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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死

小说: 2025-09-06 07:59 5hhhhh 1500 ℃

壹 告别

我昨天去了小猫家里,和她一起做了一个晚饭,是我们都爱吃的土豆炖排骨。

但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吃了,因为明天我就要赴死了。小猫不知道,她以为我只是和往常一样休假,陪她吃晚饭,一起逛逛街,散散步,再做点羞羞的事情。睡前,我给她温了一杯牛奶,放了一点安眠药。

我们和平常一样抱着她,直到天快要亮了,她已经睡的很沉。我伏在她的耳边轻轻说:“宝贝,我要出差了哦,自己在家好好地。”她哼哼唧唧的找我的嘴巴,吻了上去,接着又跌进枕头里,打起了小呼噜。我看着她,鼻子一酸。她这么傻,我死了以后,该怎么生活啊。我穿好衣服,从夹克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是我全部的积蓄,还有一把钥匙,是繁华地段的一处大平层。当特工很赚钱的,这些年攒的钱,应该够这个小傻瓜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了。

我走到她的电脑桌前,写了一张纸条,是银行卡密码和房子的地址,以及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她可以从这里得到一切的帮助以及一些答案,当然如果她有问题的话。

我在纸的背面写了一句话:“我不在的日子,你也要活得开心,勿念。”

关上灯,我出了门。

外面还能看到繁星,只是天的那边微微泛白。

我回了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旧运动服,把所有的枪械拆成零件,丢进楼下的垃圾箱,过一会就会有人把它们处理掉。仅带上柜子里仅剩的几袋猫粮,出了门。每天清晨,我都要沿着河跑个一圈,直到尽头废弃的工厂那,今天也不能例外。

三花大佬和胡胡酱还是会带着一群猫娃在工厂大门前等我,我再一次把它们的猫碗填满,只是今天的满到堆成了三座小山。

它们也感觉到我的奇怪,纷纷地竖起尾巴过来蹭我,试图在安慰我。胡胡看着我,它的眼神,好像在跟我道别。

星星已经看不见了,天已经是灰蓝色的。天空有点微微飘雨,地上开始变得有点湿。我转身向前走去,不用再回家了。

这时我听见了身后有轮胎压过雨地的刷刷声和低沉的引擎声。

这就来了吗。

那黑色的海狮直直的开到我身边,车门骤然打开,下来了几个黑衣壮汉。我没有挣扎,任凭他们把我拽上了车。

如果是平时,他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只是这一次有点特殊,因为我要主动去送死。

我的父亲拿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密码,我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如果逮到我,就有可能逼出我的父亲。可是如果让恐怖组织拿到了这个密码,那死的人就不止我一个了,或许是一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

而我的父亲正在把密码交给军方的路上,我只要拖住时间,给他足够的时间完成这件事,就够了。

线人知道了恐怖组织的计划,他们试图折磨我来逼出父亲。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决定将计就计,主动迈入他们的陷阱。代价是,我会死。

我倒是无所谓生死,只是有点放心不下小猫。可事已至此,除了死,也别无他法。

上了车,我的衣服立刻被全部撕光,双手双脚被锁上了冰冷的镣铐。一个黑袋子迎面套了上来,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紧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枪托和棍棒轮番上阵,嘴里很快蔓延开一阵血腥。

“这小子也没这么厉害嘛,白练这一身肌肉了。”混乱中我听到有个人嘟囔着。我忍着疼痛试图反抗,头撞到了一个人的下体,那人疼的嗷嗷直叫,紧接着就是更厉害的胖揍。

“妈的,疼死老子了。”那人骂道。

等到我被拖下车,我就只剩一口气了。

不知道被拖到了哪里,我还没看到光明就晕了过去。

贰 疼痛

再醒来,是被一桶冰水泼醒的。

我被绑在一个金属的

我的双手被分开高高吊起,脚尖仅能刚刚触碰到冰冷的水泥地。不知道在这里挂了多久,手臂被吊的生疼。头顶的大灯直直的照在我的脸上,刺眼的光让我根本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我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掷进水里的声音,接着一阵风声,一个鞭子甩在了我身上。直接给我痛清醒了,这熟悉的感觉,夹着钢丝的军用皮鞭没跑了。

胸前的皮肉直接绽开,疼痛像树根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扎根蔓延,血开始顺着皮肤滴落。

还没等这次疼痛消散,第二鞭又迎面甩了过来,我痛的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到现在为止,没有人问过我任何问题。

我知道他们也没什么可问的,他们只要我够疼,够惨,像个动物一样嚎叫,像只丧家之犬一样颤抖,像一个能把我父亲引出来的诱饵。

我就是一块肉块,他们要把我雕刻成能让人怜悯、让人愤怒、让人嘲讽的艺术品。就像橱窗里一副血腥的战争油画,悲惨痛苦,不忍直视。

鞭打还在继续,我的思绪又被扯了回来。

我默默数着,一、二、三。。。。。。十一,我的胸前和后背,疼痛已经像火烧一样蔓延开,吞噬了我的身体和意识。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大腿流向脚尖,然后滴落,每次鞭打的间隙,我都能听到血滴在水泥地上沉闷的滴答声。

第五十多下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我的意识已经被疼痛带走了,眼前越来越黑,头正在慢慢低下去,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有人叫了停。

我听到相机的咔嚓声,有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在眼前一片刺眼亮光中走过来,我勉强抬头看,想要看清他。

他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触摸我的身体,那冰冷奇怪的触感,让我浑身一抖。那人顿住了,抬眼撇了我一眼。之后他开始抚过我的每一条伤口,像是在做检查,血很快沾满了他乳白色的手套。

没一会我看到他在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水,挑着最严重的一条伤喷了上去。

真他妈的疼!是酒精!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物资不足,军医迫不得已才会拿酒精往伤口上涂,很多人直接被疼晕过去。

这剧痛,比鞭子刚甩上去的时候剧烈十几倍,我身体立刻绷紧,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四周的铁链也跟着一起叮咚作响。喉咙里控制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那人好像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人说话的声音,通过口罩闷闷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太痛的话,叫出来也没关系哦。”那语气,带着戏谑。

我咬紧牙关,把嘴里的呜咽声咽了下去。

每一条伤口都被涂上了酒精,我抖得像被虐待的狗。我扬起头,试图把自己从这没头的疼痛里脱离出来,但是没用,我就被困在了这里,疼痛向上爬着,我要被吞噬了。

闪光灯一下接一下的闪着,他们镜头里的我应该会更加不堪吧。

最后的意识,是有人揪住我的头发,让我被迫抬起头,我看到一个黑洞洞的镜头怼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因为寒冷。

我被关在了一个及其狭小的笼子里,我只能低着头蜷缩的坐在里面。手腕上和脚踝上戴着沉重的镣铐,嘴里还被卡住了一个金属圈。脖子上紧紧的锁着一个金属项圈,让我没有办法顺畅呼吸。这次不是阴暗的地下室,而是在户外,夜晚乌云密布,我听到了天边一阵阵的雷声。

很快冰冷的雨滴砸了下来,落在身上和伤口上,生疼。我试图抱住头躲避,但是手无法举起,头低的太低,项圈就会卡的我无法呼吸。

我无处可逃,任凭密集的雨点砸在身上。

背上刚刚结痂的伤口被瞬间撕开,混着血的雨水很快在我身下蔓延开。

寒冷、疼痛和失血。我在铁笼里止不住的哆嗦,打颤的牙齿咬的金属环哒哒作响。铁链碰撞铁笼,和雨声融为一体。

我开始从无法忍受的呻吟,变成撕心裂肺风嘶吼。但是没有人理我,他们架着录像机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任凭我在雨里挣扎,像个野兽一样吼叫。

天蒙蒙亮,雨终于渐渐停了。我昏过去很多次,每一次又很快被雨砸醒。笼子里的我已经奄奄一息,产生了幻觉。

我看到小猫向我走来,穿着白的长裙,她没有被雨淋湿,也没有沾上血迹,站着笼子外面心疼的看着和狗一样的我。我崩溃的嘶吼:“你不要看到我这样,你赶紧离开这。”

她又突然离我越来越远,很快的消失,又留下我独自在雨里煎熬。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她不在这就好。只要她不在这里,我能受住一切。

他们把已经半死的我抬回了地下室,把我从笼子里拖出来,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血和雨水,在我身下渗出一个人形。

“别让他死了,老特工还没有出来。”有人冷冷的说。

我笑了,我注定是一个死棋,比起我父亲的信仰,我什么也不是。

其实当我知道这个任务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早就知道有今天一样。父亲一直很严厉,我为了讨他开心,拼命努力,考入军校,成为特工。当他看到我成为军校的优秀毕业生时,嘴角才浮现一丝不经意的笑。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自豪还只是觉得我不如他。

我不知道我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开心,哪怕承认一下我的努力和成就,哪怕一下小小的夸奖,就够了。

但是,从来没有过。

和气的父子关系,只是表演罢了,我陪他演而已。

或许,他们把我折磨的再不成人形,把我凄惨无比的录像和图片发给我父亲,那个冷酷的男人也不会心疼一点,他只会继续认真的执行任务,直到成功。

执行这个任务,其实是他告诉我的,我也欣然接受了。不是为了他,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

更何况,我也想死了,因为太累了。

一直忙着长大,忙着成为一个好孩子的我,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己。每日都过的无比麻木,甚至连我爱人我都照顾不好,即使和她相处,我也很难放松。我更适合当一个特工,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所以我想死,如果不是为了小猫,我早就把自己在某一次任务里,送掉了。

这个任务也算是一个机会吧,给我了一个死去的机会,也是一个释放自己的机会,那个我不肯接受最脆弱的,羞耻的自己,将会在轮番的酷刑里暴露,我迷失掉的自己,会在疼痛里回来。

一块柔软的毛巾盖在了我身上,打断了我的思路。

有人把我拎起来,铁镣让我直不起腰,我就那么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

几个人过来,把我身上的水和血擦干,简单的在伤口上敷了一些药粉。

紧接着我被塞进了一个大一点的笼子,让我可以蜷缩着躺在里面。底部还铺了一些甘草和布料。我颈部的项圈被连上了一个铁链,到不远处的墙上,我像一只狗一样被锁在了笼子里。

有人打开了空调,空气温暖了起来,摄像机还在开着,我在笼子里沉沉的睡去。

叁 羞辱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吵醒。

我朦胧中向笼子外望去,只见他们正在准备新的刑具,一个能把腿岔开固定的椅子。我心里一惊,有些恐惧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们果然要让我用最屈辱的方式来面对我父亲,我的下体,我的尊严,我的曾经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就是一只待宰的狗,亲眼看着要吃我的人摆好餐具。

很快我就被拉着链子拖了出来,被架在了那个椅子上。

正对这我的摄像机在闪着红光,准备记录下我无比屈辱的样子。

我闭上眼,微微别过头去,内心不敢面对。

有人狠狠的扯住我的头发,逼我睁开眼直视这摄像机,没一会有人推来了一个两米高的半身镜,他们找了一个最羞耻的角度,好让我看到自己——那个双腿被无情分开,双臂被举过头顶固定住,下体被人一览无余,浑身是伤,面容憔悴,带着屈辱的项圈与口环的人。

这还是我吗?我有点难以相信,拼命的想把视线挪开。那个骄傲的自己呢,那个坚强的自己呢,那个能独当一面保护小猫的自己呢,我在这个镜子里,全都看不见了。

几个人围了上来,我开始有点微微发抖。

他们脱掉衣服,露出来丑陋巨大的下体。从来没有人碰过我那里,但是今天估计要被他们弄坏了。

有人开始往我敏感的地方贴电极片,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们肆意摆弄。

电流通过,我浑身酥麻,控制不住的在刑椅上剧烈挣扎。带着口环的嘴里发出阵阵呻吟,我看着他们的下体涨的更加巨大,呈现黑紫色。

真的好像逃啊,可不论怎么挣扎也无用,我发出哀求般的嚎叫,他们竟然变得更加兴奋。

电击还在继续,我感觉到有人开始往我里面挤东西进去。很快那里变得很奇怪,越来越松弛,并且阵阵发痒。我的下体也不受控制的慢慢竖起,并不是我的脑子控制的,而是它自己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我瞥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人已经更加的不堪,一副已经沦陷的样子。

电击终于停了,我的皮肤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我大口的呼吸着,喘着粗气。

紧接着,有人把一个四十厘米的道具塞了进去,那个道具很大,还有这不规则的凸起。我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钻进我身体里去了,我感觉到它一节一节的进入,我被顶的想吐,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没一会,那个道具被连接到了一个能抽插的机器上,这个可怕的东西,开始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我在椅子上拼命扭动着,下面开始滴落不明的液体,掺杂着丝丝血迹,发出恶臭。有人接过了一个水枪,开始冲洗我的下体,抽插还没有停止,刺激的凉水被带入到身体里,我打了一个寒噤。

没一会以个震动棒招呼了过来,这种我只在片子里看到的东西,竟然有一天能被用在我身上。我的下体在震动棒的作用下越来越精神,四周围着的人开始发出阵阵嘲笑,我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但是很快被人揪着头发,强行让我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我下身已经非常泥泞,黄色的液体和血一起滴落,有的沾在了还在抽插的道具上,成了泡沫。

下体勃起的很厉害,并且开始吐出一些透明的粘液。我的表情十分痛苦,但看起来让人更有欲望。

抽插终于停了,那个可怕的巨物被取了出了,发出了很恶心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从粘液里拔出来一样。那里成了一个血红的洞,无法闭合,在不断的流出液体。

他们好像还不急于处置我,推来了一个铁车。上面摆满了羞辱字眼的烙铁,都被烧得通红。

我急的不停摇头,也没能阻止那个车子离我越来越近。

那些字眼,足以摧毁我的尊严。

“贱狗、肉便器、性畜。”还有“正”。

那些烙铁被分发到围着我的人们的手上,第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过来,把一个肮脏的词摁在了我的大腿内侧。次啦一声,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烧焦的味道,我绝望的哭嚎了出来,这种疼痛,又让我开始哆嗦。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滴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周围的人开始欢呼,越来越多的烙铁被烙在了我的下体附近。我拼命的挣扎这,像个狗一样哭嚎着,他们就像是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越来越兴奋。

很快我的身上被烙满羞辱性的单词,疼痛再一次帮助了我,让我的意识抽离开身体。空气里的焦糊味混着粪便恶臭,闻得我恶心,呕吐物在我嘴里涌了出来。

因为太疼了,所以对痛的感觉已经不是很明显了,浑身到处都是突突跳痛的伤口,只是在提醒着我还活着而已。

那个念头又浮现了上来,好想死。

正在我意识飘忽的时候,一股水流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再一次被扯着头发看向镜子,脸上满是呕吐物,身上那些黑红的字眼,还在渗着血。椅子下面,我流出的血已经混成一滩,正慢慢流向排水口。失血,让我格外苍白,而那些羞辱性的字眼更加明显,它们凌乱的排列在我的大腿内侧,屁股上,腰和胸前。

我看着这样的自己,又开始恶心。

更恶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那些人的下体已经都迫不及待了。

他们轮番侵入了我的身体,每一次肮脏的白浆射进去的时候,我都能听到他们贪婪的吼叫。每五次,就会有人给我烙上一个羞耻的正字。

我惨叫着,但是很快被他们狂欢的消失掩盖过去。

很快我麻木了,任凭他们把那些肮脏的液体射进去,下面传来撕裂的痛感,我只能熬着。我闭上眼睛,就是为了不要看到那个被蹂躏的自己。

在我的身上被烙下了十几个正字的时候,他们终于败下阵来。一个个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下体有些疲软的耷拉着。空气里多了男人的汗臭,和腥臭的精液味,令人作呕。

他们发现了我正紧闭着眼睛,又把我的头扯过来,强行让我看镜子。

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我哭了。

我的下体还红肿的立着,大腿内侧被整齐的烙上了十八个正字,下面的洞各格外恐怖,血红的张开着,白色的液体混着血液在汩汩流出。

录像的红灯从来没有灭过,闪光灯又开始闪了,那些羞辱过我的人纷纷围了上来,有的揪住我的头发让我看镜头,有的抓住我的下体,有的把一整个手臂塞进我里面,还有人用手指用力的摁住那一个个被烙在上面的羞辱单词。

我崩溃了,发出呻吟。但我看着镜头没有哭,让自己看起来还没有屈服。

录完这一段。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向我走来。

“不知道你的父亲看到这些 ,会怎样。”

我强打起精神,直视着他。

“不会怎样,他是一个战士,不是一个父亲。”我说。

“不可能的,据我了解,你可是他最骄傲的孩子。”那人说。

我笑了,摇摇头:“或许是吧。”

“我们已经把刚刚的视频上传了暗网,你的父亲很快就会看到了,你还有一天的时间。”那人说。

我平静的看着他。

“一天之后,如果你的父亲还没有出现,你连死亡都不能被自己控制了。”那人又说。

“我们会处死你,以最残忍的方式。”他笑了笑。

“随便。”我说。

“我会给你机会说遗言的。”他说。

我没有再说话,默默扭过头去,不是避开他的眼睛,是不想在看到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了。

随后我像个物品一样被拆了下来,重新锁上铁镣,被带回了那个狭小的笼子。

我开始发烧了,在笼子里打着寒噤。下面的液体还在不断的涌出,把笼子里稻草和布料都浸湿了。

有个医生模样的人过来,给我清理了一下里面,注射了药物。

那个药物里有镇定剂,我又开始昏昏沉沉了。

这一次我做梦了。

那是一个懒洋洋的下午,我一动不能动的瘫坐在旧天台的沙发上。小猫端着两杯咖啡在夕阳里笑盈盈地向我走过来,她没穿鞋子,还是那一身熟悉的白色睡衣。我想站起来抱住她,但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于是我强装镇定,对她和往常一样的笑着,等她走过来坐在我的腿上。

“你怎么啦。”她有点疑惑的问我。

“小猫,我,想你了。”我说。

她抱住了我,亲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闭上眼睛,眼泪倾泄而出。日后,陪在她身边的人,不会是我了。

我抱住她抽泣,她轻轻的抚摸我的头。

然后天突然暗了下来,我一下子掉回到了这个地牢。

我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刚刚的刑椅上。小猫站在镜子的位置,看着我,她在哭。

“你好脏啊。”她捂住嘴开始抽泣。

我低头慌乱的打量着被折腾的不像样子的自己,然后拼命摇头,我想解释发生了什么,但是铁环牢牢的卡在嘴里,我只能发出没有节奏的呜呜声,想扑过去抱住她,却发现自己还被所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我挣扎着,哭泣着,吼叫着,但是没有用。

小猫开始干呕,摇着头哭着向铁门外跑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我竟然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在这里就好,只要她忘记我就好。

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我开始大哭,抽泣。

接着我醒了。

肆 赴死

泪水有点糊住了眼睛,和血混在一起干在了脸上,感觉紧绷绷的。我还被锁着,没有办法抬手擦一擦。

刑椅处有人在清扫我刚刚流下的液体,哗哗的水声很刺耳。

我想起了刚才的梦,如果让她看到我的样子,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我要死去,哪怕像一块烂肉,哪怕支离破碎,哪怕受尽羞辱,我也要死去,我不能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泪又流了下来,我就让泪尽情的淌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等了一夜,跟我想的一样,父亲还是没有出现。

终于,等来了他们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我又被狠狠的拖出了笼子,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狗。

我没有挣扎,任凭着他们拖出来。

有人狠狠的扯起我的头发,给了我脸两拳,我眼前火冒金星,血腥味又开始在我的嘴里蔓延。它们的动作前所未有的粗暴,我被推搡着,坐上了一个满是尖刺的刑椅,那个椅子连椅背上都是十厘米的尖刺。

那些刺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屁股和大腿,血流如注。

我已经不抗拒疼痛了,因为早已经过了那个阶段。现在的疼痛只是我活着的证明,我在享受疼痛。

他们把我钉在了椅子上,配合铁扣和皮带。十几厘米的钢钉钉穿我的手掌,脚踝和肩膀,我被牢牢的困在椅子上。

那些尖刺穿过后背的旧伤,我感受到钢针刺入身体的冰冷,疼痛从四面八方从我身体里炸开。

接着医生给我注射一针大剂量的药物,安非他命,我可以一直清醒。

我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是觉得解脱。

棍子抡圆了砸过来,打断了我的肋骨,我的胸腔塌陷,嘴里立刻涌上一大口血,我直接喷了出去。现在的每一口呼吸,都是刀割般,刺痛无比。

接着是手指,脚趾,他们用钳子,拔出所有的指甲,每次撕裂,我都会痛的浑身颤抖。他们又用锤子,砸断了我的手臂、小腿、脚骨,掰断我的手指。

我的惨叫响彻整个地下室,整整三天天,几乎没有间断。撑不住了就会被注射药物,我就这么醒着,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毁掉,毁到一点完整的地方也没有。

我要死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会死于失血过多,他们控制不了了。

受刑的过程虽然很痛苦,可对于我来说,是一步一步走向解脱。

“杀了他。”我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那时我几乎说不出话了,血封住了我的喉咙。

行刑的人走到我面前,我勉强抬起头。他是一个比我还要年轻的小伙子,脸上还有一点稚气未脱。

看来我成为了新杀手的素材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

“请说遗言。”小伙子冷冷地说,他在压制着内心的恐惧。

“请······不要让她看到我的尸体。而你,不要怕。”我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那个军官看着我,说:“我明白了,我会把话带到你总部的,走好。”

我又往椅背上靠了靠,让那些尖刺刺进去更深几分,让疼痛更剧烈一些,我要清醒着死去。

小伙子看着我,端着手枪的手微微颤抖,我看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砰——

枪响了,那一瞬间,胸口传来了巨大的打击感和撕裂感,我的灵魂随着胸前的血洞,冲出了身体。

没有了疼痛,没有了血腥味,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我在轻飘飘的向上飞。我没有回头去看我的尸体,那已经是最体面的结局了。

我该死,应该痛苦的死,我的压抑,在这血海和痛楚中,彻底释放了。

后话 父亲与小猫

安全局总部。

“报告!”霄云进了队长办公室。

老队长正在看着电脑屏幕愣神,那里面播放的正是自己儿子被虐待的影像,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

“进,进来。”老队长抹了抹眼睛。

“队长,请节哀,QA把北屿的尸体丢到了吉山派出所门口,我们已经派人运回来了。”霄云低着头,沉重的说完。

老队长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的说,“带我去见他。”

“队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北屿他,他被折磨的······。”霄云有点哽咽。

“我知道,带我去。”老队长冷冷的说。

他们走向停尸房,老队长走了进去,霄云在外面站着。

里面,渺樱正在清洗尸体,北离进来,吓了她一跳。

“队长。”渺樱敬礼。接着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队长,北屿留了遗言,敌人纹在了他胸前,我刚刚清理清楚了。”

老队长望去,那个塌陷的满是伤的胸口上写着一行字:“不要让这家伙的女朋友看到他的尸体。”

那字纹的很整齐,与那伤的一塌糊涂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敌人在向北屿致敬。

“出去吧。”老队长说。

渺樱默默退出了停尸房,并关上了门。

老队长瞬间哭了出来,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北屿的尸体上。

他拉开尸袋,抚摸着北屿身上每一个伤口,鞭伤,刀伤,撕裂的的拖拽伤,钉伤,以及那一个个带有羞辱意味的烙铁伤。

看到他被敲碎的四肢和残破的手指,以及大腿上刺眼的十八个正字。

尸体完全僵硬,北屿的眼睛还微微张着,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老队长嚎啕大哭,他已经不认得眼前的人了,那个曾经骄傲的,帅气的,优秀的,不羁的少年,那个他从来没有表扬过但是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变成这样,他原以为这只是一次历练,时间紧急,他没来得及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直以为儿子会无条件的答应他所有的要求,他可以利用儿子做任何的事情,反正最后的结果和伤害儿子都能很好的处理,他甚至以为儿子会逃出来,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个羞辱的视频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责怪儿子无能。

他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为了他能有足够的时间传递密码,而甘愿以这样不反抗的方式受死。北屿是有能力逃出去的,但是他没有选择,就这么在地狱里,死去了。

老队长在停尸房待了一整晚。第二天他回到办公室,拿出了北屿给他的一封遗书,北屿临走前跟他说过,要把这封信交给小猫。

这一周来,小猫找不到北屿,急的都报了警。她不想要那些钱和房子,她就像要自己的北屿,那个温暖的北屿。

突然,她收到了国安的一封邮件,内容是让她下午一点去当地区役所203号室,有北屿的消息。

下午一点一到,她准时推开了203的门,老队长在里面坐着。看到她进来,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任务完结后,牺牲特工生前,有权要求将遗书、遗物、遗骨等其他特殊要求的物品,交给亲属或委托人,并在安全协议下,告知亲属和委托人特工的身份,由国安工作人员回答亲属和委托人的合理合法的问题。”老队长说。

“等等,你是说,北屿死了。”小猫盯着手里信,愣了几秒,接着脑子嗡地一声巨响,她瘫倒在地上。

她后悔了,她后悔没有上个周末和北屿一起去他想去的东照宫看樱花。她后悔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睡的那么死,连北屿离开都没有发觉。

她打开那封信,上面是北屿隽秀的字迹:

小猫宝贝:

先不要自责为什么那天晚上睡的那么死,因为我给你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哈哈。

很抱歉,以后的日子,我不能陪你一起了。一想到你自己要面对未来的日子,我担心的不行。于是给你留了那个银行卡和那套房子。

你说你很喜欢能看的很远的天台,我特意选了一个这样的房子,没跟你说嘿嘿。

我其实是一名特工,不是什么it公司的社畜,很抱歉骗了你呜呜呜呜。

以后的日子啊,你要慢慢的忘掉我,世界那么大,你会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情,结识更有趣的灵魂,放心去生活吧。记住喽,我会在某个地方变成小飘看着你,只要你好好地生活,我就能超级开心,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换种方式陪着你哒。

替我去看看世界吧,我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个世界,因为我迷失了自己。

但是你没有,去四处走走,好好生活。

爱你的北屿酱

ps:我家附近的废弃工厂有一群小猫,记得让交给你遗书的那个人帮我喂一下,你千万不要去!超危险!

泪打湿了信纸,字开始变得有点模糊。

她知道了北屿的死因,知道了北屿经历了什么。她在老队长的面前,哭得几度昏厥。

小猫要求要一点北屿的骨灰,老队长答应了,过几天会给她送过去。

那个爱她的人啊,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男孩,以这样的方式,了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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