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门疆内部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五条悟在这片混沌的黑暗中已经度过了相当于外界三个月的时光。起初他还能通过默数心跳来保持时间感，但渐渐地，连这种最基本的计量方式都变得模糊不清。永恒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参照物，只剩下他独自漂浮在这片虚无之中。

"真是令人敬佩的精神力呢。"一个黏腻的声音突然刺破黑暗，"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清醒。"

五条悟没有睁眼——在这个空间里睁眼闭眼没有任何区别。"真人，你这种杂碎也配来见我？"他的声音依然带着那种特有的轻佻，但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真人能进入狱门疆，说明外界的情况已经恶化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他的脸颊，五条悟猛地偏头躲开，却听见真人愉悦的笑声："别这么紧张嘛，最强先生。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黑暗突然扭曲，五条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视野重新稳定时，他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四肢被某种咒力形成的枷锁牢牢禁锢。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能"看见"了——这说明真人暂时开放了狱门疆的部分感官通道。

"看，我多体贴。"真人那张缝合脸凑到他面前，异色瞳孔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知道你闷坏了，特意准备了娱乐节目。"

五条悟嗤笑一声："就凭你也想——"他的嘲讽戛然而止，因为真人突然将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无为转变。"

剧痛如海啸般席卷全身。那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每个细胞都在尖叫、每根神经都在燃烧的灵魂层面的痛苦。五条悟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白色制服。他能感觉到真人的咒力在自己体内肆意游走，像无数把手术刀同时切割着他的存在本身。

"你知道吗？"真人一边改造一边愉快地解说，"普通人的灵魂就像软泥，稍微用力就会变形。但你的灵魂...天啊，简直像钻石一样坚硬。"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所以需要更粗暴一点。"

五条悟的喉咙里溢出压抑的闷哼。他的视野开始闪烁，六眼捕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自己的肉体正在扭曲变形，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胸前的衣料突然紧绷，某种陌生的重量感让他瞳孔骤缩。

"住手..."五条悟第一次用上了近乎恳求的语气，随即被自己声音的变化震惊——原本低沉的声线变得纤细柔软。

真人充耳不闻，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向喉部："这个突出的部分太碍眼了。"随着"咔"的一声轻响，五条悟感到喉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细腻的皮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锁骨以下的部位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制服纽扣一颗接一颗地崩开。

"不...不要..."五条悟挣扎起来，但真人的咒力枷锁纹丝不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盆在重构，髋骨向外扩展，腰部曲线变得夸张。最可怕的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某种存在正在消失，被全新的、陌生的器官取代。

"完美！"真人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虽然花了不少功夫，但值得。"他打了个响指，一面全身镜出现在手术台旁。

镜中的影像让五条悟的大脑一片空白。及腰的白金色长发，湛蓝的猫眼，丰满到夸张的胸部，纤细到不可思议的腰肢，还有那曲线诱人的臀部——这具身体每个细节都在尖叫着"女性"这个事实。更可怕的是，镜中人眼角还挂着泪痕，嘴唇微微颤抖的模样带着某种诡异的色气。

"这...不是我..."五条悟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女声，甜腻得让他自己作呕。

真人从背后抱住他，双手毫不客气地握住那对丰盈："怎么不是？灵魂波长一模一样呢。"他在新生的耳边吹气，"只不过现在应该叫你...五条凛子小姐？"

"闭嘴！"五条悟——现在或许真是凛子了——想要发动无下限术式，却惊恐地发现体内咒力流动变得滞涩不堪。她看向镜子，原本应该闪耀着苍天之瞳的六眼，现在只是普通的漂亮蓝眼睛。

"发现了？"真人得意地笑着，"改造可不只是外表哦。我重塑了你的视觉神经，切断了六眼与大脑的特殊连接。还有这里..."他的手滑向凛子的后颈，"稍微调整了一下咒力循环的路径。现在的你，大概比三级咒术师还弱吧？"

凛子的身体开始发抖，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愤怒。即使是最恶劣的噩梦，也不及现实的万分之一残酷。她突然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撞向真人，却在半途被无形的力量拽回。

"啊啦，忘记说了。"真人弹了个响指，凛子脖颈上的黑色颈环亮起红光，"这个可爱的小饰品会确保你乖乖听话。每次违背我的命令，就会...这样。"

电流般的剧痛瞬间贯穿全身，凛子瘫软在手术台上，大口喘息。更可怕的是，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一阵阵诡异的快感，让她羞耻地夹紧双腿。

"身体改造只是第一步。"真人抚摸着她的头发，"接下来是这里..."手指点在她的额头，"让我们把没用的记忆清理一下吧。"

"不...住手..."凛子的抗议被真人的手指堵住。她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侵入意识，像墨水般在思维中扩散。五条悟的回忆开始模糊——高专的樱花、学生们的笑脸、与夏油杰的约定...所有这些都在溶解，被替换成新的"常识"。

"你叫五条凛子，是真人大人最忠实的仆人。"真人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回响，"五条悟已经死了，你只是借用了他的部分灵魂容器。"

"不...我是...五条..."凛子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皮变得沉重。在彻底昏迷前，她听到真人最后的低语：

"明天夏油大人要见你，记得好好打扮。"

当凛子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和室的榻榻米上。身体轻盈得不真实，她下意识摸向胸口，那柔软的触感让胃部一阵绞痛。床边整齐摆放着女式和服与各种化妆品，还有一张字条：「穿好衣服来正殿，别让夏油大人久等」。

手指颤抖着系上和服的腰带，凛子发现这具身体对女性装扮有着诡异的熟悉感。涂口红时，镜中的自己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发现让她毛骨悚然。

通往正殿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每走一步，胸前的重量都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拉门打开的瞬间，凛子的呼吸停滞了——

"哟，这就是新作品？"夏油杰——或者说占据夏油杰身体的某个存在——慵懒地靠在主位上。他打量着凛子，目光在那暴露的和服领口停留许久，"真人，你这次真是超额完成任务啊。"

真人恭敬地行礼："全靠夏油大人提供的狱门疆权限。"

"过来。"夏油对凛子勾了勾手指。

凛子的身体自动行动起来，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跪坐在夏油腿边。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抖——身体竟然违背意志行动了。

夏油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还记得我吗？五条...不，现在该叫凛子了吧？"

某种尖锐的痛苦突然刺入脑海，凛子抱住头，零碎的记忆闪回——某个雨天，黑发少年与白发少年共撑一把伞...

"看来还残留着一些垃圾呢。"夏油的声音冷了下来，"真人？"

"是！"真人立刻上前，手掌按在凛子头顶。更剧烈的疼痛袭来，那些记忆碎片像被飓风卷走的树叶般消失无踪。

"呜..."凛子蜷缩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隐约听到夏油在对真人说什么"最终阶段"、"今晚的宴会"之类的词，但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些信息。

当疼痛终于减轻时，凛子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数十名诅咒师围坐在长桌旁，看到她进来时发出各种下流的评论。夏油坐在主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来，坐这里。"

凛子的身体再次违背意志行动起来。当她坐在夏油腿上时，感受到无数视线黏在自己暴露的肌肤上，胃里翻涌起强烈的呕吐欲。

"诸位，"夏油高声宣布，"今晚我们不仅庆祝狱门疆计划的成功，更要欢迎新成员——五条凛子小姐！"他的手公然搂住凛子的腰，"她将作为我的私人秘书，负责...各种事务。"

满堂哄笑中，真人端着一个托盘走来："夏油大人特意准备的欢迎仪式。"

托盘上放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和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夏油拿起遥控器按下，凛子脖颈上的项圈突然收紧，同时传来强烈的电击感与快感冲击。

"啊！"她不受控制地惊叫出声，身体剧烈颤抖。更可怕的是，这具被改造过的身体竟然开始产生反应，脸颊泛起潮红。

"看来很享受嘛。"夏油把酒杯递到她唇边，"喝下去，这是能让你更快乐的药。"

凛子摇头挣扎，但夏油捏住她的鼻子强行灌下。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一股暖流扩散至全身，思维开始变得模糊。她感到夏油的手探入和服下摆，却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啊，"夏油对众人宣布，"这就是曾经的最强咒术师！"他粗暴地扯开凛子的衣襟，让所有人看清那具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身体，"从今天起，她只是我的玩物！"

在药物与项圈的双重作用下，凛子的意识逐渐沉入黑暗。最后的清醒时刻，她听到夏油在耳边低语：

"今晚过后，五条悟将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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