切断,我不知道。

反正,我的那条细线,断了。

本以为早晚都是要死的,自己给自己设计了终章之交响,亲手给自己打上死亡的烙印。

那么现在大声抱怨也没关系吗?

抱怨给谁听呢?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贤者】的手轻轻搭上了我的头:

“只是,若没你的设计,会死更多的人。”

“……”

“比较生命的重量毫无意义,叠加生命的质量也是做无用功。然而——能将战场控制在如此小的范围内,将牺牲控制在了最低,并使得这场世界大战停火……这样的事件,在数千年内都未曾有过。”

哦。

所以呢?

与我何干?

我的师父没了。

“当然,不幸牺牲者中有【繁荣之世界树】等重要角色,但,你,时宪……你用自己假死的伪装,阻挡了一场本会导致数亿人丧生的灾难——”

“说重点。”

“……你做的很好,这就是重点。如何?”

*哗哗哗哗*

被雨水浸湿的裙子,在狂风暴雨中翩翩起舞。

贤者轻轻俯下身体,半跪在泥地里,搂住了我的头:

“已经是好结果了,虽然会被世界纪录为恶人。”

“……”

“现在,你会被当成极恶之人纪录进史书,或者干脆被抹去痕迹。但我能理解你的本性,只是不知道现在你引发的新的灾难……是否引向最合适的‘未来’。”

印象中她的声音是很优美好听的。

然而现在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一切都枯燥无味了。

“事实上,若你执意自保性命,也能够活得更久。取而代之的是,世界树与【花】的战争进一步恶化……不仅仅是你的恋人们,无数平民更是会生不如死。”

“……我懒得管。”

“我什么都知道。正是你的干预,地牢才会暴走,因此引发的混乱才足以让两大阵营偃旗息鼓,就此休战。这是木令王的书里写着的吧?想来你也知道。”

那又如何呢?

自己已经这样了。欲哭无泪。

贤者柔软的手缓缓动了起来。

额头,脸颊,耳朵,鼻子,嘴唇。

游荡的手最终搭在了脖子上。

似乎是在用力地搂着我。

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

心里一阵烦躁,随口吐糟着:

“喂,你不是旁观中立吗?”

“嗯?‘我’可不是哦。”

“什么?”

在这儿,我也不得不质疑。

贤者的语气似乎比以往更俏皮了一些:

“‘我’不再是【贤者】了。你引发了这么大的动乱,世界各地的地牢都在暴走……所以,现在,‘我’要去尽可能多地救人了。”

“哦。”

“所以,我应该说谢谢你。别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善后。李时宪,你是高尚的人,你的形象必将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

身边之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

“所以现在,你也该行动起来咯。不是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吗?你就是为了那个,才策划了这场灾难吧?”

“嗯……也是。”

她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所以,她深深叹了口气:

“哎呀呀。”

回头一看,她还是她。

传说中的魔法师,身上的服饰如同最高贵的贵族,面容异常地富有感染力。

似乎和之前她那总是克制自抑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真的是那个我认识的【贤者】吗?

过了一会儿,她又一次说了什么:

“你不行动起来……怎么救你师父呢?”

一瞬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啊……?”

“没听清吗?”

“你……说真的……吗?”

“呀,怎么突然哭了?你没想到吗?”

*唰——*

我猛地转过了头。

映入视野的还是那个人。

只是浑身都被雨水淋透了,洁白的礼服紧贴着身体,显得有些透明,隐约显露出了其下的身体,还有白色的内衣,甚至还有那画着微笑小熊的内裤。

她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但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我已经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肩膀。

“……哎呀!”

险些跌倒的贤者嗔了过来:

“就算很惊讶,但居然这么拽我……”

“你说,能救她……?!真的吗?”

“当然……因为这本就是你拥有的力量。所以,请放开我!”

*捏*

肩膀被她掐了一下。

当然,这点儿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我放开了她的手臂。

贤者轻轻向后捋过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了白皙的额头,咬了咬嘴唇。

“快,快快快……”

“时宪……这么焦急吗?”

不是焦急的问题,而是心脏真的快跳出来了。

不,自己已经哭个不停了。

反倒是贤者观察了一下我焦急的脸,扑哧一笑:

“好吧,那么脱掉你的上衣——不需要扯坏……慢慢来,嗯,不要着急。”

本打算一下子撕掉无用的衣服,听了那话,只得强忍住激动。

而后,再一次把师父搂进怀中。

贤者又叹了口气,站在了我身后,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缓缓伸向了心口的位置:

“……世界树之残余。”

自己拥有的一种奇特的力量,但却不知道用途。

【时间之遗】。

贤者的手上附着数百个细微的魔法阵,轻轻拍了一下,巧妙地从我的心口提取出了一片黄澄澄的花瓣。

散发着柔和的神圣光芒的花瓣,包含生机,在她的手心中摇曳,带着一丝可爱的意味。

大概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复制的奇迹。

贤者的左手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把那个花瓣递交给了我:

“我那个笨笨的学生、时宪的师父、硬桃子爱好者,对不对?”

“……是的。”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稳住颤抖的手,轻轻靠近,将那片花瓣注入到了红桃的心脏部位。

*唰嗡嗡!*

周围的环境猛地变亮,转眼间,怀中的尸体居然开始恢复温暖。

隐约还能察觉到呼吸传出,这具身体似乎有所恢复。

“【时间之遗】,只不过是能将濒死的身体静止在那个死亡之前的状态。”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想再次见到你的师父,需要很长时间。想进行治疗,需要投入相当多的时间,至少,几年。”

“……”

那就足够了。

“不……谢谢……”

双臂不由自主地猛烈颤抖。

眼前模糊不清,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哎呀,怎么又哭了?时宪?哎呦,和赛菲罗斯一样啊。”

多亏贤者,我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我说过,若你帮我,我会以个人的名义,送一份礼物给你。”

“……啊。”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善有善报。当然,如果时宪做错了什么,可能也会受到惩罚吧。”

“……那治疗——”

“交给我吧。仅此而已吗?还有山茱萸,自然还有别人,对吧?那些大问题,我会处理好。”

听得越多,自己就越是感激,与此同时好奇心也随之而生。

再怎么说这家伙也是贤者吧?

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另外,这会违反与那什么世界树的契约吧?

“做这么多,为什么?”

对于这个提问,她假装苦恼了一下,而后咯咯一笑:

“现如今,我和时宪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呢。你引发灾害,我就拯救那些被你影响的人。这样配合,可以把损失最大限度地减少。”

“……仅仅为此吗?”

“嗯……也有别的原因,但……现在还不太好意思告诉你。”

她突然开始拐弯抹角地说了起来,而后在我额头上弹了弹:

“总之,我现在已经不再是【贤者】,只是个流浪世间的魔法师罢了。”

她闭上眼睛,对着勉强维持呼吸的红桃施展了个什么魔法。

而后,又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在让我别担心一样。

也许是知道我与师父分别会感到不安。

“哎呀,没有那个头衔以后……我现在无名无姓,该叫什么好呢?”

“……维基。”

“闭嘴。”

她的手指在空中描绘起来,留下了四个闪闪发亮的字母——

A、l、b、a(阿尔巴)。

“这是我的名字,是母亲亲自为我起的名字。但这个世界上,只有时宪知道。”

“……为什么?”

“我说过,我和时宪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呢。”

前【贤者】阿尔巴,淡淡一笑,站了起来,随手用魔法清理了浸透泥水的礼服长裙。

同时也收回了飘在空中,一直遮住我的伞。

雨又一次淋了下来。

她低下了头:

“那么,以后再见。接下来要忙不少事情,还得救我的弟子呢。下次看见黄桃时,也许我该好好想想该如何训练她了呢。”

“……谢谢你。”

真心的感谢之语。

虽说曾经那样怀疑过她。

而且,刚才她接近我时,又被我怀疑了一次。

结果,若不是她,我恐怕真的会崩溃。

身体的颤抖还未平息,但感觉还是应该再说些什么感谢的话。

于是,低头道:

「国王,不许低头!!」

然后,脑海里瞬间响起一个爆裂的声音。

由于【人子】的激烈反抗,我自己的声音并没能说出口。

脑袋像是被强行抬了起来。

一直观察着我的“前贤者”歪了歪头:

“……哎呀,那个孩子似乎不太好相处噢。”

她甚至连这个都知道吗?

果然是永远也不该交恶的、有大智慧的人。

到底能看透我到什么地步啊?

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有些不安。

自从二者第一次见面以来,她就总是会微笑。

不过,与第一次不同,现在我只觉得那笑颜很可怕。

“总之,来日方长,以后会再见的。”

前贤者优雅地左臂挽胸,右手挥了挥,而后,就瞬间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我一人了。

由于西斯图斯弄出的大爆炸,还有我刚才造成的破坏,此地所有的痕迹都被毁干净了,也不需要再另加处理。

【繁荣之世界树】在临终之前提出的那个提议。

还有玖瑟提出的那个提议。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抬起手,抹掉自己脸上沾染的泥土。

“呼……”

遗憾也好,伤感也罢,都随着一口气呼出,烟消云散。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头脑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唰唰*

一件长袍从天而降。

浸染了鲜血的黑色长袍,刚好披在我的肩上。

是贤者做的吗?

【天魔】的衮龙袍。

浸透鲜血的黑龙袍。

但,其上刻画的黑龙,依旧栩栩如生,狰狞,有活力。

“现在……”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到我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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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EL学院】新生*

战争结束,枯荣交替,猎人的时代再次开启!

欢迎各位学员成为EL学院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我们谨代表学院全体教职员工,衷心恭贺各位的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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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三年。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花】与世界树阵营大战的那天。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

所有被判定为【异端】的人都被认为死亡的那天。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时过,境迁。劫灭,开元。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全球范围内的地牢已经闹腾了许久。整个世界的魔力质量和数量,都随之发生了变化。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世界面临的,是新一轮暗流涌动的动荡。

北牤秋风吹野篙,旧冢渐平新冢高——

【花】与世界树阵营正休养生息,致力于平等主义。只因如果继续开战,双方失去的将远远大于胜利的收益,因此,休战后,又恢复了那种冷战的对峙状态。

春风不识兴亡意,草色年年满故城——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变化正在发生。名义上,两大阵营依旧是冤家死对头。世界被两大阵营一分为二后,“国家”的概念逐渐淡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由于一系列事件而暂停接收新学员的EL学院,今年终于再次开放,重新开始招收来自世界各地的英才。

……

“韩国部!!!新生代表!!!”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新校长铿锵有力的话语响彻大礼堂。

一个女人迈着自信的步伐,昂首阔步走上了讲台,身披一件绣有红色树木刺绣的长斗篷。

“……就是那个家伙吗?”

“Chief(首席)?对,就是她。”

“【金木集团】……听说是长女?是真的吗?”

“但……为什么是那个名字?”

********************************

EL学院,【黄金一代】的骄傲!!

李诗波(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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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迈的脚步声回荡在礼堂里。

浅绿色头发,年轻漂亮的姑娘,在红地毯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足迹。

走到演讲台前,而后抬手,举到心口:

“宣誓。”

希望之星,无可挑剔的学者。

本届新生的Chief(首席)。

意味着她在来自全世界的学员中,名列前茅,首屈一指。

诗波的声音引发了一番震撼。

无与伦比的出众美貌,肯定为这小小的骚乱发挥了突出贡献。

还有那头顶的树枝。

清澈的双眼,还有那一看就知道很柔软的脸颊。

这位首席学员,环顾四周,而后,猛地呼出一口鼻息:

“嘟。”

麦克风里传出了出乎意料的可爱声音。

紧接着,一枚重磅炸弹似的宣誓语从可爱少女的嘴里释放:

“烦死了!”

(译者:最后这句的原文“다 형편 없어”原意是类似于“一切都很糟糕”的意思。本想把这句翻译成“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但太怪了,遂放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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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另,贤者的名字“阿尔巴(Alba)”取选自其树种“桑树”的拉丁名:“Morus alba L.”)

(译者:注:至此,小说上卷结束。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译者的书友们,你们的支持是译者码字的最大动力。能与各位作为书友,同读一本小说,一起讨论剧情,是译者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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